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簡單來說這是個御姐文 預計會很長[GL]

作者: 純粹獨白密碼忘了

  日期:2018-05-01 20:37:04
  就簡單說幾句:
  文是我本人寫的
  微博請認準 一 純粹獨白(繁體字的 帶黃V認證的)
  看我ID就知了,我之前那個同步呼吸的純粹獨白的密碼忘記了
  新文只能用這個新ID過來放了
  又能在右岸放文了,久違的感覺,一言難盡
  chapter 1-1
  不记得在哪裡看到过一句话,写说,人心裡认定最美好的,就是晚一步没有赶上却又见到些许残存的东西。
  对於这一天的我来说这应该是再贴切不过的一句描述,因為,我似乎好像是看到了美好的一抹残存的身影。但,这一天的我,并不自知。现今的我将要写下这些,再回头看这一天,才在心底“啊”出了声儿。
  那是三月中旬的一天,气温就在十几度上下,穿风衣仍旧有些冷,為什麼记得这麼清楚,一是因為我当时被冻的有些头疼,二是因為那天是棹凛的生日。
  我出场是跟著当时在交往的璞一起,璞和棹凛是生意伙伴延伸出来的好朋友,她们共有一个女巨人Club,对这个Club我一直只是耳闻,反正天底下的人都爱拉帮结派,女人更是喜欢小团体,这就是个女巨人的团体,说是入会标準就是身高172以上头脑身材美貌缺一个都不行。然而建立之后并没有新人加入过。璞告诉我的理由是入会条件必须苛刻保质保量,所以没有新人也没所谓,其实,只是因為她朋友太少没的吸收。据我所知这个女巨人Club一直以来就四个成员,璞,棹凛,一个运动员出身的教头,还有一个定居海外了。而这四个人在Club建立之前就已经是好朋友。以我对璞调性的了解,这肯定就是纯粹哪次喝大了之后整出来的。

  我一向觉得人交朋友基本上就是物以类聚,璞这个人呢,比我大6岁,173的个子,长卷发,腿长腰细,声音清亮,走的是明媚路线,不深交到一个份儿上,不会被发现是个看到好吃的就不带动窝儿,喝大了就上桌子跳舞,在家看个稍微惨点儿的片子咧嘴就哭的人设。定居海外的那位基本上和璞是一个模子,从外形到内裡,交往初期,俩人如果都背对著我,我多次走过去的时候搂错了腰,也是没少被甩白眼球,所以后来我学聪明了,两个腰一起搂,肯定能搂对一个,对一个,应该能给一半儿的分儿。事实证明,我太天真了,谈恋爱不是做题… ..好在这位女巨人定居海外鲜少回国,我身体髮肤能得以完存。那位运动员女巨人呢,嗯,运动员出身的你们懂的,就是,嘛,简简单单的,嗯,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巨人。

  我和璞这个时候已经交往有小半年的时间了,但是我完全没有见到过棹凛,棹凛只存在於谈话中被提及,和接起的电话里,有一次璞手头在忙什麼了,开著免提,我听到过棹凛的声音,真是相当的低沉,像一个人趴在地上讲话,又低沉又含糊。璞掛了电话之后,我凑过去问“你这个朋友,这个棹凛,定期体检么?感觉…感觉身体…不太…”不太行还没说完,就被璞翻著白眼推开了,边推边说“说什麼呢。我们棹凛壮实著呢。”也因為璞认定我这次是对棹凛的詆毁,所以我在连张相片儿都没见过的情况下认為这个叫棹凛的女巨人是个虚胖的人设。

