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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前半生——33岁单身失业,14年的职场血泪史
作者:
道心维维
日期:2018-03-07 18:29:48
失业近5个月中,33岁了,身边比自己小好几岁的人,孩子都打酱油了。而我还单身;身边比我小好几岁的人,都在自己的领域小有成就基本都是基层,中层管理层了,而我还是失业中。
夜晚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久久无法入睡,以往的工作经历一幕幕在眼前如同过电影一般回荡,真的好长好长,好长好长。
失业中,很孤独,无人倾诉。也不想找熟人倾诉,因为不愿意显得窘迫。故而在天涯挥洒我12年职场的失败史。希望别被熟人看到,哈哈。
一、不作死就不会死——大学退学 (2004.9--2004.12)
如果说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决定是什么,我想就是大学退学了。夸张点说,我几乎每天都在后悔哈哈。我上的是一般大学,艺术类专业,刚入学被群众投票当了班长,原因很简单,艺校大多都是女生,谦虚点说,我颜值还可以,身高185,年轻的时候不比韩国欧巴他们差多少,哈哈。所以广大女生就投了我。
我专业是美术,那时酸的要命,每画完一幅画,就要题诗一首。恰巧学院的老师们,都是搞艺术的。不但不认为我搞怪,反而总是坐下来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诗,和我聊人生。偶尔走在操场,会被女生搭个讪啥的,当然,来搭讪的,都是给闺蜜要电话的,当事人是不好意思直接出面的。那个时候万万没想到自己14年以后还能单身,哈哈。
本来咱也能过着校园青春偶像剧一样的生活,可这样的学校,我念了半年就退学了。
因为,我中毒了----
中了成功学的毒,那时2004年末,整个社会是弥漫着这种风气,什么戴尔卡耐基,安东尼罗宾,拿破仑希尔,陈安之等等一大推。我业余时间天天看成功学,听讲座。几乎我把能找到的成功学都看遍了。不少地方还能倒背如流。
后来中魔到,把同学组织起来,给他们讲成功学,或找一些不重要的课,让老师把课让给我,我给大家讲成功学。(艺术类学校老师很开明,说让就让,哈哈)
那个时候,我的眼里没有青春,只有成功,后来我看外面有计算机编程培训课程,说是包分配。而且当时的程序员工资都很高。再看看我那些艺术类学哥学姐,毕业后辛辛苦苦的找工作。于是觉得大学没啥用,搞艺术的更是穷B,比如梵高。还不如学培训课软件开发实在,早赚钱,早成功。于是就做了可能是我这一生最傻逼的决定,退学。事实证明,赚钱不差那几年,晚几年,也补的上。而有些逝去了,可能一辈子也补不上了。另外,早点退学也未必能早点赚钱,其实反而留下了更大的隐患。
当然这种毒是传染的,可能是我在家成功学讲多了,我父母传染了,他们也认为我的决定是对的。他们支持我退学。
记得我离开学校那天,系书记一再挽留。他说:“很多踏入社会的人,最怀念的就是大学时光。你现在还在大学,怎么却想着这么早踏入社会。你将来会后悔的呀。”
然而书记的苦口婆心,挽救不了一个中毒青年,就这样。我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书记其实给我留了条后路,他给我办的是休学,他在等我回去。然而我再也没回去上学(回去一次是拿档案)。因为当我意识到后悔的时候,已经是3年以后了。那个时候,一切都太晚了。
当然,在此期间,书记也曾多次给我爸爸打电话,可惜当时,我爸爸也被我洗脑了。居然和我口径一致。哎`
日期:2018-03-07 18:50:24
二 死于迷茫---培训课 (2005.1--2005.10)
过完元旦,我终于如愿的上了软件培训课。
想想父母也真是宠我,大学第一年学费是8000,我念了一般,不念了。钱扔了。
培训班的学费是16000,加上教材合计18000。
那是2005年的钱,那时候拉面2元一碗,按照今天拉面6元一碗来算。
