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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尸启示录
作者:
落林郎
N年前。
记得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在那年春天的下午,阳光平日里要刺眼一些……
我们学校有个传统,是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去市区的北公园“学习雷锋做好事”,也是义务打扫卫生,今年接下这个任务的正好是我们高二年级组。
北公园位于市区的闹市,从小我时候记事起,它已经建成了,从小我喜欢让爸爸妈妈在周末带着我和姐姐来这里玩,这些年虽说有些破败了可依然是我们这群孩子出来疯玩的道选。
今年半年,政府出资对北公园进行了一系列的整修和翻新。也许是某位领导觉得这次的花费有些铺张,所以之后的收尾、清少工作基本都是用的像我们这些不要钱的免费劳动力。
至于我对这次学校活动的态度,也是抱着着来玩的心态,所以我和我最好的“死党”赵石头(大名叫赵磊)只干了一会子,跑到假山后面打闹了起来。
谁知在我们俩个正闹在兴头的时候,突然一种从没有过的感觉萦绕在我心头,这种感觉让我一时间有些喘不气来,心里憋的实在难受。
石头一看我直翻白眼儿,吓的忙跑过来将我扶住说:“进宝?进宝你这是咋了?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靠在他身导了半天的气儿,可是心里的异样还是挥之不去,脑袋里更是嗡嗡作响,难受至极。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死人躺在我们刚才玩耍的大青石下面。
这块大青石在怪石林立的假山身后,是这次公园翻新时才搬来的,说是能镇邪。可是它现在分明镇在了一个死人的身!那是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灰蓝相间的工作服,手和脚都被绳子捆着,尸体的脸有些青紫,死前应该经历痛苦。
这是我第一见到死人,也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害怕还是胃里难受,我嘴一张,把午吃的打卤面都给吐了出来。
石头一看我的样子像是快不行了,吓的他赶紧大声叫来了老师。那天带队的是班主任曲老师,一位50多岁的老太太,她看我的样子也是很吃惊,于是来二话不说一下按住了我的人穴。
不知道是她按人起了作用,还是我开始适应了那种感觉,总之,我不再想吐了。石头看我缓过来一点了,扶着我慢慢的坐在了公园的长椅。
曲老师担心的看着我说:“进宝,你感觉怎么样啊?还想不想吐了?是不是午吃的不对劲儿了?”
我摇摇头说:“没事,我刚才可能运动量有些大了,坐一会好了。”
可是曲老师还是有点不放心,于是她让石头一直陪着我,并且嘱咐他:如果进宝还是难受,你把他回家吧。
我看着曲老师又去忙着组织同学劳动去了,小声的对石头说:“石头,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害怕。”
石头怪的看了我一眼说:“说呗,你都不害怕的事,我还能害怕?”
看着他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可是那个时候的我,唯一的好朋友只有石头一个人。
犹豫了再三,我才缓缓的对他说:“石头,你看见假山后面那块大青石了嘛?”
他看了一眼我说的那块大青石:“看到了啊,怎么了,这大青石里面有宝贝?”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会,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说:“不是……那里面有个死人。”
“别胡说,你当那是孙猴子呢?还在石头里!”石头说。
看着他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我一时语塞了,如果是他突然对这么我说,我肯定也不会相信!算了,既然他不相信,我说了也是白说。
可是没想到晚回家后我竟无缘无故的发烧了,我姐一看我烧到了42度,吓的赶紧出门去找我爸爸,这二位此时正在邻居家打麻将呢!