  言归正传,当时我和璞只是开车经过棹凛的公司,璞突然想起什麼了就掉了个头开进了地库,说要上楼找棹凛说点儿事儿。我说那我就不上去,我冻的有点儿头疼,我就在车里等你吧。璞非要拉著我上去见证她们棹凛有多壮实,身体非常行。於是我就带著看她打脸的心态幸灾乐祸的跟著晃上了二十一层。
  结果当时棹凛在开会,我们就在她办公室外间儿坐著等。璞随便拿了本儿杂誌翻著,我也没事儿干,就看她翻杂誌,看她背靠著沙发长腿斜斜的交叠著左手拿著杂誌右手翻页之餘就把拨自己的卷发,拨到耳后翻两页再拨回来,仰著下巴以一种蔑视的姿态看著杂誌。我就知道她一定已经开啟了惺惺作态模式,但我不能戳穿我必须继续观看捧场,因為也没有其他观眾。就这麼互相演了十分鐘,都绷不住了,璞转过脸上半身凑近了盯著我的眼睛嘴角带著一种我只在她的嘴角见到过的深的让你无法无视的媚笑,问“美么?”我内心嘆了口气,然后鼓足情绪,一脸诚挚的沉迷,说“美”。皆大欢喜各自掉头,我转头看向走廊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穿著小西服裤装极其秀长挺拔的身姿迈著不大不小的步子走过来,没璞那麼长的卷发盘了起来,斜在眉上的髪帘,几缕捲髮别在耳后,长脸尖下巴,侧顏一百分的那种脸型,看到眉眼的时候,我心裡想,总算能用上柳叶眉半月眼这组形容词了,鼻子是小巧的高挺,不像璞那样直通天地的山根,薄的自带微笑弧度的嘴唇。

  当棹凛走到我们面前的时候,小西服的剪裁能看出来也是个长腿细腰的主儿,穿著高跟鞋比璞高了三四公分,我已经忘记虚胖是什麼鬼了。棹凛开口跟璞说了句“你怎麼来了?”,音质透著高级的磁性,跟那天电话免提里的音质天壤之别,我已经忘记一个人趴在地上说话是什麼鬼了。两个女巨人进行了热烈的拥抱之后,我就跟著她们进了办公室,待棹凛坐定,我才被介绍出来,璞站在桌前左手叉著自己的腰右手掌懟著我的背“这就是萧渊源”,棹凛坐著仰著脸,绽放了一脸“啊,是你啊”,然后就坐著朝我伸出了胳膊,臂长也是足足的够到了我面前,我看著这个说是比璞还大五岁但透著比璞小十四岁的率真的棹凛伸出了自己的手握上了她皮包骨瘦出筋来的手,暗自想的是“璞真的明白壮实是什麼意思么。

  后来我是真的头疼,她们也是真的有事儿要谈,寒暄了几句现在已经不记得的内容之后,我跟璞拿了车钥匙回去她车里等她。临走时,棹凛还是坐著抬著头带著微笑看著我说了声“再见”,我出了办公室回身关门的时候,看到棹凛低著头在翻什麼文件纸给璞看,明明是柳叶眉,眉峰却凌厉的斜著,眼角也吊起,鼻樑笔直,嘴唇紧抿透著肃杀。完全没了刚才仰著脸时的率真模样。

  这一天是棹凛39岁生日。这一天看起来只是一面之缘。如果这是一本书,那麼这一天已经给我展开了一个未曾遇过的角色一个未曾经受的模式,只待日后我步步涉入。
  日期:2018-05-01 20:37:52
  chapter 2-1
  那天之后,棹凛和我对於彼此来说还是那个存在于璞的片段谈话里的人,比如璞跟我说“棹凛啊什麼什麼的”,跟棹凛聊天儿时会捎带著“要是萧渊源什麼什麼的”。
  而我心裡一直有个悬而未解的疑问,為什麼那次电话免提里棹凛的声音那麼低沉,但是见到本人的时候声音确实另外一种质感。

  為此我跟璞垫过话儿,我说:“你下次跟棹凛通电话,要是我在跟前儿,你能开免提让我听两句么?”
  璞攥紧自己的真丝睡袍的大领口一脸你怎麼是这种人,说:“你变态!”
  我也是一脸懵,我说:“我就是想知道上次我听到的那麼低沉的声音是怎麼来的?”
  璞:“噢,棹凛累和心不在焉的时候就那样儿说话,提起精神的时候又是另外一个样儿。”

