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小片惹出来的麻烦

作者: 南少

  “床日得苦,汗滴母老虎,谁知啪啪啪,哥哥好辛苦。”
  “呵呵,好湿,绝世好湿,把这首歪诗留下来,气死你……”
  李小东坏笑连连,把纸条放在桌,用钥匙串压住,然后拎了背包,从窗口一跳,趁夜逃了。
  开什么玩笑,屁大的年纪要结婚,还是忍气吞声的“嫁”给人家,不赶快落跑,以后可还有活路?

  最关键的是,要“嫁”的可不是好人。
  武术世家杨家,据说是杨家将的后人,反正李小东清楚,杨家女将绝非浪得虚名,一个个都是母老虎化身,李小东从小被杨小白欺负,基本是欺负着欺负着长大的。
  十岁的时候,还能在一起愉快的玩耍,杨小白经常跟在他的屁鼓后面,哭着要糖。
  十三岁的时候,也还能愉快的玩耍,小东哥还能勉强摁住她,掀开裙子,研究一下生理差别。
  可到了十六岁的时候,干脆不能玩了。
  有一次小东哥心血来潮,想看一下小白妹妹的罩罩,结果小白妹妹发育凶猛,武力值却更加凶猛,竟然一拳把他打翻,还反过来报复,扒掉了他的裤子。
  你说这样的母老虎,有谁敢去娶?

  啊呸,何况是嫁?
  李小东一想起悲催的童养媳经历,心里一片阴影。
  他把杨氏轻功发挥到了极致,嗖的一下,跃起老高。
  一道身影画出优美的弧线,在明月下越过高墙,飘逸地落向远方。
  咣当一声。
  哎哟一声。

  一道破骂响起:
  “我呸他祖宗,谁这么缺德,把自行车停在路间!?”
  听到有人骂娘,杨家下的灯光全亮,一个老女人发出了尖叫:“不好了,不好了,快来人啊,小东少爷跑了!”
  “什么?他敢逃婚!?”
  杨小白快步如风地走出院门,看见远方有一个拼命蹬单车的背影,寒着脸道:“哼,想逃?阿全!把飞虎大将军牵出来,我看他怎么跑!?”
  很快,阿全牵了一条高大的狼狗,来到大院门口。

  杨小白一眼看去,顿时怪,飞虎大将军瑟瑟发抖、哀哀低鸣、狗眼里满是怯怯,居然毫无平日的彪悍,一只绵羊还要不如。
  杨小白道:“阿全!你把它怎么了?”
  阿全满嘴的苦涩道:“小姐,你别怪我,我下午发现小东少爷在陪它玩,在不停地给它打手炮,我想应该是这个缘故,它才会四腿发软。”
  “不停地打手炮?什么意思?”

  阿全无奈地垂下眼光,做了做撸管的手势道:“是做那种事情帮它爽,小东少爷肯定早有预谋,才把飞虎大将军玩废了。”
  “……”杨小白恨得牙痒痒,一张俊俏的脸蛋,刷的一下通红。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一个老女人尖叫着跑下楼,手里挥舞着一张纸条,“小东少爷是个流忙,他、他、他留下了一首淫诗!”
  杨小白一手抢下,凝眸去看:
  床日得苦,汗滴母老虎,谁知啪啪啪,哥哥好辛苦。
  横批:哥不干了。
  “贱人!”
  杨小白把纸条撕成雪片,一指远方,眼光如剑:“贱男东!”

  “有种你跑!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抓回来!”
  两天后。
  黄昏时刻。
  东海市。
  “哈哈哈哈,哥终于跑了……”
  李小东下了火车,看见处处有黑絲美蹆,还有齐屁小短裙,不由笑得很浪:
  “小白妹妹,哥已经跑远了,咱们两彻底没戏了,你再娶一个吧,哇哈哈哈……”
  其实他早想跑了。

  虽然他名义是杨家的少爷,但没有地位,当地的村民都看不起他,一个倒插门堂客。
  从十岁被杨家收养开始,他要忍气吞声,要顺着杨家的母老虎们,还要帮药馆赚钱,如果不是杨家看了他的天赋,他相信,杨家始终会把他当做长工,不会把他视为少爷。
  庆幸的是,总算是跑了。
  李小东一脸的笑意,坐了一辆巴,按照预定计划,先去西郊公园,投奔一个友。
  友的QQ昵称,名叫“我用生命保护她”。