那时的16000,相当于今天48000。可这些钱,最后也打了水漂,想想真对不起父母。
这家培机构也是刚开业的,叫清华什么认证,和北大青鸟打一个套路。一个是打着北大的牌子,一个是打着清华的牌子,其实和清华八竿子打不找一瞥。但当时我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大一退学生,啥也不懂。一听清华,就觉得牛逼满满,学完了就和清华大学一样牛。真是傻逼的可以。
我是这个学校第一个报名的傻逼。后来等了很久才开始,因为他们总算凑齐一个班了。和我一起培训的,是海事大学大四的学生,快毕业了,来这里进修一下。他们在学校是一个班级的,彼此都认识。当然,他们很友好,我很快融入了他们。
课程开始比较简单,C语言。由于报名的时候,就开始做了预习,所以学习起来比较轻松。甚至比那些大四学生学的好(他们大学四年不会都打游戏了吧)。
当时也是年轻,而且有一直坚持跑步的习惯,身体素质刚刚的。一天8节烧脑的编程课下来,居然一点都不疲倦。
但在一次大家和老师的聊天中,我的矫情病犯了。
老师说:搞软件开发不赚钱,真正赚钱的是项目经理,项目经理要求的不是开发能力,而是交际能力。
而天天搞开发的人,天天对着电脑,最缺乏的就是交际能力。所以搞开发终究赚不了什么钱。(那个时代鼓吹销售为王论,和今天的匠人精神真是大相径庭,成功学也在进化,哈哈)
我当时一听就不乐意了,心想,这个不赚钱还学它干嘛。再想想,以后的工作就是天天对着电脑写代码。真是枯燥的要死。
于是再学起来,动力就没有了。我当时就是这样,听风就是雨,别人说的话,大脑不加分析的照单全收。也正是那段惨痛的经历。才有了今天,对任何信息,哪怕是那些权威的信息,会都用批判性的目光先审视一遍。对鸡汤成功学厌恶至极的我。
就这样,我的成绩直下滑,从在满集中名列前茅,变成了倒数第一。当然我并不在乎,因为我已经不想做程序员了。
结业后,学校没有给我分配工作,一方面因为我学的不精,另一方面我是退学,没有学历。给企业推荐还是有难度的。当然,我的其他同学有不少都分配了。他们后来熟练了,又跳了500强的软件公司。
当时毕业了,我既害怕,又惭愧。害怕父母知道我又退学,又花了这么多钱,结果人家没有分配。惭愧自己浪费了父母的血汗钱。
于是我骗父母,告诉他们我分配了。我每天拎着包假装上班,准备找份销售类的工作,多多的赚钱,来弥补我的害怕和惭愧。
日期:2018-03-07 18:51:29
三 初入社会----玻璃心 2005.10-2005.11
我找的第一个工作是房屋经纪人——方元房屋(13年以前的事儿了,我记忆力挺好,哈哈),那时网络还不发达,找工作还是在报纸上找。
报纸上最容易找到的就是一大推房屋信息,里面一般都有招聘电话。我随便打了一个,就去面试了。
面试很简单,他们好像是个人就要。当时我还记得老板跟我说的那句话:这行很简单,只要嘴勤腿勤,就能干得好。
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赚钱挺容易。在面试回来的路上,遇到一群小学生,他们好像搞活动,和路边的人要钱,做慈善活动。
刚找到工作的我,由于喜悦,把身上仅有的10元钱,给了他们。他们高兴的连谢谢都忘记说了,就拿去和其他人炫耀。
第一天上班,都是基本都是比我大7,8岁的大婶大叔(呵呵,今天我成了这些大婶大叔了,而我的同事成了当初的我)
办公室就是两间屋,2个老板在里面那间,其余所有同事都坐在外面,围着一张桌子坐。
这公司中午是管饭的,当然伙食的质量就那么一回事吧,比如鸡皮炖土豆,然后在焖一锅米饭,就完事儿了。
即便这样,那些大叔大婶依然吃的很香,总会把锅里吃个精光才罢休。当然也有些年轻的员工,相对就比较斯文。
第一天啥也没安排我干,就让我跟一个刚入职2天的新人,去验房。验完房,回来给我讲讲房型图怎么画,和一些基本的验房常识,就下班了。
下班其实挺准时。
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自己验房,当时干这个很朦胧,也不知道每天工作的意义是什么。我的直属领导是个小主管,对我挺好。有一次给我开小灶,给我讲了一个多小时的工作心得。