  我:“人累不累的样儿我是知道的。可是音质都变的这麼截然不同?”
  璞不以為然轻描淡写的说:“有什麼问题么?棹凛之前学声乐的啊,一人儿分饰好几个声部都没问题。”
  虽然我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但是貌似这是最合理的理由了。我也就作罢了,说:“噢,学音乐的现在又当商人,难怪累到低音区了。”
  璞涂著大红指甲油的长手指在我太阳穴戳了戳,义正声厉的说:“萧渊源,虽然你是帮忙我逃婚跟我谈假恋爱,但是你也不能有二心的这麼明显吧?”
  我捏住她中指,同样义正声厉的说:“我说咱们戳人太阳穴的时候能不用中指么,你考虑一下你自身的属性,中指不是这麼用的啊北鼻。”
  璞脸一红斜了我一眼扭身走了,边走边说:“我就知道让你跟棹凛见面得出事儿。”
  事实上,我跟棹凛见面真的不会出事儿。就在这之后几天后,我在金融街的一个短小的斑马线中间见到了棹凛。我们快要交错经过彼此的时候,我先是看到了一个穿著小西服套装高大的身影,侧头看过去看到了棹凛的脸,她那天穿了双平底鞋,我们的高度基本平视,按理说我妥妥的在棹凛的视线里,但是我们就在我侧头对她行注目礼而她直直的经过了我身边完成了此次交错相遇。
  我心有不甘的回头朝著她的背影“誒?”了一声儿,总算引得了她的回首,结果棹凛只是快速的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然后微微朝我点了个头儿就转身继续走了。

  我心裡有一万个為什麼,没认出我来?我虽然算不上浓眉大眼,但也算的样貌咳咳出众吧?所以是认出我来了?那麼这个头儿点的也太潦草了吧?我带著这样的疑惑回身想走完斑马线,结果差点儿被俩飞驰而过的共享单车掛到。虽然我遭到了潦草的对待,但我想著棹凛这目不斜视笔直的走路姿态别也被掛到,毕竟怎麼看她都没我身手矫健,结果,我回过头去,红绿灯都变了,一辆快递电动车一辆送餐电动车都踏踏实实的停在斑马线后等著棹凛过去,而棹凛经过两辆电动车的时候还侧过身朝俩人点了点头,表示感谢么?嘴角还带著笑?感觉点头幅度比刚才朝我点的略大啊!所以….我刚才…是妥妥的被当作路人了?

  鉴於我是个要脸的人。这次如被雷劈的偶遇后。璞有一天说约几个朋友去她山裡的别墅待几天其中有棹凛,还千叮嚀万嘱咐我不能表现出二心。
  我说:“什麼二心不二心的,小爷!不去!”
  璞挑著眉毛不可置信的,说:“我等於是大公无私的给你提供了近距离跟棹凛相处的机会啊,你不能在明面儿上有二心,但是你可以背后搞小动作啊,你?不去?”
  我说:“什麼搞小动作?小爷要搞就当面搞,但是,小爷!不搞!”
  璞在收拾行李的途中又确认的问了我一遍,在我一再表示“姐姐姐姐,我们不约”的态度后,她一副心满意足踏踏实实的上路了。
  当晚收到了璞发来的她们一行晚饭的照片儿,有酒菜有合影,就没见到棹凛,在我以為棹凛压根儿就没去,只是璞為了诈我才说的时候,我在一张酒菜的的照片看到了桌边的一隻握著酒杯的皮包骨瘦出筋来的大长手,后来我知道不是璞故意不照棹凛,而是棹凛非常不喜欢面对镜头不喜欢拍照。
  在我以為我可以消停自己待几天的时候。隔天晚上我準备睡下的时候接到了璞的电话
  日期:2018-05-01 20:38:10
  chapter 2-2
  当晚十二点左右,我后脑勺儿刚沾到枕头,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是璞的红唇,她非让我换上的通讯录头像以此表示我们爱的炽烈。而我在她通讯录里的头像是我的一只眼睛,以此表示我一直注视着她。当时我表扬她:“简直太体贴了,让我用一只眼睛看着你,另一只眼睛还可以看别的。”她气到要重新拍的时候,我逃了。

