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于出轨记——以一只不生动的笔把更不生动的现实一股脑倾泻在你脑子里

作者: 正牌酆少mr点K

  日期:2018-01-26 15:51:55
  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
  但是,诗和远方只能是诗和远方,我们终究还是要活在苟且之中。眼前的苟且有那么苟且吗?答案是有,苟且才是我们大多数人生活的主旋律,而且我们只能步履维艰在苟且中挣扎,然后去幻想着诗和远方,或者偶尔的诗偶尔的远方。
  关于苟且,值得我们沉思或者郁闷的太多了,只是,是不是有时候我们太过于渴望以及追求诗和远方了,全然忽略了身边那些看似苟且的美好?
  《老于出轨记》是我的一位很敬重的前辈闲暇之余所作。刚看到这个文章的名称的时候,眼睛一花,差点读成《老子出柜记》,心想我这长辈够新潮的。一口气读完全文以后,方才觉得,嗯,这个题目还是很合适的,比起那些逼格爆棚的名字来,更加简单粗暴,却又溢满了作者的自信,除了 “大形无象”以外我想不出更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了。作为一个资浅的业余文学爱好者,本着娱乐的心态读了一篇极其有深度的小说,号称博览群书的我,居然彷徨的说不出话来,我甚至于突然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感受,所以,我只能说,愿你也能在本小说中找到属于你的彷徨。

  -------写在前面的话
  一
  老于大名于得水,今年63岁了,年轻人都叫他于叔,叫他老婆于婶,于婶比他小四岁。
  都说女人出轨,最后一个知道的肯定是老公;而男人出轨,第一个发现的肯定是老婆。因为女人更敏感,善于在蛛丝马迹中发现问题。于婶就是一个善于发现蛛丝马迹的女人……

  于婶姓赵,大名赵凤芹。嫁给老于这么多年,时间久了,大家就都顺着于叔叫于婶了,真名反而没几个人记着了。于婶在上海给儿子看孩子,儿子于小海是硕士毕业后在一个杂志当编辑,儿媳苏小兰在一个药店工作。小孙女5岁了,叫贝贝。从伺候儿媳月子开始,于婶就在上海,几年时间从孙女出生、到小孙女呀呀学语、到上幼儿园接送,都是于婶一直照顾,整整六年多。
  本来于婶想孩子去幼儿园就没事了,结果儿子经常加班,儿媳经常倒班,孩子接送幼儿园又成了问题,接晚了孩子老师有意见,孩子看小朋友都走了就剩下自己了,于是哭闹。有几次于婶想试试孩子,故意晚接,想让孩子适应将来父母接送时不靠谱的时间。结果接的时候,别的孩子都走了,孩子看见奶奶“哇”的一声就哭了。于婶想着长期在上海留下老伴一个人在家不是办法,跟儿子、儿媳商量回家,儿子不反对,让老妈自己定。儿媳不愿意也没说什么。孙女听说奶奶要走了不回来了,扑到奶奶怀里抱着奶奶脖子不撒手,也不哭,撇着小嘴“吧嗒吧嗒”掉眼泪,好像奶奶马上就走了一样,谁也不找寸步不离奶奶。于婶看着儿子小海,小海扭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儿媳试图接过孩子来,可孩子不答应。于婶看着孙女心一酸,眼圈一红,眼泪也下来了,只好答应孙女继续留在上海不走了。小海听见后,站起来说了一句话“妈这可不是我不让您回去啊,是您自愿的啊”,气的于婶直骂他。小兰抱过孩子高兴地说:“现在社会这么不安全,网上都是丢孩子找孩子的,我真担心接晚了,自己跑出了再丢了。妈不走挺好的啦”,弄的于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就这样于婶就又住了下来,只是赶上法定的节假日,才能回家看看老伴。等孩子放寒暑假了,她就带着孩子回家,跟于叔过一半的假期,然后再带着孩子回去。赶上孩子在假期上个什么补习班,她回来的时间更少。
  虽然说春节之后才回的上海,但这次“五一”劳动节,于婶老早就说想回家看看。儿子、儿媳是不想让她回来的,他们也是好心,三天假期太紧张,在家也住不了两天。于婶又是一个急脾气,来回折腾着急上火再出点毛病如果多在家待几天,过了假期孩子又没人接送了幼儿园了,孩子跟奶奶时间长了,一天看不见奶奶就不高兴,曾经有一次奶奶多回去了几天,孩子哭闹找奶奶然后就一场病,吓到于婶马上坐火车又回来了,结果孩子看见奶奶就喜笑颜开了。再说往年“五一”她也不回来,劝于婶这次就别回去了。但这次于婶坚持要回家,心里好像总有事放不下。虽然于婶一直隔两天就给老伴打电话,问于叔身体怎么样了,但于婶觉得于叔最近电话里好像是说着说着就心不在焉。说到底于婶担心于叔身体,她知道于叔生活上照顾自己差一些,吃的穿的都是得过且过,然后主意还大,有什么事情也不说。特别是于叔自己还担心老伴、孩子担心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所以于婶有些不放心,把担忧跟儿子一说,儿子于小海不以为然,说老爸就那个性格,刚刚过60岁应该没什么事情。儿媳小兰还打趣说婆婆想老伴了。两个人怎么说于婶也不听,态度很坚决。小海一看,赶紧给妈妈买了高铁票,还特意买了提前一天的,其实高铁真的很方便,只用六个小时就到家。

