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新疆巨蛇事件,退休工程师自述

作者: 筑叔

  日期:2018-06-11 09:50:19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当时存活下来的那一批人,我们都约定了誓言,不再重提旧事,一晃三十年过去,我们基本都有默契的不再往来。
  当陈建国来找我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他这些年和大家都有着为数不多的隐秘交往,通过他的口述,我才知道原来的这批老人,在近几年的时间中都开始莫名的相继离世,我知道我的时间也不多了,如果我不把这段往事说出来,可能永远都会淹没在历史的尘埃里。
  其实很多事我也没法解释到底发生了什么,在整个过程中,我犹如一个渺小的过客,偶然间瞄到了巨大历史滚轮的转动片刻,我是一个彻底的唯物论者,却看到了太多不符合当世世界观的东西。
  那次事件涉及到太多常人不该知道,政府也不会大肆宣扬的东西。
  而任何事都有个度,我因为知道太多,超出了这个度,不得不在设计院偏居一隅谨言慎行三十年。
  这也是为什么我是那个年代如此精贵的大学生,到至今也没有被提拔重用的直接原因,至此我只能以这种方式请人在网络记录下来,大家记住这一切只是虚构的。
  日期:2018-06-11 09:57:10

  而我为了上街拉回我的室友,结果被当街抓住,因此毕业的时候,我的档案上也烙下了一个不光彩的痕迹。
  日期:2018-06-11 10:08:43
  我出身于普通家庭,为了考上大学,我已经花光了家里大部分的积蓄,弟弟也在等着我工作赚钱供他读书,而由于档案中这个痕迹的存在,当同期同学大部分都可以荣归故里,找到体面的事业编或者政府部门工作的时候,而我却迟迟没有着落,这让我的内心产生了巨大的落差。
  我本来是和家乡的设计院订好协议的,但就是因为这一着,影响了回归的计划。
  我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到家乡的设计院准备签订工作协议,拿派遣干部证明的时候,被告知:由于档案问题,作为国有的设计院不能和我签订协议。
  我僵持了三天,想尽一切也没有办法说服办公室的情况下,不得已返回学校。

  日期:2018-06-11 11:34:23
  好在,当时的班主任老师是重庆本地女孩,人非常热情,她知道我的情况,也知道我并不是一个爱折腾的人,档案中的污点实在是一个错误,她就积极帮我打听工作。
  日期:2018-06-11 17:02:30
  我原以为因为我的档案缘故,起码会经过很长时间的等待,审核资料、面试等各种过程,结果没想到当天下午就得到回应,让我立即前往报到,会有军部的车来接送我。
  甚至连生活用品都不用自带,一切都有统一准备和供应,就这样还没来得及准备,我就提了背包再次踏上征程。
  我先是到成都西南军区报到,才转火车前往新疆。出乎我的意料,在成都报到的过程其实非常顺利,根本没人在意我的档案,他们只是看到稀缺人才专业上,立马就给我开始办证明,还生怕我中途反悔。

  原本我以为我这样的人是不可能进入到军工相关行业的,我当时估摸着新疆那边的事态真的是非常紧急严重了,极其缺人,才有如此的选择。
  日期:2018-06-11 17:23:35
  我报道的时候,才发现我并不是唯一的,军区办事大厅人来人往,由于新疆那边人才不足,正在西南片区四处借调人手。
  日期:2018-06-11 17:37:53
  我在那里待了两天,住在国营宾馆里面,当时大家就议论这次事件,一说是可能要打仗,由于风波引起的震荡,外敌环伺,印度人挑攒,我们这批人是要被调去建设军事基地或者重镇;
  又有人说是新疆挖出了东西,但具体是什么却没有人能说清,也许又是新的油田,需要我们去建设,反正当时听到这些风言风语,心理有些恐慌又带有一点好奇的,总之能遇上这么一件大事还是很有荣誉感的。
  日期:2018-06-11 18:27:17
  这对我心理的落差多多少少也有补偿。
  那个年代是政权而非经济主导建设,现在不少边疆城市就是过去为了供应军队后勤,数天之内就拔地而起。
  日期:2018-06-11 18:28:02