用他的话说:把他的秘诀全交给我了,至于我能吸收多少,就看个人修行了。
他讲了很多,我都记不住了,就记住2点:
1)谈判别先喊价,谁先喊价谁死。这点我在日后的确用了不少
2)带客人看房,不要把所有好房子都给他看。这样他容易花眼。只给他看你想卖的房,和不如这件房的房间。
当然,他还教了我一些如何防止卖方和买房绕过中介的方法,不过我真的回忆不起来了。
主管在外面自己开了个公司。
并带我去看了看,跟我说他要自己单干了,问我要不要去,我随口答应了他。可是还没等他离职,我就离职了。
因为,在一次房屋会展中,由于我们公司太小,花不起钱租会展的场地。只能让我们把传单偷偷带入现场,然后偷偷的发。
可能是我没有经验吧,结果被保安发现了。厚厚的传单直接被保安夺走,我一方面是心疼(从现在的角度看,心疼个毛线,我是新人,传单里一个我的房源也没有。没收了正好不用发了。)
另一方面,我感觉的屈辱,长这么大,头一次在公共场所被保安抢东西,感觉很丢人。(脆弱无比)于是一气之下就辞职不干了。我去找老总辞职,老总人还不错:说她是这个公司的合伙人,她也不认可这家公司,她以后也要离开。觉得我辞职是对的,应该去寻找更高的平台。
这家公司也是醉了,主管要辞职,老总要辞职。他们说2005年那阵房地产正是赚钱的时候,我不知道那个时候从事这个行业的朋友赚到钱了没有,哈哈。
日期:2018-03-07 18:53:52
四、不靠谱的工作——安利
辞职后,依然装作每天上班。每天都去新华书店,站着看书,还是看那倒霉的成功学。
不过我学习的毅力还是惊人的,那个时候每天能站着看8个小时的书,事实证明,努力毛线没用,在值得努力的地方努力,才有用。
那个时候刚兴起《富爸爸》系列的书,于是我就一本一本的看,里面讲富人得经营资产,实现财务自由。可炒股票,我没钱,炒房子,更没钱。最后一直看到《富爸爸-商学院》那本。里面讲,要成为富人,进入I象限(投资领域),首先要进入B象限(企业家),要成为企业家,先得做销售,而最好的销售,就是做直销。看到这里,我纳闷了,我不知道直销是个啥。于是我环顾四周看书的人,他们也都在看差不多的书,我就挨个问他们,直销是什么?怎么才能做直销。问着问着,走过来一个人,说他是做直销的,可以带我做。
我当时一看这个人,第一印象就是:“真他妈的LOW”,当然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说话的方式。不过也基本可以代表我当时的意思了。
他的打扮就像一个民工,其实就是一个民工,很丑很胖,牙齿很黄。如果是你,你绝对不愿意让别人以为,你和他认识。是的,我当时也是这种感觉,不过为了搞清楚啥是直销,为了打开财富大门,还是耐着性子和他交谈。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很差,吐字不清,还有很多语病,更重要的是还有一股股口臭扑面而来。说实话,这让我对直销的印象打了很大的折扣。不过意思他的意思我听明白了,就是他哪天叫他的师傅给我好好的讲讲直销的生意。
第二次见面,他的师傅来了,约见地点是LOWB的麦当劳,3个人一起聊了好几个小时,连瓶饮料都不买。他师傅给我讲了一大推,又借给我教材看。然后又约我去他家体验产品。
于是我就去了,因为天天得装着上班在外面,去他家里,总比天天站在书店里舒服。体验产品的时候,又来个老太太。是这个师傅的上线。说是做到银星了。后来才知道,他们做的这个是安利。这个早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大姑,小姑,大姑父,小姑父就做过,买了一大推货,天天给人讲课。最后不都不了了之了。但我当时觉得这个挺好,因为试过安利的产品,感觉这些东西除了贵都挺好。而且这个行当不看学历,不用学技能,光靠一张嘴,就能实现财务自由(哈哈,做梦吧。)