  于婶特意列了一个单子,都是要买的东西。上面这个东西送这个那个东西送那个的写的很详细,给老伴名下列了一长串,让儿子、儿媳陪同提前一天就到超市买了很多南方的特产小吃,又买了两件样子不错的T恤衫,说是给于叔换季穿。大包小包的折腾了一皮箱东西。小海背着东西嘴里嘟囔说如同国民党撤离大陆。
  第二天五点多于婶就早早起来就张罗吃饭然后去火车站,说是担心堵车。小海、小兰还在睡觉,小海躺在床上不起来,不高兴地说,这上午十一点的火车,这个时间去爬也能爬到火车站,时间还富裕。于婶很不高兴,说:“早到火车站比晚到强,火车也不等我。”

  小海还是赖在床上不愿起来,把被蒙在脑袋上,嘴里嘟囔:“这回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回去都跟多大事儿是的,一天就到家,真误点了还有别的车呢,我这睡的正香。”
  于婶勃然大怒,嗓门也提高了:“你就是不想让我回去,你就想让我耽误火车。你心里就是没你爸,白养活你这个儿子了。这么大了不说伺候你爸,还得我伺候你,我伺候了老的伺候你们小的。”
  小海翻了个身,继续不起床,继续都囊:“这哪跟哪啊?不讲理。”
  于婶嗓门更高了:“讲理我就不应该生你这小混球,省得我操心。”

