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8年,记录我所遇到的诡异事件

作者: 室缺大夫

  日期:2018-05-07 13:12:37
  我研究生时候学的是肝脏病学,毕业后却阴差阳错从事胃肠专科,后来学了胃镜。发现自己还挺适合这一行当。
  工作5年来,我做了胃镜检查估计都有几千例了。虽说人都长有一个胃,长的也差不多。但是有时候我可以大概从病人的胃大概判断出这个人的社会身份和经济条件如何。
  以前病人听到要做胃镜就退避三分,确实,没开展无痛胃镜之前的胃镜检查非常痛苦。但随着医学技术发展,目前胃镜基本都采用无痛胃镜了,大大减少了检查痛苦。
  废话少说吧,让我来说说我在胃镜室遇到的一件诡异的事情吧。
  那是大概5年前,我刚开始轮转消化科胃镜室。那时候胃镜室刚开始无痛胃镜,开展了点胃镜下取异物,切息肉等初级业务。胃镜下取出的异物也乱七八糟,什么硬币啦,刀片啦,别针啦,还有让我记忆深刻的一个精神不正常的病人吞了大量铁钉,我们花了三个小时才把铁钉捡干净。

  某个周六,早上病人不多,我们都在闲聊。这时有个30来岁的男病人来做无痛胃镜。他瘦不拉几,脸上蜡黄,穿着一看就是街上的小流氓。陪他来的是他老母亲,从签字告知风险开始就絮絮叨叨,看得出是从小溺爱儿子的母亲。
  我看了检查单上面的诊断,门诊拟胃疼查因开出胃镜单。
  询问病情,病人说了前几天吃坏了肚子,疼得难受。
  麻丨醉丨师评估病人适合无痛胃镜后,签好字,做好麻丨醉丨就做胃镜。
  胃里面情况一般,普通的慢性胃炎表现,没什么大碍,就胃体里面有潴留,污糟糟的一团食物残渣。

  我用胃镜吸干净潴留的液体后发现有一条黑黄黑黄的有东西,长约5cm,好像块没消化的猪骨头,上面还有一个金属圈,半泡在潴留的食物残渣里面,胃镜下也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当时考虑病人胃潴留,怕那条异物不好通过幽门,或者下到肠子,引起梗阻,就用网篮给兜住掏出来了。
  掏到一半,经过食管第二狭窄处差点出了意外,那异物卡在食管里面,只能重新把它放入胃里面。还是在有经验的主任指导下,建议我用胃镜送了一个异物夹进去固定好那个异物,才通过了食管狭窄处,慢慢掏出来。
  异物取出后放在托盘,用清水冲洗后仔细一看,差点没把我和护士吓摔倒在地上。
  即使现在回忆起来,见过那么多恶心的疾病表现的我依旧觉得反胃。
  那是一个消化了一半的腐烂手指,上面还带着个戒指!
  我们当时都被吓着了,看着那麻丨醉丨后睡着的病人就像看到了一个随时准备醒来的食人魔!
  我们赶紧报了警。
  丨警丨察没来之前,麻丨醉丨师不敢让他醒来,只好加了三次丙泊酚让他安睡。
  期间我们拉着那个病人母亲问怎么回事,那女人支支吾吾,一下说那是昨晚的猪排骨,一下说儿子很好的,一下又说都是那个妖婆娘的错,总之前言不搭后语。
  丨警丨察来到后把两人都扣走,那截未消化的手指,应该是中指,戴着戒指的中指也被装进一个塑料袋当成证物带走了。
  丨警丨察走后我们惊魂未定,纷纷讨论这病人究竟是怎么把这手指吃进去的,这手指是谁的,会不会杀了人,把人煮了吃却消化不了。越说大家就越恐惧。
  第二天,丨警丨察局的黄警官通知我去做笔录,我才了解整件事情的经过。
  交待了当时情况后,我和老同学黄警官聊了挺久,当时的对话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黄警官:“老同学,又见面了。”
  我:“可不是,我感觉我净惹邪门事。”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呐,给我们破了个大案。”黄警官给我敬了杯茶。
  “那家伙……。果真是吃了人?”我按耐不住好奇问。
  “有什么奇怪,这些毒鬼,吸了毒后野兽都比他们理性。”
  “又是冰*?”我想起那个病人枯瘦的样子,和以前经常半夜因为毒瘾导致腹痛来急诊的那些人一个样。冰*,直接毒害人体大脑神经,发起疯来泯灭人性。

