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惨人生就是,那夜夜折断的腰肢

作者: 半面扇

  醉醺醺的颜落落怔愣地看着面前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视线有些恍惚。
  这个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自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孤傲,精致的五官足以让任何一个人在他面前自惭形秽,削薄的唇没有一点弧度,冷漠的眼神里透着一股阴鹜。
  男人分明只是坐在那里,不需要任何的语言,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场就足以震摄住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有那么一瞬间,颜落落吓得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当然,这种反应仅限于她的理智还存在于她脑子里的时候。
  几秒钟之后,她整个人就进入了一种更加迷蒙的状态。
  “这冰块长得真好,拉到床上,或许技术能很不错,可惜了......”
  颜落落喃喃低语,房间里站在颜落落身边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有一个人敢抬头去窥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是什么表情。
  穆易霆淡漠地视线射向站在颜落落身边的叼着烟吊儿郎当的风离,风离连忙用脚尖踹了踹神志不清的女人。

  “喂,我们少爷问你,可惜什么?”风离满眼不屑。
  颜落落因为踢踹脑子稍稍清醒了一点点,“可惜我没有钱买不到嘛!”
  这一声不大不小地埋怨让整个房间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风离嘴角直抽地看了坐在主位上脸色暗沉的主子一眼,第一次正眼看跪坐在地上的颜落落。
  这丫头可真够可以的,竟然把他们少爷当成了夜魅的鸭子,真是找死的节奏啊!
  难为她长了那么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偏偏有眼无珠,连他们少爷都认不出来。
  “有眼光。”
  风离半晌才吐出三个字,结果等待他的是主位上如刀的视线。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男人终于冷漠地开口。
  “就是她么?”
  “是,少爷,她就是王盖的女人,刚才在那老东西的床上抓回来的。王盖已经被我们的人带走了,明天早上就会问出结果。”
  穆易霆听到手下的话,看着颜落落的目光露出一抹讥讽。
  虽然这女人长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偏偏是个不堪的女人。
  如果他没有记错,那王盖已经六十一了。这女人看起来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都足够当王盖的孙女了。
  而且这女人刚才竟然敢把他当成鸭子,不是该死,而是该生不如死。

  “喂了药,把她扔去地下酒吧,告诉那里的负责人,让她一直做到还清她男人欠下的高利贷为止。”
  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仿佛嫌弃的不愿意再看地上的女人一眼,拿起桌子上的酒杯,静静地品起酒来。
  颜落落一点也没有意识到危险,在一整瓶伏特加的作用下,她在地上的姿势已经由跪坐变成了卧倒,匍匐在地面睡着了。
  站在她身边的几个人听到穆易霆的话,纷纷替面前的女人可惜。

  纵然这女人是在王盖那个老东西的床上发现的,难免让人有些倒胃口,但是毕竟长得漂亮。
  再说这年代爱慕虚荣的女人也不少,就因为她陪王盖睡了就扔进地下酒吧,让她从此过上千人骑万人枕的生活,着实惩罚得有些重。
  几个人这样想着,但是谁也没敢说出来.
  面前的人是帝都穆易霆,整个帝都又有几个人敢得罪穆少的?
  质疑穆少的决定,不想活了吗?
  距离颜落落最近的男人率先动手,在他行动之后,另一个穆易霆的手下也不敢耽搁时间,走到左边拽住了颜落落的胳膊。
  两个大男人不敢在穆易霆面前流露出任何怜惜颜落落的神色,直接拽着手臂向外面拖去。
  “不要,浩尘,别碰我!”
  睡梦中,颜落落又感觉到自己的男朋友张浩尘逼着她将自己交付给他,自己想走,偏偏男朋友抓着她不放,竟把她的手臂高高地举过了头顶。

  颜落落很不喜欢男朋友这样的举动,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身边都有谁,立刻开始反抗。
  “不要,我不要,放开我……嗯……”
  “啊——”
  两种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颜落落透着暧昧的轻吟,一个是拽着她手臂的两个男人同时的呼痛声。
  穆易霆的视线里,女人的指甲很不客气的将他的两个手下的手臂划出了一道长长血痕。
  殷红的血从两个手下的手背滴落到地面,染红了男人身体里暴虐的因子,穆易霆的眼睛微微眯起。
  不断在地上扭动并轻吟的女人已经将白色衬衫的两个纽扣拉扯开,露出了大片白皙的皮肤和锁骨。
  还有她的下-身只穿着牛仔短裤,修长的双腿比例恰到好处地交叠着,脚上的鞋子因为挣扎甩掉了,小巧可爱的脚趾头微缩,像是彰显着她的胆怯和欲-望。

