我生下来就是个死胎,能够长大是因为身体里住着个恶鬼

作者: 樱桃小子

  以前就听村里的老人说,这死人的衣服是不可乱穿戴的,都必须要焚烧掉的,就是很想要留存的话,也得过火(用纸钱生的火堆)处理,不然,那些个脏东西就会附在衣服上,等你一穿上,它们就会缠上你,吸干你的精气。
  以前我是不大相信这种鬼怪的,可最近频频在我身上发生的灵异事情却让我不得不相信这个个说法。
  我叫苏岑,是一所三本学校的学生,老家是在浙北的一个偏僻小村庄里,前几天为了能够赢得一千块的奖金,我和室友参加了一个COSPLAY的活动,为了省钱,我在淘宝买了件二手的汉服,卖家还吹嘘,说这衣服是以前某个王爷送给他宠妃的。
  收到快递的那天,我非常兴奋的把衣服拿了出来,果然跟图片上的一模一样,大红色的绸缎料子,宽大袖口和裙摆处都用金丝绣着合欢花,非常漂亮。

  我忍不住就把它穿在了身上,这时室友周艳正好回来了,她看着我新买的衣服,随口就说了一句:“苏岑,你怎么把古代的嫁衣穿在身上了?”
  “嫁衣?”我略微一愣,低头又瞧了一遍身上的红色衣服,原本没觉得不对,现在这么仔细一瞧,可不就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穿的喜服嘛!
  “这裙摆怎么还有血迹啊!”周艳眼尖,抓起我身后一处的裙摆,有些惊恐的望向我道:
  “你该不会买了一件死人穿过的衣服吧?”
  “怎……怎么可能?”我虽然嘴上否定了她的话,可心里却慌的不行。
  我立马就把这红的跟血一样的衣服脱了下来,塞进了原来的塑料袋里,又联系卖家,申请退货,最后在楼下宿管员阿姨处填了快递单,等快递把包裹拿走后,我的一颗心才平稳下来。
  晚上,寝室的其他四个人去通宵唱K,我并不像她们一样有钱,而且我被白天那件红色衣服弄的心神不宁,所以,就拒绝了。
  我跟往常一样刷完牙,洗完脸后就躺在床上睡觉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坐在了我的床边上,睁开眼睛时,竟然是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俊美男子,及腰的长发用玉簪轻挽,一双桃花眼甚是勾人,还有雪白细腻的肌肤……总之,要让我用词来形容他的美貌,我会用妖孽两个字。
  “娘子,我终于找到你了!”正当我看的痴迷时,男子突然开口,他的声音清冽,就跟山上潺潺而下的泉水一样好听。
  “你是谁?”虽然他长的好看的过分,可我却还是谨慎的望着他,并且努力告诉自己,不能被美色所诱惑。

  “娘子,你忘记我了吗?”男人修长的手指轻抚过我的脸颊,声音温柔的能够滴的出水来:
  “没关系,我很快就会让你记起我的!”话音刚落,这个男人突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嘴巴,那一瞬间,我的心漏了一拍。
  “唔~”我想要挣扎,想要大叫,可这个男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我竟然不能说话,也无法动弹,当他用修长的手指挑开我的衣服,男人感叹道:
  “你可真是个小妖精!”
  我狠狠的瞪着他,可却丝毫没有任何作用,因为这个男人已经向我压了下来……
  这个男人的身体很凉,我碰触的时候,就像在摸一匹上好的丝绸一样,冰冰的,让我更加觉得,这不过就是个春梦而已。
  一旦放松下来,原本的不甘愿渐渐有些心猿意马,最终,臣服在他身下……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刚要掀开被子起床,可身体才一动,整个人就像跑了三千米一样的酸软无力,尤其是身下的某一处,竟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昨晚上和那个妖孽男人共度**的一幕,脸上立马滚烫起来,连忙晃了晃脑袋,我努力告诉自己,这不过是个春梦而已。
  伸手将床头的电灯打开,当我起床要去找手机时,突然入眼的红色让我整个人头皮发麻,只见明明已经让快递拿走的红色嫁衣竟然又穿在了我的身上,而且,衣服上的红色似乎比往常来的更加妖艳了,不仅如此,我还在自己的大腿根处和床单上,发现了点点血迹,要知道,我大姨妈才刚过去,那么这血……

