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不去的旧时光

作者: 七月莉莉

  日期:2018-05-17 02:23:14
  人群像海浪隔绝开今天和明天,看大雨淋湿红楼麦田,猜不出岁月如何变迁。
  旧日电影院又开始播放崭新影片,如今我们却像,无声演员,找一幕情节客串。
  ——摘自《再见时光》.陈焕文
  注:在一中度过的那几年是我最快乐最单纯的几年,人生如戏,多少故事随着时间飘零。写写回忆也好。
  日期:2018-05-17 02:25:25

  06年的那个八月,哥哥陪着我到了一中。他陪我细细的走遍学校说让我适应这里。我还记得那天的阳光很好,学校里的人却不多。那年的哥哥刚刚大学毕业,他回家过他的最后一个暑假。我们穿过羽毛球场,穿过那栋老的教学楼,穿过香樟园,教学楼那会儿还十分新,我跟他讨论着教学楼像什么。
  穿过教学楼是那个陪伴我三年的足球场,故事太多,那时候的我却不知道,心里只有一些惆怅,想着原来高中的球场只是这样。那次我们只发现了教学楼左侧的女厕所,哥哥纠结了半天还是跟我说幸好是女厕所,要是只有男厕所就坏了。
  我们从旁边的石梯往下走,那时候的小卖部还没有搬,公寓旁边安安静静。对公寓食堂的印象,念了三年的我还是停留在那个时候,冷冷清清。站在路边看见了那么一长排的楼梯下面的篮球场,哥哥叹息没有带球不然还可以下去玩一会儿,我拽了拽哥哥的手,继续往前走。我没有说出来,其实我是在担心,如果下去的时候不小心踏空了怎么办。
  那时候的一中和现在差了许多,却又感觉什么都没有差。好像她就是应该这样变化,却又觉得她应该一直是那个模样。
  日期:2018-05-17 02:30:18
  报完名后的我,回家又呆了半个月又一次来到这个地方报道。我还记得那天我站在寝室楼下找我的名字找的宿管阿姨都有些不耐烦。我从第一页开始,仔仔细细却一直没有发现我的名字。花名册快要翻完了,陪着我的姑姑开始怀疑是不是学校弄错了。我却固执的不肯放弃,最后终于在最后一页发现了我的名字。那一刻我差点就哭了出来,因为我已经发现名字是按照班级名次排列,而我引以为豪的成绩居然排在了班级的第二页。

  那是一中给我上的第一课,不管你以为你有优秀,都有更多优秀的人在等着你。

  我们班住寝室的人十分少,居然只有三个,占不到一个寝室的一半。面对着寝室里来自不同班级不同地方的人,还好的是大家都很友好,那时年纪小,一个笑就可以化解掉所有的尴尬。我们寝室只住了六个女孩子,除了我们班的三个,她们都是自己班级寝室住不下被分过来的,她们一边说着不公平不可以和自己班级的女孩子住一屋,一边却又庆幸着还好和我们住一屋,屋子里可以少住了两个人。

  2班的杨柳,9班的彩虹,10班的君君,还有我们班的李萍和霞子。
  我们第一天的晚上用彼此初中的八卦拉近了距离。那时候我便知道,女生寝室里的夜谈会是所有关系缓和的开始。
  日期:2018-05-17 02:35:03
  军训开始于报名第二天的那个位于操场的军训动员大会。李萍和霞子的身高比我高,站到了队伍靠后的位置,我站在一群陌生人里,一句话不说。许多人说着方言,虽然听得懂,但是多多少少还是有差别。我至今还是记不起来当时我到底是谁站在一起,大约是琴,大约是婷。动员大会上我只记得了一个女孩子,我们班作为学生代表发言的秀秀。之后便是回教室认识班主任和教官。我的第一间教室是二楼左侧的第一间,隔壁是高二(1)班,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开始上课。而另外一个隔壁高一的班级,离了那么几步路。那时候的我不知在想什么,竟只有两个想法,一是感觉我们班被如此对待被流放隔离了一样,二是还好离厕所还是蛮近的。

  我们的班主任是个小姑娘般的小老太太,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十分讨我们欢喜。自称老毛,第一次变告诉我们不是一个班的同学而已,是一家人。说我们就是屋檐下的一群小猪,在一起变成了家。而我们的教官是一个大我们几岁的糙汉子。说着一口蹩脚的北方方言,和一直强调自己五音不全的大嗓门。我和李萍坐在一起,私底下学着教官说话,硬憋着笑很是难过。