  小兰赶紧起来,劝着婆婆别生气,一面穿衣服一面照着老公的屁股就是一巴掌:“赶紧起来,差不了这一小会儿。”
  “什么是差不了这一小会儿?差一分钟火车也不等你!”于婶不依不饶。
  小兰连忙解释:“妈,妈,我没说您,我说他呢,说他少睡一会儿没关系。”然后对小海说:“抓紧起来抓紧起来,别惹妈生气。”小海特别不情愿地坐起来,睡眼朦胧地发呆。
  孙女贝贝也起来了,抱着于婶大腿撅着小嘴说:“我要奶奶我要奶奶。”说着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地就下来了。小孩子肯定谁带跟谁亲,于婶心软了,一把抱过孙女,劝着:“奶奶过两天就回来了,贝贝乖,贝贝不哭。”贝贝委屈但是非常懂事地点点头,眼泪还是没止住。搂着奶奶的脖子就是不下来。
  小兰深知婆婆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家里这么多年,多亏婆婆照顾。否则她和小海两个外地小白领在上海又工作又带孩子肯定不容易。而且小兰一向心大,婆婆爱说什么说什么,从来不生气,看见气氛有些紧张,小兰讨好地说:“妈我给您做手擀面,北方人出门都吃面是吧?我已经学会了,我再给您煮几个鸡蛋。”
  于婶气还没消,于是说:“吃什么面?那叫抻腿面,就是抻着我的腿,让我别走,不吉利。你们就怕我走,怕我走了就不回来。我们北方人都吃饺子。我就欠不回来了。我昨天把馅儿都准备了”
  小海这时已经起来了,给自己沏了一杯咖啡,一边喝咖啡一边吃饼干,听见于婶这么说,幸灾乐祸地笑了,对小兰说:“拍马屁拍马腿上了吧?这没说你煮鸡蛋是让老太太滚蛋已经对得起你了,诚心让我妈生气。”

  于婶看着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儿子哭笑不得,给了儿子一巴掌,说:“有你这样说你妈的吗?从小没打疼你,现在就这么不懂事。”
  小海猝不及防,吓了一跳,饼干也掉在地上,龇牙咧嘴地说:“干嘛呀?小时候没打疼,现在打也来不及了。”
  小兰高兴地笑了,幸灾乐祸地说:“妈我有印象,您每次走之前都要打他一巴掌。”
  贝贝憋了半天了,又听母亲说奶奶走,终于“哇”一声哭了,边哭边嚷嚷“奶奶不走,奶奶回来。”哭的于婶心都快碎了,她连忙抱紧孙女,把脸贴在孙女脸上,轻声说:“奶奶回来,奶奶肯定回来,奶奶舍不得大孙女,怎么能不回来呢。”回头一看儿子心安理得地喝咖啡吃饼干的样子,又来了气:“奶奶冲我的宝贝孙女也肯定回来,冲你爸这小王八羔子我就不回来了。”
  小海头不抬,嘴没闲着,一边吃一边嬉皮笑脸地说:“妈,我上次跟您说过了,骂我就骂我,谁让我是您生的呢,随便骂,但您别把自己也捎上啊,您自己说,小王八羔子是什么生的?”
  小海说完,于婶和小兰都气乐了,腾出手来又打了儿子一下:“混球,没大没小的,不干活就添乱,你起来干嘛啊。”
  小海夸张地“哎哟”也声,站起来要往屋里走,嘴里还念叨:“不是您非让我起来的吗?我就说我多睡会。”
  日期:2018-01-26 15:52:37

  贝贝好像也听出什么来了,说:“爸爸坏,爸爸骂奶奶,爸爸坏。”
  小海指着女儿说:“你这个小东西更没良心,等你奶奶不在家看我怎么收拾你。”一经提醒,贝贝又想起奶奶要走的事情了,“哇”的又哭了,接着嚷嚷奶奶别走。于婶气不打一处来,照着儿子的后备又狠狠地打了两下,小兰也顺便踢了一脚。小海夸张地嚷着:“哎呀啊,打残了打残了,这上边下边的,浑身都没好地方了,全是家暴。”回房间去了。
  于婶想去厨房和面,贝贝搂着奶奶的脖子就是不下来,于婶又哄孙女下来,又喊儿子出来干活。小兰知趣地主动进厨房和面。于婶不放心,抱着孩子进来,看见小兰面没和好,却弄的到处都是,于是抱着孩子抱怨儿媳,然后一会加水一会加面的在旁边指挥的小兰手忙脚乱。
  包完饺子吃完饭,于婶把剩下的饺子调好的小心翼翼地放在食盒里,说是给老伴带回去。不到上午八点半,于婶就张罗走。小海和小兰一直劝于婶别着急,于婶就是不听。小海看着几个大包小包的东西问是什么,于婶说是冬天的衣服拿回去。小兰劝婆婆别拿了,冬天还要在上海过,于婶也不说话,拿起包就往外走。