  精致绝美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出现了一抹妖冶的春-情,细碎的呻吟从女人的唇瓣溢出。
  尤其当那身躯在地上开始不安分地扭动,穆易霆有了一丝了然。
  很好,看来他连药都省了,显然这个女人在爬上王盖那老东西的床之前被喂过药了。
  穆易霆被地面上不断扭动的女体吸引了目光。
  分明是一个爱慕虚荣到没有底线的女人,偏偏眼前妖娆扭动的身段和那张精致的巴掌大的小脸竟让他的小腹窜过一股热流。
  身上的血液莫名地就变得炙热起来,最开始看着女人的不屑也被灼热所取代。

  穆易霆的视线扫过自己刚刚喝过的酒,然后看向风离的目光里多么一抹阴鹜。
  眼看两个手下又要去将地面上神志不清的女人拖走,穆易霆在手下的手即将触碰到颜落落的手腕时制止了两个人的动作。
  “放下她,出去吧。”
  “是。”
  两个保镖不敢违逆自家少爷的命令,连忙颔首走出了房间。
  看着自家少爷将脖子上的领带撕扯了下来,风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少爷!你......”
  “滚出去,没有下一次。”

  风离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穆易霆打断,心虚地低下头。
  他当然知道主子的意思是再有下一回就要他的命,只因为他在酒里下了药,但是想到那抹白洁的身影,风离不甘心地又抬起了头。
  “少爷,我去帮你找个干净的回来。”
  “滚出去。”
  穆易霆的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可是风离却从里面听出了怒意。

  当下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径自退出了房间。
  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就剩下颜落落和穆易霆两个人,这让暧昧的轻吟更加容易地刺激着男人敏锐的听觉。
  穆易霆阴沉着脸色,不屑地站起身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
  找个干净的女人对他来讲易如反掌,但是他答应过她,如非必要,不会去祸害良家子。
  这么多年,他即使身在商场,也从没碰过一个干净女人,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穆易霆站了良久,感觉到躺在地上的女人因为药物的关系忍到极限开始轻轻啜泣,穆易霆这才迈开双腿走了过去。

  强劲的手臂穿过颜落落的脖颈和腿弯,稍稍用力就将颜落落从地面横抱起来。
  穆易霆感觉着怀抱里轻盈的重量,还有女人纤细地骨架,有些不满。
  很瘦,不过手感不错。
  当视线触及到颜落落晃荡的双脚,那白皙的脚背上几颗嫣红的小指头让他有了想亲吻的冲动。
  穆易霆的这种想法刚冒出来,眉头就不自觉地锁紧了。
  他怎么会冒出这种恶心的念头?而且怀里的这个女人还是王盖的,脏的很,他今天肯用她就已经是对她的恩赐了。
  不过是风离在酒中放的一点助兴的药,就会让他这般迷失,实在是不该!
  这么想着,穆易霆直接将颜落落扔在了大床上,然后倾身覆了上去。
  颜落落当然不知道情况有多的糟糕,她只觉得她好像被人扔进了沸水中,煮得全身的血液都在体内翻涌躁动。
  身体里隐藏在深处的东西让她全身的细胞都渴求着,她也说不清在渴求着什么,好像就是渴求着一股能压制住体温的凉意。
  就在她觉得头顶的血液即将冲破血管使她爆裂的时候,一股凉意覆上了她的身体,使她躁动的神经有了片刻的安宁。
  触手的寒凉使得颜落落主动抬手拥抱住了这使她舒服的身躯,身体里燃起的火已经烧得她理智全无,只要能缓解她身上的灼热,让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迷蒙中的颜落落感觉到因为她的举动,落在她脖颈间湿湿热热的感觉有了停顿,不满地在床上闭着眼睛撒娇。
  “我热,别停......我热着呢......”
  穆易霆的身体更紧绷,他在强自忍耐,他从不喜欢被女人掌控,权力也向来只属于他,他想给就给。

