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走后留下很多致命的邪术笔记,我今天整理出来请方家指正

作者: 颜立真

  日期:2018-06-13 19:25:40
  这就是我十二岁时候帮我爸爸抄的一小部分法术笔记,里面有道术、巫术、药术、幻术、方术、魔术等等民间失传的法术。
  2014年我爸爸去世后,因为在民间有一种说法这东西沾了会惹邪气上身,被我大舅和我妈妈一把火烧掉大部门,有一部门被我抢救出来。
  为了纪念我爸爸,我把用我爸爸遗留的法术笔记写成这些故事,告诉大家鲜为人知的巫师世界,是怎么一个装神弄鬼的世界……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欢迎方家雅正!
  日期:2018-06-13 19:30:05
  作怪,在我们这里是指在人背后搞鬼害人的意思。
  巫师对人作怪,便是施邪术害人。
  我爸爸是一个巫师,他因为在当地搞迷信的圈子里小有名气,便经常惹来一些心术不正的巫师挑战。

  我爸爸因为得到我外公的巫术真传,一般巫师都很难伤害到他,而我爸爸也从不主动向别的巫师挑衅或作怪。
  我爸爸因此在搞迷信的圈子中人缘很不错,有很多朋友。
  我爸爸从小就告诫我,做人应该行善积德,学巫术是为了替人消灾解难不是争强好胜,凡是心术不正的人都不能教。
  我后来才明白我外公为什么不教我小舅巫术的原因,因为我小舅虽然为人很讲义气,是一条硬汉,但是他太爱打架滋事。
  虽然巫师圈子中有不教心术不正之人的规矩,但是还是有一些心术不正的人却因为一些机缘巧合成为了巫师。
  这种巫师被人称为邪恶的黑巫。

  黑巫喜欢到处对他人作怪,以此展示自己的法力,他们经常暗中向同道中人下黑手。
  有一些黑巫甚至向巫师的子女下黑手。
  我十二岁那年就是被一个黑巫下了黑手,当然那件事情我也有错在先,但是我罪不至死。
  我十二岁那年,我爸爸经常把跟同行切磋的巫术笔记交给我抄写保留一份,然后还叫我念给他听一遍。
  我爸爸的记忆力跟我一样,对感兴趣的事情过目不忘。

  我爸爸叫我抄的那些巫术笔记无非是备用,因为他一般搞迷信时都不照本宣科,都默然于胸。
  我因为替我爸爸做那些事情耳闻目染久了,便记住了“召五雷咒”、“五雷令”、“神符神水”、“金钟罩”、“洒净咒神”、“玉皇口诀”、“观音水”、“解难咒注”“收魂”、“请鬼”、“赶鬼”、“藏身”、“复以”、“上符”、“下符”、“止血”、“动土”、“收煞”、“九龙水”、“化羊子(羊子:淋巴病)”、“化奶羊子”、“少林寺病丹”、“雪霜盖”、 “喊神煞法”等等。甚至一些邪门巫术我爸爸也不避讳我,比如“和合法”、“脱衣药”、“跟身法”、“阴阳术”、“妇人归你术”、“点穴杀人术”、”“点穴秘诀”、“迷药”等等。

  这些巫术我都自然而然记在了心里。
  不过我那时对我爸爸的巫术不感兴趣,因为我在学校里正接受马克思主义无神论教育。

  我每次替我爸爸抄那些东西时,我会对满嘴酒气地他说:“爸,这些东西有个屁用啊,现在的人都不信这个了。”
  我爸爸说:“你小子懂个屁,当年那样厉害的破除迷信运动都没人破除迷信,你说这东西有没有用。”
  我说:“我们张兰老师说了迷信是骗人的东西。”
  我爸爸不屑于地说:“你们张兰老师还请我帮她化过奶羊子。”
  我爸爸这话让我充满了矛盾,他的确替我们的张兰老师化过奶羊子。
  张兰老师是我们家的邻居,她的确在奶羊子肿得老大到医院治不好的时候找我爸爸用巫术化过,而且据张兰老师自己讲还真的是我爸爸用巫术帮她把奶羊子化好的。
  日期:2018-06-13 19:31:52
  跟身法是我爸爸从一个同行那里学来的,他当时叫我把这个药方替他抄在他的巫术笔记上。
  我一看到药方上写着只要把跟身法的粉末撒在别人脸上,别人就会跟着走,这让我大感惊奇,便偷偷按照药方上的药名自己配制了一份。
  跟身法的药材特别容易找,而且垂手可得,只有一道工序很麻烦,但是我在我爸爸的巫术笔记中找到了攻克的方法。
  我配制成跟身法药粉后,便闯下大祸,我差点为此丢掉小命。
  那天夕阳时分,我放学回到家,拿上配制好的跟身法药粉,用一个小纸包包好去找思盈玩。
  日期:2018-06-13 19:32:12

