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深爱的女友竟然……

作者: 候成

  我在朦胧看到了浴室,听到了里面撩人的流水声。
  这让我的内心狂跳,如同几十只蚂蚁在爬,痒痒的,充满着一种让人心跳的向往。
  浴室的门没有关好,露出一道缝隙,朦胧的雾气,一个诱人的白皙娇躯,在优雅地动着。
  我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乳白色的雾气微微飘动,刚刚沐浴完的芸儿,如同雨后的翠竹,透着淡淡的出尘味道,带着一丝娇嗔妩媚,穿着半透明的真丝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抬起一双含情脉脉、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望着我。
  “小克,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说过,要在今天把自己当做最好的礼物送给你。”芸儿娇媚地笑着。
  “芸儿,我爱你!”我再也忍不住身心的冲动,激动向前——
  那一刻,爱与欲要将我淹没。
  可是,芸儿突然脸一寒,发出一声冷笑,然后倏地不见了。
  我眼前一片空无。
  “芸儿——”我焦急万分,一阵惶恐,大叫起来,猛然在床坐起,内心呯呯狂跳,身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我的汗衫。
  看着小旅馆简陋的房间,我意识到自己刚才在做梦。
  点燃一支烟,在袅袅的青烟,我陷入了迷惘的酸楚。
  这个梦,在我的流浪生涯,如同一根毒刺,深深刺在我的灵魂深处,无休止折磨着自己。
  天亮后,我出现在丹城鸭绿江的游轮。
  今天是8月3号,我的生日。
  芸儿答应将自己在今天当做生日礼物交给我的,我也准备好在今天将刚买的房子作为惊喜送给芸儿。
  这一天终于到了,可是,房子车子公司统统没有了,连同我梦寐以求的芸儿。
  一个月前,破产失恋的我开始四处流浪,不知不觉来到了这座边境城市。
  带着忧郁的心情,我拿起数码相机,看着对岸那个贫困的国家。

  这个国家够落魄的,如同此时破产和失恋的老子一般,我自嘲了一句。
  这时,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窈窕女郎款款进入我的视线,站在甲板另一侧眺望远处。
  我拉近距离,从相机里打量着这个女人。
  这女人太美了,漆黑而略微有点蜷曲的秀发,如同瀑布一般,随意披散在细腻白嫩的脖颈,精致漂亮的白皙脸蛋,透出一丝妩媚诱人的红润,风姿绰约的身段,连衣裙下白皙的浑圆小腿……
  我反复鉴定着美女,冰冷的心感到一丝暖意。
  正看得入迷,美女突然转身,板着脸径直向我走来。
  偷窥被发现了!我一慌,放在快门的食指不由一颤,咔嚓——美女定格在相机里。

  忙收起相机,转过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看江面。
  “喂——”身后传来冷冷的声音。
  我转过身:“美女你好!”
  “把照片删掉!”她带着命令的口气。
  她说话的口气让我有些不快:“拜托你搞清楚,是你自己走过来的,你破坏了我取景照相,你应该主动向我道歉才对!”

  “狡辩,把照片删掉!”她的口气愈发生硬。
  “不删你又怎么样?先给我赔礼道歉!”我不客气地说。
  “没教养!”她鄙夷地说。
  我火了:“你说谁没教养?”
  “你!”她毫不示弱。

  “你才是,一看是有爹娘生长无爹娘教养的主儿。”我脱口而出。
  美女的脸立刻发白:“你——你说谁?”
  我成心想逗她,模仿她的口气:“你!”
  美女浑身发颤,突然冲过来要夺相机,我身体一闪,美女刹不住脚,带着惯性向江里扑去——
  我眼疾手快,一把伸出胳膊,拦胸将她捞了回来。
  感觉手心热乎乎的,定睛一看,手正好捂在了美女的……
  美女惊叫一声,猛地脱离我的怀抱,抬手冲我是一巴掌,又响又脆。
  “流氓——无耻——”美女斥骂着,转身往客舱疾走,谁知脚下一滑,“噗通”摔倒了,仰面朝天躺在甲板。
  立刻,我看到了一副动人的场景。
  我有些眩晕,两眼直勾勾盯住,甚至忘记拉她一把。
  美女迅速爬起,恶狠狠地怒视着我,眼圈发红,一瘸一拐狼狈地进了客舱,甚至顾不得拍打身的泥土。
  我回过神,摸着火辣辣的脸颊,觉得玩地有些过了,摆弄了下手里的相机,将照片删除了……
  丹城之行结束后,我继续流浪,到了位于辽东半岛的滨海城市海州。这时,身的钱已经所剩无几,我开始考虑一个现实的问题——生存。
  决定在海州暂时停下流浪的脚步,找份工作让自己活下来。
  很快找到了一份工作:在海州传媒集团下属的发行公司做发行员。填表的时候,我隐瞒了自己大学毕业的身份,在学历那一栏写了高。

