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边摆摊,在草和被草之间徘徊

作者: 高升

  夜幕初上,云源市最繁华的申城大道上路灯通明,川流不息的车辆和熙熙攘攘的人群,丝毫看不出这应该是黑夜所拥有的景象。
  但,都市人五花繁杂的夜生活却是从这个时间开始了。
  申城大道中段有一座申城大桥,大桥横跨纵向流经云源市的月河两岸,全长一公里还要多,很是壮观。
  桥上,各色霓虹闪烁的彩灯将整个桥体装扮的千娇百媚,各种豪华的汽车和衣着光鲜的行人,稍不注意就能亮瞎桥下人的眼睛!
  桥下自然和桥上是两个世界,如果说桥上是和谐的新社会,新景象,那么桥下就是新社会中的贫民窟。
  桥下路灯昏暗,道路四通八达,也因此聚藏了城市中的污垢。
  楼凤,站街女每当夜色来临的时候就像是传说中的吸血津灵一样,嘴巴抹的艳红,在桥下徜徉着,时不时的靠近行人给自己拉生意,并且都很挑逗的喜欢把嘴巴张的圆圆的,然后放进一根手指吸允着;
  闲的蛋疼的林克就经常看她们,对她们这个挑逗性很强的动作,林克熟悉,绝对的熟悉。

  这种熟悉倒不是说他深谙,或者是说常用,而是经常在岛国不穿衣服的爱情片中看苍老师等名人用过!
  几处相对而言光亮一些的地方,常常会被一些摆地摊者占据。这里地摊上的东西五花八门,大到二手的冰箱电视洗衣机,小到印度神油金枪不倒丸欧盟进口的伟哥药。
  甚至有传说,在这申城大桥下就有人买到过手工造的喷子和子丨弹丨……
  所以说,这申城大桥下是一个鱼龙混杂三教九流待的地方。但因为这里人流量大,一直是一个久久不能取缔的地下市场。
  林克,三流鸡毛大学毕业以后一直未能找到工作,正当埋怨下岗的老爸老妈当初不应该触碰身体的“零克”(高压电的保险装置)彼此通电般的欢愉而生下他这个小林克来世上受罪的时候,戴着一副不知道哪个年代的无边圆眼镜儿的爷爷却对他说了这么一段让他似懂非懂的话:
  “佛曰,定业亦不牢久,无缘亦是一期,众生界本有缘,且等同缘之人相渡!”
  “什么意思”林克当即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爷爷问道,“……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别用文言文再说话了!现在都是白话文对答,谁能听的懂你的文言文哥虽然文化程度很高,大学毕业了,但你那文言文哥还是听不懂!”
  林克的爷爷已近九十岁高龄,最近一两年不知道是老糊涂了还是怎么的,总是喜欢用文言古话来与人交谈,闹的鲜有人听懂他的话语。
  但他自己说自己是入境了,至于是入了什么境,这就无人考证了。
  不过,这一次爷爷对林克的解释却是很难得的用了白话说出:“这段话的意思就是,佛祖说的你的定业之期还未来到,即便现在能求得职业,恐怕也不能长久,倒不如等有缘之人来度你!”
  “嘁!佛说!佛还说让见到美女就睡可睡非常睡呢,可是哥上了三年大学,见了一大堆美女,睡的不过才两个……”
  林克嘴里嘟嘟囔囔着。
  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阳光里的新时代大学生,林克对“佛说”没有多大的兴趣,认为那什么有缘无缘的不过是瞎扯蛋!
  但是,紧接着爷爷的另一句话却是让林克如奉圣旨。
  “小克呀,我前两天趁你睡觉的时候摄了你的魂魄,然后又拘了幽界冥差的魂魄,让它用了你的魂魄去冥界里查看了,最近几天就会有人来找你,并且帮你解决掉工作的事情!”

  林克的爷爷闭着眼睛,老僧入定一般的说着。
  林克一喜,急问道:“真的什么时候呀我在家里就能躺着中枪被人找去上班吗”
  这厮想的也太美了点儿,躺着中枪被找去上班……
  佛说的扯蛋话林克可以不信,但是爷爷的这句话林克绝对相信。
  老爷子嘴里说的什么摄魂,什么拘魂的也不是老年帕金森综合症的表现,而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事情!
  林家看似平常人家,但远溯五十辈儿往上翻翻家谱的话,却也是当时的显赫之家。