  日期:2018-05-17 02:38:12
  感觉我们被流放隔离的感觉并没有因为开始军训而消失,反而更加激烈。我们班被那个呆萌的教官带错了地方,来到了图书馆前面那小块空地上,我们集体傻了眼。这个位置距离其他三个训练场都非常的远,其他班级都可以在一起,我们却要自成一派。更重要的是周围最近的大树也要走上一会儿,四处并无可以遮阴的地方。那时候羽毛球场旁边的那栋男生寝室还没有拆掉,那块小空地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里边摆放着各类看不懂的巨大盆栽。其他的班级都在羽毛球场、足球场和篮球场,几个班级作伴,说说笑笑。

  那会儿的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意识到这是个坑,老毛还说着这个地方多好,天热了直接进图书馆可以吹空调。我们便跟捡了大便宜一样,偷偷捂着这个秘密。只是我们那时候还不知道,图书馆的大厅里平时根本不!开!空!调!
  日期:2018-05-17 10:40:30
  不管怎么样,军训开始步入正轨。那年的太阳很毒,教官也很毒。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便是“你看看你们,走路走的乱七糟八!”乱七糟八这个词出现次数太多以至于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呆萌教官说坐!我们一个个东倒西歪坐下了,被他骂坐的乱七糟八。不记得是谁说,报告教官,是乱七八糟。我们全部哄笑开来。呆萌很淡定,说我们欺负他,他说这个词是对称的,乱对糟七对八,所以是乱七糟八。我们又继续笑,然后欣然接受了这个乱七糟八的词。

  而我们渐渐发现,其实休息的时间里,呆萌允许我们坐在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已经很不容易了。也渐渐发现,原来人家别的班都聚的晚散的很早,教官也都是和蔼可亲训练走走形式而已,仿佛只有我们班在认真埋头苦练。于是就出现了我们站着队接受着从旁边路上经过的其他班同学的审视。也终于发现,原来只是呆萌把我们带错了地方。原本我们班的军训位置是篮球场上最里边那块被大树环绕,几乎晒不到太阳的宝地。而当这些被我们发现的时候,学校已经接受了我们班被这样流放隔离在那样一块小小的空地上。后来君君才告诉我们,那会儿她们都以为学校是为了把我们藏起来练什么,想来实在冤枉。

  而我们慢慢发现的还有,呆萌教官其实很腹黑。我们踢着正步走完一圈,他点名叫翔和陈班长(当然那会儿他还不是班长,可是因为那件事他也就进入了班主任的眼,在以后的日子里,做了我们三年的班长。)出列,然后让坐着的大家盯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当时我们都以为是让他俩给我们做正确示范。结果看着他们别扭的走完,心里怀着崇敬之情的我们听到了呆萌教官说,“这就是你们标准的,错误动作!”我很确定,虽然,他俩的皮肤很黑,我还是看到了他们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他的腹黑当然不止这一件,我们听见羽毛球场上的班级们喊着口号,起哄拼歌等等。我们也催着他给我们唱歌。结果他说他跟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提醒过我们他是五音不全,简直就是犯忌讳。我们休息时候贼心不死,起哄让他唱歌,他终于答应,说我们唱他就唱。结果有同学唱了一首又一首,完了他说,听的十分愉悦,于是决定开始继续训练。
  日期:2018-05-17 11:13:22
  我最先熟起来的当然是李萍和霞子。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吃去早饭,然后在一起去集合军训。李萍写的一首好字,她写的文章十分优秀,。霞子亦然。李萍有时候会给我看她写的诗,我会发现,哦,原来还有这样美好的东西。她一点没有矫情之意,就那样自然,随和。后来毕业时候,她给我写离别赠言的时候说,如果没有某个人,如果没有某件事。也许我们俩真的是会成为一辈子的好姐妹。当然这些都是后话。那时候我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她只觉我很小像个妹妹,而我只觉她写字真的很美好。至于霞子,最初的时候我们甚至有些觉得她有些难以接近。因为她连去军训,都会带上一本书或者一张卷子。在休息的时候她总一个人坐在一边安静的看,我和李萍私底下对此怀疑,难道她真的看进去了吗?而事实是她真的看进去了,周围的喧闹跟她都没有关系,她完全在书里。