  书归正传。
  我翻了个身趴着接起了电话“北鼻,不是才走一天么,真的不用这么想我的。”
  手机那边无声无息,我拿到眼前看了一眼,通话秒数还在走。就又接着说“北鼻?既然已经在想我了,就不要不好意思了,说吧。”
  手机那边传来一句“嗯。我是棹凛。”
  我“谁?!”
  那边音调不变的說“棹凛。”
  我快速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噢,hey…嗯…你们那边儿玩儿的怎么样?”我也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是棹凛拿着璞的手机给我电话,但是依照大众正常模式,我应该是要先寒暄一句再问缘由的。
  但是棹凛也是完全不按这个套路接话,直接点了题“我长话短说,晚上我们在花园喝酒,璞突然说见了鬼,一直平静不下来,刚才她说要打你的电话,通了她又跑了,现在其他人去追她了,我跟你讲完也要过去看看。”
  我张着嘴,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鬼我是见过的,可是我一直以为鬼这个存在好多人一辈子都不见得会遇到,像璞这种大红色爱好者,一点儿小笑话就能让她啊哈哈哈起来,应该是最为辟邪的存在。就在我脑子里琢磨这些的时候,棹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璞说你会抓鬼,要不你现在过来吧,我们都不懂这个事儿,我现在叫司机过去接你,你准备一下。”说完也没个再见也不容我答话就挂断了。

  我虽然脑子还是比较空白,仍旧像接收了指令一样,从床上下来开衣柜找衣服换衣服,拿出行李袋子,放了几件衣服之后,也是不知道还能放什么了,说我会抓鬼这一直以来是璞对我的一个很大的误会,我初中时候见过鬼这是没错,那是一次说来话长的山坟探险,同行四个小伙伴里有一个看风水世家的,就大着胆子跑去了,但那晚少年人的好奇心也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三个人算是死里逃生,还有一个就再也没有出来那座山。我的死里逃生只能算是命不该绝,但是璞不知道逻辑是怎么拐弯儿的就认定了我具备抓鬼这项技能。所以我也实在没有什么抓鬼工具可以带的,根据鬼片儿的经验,我知道糯米克僵尸,但是我家也并没有糯米,而棹凛说璞见的是鬼,鬼和僵尸又不是一类东西。我还真就认真的考虑起来了,我都替自己醉了,我内心深深的觉得璞一定是喝大了,黑灯瞎火的在花园里看见的只是风吹草动而已。

  不过时间也不容我再回忆什么鬼片经验了。司机的简讯已经进来了说在楼下等我了。我只能提着装了几件衣服轻飘飘的行李袋子下了楼。进了车。我给璞的电话回拨想告诉那边我已经出发了再问问那边的情形。但一直是无人接听。
  司机是棹凛的,已然是后半夜了又不是公事儿被调遣来接个人开俩多小时奔山区,司机脸色也是暗沉如夜色,为了打探消息,我还是从后座儿凑上前去问:“您怎么称呼?您有棹总的电话么?我联络不到那边,想问她点儿事儿。”
  司机师傅还是很懂得为上级保护隐私的,他拿自己的手机拨通了电话递给我,响了五六声儿才被接起,我还没选择好是直接叫棹凛的名字还是叫棹总,璞的的声音从手机那边大声的袭来“喂?喂!”我心说你自己的手机不接你拿棹凛的手机喂什么,在璞大声的喂后面是一个如同从奥林匹斯山顶传来低沉又极具力度的声音,棹凛的声音“那是我的手机,拿给我。”
  我:“我是萧渊源。你们那边儿是什么情况?我刚拨了璞的电话她没接我才让司机打给你的。”
  棹凛:“我们刚把璞控制住,不然她楼上楼下的躲鬼,她的手机…”璞沉默了几秒“我忘记放哪里了。”
  我:“噢。没事儿。璞现在是不是也不太能正常通话?”
  我感觉那边儿的棹凛应该是转过头去看了看璞确认了一下,然后又转回了头,答了句“嗯,是的。”然后追问了一句“璞是真的见鬼了?”

