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不在乎爱情的谎言——女友发现我入股桑拿场子提出分手

作者: 颜立真

  日期:2018-06-01 20:41:43
  英国大作家劳伦斯说过性是干净的,不干净的是人心。我在东莞这些年,终于体验到这句话的含义。
  此时我坐的虎门到灵山的高铁即将进站,我的感情再也控制不住激动起来。我不敢去想结果,这一切都是我在东莞种下的因,我只是来寻找答案。我在东莞那些年的恩恩怨怨,一直想写出来。但是我每次动笔的时候,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多年后我跟龙莉在东莞再次相见,她说我那年没有认识她,我可能不会是现在的我,不会放弃追求精神家园的生活,我不会沦为穷到只剩下钱的势利小人,也不会认识苏琴琴、贺雅芳还有高婷与雷晴等等女人。
  日期:2018-06-01 20:43:03
  我认识龙莉那年只有21岁。
  我记得很清楚,21岁的我还是一个很纯洁的男人。

  那时,我在深圳一家《打工》杂志社做编辑,追求当作家的梦想。
  龙莉在西乡一家电子厂做人事文员,她高中毕业来深圳打工,一次偶然看到《打工》杂志,被杂志上的打工故事深深吸引。
  她来深圳打工一晃快两年过去,她感觉自己都老了,对打工的生活和命运也有了很多想法。
  她不再幼稚地认为世界是美好的,她把那些想法写成文章,向《打工》杂志投稿,她要控诉。
  龙莉那一次向《打工》杂志投了一篇纪实类的稿子,被我无意看中。
  我至今记得很清楚,龙莉那篇稿子的内容:一个女工患上职业病被工厂老板赶出厂,又被家人抛弃。
  龙莉因为缺乏写作的素养,她那篇稿子的语法和文笔都很糟糕,还带着浓重的学生腔。

  我的同事四眼仔觉得没有采用的价值,现在杂志只刊登成人士的励志故事,对那些描写人生苦难的稿子一律枪毙。因为没有市场,读者不喜欢看别人的苦难故事,用一句徐清的话说深圳是一个冷漠到骨子的城市。
  但是我被龙莉的稿子感动了,我觉得有采用的价值,于是帮龙莉把那篇稿子修改了三分之二的篇幅,把那个女工悲惨的结局改成被政府和社会爱心人士救助了。
  稿子顺利通过主编的终审。
  日期:2018-06-01 20:47:31

  龙莉说在我通知她的稿子被采用时,她高兴了一宿没有睡,她失眠了,她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的稿子会被著名的《打工》杂志采用,她把这个喜讯告诉身边的亲戚朋友,他们都为她骄傲。
  第二天龙莉一上班,坐在电脑前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鼓起勇气用电子邮箱向我发信件,她向我提出加QQ好友的请求。
  她说她当时非常激动感觉自己疯掉了,她要感谢我这个她人生中第一个赏识她的责任编辑,她把我这个责任编辑视为圣人一样敬重。
  我一般不加自然来稿的作者QQ,那时候杂志社的编辑跟自然来稿的作者交往大都是邮箱,除非编辑赏识这个自然来稿的作者才加QQ。
  龙莉并不是我赏识的自然来稿的作者,我只是喜欢她的稿子对生命苦难的原生态描述,我为此流过眼泪。
  我对龙莉的写作才情并不赏识,我做编辑的经验可以判断龙莉今后很难再写出什么好作品,因此我把龙莉只视为一个普通的自然来稿作者,不想跟她过多联系。

  不过龙莉的简历上写的年龄只有二十岁,她又那么热情请求加QQ,我动了私心。
  我那个私心让我有了人生的第一次艳遇,也让我的人生从此埋下第一次巨变的导火索。
  日期:2018-06-01 20:58:31
  我那时候对恋爱的看法纯洁的似一张白纸,一心只想找一个女孩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
  我加上龙莉的QQ,开始我们还有一些矜持,只在QQ上交流一些写作的看法,谈一些文学。
  我那时候是一个很有文学梦想的青年,对人生的内修很重视,对物欲和名利很淡泊。
  我想做几年编辑,等哪天写出一部成名作就辞职做专职作家。
  龙莉很赞同我这个文学梦想,她在QQ上说她会永远支持我的文学梦想。
  后来我们不知不觉就在QQ上谈起感情,越谈越深,我们连自己有没有跟异性发生关系的话题都谈上了。