  而且他最讨厌女人触碰他的身体,平时送到他床上的女人哪个都是调教好的,没经过他的允许是不准碰他的,偏偏这个该死的女人现在竟敢主动伸手。
  更该死的是,他刚刚竟然亲吻了她,一定是那酒里药物的关系,一定是!
  “热......我热......快点......”
  颜落落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着穆易霆阴沉克制的脸不但没有害怕,反而撇撇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双眸含泪的媚态绝对能让所有的男人的隐忍全线崩溃,穆易霆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伸手捏住颜落落的下巴,穆易霆暗哑着嗓音仿若宣告长夜的开始。
  “女人,你自找的!”

  “啊——”
  感觉到那层阻碍,穆易霆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伸出手将颜落落凌乱的长发别向耳后。
  看着面前绝美的脸正痛得蹙紧眉头,对视上女人短暂清明的目光,穆易霆直接低下头吻上了她嫣红的唇瓣。
  她竟然还是个处,那种紧-致绝对不是做手术弄出来的,这一点无从怀疑。
  女人青涩的回应显然取悦了穆易霆,也渐渐让他不再怜惜。

  撕裂的痛让颜落落有一瞬间的清醒,但是很快她就沦为了谷欠望的奴隶,沦陷在男人疯狂的掠夺中。
  一整夜,就在起起伏伏中悄然而过。
  颜落落醒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腰腹间酸痛无比。
  虽然睡醒了,但是她却只觉得更累,累得她连一个手指头都不愿意抬起。
  宿醉后的头脑从迷蒙中渐渐清醒,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窗帘,感觉到拦在她腰间的手臂,颜落落本能的不敢回头,心里泛起深深的绝望。
  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身体竟因为难以接受最残忍的现实开始微微发抖。
  岚姐要求酒品销售的员工必须穿的比基尼,昨晚她没有穿,而是将自己的白衬衫宽松的下摆打了个结,从包里掏出了给若珊买的牛仔短裤套到腿上,然后才端着酒进了包房。

  偏偏这个样子的她,在一堆露着半个胸脯只穿着几片布就出来卖酒的女人当中越发显得另类,而被一个六十多岁的老流氓看中了。
  接着她就被要求陪酒,她知道出来卖酒就肯定躲不过陪酒,结果她半推半就地就喝多了。
  她现在是被那老流氓睡了?
  想到这种可能,颜落落的眼泪就从眼眶流了下来。
  叔叔让她来卖酒挣钱,可是现在她竟从卖酒变成了陪酒,最后又陪睡,她是有多失败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就中了别人的算计!
  她一直保留自己的一切只想留给未来的丈夫,现在就这样被糟蹋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掉到枕头上,颜落落只允许自己难过了这么一瞬就抬手使劲将眼睛中的泪水就抹去,她不允许自己逃避。
  颜落落深呼吸了几次,既然她这么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她也不能让猪好过!

  这么想着,颜落落立刻就将从身后搂着她腰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起来甩开,然后整个变成了炸毛的小猫,挥着小爪子就转身看向了罪魁祸首。
  “流氓,我杀......”了你。
  颜落落哽咽着嗓子,最后两个字在颜落落看清身后的人是谁之后,生生憋回了自己的肚子。
  面前的男人不是昨晚灌她喝酒的六十多的老头子,脸上也没有那看起来让人恶心的皱纹,反倒那张俊逸的脸庞让她有一瞬间的迷失。
  颜落落甚至觉得,这男人的脸比她的脸长得还要精致夺目,很少有男人长得这么完美,太容易让人沉沦在他的外表下。
  此刻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是被她的动静吵醒的,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初醒时的迷茫或闲散。
  削薄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里面却噙着一抹凉薄,尤其是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正轻轻眯起,给人一种猎物被猎手盯上的既视感。
  此刻男人已经睁开了眼睛,虽然是被颜落落的动静吵醒的,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一点初醒时的迷茫或闲散。