他们回来一看我烧的确实有些严重,赶紧把我送到了县医院的急诊室。到了医院里我开始说胡话了,据我姐姐招财后来对我说,我当时说的话把在场的医生、护士、还有我爸我妈都吓的不轻!可是具体说了啥,她也不知道,因为她留在家里看家了。
还是后来她偷听爸妈说话才知道,我当时说了些很吓人的胡话,也正是因为这些胡话,丨警丨察在北公园的大青石下挖出来一具死尸,这具死尸正是失踪了一个多月的公园管理处主任——汪大海。
丨警丨察在汪大海的尸体找到一张借据,是一个叫孙子楚的包工头向他借的1万元,后经查实,这个孙子楚为了承包北公园的翻修工程,拉拢汪大海,承诺事成之后给他1万的报酬,并给他写一张1万元的借据。
谁知后来工程虽然接下来了,可是间出了两次事故,这让孙子楚并没挣太多的钱,如果再把1万块给了汪大海,那他这次白玩不说,还得赔钱,所以孙子楚想赖账。
可是这个汪大海可不吃他这一套,说是如果不给钱,拿着这张借条去法院起诉,大不了一拍两散。
被逼红眼的孙子楚,趁一天晚北公园没人之际,杀了汪大海,他知道第二天会运来一块大青石,是准备放在人造假山的后面,于是连夜把汪大海尸体埋在了第二天放大青石的位置下面。
结果第二天和他预料的一样,大青石稳稳的坐在了汪大海的尸体面,如果不是我闹出这么一下来,恐怕公园不拆,尸体难现。
是从那以后,同学们都开始有意无意的躲着我,连和关系我最好的石头也不怎么和我玩了,当时我的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去姥姥家玩,忽然听到隔壁的王奶奶家一直有人叫门。我出去一看,原来是王奶奶的儿子带着老婆孩子回家来看望老娘。平时王奶奶的儿子回来都是自己用钥匙开门的,可是今天他却发现房门从里面被反锁了,而且任凭他们怎么敲门,里面也没人应答。
我也是好走前想看看热闹,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邻居了,想着帮他们一起叫王奶奶开门。结果我还没走几步,忽然间脑袋嗡了一声,紧接着之前在北公园的感觉再次出现了!我心里登时明白了,这原来是死亡的气息……
我知道王奶奶为什么不开门了,因为在三天前,她脚下一滑,一头摔在了地,因为当时她家没有其他人在,没能及时送医院抢救,她挺了几个小时断气了。
经过这件事后,我变的不爱出门,不想学,因为我害怕那种感觉再次出现。这样,我休学了。对外的官方说法是:因为身体原因,需在家静养。
在那段时间里,我一直都不敢出门,生怕一出门遇到谁谁谁死在我面前!好在天不亡我,在我最最最迷茫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生命的第一位贵人——东北的表叔。
我在东北老家有一位远房的表叔,他听说了我的事儿后,让我妈把我送到他那里待一阵子。刚开始我还不想去,想想我这个在城市里长大的孩子,怎么乐意去农村生活呢?
可是最后实在是招架不住老妈的唠叨,只好双手投降,坐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我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坐过这种绿皮火车了,记得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会儿常常和老妈一起坐绿皮火车去姥姥家。可现在又是动车,又是高铁的,我真没想到在祖国的最北边,竟然还能坐这么怀旧的绿皮火车。
也不知道火车往北走了多久,总之火车什么时候不往前走了,我什么时候下的车,谁让我要去的地方是祖国的最北端呢?表叔的家在黑龙江省大兴安岭,不在火车熬个“三天两夜”肯定是到不了的。这眼看火车也走了快两天了,看样子离表叔家也不算远了。
谁知在火车刚经过了一个叫“嫩江”的火车站时,我发现在车的旅客里,有一个古怪的男人……
这个男人身材不高,皮肤黝黑,眉心很宽,整天张脸看去有些横宽,一看是常年在外跑的遇方人。他刚一车,我心里是一紧,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
男人身穿着一件又旧又脏的军大衣,他的身后背着一个超大的背包,手还提着一个看去很重的红白蓝塑胶袋。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向我,瞬间我的毛孔都收缩了。
我心里清楚这种感觉意味着什么,这对于我来说是死亡的气息。难不成这个人是死人?不对,死人还能自己走车?接着我将目光下移,很快锁定了他手里提的那个红白蓝塑胶袋,这里面……有问题!
男人操着一口浓重的四川话问我身边的人:“大哥,这个座位有没有人撒?”
我身边的那位叔叔看了他一眼说:“没有到是没有,不过你这袋子里装的啥?咋这么大味呢?”
