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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孟婆,和大家聊聊你死后会经历的事情
作者:
迷清浅
日期:2018-07-03 18:18:50
不管你这一世都经历过什么,你都可以随便说说,想说什么都可以。
不管你痛苦、悔恨、无助也好,兴奋、狂喜、张狂也罢,反正这一世都已经过去了,无从修改。
纵然你喝下这盏醴泉酒(孟婆汤),不会残存任何一点前世的记忆,我还是要对你说一句:因果报应,善恶轮回,好自为之!
上路去吧!
你们人界都叫我“孟婆”,其实我很讨厌这个名字,听起来像是个老太婆,和我本身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在我们幽冥地府,我的官方职务是-幽冥送魂者。
我的那些同事们,比如你们知道的黑白无常,或者是判官他们,平常都称呼我为“梦醴”。对,就是梦境的梦,而不是姓孟的孟。
我知道你们不会念那个字,好了,我不想跟你啰嗦,那个字念做“li”,你们人界,把它的发音叫做三声。
别问我名字的由来,别问我的年龄、长相、身高、体重,我懒得和你啰嗦。
我在幽冥地府这么长的岁月里,听了太多死鬼的唠唠叨叨,悲悲喜喜,哭哭啼啼,你要是我,你也会变得不耐烦。
总之,你可以称呼我幽冥送魂者,甚至我都不介意你也叫我梦醴,反正名称只是个代号而已。
我听了太多那些死鬼们的故事,关于他们前世今生的故事,关于他们那些恩怨情仇的往事。
我就是想找个地方说说那些故事而已,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哦,对了,“吐槽”。
那些故事堆在我的心里,平淡的、激烈的,无趣的、疯狂的、痛苦的、喜悦的……如果没个地方让我倾诉一下,我想我会老的很快。
不过,你给我记住,我可不像你想得那样满脸皱纹,穿个电视剧里那种长褂子,驼背弯腰的样子。
停!更不要妄图勾勒我的模样,也不要企图推测我的性
格。
反正,终究会有一天,你会来找我报到的!
日期:2018-07-03 18:19:29
我内心的火气化作一股旋风,从脚底吹起来,将我的长发纷纷吹散。
阴风的中心,是一个正在内心倒数,避免自己大动肝火的孟婆。
我把犀利的目光投向她。瞬间,那个女人就被目光掀翻在对面的沙发上。她头发蓬乱,神色慌乱,苍白的脸色煞是难看。
我盯着她,不发一言。
“大,大人,”女人瞬间收起了刚才的张狂,战战兢兢俯身跪到地上,“我,我刚才的行为,有点,有点不合适,请,请您谅解。”
“不合适?只是不合适吗?”我挑了挑眼皮看着她,语气像寒冰一样冷。
女人没敢抬头,身体如筛糠一般,“咚咚咚”地磕着响头。
敬酒不吃吃罚酒。
看看,阳间就是这么说这种人的。
“算了,起来吧。”我懒洋洋地说了一句,目光投到她身上,将她推回到沙发上。
“不管你这一世都经历过什么,你都可以随便说说,想说什么都可以。”我觉得自己像个复读机,开始工作了。
日期:2018-07-03 18:19:52
“哦,”女人赶紧应了一声,“我,我叫姜子琦,34岁,毕业于山东大学经济学院,学历是硕士。”
“停,”我瞪了她一眼,大声制止她,“你来这找工作来了是吧。别整那些没用的,就说说你的人生、你的那些破事,对了,”我重又瞥了一眼轮回境,“你的生死簿上写的是姜艳,别整什么姜子琦这种假名字来蒙我,还姜子牙呢!你以为现在是在那些交友网站啊,别拿我当做那些被你骗婚的男人!”