  “全医生也清楚呐,这玩意真害人不浅。”黄警官不顾禁止吸烟的标记,点了一支烟,狠抽了一大口。
  “他那个老妈也吸丨毒丨?”我呷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倒没有,也不是好东西,他儿子成这样,少不了她从小宠大的功劳。”黄警官抽着烟,神情有点落寞。
  “这家伙你认识?”
  “认识,小时候玩伴,虽说成年后没怎么联系了,但就上周,我还参加了他的婚礼,新娘子也是我们一起玩耍长大的。”

  “那根手指……?”
  “新娘的。”
  “死啦?”我小心的问,换来了黄警官的长久沉默。
  “新娘子怀孕4个月了,婚礼那天我们还祝他早生贵子。你不知道,当时新娘有多漂亮,我们这群没结婚的多羡慕他这个幸运的王八蛋,从小衣食无忧,要啥有啥。”黄警官续了一根烟,双手搓了把脸,眼睛发红。
  “这混蛋,染冰*3年了,弄大了姑娘肚子,那姑娘也是被所谓爱情哄得昏头转向,被这混蛋花言巧语骗结婚了,结婚就结婚吧,能好好过日子也总归可以。但是你知道的,冰*,这玩意我就没见过一个,没见过哪怕一个戒得掉的!要是当时知道他吸丨毒丨,我他妈把他屎打出来也要阻止这婚礼!”
  我看着黄警官失态的样子,不敢说话。
  “案发现场就在他们新装修的婚房,尸体在厨房找到了一部分,内脏大多被从厕所冲走了,头颅是在小区垃圾桶找到的,那女人丢的。”
  “那混蛋,当天毒瘾发作就在家里吸丨毒丨过量发了狂。那新娘子刚下班回到家,就在婚房被他用美工刀切开了气管,然后腹部被剖开,在新娘子整个右手掌被啃掉前,这发狂的东西把胎儿挖出来吃了一半。”
  “生出这东西那个女人,在他醒过来后帮忙分尸,弃尸,还他妈儿子杀了媳妇后身体不舒服带去看病!”黄警官把烟蒂狠狠按在烟灰缸后久久没有言语。
  我内心惊骇无比,眼前又浮现了那根腐烂的手指,手指上的婚戒闪着光。
  日期:2018-05-08 11:05:20
  第二篇:白色普拉多

  那天是星期天,出诊任务比较简单,到Y县人民医院接送一个转诊的股骨颈骨折壮年病人,出发时候也才晚上10点10分,不过路上倒是遇到点意外。
  后来听说那天广昆高速YL段因大卡车车祸堵死了,救护车从城东上高速后一路畅通,其他车都堵在城外。
  舒适的行车直到广昆高速和212省道交汇附近,司机一个急刹右偏停在应急车道,安全带差点要把我右锁骨勒断,身后传来血压计监护仪噼里啪啦掉落地板声和护士尖叫声,接着是司机从驾驶室伸头出去大骂“揾死啊!”
  我刚解开安全带检查有没有被勒伤,一个大汉从路中间越过车头,一把拉开车门,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条纹着麒麟的粗臂就把我扯下车。大汉带着北方口音,一脸慌张,拉着我边跑边说说:“大夫,赶紧的,这边救人!”
  我看到路边的山坳翻着一辆车牌云A开头的白色丰田普拉多越野车,车头被撞的不成样,玻璃也碎了一地,后尾箱盖子弯起一大块,车旁边是几株被撞断的速生桉,亮着的车灯下躺着一个昏迷的男人,旁边另一个瘦子不知所措的捂着头,一脸血污。我才明白过来:这汉子错以为我们是他叫的救护车了!我赶紧向他解释我们不是他叫的急救车,不能中途停车耽误去接我们的病人。
  “丫的耽误啥?!救人知道不!”大汉瞪了我一眼,又软下声音说“求求你了,先看看我兄弟吧!”我回头看我们的司机还在检查轮胎,心想我们的病人也不急,于是给受伤的两人做了简单的外伤检查,一脸血污那个只是擦破了头皮出血,昏迷那个右小腿中段向侧外折成30度角,有明显的血肿但没有活动性出血,只是昏迷不排除颅脑损伤,于是安排他们拿硬板固定好病人等待救护车。
  “嘭!”忽然越野车车尾箱传来一声撞击声,翻倒的车被撞的前后晃动不止,清醒的两人同时转头盯向后尾箱,车灯下照得惨白的脸,神情恐惧而紧张。
  “嘭!嘶嘶嘶……”好像某种活物在密闭的空间撞击、扑棱,发声器官被捂住只能发出恼怒的嘶嘶声。这次声响比上一次更大,车子晃动着感觉要再翻过来。瘦子吓得倒退两步,昏迷的那个听到这嘶嘶声忽的张开眼,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咬着嘴唇忍着腿上的剧痛不敢出声。
  我见情况不对路,而且这三人的伤也暂无生命危险,跟大汉说了句“别乱动,等你们的车。”逃命似的跑回驾驶室锁上门,司机立即发动车离开。在后视镜中,我隐隐约约看到大汉和瘦子似乎在用力压他们车后尾箱。
  回程路过车祸现场时候,我看见那辆撞的稀巴烂的普拉多已经被装在拖车上面,白色的车身上染着大片的血污,拖车旁边还停止许多辆警车和交通车,BL医院的救护车旁边白布盖着两具尸体。
  看到那两块隆起的白布,我心里咯噔一下,死了人!?难道我当时没有判断对病情!?虽然不是我的职责,但是我的心一直吊着回医院。
  回到医院我立即联系了BL医院的同行:“郝师兄,刚路上看到你们救护车了,那单是什么情况啊?”
  “我艹,那可牛大发了,我还没见过那么惨烈的车祸,尸体甩得方圆50米都找不齐,也不知道谁叫的救护车,怎么,也叫你们去啦?”
  日期:2018-05-08 14:18:37

