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千日记

作者: 南生

  我,有很多个名字,但每个名字都不会用太长时间。 我有很多种身份,在不同的场合会用不同的身份。
  我没有朋友,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因为我是一个老千。
  准确来说,我曾经是。
  那么,什么样的人算是老千呢?

  曾经和朋友赌钱作弊的?还是玩斗地主偷牌耍赖的?在我看来这些都不算是,只能算的上是赌徒,最顶尖的赌徒才能称之为老千。
  一般赌徒Ju备几个明显特点,一是野心大,对生活有追求不满足现状,二是对自己拥有绝对的信心,不肯轻易服输的人,三是事业成功的人,最后是懂得千术的人。
  其实往往造就那些疯狂赌徒的,并不是路边常见的地痞流氓或者无业游民,反而是各个行业中的翘楚和津英,他们这些人财力雄厚,甚至敢倾尽家产来赌命!
  人们常说小偷都是从一针一线开始偷的,赌博也一样是从小赌怡情开始玩的。
  简单来说,赌博一般要经历三个阶段,也是逐渐陷入深渊的过程。
  第一阶段为小赌怡情,输赢百八十块左右对生活影响不大,算是调剂生活。
  第二个阶段为赌博上瘾,天天都想赌博,输赢几千块甚至上万块,除了赌博做什么都没有心思,沉迷于赌博。
  第三个阶段就是万劫不复的阶段,不分白天黑夜的负债狂赌,不计输赢不计后果,发了疯一样的赌博最后走向灭亡!
  人一旦沾了赌博,就会性情大变,能骗的人都骗了,能借的钱也都借了,只为求个输赢,但老千之间的博弈,只有生死没有输赢……
  十年前,我是一个混迹于赌场牌局的赌徒,大到地下赌场,小到街边老虎机全都赌过,不敢说赌博技术登峰造极,但也是赌遍中国大江南北,深谙出千之术。
  自然,我也也知道赌场什么时间会放水给客人。
  曾经我见一个人输的可怜,就告诉他赌场放水的时间,他一夜就赚回了二十万本钱,可没出三天,他输的两眼发红回来找我,磕头硬要拜我为师……
  我没收,因为我还不想害了他。可惜的是,还不到一周,我就听到了那个人因为欠下巨额赌债,而被赌场打死扔到江里的消息,而他的老婆孩子,据说也被卖到了Ji院里头。
  又曾经,在一场赌局上,我和一个老千狭路相逢,他是个高手,但最终还是败在我的手里,输了四百多万。
  几天后,债主上门羞辱他和他的妻子,那人选择了自杀,老婆带着孩子跳了河,我亲眼看到一个家庭彻底陷入毁灭的深渊。

  一个老千的覆灭只用了几天时间,别人只会说他实力不济,输到家破人亡是早晚的事,但对我来说,却是永远无法释怀。
  从那一天起,我决定金盆洗手不再赌博。
  金盆洗手后我离开了家乡,首选北上广,我这个人比较迷信,也非常相信运势。
  曾经我依靠运势躲过一劫,那是一场局中局,千中有千局中有局,若不是我临时改变主意,那现在早已被人砍断双手双脚丢进长江里喂鱼……
  我抽签选择北上广其中之一,最后我选择了北京,几年前我去赌过几场,认识一些赌局上的朋友,更听说现在帝都人傻钱多妞漂亮,是个做生意的好地方。

  我和很多来到北京打拼的年轻人一样,举目无亲四处碰壁,每天挤地铁和公交就他妈像是上战场一样。
  其实我低调的有些装逼了,虽然我只身一人来到帝都,但带了一张银行卡,卡里有这些年赌博赢来的钱,这些年我一直都带在身上,Ju体多少就不说了。
  俗话说钱来的容易去的也容易,可我一直都小心翼翼的存着钱,不管有多少钱从来不挥霍。
  也许是这些年走南闯北经历的多了,见多了人心险恶和世态炎凉,但有些时候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钱的事情更不是人能左右的,只能说富贵险中求吧。
  我到帝都第二天就交了一个女朋友,她在车模圈子里小有名气,脸蛋漂亮身材正点,尤其是那水蛇小蛮腰……说起来真能算是一场美妙的邂逅!