后来我还真花了钱买了他们的教材,钱是过年姐夫给我的压岁钱。而且还带着以前房屋中介的同事去听课。忽悠以前高中同学(为什么是高中同学?大学同学都认为是去软件公司深造了,没脸约啊)加入,开始忽悠妈妈家里用安利的产品。记得有一次我穿着西服革履,打扮得像个成功人士,约了一个高中的女同学。当了解到她在做文员,月薪800时(我当时月薪0),我就开始大肆忽悠她做安利。她很礼貌,微笑着从头听到尾。最后跟我揭穿安利的阴暗面,我当时觉得从心到脸上火辣辣的,这是一种装逼失败,当场被扒皮的感觉。10年以后,出了一步电影叫《夏洛特烦恼》,里面夏洛在秋雅的结婚现场,当众被马丽扒得体无完肤,我想就是我那时的感觉。
后来我在越来越多的同学面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开始一点点怀疑安利了,怀疑里面讲的成功故事了。我发现里面有很多逻辑不通的地方。当时安利定期举行一次会议,这种会议大概100多人。会有几个做的好的,上台演讲,套路就是以前自己多么多么穷,然后再一顿炫富,紧接着说,你们都可以和我一样。对此,我针对他的成功轨迹,提出了很多质疑。我发现这些讲师的回答很磨砺两可,前后矛盾,而且没有可复制性。当我提了到第三个问题是,我被带我来的老师阻止了,他说:“有问题咱们回去慢慢讨论,别在这里打击其它新人的积极性。”
最后让我对安利彻底失去信心的是,和老师的一次谈话。那时我不太想做了。老师说我努力一定会成功,说他很看好我,说我长得很精神,和陌生人交流起来比较容易,不容易被拒绝。不像他带的那个民工,别人一看就讨厌,根本做不成功。我当时内心暗笑,曾几何时,老师还说,安利的人,都是一个大家庭,每一个人都是家庭的一员,只要肯努力,每个人都能成功。现在却背地里说自己下线坏话,还说他一定成功不了。这样表里不一,真让人很难相信他以前跟我说的话是真的。于是我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了。(当然,他们后来根据我的身份证,找到我家来一回,直接被我爸爸拒之门外了。)也许我放弃的原因是因为安利不好做,老师的表里不一,只是我的借口罢了。也许那个时候我对成功学的怀疑开始有了点觉醒,不在是它的忠诚信徒了。对了,我记得那时候已经是冬天了,我回家的路上很冷,我MP3里放着,当时我最喜欢的歌《卧龙吟》——
束发读诗书 修德兼修身
仰观与俯察 韬略胸中存
躬耕从未忘忧国
谁知热血在山林
也许我当时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吧,一个人迷茫的走在寒冷的夜路上,望着夜色中都市的霓虹,格调还是挺搭的。就这样,2005年结束了。
日期:2018-03-07 18:55:12
五、金字塔塔底——群众演员
继续找工作,报纸上有临时演员的招聘,演一场大概是30元。招聘信息写的挺诱人,好像你去了,只要努力就能有机会成为明星似的(是有机会,但机会后面总要强调一个概率)。当然,还真有人会信,比如我。
当时去的时候,需要面试,让你做一个才艺展示。其实就是个噱头,做不做都一样录取。反正和我一起去的人都没做。但是,我做了。我也不会别的,就是朗诵吧。老实说,换成现在的我,打死我,我也不做什么才艺展示,没啥本事,还显摆,多丢人啊。但初生牛犊不怕虎,当时可没管那套,是啊,在此之前,我抽空还去电视台,参加过一次主持人大赛。和在电视台上丢人比起来,这点小场面算个啥。
当我朗诵完,老板觉得不满意,说我对诗词的理解不对。是的,我读:“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用了轻腻的语气。但我觉得没什么不好,任何人,只要不是作者本人,都没有评价他人,对作品的理解正不正确。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这个老板的文学包容性,真的比我大学老师差得远。
后来去文员那交报名费,那个文员我记得很漂亮,说起话来嗲声嗲气。报名费5元钱,大家一个接一个交钱,可尴尬的是我口袋里一分钱都没有。是啊,从10月开始,我就天天在外面装上班,没有一分钱收入,现在连午饭钱,和车费钱都没有了。去面试如果不是非常远,都是靠走的。
在美女面前,连5元钱都掏不出来确实挺尴尬,而且身边还有其他报名者在看我。当然,他们应该只会认为,是我不愿意交罢了。于是说,公司帮我先垫着,以后演出挣了钱了,再扣。