  一个俊秀的女孩笑吟吟走过来:“你好,亦克,我叫元朵,市发行站的站长,从明天起,你到我们站里工作。”
  女孩一笑脸出现两个小酒窝。
  “元站长好!”
  “嘻嘻。”元朵两边的酒窝更深了,“别叫我站长,叫名字好了,或者叫我小元!”
  我咧咧嘴。

  元朵把一个袋子递给我:“里面是你的工作服,衣服口袋里有发行站的地址,明早5点准时班。”
  我接过袋子,里面有一件红马甲,还有一顶红色太阳帽。
  我随手戴太阳帽,冲元朵点了点头,转身正要走,一辆黑色轿车在门口停住,一个穿白色职业套裙黑色丝袜的女人下了车。
  我定睛一看,这不是在鸭绿江游船被自己非礼的那位神仙美女吗?
  这时背后传来元朵的声音:“秋总来了。”
  我浑身一震,震得有些蛋疼,脑子乱糟糟地冒出一句:“什么秋总?”
  “是我们公司的老总。”元朵在我身后小声说,“秋总叫秋彤,原来是集团人力资源部副主任,刚被集团派到我们公司任老大1个月。”

  一个月前我遭难,却正是她春风得意时。
  人生何处不相逢,要是她看到我,一定会毫不客气敲了我刚刚到手还没开始赚银子的饭碗。这年头,找一份适合自己快速赚钱的工作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我将帽檐使劲往下一拉,低头往外走,在门口处和秋彤擦肩而过,身后传来元朵的声音:“报告秋总,我们站刚招聘了一名新人,是刚从你身边过去的那个帅哥……哎,亦克,你等下。”
  听到这里,我头也不回,走得更快了,直奔公交候车点。
  正是下班高峰期,公交车很拥挤,几乎连放脚的空都没有。
  妈的,怎么这么巧,怎么这么倒霉,下一步该怎么办?站在公交车,我很懊丧。
  到站下车后,我做出了决定:不走,但要避免秋彤发现自己。
  我自我安慰着:秋彤是老总,我是发行员,不说间还有副总,起码还隔着站长这一层,打不了直接交道,她是发现不了的。
  想到这里,我心里轻松了一些,往宿舍走去。
  我租住的宿舍在一所大学附近,一个宿舍楼的单元房,不到100平方的空间被房东用密度板分割成了6个小房间,房间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只能放得下一张电脑桌。
  不过我的随身东西也很简单,除了几件衣服几本书,是一个笔记本电脑,房间小倒也无所谓,反正只要有张床能栖身行。

  走了一会儿,我随手一摸口袋,糟了,手机不见了。
  这部手机是芸儿在今年情人节的时候送给我的,价值不菲。漂泊期间,我一直随身带着它,虽然手机卡在一个月前已经欠费停机了,但每每看到这手机,总能勾起一阵暖暖的回忆。
  我心里大痛,芸儿消失了,手机也不见了,我到哪里去找寻过去?还有,手机里存贮着我所有朋友的联系电话,手机丢了,我将彻底和以前的圈子里的人失去联系。
  急忙沿着来时的路往回找,一直找到下公交车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应该是在公交车被小偷摸走了,我懊恼不已。
  干发行员没有手机是不行的,我摸了摸口袋里仅存的800元,走进一家手机店,买了一部黑白屏的诺基亚手机和一个电话卡。买完这些,身还剩下400了,这400,要支撑我一个月的生活。
  最艰难的时刻来到了。
  在附近的沙县小吃要了一碗混沌,喝了一瓶二锅头,吃喝完毕,沿着马路随意溜达起来。
  摇摇晃晃走到五星级洲际大酒店门口的时候,来了尿意,疾步进去,急急直奔卫生间,突然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一脚踩在那人的鞋,自己也一个踉跄滑倒了。

  “乡巴佬,瞎眼了!”那人怒叫起来。
  抬头一看,一个30岁左右的高瘦男子,衣着名牌,头发梳地油光发亮,正带着鄙视和傲慢的神情俯视着我。
  我忙道歉。
  “光道歉行了?靠——给我擦干净!”说着,那男人掏出一个白色手绢扔到地。
  我心里一阵屈辱,不由握紧了拳头。
  “怎么了?”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过来。
  我抬头一看,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女人正从后面过来。
  晕,秋彤!