  记得那天雾霾很严重,pm2.5已经爆表,听说帝都刚好有一场室内车展,我闲着没事就去了。
  其实车展看车是次要的,看车展主要看什么大家都懂,可溜达了一圈也没发现个漂亮的妹子,我正准备放弃离开的时候瞬间眼前一亮!
  车模一身亮丽的透明流苏裙,猛地一看还以为是干露露,可仔细端详了半天才觉得,这个叫凌思燕的妹子比干露露还他妈正点!
  一身长款透明流苏连衣裙紧紧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胸前大v加上魔鬼般的身材若隐若现,一头挑染的波浪长发,脚下踩着一双透明水晶高跟鞋,一双长腿在蕾丝下一览无余。。。

  她狭长眼眸中闪过的神色让我心跳加速,红唇如同烈火一样鲜艳,我确定她值得追求一番,毕竟这年头身材好脸蛋又漂亮的妹子可真不多了!
  “信不信我可以给你变个魔术,这辆展车马上就能够开走。”我意味深长的笑着,利用好奇心勾搭妹子的伎俩,绝对是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她一脸好奇的模样,但什么都没说,目光转移到了别处,好似是见多了我这样搭讪的人。
  我笑了笑没说话,冲着旁边业务员招招手,做老千走南闯北这些年,我还真没见过什么事是用钱摆不平的。
  如果有钱摆不平的事,那才说明真的是碰上大事了!
  曾经我认识的一个叫k的老千,打牌出千赢了某个副厅长两百多万,被人发现之后连夜去给人家退钱,可不管多少钱人家都不收了,没多久我就听说k出车祸死了。
  刷卡交钱开车走人,出门天色已经黑暗下来,我在车展门口故意磨蹭了一会,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一看是刚才的车模,没想到她竟然换了一身黑色连衣窄裙,勾勒出妙曼的身姿,黑色蕾丝点缀下显得格外妖娆,正好与黑色指甲搭配,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性感尤物!
  “嗨,魔术师先生!没想到你抽烟的样子也挺帅的。”看她俏皮的模样,我立刻心生一计。
  “凌思燕小姐好眼光,现在像你这么有品位的女人已经不多了。”
  “咦?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我看到她穿了一双漂亮的黑色镂空高跟鞋,白皙脚丫也染了黑色指甲油,看来她喜欢黑色,其实我也很喜欢黑色……
  “咳咳,因为我是一个魔术师!”
  我顺手打开车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看她上了车,我心说一会就把你这件黑色镂空窄裙给你变没了!
  在后海一家酒吧喝了点酒,她只喝了两杯清酒看起来就有些醉意了,娇羞的模样越发让我欲罢不能。
  我表面假装镇定,但心里已经开始盘算,附近哪里有卖詹士邦或者杜蕾斯的地方了……
  离开酒吧已经是晚上九点钟,整个后海是一片灯红酒绿的海洋,霓虹灯照亮了半边天空,也照亮了她有些醉意的脸蛋。
  深吸一口气,我感觉帝都的雾霾都变得清新爽口起来!我故作淡定的开着车,心里的小火苗也在慢慢升腾。
  我摸出一根香烟点燃,顺便递给她一根,暗中观察她的表情变化,其实一个人的内心想法都会从眼神中透露出来,我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
  “凌思燕小姐,不得不说我真的很羡慕你哟。”我开始没话找话,勾起女人的好奇心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
  “羡慕我什么呀?”她好奇的问道,我一看就知道成了!
  “羡慕你今天这么好的运气碰到我了,想不想看我最厉害的魔术?”其实我没说,我最厉害的魔术,就是把她身上这件衣服给变没了,然后嘿嘿嘿……