  我以前从来不敢跟QQ上的女人聊这种话题,只跟我一个大学要好的女同学聊过这种话题,那还是我那个大学女同学在QQ上勾引我。
  我那个大学女同学叫鲁丹,是一个女汉子,性格很爽直。
  我至今记得很清楚,那次鲁丹在QQ上问我不会还是处男的问题时,我面红耳赤。
  我是害羞的男人,以害羞为耻,我很想在女人面前不在害羞但是我一见到女人止不住害羞,从来不敢说下流话,因为我的家教很严,我也只有在鲁丹面前敢承认自己是处男。
  鲁丹是一个疯野的女人,她仿佛对我的处男问题非常重视,她打了一个红脸过来,很爽快地说她过两个月会来宝安出差,那时她帮我解决处男的问题。
  我记得很清楚,疯野的鲁丹还在那天晚上让我在视频里看了人生中第一个果聊的女人。

  鲁丹问完我那个问题,我问鲁丹在干吗?
  鲁丹说她才洗完澡没有穿衣服,还问我想不想看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鲁丹后来说她本来是恶作剧,但是我说看就看,她就更加恶作剧,想看我这个害羞男生是怎么面对一个果聊的女人。
  日期:2018-06-01 21:11:07
  我曾经在QQ上跟龙莉说过,我从小跟父亲练过散打,还参加过两届湖南省大学生散打比赛,拿过一次季军和一次第五名的好成绩。
  龙莉后来向我坦白,她第一眼没有看上我,如果不是早就在QQ上聊得那么亲热,她会掉头走人。
  “后来呢?”她问。
  我没有想到失恋的第一个晚上,会向一个陌生的女人倾诉自己的痛苦。
  这个陌生的女人很漂亮,她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她的网名叫寒冬梅子。她是徐清介绍我认识的女网友,徐清跟她有什么关系?我很清楚,她是徐清交过的女网友,她是徐清在网上用QQ猎艳到的美艳少丨妇丨之一。
  日期:2018-06-01 21:11:33
  徐清跟我是一个队的,徐清的父母在县城开店,徐清从小就在县城读书,我们高中的时候又是同学,两个人的感情一直比较铁。
  我进那家打工杂志社做编辑,也是徐清找关系介绍的,我们俩的关系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
  徐清人长得很帅,在初中已经失身,到了高中成了著名的采花大盗,高三那年还因为跟两个女生玩三角恋,有一个女生含恨跳进洣水河,死掉了。

  幸好校长是徐清家的亲戚,那个校长出面帮徐清把那事摆平,让徐清顺利完成学业。
  日期:2018-06-01 21:12:21
  徐清进入湖南一所不入流的大学后,在那性半开放的大学校园里,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滥情,据徐清自己吹牛,他的大学生涯包括骗到的女生和那些投怀送抱的女生,一共有二十多个。他进入社会工作,凭借自己英俊的外表,更是不知道跟多少萝莉、御姐、剩女、少丨妇丨、少女等等各色女人上过床。
  我没有认识龙莉前,也想过跟徐清学一手玩女人的手段,但是那时候我还单纯,我心里还有一个追求“真爱”的梦想。
  徐清在上品广告公司做设计部的主管,工作悠闲,有足够的时间在网上通过各种渠道的交友平台勾搭女人,他跟我说过一个星期至少要玩两个女人,无论是网上勾搭的还是那些在饭店或路上什么公共场所勾搭的。
  那天下午,龙莉在离开我半个月后突然回到我们租的出租屋,我当时正好在出租屋睡觉。
  日期:2018-06-01 21:12:52
  龙莉看到我感到惊讶,她肯定没想到我今天下午休假,她应该是想趁我上班的时候把东西带走。
  她进门见到我也不吵也不闹,她跟我在一起生活两年了,彼此之间也没有什么好可怕的。
  她进屋见到我,就径直把自己最后一点的私人物品提走。
  龙莉铁了心回老家,遵照她父母的安排嫁给她老家那个有钱的男人。
  她在我愤怒地骂她太现实的时候,她冲我丢下一句:“男人没有用,才会怪女人现实。”
  日期:2018-06-01 21:17:49
  她丢下那句话之后,坐上那辆等在小区门口等着的高尔夫走了。后来我知道,那辆高尔夫的司机就是龙莉要嫁的有钱男人。那个男人看见我跟龙莉吵完,在龙莉上车后,他朝我鄙夷地笑了笑。
  日期:2018-06-01 21:18:37
  “龙莉,你给我听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我不是一个没有用的男人!”但是我当时只是在心里怒吼,不敢对龙莉说出这句话,因为我知道现实是残酷的,我根本不敢去想象自己会有现在的成就……我那时候极度需要把心醉死,我拉上徐清陪我去餐厅,我要喝醉,在这边我没有几个认识的老乡,更没有几个朋友,我害怕那些说是朋友却是小人的同事知道我失恋而笑话我。
  我只有叫上徐清陪我去喝醉,徐清是最了解我的朋友,徐清不会嘲笑我,因为徐清是一个很有思想文化的流氓。
  日期:2018-06-01 21:20:27
  徐清懂得尊重朋友的生活方式,不会用专制的人格嘲笑跟自己生活方式不同的朋友。
  徐清就那样把一个陌生女人叫来陪我,我很惊讶,在我的思想里男人跟女人是不会这么随便的,因为我一直没有这样跟女人随便过,想过,但是从来没有机会实践,也没有胆子去实践,今晚我已经变得无所谓。
  徐清说失恋的最好良药,就是找一个漂亮的女人跟自己过一夜。
  我喝一口酒,搂着在我怀里撩拔我的陌生女人,说:“后来我们吃了晚饭,一起走进一家旅馆,我们开了房。”
  日期:2018-06-01 21:20:45
  “就这么简单?”这个陌生的女人赤条条地躺在我的怀里,抚摸着我,然后从我手里拿过啤酒喝一口。她是那么的淡然,跟一个陌生的男人睡在一起听着陌生男人的失恋故事,这是我以前不敢相信的事情,现在我相信这世上男人跟女人不过如此。