  我在成都领了行囊,换了没有编制的绿色军服,就赶上火车一路向西祖国的边疆行进,整个过程和我对接的上级都非常的冷漠,只是告诉我行程,具体的工作内容并没有和我说,说是到了地点就会知道的,这次工作的关系重大,其实在我来的途中,就已经请当地派出所考察了我家人的成分问题,确定清白才让我参加的,总之机会来之不易,也暗示我如果立功,可以考虑消除我档案上不利影响。

  日期:2018-06-12 13:57:12
  这次工作对外宣称,我是属于编制外的外聘专家,人事关系暂由新疆22兵团管理,参加国家特大工程代号743,属于国家机密,必须签订保密协议,任何人都不能告诉。
  不过奇怪的是,多年后我回到重庆多方打探743工程,却一点风声也没有,按说当年如此巨大的工程应当是要上报的,只可惜这个工程如同鬼魅幽灵一样,好像从未发生过,如同那个年代的许多往事,都刻意消失在了烟波中。
  日期:2018-06-12 15:17:28

  上火车后我才发现除了我之外,同一组的还有三个年轻人,之前从未见面,都是此行的同事。
  一个是南方浙江人名叫李元青,戴着个厚厚的眼镜,一看就是学院派的,生物学专业研究生,人非常的礼貌、也很客气,瘦瘦的但很精明。
  按他的说法,他本来一直是在实验室写论文做实验的,应该是由他的导师来参加此次项目,但由于临行前身体缘故坐不了车,才推荐他来参加这次工程。
  他本人也是非常纳闷,新疆的动植物生态多样性很小,实际上是没有多大研究价值的,把他调过来实际上是屈才了。
  他的导师姓陈,是中国生物学界的开山泰斗,我们也不禁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才会请动这样的人物。
  日期:2018-06-12 15:20:30
  还有一个是东北黑龙江人,名叫王真亮,我们喊他亮哥,是满族,据说有贵族血统,亮哥秉承了东北人一贯热情的作风,人特别开朗幽默,高大壮实。
  说是因为受不了东北常年恶劣的天气,才跑到昆明工作,他以为那里真的是四季如春,穿了一件短袖衬衫就过来,结果发现云南的冬天因为没有暖气的缘故,比东北还冷,顿生悔意,正准备托关系回家乡工作。
  他爹在东北是一个小领导,在饭局上打听到这个工程的消息,托了很多关系把他塞进来,如果立功,回去就可以顺势把他招入公务员。
  日期:2018-06-12 15:26:12
  最后一个是从北京来的,只知道名字叫作赵瑞严,30岁上下,举手投足之间有一些贵气。
  一路在火车上都不怎么说话,听亮哥说是工程局里的骨干子弟,能力很强,现已是某项目副总。

  日期:2018-06-12 15:27:01
  一轮聊完,他们就问我的情况,对我也很好奇。
  因为我这个专业在当时还比较稀缺,通常待遇都很好,没理由到边疆受苦。
  我的档案问题很敏感,我害怕影响我以后的工作,就大致告诉他们,家里面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老爹在县城百货公司当售货员,听闻一个当公务员的舅舅讲建筑设计很有前途,我就去报考这个专业了。
  今年刚毕业,在学校闷了几年,想出来看看塞外风光,就借此机会来新疆了。
  听我说完,他们将信将疑,当然也没多问。

  日期:2018-06-12 15:52:28
  总之我们一行人因为各自的原因,天南地北的聚在了一起,好似冥冥之中的安排。
  我们在绿皮火车上坐了六天六夜,当时的交通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走走停停还要转车。
  不过好在几个年轻人有南有北专业不同,总有说不完的话题,闲暇时候就打牌喝水,一路上说说笑笑,引得不少人侧目。
  但是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当我们到乌鲁木齐的时候,被告知没有铁路了,只能驱车前往基地。
  日期:2018-06-12 15:53:25
  当天等待过程中,又陆陆续续来了几批人。
  干工程的、搞科研的,总之形形色色的各路人马齐聚,这让我们也非常的好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工程,竟然需要这么多不同专业的能手。
  我们一行人在解放军的引导下,加入了一个军队的车队,坐上了一辆卡车,连夜赶往基地,同车的还有五个士兵和一些补给设备。
  日期:2018-06-12 15:54:08