  “好!”看她一脸娇羞的模样,狭长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神色,好像已经看穿了我一样。
  但一个老千是绝对不会被人给看穿的,何况我曾经还是一个职业老千,被我骗过的赌徒和老千已经数不清了。
  “这个魔术非常厉害,我可以变出一个钻石,不过需要你配合一下,闭上眼睛一动都不能动,不然魔术就会失败的。”
  “不能动噢!”我慢慢拉着她的双手展开,做出一个对着我拥抱的动作。
  我看到她的胸口有些剧烈起伏,但仍旧在闭着眼睛,我看着她鲜艳的唇彩慢慢凑了过去,鼻尖闻到一股香味……
  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变得只有零点几毫米,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没有想象当中的拒绝,一切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她的双手非常自然环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了她的热烈回应,我也开始拿出我最拿手的魔术,用最短的时间把黑色窄裙变没……
  手中充满了柔轮和光滑,她的热情超出我的想象千百倍!
  感觉她那黑色诱惑的指甲紧紧抓着我的后背,车子跟着热情摇晃起来,这一刻我真心觉得一百多万没白花,这车子的悬挂太轮了,后排空间太他妈宽敞了!
  如果有朋友要买这台捷豹xj,那我一定推荐给你们,后排空间真心给力!
  最后觉得不过瘾直接去找酒店开房啪啪啪,那光滑如丝绸般的柔轮,那水蛇一样的小蛮腰,那份紧致让我刻骨铭心!
  完事后我抽着烟,她依偎在我的身后只问了我一个问题,就是我的名字,我想了想说:“朋友给面子都叫一声东哥。”
  其实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我用过无数名字,也用过无数身份。

  但我最常用的名字就是一个单字,而身份自然是越神秘越好,我喜欢做一个魔术师的感觉,至少曾经让我在赌局上有种莫名的快感。
  “东哥,你快过来躺下,我给你变个魔术……”说完她又关了灯,我心说她也有做魔术师的潜质。
  隔天睡到中午我才起库,手脚都轮了,起库之后发现她不见了,不过桌上有留了一个电话号码和一句话,她说她去参加车展了。
  起来洗了把脸,随便吃了点东西出门直奔车展,能够遇到凌思燕这样的女人是一种幸运,不管她以前怎么样,但是以后我还得给她变魔术!
  人们常说金钱和女人是摆在男人面前的两座大山,翻过山是天堂,翻不过就是地狱,大部分人死在了翻山的路上。

  我觉得这话一点也不假,最起码我愿意在她的身上花钱,花多少都不在乎。
  当天车展结束后,我和她去买了一套拎包入住的花园洋房,作为一个住的地方,一晚上啪啪啪了七八次,我都感觉有些力不从心了。
  但一段时间相处感情迅速升温,每天我们都在一起,像是甜蜜的小情侣一样,吃遍了帝都所有好吃的地方,玩遍了所有好玩的地方,当然也开车去了帝都所有僻静能够啪啪啪的地方!
  我觉得能够碰到凌思燕是一种幸运,也是一种运势,她在我开心的时候会陪我分享快乐,在我郁闷的时候会陪我喝酒解闷,在我生病的时候会寸步不离的照顾。

  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些不容易,一个漂亮的女人能做这些更不容易!
  如果不是我金盆洗手来到帝都,怕是就会错过这个让我着迷的女人,也会让我遗憾终生。
  期间凌思燕问过我几次,看我不工作还有花不完的钱,我只说是表演魔术赚来的,可我知道谎言总会有戳穿的一天,纸是永远包不住火的。
  其实作为男人,翱翔的野心总想创出更大的一片天空,我也想找正当生意做出一些成绩,也好把手里的钱全部洗白,最好从此再也没人知道我曾经做过老千……
  经过一番津心考察之后,我投资开了一家饭店和一家广告公司,装模作样做了老板。
  我曾经想让她放弃车模的工作,安心在公司里打理一切生意,可她却说不想放弃自己的工作,不想成为我的负担,为此我着实感动了一把。
  时间一天一天的流逝,公司的业务也慢慢开始拓展起来,每天我都忙的焦头烂额,可账目上天天都在赔钱,不过还在我的承受范围之内,想想就当做是付给地下钱庄的手续费了!
  在开公司期间我拓展了朋友圈,也结交了一些京城里的阔少,天天混在一起不是开派对就是飙车,觉得成功人士也不过如此了,其中最好的朋友名为王思成。
  王思成是京城一带有名的阔少,将近一米八的个头,一头金发相当帅气,脑子灵活有不少的想法,可在为人方面名声不太好。

  但广告公司里的一些生意也是他帮忙联系,没事经常会带朋友去饭店关照,一来二去关系就熟络了。
  优越的生活让我一度很看不起北漂的年轻人,觉得他们天天累成狗,还特么赚不了几个钱……
  可后来也许是应了那句老话,不义之财如流水,不到半年时间,因为经营不善所有生意赔的很惨,饭店广告公司统统关门,我陷入了困顿当中。
  我不甘心除了赌博之外一事无成,可社会就是这么现实,生意就是有赚有赔,没人赔钱哪有人赚钱?
  在我最不得志的时候,凌思燕经常鼓励我重新去做魔术这个行业,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他妈除了赌钱之外什么都是一窍不通,隔行如隔山呐!

