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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如何成长为一个男人
作者:
DJ李
人民医院旁边有一条路特别牛逼,绿化做到了极致,长约五百米的绿化带姹紫嫣红,一到晚轧马路的男男女女特别的多,霞飞搽脸霜和茉莉香水的味道简直盖过了花草的香气。
那年我还年轻,不懂路灯为什么是昏黄的。
我的好哥们李春生很严肃地告诉我,这你不懂了吧,这叫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
他还没说完我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
这厮高辍学的水平,还敢跟我摆谱卖?
当然,本人,也在辍学当。
又不学,又没工作,青春的荷尔蒙烧得我跟李春生跟三月份在房顶来回乱窜的公猫一样,恨不得扯开嗓子嗷嗷叫唤。
我们的目标是这条路尽头桥下的一家舞厅。
舞厅是个女人开的,女人叫岚姐,三十来岁风韵犹存,原本在医院工作的她响应改革号召,噗通一声下了海,租用了本市的人防洞,改建成了一家舞厅,起了一个名字叫【翡冷翠舞厅】,甫一开业人头攒动,吸引了不知道多少人,是本市最时髦的去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你不是在翡冷翠,是在去翡冷翠的路。
岚姐永远坐在售票处磕着西瓜子,修长的指甲涂着红色的指甲油,身也不停地飘着一股子香味,和那些喷花露水或者茉莉香水的姑娘绝不一样,说不出地香,几乎每个人经过都会忍不住抽动鼻翼嗅几下。
当然,这个动作永远会招来岚姐的异样眼光,这种眼光我特别熟悉,去SH工作后的表舅舅偶尔回来,看亲戚们的眼光是这样的。
春生这家伙每次看岚姐眼睛里面都像是有钩子,我是无法理解,我承认岚姐是很漂亮,可她都三十出头了,老女人啦,春生至于这么饥渴么?
当然,这家伙每次都说我不懂,然后要洋洋得意吹嘘一下,说岚姐用的香水叫【屁欧挨乐欧】,是她的情人在香港给她带的……
我从来没觉得这味道多香,只是觉得到岚姐面前会被香味刺激得冲一个跟头。
几年以后我有个SH女朋友说了一句【相思额迷倒要接棍到像一记逆光一样叫拧噶忙几瓦特】,意思是【香水要强烈得像一记耳光那样令人难忘】
这真是妖言惑众。
经过长长的人防通道走到几米深的地下后,推开两扇门,霓虹闪烁,音乐强烈到刺耳的地步,每个人如痴如醉。
我旁边的李春生身体像是发条一样瞬间抖动了起来,一边扭一边冲我喊了一句,“饭特稀不爱”
他这学时候把banana在旁边用【白奶奶】标注起来的水平,把【FANTASY BOY】称之为【饭特稀不爱】到算是超常发挥了。
我跟春生挤在人群里面扭了好一会儿,任大兵才满头大汗地挤了过来。
我们三个是好朋友,好朋友是要在跳舞的时候一起往女生人群里面挤。
这时候的女孩并不讨厌这样的举动,从香港舶来的电影电视里面往往告诉我们,年轻的男人女人们应该这样。
大家都嘻嘻哈哈的,对面十来个女孩穿着花花绿绿的连衣裙,一看是附近工厂里面的厂妹,当然,也有可能是很远的工厂的厂妹,毕竟,翡冷翠是最时髦的地方不是么!
李春生在女孩们间挤来挤去,双手捏着拳头高举过头,把屁股在女孩们身撞来撞去,一脸的爽歪歪表情。
这种的士高音乐一般持续四十五分钟,会给大家一段舒缓的时间,灯光变暗,音乐柔和,女孩们围坐一圈,男孩们和朋友勾肩搭背,绕场一周,在昏暗的灯光下睁大眼睛寻找漂亮的女孩,然后伸手邀请女孩,当然,女孩有拒绝的权利。
我和李春生、任大兵挤到吧台前面,大兵掏钱买了三罐可口可乐。
拉开可乐爽快地灌了两口,看着一对对走进舞池的男男女女,李春生用肩膀拱了拱我,“走,去溜达一圈。”
我可以摸着良心说,今晚的女孩没什么漂亮的,摇了摇头,旁边大兵迫不及待拉着春生去了。
吧台里面酒保是个满脸痘痘痕迹的家伙,矮矮壮壮的,好像是岚姐的什么亲戚,虽然来翡冷翠玩也不知道多少次了,但一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是跟大家一样称呼他叫大B哥。
这家伙喜欢吹牛逼,近水楼台先得月,靠着吹牛逼也哄了不少女孩,不过我看他擦吧台的样子有点无精打采的,忍不住问了一声。
大B哥叹气,搽过夏士莲雪花膏的脸在荧光灯下显出一颗颗的白点子,像是验钞机照过的钞票防伪水印一般,乍一看三分像人,七分倒像鬼。
“不愧叫着琼瑶书里面男主角的名字,你小子是眼尖……”他自己开了一罐蓝带,“马咱们这不是最时髦的地方啦!”