  我反问了她一句:“你见着了么?”
  棹凛那边沉默了,我问了之后也感觉这是一个尴尬且幼稚的问题,鬼之于棹凛大概是个跟天线宝宝一样的存在吧,是个根本沾不到边儿的存在。棹凛还是认真的回答了“我没看见。但,你来了之后应该能看见。”
  挂断电话之后,我的心拔凉拔凉的,想着棹凛这是成功被璞洗脑了,也认定我有抓鬼技能点了。我都可以想象的到,等我到的时候棹凛会以一种面对抓鬼专业人士的认真脸孔接待我。本着车到山前必有路的乐观心态,我在车后座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好,打算用接下来的车程尽量系统的回忆一下看过的鬼片儿。
  日期:2018-05-01 21:01:48
  chapter 2-3
  车拐进别墅区的时候,除了路灯,和每家门廊的灯光,后半夜两点多的别墅区基本上就是黑漆漆,司机师傅把车开到璞家别墅大门的时候,我看着铁栅栏门里一排微弱地灯通往两百多米开外的别墅大屋门,在后座的窝的好好的等司机师傅下车先去按门铃,我决定一定要等到别墅里有人把大门激活打开,我再下车,不然我下车按门铃,司机很可能就开走了,那我就失去了车头灯这个最大的光源,一个人在黑漆漆里等开门这感觉想想就很糟糕。而且后半夜两三点钟在所有鬼片儿里都是个糟糕的时段。

  不知道屋里谁确认开了门,我刚下车关了车门,司机师傅即刻调头驶离,算我有先见之明。铁栅栏门在我身后咔嚓自动合上,我看着眼前二百多米的路,从脚底泛凉,因为除了地灯和二百米外门廊的灯,周围黑的像站满了妖魔鬼怪,等我迈出一步就把我撕碎,但是,当然,我就算站在原地,它们想撕还是会撕了我的。
  俗话说,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尽量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我知道肯定是太黑了作祟,总觉得有什么在我身后随时准备跃跃上前。战战兢兢的走了一百米,就当我心里已经要开骂了,既然打开了大铁门就不知道把屋门打开迎接我这个被半夜赋予抓鬼使命从远方奔波而来的勇士么?别墅屋门总算打开了,能看出大厅亮堂的背景光前一个秀长挺拔的身姿推开了门,我仿佛又看到了来自奥林匹斯的神光,攥紧手里的行李袋,我光速就跨到了门口。

  棹凛朝我点了点头把我让进大厅。三个吊灯都开着的大厅亮的晃眼。棹凛在我身后说:“她们都在楼上。”我点了点头要往楼梯走去上楼。瞬间,我想到了一个tip,假使璞此次真的见了真的鬼,那么据我所知鬼是会附身的,而且鬼经常会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附身各个人,那么,那么,棹凛现在是没被附身的棹凛还是被附身的棹凛?她会不会把我引到一个说是璞在的房间,然后把我这个抓鬼人反锁了?或者她索性要干掉我这个最有可能干掉她的抓鬼人?想到这个,寒气重新聚拢在我的脚底,我僵硬的转过身,看着身后的棹凛,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太亮,棹凛白的发光,虽然脸上显而易见的挂着“怎么了?为什么不上楼?”的表情,但那刻的我解读这个表情为“被你发现了?怎么让你死呢?”