  我吓得说不出话,电话也忘了挂,那辆普拉达后备箱诡异的撞击声仿佛在狠狠的撞击着我的心室。
  那辆翻倒晃动的普拉多总是出现在脑海里,第二天,我就接到了警局的协助办案通知。
  来到警局,接待我的却是老同学黄警官,他看到一脸紧张的我,递给我一杯茶,笑着对我说:“全医生,放松点,我们就了解点情况。”但是我却完全放松不了。
  “是星期一那次车祸么?”我小心探询。
  “没错,有点复杂。”黄警官拿来记录本,准备开始询问。
  “死了两个人?”
  “三个,刑侦队调看了当天的监控,发现在北流的救护车到来之前你们曾经经过那里,对吗?”

  “对对对,当时那个大个子在高速路中间把我们车拦下,拉我去检查了他们,当时三个人都活着,有个右腿骨折,但不致命!”
  “当时是几点?三个人都在现场?你能认的出他们么?还有什么其他人么?”
  “大概11:20,有照片应该可以,大个子是北方口音。当时没看到其他人,但是他们后尾箱有动静,好像有什么生物在里面让他们很恐惧。”
  “你看到过后尾箱里面的东西么?”
  “没有,我当时很害怕就赶紧走了。”
  “老同学,你是好人一生平安呐。”
  “这……什么情况?我听北流同行说尸体碎了一地?”
  “情况我不敢透露太多,这三个人是长期从泰国北部偷运野生动物到珠三角贩卖,本来就有案底,但也死的够蹊跷的。”
  “他们后尾箱运猛兽?”

  “呵呵,全医生,你说这世界上有没有可能存在一种生物,大小能装得进后尾箱,瞬间能把两个成人撕成碎片,甚至能把最坚硬的额骨也咬碎,而且……它的飞行速度堪比武装直升机?”
  “不知道……翼手龙?”
  “翼手龙吸人血吗?”
  “应该不吸吧,侏罗纪还没人类,现在恐龙也只剩化石了,为什么这样问呢?”
  “看看这个人,你认得吗?”黄警官摆出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尸体惨不忍睹,几无人形,但我一眼认出了那条麒麟臂。
  “认得,就是拉我下车的大个子。”
  “那天晚上11:50分,临县交警接到报案,G80高速上发生一起严重车祸,一男子被大巴撞击,尸体卡进了挡风玻璃,现场就是你看到的那张照片。”
  “等等,11:50分,G80?临县?”
  “是的,直线距离190公里,在你离开后差不多半小时。并且,从我们初步判断,他应该是从高处落下撞到行驶中的大巴。”
  “撞死的也够惨的。”
  “撞之前已经死了。法医鉴定是失血性休克致死。”黄警官右手食指摸了摸颈动脉窦:“这里有两个洞穿颈动脉的伤口。”
  听完了这一切,我回想起那辆晃动的普拉多越野车,冷汗湿透了后背。
  …………。
  第三天,我在本地的日报上看到一条简短的新闻,广昆高速发生严重车祸,三名男子当场不治身亡。
  日期:2018-05-09 12:28:27