  思盈是我的邻居,她比我大一岁,我们俩特别要好。
  我们俩在一起玩的时候,大人们经常取笑我们俩是小夫妻。
  我当时心想:我谁都不下手,只对思盈下手,因为我们俩说好了将来长大了要做夫妻。
  我当时想丈夫对婆娘试验一下跟身法不算过分。
  我当时并且还把后果都考虑得很清楚,我很自信地认为,思盈中了跟身法的巫术,只要我当场替她解了,她是不会跟别人说的。
  但是结果却大出我的意料之外,思盈被我用跟身法的药粉撒到她的脸上后,她顿时木然起来,神情全然呆滞。
  我问她什么她就答什么,我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我走哪她就木然地跟到哪。
  我本来还想多玩一会儿思盈,但是我爸爸从外面骑着摩托车回来了,如果让我爸爸发现我玩跟身法的邪术,他一定会暴打我一顿。
  日期:2018-06-13 19:32:40
  我爸爸打起我来,那个痛我想一想都会心惊肉跳。
  我等我爸爸骑着摩托车进屋后,慌忙把准备好的解药喷到思盈脸上。

  我按照解跟身法的方法大叫一声:“思盈醒来!”
  思盈仍然留声机似的机械地回道:“思盈醒来!”
  我以为思盈玩我,我哈哈大笑,笑完差点被噎死,因为思盈也跟着我哈哈傻笑。
  坏事了!
  我的解药不灵。
  情急之下我转身往我家的茅坑跑,思盈也跟着跑过来。
  因为中了跟身法的人,在无解药“解毒”的时候,只要把中毒者丢进茅坑里就可以自动“解毒”。
  日期:2018-06-13 19:32:45
  我把思盈引进茅坑,然后一把将她推进茅坑。

  思盈中的跟身法被我一推总算解了,但她掉进茅坑后却把魂吓破了,半夜里大哭大叫总是害怕一个人睡。
  思盈父母我父母要一千块钱作赔偿,那年一千块钱可以买一头牛,我家也不富裕,我父母不答应,只赔了一百块钱,并且不承认我是用邪术害了思盈,只承认我跟思盈是一般孩子的胡闹。
  日期:2018-06-13 19:34:39
  因此思盈的家人为了报复我,便请一个黑巫对我放了“草鬼”。
  我爸爸那时对草鬼巫术不懂,他见我整天咯血和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用他的巫术看不出病情,便把我送到医院治疗。
  医生对我这种怪病也束手无策,打针吃药怎么都治不好,我的身子也愈来愈消瘦。
  这时我爸爸确信我被人下了黑手,而且这个黑手很强大,不是他能对付的。

  这时我爸爸确信我被人下黑手,而且这个黑手很强大,他对付不了,我爸爸于是去五峰道观请玄清道长过来救我。
  玄清道长替我看完邪气症状后,说我被人放了‘草鬼’,要赶紧‘驱蛊’,否则生命有危险。
  原来草鬼就是苗族地区流行的盅术,被放了草鬼的人会出现一些较难治的长期咳嗽、咯血、面色青黑而形体消瘦等,以及内脏不适、肠鸣腹胀、食欲不振等症状为主的慢性疾病。
  玄清道长替我驱毒后,告诉我爸爸是谁向我放的草鬼。
  日期:2018-06-13 19:35:15
  玄清道长说对我放草鬼的人是运仔。

  运仔以前在湘西当过兵,从苗家人那里学过一些盅术,他在当地是有点小名气的黑巫。
  我爸爸没好气地说:“运仔这人真是黑心,小孩子胡闹的那点事他居然下这么黑的手。”
  玄清道长说:“他经常向人放草鬼,然后又去帮那些被他了放草鬼的人驱毒,从中骗钱。”
  幸好玄清道长跟我爸爸是朋友,他又会解蛊,不然只有花高价钱请运仔来救我了。
  我爸爸说:“他这样做就不怕绝后。”
  懂巫术的人都相信谁用巫术害人一命,最终都会报应到自己的子女身上,做事太绝的巫师会绝后。
  就在那年的十月份,运仔骑自行车摔在土路上死掉了,有人说那是有人对运仔下了黑手。