  一个感人的名字,一种伟大的情怀,李小东好像记得,这还是一位倡导公益的爱心人士,一位值得依赖的兄弟。
  两人在约定,如果没有地方落脚,可以先去找他,他会解决所有的困难。
  李小东当然很有困难,从十岁开始有很多困难,现在的困难是身没钱。
  他是杨家的童养媳,并不是真的杨家少爷,杨家会让他干活赚钱,但却不会给钱,他为了这次出逃,已经积攒了很久,但即便这样,依然是穷光蛋一枚。

  李小东在公园里坐下来,掏出从杨家顺来的旧手机,与友联系起来。
  QQ名是以前杨小白取的,总算给他留了点面子,把“贱男东”改成了“剑兰冬”。
  剑兰冬:我已经到了东海,刚下火车,现在坐在公园里,那个,咳咳,你会不会来呀?
  我用生命保护她:你真的逃出来了?恭喜你啊,你真的好勇敢,赞一个!
  剑兰冬:额,谢谢夸奖,那个,这是不是表示,你会出现?
  我用生命保护她:那是必须的,你等着,我住在公园附近,很快到。
  剑兰冬:呵呵,那我等着,我坐在进门的长凳。

  我用生命保护她:好的,我会手捧一束黄菊花,专门送给你,算是第一次见面的见面礼。
  谢谢。
  李小东收了手机,心里却想:这哥们,送黄菊花干什么?白白花钱,还不实在,送点别的多好?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路灯下。
  两个时尚的都市丽人下车,双双走进公园。
  一个顶多十八九岁的样子,身材匀称,清纯甜美,看起来很娇,而另一个稍显成熟,很有御姐气质,身材高挑,看起来很妖。

  李小东一下子看见两位极品美女,不由在心里流泪:真没想到,大城市里的美女品质这么高,随便遇见两个,一个浪,一个娇,走起路来全是晃啊晃的,多么风騒。
  可下一秒,居然发现,那高挑的御姐怀里,捧着一束鹅黄色的菊花。
  李小东把双眼瞪成了车灯:不会吧,“我用生命保护她”?
  我不是做梦吧,是个女的?
  还是个肤白乃大的极品女妖!?
  两个都市丽人进了公园,目光左看右看,自动忽略了李小东。
  那身材娇小些的美女,走向公园深处,喊道:
  “剑兰冬!剑兰冬!你在哪里呀?”
  那身材很浪的高个子美女,朝向另一个方向喊道:“剑兰冬,剑兰冬,你在这里吗?”
  李小东连忙起身,走到那高挑美女的身前,“你好,我是剑兰冬,我们聊过的。”
  梅丹吃了一惊,打量了他两眼,“你是男的?”
  “是啊,我的名字叫李小东,我也没想到,原来你是个女的,而且还这么漂亮……”

  李小东嘿嘿地笑着,很想问一句:御姐美女,我们能不能做朋友?
  梅丹却理都没有理他,一扭身,哒哒哒地走过去,把那位小美女,拽了过来。
  “他是你要见的友,是个男的,名叫李小东,蓝雪儿,你看着办吧。”
  梅丹把手里的黄菊花往蓝雪儿怀里一塞,一副很不高兴地样子,双臂环胸,站去了一边。

  李小东看了看蓝雪儿怀里的黄菊花,心头一动,有了点明白。
  搞了半天,这位小美女,才是自己要见的友。
  蓝雪儿扑朔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问道:“剑兰冬,你不是从小被人家包养,是一个童养媳么?你怎么是个男的?”
  “是啊,没错啊,我十岁入赘,是被人家包养啊……”
  李小东又道:“对了,你的名叫做‘我用生命保护她’,这个‘她’字,不是应该说明,你是个男的么?”
  梅丹冷哼一声,说道:“蓝雪儿是女权保护组织的义工,用这种名不应该么?是你自己想多了好吧?”

  李小东稍微一怔,蓝雪儿说道:“梅丹是女性权益基金会的会长,本来我们都以为你是被包办婚姻所伤害到的女性,所以专门过来接你,帮助你反抗包办婚姻,可是……”
  “可是什么?”
  李小东突然生出一种感觉,好像掉进了坑里,自己被人耍了。
  “没什么可不可是的了。”
  梅丹把那束黄菊花又往李小东的怀里一塞,拉了蓝雪儿转身:“我们帮不到你,自己帮自己吧,这束花送给你了。”
  蓝雪儿一边走,一边摇手,“不好意思了,小东,我们只帮助女性,无法帮助男性,真对不起了……”
  “走啦,一个莫名其妙的小白脸,八成是在编故事,还童养媳逃婚呢,神经病……”
  梅丹拽了蓝雪儿,快步走远。

  李小东见她们把自己当成了病毒,刚见面躲得远远地,不由把菊花往地一摔,“老子不是骗子!”
  “不是骗子也不帮你,好自为之。”梅丹拉着蓝雪儿,了宝马。
  “你们才是骗子!”
  李小东指着那辆宝马,生气地道:“浪费我的时间,浪费我的表情,把我骗来这里,还什么帮女不帮男,你们算什么公益组织?”