  于婶要坐地铁,小海坚持开车,说时间还早,真如果遇到堵车就找地铁站好了。于婶勉强同意。车上贝贝紧紧抱着奶奶,生怕奶奶丢了一样,撇着嘴眼泪汪汪,爸爸妈妈怎么劝,就是不听。于是小海开始埋怨母亲,就这么两天急急忙忙地回去干嘛,于婶呛了儿子两句不知道想着爸爸一类,大家心情都很压抑。
  到了车站,时间还早,于婶开始对儿子、儿媳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诉关于贝贝的注意事项,弄的小海挺不耐烦,到车站给母亲取了车票。于婶看着车票楞了一下,问儿子:“你把返程的也买了?”
  小海没往心里去,随口说了一句担心母亲回来票不好买。于婶心情有些复杂地开始进站。这时贝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说:“奶奶不要贝贝了。”哭的于婶心里也很难受,眼泪转圈地抱起贝贝劝,嘴里说着“奶奶过两天就回来,奶奶过两天就回来。”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最后还是一狠心,转身进了火车站。
  隔几分钟就看时间的于婶终于上车了,火车一开,她就给老伴发了微信。可是高铁信号没有了,老伴是否收到于婶不知道,于是还是隔一会就看一下手机。直到火车到了一站,才有网络,也收到了老伴的信息,于婶这才放心。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旁边两个南方老太太叽叽查查的聊天,把于婶吵醒了。本来她也要插话,听了一会儿,一个是给儿子看孩子后回家,抱怨儿媳不懂事;一个是去给女儿看孩子。都是把老伴留在家里的,比着夸孙子外孙的招人喜欢,感慨自己不容易。于婶也就加入了进来,三个老太太叽叽查查地聊的很热闹,不过一会儿两个老太太分别下车了,于是于婶又睡觉了。
  下了火车,远远地看见于叔,于婶有些冲动,老伴三个多月没见面,却没怎么憔悴,她放心了,心里似乎有说不出来的什么感觉,两个人上了出租车。
  于婶听见于叔偶尔咳嗽几下,于婶连忙问怎么回事,于叔轻描淡写地说没事。于婶把于叔的手抓的紧紧的,眼睛不够用的向外看。还是这座城市,还是熟悉的街道,还是一样的嘈杂,这纷乱中,于婶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里才是家啊,一切都没有变。她把头依偎在老伴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幸福感。