  我跟龙莉那晚吃完饭去开房,确实就那么简单。
  我跟龙莉走出木桶饭店,夜幕已经降临,工业区的街头,在光怪陆离的灯海里嘈杂一片,到处人山人海。我幸福而又紧张地牵着龙莉的手,什么也不说,往那家看起来比较好一点的普通旅馆走去,龙莉也很顺从地跟着我走……
  日期:2018-06-02 08:25:13
  那天寒冬梅子跟徐清在一起的时候,她把那天晚上她跟我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徐清。
  她叫徐清劝我离开我跟龙莉有关的生活环境,这样对我摆脱失恋的痛苦有帮助。

  但是我却做不到,我仍然一个人住在龙莉跟我住过的出租屋。
  我跟龙莉住了快两年,有着让我难以忘掉的感情。
  我们搬进来的时候,都很喜欢这间出租屋,打算今后除非工作有变动,不得已才搬走,否则就在这里扎根,因为这里的居住环境很安静,房租虽然贵一点,但是离我们上班的地方只有几分钟的路程。
  龙莉在两年前为了跟我同丨居丨,她辞掉原来的工作在我们杂志社附近找了一家工厂做文员。

  日期:2018-06-02 08:25:42
  我跟龙莉每天下班回来,过着夫妻般的生活。
  但是我跟龙莉的那种幸福日子,在龙莉的父母逼她回家嫁给那个有钱的男人开始变味。
  龙莉开始也不答应她父母的安排,后来渐渐的龙莉被她的父母说动了,龙莉就问我未来的打算。
  我对未来的打算很简单,我跟龙莉结婚生子,做编辑码网络小说赚钱过小日子。我以前还想当文学家,但是如今我什么都看清了,在中国一个普通文学青年想当文学家简直是白日做梦。
  龙莉不希望我这么没有志气,她说我们现在年纪大了,看问题不应该再像以前那么单纯,她希望自己的男人是一个有志气有前途的男人,将来能够做一个赚大钱的男人。
  日期:2018-06-02 08:26:04
  她还说她的父母说了,我能够在深圳买下房子给她一个安稳的家,他们就把她嫁给我,因此龙莉不断劝我想办法赚钱去买房子。
  但是我不想过得那么辛苦,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工作条件能够让自己过上幸福的小日子,没有必要攀比过那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辛苦日子。
  我在杂志社做编辑已经习惯了,不想去社会上打拼,也不敢去社会上打拼。我们的观念就这样产生分歧,慢慢我们为这些事情发生争吵,日子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快乐了。