什么?我吃了一惊。
难道翡冷翠要关门了?
在这儿我搂着各种各样的女孩跳过舞,虽然她们的**往往顶得我耻骨疼……
大B哥到底是老江湖,看我脸色居然猜出来我在想什么,“不是要关门,是咱们市要开一家正规的迪厅,像咱们这样放放【猛士的士高】磁带的野路子肯定竞争不过人家的。”
大概看我长得帅,当然,我开玩笑的,大概也是憋在那儿难受,大B哥一秃噜全倒了出来。
总之,是省城一家非常牛逼的夜总会要在这儿开一家分店。
省城我去过,但是,这个所谓非常牛逼的夜总会我不清楚了。
这个非常牛逼到底是多么牛逼,我想象不出来。
大B哥看了看我,摆了摆手说了一句,你还年轻,不懂。
卧槽,大B哥我二十了好不好。
大B哥嗤笑,“你大B哥我今年三十二,可是去过香港铜锣湾的男人,你小子觉得咱们这个翡冷翠牛逼坏了,我告诉你,差远了。”
他似乎没了谈兴,我也领会不到差远了到底有多远。
这时候春生和大兵溜达了过来,两人一脸猥琐,“墨涵,赶紧的,有个水准之的漂亮妞,保证合你的胃口。”
大B哥挥了挥手,大概意思我能领会,赶紧的,能搂一个算一个。
好男儿当仁不让。
我起身,跟了过去。
黑乎乎的环境下想看清楚对方漂亮不漂亮其实很不靠谱,而拿手电照别人又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因为这个而干架的更是不在少数,后来大家好像约定成俗,不许用手电照脸。不过,咱们天朝永远是有政策下有对策,春生和大兵都是带兵器的好汉,两人手的电子表一按能发出莹莹的光芒,虽然不能当小手电用,但是大概看清女孩漂亮不漂亮足够了。
领着我到了几个女孩面前,大兵故意装着抬手看表按了下,灯光一亮,坐那儿的女孩下意识伸手挡脸,不过我还是看了个七七八八。
你要相信兄弟们的眼光,如果他们说发现美女,那么大抵不会错。
坐着的女孩果然是个漂亮女孩,光滑的额头下面有一双小鹿般水润的眼睛。
我忍不住给大兵和春生递了一个【知我者兄弟也】的眼神,真是好哥们好朋友,知道我喜欢眼睛大的女孩。
正所谓【路见不平一声吼,我还没有女朋友,该出手时出手】我果断地伸出了手,对着眼前这位小鹿般水润眼睛的女孩。
《三国演义》里面美周郎曾经说【当今之世,君择臣,臣亦择君】,好像男人想找漂亮的女人,女人一样想找漂亮的男人。
对方的眼睫毛一阵颤抖,把手伸了过来。
别问我为什么四周黑漆马虎的能看见对方的眼睫毛一阵颤抖,我不但看见了,待会儿我搂着她跳舞我还会告诉她,如果你不懂,注定你孤独终老。
音乐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我左手握着她的右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刚才我看见你眼睫毛一阵颤抖,你是不是紧张啊!”
女孩噗嗤一声笑了,拿拳头使劲捶了我一下。
所以说,套路永远是有生命力的。
她的惯用手捏成小拳拳捶我的胸口,我的左手自然而然放下去搂住她的腰肢,鼻翼嗅到的尽是女孩身的花露水的香味。
被我紧紧搂住,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颤。
但是女孩没有挣扎。
十五分钟的场间舞,大约有五分钟左右灯光昏暗,五分钟过后伸手不见五指了,音乐也从港台流行乐变成了米国的凯丽金那个泡面头吹奏的萨克斯风,也是俗称的贴面舞。
早年间跳贴面舞被抓起来坐牢的都有,但随着改革开放,逐渐盛行,各大舞厅都有专属的贴面舞时间。
女孩的身高大约到我的鼻尖,我的脖颈和下颌能够感受到女孩柔软的面部。
黑暗,不需要语言,只需要动作。
女孩软软地在我怀,可双手却抱着我抱的死死的,恨不能揉到我怀里面去才甘心。
卧槽,耻骨被她顶得好疼!