不久,我遍接到第一个公告,让我打扮的帅一些过去。当时心里还挺高兴,结果过去的时候,才发现,那里有不下40个和我一样打扮的油头粉面的群演,我相信他们并不主要是为了那30元的“便当钱”,可能都有个明星梦吧,哈哈。现在想想北影多少专业的演员,天天都排着队等出名呢,像我们这种蹩脚的群演哪有机会。王宝强,毕竟只是小概率事件。
那天是刘烨的戏,我平时只看书,不怎么看电视,直到那一天,才知道有刘烨这么个人。
戏的内容是,刘烨演个畅销书作者,我们演书迷,等他出来,我们就欣喜的冲上去要签名。
可那天等刘烨,等了2个小时。最后他终于来了,不少人凑过去围观,可我没过去。导演说,群演太多了,就选了20个人,其他人没事儿,而我就在这其他人中。
大老远的过来,等了2个小时,说不让你演,就不让你演。30元也没挣到,真坑啊。(对了,当时还没有有坑这个词,但意思是这样的。)
我群演中,我发现了一位,年纪最少也有30多的人,从他的皱纹和白发看起来,都像是40岁了。咦?这样的人,也来做演员吗?我问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说是做木材销售的。
咦?不是几乎所有成功学的都说,做销售是最容易成功的吗?而我眼前这位,怎么着也干了10来年的销售了。 怎么看起来如此颓废,还为了这30元做群演,怎么看也不像成功人士。我当时内心里并没看不起他,而是浮现一丝担忧,担忧自己将来也会像他这样。现在看来,当初的担忧,还是有必要的。我感觉我目前的状况,和他已经差不了多少了。
第二次通告的地方,也是一个很远的地方。拍戏看来总喜欢选择人烟稀少的郊区。坐了好久的公交终于到了。这出戏要演黑社会小弟,就是大哥后面站着一排西服革履戴墨镜的那种。
和第一次一样的是,群演要等好久。环顾其他群演,一个个笔挺的西服,都挺帅气的。
而最后导演却选了一个大胖子群演,站在镜头中间。说是,特型演员。其实现在看来,如果你不是文艺世家出身,家里没关系没钱,又不是影视学校毕业的那些科班生的话,长得丑,长得奇怪,反而比长得漂亮拥有更多的出镜率。因为帅哥美女在娱乐圈从来都不稀缺,属于过剩资源。大把的颜值爆表的科班生在线,哪有机会给你一个群演。反而那些特别丑,特别黑,特别矮,特别高,总之长得很奇怪的,影视学校就没几个了。想想也是,都长成这样了,多半也不会去考什么影视学校了。所以这样的特型演员,只能在广大人民群众中去寻找,这便给了草根机会。宋小宝,王宝强可能就是这一类型吧(当时宋小宝还没火)。当然,这是我的个人偏见,难免颇偏。
然后导演,就带着那个大胖子去排练了,又把我们晾在一边。于是我一生气,就走了。
都已经坐上车了,导演给我打电话,估计是开始排练了,问我在哪。但我不想再做这种不靠谱的工作了,没有接就直接扣点了。也不知道那个大胖子后来红了没。
回家的路上,遇到以前在房屋中介认识的主管,他知道我还在找工作,告诉我:工作别换的太频了,找个活一直干下去,总会有成绩的。“
日期:2018-03-07 18:56:04
六、新的骗局----万里大造林,利国又利民 (2005.12)
可能有人觉得,我为什么不找个正经点的公司,事实上我当时大一退学,高中学历,又没有半点社会经验,可以选择的空间真的很有限,只能找那些没有任何要求,是个人就能做的工作。
这不,我一个高中同学说一个地方,待遇不错,底薪能给1200.在那个时代1200的底薪,在我眼里绝对是高薪中的战斗机了。于是我就立马跑过去了。
这家公司是造林公司,后来我知道其实就是骗子公司。当时《刘老根》里面乡长的扮演者——陈相贵。利用名人效应,利用老百姓对电视广告的权威认同,四处演讲蛊惑广大民众,投资造林,诈骗老百姓的血汗钱,非法集资。后来了解真相的我,再也不相信那些电视广告了,也再也不会轻易相信那些大人物,名人的鬼话。今天,不少行业大咖经常出没于媒体,给年轻人或其他企业灌输什么人生道理,管理哲学,其实在某些方面和陈相贵差不多,只不过手法更高明一些,不在是那种赤裸裸的集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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