  我有一次实在被龙莉说得受不了,便冲她怒道:“你那么贪钱,我没本事赚钱,你有本事就去找赚大钱的男人。”
  龙莉因为我那句气话,一怒之下离我而去。
  日期:2018-06-02 08:26:26
  我没想到,她这一离去就是跟我的分手……我每天下班回到屋里,看着物在人空的“家”,心里无比的痛苦,但是我却离不开这个“家”,我做梦都在想龙莉回来。
  我仍然不断地上网给龙莉的QQ留言,苦苦地劝她回来,告诉她我在我们的“家”里有多么的孤苦伶仃。
  一个月后,我终于发现自己的幼稚,龙莉再也没有回来,这是一个不相信眼泪的社会,我的眼泪让自己都觉得滑稽可笑。
  日期:2018-06-02 08:30:00

  我决定从杂志社辞职出来去社会上打拼,我不能再这样没有出息,我不能再这样安于现状。
  “男人没有用,才会怪女人现实。”这句话时时刻刻都刺痛着我的心,我要到社会上去打拼,用行动向龙莉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我退掉我跟龙莉租的出租屋,我需要彻底过自己的新生活,我不信别人能够在深圳买房买车娶自己中意的妻子,我就不能。“我能!我绝对能!”我在心里对自己不断地说:“我能!我能!……”
  “我支持你!”徐清拍着我的肩膀说:“相信自己,努力打拼,将来会有属于你的世界。”
  徐清说人活着不是靠泪水博得同情,而是靠汗水赢得掌声。
  日期:2018-06-02 08:32:54
  我知道辞去杂志社的编辑工作进入社会打拼,前途是非常凶险和迷惘的,但是我如同项羽已无退路,我只能在人生的路上破釜沉舟勇往直前。

  因此,我跟着老乡到社会上去找发财的门路,然而我怀着赚钱做老板的梦想在东莞和深圳,裸拼了一年多,日子混得越来越沮丧,感觉世界末日到了,到处是绝路。
  我就是在那个绝望的时期,认识的苏琴琴。
  苏琴琴比我大两岁。
  她是一个眼光很高的女人。
  她后来跟我吵架就说,她要不是年纪大了被家人逼婚,她还看不上我。
  但是那天我告诉她,我要回家去相亲结婚的时候,她却脸红红地问我觉得她怎么样?
  日期:2018-06-02 08:33:22

  我当时二十四岁,觉得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害怕错过这村没这店。
  我说她很好。
  苏琴琴的条件确实不错,人长得过得去还是大学生。
  我一直以为苏琴琴看不上我,不敢对她有非份的想法。

  但是那天她居然说如果我答应将来对她好,她愿意跟我处对象。
  我跟苏琴琴处对象那会儿,苏琴琴对我还不错。
  我揭她的短,她不会恼羞成怒,还会时常对我撒娇。
  她给我的第一印象也不错,刚认识那会儿,苏琴琴跟所有剩女一样有着结婚急迫症和恐惧感。
  日期:2018-06-02 08:35:30
  毕竟苏琴琴跟我认识那会儿,她已经二十六了。在我们农村,女人过了二十六岁还没有嫁人,不仅家人会逼婚,旁人也会说三道四。

  我认识苏琴琴那会儿,她刚从上海过来。
  她以前在上海一家公司做文秘,具体的工作情况我没有问过。
  那年我走投无路,徐清叫我跟他一起做广告设计,徐清那年跟未婚妻到虎门开了一家广告设计公司。
  徐清说只要我有心做广告设计,做成功买车买房找老婆不成问题。

  但是徐清的广告设计公司工作很清闲,时间长了徐清的未婚妻就觉得用我这个人是多余的。
  我不想寄人篱下就向徐清提出辞职,另外去找工作。
  日期:2018-06-02 08:38:33
  徐清又是用那句话激励我:人活着不是靠泪水博得同情,而是靠汗水赢得掌声。
  我已经有一些恶心这句话,但是我接受了他的建议。他建议我从销售做起,因为这职业有发财的希望也能锻炼一个人的谋生技能。
  我于是接受徐清的建议,去他朋友的房屋中介公司做置业顾问。

  我因为职务关系,知道一些业主的装修信息,被不少装修包工头找上门来联系业务。
  苏琴琴就是那时候经常跟我联系业务,一旦我介绍给她哥哥苏志华的装修业务做成功,苏志华会指示苏琴琴按照行情给我一个五百块的红包,本来按照行规,苏志华每做成一笔业务还应该请我吃顿饭,但是苏志华从来没有请我吃饭。
  我在那时候跟苏琴琴一来二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起。
  我跟苏琴琴是偷着恋爱的,起初连苏志华都不知道,等到苏志华知道,已经晚了。
  日期:2018-06-02 08:58:43