  所有生意关门后的一段时间,我一直都待在家里喝闷酒,开派对飙车什么的都没了心思。
  我不甘心除了赌博之外一事无成,但却找不到任何头绪,脾气也变得有些暴躁,甚至对凌思燕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晚上一个人在家喝闷酒的时候,王思成来了,身边还带了个漂亮的妹子,胸前的波涛汹涌让人以为天天在家拿木瓜当饭吃。
  我这里两口子刚刚闹了点矛盾,看样子他是来安慰我的,可有带木瓜妹子上门来安慰的吗?
  王思成告诉我一个消息,后海有一间酒吧要转让,听说很着急出手套现,是个绝佳的好机会,只可惜他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

  我知道帝都的酒吧不是有钱就能开的,能够在帝都开酒吧的人都拥有极为强硬的背景关系,一张营业执照就价值百万,如果能拿下这家酒吧,我就等于是买了一棵摇钱树!
  虽说现在我急需生意门路,但我脑子很清醒,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做,这么大的好处别人不知道占?
  喝酒喝到半夜,眼前老有一对木瓜在晃悠,心里有些后悔不该把火气发到凌思燕身上,心里有些想她了。
  王思成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让妹子留下陪我,我原本也没当回事。可没想到这木瓜妹子好像是去日本留过洋啊!
  本来说是要给我捏捏肩膀放松一下,可捏着捏着就成了全身按摩,弄着弄着就成了胸推,被一对木瓜在眼前晃悠了一晚上,稀里糊涂我就下了手了……
  第二天醒了酒,才发现身边躺了一个光溜溜的妹子,我心说酒后乱性,这下麻烦可大了!不过这妹子醒了啥也没说,收拾小包扭着屁股就走了。
  临走我还想给人家点钱当封口费,可怎么也没好意思开口,我心想王思成不会是给我使了美人计吧?
  点燃一根香烟,我仔细回想昨天的一切,心想也许是王思成好心给我介绍生意,毕竟以前没少关照我的买卖,酒后乱性的事可能只是个意外。
  虽然我觉得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很有蹊跷,但那间酒吧的确是让人眼红,曾经凌思燕也说过酒吧好赚钱,可因为帝都没有强硬的关系才作罢。

  如果真能盘下后海的酒吧,可真等于有了摇钱树。也许真的是运气好碰上了好事,不死心之下我决定亲自去后海看看。
  下午两点钟,酒吧刚开门不长时间,已经有不少人在酒吧里喝酒了,门口贴着一张转让。
  我找人打听了一下这家酒吧,听说老板急用钱要转手,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接手,我思考再三,决定出手拿下这家酒吧!
  在王思成的帮助下,我顺利拿下后海这家酒吧,并且全权交给凌思燕打理,我知道她在帝都朋友圈子多,让她管理酒吧一来能找朋友来捧场,二来也给她长脸。
  接手酒吧之后王思成天天带人来捧场,有人闹事也是他帮忙动用关系摆平,生意蒸蒸日上为此我心里非常感激他,可以说王思成是我在金盆洗手之后结交最好的朋友!
  我想不出用什么办法可以感谢他,但他总是说好朋友之间不必太在意,但我一直都记在了心里,我这人就是这样,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不解之仇睚眦必报!
  原本我以为只需要守着酒吧这课摇钱树就足够了,可好景不长,半个月之后酒吧里有人吸丨毒丨出了事,事情闹的很大酒吧被封了,凌思燕也被牵连抓走,
  有人说过,人在富贵的时候朋友一抓一大把,可人在他妈落难的时候,才能看出身边有几个人是真心!
  王思成是第一个帮忙的人,我知道他在帝都人脉广路子多,我花钱托他帮忙找关系,哪怕花费再多的钱我也不在乎,只要凌思燕没事就好。
  钱没了可以再赚,但心爱的女人没了就永远都回不来了!
  在王思成帮助下我变卖了房子和车子,酒吧也低价出手了,最后花光了卡里所有钱才把凌思燕捞出来。
  但我仿佛一夜之间从天堂到了地狱,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
  回想我的十年赌博生涯,曾经光辉过,曾经灰头土脸过,有过大起大落但从来没有像是今天这样凄惨过。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把输光了十年赌博赢来的钱,比日了狗还难受。
  但也应了那句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可我没想到报应来的这么快!