男人悻悻的笑着说:“没啥,是带了点我们四川的腊肉,在这边买不到哦。”男人边说边把手的红蓝塑胶袋狠命的塞进座位下。
我心里有些发慌,甚至有点恶心,腊肉?这分明是一具人类的骸骨!我想我以后都不会再想吃腊肉这种东西了。
看着眼前这个长相猥琐的男人,我的心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是谁?变态杀人犯?为什么要带着一具尸体车?太多太多的问题在我脑袋萦绕着。
可是对于这具尸体,我能清楚的感觉到这是一具女人的骸骨,虽然我的眼睛看不见,可是我能感觉到她死前的样子:那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妇女,应该死了很多年了,她生前的样子并不漂亮,但是应该是个勤劳的女人,可惜命不好,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
虽然当时的我并没有太多的法律常识,可也知道这算是正常死亡,并不是什么谋杀,那这个男人又为什么要背尸车呢?
难道这是他的老婆?不对,肯定不是,这个女人至少死了有几十年了,她死的时候应该是三十多岁,而这个男人最多也40岁,算算都能当他妈了。
我想如果我能摸到那副骸骨,也许会得到更多的信息,可我也是想想得了,我可不要去摸那么晦气的东西呢!
这时我的胃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这是那种“感觉”出现以后留下的“后遗症”,只要一感觉到这些东西的存在,我的胃开始恶心想吐。
我赶紧起身去了厕所,可一进厕所又吐不出来了,只好悻悻的走了出来。刚一出厕所,被列车员叫住了“小伙子,快回坐位去,一会儿乘警要来查票了!”
我点点头走回了座位,刚一坐下,听到前头果然开始查票了。乘警一排一排座位的查着,我眼见对面那个四川男人的脸色变的有些紧张起来。
别人也许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害怕乘警查他的行李!但这种事情也不好说,火车这么多人,乘警是不会每个人的行李都查一遍的,肯定是针对一些长相可疑的分子来查。
很不幸,这个男人奖了,只见乘警很有礼貌的对他说:“同志,座位下面的这个塑胶袋是你的嘛?”
男人有些慌乱的点点头说:“啊……是啊,丨警丨察同志,这里面都是一些我们老家的腊肉,不是什么违禁品。”
乘警可不吃他这套,但还是客气的对他说:“哦,那请您打开给我们看一眼吧,”
男人有些不情愿的说:“这……你看丨警丨察同志,我好不容易才塞进去的,不太好拿出来,要不你看看这行李架的背包行嘛?”
乘警看男人总是左推右拦的,心知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语气有些强硬的说:“同志,如果你不配合我的工作,那不好意思,请你和我们走一趟吧!”
说完,他的身后的两名乘警走了过来,准备替男人拿出那个塑胶袋,这时男人更加慌乱,竟然想伸手抢回塑胶袋!
我知道好戏要演了,忙不迭的往后躲了躲。
果不其然,在这一拉一扯之际,本破旧的红白蓝塑胶袋,“刺啦”一声撕开了个大口子,一时间车厢里竟然变的很安静,可是随之而来的是附近旅客的惊声尖叫,“啊……死人!这里面有死人!”
我不用看都知道,腊肉和人骨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乘警们也都不是吃素的,二话不说把这个四川男人按在了地,男人一着急一直往外秃噜四川话,别说这几个纯东北爷们的乘警听不懂,我这个河北人也听了个稀里糊涂。
看着男人被戴手铐带走后,这个车厢的旅客可炸了窝了!这事儿不知道还好,知道了谁心里不膈应?特别是和这个男人坐一排的两个人,心里别提多害怕了,一个劲儿嚷嚷让列车员给他们调个座位。
可列车员连答理都懒的答理他们,把他们调走,那把谁调过来呢?这年头,坐火车有个座不错了,要什么自行车?
后来我听几个跟去看热闹的旅客回来说才知道,原来这个四川男人是专门倒卖尸体给人配阴婚的,他的一个客户刚刚死了儿子,总觉得儿子一个人在下面孤单,想给儿子找个女子配阴婚,可是找了很久都没有合适的。后来也是托人找到了这个四川男人,听说他能找到女尸来配阴婚,于是给了他两千块钱的订金,等事成后,再给5千!可是没想到“尸新娘”刚一车被乘警同志给没收了!