  我想,我从那时候到现在一直没有变过的东西,就是对周围所有东西的好奇和八卦。一如当年,我现在在街上还是会时刻看看周围,然后跟身边的人说,看见了一个人穿了怎样奇葩的衣服,诸如此类。那时候的我们也就15,6岁,当讲起这些,大概是最能引起共鸣的。于是我们总讲着那天那个还绑着双高马尾的女孩又路过了,或者哪个女孩子居然一直没有被晒黑,还是白白的皮肤,路过时候我们班的哪个男生很是感兴趣。

  日期:2018-05-17 11:18:09
  军训过后紧接着就是上课。老毛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爱笑。她永远发不准的一个音,贼,我们反反复复纠正许多次,结果下一次,她还是念成ze。她自然坦然接受,我们便也假装不知。
  第一天上课,老毛排了新的座位表。我同桌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特别文静的女孩子,曼曼。她很瘦很瘦,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我的天,一个高瘦,一个矮胖坐在一桌怎一个尴尬。座位前后一个礼拜轮换,我第一周坐前排,旁边的后面是一个高中三年对我最重要的一个人,名字唤做杨杨。后面坐了一个长得很清秀很帅气的男孩子,张驰,还有一个脸上有些缺陷的男孩子,小松子。当时的我心里惊呼,小松子才是最厉害的,他仿佛从不曾因为胎记而困扰,自信而坚强。

  杨杨那时候是班级前三,和我一样来自下面的县城,而且是隔壁县的,所以最初我对他就多了几分亲切感。他主动扭过头找我搭话,那便是最初的开始。我其实有些记不大请当初我们聊了些什么,只觉得那时候他在我旁边两三句话我们已成好朋友。
  日期:2018-05-17 11:20:13
  而正是因为他,我在班上的人缘才开始慢慢广起来。我记得第一个因为他来找我的是他的初衷同学,媛媛。课间时分,她从后排走到我桌子面前,很霸气的指着我说,杨杨说我们俩很像,我叫媛媛。有种莫名的洒脱,当时我心里已经被这个帅气直性的妹子折服,我羡慕她的勇气。
  第二个人来主动找我的是小中中。一个这么多已经一张娃娃脸的他那会儿特别傻特别激动的跑过来跟我讲话,明明是市区的他,却说着,“七月,我和你是老乡。我妈和你是老乡的,所以我们也是老乡。快点来握个手。”当时我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一是为他怎么知道我,二是为他至于这么激动吗?
  但是我还是很高兴他们对我如此热情,而对于在我们中间搭线的杨杨,我报之微笑以示谢意。而他,对我讲的第一句话亦是“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日期:2018-05-17 11:24:12
  先说说我和杨杨吧。我属于不熟难亲近,熟起来精神病那种人。念高中前,朋友不是特别多,主要人多就不太爱说话。而面无表情总会让人感觉很傲气,其实都是幻觉。因为朋友不多,也一直小心翼翼,从没有对谁是一见亲切如故知。而对杨杨,和他说的那句话一样,初见感觉我们已是故人。

  这是题外话。
  真正要说的是,开学后,我渐渐了解到,我之所以会排在班级名单后面,只是因为班级不同。我偏偏好死不死刚刚过了那个边缘线,被分到实验班来了,实验班都是尖子,随便抓个人成绩都比我好。当时心里有种还不如在普通班,起码老师看我还顺眼些些,不至于如此不起眼。现在的我却很感激我当初能够在那样一个班级,那些有些书呆子气的同学们,也有可爱至极的一面。
  日期:2018-05-17 11:31:51
  高一时候教室里的桌子十分的赞,据政治老师说是小刀都划不出痕迹的。当时的课间,我便和曼曼拿出了钥匙和刀,事实证明还真的不会有任何痕迹。而当时坐在我们后面的张弛冷眼看完,笑我们是白痴。
  张驰长得极其白净,很符合我当初花痴的对象的要求,只有一点,他太白净了,以至于我觉得他少了点阳刚之气。他人很好,只是显得有些冷淡。他说他第一次见到我是在回家的路上。军训完回家时候,半路吃饭的时候他见到一个穿着军训服的女孩子在旁边吭哧吭哧的喝着汤便知道是校友,故而他多留意了几下,却没有发现我们俩同班。我努力想了很久还是想不起任何印象,但是我还是决定顺着他的意思。因为他长得很帅,于是我决定原谅他笑我白痴这件事情。