“是,是,”姜艳低了头,点头如捣蒜。
她重新坐定,好像是理了理思路,沉默了一会才开始。“我叫姜艳,1985年出生在山东烟台,爸妈都是小学老师。因为他们的收入都很微薄,所以我小时候,家里非常穷。”
“穷?”我瞥了她一眼,“所以这就是你以后骗婚的理由喽?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是你的原生家庭给你留下的阴影造成的?告诉你,少拿那些心灵鸡汤里的东西糊弄我,像我这种阴司,也是经常刷微博、微信的,那些大号、小号的,我可都知道不少。”
日期:2018-07-03 18:20:02
姜艳涨红了脸,急急地辩白,“大,大人,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陈述事实而已。”她站起身,修长的手指紧紧握在一处,“那时候虽然我家里穷,可是我父母的感情还是很好的,所以我觉得我的童年还是很幸福的。我说穷,只不过是,只不过是陈述事实。”她怯生生地眼神看过来,完全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模样。
如果不是我已经知道,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骗婚四次,导致四个男人在感情、金钱甚至生命方面都受到了极大损失的女人,我真的会被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所迷惑的。
所以美丽的皮囊,都有魅惑的可能。
要多加小心。
不过,那些被骗的男人们,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为了迎合这个骗子而自动变成了傻子。这,才是他们被骗的真正原因。
而我,不是傻子。
日期:2018-07-06 08:36:30
“你的童年很幸福,唔,这样说来,你的生长环境很好啊,怎么最后竟然长成了一个大骗子呢?”我抬头看她,戏谑地笑。
这次,她没有立即辩驳,愣了几秒钟后,才又恢复了平静的神态。“大人,其实我不想骗他们的,我对他们是真心的。无论如何,出现的那些无法挽回的糟糕局面,都不是我一个人可以造成的。就算是有欺骗的话,也是被生活所迫的。”
好吧,那些骗子、无赖、杀人犯,其实都是有苦衷的。
这么多年,我听了太多自以为是的苦衷了,听得我都想吐了!
我懒得看那个叫做姜艳的骗子,感觉看多了,随时可能会忍不住要吐她一身。
我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来吧,那就说说那些你被逼的事儿吧。”
姜艳傻愣愣地坐着,没有立即接话。
我知道,那些死鬼们在回忆前尘往事的时候,总是要捋一捋思路的。尤其是像这样的女人,骗了那么多人,伤了那么多人,现在让她来回顾一下,估计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说起了吧。
片刻之后,她终于开始了讲述。
“大人,或许您就是觉得我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可是,真的,我也是一个受害者,所以,我想从我高中的那件事情跟您说起。”姜艳抬了头,细长漂亮的的丹凤眼里,闪着泪光。
好吧,哪个大灰狼不是从呆萌似小猫的狼崽子成长起来的?
我翻了翻白眼,也算是允许她继续讲。
日期:2018-07-06 10:06:45
姜艳细长的葱白一样的手指拂过眼睛,擦去了睫毛上似有似无的泪珠。“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究其根源,应该就是始于我高二那年的暑假。那是2001年,我18岁,就读于烟台的一所重点高中。除了读书成绩比较好,我还是学校女子短跑队的队员。那个暑假,学校新来了一个教练,”讲到这里,姜艳深吸了一口气,才接着说:“就是那个禽shou,改变了我的人生观和价值观,造成了我一生的悲剧。”她咬紧了嘴唇,原本白中带粉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
“你是说郑木?”