  临走的时候,我们看到大队人马正马不停蹄在火车站卸货装车,装载非常之多的巨型设备,这些设备都是用绿军布盖住,从外观上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
  大家当时都是20来岁的年轻人,看着这些设备,揣测新疆估计发生大事了,作为历史的见证者,不由得感到兴奋。
  日期:2018-06-13 08:16:48
  上车后为了保密要求,开车的士兵要求卡车厢后侧的帆布不能拉开,我们一行人不停的抗议,因为这样的话坐车回非常的闷,但是没用,军令如山。
  最后我们只知道大概一直往南方行驶,只能看到卡车帆布空隙透出的下方路面的变化,却不知道到底人在哪里。
  当时的军用卡车特别慢,一路上摇摇晃晃的先是在土路上坐了四天。
  一开始还有些土路,到后来根本没路,后几日一直在戈壁中行驶。

  只有中途休息的时候,才准许下车,这些神秘的操作,让我们一行人不由得更加好奇,到底是如何的工程,连我们技术人员,都要如此慎重的对待。
  日期:2018-06-13 10:15:23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同车的运输士兵班长怕我们不满,坐到车厢和我们唠嗑,他告诉我们,就快到基地了。
  他说,他们是属于部队的运输连,已经连着两个月为基地运输物资,运送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设备,对于这条路很熟。
  此时我趁机问他,那些巨型设备到底是什么,用来干嘛的?
  日期:2018-06-13 12:46:15

  他说,他也不知道,他们把物资运送到基地,自有另外一个部队的人来接手,由他们负责把物资拖到基地的军事禁区,而这批人基本上和他们没有往来,行踪极其神秘。
  他悄悄告诉我们,这次去基地工作一定要小心,他怀疑这批人根本就不是“人”。
  日期:2018-06-13 16:50:25
  一天下午,他们照常把物资运送到基地,按照惯例准备交接事项,结果到了基地门口,发现基地非常的寂静,一个人也没有,连站岗的人也不在。
  这种事对于一个军事区域而言是极其不正常的,他们一行人非常害怕,以为是遭遇敌袭,赶紧下车查看。

  结果发现四周并没有战斗痕迹,会议室的茶缸都还是温的,一切事物都表明基地是按部就班正常运转着。
  这种感觉就好像前一秒大家都还在热火朝天的工作、开会,后一秒就所有人都突然人间蒸发了。
  日期:2018-06-13 19:18:53
  遇到这种没法解释的情况,他们不敢逗留,也不敢贸然回走,就在离基地不远的地方扎下来,准备观望情况,联系上级,等待命令。

  结果入夜后,基地突然灯火通明,他们去发现,好像所有人又都凭空出现了,和他交接货物的人,还责怪他们交货迟到。
  仿佛消失的事情从没发生过,但是他还是留了一个心眼,发现那批人,全部都是生面孔,这说明原来那波人由于未知的原因已经全部换人。
  这件事对他冲击很大,他在新疆片区的人脉还是相当广泛的,后来他打探了好几个人,都不知道这支部队的番号,也就是这批他们也从未见过的人,肯定不是新疆的。
  后来在好奇心的作祟下,他打听到一个老领导那里,谁知老领导听后非常严厉的批评他,叫他从此打住,不要再追问这批人的来历,知道太多对他并没有好处,但是也终归透露一点信息,说是这批人是从北京军区过来的。
  自此,他大概揣摩到事态的严重性,出于军人的天职,也就不再好奇。
  日期:2018-06-14 08:21:30
  那年头兵油子都喜欢吓唬人,听他这么一说,我们不以为意,不仅没有被打消念头,反而哥几个更加好奇。
  你一言我一语的,又开始分析这次工程到底是做什么,有说是飞机,有说建军事基地,甚至有说造核弹的,总之众说纷纭。