  小松子话比较多,而讲话还有点贱贱的感觉,却不招人讨厌,但是有时候也确实不太会说话。曼曼学习很好,但是对人交流有点呆呆的感觉,她总是中立。而我和张驰却有点喜欢对小松子针锋相对。现在想想,虽然没有恶意,但是还是不应该。那时候我们虽然不会刻意拿他的脸说事,但是还是会私底下对此有些嬉笑。好在他也一直没有往心里去,但是我想,也许我还是欠他一句对不起。
  我和张驰关系变铁是那次他和小松子的冲突开始的。什么小事其实记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我心血来潮,又觉得私交与张驰好些许,于是帮了张驰。对着小松子反驳了三分钟,连续。用张驰的话来说是不带喘气也不带脏字的嫌弃。说完我自己也有些震惊,然后张驰呆了一会儿鼓起了掌,曼曼也停下来看书偷偷的笑。而我和小松子也相视一笑,一场闹剧也以欢笑收场。但是张驰再说起时,总喜欢说,从来没想过一个女孩子居然这样伶牙俐齿,太恐怖了。没错他用的是恐怖这个词,实在是我没有把他当男孩子,他没有把我当成女孩子。

  日期:2018-05-17 11:35:12
  曼曼和她的名字很搭,性子很慢很慢。她喜欢看漫画喜欢看科技杂志,相信外星人存在,也喜欢用右手写字。刚开始的时候她右手写字还是歪歪斜斜,我说我也会,于是写的跟她一样的歪歪斜斜。她也曾跟我抱怨过,莉莉和你坐在一起一定是要影响学习了。可是她还是每次都愿意跟我讲话,翻小书。
  课间的时候她便一遍遍用右手练写字,一开始我也跟着练。可是我从来是三分钟热度,过了几天就更喜欢和张驰杨杨他们一起聊天,把练字都扔到了一边。我还记得等到高三快要毕业的时候,我在看曼曼右手写字的时候,她的字已经写得十分优秀了。她是我见过的真的很自律的一个女孩子。
  她也喜欢和我讨论外星人,她说她无比相信,她甚至觉得,也许我们是外星人的玩具,又也许我们在他的眼中,便如同我们眼中的蚂蚁那般大小。当时她的这个想法让我陷入了深深的恐惧当中。

  日期:2018-05-17 11:37:28
  一开始我从来没有想过曼曼的那种想法,后来却也渐渐相信了。我有时候回家看着地球仪的时候会突然想,是不是真实的地球,只是外星人的一个玩具,我们生老病死都是他所设定好的规则。
  那时候我们每周一的下午是阅读课。就是每周一全校老师开会的时候,我们全班乖乖的坐在教室里看课外书。老毛说必须得是名著,那时候的我们便到处借书,看来看去都是那些个百年前的老书。我始终觉得老毛做了一件特别伟大的事情,虽然后来我们很多人都偷偷会看别的小说,漫画,杂志等等,甚至有人后面做起了作业,看教科书。可是她让我们养成了阅读的好习惯,也让我无形中看了许多的好书。

  那时候的曼曼也会偷偷的带着写关于外星人的书来给我看,跟我讨论。她翻开书说你看,这里真的出现过外星人,诸如此类的证据等等。而我后来跟她说,也许外星人不一定真的是偶尔才来访,也许他们已经来了生活在我们身边。也或许他们比我们小很多,只是我们一直没发现而已。她欣慰地拍拍我的肩膀,我想她是想说,孺子可教也。
  日期:2018-05-17 11:39:05
  我和杨杨是怎么熟起来的我始终记不起来。印象里我们就像一直都是多年的朋友,亲密无比。那时候我还没有手机,他有一个很破的小灵通。那时候我和一个初中同学联系密切,细想起来确实有些暧昧。我借着杨杨的小灵通给他打电话,而他找我时候也总是打给杨杨说找我。每天晚上我都要占用杨杨的小灵通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那么久。他却总是脾气很好,只是有时会抱怨说他的小灵通都快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了。