“对,”姜艳咬紧牙关答道。
“嗯,”我回想了一下,“虽然你的用词有点涉嫌不尊重他人,不过,”我点了点头,“我不得不承认你说他是个禽shou,还是挺贴切的。”
姜艳的脸上愈加的苍白。“如果不是在他的哄骗和诱Huo下被他强bao的话,我想,我的人生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强bao?”我眯了眯眼睛看向她,“你觉得这个词用的合适吗?或者,我觉得你算是半推半就吧。”我知道我的语气里含着轻视,俯身向前提醒她,“到了这,你就还是实话实说好了,任何细节,没有轮回镜中看不到的。你的那些小伎俩,收起来,这儿可不是阳间。”
姜艳应该是没有想到她的小谎话当下就会被拆穿,显然,她有点尴尬,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日期:2018-07-06 11:37:15
但是这次,她完全没有辩驳,因为她已经明了,现在的她,就像是X光下的人体骨架,所有信息,对于我来说,一目了然。
“好吧,”姜艳微微低下了头,“您说的对,那时候,我确实是喜欢郑木的。那年,他刚刚从体育大学毕业,23岁,比我也大不了几岁,阳光型男,清爽帅气。真的,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爱上他了。我能看到,他的身体自动散发出太阳一样的光芒。我站在他身边的时候,就觉得暖洋洋的、亮闪闪的,即使什么都不干,都幸福地轻飘飘的。”
“所以,你就是颜控,外貌协会咯。现在知道了吧,肤浅的视角,害死人。”我真的很想跟她翻白眼,但还是忍住了,毕竟那个时候的她,还是有点可怜的。
世间的那些情啊、爱啊,我听得太多了,虽然不能体会到底有多吓人,可是早就知道那是毒药,致命的毒药,让人中毒至深却无法医治的穿肠毒药。而最可怕的是,爱情这剂毒药,不能自救,亦无药可救。
“大人,可能您觉得我很可笑吧,”姜艳嘴边泛起一个自嘲的微笑,“可是,我无法说服自己不去喜欢他。直到后来,我知道他有一个固定的女朋友,再到后来,他说结婚是被逼的,再再后来,他说他和那个女人生孩子全都是被逼的,我还是下不了决心彻底离开他。我一直都相信,他的生活,都不是他自愿的,他其实最爱的人,是我,他是真的想和我一生一世的。而他家里的那个女人,是低俗的、丑陋的、可笑至极的。他和她在一起,完全是被逼无奈的。”
“切!”我忍不住撇嘴,“难道你不知道,出gui男的家里,都有这样一个低俗的、丑陋的、可笑至极的女人吗?”
“现在知道了。”姜艳苦笑着说。
“或许是那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挽救了你。”我淡淡地说。
姜艳点了点头。“就是那个孩子,才让我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姜艳的目光呆滞,双唇微微抖着,然后便抑制不住地掩面哭起来。那哭声里,充满了压抑、不甘和痛苦。
日期:2018-07-07 09:07:45
就这样,不知到底哭了多久之后,姜艳才又继续她的讲述。“我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确实吓了一跳,因为那个时候我的年纪也还小,根本不懂这方面的事情。我考虑了几天之后,终于在一天训练之后找到机会和郑木单独呆在一起,才把这个事情跟他说。我说,郑老师,我可能怀孕了。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他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一愣,几秒钟之后他就很肯定地说:我给你找一家医院。然后,我就哭了。我没有说我想留下这个孩子,或者我要和他结婚什么的,因为我知道,这些对我们来说,都不现实。更何况,他那时候已经在筹备婚礼了,不久就要成为别人的老公了。”
“这个事怎么说呢,其实说起来你也挺可怜,不过嘛,你们人界怎么说来着,一个巴掌拍不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知道自己说话没有那么委婉,甚至可以说刻薄。但是怎么办呢,幽冥地府这里,可不流行虚伪或者口蜜腹剑。
姜艳又苦笑了一下。那个笑容,比哭还要难看。虽然我得说姜艳其实是一个很美的姑娘,不说灵魂,至少皮囊还是很美的。
“对,也算是罪有应得吧,所以上天才惩罚我永远都不能拥有自己的孩子。”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煞白,毫无血色,“我永远都记得那天躺在手术台上的感觉。他带我去了一个私人的小诊所,我躺在手术台上,看到四周的墙壁黑乎乎的,房顶也是黑乎乎的。
日期:2018-07-07 10:38:00
那个带着大口罩的医生说,让我忍着点,不要怕疼,也不要喊,很快就好。我就使劲咬着嘴唇,感觉冰凉的器械进了我的身体,我疼得要命,冷得要命,可是我不敢喊,也不敢叫,我就使劲咬着嘴唇。或许,那就是我duo落的开始。”
我白了她一眼。“duo落不duo落的,这个我管不着。不过你打掉的那个孩子,辛辛苦苦投胎了一次,还没有出生,就又被你送回我这里再来投胎了。你可是让人家白忙活了一场。”
姜艳的眼睛亮了一下,“大人,我的孩子,后来投胎得好吗?”