  轰地一声,宝马强劲的加速,梅丹懒得理他,把车开出老远。
  蓝雪儿却还在向他摇手:“对不起,小东,我不是故意的,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你妹!
  李小东一脸的忿忿,心里更是不爽。
  自己可真是天真,跑过来投奔什么友,这一下被坑惨了,简直被忽悠瘸了。
  李小东干气了一阵,又只好沉身坐下,掏出钱包,盘算一下晚的住宿问题。

  一趟长途火车下来,钱包里所剩不多,应该优先留钱吃饭,至于住宿,再慢慢地解决。
  李小东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说算了,睡公园算了,先凑合一晚,到了明天再说。
  其实这地方也还不错,环境优雅,空气清新……
  他不怕夜晚的寒凉,也不担心蚊虫叮咬,他有一种治愈系的能力,一种老李家祖传下来的天赋。
  他的体质与常人不同,能够抵御很多种不利的自然因素,而且他几乎是天生的医生,在他七岁的时候,能帮父亲给人看病。
  但他的时运却很倒霉,十岁时的一场变故,使得老李家分崩离析,也让他从此寄人篱下,成为了杨家的堂客。
  他不由在心里叹气,感觉人生真他么沧桑,同龄人要么在父母身边享福,要么在花前月下恋爱,可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了在杨家忍气吞声,便是帮杨家药馆赚钱,还要经常当做人肉沙包,陪杨家的母老虎们练功。
  如今好不容易逃了出来,却变成了流浪汉,睡在了公园里。
  “唉……”他不由叹了口气道:“老爹啊老妈,”
  “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我才那么小,你们不要我了?”
  “你们知不知道,我有点想你们啊……”
  李小东躺在长凳,仰望灿烂的星空,啃起了冷硬的馒头。
  不远处,公园的楼阁,蓝雪儿一脸的幽色,慢慢地放下望远镜。

  “丹丹,我觉得他好可怜的,躺在长凳,吃的是冷馒头,还有,他脚的胶鞋都破了,我觉得他不像坏人,他真的是无家可归。”
  梅丹冷淡地道:“那又怎么样?骗子不都是这个德性么?再说了,算不是骗子,我们也无法帮他。”
  “可是……”蓝雪儿看着她道:“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既然我们是做公益的,怎么能只帮女的,不管男的呢?只要别人有困难,我们都应该伸出援手,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呀。”
  梅丹转过身去,双臂环胸,“反正不行,他是男的,基金会有规定,只援助女性。”

  “那我私人帮他。”
  蓝雪儿认真地道:“他来东海,是因为我跟他在有约定,他既然来了,还睡在公园里,我却不管,我良心过不去!”
  “有病。”梅丹瞧了瞧她,目光很不高兴。
  “我不花基金会的钱,我让他睡在我家,我帮他去找工作,这么决定了,我来帮他!”
  梅丹却皱起柳眉,“他住你家,我怎么办?”
  “我知道你讨厌男的,但他不像坏人,他不会影响我们,我一定要帮他!”
  蓝雪儿一扭身,蹬蹬蹬地跑下了楼。
  梅丹犹豫了一会,终于是一跺脚,恨恨地追下楼去……
  李小东感觉自己像在做梦。
  一刻,还躺在硬邦邦的长凳,这一刻,坐在了舒适的宝马里,而且娇俏迷人的蓝雪儿在身边,脸还挂着甜甜地微笑。
  蓝雪儿相信自己做了一件正确的选择,助人为快乐之本,她的心底很是满足,她的脸洋溢着幸福:
  “小东,我有一个问题,你的名叫做剑兰冬,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坚强的女性,但见了面才发现,原来你是个软绵绵的帅哥,我很好,你为什么取了这么大反差的名?”
  “这……”
  李小东挠了挠后脑勺,心说我哪里软绵绵了?你不要乱说,我很硬的好吧。