  那时候我喜欢打人,当然不是真的打。就是讲话时候被别人开玩笑会习惯的一巴掌拍过去打在背上。作为一个女汉子,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不会被人误会成是娇嗔。杨杨被我打得最多,我还记得又一次因为被我打,他被张驰笑娘炮,说不够男子汉,还被女生打。可是他一次没跟我生气过,也没有还手过,连假装还手都没有。
  跟初中同学的联系无疾而终,也许是我渐渐习惯了这个陌生的环境,亦或是因为身边有这样可爱的一群人,生活的不错。
  日期:2018-05-17 11:40:45
  九月开学,日子在渐渐熟悉中进入正轨。
  我始终觉得我是因为初中以前的日子说的话太少,当初三换了环境开始不再说话脸红后,从此走上一条不归路。好像是是为了弥补那些年少讲的话,我总是喜欢不停的说不停的说。上课说下课也说。上课不能说话的时候还会和曼曼写纸条,也和杨杨写纸条。其实和杨杨说话十分没意思,因为他总是顺着我,不像张驰那样喜欢跟我抬杠,一架一吵实在是痛快。
  关于我十分爱说话这件事,张驰有一次上课实在忍受不了我,跟我说,求求你不要再说话,像个淑女。于是我赌了一口气,硬是两节课没有说话,连课间都趴着谁也没有理。而到了第三节的课的时候,张驰十分无奈的戳戳我的背,跟我认错,说他实在是不习惯我这样一言不发,太安静让他居然有些听不进去课。我噗嗤一下笑出声,说他简直是犯贱,周围大家都看张驰笑话。他反倒一定不气,说他犯贱也比我装作淑女来的好,实在太吓人。

  日期:2018-05-17 11:45:00
  媛媛和杨杨是初中同学,下课时候也总是跑来和我们几个玩在一起。而小中中也拖着他的初中同学过来跟我们扎堆。那时候的小松子和曼曼总是有些无奈却又不得已给我们几个让位子。挤在一起玩什么说什么,我现在已然不记得。我只记得,小中中带来了琴,一个性子也很大大咧咧的女孩子。
  关系网就是这样形成的,琴的同桌是一个特别可爱的女孩,一张娃娃脸十分招人喜欢。后来我喜欢管她叫草草,而草草的初中同学是婷。
  十月的校运会在国庆节后如期召开,那时候的一中还没有完整的运动场来支撑这项活动,便每年租借城市另一端的师范大学来举办,那三天里,大家浩浩荡荡的乘着公交车到城市的另一边,整车整车的穿着校服的孩子,连公交车司机也会开玩笑说在开我们的校车一般。
  那年我积极报了名,跑1500和跳高,老毛细心的给每一个参加比赛的同学都安排了“陪护”。陪着我的就是草草和琴。 我现在依旧想不出当初脑子哪里出了问题要去参加这个比赛,而心里更倾向于它的存在只是为了让我和他们真正熟悉起来。

  那次的跳高惨不忍睹,总共9人参赛,一个人未到,我跳了第六名。刚刚到了积分的名次。我们几个又气又笑,只觉无奈。跑步的时候还未到终点,围了太多人,以为到了速度慢了被两个人连超,就在最后的五六米。老M十分急切一把我抱住,却还是只得了一个第七名。事后我很懊悔,绕着体育场一圈一圈的走,草草和琴就一直陪着我。有草草在的地方就有婷,而张驰和杨杨他们几个自然也安慰我。

  事后我仔细想过许多次,也许是从那时候起,我们几个人的小圈子开始形成的。
  日期:2018-05-17 11:47:43
  那时候还不是太明显,大家还是喜欢和自己的初中同学聚在一起。而我们县城区域的重点高中不是一中,而是在另外一个城市,所以我压根就没有初中同学,甚至同县的同学都极少。所以在我看来,杨杨,小中中和张驰他们都是我最亲密的老乡一般。我便只和张驰,杨杨他们一起嬉闹不止。
  班上的同学都十分的友善。但是也还有许多连话都没有讲过。

  上了高中,我们班颠覆了我一个观点。从小就听到大人说,越长大,成绩越好的会是男孩子,因为女孩子开心智早,被影响许多。我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我们班上会男的占尽大半。没想到竟然男女近乎对等。
  日期:2018-05-17 11:48:10
  校运会过后我和草草的关系迅速升温。现在应该也有妹子喜欢叫好朋友老公老婆,好像这样才能足够彰显深厚情意一样。
  我就叫草草叫老婆,她也十分欣然的对我很好,走路也都缠在一起。一起去逛街的时候再加上婷婷。过不了多久,草草说她要去学钢琴,也曾带着我去钢琴教室,说学会了梦中的婚礼,要谈弹给我听。我坐在她的身边听她断断续续的一曲弹完,当时心里想什么,大概就是确定了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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