  思盈的父母,怀疑是我爸爸对运仔下了黑手。
  我爸爸说:“随他们乱说去,搞迷信的人心术不正迟早有一天会是这样没有好下场的。我才不会做这种绝后的事。”
  日期:2018-06-13 19:48:50
  我就是在那年被玄清道长驱毒后的第一个夜里,突然看见了鬼。

  我看到的第一个鬼,是隔壁邻居花英。
  花英跟老公吵架,一时冲动跳河自杀了。
  我当时跟二蛋还有几个小伙伴,在河滩玩丨警丨察抓贼的游戏。
  花英突然从河里冒出来,全身湿淋淋地来到河滩上望着她八岁大的儿子痛哭。
  我一下瘫倒在地,连妈都喊不出了。
  我就那样被稀里糊涂开了天眼。
  天眼就是佛教所说的五眼之一,又称天趣眼,能透视六道、远近、上下、前后、内外及未来等。
  但是我开的天眼,只能见阴阳事物,没有其它功能。
  在民间能看见鬼的人叫火色低,是不祥的预兆。
  人们普遍认为少年有了天眼,是很不幸的,因为很容易招惹邪气致命。
  我爸爸为了保护我的命,不得不铤而走险教我法术。
  我十二岁就那样被命运的玩笑,逼成了史上最小的巫师之一。

  有了防身巫术,我在巫术这条神秘莫测的路上平安地走了下来,现在我也是当地小有名气的巫师,找我搞迷信的人也愈来愈多。我在深圳这些年也由小安哥介绍,帮人搞过不少迷信。
  日期:2018-06-13 19:50:19
  2008年5月我回家,思盈也来找我帮她“化奶羊子”。
  这是我与思盈在那年出事之后,第一次重新说话。
  那年我玩跟身法的邪术不仅惹来了杀身之祸,也把我与思盈的青梅竹马的爱情扼杀在了萌芽期,从那年出事之后我与她一直隔仇到2008年。
  虽然我们俩小时候总是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想重归于好,但是我们俩因为双方的父母为那件事情闹翻成仇人,不敢重归于好。

  我们俩长大后又都外出打工去了,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广东,我中专毕业跟着颜小安去了深圳做私家侦探,直到2008年我们才有了人生第一次重归于好的机会。
  我望着思盈怀里的婴儿,心里满是伤感,这个与我曾经两小无猜的小妻子如今长大后嫁的男人不是我了。
  思盈把她的婴儿放到我的竹床上,然后撩起她的右丨乳丨房脸红红地对说:“你帮我看一下是不是得了奶羊子?”
  日期:2018-06-13 21:46:51
  补上被系统误删的3楼:
  那时我虽然对我爸爸的符咒巫术不感兴趣,但我却对我爸爸用药的巫术很感兴趣,因为我觉得这是科学的不是迷信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用药的巫术中有一些特别好玩。比如“变五雷火”,用高锰酸钾跟一种化学混合一起用纸包着,一分钟就自燃。比如“变神符拳”,用银珠跟雄黄混合另一种药让人服下会神志产生暴力幻觉,在民间有一种“斗阴拳”的巫术表演,一般巫师就是在让表演者服用“变神符拳”的符水,使其神志产生暴力幻觉。

  我爸爸这人什么事情都喜欢大大咧咧,他不管三七二十一,统统把他弄回来的或者他自己的巫术交给我替他抄写或读给他听。
  我爸爸有时候看我对某种邪门的巫术动了歪心思,就会瞪我一眼,说:“小子你莫乱搞,乱搞是会死人的。”
  我十二岁对我爸爸所说的“会死人”的概念是很模糊的,他这句话根本吓不住我。当我爸爸请我替我抄写跟身法的药方时,我再也控制不住想试一试的好奇心了。
  日期:2018-06-14 07:29:53
  我把手指颤抖地按在思盈丨乳丨房的病灶上,感受着她肉体的温度。她脸上显出痛苦的神色。
  我听到了她怦怦的心跳声。窗外几只小鸟在啁啾,风很凉快地从电扇里吹出来,把她的秀发吹扬。

  我心情沉重地点了点头,说:“是得了奶羊子,你把衣服撩上一点,我帮你化一下。”
  “你过得好吗?”思盈突然问我。
  我点头,然后问她:“你过得好吗?”
  思盈一双不再水灵但仍然美丽的眼睛望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异样的神色,两行心酸的眼泪从她的眼里,滚落下来。
  日期:2018-06-14 09:30:09
  思盈嫁的男人是我们隔壁村的,那个男人比我大四岁,我们小时候在隔壁村的土坡上一块打过苔鲜丈,是从小一块光着屁股长大的发小。
  我和思盈老公相见还能从彼此的面孔中,找回童年的印记,他那大众化的脸蛋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没有特色,平凡是我在他脸上读到的唯一气质。
  思盈告诉我她跟他没有感情,更谈不上爱情,她是被父母逼着跟他结的婚。