  看着这诡异的一切,一股子阴森森的寒气直接从我的脚底板冲了上来。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嘭”的一声房门被打开,周艳脸色惨白的跟纸一样冲了进来,对着我气喘吁吁道:
  “苏岑,出事了!”
  我被周艳略带尖锐的声音吓得一激灵,刚想问她其他人去哪里时,周艳已经爬上我的床铺,拽住我的手,就把我拉了下来。
  “艳儿,这么急匆匆的干什么去啊?”我根本来不及换下身上的大红衣服,就这么跟在周艳的身后出了寝室楼。
  在女生寝室楼的不远处,是一座被学校废弃的实验楼,平常人都没有,可现在,却被围的水泄不通,很多人都在窃窃私语,不知道在看什么。
  “雪儿!阿玲!”
  周艳朝着人群喊了一声,就见原本在最前头的张雪和李玲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我看着这两人眼眶通红,面色难看的样子,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
  “苏岑,阿星上吊了!”张雪说完,就趴在我的身上大哭起来,李玲和周艳也开始掉眼泪。

  “阿星……上吊了?”我我的脑袋就像被打了个雷一样,整个人都呆愣了,蠕动嘴巴重复了一遍张雪的话后,一双眼睛下意识的朝着实验楼方向望去。
  这时,丨警丨察正好抬着阿星的尸体出来,原本围着的人群自发的让出了一条道,一阵阴风吹过,原本盖在阿星身上的白布被掀开。
  “啊!”众人看着阿星惨死的样子,纷纷吓得大叫。
  只见担架上的阿星长长的舌头吐在外面,两个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爆出来,身上的白色连衣裙破败不堪,身下还有黑色的液体从那个地方流出来。
  天呢!

  原来阿星根本不是上吊自杀,她……她是被人**的!
  在我惊讶时,突然看到原本死去的阿星竟慢慢从担架坐了起来,于是,下意识脱口而出:
  “阿星!”
  担架上的女人因为我的话僵硬的转头朝我这边看,四目相对,我突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被冻结了。
  只见阿星慢悠悠的从担架上下来,白色的裙子下面根本没有腿,就这样飘在空中,一双几瞪的极大的眼珠子挂在眼眶外,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般,在看到我吃惊的面孔后,阿星涂得跟鲜血一样的嘴巴突然露出了极度诡异的笑:
  “苏岑,你看得见我,是不是?”
  “啊!”我被眼前的一切吓得厉声大叫,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退。
  “苏岑,你怎么了?”周艳拉了拉我的手,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呆呆的看着寝室的其他几个人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脸上一惊,心中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们都没有看到阿星,所以,就只有我看到了吗?
  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我吓得双腿一软,差点儿跌倒在地上。
  就在这时,眼前突然一黑,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在了我的面前,接着耳边响起熟悉又好听的男人声音:
  “乖,别看!”
  我将那只手扒下后抬头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高大的身躯,刀削的面容略微有些不自然的白色,一双桃花眼分外勾人,浑身透出剑走偏锋的阴冷,他……他不就是昨晚上我春梦里面的那个男人吗?
  惨死的阿星、梦中的男人,我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太诡异了!
  “苏岑,他是谁啊?”周艳望着我身旁突然出现的漂亮男人,一改刚刚的惊慌样子,反而用好奇又八卦的眼神在我和他身上瞟。
  “我是她相公,我们昨晚上已经成亲了!”周艳的话音才刚落下,男人就用低沉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
  “什么!”这下子不仅是周艳了,还有寝室的其他两个人也都是一副眼珠子快要掉下来的模样,分明是被他的话给吓到了。
  “苏岑,你也太不够意思了,难怪昨晚上不高兴跟我们去唱歌,原来是跟帅哥洞房花烛夜去了,话说,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这保密工作做的够可以啊!”张雪一副调侃我的样子。
  “不是,我没有……”我想跟她们解释清楚,可看着这几个女人一副‘你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的样子,我气的干脆踮起脚尖,伸手抓住男人的衣领,气势汹汹道:
  “喂,我警告你,别再污蔑我的名声了,恶作剧也得有个底线!”
  “恶作剧?”
  男人低头看着我故作大姐大的模样,妖孽的脸上非但没有任何的变化,反而粗黑的眉毛一挑,整个身体突然前倾,嘴唇凑到我的耳边,语气带着戏谑和暧昧:
  “昨晚上是谁扯着嗓子求我快一点,又是谁最后拱着身体求我要她的,你要是这么快忘记了,我倒是不介意再做一遍帮你恢复记忆!”
  “什么昨晚,那不过是个……”我羞愤的想要反驳,可说到最后,春梦两个字却跟骨头一样卡在了喉咙口。
  脑海中突然浮现昨晚上的那一个春梦还有今天早上在床上发现的血渍,我的心头陡然升起一股惊悚,或许,那个春梦并不是真的梦……