  秋彤此时也看到了我,身体一颤,愣住了。
  我心里连叫倒霉,对我恨之入骨的秋彤肯定会让这个男人痛打我一顿,出出游船被羞辱的那口恶气。
  虽然打起来这男的肯定不是我对手,但我不想惹事。
  “这乡巴佬走路不长眼,专往我脚踩!”那男的和秋彤说话,却还是盯住我,脸带着坏笑:“穷鬼,快点给我擦,不然,舔也行——”
  我咬紧牙根没有动。
  秋彤回过神,用厌恶加怜悯的目光看了我一眼,对那男的说:“李舜,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得饶人处且饶人。”
  那男的不满地瞪了秋彤一眼:“胳膊肘子往外拐,帮这个穷鬼说话,你到底和谁是一家人?给我一边去!”
  秋彤脸色一红,又一白,咬了咬嘴唇,径直往外走。
  李舜看秋彤走了,也拔脚走,边冲着门口的保安叫着:“你们都是干鸟的?怎么把乡巴佬放进来,这是这种人进来的地方吗?操——”
  看到保安走过来,我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忙转身走出酒店,带着满腔屈辱,在酒店一侧没有灯光的树林里,撒完了这泡尿。
  回去的路,越想越屈辱,马尔戈壁,囊羞涩,低人一等!

  秋彤今晚没借这个机会报仇,还劝李舜罢手,倒让我多少感到意外。
  想到秋彤刚才在李舜面前一副小婆子的样子,我不由有些失望,秋彤怎么会和这种男人混在一起?不知道秋彤和这个牛逼哄哄的李舜到底是什么关系,夫妻?情人?
  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秋彤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在小卖店买了一箱康师傅扛到宿舍,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
  周围静悄悄的,租房的学生晚自习都还没有回来。
  我突然感到很孤独,决定申请一个扣扣号,起了个名:异客。
  一来这是我名字的谐音,二来我现在独在异乡为异客。
  登陆扣扣之后,我看着空荡荡的“我的好友”一栏,抬眼看看窗外夜幕下灯火阑珊的繁华都市,在这个城市里,又有多少和我一样孤独寂寞的异客呢?
  想到这里,我开始搜寻,竟然真的找到一个在海州的异客。
  看了下资料,女,29,我大一岁。
  我决定加这个女异客为好友。

  但对方需要验证问题:请说出加我的理由。
  我下意识打出一句话:独在异乡为异客。然后点确定。
  没想到竟然通过了。我无声笑起来,猿粪。
  加完等了半天没有反应。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安慰了下自己,摸出一本书看起来。
  半天,下晚自习的学生们回来了,男女声音嬉笑着掺杂在一起,很快都进了各自的小窝。我有些困倦,合起书本,拉灯睡觉。
  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却被一阵异样的声音弄醒了,来自左边的隔壁,很快,右边隔壁也响起了这样的声音,接着,周围的几个房间都加入了小合唱。

  同学们都开始做功课了,除了我这个落魄浪子。
  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诱人声音,我浑身燥热,又感到了巨大的空虚。
  好不容易等同学们陆续搞完,我收回思绪,在麻木的孤独和悲怆的回忆以及迷惘的未知睡去。
  第二天早4点,起床,按照元朵给的地址,我穿着红色马甲戴着红色的太阳帽,在红彤彤的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到了发行站。
  元朵正在站里打扫卫生,边干活边打了个招呼:“亦克,昨天秋总来的时候我叫你,你怎么闷声不响走了呢,走的可真快!”
  我无声笑了下,没回答,然后打量着墙挂的投递区域划分图和报刊征订零售进度表。