  她那年在广东南海打工认识了一个江西萍乡的男孩,她把人生的第一次给了那个男孩,也想跟那个男孩一生一世走完这平庸的人生。
  可是她的父母却对她以死威胁,如果她跟江西萍乡那个男孩走了,她妈就死给她看。
  她的父母不是不喜欢那个男孩,而是他们两家相隔太过遥远,她的父母舍不得女儿嫁那么遥远,就像村里那些不幸的父母,女儿嫁到遥远的异乡如同白养了或者死了。
  我问她为什么不反抗她的父母?

  她苦笑着说:“我这种人能反抗什么?再说他家也很穷,我自己也害怕跟他日子久了会过不下去。”她叹一口气接着说:“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我也没办法不这样。”
  我说:“这是生活逼的。”
  她笑了笑,又摇了摇头,然后问我:“你呢?”
  我问她我什么?
  她说:“你也该找一个了吧?”
  我吸一口烟,说:“是应该找一个了,可是这人海茫茫的,我又该上哪儿去找呢?”
  我说完情不自禁地瞟了她一眼。她被岁月磨去了儿时的天真笑容,也磨去了那个快乐的神情,她变成了一个我很陌生又似乎更亲密的思盈。

  她笑了笑,说:“你是有本事的人当然眼光可能要高一些。我们没什么想法,结婚生崽怎么折腾都是凑合着过日子,能过日子就行。不过我还是想劝你一句做人现实一点好一些,不然活受罪。”
  我不想跟她就这个话题聊下去,我才十九岁,未来的人生还长着,我害怕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会伤到她的自尊心,更害怕因为我的想法让她对自己的生活绝望透顶。
  我不置可否地说:“嗯。”说完我深深地吐出一口烟雾。
  烟雾在闷热的空气里,久久才散去。
  一个小生命在竹床上翻滚着,他想爬起来,就像我的生命。
  日期:2018-06-14 10:27:07
  我本来以为我和思盈在那天见面后,今后又会是一个慢长的分别,不再有什么联系,因为我过几天就要回深圳,又会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回老家。

  一般村里在外打工的乡党都这样,彼此一别之后不是你在外面打工就是他在外面打工,相见一次是几年一次的上苍恩赐。
  但上苍却像特意想捉弄我们似的,一天晚上她突然跑到我家喊我和我爸爸,她老公夏华仔从外面回家倒在堂屋里口吐白沫,中邪了。
  我和我爸爸跑去看了看夏华仔,他的印堂发黑,双眼无神,瞳孔放大,是撞鬼的症状。
  我爸爸说:“还好他的魂没有被鬼吓走,赶紧开坛做法赶鬼,不然他的魂会飞出体外到时候收魂又会多不少麻烦。”
  我和我爸爸替夏华仔开坛做法后,我爸爸拿出八卦镜对准夏华仔的脸照下去,然后在八卦镜上画了一道赶鬼符,倏地一个熟悉的面孔跃现在八卦镜中。
  在明亮的灯光中,这个鬼的脸色死灰而又阴森恐怖。
  我大吃一惊,说:“爸,这不是毛英伯母吗?”
  日期:2018-06-14 10:27:25
  我爸爸不忍心用赶鬼符打毛英回阴,于是我爸爸发了三炷香,然后端来一碗水用三根筷子立在碗中,把八卦镜放在旁边,用通灵术对毛英说:“毛英嫂蛇有蛇路,鬼有鬼路,人有人道,你鬼穿人道天理不容。你还是赶快离去百年后好转世投胎重新做人,否则你不要怪我手下无情打你回阴让你再受百年苦刑。”
  毛英用一副凄苦而又悲愤的神情望着我爸爸,说:“我只是来讨点吃的,我家儿女在外面打工他们几年都没有给我上坟,我没有吃的、没有穿的在阴间实在要死不得死要活不得活,所以我只有溜出来找点东西吃找点东西穿了。”
  我爸爸明白她的意思,厉声说:“我等一下叫他们给你烧三刀黄纸和六套衣,你答不答应就此放过夏华仔?”