  出租车司机也是一个爱聊天的人,问了几句了解了于婶的情况后,自己感慨:“阿姨你儿子真幸福,还有老人带孩子,我父母都没了,丈母娘给小舅子看孩子,我们那个根本没人管。有爸妈在,就是好啊。”夸的于婶挺高兴,还拿出贝贝的照片给司机看。
  于叔把老伴接回家。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家,于婶当然很高兴,于是打开箱子收拾东西,给老伴看买了什么特产,一边唠叨老伴让人不放心,一边说上海那边儿子那里都不错,孩子挺好,儿媳也挺懂事,还把孙女的照片给老伴看。于叔美滋滋地看着孙女的照片,问老伴儿子什么时间生二胎,老大不小了孩子也五岁多了,应该考虑了。于婶说催了几次了,那个不听话的儿子就是不生。
  于叔看见于婶韭菜馅饺子,不管不顾的就往嘴里放,于婶就喜欢看于叔这狼吞虎咽的样子,嘴里却嗔怪于叔饺子凉闹肚子。于叔边嚼边问把冬天的衣服拿回来干什么,于婶看着老伴几秒钟,心情复杂地说了一句:“放自己家里踏实。”
  不过于婶隐隐约约感觉家里不太对劲,到底是那里不对劲她也说不出来。自己看看老伴看看家里,好像也没什么。于是于婶也就没太放心上。她炒了几个菜,老两口还喝了二两酒,喝的老两口边说边喝的都很兴奋。虽然吃完饭刚刚晚上九点多,但奔波了一天,于婶有些疲惫,就张罗着睡觉。于叔听于婶张罗睡觉,有些冲动,借着酒劲地捏了于婶屁股一下,坏坏地问:“想我了?”
  于婶笑骂着打了一下于叔的手,嘴里说了一句:“老不正经的。”脸上的表情却很享受。于是两个人洗澡上床,自然少不了一番打情骂俏的温柔,然后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于婶早早起床,于叔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早起是于婶长期在儿子身边养成了的习惯,因为要给孩子们做饭,让孩子们吃完上班。于婶起床后继续发现家里的不正常,在家里南屋北屋厨房厕所的转悠,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打开抽屉,没发现什么。打开衣橱,终于发现了问题。于叔不是一个特别利落的人,每次回来衣橱的东西都是一堆一堆的,屋子也应该是乱遭遭一片才是于叔的风格。每次都是于婶收拾,一边收拾一边数叨于叔,这时于叔总是笑哈哈地看着于婶不说话,于婶特别享受这时的感觉,这证明了她在家里的重要性,证明老伴离开她就过不好。但这次衣橱里竟然所有的衣服都叠得四四方方,她又看了一遍屋子,家里处处都特别干净。凭她跟于叔生活这么多年,凭她一个女人的直觉,这肯定不是于叔的风格,甚至不是男人的风格。她一进家就觉得不对劲,现在忽然想明白了,家里太干净了,而且这像是一个女人收拾的,家里肯定没有女性亲戚帮于叔收拾东西,这老东西在他不在家期间,有女人了!

  于是于婶血往上涌,掀开被子,照着于叔的屁股就是“啪”的一巴掌,嘴里一声怒吼“老东西,你给我起来!”
  于叔还没醒,猛然听见于婶炸了窝,吓了一跳,睡眼朦胧地问:“怎么了?你发什么神经?”
  于婶不依不饶,大声说:“你说,屋子谁收拾的这么干净?”
  于叔基本醒了,但是还是没明白怎么回事,坐起来问:“什么什么干净了?”
  “每次我回来,你家里都跟猪窝一样,这次这么四致。谁收拾的?你是不是召了狐狸精了?”
  于叔似乎明白了,说:“我自己收拾的,昨天打扫了一天,想给你个惊喜。你看你神神道道的?我说你这更年期怎么就过不去?”
  于婶不依不饶:“你就根本不是那么勤快的人!我在你们于家30多年了,伺候你们老的伺候小的,算上你爸妈,我伺候了你们四代人,这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找别人了?”
  于叔坐起来了,也有些不耐烦:“几天?你都走了好几年了好不好?”
  “我走好几年我也没干别的,我伺候你儿子去了,我伺候你孙女去了!不是你说的儿子一个人在上海不容易,让我去的吗?原来你是想甩了我找狐狸精,你这个没良心的。”于婶越说越气,梨花带雨地哭起来,照着于叔的后背一阵乱捶。
  于叔一动不动,他知道老伴的火爆脾气,反正也打不疼,就这么忍者。看于婶气喘吁吁的坐在了床边,用手调戏地摸着于婶的脸说:“你身体不错了,坐了几个小时的火车,回来又把我折腾了半宿,今天还这么大精神?”
  于婶一巴掌把于叔的手打下来,说:“我说正经的呢,你别欺骗我,到底怎么回事?”
  于叔站起来:“真的,你这次不是回来的时间短吗?肯定这事那事的时间紧张。所以我提前几天就把房间里里外外地清扫了一遍,怕你忙活。我是想别累着你,谁知道你咬吕洞斌。”
  听了于叔这样说,于婶虽然将信将疑,但是也没什么理由反驳,解气地拧了于叔一把,于是嘴里不服输地嘟囔:“你才是是狗的,我就不信你有这么勤快。你还会心疼人了?谁教你的?跟你过这么多年我也没发现。”