  元朵指了指一个地方:“这一片是你负责的投递段,我会带你先熟悉3天。”
  “元站长,订报纸赚钱多不多?”我提出自己当下最关心的问题。
  “这看各人的能耐咯。”
  我点点头,暗自寻思起来。
  元朵看我眼珠子不停地转,脑袋一歪:“你是不是在想怎么样赚钱啊?”
  “是的,光靠投递那点工资,温饱都不能保证。”
  元朵笑起来:“马到大征订季节了,到时候,有的是你赚钱的机会。有什么需要尽管说,我的职责是给大家搞好服务,秋总那天开会还说了,领导是服务。”
  听元朵提到秋彤,我心里一动,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秋总年龄不大吧?”
  “秋总刚来公司不久,她的情况我也不熟悉,不过,她可是咱们集团第一大美女才女,可惜昨天你走地太急,没有仔细看。”
  我心里又是一动,美女加才女,才貌双全。
  元朵才带了一天,我把区域内投递路线和订户位置都记住了,提出不让她带了。
  元朵对我的脑瓜子之好用赞叹了一番。
  和元朵攀谈得知,原来她老家在内蒙古科尔沁大草原。家里经济困难,元朵没有完高出来打工了,先是做发行员,靠着自己的努力打拼,逐步提升为站长。
  看着元朵单纯的样子,我不由赞道:“你真棒!”
  元朵吃吃笑起来,脸浮起两朵红云,小酒窝很是逗人。
  然后,元朵又打量着我,冒出一句:“亦克,我总觉得你好像不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具体哪里不像,又说不出来。”
  “那你看我像什么人?”
  元朵想了想:“看你的气质,倒是像个做老板的。”
  我被元朵的话触到了痛处,眼神黯淡下来。

  元朵忙说:“对不起,我不是在嘲笑你,真的没那意思。”
  我看着元朵,努力笑了一下。
  元朵看我不开心的样子又说:“亦克,别这样啊,我是说了玩的,对不起,我叫你大哥好不好,亦克大哥……”
  我看着元朵纯真善良的眼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
  元朵又安慰我:“亦克大哥,360行,行行出状元,我刚干发行员的时候,工资每个月只能勉强维持温饱,也不敢买新衣服,可是现在,我每个月工资2000多,都能往家里汇钱,也能到夜市买新衣服了。你要是好好干,一定会干的我好。”
  我由衷地说了一句:“你是个好女孩!”

  “真的吗?”元朵眼睛里带着一丝害羞。
  “真的!”我诚恳地点点头。
  元朵开心地笑了,看着我的眼神有些闪烁。
  下午,我呆在宿舍里,从搜集有关报纸营销的资料,恶补这方面的知识,直到晚9点多才吃了个大碗面。
  刚吃完,学生们嘻嘻哈哈下晚自习回来了,我知道,很快这些不知疲倦的家伙又要开始床运动。
  我不想受那刺激,于是关了电脑出去散步,一小时后回来,很安静,孩子们忙完都睡了。
  呆在安静的房间里,又感到了深深的孤独,打开电脑,登陆扣扣,发现那个女异客通过我为好友了。
  看了下女异客的扣扣签名:人生如雾亦如梦。

  我心一动,随即写了自己的签名:缘生缘灭还自在。
  刚写完,对方先发过来一句话:“谁?”
  够利索的,我直接回复过去:“我!”
  “你不认识我?”
  “之前不认识,现在刚开始。”
  “那你怎么知道我的验证答案的?”

  “猜的!”
  “你还挺聪明。”
  “聪明不敢当,感觉而已。”
  “你的感觉倒是很准。”
  “我的感觉向来很准!”我心里不禁有些得意。
  “你很自信!”
  我迟疑了一下:“曾经很自信!”
  “曾经?怎么?现在不自信了?”
  “不知道。”
  “遇到什么挫折了吧?”对方的感觉似乎很敏锐。
  我的心一颤,然后转移话题:“茫茫人海,我们能因为同一个名而认识,也算是猿粪了!”
  “嗯。”

  “既如此,做个朋友吧!”
  她发过来一个瞪眼的表情:“做什么朋友?”
  我心里哼笑一下,决定先解除对方的防备心理:“络认识,自然是虚拟世界的朋友,不见面不视频不通话不发短信不看照片的朋友!”
  “好,那做这样的朋友。”
  我接着问她:“你做什么职业吗?”
  “我在一家经营单位做管理,你呢?”
  我的虚荣心涌来:“我也是做企业管理的。”

  “哪方面的管理?”
  我犹豫了一下:“营销!”
  “新手?”
  “好几年了。”
  “老手,太好了!我是新手,正想找个师傅学习,你一定很有经验,今后望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互相交流!”