  毛英脸有一些异样地沉默着。
  我爸爸喝道:“你休想在我面前作怪,快说,否则打鬼了!”
  毛英惊慌起来,说:“不要打,不要打,我答应,我答应。”她说完,一阵阴风过后八卦镜中毛英的鬼脸顿时消失。
  我虽然早就做过多次赶鬼的巫术,但是心里还是止不住地狂跳着。
  我爸爸见水碗中的筷子倒了,知道毛英已经离开了夏华仔的身子,便朝门口作了三下揖,送毛英上路。
  这是巫师与鬼之间的礼节,如果鬼听话离去,巫师就应该朝大门口作三下揖,以示巫师对听话鬼不再作怪的感谢。

  日期:2018-06-14 10:27:42
  我爸爸作完三下揖,便对站在一旁观看的患者家属说:“你们去准备三刀黄纸和六套衣,等到半夜后,我们去送一下。”
  一般如果在这时患者家属临时拿不出“送鬼”的东西,巫师便会向他们推荐一些做这种生意的手艺人。
  做这种生意的手艺人当地人叫“衣匠”,普通话叫“纸匠”,就是专门给死人做东西的手艺人。
  一般“纸匠”都跟巫师有一定的关系,我爸爸就有不少做纸匠的朋友。
  不懂巫术的人如果不是火色低的,一般看不到鬼,他们这些站在一旁围观的患者家属都不知道我和我爸爸在干什么。

  不相信迷信的人还以为我们父子俩在装神弄鬼,幸好我和我爸爸在当地用巫术治好过不少中邪的人。
  他们都没有异议地点头答应,照我爸爸的吩咐办去了。
  就在我和我爸爸准备收场的时候,夏华仔的母亲在后门突然像被杀的猪一样尖叫,“鬼啊!——”
  她尖叫着倒在地上,把地板都摔得惊心动魄,然后像突然说不出话和无力似的往堂屋这边惊恐万丈地爬。
  日期:2018-06-14 18:09:02
  我和我爸爸急忙跑过去,看见毛英和她老公山仔站在后门口中朝我们似笑非笑。
  他们身后门外阴森而又灰暗,好像有不少鬼跟在他们俩在微风中摇摆的鬼身后面。
  我慌忙上前扶起夏华仔的母亲,站在那里寻找鬼们突破镇宅八卦符进屋的原因,后门上的八卦镇宅门符还是新鲜的,而毛英和山仔的鬼魂却能够从这里来去自如。
  我知道唯一的原因是他们家在下土时,道士肯定跟主人家的女人做了淫秽的事。

  由此一想,我不由得心惊,他们家下土的所有八卦镇宅符都是不灵验的废纸,都不能镇宅辟邪,只有大门那个门楣上的八卦镇宅镜能起点镇宅辟邪的作用。但是这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因为鬼们可以从他们家的窗子、后门畅通无阻。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现左厢房飘过一道暗影,他们家还可能有鬼躲在暗处没有显身。
  我慌忙看一眼夏华仔的母亲,这个老女人还有一些残存的风韵,我小时候就听说人过她是一个很风*的女人,我想可能是她跟道士在他们家下土期间有过苟且之事。
  我爸爸掐着赶鬼指法,指着山仔和毛英念了一道赶鬼咒语,毛英和山仔于是退到后门外不敢再前进。
  我爸爸用通灵术对他们怒喝:“我已经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还来作怪!识相的快走!”
  日期:2018-06-14 18:09:24
  我爸爸还在跟他们俩念生前的旧情,迟迟不愿意打他们回阴,因为鬼据说被巫师打回阴间就要重新在阴间再受一百年的苦刑,整天不是被油煎就是被刀砍、火烧、磨推,简直苦不堪言。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我不清楚,我还只是一个见阳不见阴的巫师,也就是我还不知道阴间的鬼事,只知道阳间的鬼事。

  山仔鬼声鬼气地说:“夏三文家欠我们的债还没有还给我们,我们不会放过他们。”
  我爸爸见他们不肯走,便用眼神示意我扶开夏华仔的母亲,他要打鬼回阴了。
  在打鬼回阴的时候,巫师是不能喊活人的名字,以免在打鬼回阴的时候把被叫应的活人魂魄错打了。
  我会意地沉默着赶紧把夏华仔的母亲扶开,其他不知情的人问夏华仔母亲看到什么了。
  我这时想阻止他们别喊夏华仔母亲,但是他们都喊了,我再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我索性随他们去,只在暗中用五雷诀掐住夏华仔母亲的虎口,不让她的魂魄散出体外。

  夏华仔的母亲惊恐万丈地说:“我看到山仔两个婆了,他们来讨债了。”
  他们都惊恐地问:“在哪?”
  思盈突然像小时候怕鬼一样,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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