  我跟苏琴琴,已经生米煮成熟饭。
  苏琴琴的父母好像家里的大宝贝被一条狗吃了,又是哭又是闹着阻止苏琴琴嫁给我。
  他们说我是书呆子,苏琴琴嫁给我注定没有好日子过,他们还劝苏琴琴去堕胎。
  我至今都认为苏琴琴在这方面比我有魄力,她用严肃的口气对我说:“老公,别怕,世界再大归根结底就是你跟我的世界,我要嫁给你他们谁都阻止不了。”

  我跟苏琴琴把孩子生下,苏家人的反对声音也消失了。
  我跟苏琴琴结婚后又回到东莞虎门,这时苏志华不得不叫我跟他做装修。
  日期:2018-06-02 08:59:11
  我至今都记得苏志华那次指着我的鼻子样子,他黑着脸说:“我告诉你,要不是为了我妹妹的未来幸福着想,你想我带你做徒弟门都冇得。你给我记住以后对我妹妹要百依百顺,不要伤害她,不然没有我们苏家人,你们颜家人永远也爬不起来。”

  我记住了他们苏家人的警告,对苏琴琴确实百依百顺,有时候就算苏琴琴骑到我头上拉屎屙尿,我也不反抗,因为我万一得罪苏琴琴,她哥哥会跟我翻脸,我一辈子都不知道再怎么找发财的门路。
  这世界不是穷人意气用事的世界,一条发财的门路容易失去,但是要找到有时候比登天还难。
  我现在回忆那段卑贱的人生,感觉自己像在恶梦里逃出来……
  苏琴琴总是说我能有今天,都是她的功劳。
  日期:2018-06-02 08:59:38
  她说那年她不逼我离开苏志华自立门户,我今天还是苏志华的打工仔。
  我那时候的确胆子很小,我害怕自立门户。
  在建筑这行业的潜规则,是大老板接下项目转包给中老板,中老板再转给小老板,小老板再转给包工头,大的包工头再转给像我这种小包工头,每一层转包的老板都要赚钱,可想而知最后的利润空间有多少;尤其是客户出问题,拿不到工程款,大老板万一赖账,底下的包工头就拿不到钱发工人的工资。有时候工人发生工伤事故,也是底层包工头担风险最大。
  日期:2018-06-02 09:18:52

  那些不可确定的风险都可以让最底层的包工头倾家荡产,甚至永世不得超生。
  苏琴琴说我如果不自立门户,我和她还有孩子一辈子不仅被苏志华瞧不起,还会被苏家人瞧不起。
  苏琴琴说着说着又老事重提,她又提上次她爸爸在老家跟人合伙搞沙场的事情。
  苏琴琴见她爸爸拉苏志华一起跟别人合伙开沙场,就请求她爸爸也让我一块跟苏志华入股他们的沙场。
  日期:2018-06-02 09:18:59
  苏琴琴说都是一家人,有钱一起赚。
  她爸爸却说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宁愿让他的侄子入股也不让我入股。
  苏琴琴为那事哭红眼晴几次。
  她有气没处撒的时候就会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看到没有,我爸到现在还怪我不该嫁给你这个废物。你要是不给我争气赚钱,我没法跟你过了。”
  我离开苏志华后,就搬出跟苏志华合租的三居室,因为苏志华说我要自立门户就滚蛋。
  日期:2018-06-02 09:19:13
  小唐见我离开苏志华,他也不愿意再跟着苏志华。
  小唐是苏志华的监工,比我小两岁,他初中毕业就到社会上打工,比我的社会经验老到。
  小唐有着乡下人传统的淳朴品质,人很实在,他是苏志华手下唯一一个不是苏志华亲戚的长工,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忍受苏志华的小气跟坏脾气的监工。
  小唐在我离开苏志华自立门户的时候,他说只要我不嫌弃他,他愿意跟我一块在东莞混饭吃。
  日期:2018-06-02 09:19:32

  我找到业务就跟小唐一块去联系工头,请工头叫工人来施工。
  在东莞最缺的是钱,最不缺的是工人。
  我自立门户之后,独自挑起装饰业务的担子。
  我经过逼着自己像孙子一样去开发客户,到后来我开发客户装孙子成为一种生活习惯。
  我渐渐明白生活的学问,再也不会瞧不起势利小人,因为这社会黑猫白猫赚到钱就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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