  而我由于参与这个项目的缘故特殊,我推测工程那边如此缺人,必定是发生了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心里不免有些隐隐担忧。
  正当大家聊得火热的时候,前车的副驾突然猛敲后窗玻璃,探出头来寻找班长。
  日期:2018-06-14 11:31:23
  原来是车队的其他车辆都没见到踪影,一路上只有我们一辆车,孤零零的已经在戈壁滩上开了近两个小时。
  副驾分析道,要么是车队的其他车消失了,要么很可能就是我们这张车迷路了!
  当时戈壁滩里面有很多无人区,几百公里内都没有参照物,很容易迷路,无人区几乎没有水源。
  如果在这种地方迷路,对于我们而言特别危险,不能及时偏正路线的话就等于是宣判了死刑。
  而且很多搞工程的人都知道,越是人烟稀少的地方就越容易发生怪事。
  日期:2018-06-14 12:46:53
  搞勘探的王真亮告诉我一个迷路的事故,当年他们在云南靠近越南边境的一个山区做地质勘探,傍晚吃饭的时候发现同行的一个技术人员失踪了,他们找了两天也没找到。

  当时这种事情发生是大事,上面急了,以为是越南人搞的鬼,就安排了一个连的士兵上山搜索,结果在一个山坳里发现这个技术人员的尸体,尸体嘴唇发干,看不出外伤。
  有人分析发现是脱力脱水致死的,可奇怪的是他的水壶就放在不远的地方,水壶里的水还满满的,而现场根据鞋印发现,他居然一直在围着一个半径10来米的圈在转。
  日期:2018-06-14 13:20:17
  由于这种事情过于奇怪,不符合唯物主义世界观,他们勘探队成员全部都被封了口不准传出去,以免出现谣言,对其他队伍产生动摇和恐慌。
  并规定日后工作统统集体行动,少了两个人连撒尿都不行。
  后来因为没有勘探出什么东西,没过过多久这次勘探就草草收尾,那个技术人员被上级追为烈士,对他家人谎报说是失足身亡。

  总之荒郊野外的,什么不正常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日期:2018-06-14 17:44:19
  我们这辆车的运输班长叫作张义国,是山西人,口音很重,参加过第二次对越反击战。
  这两年才调到新疆当兵,一路上大小事情都很负责任,对我们技术人员也是不停的嘘寒问暖。
  按他的话讲,他家祖上三代都是文化人,到了他这代没有机会读书,他爹才托了关系让他当兵,但是他最崇拜的还是有文化的人,他就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今年退伍以后,一定要回去重考大学。
  那个年代的高考,其实非常的草莽,什么样的人都有,我在考场上亲自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也来参加考试。
  当时我心想他都快到我爹的年纪了,要是我们同一个班,我是喊他叔呢,还是称呼他大哥。
  日期:2018-06-14 17:45:41
  按道理说,这条路他们是很熟悉的,不应该出现迷路的情况,他讨论着会不会是车队发生了事故,不得已偏离了路线或者在我们没注意的时候停了下来。
  大家都在沉思的时候,突然赵瑞严翻开车厢后边的帆布,身子探了出去,看样子是要跳车?
  赵瑞严这人很谨慎,来的路上一直都不苟言语,好像有什么心事压在心头一样,前面讲过,后车厢按规定是不能揭开帆布的,他这种人做出这种反常的行为,让人觉得很惊讶。
  日期:2018-06-14 23:11:28
  张义国正要制止他的时候,他又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的说道:沙尘暴来了。

  我透过他撑开的帆布空隙一看,远处一堵数百米的黄色沙暴巨墙正向我们快速驶近,遮天蔽日!
  你明知道这堵巨墙是沙尘不是实体,也不会直接撞到你,但是那种天崩地裂的压迫感依然让人感到窒息和害怕。
  看着外面连绵不绝的沙墙,我们所有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气氛变得异常紧绷。
  汽车只得朝着同向方向快速行驶拖延时间,班长和前车的人大声商讨着对策。
  但是当还没得出结论的时候,天一下子就黑了,我们被包进沙尘暴中,虽然我们都知道这种黑暗是黄沙遮住了天,外面依然艳阳高照,但是这种感觉依然让人无比害怕。
  卡车不得已停了下来,在风中震动,随着风速加大,军车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我心中安慰着自己,军车的重量再加上我们这么多人和物资,应该不至于被晃到,绝对安全。
  正想着要拜拜哪个神仙保平安的时候,突然“轰隆”一声巨响,好似有什么庞然大物撞到了卡车上。
  日期:2018-06-15 08:02:06