  第三篇: 蛾
  我记得那天凌晨2点,因回南天的缘故,出诊R县的路上雾气弥漫。
  病人是一个住在偏僻山村的90多岁老人,心衰,肺部感染,躺床上奄奄一息。身边哭的眼圈通红的是他70岁的独女。
  这都不是我要说的,下面才是我想说的经历。
  回程到自良村附近的山路时,已经凌晨四点。路上的雾气变得像章鱼吐出的墨汁般胶浓。救护车闪着红光,好似一只小昆虫在没有路灯,在没有其他车辆的山路狂奔。
  我打开手机,信号全无.
  老人这时开始咳喘加重,吐出了粉红色泡沫痰,心衰加重的表现。我和护士立即给他抢救,正在给他做胸外按压的时候,车身被某些东西撞得噼啪作响。
  司机大喊:“飞蛾!”
  前挡风玻璃被前赴后继的飞蛾撞击,碎裂的尸体把玻璃糊的看不清前方。司机不得不把车停下来。
  车外越来越多的黑色飞蛾从浓雾里飞出,撞到车身。
  外面诡异的情形我不敢去看,也丝毫不敢放松手下的按压。

  但是老人浓重的喘咳渐渐化为低微叹息。
  在心电图变成直线之前,老人瞪圆双眼,伸长脖子,吸入了最后一口气后呕出了大量泡沫样血液。
  我的白大褂染红了一大片,痰血顺着白大褂滴在脚上,我看见了一只鸽子蛋大小的蛹在呕出的血泊中扭动身体。
  老人的女儿发出了野兽般的哀嚎。
  车外的生物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活动,只剩下车灯在浓雾中无声的闪烁。
  “嘭”车外传来轻微的爆裂声,一只飞蛾爆出金色的荧光。
  “嘣嘣嘣”窗外万千只飞蛾都闪出了金光,绕着车如同流动的星河般舞动。
  我却死盯着车内的那只蛹。
  最后,我看见那只巨大的金色飞蛾破蛹而出,在我眼前张开了双翼。
  翅膀上仿佛有一对巨大的眼睛。
  日期:2018-05-09 18:48:22
  老人还没回到医院就死了,家属虽然情绪激动但也没闹事,90多岁高寿了,我们也尽力了。解释死亡原因的时候,那个70多岁的女儿沉默得像块石头。

  回到医院下达死亡通知书,后面就是殡仪馆人员的事情了,那个女人孤零零离开的时候,早晨的薄雾弥漫了整个玉林城。
  一周后我才发现出诊费还没收。虽然很不情愿,但在被主任骂之前我还是赶紧打电话给那个老人的女儿。
  打通了电话,接电话的却是一个男人。
  沟通好一阵才知道他是那父女的邻居,老王,之前的120也是他打的电话。说明白来意后,他滔滔不绝,废话太多,我稍微整理了下,大概知道这父女俩的故事。

  这老王是个热心肠的人,住的离那父女的老房子其实还有点距离,但他每天晚上都有锻炼的习惯,那天夜里刚好听到这女儿哭得厉害,就前去看个究竟,发现这老人病得不轻,赶忙给我们打了电话,没料到还是没就回来,真是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老王说,老头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师,年轻时候极有名望,五代单传,秘术传男不传女。据说到了他这里,因为太过出名,年轻气盛跟外地强龙斗法,落得个妻离子夭,一身病痛,只剩这么个女儿相依为命。这女儿一辈子没出嫁,在当地也是个远近闻名的“鬼婆”(当地巫婆的称呼),帮人起名测字,生活倒也过得下去。据说这老头10年前就预言自己要死了,家里放了棺材准备随时料理后事,谁知道人老了,功力也散了,预言竟然不准,那棺材一放就放了十年。

  1年前,这老人已经“死”过一次,断气后放在棺材,村里人帮办了葬礼,谁知道三天后居然自己醒来了,穿着寿衣从灵堂走出来到吃着宴席的大堂,当场就吓晕了几个胆小的。而且当天莫名其妙漫天的飞那种灰蛾。
  那天后再后来村里人都不敢再靠进这父女的老屋,那屋子在一颗大榕树下,周边无时无刻飞着蛾子,地上也是一层层的死蛾。甚至有人说,看到那个女人生生的抓了那些飞蛾就塞到嘴嚼着吃。