不然为什么老外都说夏娃是亚当的肋骨呢!自然是互相都想把对方给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快乐的时间总是走的特别的快,灯光突然恢复了一定的亮度,旁边李春生搂着我怀女孩一起的同伴,故意撞了我屁股一下。
卧槽,这王八蛋,每次都这样,是妒忌我长得他帅,想把我弄断。
我忍不住伸手对他了一个指,乘势松开了女孩的腰肢。
虽然松开了女孩,但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女孩身体的热度,一时忍不住,又贴过去在她耳边低声说:“你疼不疼?”
女孩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又恨恨在我胸口捶了一拳,大约是嫌弃我得了便宜还卖乖。
“晚一起走么?”我趁热打铁。
女孩犹豫了一下,转首看了看旁边的同伴。
春生怀的女孩同伴是个单眼皮的眯眯眼,肤色倒是挺白的,看女孩看过来,抿嘴一笑。
女孩便轻轻点头,说了一声好。
旁边李春生脸堆笑,打了个响指,“走你。”
四个人一路向出了翡冷翠,走到门口的时候,岚姐依然坐在售票口,香水依然那么冲,拇指和食指捻着一颗瓜子正往嘴边送,看着我们出来,忍不住哼了一声,“小南……”
我知道我知道,我这个月换了三个……我赶紧给岚姐合掌求饶,然后拉着女孩跑。
我的28圈的山地自行车停在前面桥下,旁边是春生的飞鸽,至于大兵,这家伙本来是乘着开出租车的当口来陪我们的,刚才跳了三分钟贴面舞先走了,没办法不走,他老妈给他打了传呼,估计又是叮嘱他,拉活客的高峰期到了,别又跟墨涵和春生那两小子一起瞎混。
这年月开出租车一天能挣正常人班一个月的钱,大兵算是妥妥的款爷,不过,他依然喜欢没事溜过来找我和春生,有一次他妈把我们三个堵在吧门口大骂,那时候我们三人正在大呼小叫地玩红警,我被春生出的坦克海正虐得不要不要的,结果被大兵妈骂得灰头土脸的,所以现在都是【打枪地不要悄悄滴进村】三个人凑一块儿都跟电影里面地下党接头似的。
看着28圈的山地自行车我一阵尴尬,后面不好带人怎么办?难不成让春生用飞鸽拉两个么?
女孩低头笑,旁边那个皮肤白白的眯眯眼说:“要不一起走走呗,反正佳佳家在附近……”
我跟春生同时看她,这加加加的一口念出来不容易啊!
“你叫佳佳啊!”
“嗯!你呢?”
“墨涵,南墨涵!”
“哇!你的名字好琼瑶啊!我第一次听见真人有这么叫的,真的假的?”
“唉!骗你又没钱拿!千万不要问我为什么我老爹老妈在大兵、春生之流名字充斥的情况下怎么给我起了个【墨涵】这么琼瑶范儿的名字,我不知道。”我把双手抄在兜里面满满晃悠。
女孩扑哧笑,“你肯定是骗人,我才不傻呢!你这么长头发没两三年养不出来,学校难道不管你么?”
所以说,女孩子是早熟,你看,拐弯抹角地摸我的底呢!
我无奈道:“谁叫我们老南家这一支三代单传,我是长房长孙,奶奶怕我养不大,从小拿两颗米在我耳垂碾啊碾,碾得充血麻木后突然一针在面扎了一个洞,头发自小也养的像是个丫头毛子般盖过耳朵,当初学我奶奶可是一路打滚滚到学校,好歹在老师们手下保住了我的头发……”
或许我这个一路打滚的说法很好笑,女孩捂着嘴巴笑个不停。
我摊手,“你看,你也不信,说实话,解释多了我也不太乐意解释……”
两男两女在昏黄路灯下轧了五百米长的马路,速度跟蚂蚁也快不了多少。
凭良心说,春生跟我学了不少套路,这会儿把眯眯眼逗得呵呵笑,两人都手牵手了。
我和女孩倒是都很老实,说实话,我挺喜欢女孩低着头的模样,从侧面看去,眼睫毛轻轻颤动,很有油画质感。
而且你要知道,好吃的东西要慢慢吃,细细吃,像是春生这样,有点猪八戒吃人参果了。
男女之事宗师级人物王婆曾经说:但凡此事,只五个字,潘驴邓小闲。!