  “不,这不可能!”我的双脚后退了好几步,整个身体都处于震惊中,这太荒谬了,不过就是做了个梦,怎么就跟人成亲了呢?
  就在我惊惶未定时,双眸刚要瞥见原本朝我诡笑的阿星,只见她一张恐怖惨白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了。
  “别看了,她已经逃了!”男人的话突然让我浑身一抖,立马睁大了眼睛问道:
  “你也看得见?她是因为你才跑的,是不是?”
  “想知道答案?”男人嘴角噙着笑容,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了我的手,一股阴冷的寒气让我浑身一哆嗦。
  “那就跟我来!”

  我原本想要反抗,可整个人却像是被人施法术定住了,只能僵硬着身体,像提线木偶一样跟着男人一步步走,这时,周艳突然拉住了我的手,对我道:
  “苏岑,你还没告诉我们,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呢!”
  “凤枭!”男人嘴角一勾,另外一只手搂住我的腰肢,对着周艳等人道:
  “不好意思,我有些话想跟我娘子单独谈谈!”语毕,也不管其他几个人的想法,就拉着我一步步朝着不远处的树林走去。
  我们学校环境比较好,图书馆楼下有个小树林,很多情侣都喜欢去那里,不过,现在是上课时间,所以,林子里面听空旷的。
  “娘子,一个上午过去了,可有想为夫?”凤枭把我抵在一棵参天大树前,双手抵在我的身体两侧,说话时勾着邪魅的笑容,却看得我一阵恶寒。
  “谁是你娘子,不要乱说话!”一想到昨晚上的事情,还有刚刚他在室友面前的一番话,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自然而然,说话的口气也不太好。
  “啧啧,昨夜还在为夫身下承欢,转眼就忘记了!”妖孽男子朝我邪魅一笑,说话时,一双手就往我的红裙下面摸去,我吓得失声尖叫:
  “你想干什么?”
  “昨晚上你的滋味太好了,一下子没控制力道,来,现在让为夫好好检查一下,看有没有弄伤你!”语毕,两根冰凉的手指就勾着我的小内内往下拉,我吓得连忙按住了他的手,肌肤相触,又是一股凉气入体。
  “这里是公众场合,你放规矩点儿!”我奋力挣扎来,一张脸都憋得通红:
  “我告诉你,我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你要再这样,信不信我告你**啊!”
  原本还一脸戏谑的男人在听完我这句话后,突然脸色一变,白皙几近透明的肌肤露出阴暗之色,伸手就捏住了我的下巴:
  “苏岑,你是打算翻脸不认人吗?”凤枭的声音虽然低沉好听,可此刻传入我的耳中,却多了一份嗜血的感觉。

  “冥婚已结,你以为你还能跑的掉吗?”凤枭的话让我震惊无比,张大了嘴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他说,我跟他结了冥婚!
  “你不是人!”我惊呼一声:“你是鬼?”
  “倒也不笨嘛!”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冰冷的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略显苍白的嘴唇:
  “苏岑,记住,以后你就是我凤枭的娘子了!”
  说完,薄凉的嘴唇贴吻上我颤抖的唇瓣,透着凉气的舌头不顾我的意愿探入口中扫荡起来,一直把我吻的气喘吁吁,这个男人才放开了我。