“无可奉告。”我冷冰冰地回答。
即便我的职业操守不要求我保密,我也不会告诉她任何关于那个孩子的消息。因为,我不想告诉一个杀人犯,关于被她所杀的人的哪怕一丁点消息。
“我是咎由自取。”她自言自语着,“不过我自己又何尝不是更痛苦呢。我亲手杀了那个小生命,也在这场杀戮里,伤害了我自己。我的身体很痛,我的心更痛,我的灵魂没有得到过一天的安宁啊!”她嘤嘤地哭起来,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你为什么不针对郑木一个人去报复他,而是把这种报复扩大成对别的男人的报复?”这一直是我的一个疑问。
“针对他一个人去报复?”姜艳的嘴角浮起一个轻蔑的笑,“大人,您可知道当一个男人要躲你的话,基本上你很难再看到他。
日期:2018-07-07 12:08:30
他就是故意要躲着你,好像你染了瘟疫,只要靠近,他就会令因此丧命。不过,他也没有躲我多长时间,大概三四个月之后,我就高中毕业离开学校了。念大学的时候,我去了北京,一方面是我的学习成绩一直比较好,考上北京的大学也是意料之中。另一方面,我也是想离他远一点,对我来说,那是一段带血的青春,我想要将那段日子从我的生命里剥离出来,就好像我从没有喜欢过那样一个人,从没有因为那个人幸福过、痛苦过一样。”
“你成功了没有?”我撇嘴。
她再次苦笑。我们都知道答案是否定的。
“郑木不是好人,他伤害了你。可是,刘洋是真的喜欢你,对你也不错,你为什么要骗他?伤害他?”我一直觉得,在被骗的四个男人里,姜艳的第一个丈夫,也是她的大学-刘洋,是最无辜的。
“我原本没有想要骗他的,”姜艳抬起头,眼神和我对视,那里面确实没有欺骗。“我知道他喜欢我,甚至可以说很爱我,这从他长久以来对我的生活照顾地无微不至就可以看出来。可是,我放大了爱情的力量,我也曾经以为,如果真爱一个人,就可以放下那个人的过去,可现实还是给了我一个很深刻的教训。男人都一样,他们都只能接受一张白纸的女人,而我这种女人,在男人眼中,是染了墨汁的,永远都恢复不了干净的一张废纸。”姜艳的眼睛里,是透着寒意的凄凉。
“据我所知,离婚是你提出来的,不是吗?”我说。
“对,”姜艳点了点头,“离婚确实是我提出来,可是,我是被他的冷暴力逼出那段婚姻的。”姜艳轻轻叹息,“新婚的那晚,在纠结了好久之后,我终于向他坦白了一切,我告诉他那个夺走我zhen操的男人,那个肮脏的手术室,还有那些令人寒冷刺骨的手术用具。我能看得出,他很震惊。他从没有想过,在他眼里冰清玉洁,甚至有点高冷不可接近的我,居然有着那么令人恶心的过去。他惊讶,他失望,我看得出来。真的。虽然他没有说离婚,他也没有虐dai我,可是,在那之后,他有意无意地用他的厌恶和冰冷,来伤害我。那种感觉,就像用一把很炖的刀子轻轻割你的肉,你不会看到鲜血一下子喷涌出来,可是那种慢慢割裂的感觉,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既然不爱了,分开就好,你却绞尽脑汁地拿走了他唯一的房子。那可是他们一家的血汗钱。这难道不是一场有预谋的财产争夺?!”我用犀利的眼神看着她,冷冷地反问。
日期:2018-07-08 08:50:00
“不,不,不,”姜艳急急地反驳,“大人,或许您没有想到这一点。虽然我自始至终都没能爱上刘洋,可是我确实付出了努力,我也曾经想要和他厮守一生,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他因为我的过去就否定了我,甚至不给我一个翻身的机会。我的过去毕竟已经过去了,谁都无法改变了,他却因此厌恶我、冷淡我,让我对美好生活的期待化为灰烬。我当然不能善罢甘休,我要保护我自己。所以,我才设下了那个局,让我一个小师妹引诱他去KTV喝酒,在他的酒里下药,最终摆拍了那些他和女人酒后乱性的照片。可是,他又有多大的损失呢?他只不过是失去了一套房子,那些都只是经济上的损失而已。可是我呢,我失去了四年的青春,我陪了他大学四年,从一个未婚少女变成了离婚妇女,我的损失,又有谁来赔偿!”姜艳的表情严肃,两手紧紧攥成拳头,似乎是在苦苦地忍耐着。