好多年以后有人这样解释:你的相貌要向加拿大炮王靠拢,你的性趣要向公泰迪靠拢,你的身家要向马云爸爸靠拢,你还得是个暖男,你还必须整天无所事事。
其实这个要求太苛刻了,大抵能做到一两点很吃得开。
春生是不爱读书的,但我南墨涵怎么也是通读过金瓶梅的,教春生一两招散手,足够他一辈子使用了。
好多人或许认为,公泰迪是世界最色的动物,日天日地日空气,怎么能向公泰迪靠拢呢?
可你要明白一点,女人十个有十一个是虚荣的,你要一直不停地表示对她的性趣,岂不是证明她很有魅力?
所以,那眯眯眼已经被春生逗得娇笑连连,把半个身体都靠在春生的身了。
不过我是不屑于使用这样的手段的,首先,我长的春生帅,再则,我享受的是过程,至于我到现在还是处男这事儿,我不想提,也不在乎。
可惜,我还是忘记了一点,这世,不单男人会泡女人,女人也是会泡男人的。
当然,我们可以换一个艺一点的说法,女人有时候需要男人,像是飞机快失事需要降落伞。
看着眯眯眼娇笑连连,女孩咬了咬唇,突然说:“要不,去我家打麻将吧!”
哈?
打麻将?
我这种打一张三万放冲一炮三响的人,合适打麻将么?
旁边春生却顿时叫好,同时拿眼频频示意我。
好吧!我向来是为兄弟两肋插刀的好汉。
女孩佳佳的家确实离着不远,那时候城建工作还没开展,没有一幢幢的高楼,也没有高楼间的那些城村。
所以走了没七八分钟,已经算是出了城,一阵清风,一阵蛙鸣。
佳佳家是个两层楼的自建宅基地房子,开门的时候外面一阵狗叫,东边厢房顿时亮了一盏白炽灯。
“谁啊?”是一个年女性的声音。
女孩佳佳赶紧接了一句,“妈,是我,我跟几个朋友楼玩会儿麻将。”
里面年女性哦了一声,又叮嘱了一句别玩的太晚了,便又熄了灯。
女孩把手指伸在唇边示意,我们都缩着脖子蹑手蹑脚跟在后面了楼。
打开房门进了自己房间,女孩这才嘘了一口气。
进了房间春生迫不及待把眯眯眼一把搂在怀里面啃了,眯眯眼倒是不在乎我在旁边的样子,反倒是女孩有些脸红,假模假式弯腰,在床头下面的柜子果然拿出一副麻将来。
我假装四处打量了一下,墙面刷得极白,面贴着好几张张国荣的海报,靠着床的墙边放着书桌,玻璃板下面压着的尽是各路港台明星的贴纸。
看我低头看那些明星贴纸,女孩把麻将随手拨弄了几下,假装轻描淡写地问:“你喜欢哪个明星啊?”
我摸了摸头,“迈克杰克逊吧!”
女孩一愣,啊了一声。
我随即又接口道:“当然,要漂白以后的迈克杰克逊。”这话要是许多年后说会被喷死,不过,女孩只知道四大天王……
看她一头雾水的样子,脸似乎还有些尴尬,我忍不住笑笑,“这是个米国的明星,改天我送你一张他的VCD……”
我这边给她科普,那边春生已经和眯眯眼气喘吁吁,俩人倒在了床的那一头,春生这家伙还知道羞耻,晓得扯过毯子盖在自己和眯眯眼身。
女孩听着俩人弄出的动静,脸大红起来,起身把桌子台灯打开,又把亮得刺眼的日光灯给关了。
等她坐下来的时候,鼻翼已经全是细微的汗珠,我相信,这是紧张出来的。
看她局促地坐在床头,我挠挠头,低声问:“你要不要……”
女孩赶紧摇头。
要死不死的这时候床那头眯眯眼一声哼哼,叫得我们两个心烦意乱的,忍不住同时转头白了那两个不知羞的家伙。
转过来再看她,她脖子都红透了,像是刚从热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我是说,你要不要亲一下。”我低头,很诚恳地看她。
她没说话只是转着脸看我。
我伸手捧着她脸颊,在她唇边慢慢亲着。
女孩的唇凉凉的,带着一股子清新,我忍不住伸过舌去……
她突然一把搂住了我的脖子,顺着我的舌尖把软软的舌头伸了过来,一只手却还在旁边拨弄着麻将,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一直自负很聪明,可惜,好些年以后我才明白这个叫佳佳的女孩为什么把麻将拨得哗啦啦响……
走出女孩家的时候外面狗又是一阵叫,我俩赶紧推着车一阵快跑,幸好月色明亮得紧。
跑过不到几十米的碎石子小路了柏油马路,我抬腿跨了车,后面春生赶紧喊:“慢点慢点,我还有点腿软。”
我转身看他,“你一口气要人家眯眯眼两回,能不腿软么!”