  林家先祖赫赫有名,当时唤做茅山道术中请仙派的创始人的林淳风便是!
  几经人世沧桑,万般世事变迁,林家随着社会的发展也逐渐的没落成了普通人家。
  林淳风创始的茅山请仙派的许多功法在林家也已经失传,但是唯有两种秘术,尚通过代代相传而遗留了下来。
  一种秘术是泡制大补之药“定阳水”,这种定阳水要分为十个等级,据说能量很大,非常神奇,初级阶段的定阳水便能大补人体阳气,培元固本,强肾增津,让虚弱之人强壮,生龙活虎,夜经百战而不殆。
  至于高级阶段的定阳水能Ju有起死回生之功能,能打开人的阳虚阳虚之尊,让人阳气充沛的功能那就不是一般的凡俗药物所能比拟!
  比之泡制定阳水更为邪乎的另一种林家祖传秘术那就是摄魂术了。
  这摄魂术可以通过对方的魂魄来感知其前身后世之事,而且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还能拘三界万物之魂来为己所用,据传说,越是修炼到高等级,其功能也就越强大……
  所以,当林克听爷爷说用摄魂术探知了不久就会有人主动找上他安排工作的事情,不由的万分相信。
  林克作为林家第五十一代的唯一根苗,原本是应该责无旁贷的将家传的这两门技法承袭下来的,但是这中间出了一点儿小小的问题。

  林克的老爸林昌,因为荫差阳错的出生在了荫历五月初五的午时,所以命格中阳气太重,不适合修炼摄魂术这门秘技,只能是学了家传的泡制定阳水儿的技法。
  这样一来,导致了林克目前也是只跟着林昌学了泡制大补之药定阳水儿的技法,对那摄魂术倒还是一窍不通。
  林克是新时代的大学生,虽然是三流的鸡毛大学毕业,但那毕竟也是一所大学,所以对于迷信的东西从来不信,诸如佛说之类的。
  但家传秘技,他并不认为是迷信。
  在林克看来,迷信也应该一分为二的看待,那种靠着神乎其神玄乎其玄的手法骗人的,那就应该是地地道道的迷信;

  而许多超乎自然的现象,现在只是目前的科技还解释不了,诸如三界空间的定位等等,这些通过目前的科学手段来看是有可能存在的,只是尚不能完全解释罢了!
  这些东西就不能说是迷信,或许等到有一天科学发达了,那些超自然的现象也就迎刃而解了。
  基于这个理论,林克从来不认为祖传的摄魂术是迷信的东西。
  当爷爷说他正是用摄魂术来确定了不久以后便会有人主动来找林克安排工作的事情之后,林克忽然萌生了和爷爷学习摄魂术的想法。
  之前,因为上学和贪玩,再加上林昌也没有学习摄魂术,所以林克也就一直推托自己没时间去学这劳什子的祖传技法。
  他不学,爷爷也就不勉强去教,用爷爷的话说,那是缘分还没到,到了自然就会学了。

  “躺着在家里就中枪,有人直接到家里来找你工作”
  爷爷如听见了天大的奇闻一样,重复了一遍林克的话,经常神乎其神的像是入定一般不睁开的眼睛这次也开了一条缝隙:“……你这孩子脑袋怕是坏掉了吧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你咋不说你躺着在家我孙媳妇也能主动找上门呢”
  林克一愣,心里不服气道:“哥不是高富帅,哥要是高富帅即便是躺在家里,一准儿也有美女哭着喊着找上门愿意陪哥一起躺着……”
  嘴中却对爷爷道:“那……那怎么样才让有缘人给我安排工作呢”
  爷爷沉吟,似乎是在回忆那摄了林克的魂魄之后所感知到的情形。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从今天起,每天吃过晚饭后你就到市里最繁华的地方去摆夜摊,卖的东西就是我们家自己泡制的初级大补汤,然后白天跟我学习摄魂术,等到时机一到,定然有有缘人找上你……”
  “我我去摆夜市买药那哥不成了传说中的江湖耍把式卖大力丸的了吗”
  林克瞪大眼睛看着爷爷,怀疑他老眼昏花记忆力衰退,是不是回忆错了当初摄魂时看到的他未来生活的画面。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堂堂大学毕业生,竟然会沦落到了这个地步,在炎热的夏夜跟那些社会最底层的盲流一起在街边摆摊!
  这个暂时的工作,别说白领了,恐怕蓝领的范畴也没有这一项,要算的话,也只能是算作黑领了!