  日期:2018-01-26 16:13:01
  二、
  于婶向于叔提出去看看父亲。于婶的母亲早去世了,父亲年近九十岁,有帕金森和老年痴呆,和六十多岁的大哥住在一起。大哥有一个儿子,叫赵一峰,是一个建筑公司的技术骨干。一峰常年在外地甚至国外搞施工,留下老婆一个人在家里带儿子,结果老婆跟别人好上了,两年前两个人离了婚。因为一峰长期在外,所以两个人协议孩子判给了母亲。
  大哥一家也不容易,虽说哥哥嫂子身体还可以,但是要照顾父亲,而且虽然儿子离婚了,孙子判给了母亲,但是还是爷爷奶奶经常照顾。孙子上学是妈妈早上送,下学了爷爷奶奶接,中午还要在爷爷家里吃饭,晚上等前儿媳下班路过接走,赶上个意外情况孩子就住在这里。
  到大哥家,正好大哥、嫂子、父亲和侄儿、孙子都在。赶上劳动节,大家在一起过节。看见于婶他们进来,大家很意外也很高兴,都纷纷问于婶在上海的情况,于婶拿出给他们买的东西,回答着他们的问题。只有老年痴呆的父亲,早就不认识人了,跑过来问:“你是谁啊?”
  于婶也早就习惯了,回答:“我是您闺女,您身体还好吧?”

  父亲看看于婶说:“我闺女上学去了,你是谁啊?怎么不上学?”
  大哥不耐烦了,说:“你闺女那成绩还上什么学?快回去看电视去吧,别捣乱了。”
  老父亲若有所思地看着于婶说:“你给我买药了吗?我的病吃了药就好。”老年痴呆的父亲,也不知道记忆停留在了哪个阶段,只要家里来客人,他总是问给他买药了没有,也许潜意识里还是指望吃药后身体就能够恢复。
  大哥没好气地说“你闺女买药还没回来了,为了给你买药,成绩总上不去。”
  于婶上学的时候因为笨,上了初中就不上了,大哥说的是这段,把大家都说乐了。于婶问一峰怎么不搞对象不结婚,一峰苦笑着说,海外施工方女的太少,在家里找有上次的教训了心有余悸。于是大家劝一峰回来找个工作算了,本身自己又是技术骨干,有这么多年工作经验找个工作应该很方便。一峰解释说想趁年轻多赚钱,过几年父母老了再回来。

  大哥不高兴了,瞪着眼训斥儿子说:“怎么我和你妈还是你的负担了?赚多少钱是多?我老了还能指望你?我自己去养老院!”
  一峰也急了:“爸我说的是这个意思吗?建筑市场钱越来越不好挣了,现在我在国外工资比国内高一倍,不抓紧都赚点,等将来你们老了,不得靠我照顾啊?那时我又照顾老人,又赚钱我能做到吗?”
  大哥更生气了,大声说:“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我还指望你?我能活动一天就自己照顾自己,我不能动了我吃安眠药。你就不能踏踏实实过上日子,让我们省点心?现在我又照顾你爷爷又照顾你儿子,比上班都忙。你说的好听,就是看家里乱,自己躲外面去了。”
  “爸您讲点理行不行?你知道我在外面什么情况吗?伊拉克那么乱,我上班下班都提心吊胆,而且我在外面家里的事也揪心。”

  “你揪心有屁用?只能是添乱。你就在外面躲着吧,永远别回来。”大哥越说越气。
  这时老父亲过来了,对着于婶说:“你给我买药了吗?我的病吃了药就好。”
  大哥连忙把父亲送到了另外一间屋子。
  一峰委屈地说:“我一回来就这样,没一句好话。从小就对我说话总是特别横,我都怀疑我不是他亲生的,没道理可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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