  “其实吧,我有个很难听的小名,他们一般叫我贱男东,是贱男人的‘贱’,贱男人的‘男’,李小东的‘东’,这名字挂在很难看,所以谐音了一下,改成了剑兰冬。”
  蓝雪儿听着有趣,问道:“那你告诉我,平常在生活当,你有没有很贱?”
  “这……”李小东讪讪地垂下头,这该怎么说呢?
  “那个,咳咳,话说,什么事情才算很贱?”
  “如说偷看女生洗澡,调戏小姑娘,在公车騒扰女性,反正是欺负女孩子的行为,这种事情有没有?”
  李小东想了想,满脸认真地道:“当然没有,我很老实的,像欺负女孩子的这种事情,我发誓,从来没有做过。”
  嗯,欺负女孩子的这种事情,他的确没有做过。
  他只偷看过妹纸洗澡、偷看妹纸的罩罩、甚至偷偷地掀开妹纸的裙子,不过这些都不叫做欺负妹纸,因为那妹纸他凶猛得多,经常打得他满地乱爬,把他欺负得死死地,没有半点脾气。
  确切的说,这应该叫做找女孩子的欺负,而不叫欺负女孩子。
  蓝雪儿听他这样说来,妍妍地笑了。
  “那好,恭喜你了。”
  蓝雪儿要跟他握握手:“你的政审合格了,我决定,收留你了。”
  哦?这是传说的政审?
  好严格的样子嘛。

  李小东开心地笑了,跟她握握手道:“那我能不能也问你一个问题?你今年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啊?”
  蓝雪儿咯咯一笑,说道:“我不告诉你,你猜?”
  “呵呵,还要我猜啊?好难猜的好吧,呵呵呵呵……”
  “哼,嘴都笑歪了,还说不是坏人,一看不是好东西,涩狼。”

  开车的梅丹,瞟了眼后视镜,心情很是不爽。
  三人来到一座公寓楼里,1808,蓝雪儿的家,一套漂亮的公寓房。
  李小东得到了一间不大的起居室,很雅致,很小资,有书柜,有书桌,还有一台騒蓝色的电脑。
  据蓝雪儿介绍,这间房本来是梅丹住的,如果她不回别墅,会在蓝雪儿家里落脚,但,她两基本都是睡在一块,所以这间充满了小资騒情的房间,便宜李小东了。

  李小东在房间里欣赏了一圈,觉得相当满意,又走到电脑跟前,打开了电脑。
  他坐在电脑面前,搜索起了“鬼见愁”的相关信息。
  他不辞劳苦地来到东海,除了蓝雪儿这位友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想知道“鬼见愁”是个什么意思。
  这也许是个人,也许是个组织,也许是件物品,李小东只知道十岁那年离开家时,母亲曾在父亲的怀里小声哭泣,提到了“东海市”以及“鬼见愁”这两个名词。

  李小东有理由相信,寻找父母的下落,了解那一年的变故,一定跟“鬼见愁”有关。
  可惜在查不到任何头绪,像往常一样,只搜出来一堆垃圾信息。
  他不由丢下鼠标,在心里说道:好吧,反正已经到了东海,哥不着急,慢慢地查……
  他起身拎起自己的背包,走到衣柜跟前,把携带的衣物,一件件地放进衣柜。

  然而在梅丹清空的衣柜里,有一条黑絲罩罩,看起来好柔美的样子,孤零零地躺在角落里。
  李小东捡起来看了看,见这罩罩尺寸极大,好诱人的样子,他不禁回想起梅丹紧绷欲裂的胸部,有些激动莫名。
  “应该是梅丹的,也许是先前她清走衣服,落下来的。”
  李小东用手抚摸了一道,又凑到鼻尖嗅了嗅,一霎时,幽幽的女香袭来,脑海飘飘然之,底下的英雄,乖乖的抬头。
  可偏偏这时,吱呀一声,梅丹推开房门进来。

  李小东赶紧把罩罩藏在背后,看着她,有点紧张。
  “呵呵呵呵,丹丹美女,晚好,不知您突然来袭,想要作甚?”
  梅丹不喜欢跟男的打交道,尤其是李小东这种,油腔滑调的小流忙。
  “贱男东,我首先说清楚,虽然你住在这里,但不代表你可以跟我贫嘴,以后不许这么叫我。”
  梅丹目光轻慢地瞧了瞧他,却鬼使神差地发现,他下面莫名其妙地拱起好大一坨,不由脸儿一红,又不争气地有些心跳。
  “让开,我找衣服。”
  李小东急忙让到一旁,双手藏在背后,不知道该不该把罩罩丢出来才好。
  如果她发现自己抓了她的乃罩,会不会撕了自己?