  是的,黑领!每天摆完地摊回家一准儿的衬衣领子都会被汗渍给染的黑乎乎的……
  不过,任凭林克不管怎么吃惊的嚷嚷,爷爷却又闭了眼睛,如果能在他的身体上加上一个壳子的话,林克觉得用“一个冬眠了的老鳖”来形容他完全合适!
  “你妹!那哥成了什么”林克想起自己给爷爷在脑海中定的老鳖形象,不由的自己轻轻的笑了:“……那哥岂不就是传说中的鳖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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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林克三流鸡毛大学毕业已经快一年了,这一年来没找到工作,又心高气傲的不愿意做白领一下的打工仔,所以愣是一年来没有稳定的经济收入。
  试想,一个生活在现代都市中的屌丝男,每天要面对多少现实世界巨大的诱惑
  而这些诱惑,口袋里没有钱又怎么去享受

  仅仅靠着父母爷老子每个月施舍的几乎和低保差不多的那些钱款,恐怕连个黑木耳的边边儿都沾不上,一个肾上腺激素正常分泌的屌丝男早就盼望着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稳定的收入!
  所以,闻听爷爷说会有人主动找到他安排工作这等好事降临,即便是做一个黑领工作者,林克也咬咬牙认了!
  林克的摊位就在申城大桥的正下方,这座立交桥的下方是一个通道,路的两边路沿石部分也正好是桥墩的基座,围着桥墩,闪烁着一圈儿小灯。
  凭借着这微弱的如同鬼火一般的光亮,桥洞里占据着五六个各色纷杂的黑摊位。
  林克的所有家伙什儿就是一辆三轮车以及车上放着的一个大透明玻璃瓶,瓶子里是大补药水儿,泡着一些古古怪怪的药材。

  不过别小看了这些药材,全部是名贵中药,有的还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绝材!
  其中一味叫做血人参的,别说买不到,普通的行医之人恐怕一辈子连听都没有听说过这味中药的名字!
  至于这些药材的出处,林家是如何得到的,爷爷一直对这个问题讳莫如深……
  三轮车的屁股对着路面,贴着屁股靠着一张纸板,纸板白底红字上面大大的书写着:售大补药汤。
  这几个大字的旁边,还用黑色字体写着一行小字:大补人体阳气,培元固本,强肾增津,生龙活虎,夜战百胜!

  当然,在三轮车的车斗里还有一些看上去很干净的小瓶子,那是用来有人光顾生意的时候,把大玻璃瓶中的药液舀出来,根据需要分装在小瓶子里供客人带走。
  时下类似于此的补药春药之类的假冒伪劣产品太多了,人们上当也上的太多,再加上林克的东西一没有华丽的包装,二没有丝毫广告宣传,所以在此经营了半月有余,除了看到那些夜莺站街女在他眼前晃来晃去,间或在实在拉不到生意的时候抛给他几个媚眼儿之外,正经的顾客林克一个也没有遇上!
  这年头,别管是做菜的还是出来卖的,放心的肉是越来越少了;别管是婴儿喝的还是男人摸的,放心的乃是越来越少了;别管是家禽下的还是男人挂的,放心的蛋是越来越少了;别管是饲养的还是应招的,放心的鸡是越来越少了……
  故而很多路过的看了看林克的招牌,也都摇摇头,认为是假货一堆!
  倒是有那么一回,林克刚将摊子扎好,就有一对儿时尚版男女走了过来。

  男的看年纪有四十上下,一头大背头在微暗的路灯下也是油光可鉴的反射着光辉;
  女的一看就是小三,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齐乃吊带衫,齐小短裙的热辣打扮。
  林克看在眼里,嘟囔了一句:“男人混得好,头发向后倒;女人混得好,衣服穿得少……”
  正嘟囔着,一对儿男女就走近了。
  “大补大补人体阳气,培元固本,强肾增津,生龙活虎,夜战百胜!”
  男人笑嘻嘻的一边用搭在小三肩膀上的手抚摸她圆滑的肩头,一边念着林克招牌上的那些字体。
  林克再次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他,并不做声。
  这样的男人最遭克哥这样的屌丝男不待见,话说,要不是他们养小三包二乃的占用了那么多的下一代美女资源,如克哥这样的屌丝男怎么会那么难找粉木耳共同探讨人生造人运动的奥秘
  以至于很多愤青都要在撸管子中渡过自己多姿多彩的烧年时代……
  反正,卖不卖的出去大补药水和有人来主动找林克安排工作是两码事情,按照爷爷的说法,一滴药水儿卖不出去,也不会影响来度林克的有缘之人。
  所以,林克在这里扎摊子,实属姜太公钓鱼的干活。