  削薄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像是在笑,但是里面却噙着一抹凉薄,尤其是如鹰般锐利的双眸正轻轻眯起,给人一种猎物被猎手盯上的既视感。
  原本高举准备扇出一巴掌的手僵硬在空气中,在颜落落反应过来之后,一下子背到了身后。
  她相信如果她敢挥出去,面前的男人一定不会放过她。
  颜落落这么一动,原本盖在她身上的被子就彻底的滑落,感觉到肌肤上传来的凉意,颜落落低头就看到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
  连尖叫都来不及,颜落落慌忙的将被子拉倒身上将自己包裹住,又发现自己虽然面对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但是自己现在还在他的怀抱里。
  颜落落尴尬得脸颊爆红,立刻就从男人的怀抱里退了出去,抱着被子退到了床角边。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而面前的男人也似乎只看了她一会,没有表达对于这件事情的任何态度,然后就冷漠地站起身,慢慢地穿起衣服。
  颜落落发现男人身上和她一样都是什么也没穿,而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被她看光。
  将地上的衬衫和裤子一件件套回自己的身上,他的动作从容中透着矜贵。
  当那套纯手工定制的阿玛尼西装将男人修长的身体以最完美的比例最终呈现在她的眼前,颜落落此时已经被自己刚才看到的血脉喷张的画面冲击的有些迷失了。
  很快颜落落就从迷失中回神,因为男人周身散发出迫人的压力和寒气让她不得不清醒。
  尤其看见那带着讥讽的唇角发出一声轻嗤,颜落落才彻底地明白这个男人对她的鄙夷。
  他以为她吃出来卖的?
  颜落落的这个想法很快得到了证实。
  穆易霆看着面前不发一言的女人,虽然满意她的身体,尤其满意她的身体的干净,但是这也不能否认她将自己的初夜卖给王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男人这个事实。
  穆易霆决定放过颜落落,看在昨晚她被自己用来纾解自己身体的份上,就免去将她卖去地下酒吧的惩罚。

  回想了一下昨夜体验到的紧致,穆易霆甚至决定给面前的小女人一点奖励。
  从钱夹里掏出支票,穆易霆站着就将一连串数字写好,随后就扔到了沙发边的桌子上。
  整个动作穆易霆做得极其连贯优雅,就像对着其他人练习过无数次,而现在也不过是他练习中的一次而已。
  穆易霆做完这一切,不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眼,转身就走出了总统套房。
  颜落落在男人关门之后才觉得自己的呼吸正常了些,压力太大,她差点吓得憋死自己。
  可是,放松之后她的心里却涌起了浓重的恨意。
  该死的男人,分明是她这棵好白菜被猪给拱了,凭什么他还要露出嫌弃鄙夷的模样?要是嫌弃她就别拱啊!装什么高尚?
  再高尚也不过就是一只猪,和昨晚的老色狼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一只年老的猪和一只年轻的猪,同样都是禽兽!

  颜落落愤愤不平地磨牙,看了一下四周的环境,然后,震惊了。
  总统套房?
  因为刚上大一的时候颜落落在酒店兼职工作过,所以对套房的等级一眼就能看出来。
  下床拿起男人留下的支票,看着上面的数字,颜落落暗暗咋舌。
  她也不再觉得那男人住得起一晚一万的套房有什么奇怪的了,竟然给了她一千万!好多的零啊!

  转身去浴室将自己冲洗干净,在看到身上被凌虐出来的青青紫紫后,颜落落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就算再想装作不在乎,她也骗不了自己。她不干净了,该怎么办,她不干净了。
  颜落落一边在浴室里狼狈地流着眼泪,一边使劲儿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连热水都没开,可水再冷也没有她的心冷。
  妈妈得了尿毒症多年,每个星期需要透析三次。

  继父李庆祥和妈妈十年前走到一起,虽然对她一直不冷不热的,但是自从妈妈五年前得病开始,一直在支付着昂贵的医药费。
  可是就在前几天,妈妈再次提出要交透析费用的时候,李庆祥却拒绝了。
  颜落落还记得当时继父指着她的鼻子对她说,他的公司最近亏本了,养了她这么多年,大学也快供完了,却连母亲的医药费都负担不起。
  颜落落闭上眼睛,想到自己当时羞愧得抬不起头的样子,心里闪过浓浓的愧疚。
  她是帝都大学的特招生,所以上大学的时间比较早,但是这么多年半工半读也只够交母亲一个星期的透析费用。
  更因为她年纪小,才满十八岁,即使是兼职,许多公司也并不要她。
  现在这份卖酒的工作是李庆祥帮她找来的,因为时间是在晚上,不耽误她白天的工作,所以她义无反顾地来了。
  不成想,上班的第一天她就被别人夺走了初次。