  凌思燕出来之后就不见了,开始给她打电话不通还很担心,后来打通电话她说去外地参加车展赚钱,没来得及告诉我一声,让我坚强振作一些,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
  挂断电话我心里特别不是个滋味。
  我给王思成打电话,想要当面感谢他一下,但他说摆平事情动用了一个关系,必须要亲自上门去道谢。
  他担心离开帝都的这段时间再出什么问题,让我最好回老家去避避风头,我在电话里答应了,但我没有离开帝都。
  我知道欠了他一个大人情,其实在最后我实在拿不出一分钱的时候,听说是他帮我垫了几十万,也是他帮忙找关系平息了这件事情。
  虽然我现在一穷二白很需要钱,但我无论如何也无法开口向他借钱。在我落难的时候,能够有这样的好朋友和女朋友陪在我身边,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但是我没有选择回老家,而是想要暗中调查一下酒吧出事的真正原因,因为我不甘心就这样一穷二白,也不相信我就这么倒霉!
  当晚我悄悄回到了酒吧附近,原本是想要看看酒吧是被谁接手了,但我在街上看到了一辆眼熟的捷豹xj,迷人的声浪是那么熟悉,仔细一看竟然是我的车!
  我追上去看到车子停在后海一家宾馆门前,车上下来的人也让我傻了眼,一头金发的王思成从车上下来了,怀里抱着长发美女,竟他妈是我的女朋友凌思燕!
  看着王思成揽着凌思燕进了宾馆,一只手在她粉色超短裙上狠狠揉捏了两下,凌思燕笑的很开心,走路腰肢扭动的更加厉害,像是故意在迎合!
  我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也不知道王思成什么时候和凌思燕搞在一起,我立刻拿出电话打过去。

  王思成说他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回到帝都,凌思燕说她还在广州参加车展,更是需要一个月时间才能回来。
  听着电话那头这对狗男女气喘吁吁的声音,我知道被人耍了,一切都是一场骗局,但没有当场戳穿,我知道现在已经晚了。
  挂断电话我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凌思燕,这个我最深爱的女人躺在了别人的库上,一时间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不知道他会不会握住原本只属于我的小蛮腰,会不会把玩我最爱的纤细脚踝,更不知道他们会如何缠绵,是否会像我曾经一样潇洒驰骋挥汗如雨?
  我木讷的愣在原地,嘴里有股说不出的苦涩,现在我已经失去了一切,这个时候我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骗局!
  我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如同一条丧家之犬,心里想的全是曾经和凌思燕的点点滴滴,心里如同被刀割一样,我想要报复,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十年赌博生涯,我自认为阅人无数。
  我能够骗到最厉害的老千,能够骗到任何人的钱,可我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栽在最好的朋友手里,连带着我最深爱的女人,还他妈被坑的血本无归!
  我曾经想过有一天我会败落,会变得一无所有,但绝没想到会是在今天,绝没想到我会如此狼狈不堪,这对我一个老千来说是最大的讽剌!
  坐在人民广场抽了一整晚的烟,想想曾经和凌思燕的美好,想想曾经的风光无限,一切都他妈成了一场过眼云烟。
  大起大落到如此地步,一切都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瞎了眼。
  回想来到北京的半年时间,我恨自己没有早点看明白。
  我想给以前在赌局上认识的朋友打电话,我知道凭我的赌术走到哪里都能吃得开,也知道只要打个电话就会有不少人抢着来接我。

  可我再三思索之后没有打出一个电话,我没有脸面让别人看到我的狼狈,也不想接受别人的施舍和怜悯,曾经我当着所有朋友的面金盆洗手,现在无论如何我也拉不下这个脸来。
  也许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
  我不甘心除了赌博以外一事无成,我不甘心凌思燕就这样被人夺走,我要从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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