“总你每次跟人家玩亲亲的游戏强吧!”春生不甘示弱。
我哪里好意思告诉他,次我跟那个谁,皮都磨破了也没成功,丢死个人,只好嘴硬,“你懂个屁哦!老子这是有节操,有底线,不像你裤带子那么松,腰里面带副扑克牌,谁来跟谁来……对了,刚才听大B哥说,翡冷翠马要不行了,说是省城有个非常牛逼的夜总会要来咱们月亮城开个分店,好像叫什么拉斯维加斯,大B哥都准备跳过去了,好像还在招什么DJ,dancer之类。”
“翡冷翠还牛逼啊?”春生踩着脚踏抬腿翻身车,我赶紧追。
踩了没几下,他突然说:“其实,我挺喜欢那个佳佳的。”
我啊了一声,没搞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一弯腰使劲儿踩脚踏车,“每次跟你一起,漂亮的女孩一眼都喜欢你,搞得老子挺有挫败感的……那个眯眯眼水多了一塌糊涂,我弄了两下知道她是个烂货……”、
这厮还怪我了,刚才搞那么大动静,还两次,我也没看他嫌人家眯眯眼是烂货不搞啊!
我一阵无语,撸了撸头发,在后面紧紧跟着,月亮把我俩的影子在马路拉得老长。
他突然在前面喊:“老子明天去那个拉斯维加斯学DJ去,老南你信不信,我迟早有一天会找个让你都流口水的漂亮女孩。”
我发现我被大B哥给忽悠了,人家根本不叫拉斯维加斯,而是叫拉斯维加,后面还带着CLUB,巨大的霓虹灯到了晚闪烁起来想必很能忽悠人,光看卖相,确实翡冷翠坐落在一个洞里面强。
这儿我知道,南河下,古代是盐漕两运聚集的地方,会馆林立,等于今天一堆福布斯富豪榜的人扎堆儿住在这块,拉斯维加这块地儿以前是个电影院,不过现如今大家都不看电影了,花几块钱能在录像厅混一个通宵,全是香港的成龙、洪金宝的电影,好玩搞笑还打斗,到了夜里12点以后还有*****,简直不要太爽,电影自然没人看,前几年陈凯歌的《霸王别姬》那么牛,横扫各大电影节,也不过几千万票房,而且我敢肯定,广大劳苦大众更愿意花4块钱看一通宵的*****而不是花4块钱看两个男人之间的【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分、一秒、一个时辰,都不算】
走进里面,感觉阴森森的,空气一股子新装修的味道,我一眼看到了一长溜的酒柜吧台,确实感觉翡冷翠的高几个档次,怪不得大B哥都想跳槽过来。
不过我感觉大B哥没戏啊!他那矮挫的古惑仔长相,再瞧瞧人家,人家吧台前面整整齐齐两排的男女服务员,为首的女人西装短裙,干练的长发,黑色的丝袜,一尘不染的高跟鞋,很有《帝都人在纽约》王姬的味儿,而且还王姬更年轻,更漂亮。
春生拉着我往前凑,一边看一边咽着口水跟我说:“我去,长得跟《帝都人在纽约》里面那个王姬很像,而且她更年轻更漂亮。”
我抬头翻白眼,这家伙,真是鹦鹉学舌,东施效颦。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你们都是拉斯维加的员工,是拉斯维加的脸面,等到开业后,咱们拉斯维加会有很多外国友人,我要求你们必须掌握简单的问好,点单……现在跟我一起说,can I help you sir……”
“马丹,又是一个只会跪舔洋大人的奴才。”我忍不住低声说。
很多年后大家会称呼我这样的人叫做,愤青。
“得得得,你会说,老南不是我说你,你真本事找个米国女孩,然后玩弄她的身体和感情,再无情地抛弃她……”春生忍不住给我添堵。
我瞪了他一眼,“老李我还告诉你,迟早会有这一天的,你瞧着吧!”
“得了吧!多年兄弟我还不了解你,你这处男身……”他看不惯我拽了吧唧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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