  颜落落没有让自己难过太久,她还要去上班,她没有时间将自己困在悲伤里。
  生活是自己的,再难过也要去面对。
  走出浴室换好衣服,在沙发上发现了自己的背包,颜落落抄起自己的东西就向着门口走。
  视线扫到了男人之前留下来的那张支票,本不想动的她在开门的时候又停住了脚步。
  颜落落返回到沙发边抄起了那张一千万的纸片,思忖了一瞬,便直接撕碎扔进了垃圾桶里。

  本来她不想动的,她不是出来卖的,自然不会去要这种肮脏的钱。
  但是,随手把支票放在房间里,要是被酒店的人捡到提走,就会让对方误会,所以她只能撕掉。
  那只禽兽,夺走女孩子的纯洁以为甩甩钱就能心安理得吗?她偏要他一辈子都有负罪感!
  年轻的颜落落在许久之后才彻底明白,负罪感这种廉价的东西,穆易霆是根本不屑拥有的。
  颜落落才走到楼下,手机的铃声就从背包里响了起来。
  走到马路边将手机从包里掏出来,看到是继父林庆祥的儿子李哲的电话,她连忙接了起来。
  “哥哥......”

  “颜落落!你死哪里去了?王老板看上了你,你有没有从他身上捞一笔?别告诉我你最后不配合跑掉了,你妈的病正缺钱,难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把握机会吗?”
  “你怎么知道我被那个王盖盯上了?”
  颜落落听着李哲的吼声,立刻就想到了事情的始末,气愤地对着电话吼了起来。
  “是你将我卖了!你早就知道那王盖盯上了我,所以你和叔叔故意设计我来卖酒对不对?”
  电话中李哲讪笑两声,说出来的话不以为意。
  “落落,别这么激动嘛,哥还不是为了帮你的同时顺便帮帮咱家?哥最近在大马运气太差亏了点,所以才想到这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而且你也没太大的损失不是?”
  颜落落按掉电话,什么也不想再和李哲说。
  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李庆祥和李哲设计好的圈套,他们竟然还以为她去陪睡是没有什么损失,难道她的尊严就一文不值么?
  想到早上那个男人鄙夷的目光,颜落落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阴凉无比。
  不过还好,她没有将自己真的送去给那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虽然颜落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总统套房里,但是只要没有让继父和李哲得逞,她就有种侥幸后的愉悦。
  颜落落自嘲地勾起嘴角,觉得自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落魄到如斯境地,她也能保持着如此乐观的心态,她该感谢自己在这些年里不断磨练出来的强大心志。
  家里暂时她不想回去,李哲的话说得那么明显,颜落落几乎能笃定此时她名义上的哥哥和继父正在家里等着她。
  抬手看了看时间,颜落落见时间还早,无处可去的她只好走向公交站点。
  打车是有钱人才能享受的奢侈,她现在必须节省每一分钱。
  拿出手机查了查自己的位置,还好,从这边到单位只要先做公交再转两次地铁然后再转一趟公交车而已。
  虽然绕半个城市,但是应该能按时走进办公室打卡签到。
  颜落落没有发现,在她向着公交车站方向走的时候,一个带着鸭舌帽的男人正拿着摄像机将她此时的落寞偷拍得淋漓尽致。
  她不知道昨天是如何从夜魅来到帝都最奢华的五星级酒店的,她现在身上酸疼无比,脑子从走上公交车之后就变得一片空白。
  帝都所有上流社会的人出入的地方都在郊区,颜落落此时的位置就是帝都外环的公交车的最后一站。
  即使如此,和她一起上车的人也不少,还好颜落落运气好的坐在了整个公交车的最后一个位子,最后一排最里面靠窗。
  公交车走走停停,累极的颜落落坐在车里,最后也在晃荡中陷入沉睡。
  当颜落落急三火四地赶到单位打卡的时候,已经是7点59分5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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