这事过后我还在心里想,要是那个主家知道这个四川男人,千里迢迢给他们背回来的是一个快80的老太太当儿媳妇,他们会不会气的吐血啊?
表叔的家在一个叫贾家屯的村子,当然那里不是所有人都姓贾,只是因为当初最早来这里开荒的一户山东人姓贾,后来他们在此地落地生根,因此得名。
贾家屯并不算大,全村下也百十来口人,我表叔家住村东头,家里有三亩多地,表婶身子不好,一直在家里休息,这家里家外的活儿,都是表叔一个人忙活。
表叔除了靠种地为生之外,他还是本地十里八乡有名的阴阳先生。虽说挣不了什么大钱,可是吃穿还不是问题,所以算多了我这个吃白食的,家里也不会多紧张。
表婶是个热情的东北女人,我小的时候她来北京看病时我见过她,她在我的童年记忆里算是个漂亮的女人。
可是现在因为多年的疾病,让她本来明亮的眼睛变的早浑浊不清,当年的俊俏脸宠也因为药物的作用而浮肿发胖,可是唯一没有变的是她待人的热情劲儿。
一见到我忙拉着我的手说:“快让表婶看看,我们进宝这几年变化大不大?”
看着她不在美丽的面容,我的眼圈有些发红,可表婶却乐呵呵的说:“傻小子,你看表婶是不是老了,没以前好看了?”
我忙狠命的摇头说:“没有,表婶还和以前一样漂亮!”
表叔听我说完,照着我的脑袋弹了个脑瓜蹦,“满嘴跑火车,你表婶要还和当年一样,那不成老妖精了?”
我揉着脑袋说:“你才是妖精呢!”
表婶笑着让我了饭桌,我一看,嗬!这一桌子菜,有酸菜汆白肉,猪肉炖粉条,还有我最爱的粘豆包!于是我甩开腮帮子开吃了。
表叔看我这吃像,喜欢的不得了,一个劲儿说:“进宝,可劲儿造!来表叔家,吃肉绝对管够!”
我边吃边含糊的说:“放心吧表叔,我肯定可劲儿造!”
也许是因为表叔表婶没孩子的原因,所以他们特别喜欢我,表婶身体不好,一直怀不,后来抱养了一个男孩,可是长到三岁时夭折了,后来表叔给自己算了一卦后,他再也没提孩子的茬儿.
可后来在一次喝醉后,才听他说:“我这一辈子,注定命无子,算逆天而为,到头来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算了,只要兰子(我表婶叫张桂兰)她的身子能好起来,我们俩人过也一样。”
我来的时候正好是三九天,东北农村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在家里猫冬,表叔家那三亩多地儿也够个口粮,家里的一头大黑猪不到过年不能杀,所以平时要想吃肉,得和表叔一起山打野味。
表叔年轻的时候,每年冬天都能在山里套着几只袍子,现在国家宣传说袍子也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在山里下套儿套了,他只好在冬天的时候打点野鸡野兔什么的给表婶打补身子。
今天一早表叔带着我进了山,我从家里来时只穿了一条毛裤,表婶怕我冻着特意给我新做了一条新棉裤,用她的话说,“在东北没有棉裤可过不了冬!”于是今天早我穿着表婶给我新做的棉裤,暖暖和和的和表叔山了。
一到山,我被眼前的一片茫茫白雪给震惊了,只见浓密的松树林里,全是厚厚的积雪,我一脚踩下去竟然到了我的大腿根儿!还好表叔为我做了一双简易的雪鞋,这样才可以轻松的走在雪面……
表叔告诉我,虽然现在山里的积雪很厚,可是如果不下雪时,任何动物在雪行走都会留下痕迹。不过他现在早不用猎丨枪丨打了,只能下一些简单的套子,当天下,第二天来看,如果真一不小心套住什么大型的猎物,表叔通常都是给放生了!
今天我和表叔要去三个地方查看,他下的套儿自己心里都有数,每天都会去查看,不像村里其他的人,乱下套儿,然后自己都忘了在哪里,这样有好多的大型动物会被这种套儿套住后活活的饿死!
我们两个人在山里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后,听表叔突然让我趴下,我这人一向胆子小,还以为遇到什么狗熊黑瞎子了呢?结果我趴下等了半天,见表叔从不远处拎回一只灰色的野兔子来!