  “是不是因为我穿了这件衣服,所以,我才会跟你成亲的?”我转动着自己的眼珠子,想起昨天穿上汉服后周艳说的话,心中既忐忑又恐慌道。
  “你是他们送给我的贡品,这件喜服本就是为你量身定做,让你穿上成为我新娘的!”
  凤枭的话让我陡然一惊,他们?贡品?
  到底是谁将我送给了他?
  还有他说我身上的喜服本来就是为我做的,又是什么意思?
  还未等我想明白这些事情,这个男人突然身体往前倾,冰凉的唇瓣直接堵上了我的嘴,彻底扰乱了我所有的思路。
  这时,树林不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吓得整个人都僵硬了,机械性的伸手推了凤枭几次,这里是公众地方,若是被人看到大白天的我跟一个男人在纠缠,恐怕不出一天,这整个学校都会传遍我苏岑在树林幽会男人的事情!
  凤枭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突然大手一挥,我跟他的周围就升起了一个类似泡泡的东西:

  “放心,我们在结界里,他们看不到!”
  凤枭一边说着,一边开始扒我的衣服,见我依旧不为所动,这个男人十分恶劣的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带着警告的语气道:
  “专心点儿!”
  我听着他的话,心里只觉得异常委屈和难堪,被一个鬼强上,还让我专心点儿!
  这一次不同于昨晚的虚晃,真枪实弹的同时,周围还有好几个人在来来往往的行走。
  虽然他们看不见我,可我却感觉十分的羞耻,这样的行为,完全不亚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做那种事!
  凤枭却完全没有顾忌的扒光了我的衣服,我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生气的傀儡一般,只能任由他疯狂的发泄一次又一次。
  许是因为众目睽睽之下的缘故,我原本抗拒的身体竟也产生了异样,没过一会儿,我死死咬住的嘴唇就开始倾泻出声音,身上驰骋的男人看着我的样子,嘴角扬起一抹坏笑,咬着我的耳朵对我道:
  “苏岑,你瞧瞧你现在的浪荡样子,是不是享受的很啊,女人果然是口是心非的!”
  说完,他的力道更大了,我因为他的话,羞愤的干脆撇过了头,明明心里是不甘心的,可身体的欢愉却又无法反驳,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在失去意志的那一刻,我听到凤枭咬着我的耳朵,喘着粗气低声道:
  “苏岑,这辈子你只能是我凤枭的女人,你要是敢有异心,我会让你周围的所有人陪葬!”
  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寝室的床上,而身上穿的还是那件红色的绸缎衣服,心中立马升起一股厌恶。
  于是,忍着酸疼爬下床,才刚把红衣换下来,周艳一手拎着外卖袋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我睡醒,就半开玩笑道:
  “苏岑,你可终于醒了,前面阿星的父母来收拾东西,那么大声音你愣是跟猪一样完全没受打扰!”
  说完,就拿起袋子里最上面的一盒外卖递给我: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给你定了份蛋炒饭!”

  “谢谢啊!”我接过外卖盒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阳台外黑漆漆的天色,心中的困惑更甚,明明自己前面还在树林里被那只鬼给强上,怎么醒来就在寝室了,难道又是做了一场梦吗?
  还有阿星,白天我看到的那个没腿的可怖阿星,那真的是鬼吗?
  我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一直到九点,张雪和李玲回来。
  原本温馨的寝室里突然少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样恐怖的死法,这一晚上,大家都没有像往常一样打打闹闹,反而安安静静的洗漱完后,就各自爬上床睡觉了。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到了半夜十二点时,好不容易有了睡意,突然枕头旁的手机传来十分诡异的音乐声。
  我被吓的一个机灵,瞬间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嘟囔了一句:“谁半夜三更不睡觉打骚扰电话?”
  可在拿起手机看到显示屏上的名字后,我整个人僵硬了,背后的寒毛也都竖了起来,甚至害怕的差点儿把手机扔出去。
  阿星!竟然是阿星的来电!