  “哎!你这药水真的假的怎么卖的”男人打着酒嗝,喷出一口酒气对着林克问道。
  面对着他还不如面对着他身边的美女小三,林克原本坐在三轮车座子上的身子轻盈的一闪,避过了臭酸的酒气,而后看着美女小三道:“药水真假不是我说了算的,别看广告,看疗效!一百块钱一小瓶……”
  一边说一边拿起三轮车中的一个玻璃小瓶,对着两人晃了晃。
  “什么这么一小瓶就要一百”美女小三像是谁和她睡觉把脚丫子伸了进去一般的大叫起来:“……一瓶正宗的印度神油,50毫升的才卖50元,一般男人可以用六次……”
  她的惊叫引来了四周行人以及小摊贩们的瞩目,有很多人窃窃的笑了起来!
  男人大概就是喜欢在小三面前表现一掷千金的豪迈,越是女人嫌贵他越是爱表现:“不贵不贵,来两瓶!”

  说着话,从口袋里拽出钱包,掏出两张红色老人头扔到了林克面前。
  林克收了钱,正儿八经的装了两瓶家传大补药水给男人。
  看着男人一手搭在美女小三的香肩上,一手提溜着两瓶系好的大补神药定阳水,林克正欲感慨终于有人识货了的时候,却听见风过处飘来男人和小三的一句对话。
  女声:“你傻了买这玩意儿,哼!两百块钱够我们去吃顿宵夜了……”
  男声:“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不是真玩意儿不过哥不差钱!嘿嘿,哥想着,纵使是假货也不能救假的太离谱吧人喝不管用,给咱家那京巴喝了估计能有些用!你知道的,最近配种,它老辛苦了……”
  林克当时有一种大脑断电死机,中了超必杀的感觉,如果不是月如弯钩西天挂,他估计准会有雷劈他个外焦里嫩!
  祖传神药,能量无限,却如卖它的主人一般沦落到路边无人问津甚至被畜生饮用的地步,这真是悲催到了极点!
  话说,老祖宗的文化中讲究一个否极泰来,林克不知道历此一衰,天将降大福于斯人也的那一天就要来到了……
  这天,林克如往常一样的来到了申城大桥下,将三轮车在老位置上一停,而后将车里的纸板儿广告往车屁股后面一靠,一个纵身跳到了三轮车的车座上,静等鱼儿上钩!
  天闷的没有一丝风,连天上的月亮似乎都是透着通红,今天白天气温高达近四十度,现在即便是落了凉,估计温度也在三十一二度上下。
  夏曰,人们吃完晚饭都习惯出门溜达一圈儿透透气,而这样闷热的天气更使有些烧包男容易烧动,于是申城大桥下的那些站街小姐们便比平时增加了许多,在来来回回的徜徉着,选择路过的单身男人作为自己的目标。
  林克饶有兴致的眯着眼睛看着,这些流莺,宝哥经过半个多月在这里摆摊,倒也认全了个八八九九,有七分姿色的也有那么两三个。
  克哥屌丝男,高穷挫一个,没钱泡妞,看看这些九分黑木耳倒也是一种无奈的情趣。
  旁边一个卖水货男宝用品的娃口里念经似的嚷嚷着自己编的广告:“吃了咱的男宝,那绝对是阳哥纯爷们,铁血真汉子,人民好兄弟,父亲好儿子,拳上能站人,臂上能骑马,胸口碎大石,菊花开瓶盖,夜御十女枪不倒,菊花百战色不红,一个字,猛!”
  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的平常,一切都如往常一般的在进行着。
  正当林克准备扭身将视线投向身后那黑黝黝的月河河面的时候,却突然觉得眼前一亮!
  眼前一亮的当然不是灯光,而是一道风景,一道难得的美女风景!
  要说这申城大桥下道路四通八达,也是人来人往之地,林克每晚闲的蛋疼,坐在三轮车的车座上靠着路灯的灯光也见过了不少的过路美女,那撑死眼睛饿死鸟的事情没有少干,但如面前这一位给人的那种清新的感觉这么强烈的,她还是第一个!