他一脸得意的说,“进宝,咱晚吃红烧野兔肉!”
我听了自然高兴,嘴里更是不自觉的咽了一下口水。
表叔把野兔子挂在腰,然后一把将我从雪地拽了起来,“走!去下一个套儿看看去……”
于是我和表叔又在雪地吃力的走了半个小时才找到另外一个下套儿的地方,可惜这个套儿什么都没有,表叔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的确没有动物钻进去过,这次我们只好悻悻的离开,往前去找他下的第三个套儿。
我们两个人又往前走了一会,表叔见我表情多少有些失望,划啦划啦(是摸的意思)我的头说,“没事,这是常有的事,有的时候会连着几天套儿里啥都没有,今天有个野兔子已经不错了!”
说话间我们到了他下第三个套儿的地方,可还没等我看清楚套儿里有没有东西,听表叔小声对我说,“进宝,你待在这里先别动,我过去看看,这个套里的东西有些古怪……”
我听了心多少有些害怕,可是又特别的好,于是没听表叔的话,慢慢的向着他走过去的方向蹭了过去。
在我快要走到他身后时,突然见表叔动作怪的半蹲在地,像是在和谁说话,可是因为他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见套子里到底套了个啥?
随着我越走越近,表叔听到了我的声音,他慢慢的回过头看着我,脸的表情说不出的古怪……
“表叔……?”
在我刚叫了他一声时,突然从他身下窜出一个火红色的小动物,它的动作快,在我还没看清楚时,快速的消失在树林里了!
我一脸愧疚的说,“是不是我把猎物吓跑了?”
表叔摇摇头说,“不是,是我放走的!”
“啥?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
表叔看了看我,然后笑着说,“那东西的肉不能吃,是骚的,到是皮子值些钱,可是我看它怪好看的,打死了可惜。”
我被表叔说的云里雾里的,着急的说,“表叔……你直接告诉我那是个什么东西得了!”
表叔神秘一笑说,“火狐狸……”
于是接下来在我们下山的这一路,我的心一直被刚才那个,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美丽生灵所牵绊着了,当时的我并不知道,多年后的我还会和“它”不期而遇。
表叔并没有带着我原路返回,因为那样太浪费时间了,我们是从南坡的山,而回来时却是从北坡下的山,因为在北坡的山角下有一条山溪,虽然现在山里的气温最少也是零下三十多度,可是这条山溪却常年不冻。
表叔每次山都会在这里打一皮口袋的水,回家为表婶熬药,因为他相信这里的溪水最纯净……
今天也不例外,可在他去山溪边打水时,我突然感觉到脑子里“轰”的一声,接着胃里特别的恶心,没一会儿冷汗流了下来,表叔蹲在溪边往皮口袋里灌水,根本没有注意到我这边儿的异样。
一阵阵的眩晕让我不得不用手扶住了身旁的一棵松树,好让自己缓一口气来,接着我闭着眼睛感觉着这附近的一切……这是一片少有的山间空地,厚厚的积雪覆盖着大地,同时也覆盖着被掩藏的罪恶!
终于……我的目光锁定在一片周围略高的雪包,然后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朝那边走去……
表叔打完水回头一看,发现我竟然在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他把皮口袋扎紧后大声的叫了我一声,“进宝!你干嘛去?”
可是我却好像听不见一样,毫无反应,依然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表叔终于发现我有些不对劲儿了!他立刻大步跑向我,可他脚下穿着雪鞋,要想在雪地快跑是件很困难的事情,等他追我的时候,我也停下了脚步,愣愣的站在了那个雪包的旁边……
表叔气喘吁吁的追来说,“进宝,我叫你你咋不吱我一声呢?”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所问非所答的说,“这下面有个女人……”
表叔听了脸色一变,我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可即便如此,当他第一次看到我的“特殊技能”时,还是非常的震惊。
过了一会他才幽幽的问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我闭着眼睛感知着雪下的女人,缓缓的对他说,“这个女人穿着一件蛋黄色的衣,年纪也在30左右岁儿,她的手还戴着一只黄色的镯子,看质地不像金的,更像是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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