  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我一边努力安慰自己这只不过是其他人的恶作剧罢了,一边颤抖着手指按下挂断键,可没一会儿,透着诡异的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当我要再按下挂断键时,突然手机莫名其妙的就接通了。
  看着正在通话的手机,只觉得阴风阵阵,背脊发凉,我将手机放在耳边轻轻喊了一声:
  “喂?”
  “刺啦刺啦……”
  电话里头,一阵电流的噪音过后,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幽幽的响了起来:
  “苏岑,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是阿星啊!”
  我被她的话吓得心脏都漏了一拍,身体抖的跟筛子一样,终还是鼓起勇气,结结巴巴道:
  “你……你别玩笑了,阿星已经死了,她是不可能给我打电话的!”
  电话里头一阵静默后,那个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死的时候身上带着手机,所以,是可以给你打电话的,苏岑,你要是不相信,你把阳台上的门打开,我就站在阳台上!”
  话音刚落,阳台的玻璃门突然传来“砰砰”的敲门声。
  我吓得缩在被窝里,连大气都不敢出,好一会儿之后,才敢放下遮住眼睛的被子,充满恐怖的望向阳台上的透明玻璃门。

  这一看,却吓的我整个魂儿都丢了!
  只见透明的玻璃门外,一个身着白色连衣裙,浑身是血的女人尸体摇摇晃晃的挂在外面阳台的晾衣架上。
  而她的双腿间,黑色液体正滴答滴答的往下落,而她的脑袋和身体则呈现出一个怪异的角度,在她的右手上竟然真的拿着一个手机在给人打电话。
  一双挂在惨白脸上的眼珠子正阴森森的盯着我,那涂得跟鲜血一样的嘴突然露出极度诡异的笑容:
  “苏岑,快给我开门,外面好冷,我要进来!”
  “啊——”
  我吓得凄厉大叫,抱着被子就躲成一团,而阳台上的阿星看我被她吓得魂飞魄散的样子,突然就咯咯的笑了起来,森冷惨白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渗人。
  我拼命的朝着寝室的其他几个人大叫,可她们却好像着了魔一样,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又急又怕,刚想要爬下去床去找周艳,突然听到“哗啦”一声,阳台的玻璃门竟然被推开了:
  “咦!原来这门没锁啊!”
  我刚要爬下床的动作一僵,整个人就像跌入了冰窖一样,想死的心都有了!
  一般我们睡觉前都会把阳台上的玻璃门锁上的,今天或许大家都心事重重的,所以,没人想起来关。
  就在我悔恨自己的大意时,突然一阵阴风从我眼前吹过,“嘭”的一声,阳台的门竟被阖上了。
  而阿星顶着恐怖的白脸,披头散发的向我飘了过来,空气中瞬间蔓延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心里怕的要死,惨叫着往后缩,一直到整个身体抵住了冰凉的墙面。

  侵入四肢百骸,我的身体瑟瑟发抖,看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女鬼,我就是一个等死的人。
  “苏岑!”阿星爬上了我的床,一双长长指甲,只有骨头的手指慢慢朝我伸了过来:
  “凭什么让我替你去死,我不甘心!最该死的人是你,是你!”
  阿星的的声音阴恻恻的透着诡异和恐怖,一双摇摇晃晃的眼珠子几乎要掉出来,我吓得闭上眼睛,想也不想就抓起床上的东西就往她身上砸去:
  “没有,我不该死的!你要是有怨气,就去找那个杀了你的人,你别来找我啊!”
  手机、电筒、钱包、笔记本、笔、枕头……一直到能扔的东西全部扔出去后,我才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这时,屋内一片沉默。
  我缓缓的睁开眼睛,突然,阴森恐怖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
  “苏岑,你竟然敢戳瞎我的眼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阿星的五官扭曲到变形,而她的左眼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红色的血液流满了她整张脸,而她的左手握着我刚刚扔过去的水笔。
  我脑袋“轰”的一声,恐怖就像从脚底下爬出来的藤蔓侵入四肢百骸,阿星的右手突然掐住了我的脖子,而她握着水笔的左手慢慢举起:
  “我要戳瞎你的双眼来报仇!”
  “啊!不要,救命啊!”成了恶鬼的阿星力气大的可怕,我拼命挣扎却毫无作用,就在那只水笔即将戳入我的眼睛时,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影子,于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凤枭!救我!”
  “啊——”阿星尖声大叫,原本掐着我脖子的手也立马松开了。
  不仅如此,她的身体竟然开始冒出点点火花,接着,才一眨眼的功夫,那火就像星星燎原般,直接燃烧到了她的全身,阿星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而原本房间内的腐臭味也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龙涎香味道,一缕阴风从我背后吹来,当我浑身打了个冷颤时,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搂住了我的肩膀。
  转头一看,凤枭一身白色长袍,嘴角带着一丝讽刺的笑容,声音略带不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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