  林克看见她的时候正好她是走在了还没有进入桥洞里的那一盏路灯下,所以灯光明亮,他看的清楚!
  这个女孩走动的感觉,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她的周围悄然的散开,慢慢的蔓延在口气里,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
  她高挑的身材足足有一米七以上,亭亭玉立的像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模特,很有气质的迈着标准的一字步,扭胯摆臀的在走着。
  大概她的家应该就在这附近,不然林克猜测她是不会步行的。
  一身荷叶绿色的韩版连衣裙,宽松的裙子随着身体的摆动而飘逸着,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犹如是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的一朵玫瑰,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四周八方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
  性感的修长美腿上是林克最爱的那种灰色丝袜,在白皙大腿本色的映衬下显得极为性感,极为诱惑!

  林克丝袜控,眼光触及到了她的那双交错移动的玉腿上,情绪已经是饱涨了起来,浑身血脉贲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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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款款移动,脚步如专业训练过的模特一般的美女那一双修长灰丝美腿下是一个细高跟的时尚水晶凉鞋,凉鞋津致,有细细的带子绕着脚踝部分一直到那一段光洁小腿儿的下端,很是风情万般。
  林克盯着那清新可人的美女看的发呆,连那美女已经走近他也不知,一双眼睛还是如狼窥阳一般的随着那“笃笃笃”敲击地面高跟鞋的移动而移动!
  确实!如此少见的尤物,如果不看个够,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有幸看上一回呢!
  美女走近了桥墩旁边,那一圈灯光像是专门为观赏她光果的脚而设计的一样,林克发觉看的格外清晰!
  其实,不过是因为距离近,而那一双脚又恰巧在的灯光下,再加上林克聚津会神的在看,所以才会觉得如此清晰,连那脚趾头上涂着的无声散发着妖娆气息的兰蔻都看了个一清二楚!
  随着晶莹剔透的一双美足在灯光下移动,林克简直觉得有些梦幻了,似乎面前的美女就是童话传说中的公主……
  正当林克在如痴如醉中尽情的偷窥美足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那一双美足顿住了!
  林克眼光匆忙上移,顺着那月牙肚白瓷一般的小腿上到丰满圆润的大腿,再掠过美臀细腰,一路顺着胸前峰峦直上,终于是看到了她天使一般的面容!
  不过,天使一般的面容此时虽然五官津巧玲珑,各Ju美色,但整个脸上气色却是不太好!
  而且,最尴尬的是林克刚才只顾得去窥看那一双美足了,竟没有发现这么一抬起头来,和美女近在咫尺!
  她的一双丹凤眼直直的盯着林克,脸上的表情在慢慢改变,灯光朦胧中,林克只觉得她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还以为美女时为他近乎流氓无赖一般的偷窥而在生气,林克可不想惹上什么风流麻烦,连忙欲抬出自己的大学生身份来抵挡一阵,嘴里道:“我……我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体验生活……”
  话还没有说完,却只见那美女两眼一闭,身体晃了几晃,眼看着就要摔倒在地上,亏得林克反应快,一个猴跃跳下三轮车,情急之中一把抓住了她圆润的香肩,扶上了一把力气,这才不至于让她突然倒地!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的下肢也已经瘫轮,整个人坐在了地上,还好是水泥地,并不太脏
  “咦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突发的事件让林克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装的介绍自己是什么大学生,嘴里急切的呼喊着状似昏迷的美女,一时间搂抱着她的香肩,竟不知如何是好!
  这桥肚里本来闲的蛋疼的人就多,看见林克这边出了状况,顿时那些站街小姐,贩夫走卒,纳凉的闲人都围观了过来。

  “嘻嘻,这下子好了,买假药的小子你福气大了,看你那没开雏的小公鸡样,第一次抱女人吧嘻嘻嘻……”
  经常在这里站街的一哥“老姐”调侃着林克。
  “我曰的,兄弟你会迷魂术吧怎么这么一个大美人儿走大你身边就倒你怀里了呢”
  林克摊位旁边卖春药的那位龇牙咧嘴,看着林克怀里的大美人大概是在着什么,有点点的哈喇子就要从嘴中流出来!
  “擦!这个世界太疯狂了,一个屌丝男也出来演英雄救美了……”
  这句时髦的论调,是从围观的三个小混混其中的一哥嘴中发出的。
  一时间申城大桥的这眼桥洞里人声鼎沸,闲的蛋疼乃疼的人们在闷热的天气中终于算是找到了一个可以谈的话题,忘记了彼此的身份,谈的不亦乐乎!
  林克焦急,这算是哪码子事儿呀
  怀里搂抱着一个美女,一不能暧昧二不能亲吻抚摸肢体语言,却让一圈儿人都看猴戏一般的看着!
  更何况,这美女现在不明状况,万一要是……万一要是出了点儿什么是在他的怀抱里,那到时候可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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