  这位御姐可不像小雪儿那么好说话,她可能有刀,嗯,还是藏着点好。
  梅丹找了一阵,怎么也没有找到,不由站起身道:“你清理衣柜,看见我的那个没有?”
  “那个?”李小东装傻充愣,“你的那个,是个什么鬼?”
  梅丹很不情愿,但只能红着脸,在胸前划了一道:“是、是我的内衣。”
  李小东连忙摇摇头,“没有。”

  “没有?那怪了,那放到哪里去了?”
  梅丹迷惑了一会,见他双手始终背在身后,便一指他道:“你的手背在后面干什么?把手拿出来。”
  李小东慌张,“没、没干什么,”又假装抠了抠屁鼓道:“我是屁鼓好痒,用力挠挠。”
  梅丹恶心得不行,“拿出来,不准挠!”
  “啊?”李小东满脸震惊道:“你还讲不讲道理了,我一看到你紧张,我一紧张皮肤过敏,我一过敏屁鼓痒,你凭什么不准我挠?”
  “哼,你肯定有鬼,少废话,把手拿出来!”

  梅丹大步去,直接用抢,没想到他往床一倒,叫起了冤来:
  “快来呀,出事了啊,蓝雪儿,小雪雪,你姐姐不准我挠屁鼓,她欺负我啊……”
  梅丹把李小东压在床,双手使劲,把他的手从背后扳出来,一定要看他身后藏了什么东西。
  没料到,李小东突然把双手一张,梅丹正在用劲,一时失去了平衡,啊地扑在了他的怀里。
  李小东急忙搂住她道:“我的姐,你干嘛呢,我们两这个姿势好尴尬啊,我很正经的,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呸,放开我,臭流忙,不准抱我,小心我打你!”
  李小东一脸的冤枉道:“不能怪我啊,你一定要倒在我的怀里,我不能不抱啊。”

  梅丹脸儿一红,赶紧爬起身道:“混蛋,你故意的,你敢调戏我,看我不打死你!”
  她抬起巴掌,要打他。
  李小东急忙捉住她的手,大喊起来:“蓝雪儿,小雪雪!你快来呀,要出事了,你姐姐欺负我啊……”
  两人在床挣扎来挣扎去,一个要打,一个不要打,好一阵后,蓝雪儿终于匆匆忙忙地赶来,把梅丹从李小东的身拉开。
  蓝雪儿看见梅丹气势汹汹地要打,确实相信,梅丹正在欺负李小东。

  “丹丹,你为什么发脾气呀?”
  梅丹恨意不绝地说道:“你收留的好人,一个臭流忙,偷了我的内衣!”又一指他道:“把内衣还给我!”
  “什么?小东,你偷了丹丹的内衣?”
  蓝雪儿雾蒙蒙地看着他,说道:“小东,你怎么这么坏?”
  李小东满脸无辜地道:“没有好吧,我哪里偷了她的内衣?是她误会我了,一定要怪我。”又道:“梅丹,你自己丢了内衣,可不能赖我,你自己看看,我哪里拿了你的内衣?”

  李小东急忙让开身子,把刚才躺过的床面露出来,让梅丹自己去看。
  梅丹仔细在床看了一阵,确实没有发现自己的罩罩,又在床下找了一阵,也没有发现,而李小东的双手空空如也,不可能藏下任何东西,梅丹不由怪,难道这家伙刚才真的只是在挠屁鼓,没有藏着我的罩罩?
  “哼。”
  李小东心里高兴了,面却不高兴道:“梅丹,我这么老实,竟然被你污蔑,你必须向我道歉。”
  “什么?你老实?我还向你道歉?”

  梅丹瞪大一双凤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她可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一个貌美如花、高高在的基金会会长,还是一个公司的女总裁,从来都是别人求着她、哄着她、有事没事地向她道歉,居然会碰到这么一个乡巴佬,要求她来道歉?
  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把他赶走!
  梅丹便寒下脸道:“好,我可以向你道歉,不过我道完歉后,你必须收拾东西,离开这里!”
  李小东道:“凭什么?这是小雪儿的家,又不是你家,你凭什么把我赶走?”
  梅丹冷哼声道:“因为这套房子是我送给她的,我才是实际房主,不知道我这个房主,有没有资格把你赶走?”
  李小东不由一怔:随随便便送房子,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好啦好啦,你们两不要再吵了,既然是一场误会,干嘛还生气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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