  这一撞,就好像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卡车终于抵挡不住,失去重心开始侧翻。
  此时,军车的帆布也被整个掀飞,最后一眼我看到外面黑沉沉的一片,黑沙蜂涌似的滚动,而我一下子就失重了摔了下去。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被拉到侧翻卡车的背风处,班长和其他几个人正在拖救驾驶舱里的人,此时周围一片昏暗。
  以前老人说,黄沙来的时候,一定不要睁眼,要不然沙子进了眼睛,洗不掉就会瞎掉。我不敢睁大眼睛,只能眯着眼睛打探。
  等他们把驾驶席的两个人拉过来的时候,清点人数才发现,少了两个人,和我同行的李元青和赵瑞严不见了。
  日期:2018-06-15 08:10:04
  这下班长急了,他大声的询问着状况,他知道这两个都是高材生,在他手里弄丢了,回去怎么都说不清,再说这也是两条人命啊。
  他一撒手准备出去找人,一开始他只让自己的人去找,让我和王真亮在原地待命。
  但是我和王真亮怎么也不肯留在原地,更何况我们和李元青和赵瑞严几个人是一起来的,多日的相处多少有点感情,更何况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后来执拗不过我们,班长就把两人分成一组,共计三队人马分头出去找人。
  这时说一下,我们技术人员有四个,前面已经交代过,和我们同行的还有五个运输队的士兵,分别是班长张义国,副班长王洪(一直在开车),还有三个士兵,分别是刘建国,阿图和小机灵。

  而我的名字叫作,徐向东。
  日期:2018-06-15 08:11:42
  刘建国这人的来历很奇怪,那次行动他是临时参与进来的士兵,我后来问了不少人都没查到他的底子。
  他仿佛突然之间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好像一只手一样推动了很多事情的发展。
  我发现如果没有他的话,很多事都会缺少一个环节,又恍惚间想起,去成都报到的时候好像也见到过他的面孔。
  我常想生命中总会出现一些人,在你不经意间就改变了你的历史,而你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些人是怎么来的。
  当然他们各自的事情我都会交待,这是后话。
  日期:2018-06-15 12:15:51
  分组完毕,我和小机灵的分成一组,他是四川人,以前专门在部队吹晨号的,个子不大,但是中气十足,说话声音特别清亮。我们寻思着等待着风沙稍小一点再出去,要不然人没救到,我们就被刮走了。
  等待风沙变小的过程中,我想起军车曾被什么巨物撞击了一下,就贴着卡车四周转了一圈,结果什么也没有看到,只是隐约看到卡车翻起的侧壁有一个巨大的凹痕,我心想可能是狂风刮来的石块撞到的。

  心神不定之间,小机灵拍了我的肩膀,告诉我该出发了。
  我们两个单独寻了一个方向,弓着背,进入到沙雾之中,后面翻到的军车犹如一个庞然大物一样,随着我们的远去渐渐消失在沙尘里。
  日期:2018-06-16 14:28:46
  走了一段时间,茫茫沙海之中,我看到远处前方有一个黑色身影,我朝小机灵努了努嘴,向他朝那个方向做手势,他回应表示也看到了这个黑影。
  这种时候这种地方不可能有别人,据此我们断定应该就是李元青和赵瑞严他们两个。

  和小机灵达成共识后,因为风沙太大,我们扯了几次嗓子呐喊,声音都穿透不出去。
  就互相搀扶着快步朝前走去,准备截住并带回他们二人。
  出乎意料,这本来是一件很简单预想几分钟就可以办到的事,结果我和小机灵走了很长一段的时间也没追上这个黑影。
  而且无论我们走的有多快,那个黑影都始终和我们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日期:2018-06-16 14:29:31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只有干着急,这是一种你想对一个人好,但是他偏偏就是不领情的焦躁感。
  奇怪的是,我们发现这个距离问题以后,开始试探性的回应,比如走几步又停一下。
  而这个怪影仿佛知道我们的存在,我们走他也跟着走,我们停他也跟着停,那意思好像就是等着我们追他,又或者是要领我们去哪儿。
  就这么冷漠的站在你的前方没有一丝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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