  想象力几近满格的技能点对那时候我的来说简直就是个BUG。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半死,还毫无对策,真是太刺激了这个剧情。我天然的觉得控制住棹凛的手,她就失去了置我于死地的有力工具,于是我迅速出手抓住了棹凛的左手,嗯,不冰不热,温的,我觉得,嗯,我应该是误会她了,无论如何被附身的状态都不会是常温的。但事已至此一不做二不休我抓着棹凛的手一路往楼梯走,棹凛对于我突如其来的举动肯定是有抗拒的,她基本上是被我抻着胳膊拽着走的。

  我正在想动不动就抓了人家的手不给个解释是不是也不行的时候,天籁之音从我身后传来,棹凛悄声的问我:“是不是…大厅有什么?”这简直可以成为我这个愚蠢行为的最佳公关案本,我忍住窃喜,沉着嗓音说:“是。”然后,感觉到了棹凛回握住了我的手,怎么说呢,滑滑的嫩嫩的,肤质有一种温温的清凉感,我差点儿没忍住伸出手指摩挲那些瘦出来的筋。
  楼梯是我拉着棹凛上的,上到二楼之后就换棹凛拉着我带路到璞她们在的房间。我伸出另一只手拉门把手的时候,棹凛的手从我手心里自然不着痕迹的滑落了出去。我边开门边扭过头去看棹凛,她低头着看手,随着门开,我听见璞叫着“萧渊源!”然后兜头把我搂在怀里,我一下子感觉出来,她肯定不是喝大了,不管有没有鬼,她是真的吓着了,她搂着我脑袋的两只手都在抖。我把脑袋从她怀里窜出来一点儿,看见房间里有女巨人CLUB的教头,有追璞未遂改当朋友的朴先生,还有两个看着眼熟的时不时跟璞一起玩儿的姑娘,还有一个 女巨人CLUB共同的gay蜜 。因为我被兜头搂住,头发乱的不行,挡住了眼睛,所以怒视着我的朴先生并没察觉我在观察他,在他的脸上我看到了凝结了一瞬又被刻意驱散的机关算尽一夕落空的不甘心,我当下就松了口气,基本断定此次见鬼事件就是个人为事件,我不用真的被推出去抓真的鬼了,索性踏踏实实的埋下脑袋,想着怎么安抚吓到抖着都不放手搂着我的璞。

  日期:2018-05-01 21:29:49
  chapter 2-4
  因为我这个正牌来了,璞房间里的四个人就都各自回房了,她们离开之前,棹凛就已经没在门外站着了。陪着璞洗漱完,她手是不抖了,应该是平静下来了,就说要开瓶儿睡前酒,说之前刚开始喝酒见了鬼了,可惜了花园里的酒。我说,你就踏实睡先吧,别惦记酒了。璞窝在毯子里嘟嘟囔囔:“真是可惜了,我刚喝一杯,棹凛更惨,威士忌刚倒上,她后半夜不喝睡不着啊…”我坐在璞床边的地毯上陪着她睡,确定她呼吸已经是睡眠状态了,我从行李袋里拿了件外套下楼从后门出去了花园,车开来的一路我就憋着想抽根儿烟,正好儿我也想看看朴先生在花园下了什么套儿能让璞产生看到鬼的幻觉。

  三点多的花园离晨光出现还差点儿时候,我关上后门点上烟,走一步就左右看看找机关。走到她们放酒的长木桌时还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儿,醒酒器里的酒看起来真是没怎么喝呢,因为敞着口儿,我也不敢喝,谁知道刮进去过什么,看到一瓶威士忌盖子盖好好的,估计就是璞说的棹凛的催眠酒,我倒了一个方杯底儿,闻了闻,很好闻的烟熏和泥煤味,借着地灯的亮儿看了看标牌PORT ELLEN,站起来仰脖儿把手里的杯底儿喝了,没起子的又倒了一个杯底儿一边儿抽烟在花园溜达一边儿就着杯口儿仔仔细细的闻泥煤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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