  村里人传说上一次老人其实已经真的死了,是他女儿施妖法救回来的。但是阳寿已尽,回来的也是行尸走肉而已。
  老王倒是不太信邪,他说公道自有人心在,自己行的正走的直,才敢进去看他们。
  我好不容易等老王说完,问老王那个女人还在不在家里,能不能来补交出诊费?
  老王说他看到那个女人抱着她父亲的骨灰盒进了房子后就再没有出来,他表示帮我去问问。
  我感谢了他,好奇心起,想再问问那些飞蛾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电话忽然传来电流干扰声,老王在电话那头“喂,喂,喂”也听不清楚我的说话,隐隐約约的我好像听到某种翅膀整动空气的嗡嗡声,紧接着电话就断了线,我再次打过去就再也打不通了。
  老王说的事我半信半不信,但我却是亲眼见到那只双翅带着假眼的金色飞蛾,那天晚上在我们打开车门时候就和外面的那群飞蛾一起飞走了。
  后来我仔细回想,变成这只飞蛾的蛹,我确信是老人呕出来的。
  至于那个老鬼婆,出诊费都还没结,后来问了他们其他村里人,也没人知道去了哪,她的那个房子,据说不久后起了火,烧得一干二净。
  而老王,在我打了电话后第二天,因为蛛网膜下腔出血昏迷送到了我们医院,现在依旧生死未卜。
  现在每次下夜班,看到街灯下扑火的飞蛾,我总是下意识的关紧车窗。
  日期:2018-05-11 09:53:36
  第三篇:下乡
  那年,因晋升主治需要,医院派我下乡支援3个月,去的地方是R县某个卫生院,地方不大,发展也比较落后,离YL市也比较远,一般我周末才回家,平时就住他们的员工宿舍。 
  他们的员工宿舍比较简陋,像极了我在农村读初中的那种房子,宿舍旁边是一大片竹林,晚上睡觉伴着莎莎作响的竹林风,白天还可以到竹林里采竹笋,倒也有情趣。
  当时恰好对口扶持他们的广东医院捐赠了一套旧的奥林巴斯胃镜,而除了他们主任,其他他们都没有学过胃镜,所有我过去后自然负责起培训他们做胃镜的任务。

  培训刚开始不到一周,他们主任就出去学习了,只剩我能独立操作胃镜,他们病人不多,每周也就两三个胃镜检查。即使医生们想学也没有足够的病人数量来实践,万事开头难,特别是学习胃镜,光是从把胃镜从口腔送入食管就让很多初学者花了大量学习时间才能熟练,而食管以下的进镜操作反而简单一些。
  因为都是年轻人,没来几天我就和卫生院的几名医生很熟络了,特别是同是兴业老乡的小陈医生,和护士阿雅。平时陈医生也住员工宿舍,下了班就我们两个无聊的找事情做。
  那天下班,我和小陈到竹林里采竹笋,刚下过春雨的竹笋鲜嫩无比,是当地有名的美食。
  出发前,小陈让我穿上长袖衣服,把领口扣紧,还戴上斗笠。我不解问他为何,他回答说这地方潮湿阴冷,最适合各种毒蛇虫子繁殖栖息,而最常见的就是竹叶青蛇,平时缠在高处竹枝上,行人一个不小心碰到,易落到头颈部,被咬到后果不堪设想。
  这竹叶青蛇我们课堂上也是学过的,岭南常见的毒蛇之一,属于中医里面的火毒类蛇,也就是现代科学所说的血循毒类,被咬伤后,伤口局部会出现剧烈的灼痛,肿胀发展迅速。甚至出现局部组织大面积溃烂,导致死亡,截肢等都不罕见。
  我不敢丝毫大意,还特地穿了雨靴进去竹林,结果还真遇到了一条罕见的异种竹叶青,而这双雨靴也救了我一命。
  当时在竹林里我发现了一株长的特好的竹笋,提起铲子就开挖,结果这蛇就在我头顶盘踞着,这一挖竹子震动惊扰了它。我只觉得有一团东西落在我的斗笠,紧接着滑落到我脚下,我还没反应过来,那长约一米的竹叶青弓起身子,然后向前一窜,毒牙就咬进了我的雨靴,喷出的毒液沿着塑料靴面腐蚀出一长道痕。
  旁边的小陈医生眼疾手快,拿起铲子往蛇七寸砸去,当即把这竹叶青斩为两段,而蛇头尤咬住我的雨靴不放,蛇身在地上翻滚不止。

  我吓出一身冷汗,左脚发了狂般把靴子甩掉。然后迅速检查了左脚,幸亏雨靴够厚,毒牙未能穿透。但是这竹林我是不敢再呆多半分钟了,光着左脚就逃了出去。
  小陈倒是见多不怪,还把这蛇头蛇身捡了回来,说这条竹叶青是罕见白唇竹叶青,而且蛇头变异为鲜红色,长度足足又一米半,比正常的竹叶青蛇长一倍!拿来泡酒绝对是药酒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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