  “你还挺谦虚的,以后我会经常麻烦你,别嫌烦。”
  “既然是朋友,应该互相帮助。”
  “嗯。”
  停了下,我问她:“本地人?”
  “不,老家在丹城鸭绿江边。你呢?”

  我心一动,不由想起了那次在鸭绿江游船和秋彤的邂逅,片刻回复:“我浙江明州人,刚来这里几天。”
  “浙商啊,佩服。”
  我一阵汗颜,自己这个曾经的浙商现在不过是个赝品。
  她又说:“两个异客在对话窗口里,看花眼了。”
  “那我改个名字好了!”
  “别,你是新异客,老异客不能欺负新异客啊,还是我改个名字好了。”
  “你倒是挺仗义!”
  “必须的。我想想,改个什么新名字好呢?帮我参谋下吧。”
  我看着对话窗口她的签名,不假思索冒出一句话:“浮生如梦!”
  “为何叫这个名字?”
  “人生虚浮如梦,算算能有多少欢乐的时光?何为人生?不过一场大梦。碌碌世人,所为者何?唯有欢乐。天地光阴,皆无可左右,梦轨迹,却是自己走过。”
  对方发过来一个大拇指表情:“挺有才的,看来你是个儒商哦,好,采纳你的提议。”
  接着,她真的改了,女异客成了浮生如梦。
  浮生如梦:“好了,谢谢异客老师给俺取的新名字!”
  我笑了:“别叫我老师,咱们是互相学习!”
  “嘻嘻……”
  “看你挺开心的,你的性格挺活泼吧?”
  “今晚我开心了吗?我自己都还没有觉察到,许久没有这样了,我的性格小时候确实是挺活泼的,唉……”
  我仿佛听见了浮生如梦一声轻轻的叹息,感觉到对方的话里带着一丝忧郁。

  初次相识,我对浮生如梦感觉挺好,而且,直觉她对我感觉也应该不坏。
  随后几天,我投递完报纸后并不急着回去,而是向元朵讨教报纸营销的问题。元朵虽然理论不多,但是实战的东西却委实不少,对我的提问耐心给予详尽的回答。
  这几天,我没见到秋彤来站里视察工作,听元朵无意说起,她到外地考察去了。
  我放心了,不管她去哪里,只要不让我们碰面行,希望在自己赚到钱走人之前不要见到她。
  这几天晚我时,没有见到浮生如梦在线,正好我也利用这个时间研读相关报纸营销的资料。
  一周过后,我的脑子里基本有了成型的思路,准备捣鼓点事。
  在我没有开始捣鼓之前,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
  这天午,投递完报纸,我直接去了站,准备找元朵要订报收据。
  走进站里,外间的大屋没有人,里面办公室虚掩着门,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我没有出动静,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随手摸起一张报纸。
  屋里的谈话传进我的耳朵。
  “元朵,作为分管发行的老总,公司这么多站长,我最器重的是你……”一个年男人的声音。
  原来是公司分管发行的副总来了。
  “谢谢赵总厚爱。”

  “不要客气,做发行,还是需要懂行的,外行做只能让内行人耻笑。我看咱们公司目前有门外汉,不懂装懂……面派下来的又怎么样?集团领导也是有眼无珠,弄个不懂经营的娘们来发行公司折腾,女人当家,墙倒屋塌。”赵总愤愤的声音。
  我心里一动,赵总这不是在说秋彤吗?
  “赵总,您——”元朵一时说不出话来。
  “哼,我早对她不满了,说了又怎么样?元朵,你该不会去打我的小报告吧?”
  “赵总,你刚才说的话,我什么都没听见!”元朵很聪明。
  “这对了,到底你是我最意的人。她做老大又怎么样,公司的发行业务是我分管,把我惹烦了,我让她成孤家寡人!”
  “赵总,您这么大的火气?是不是喝酒多了?”

  “我是喝酒了,不过没醉,妈的,今天在经理办公会,这个黄毛丫头对我乱发威,拐弯抹角说我的观念跟不新形势下的发行形势。靠,老子这么多年的老发行了,还需要她来教训?”赵总又气愤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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