“你的四年,难道不是他的四年?你的青春,难道不是他的青春?你从你所谓的少女变成离异女,他难道没有变成离异男?”对于这种人的逻辑,我简直无法理解。
“男人的青春,怎么和女人来比较啊?女人的青春是短暂的,可男人直到四五十岁,只要保养得当,都是比较年轻的。我和刘洋在这段婚姻里,当然是我失去的更多啊!”姜艳给了我理所当然的说辞,尽管这种理所当然是她自己所认为的。
日期:2018-07-08 10:20:15
“那你应该知道,刘洋的家庭条件并不好,他的爸妈都是下岗职工,这些年靠着摆摊卖煎饼,好不容易给才给他买了这套房子。你拿走的看起来是一套房子,其实是这家人全部的积蓄、家当和希望。”
“拿走他家一套房,这是对我的补偿啊!大人,如果说,您可怜他们一家人倾尽所有才攒出了这套房,那也只能说,这一家人没有本事,不肯付出,才会形成如此贫穷的局面。而他们的贫穷,根源并不在我,对吧!”姜艳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好吧。如果这真的是一场辩论赛的话,我只能是落败的那一方。在这种逻辑面前,我竟无言以对了。
是姜艳太冷血,还是她太理智?是我太幼稚,还是我太清高?
人世间所看重的,难道早已经不再是感情,而只剩下chi裸裸的金钱了?
一瞬间,我竟有点迷茫了。
“好吧,那什么,你是学霸,我说不过你。”我rou了rou太阳穴,无奈。
听到我这么说,姜艳明显紧张起来。她“嚯”地站起来,身体仿佛要对折一样地鞠躬,“对,对不起,大人,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表达出来我的想法,其实我……”
“停!”我打断她,“别解释。接着说你的那些前夫故事吧,下一个是谁来着?”我不想再纠缠于刘洋的问题上,真的,姜艳的说辞让我的头大。
日期:2018-07-08 11:50:30
虽然我不认同,但是我无从辩驳她的逻辑。
“好,好吧,”姜艳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的第二任丈夫是贾春刚,我知道,他娶我,完全就是为了找一个生育机器罢了。”
“既然知道是生育机器,你还跟着他?!”我真是哭笑不得。
“可是大人,”姜艳露出无奈的表情,“您可能并不是很了解我们阳间的女人,对我们来说,不论你是找了帅的,还是找了丑的;也不管你是嫁了富的,还是嫁了穷的,生孩子,是我们都要面临的问题。既然是这样,我为什么不找一个有钱人呢?反正孩子都是要生的。再说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我知道和男人谈感情,根本就是对牛弹琴。不谈感情,只谈钱,倒是会更清楚、更简单。”
“可是你已经不能生孩子。”我耸了耸肩膀,再一次实话实说。
姜艳苦笑,摇了摇头,“唉,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我以为我认清了人生的丑陋嘴脸,我想着再不要对任何人有任何感情,我想着我要钱、要安稳就好,可是命运连这些都不想给我。”姜艳的眼神空洞,脸上的表情很复杂,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我和贾玉刚在一起两年,真的是很煎熬的。那两年里,别人看到我发的朋友圈,去杭州、去香港,在国内、在国外,他们以为少奶奶的生活就是吃喝玩乐,纸醉金迷。可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我去的很多地方,都是为了去看医生,我试过中药调理,也试过西药激素,最后还做过三次试管婴儿!大人,您不知道,当你想要一个孩子,而你却迟迟不能如愿;尝试了各种方法,却屡屡失望的时候,那种疼痛,不只是身体上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之后,医生给我判了死刑。他说我当时人工流产感染太严重,造成了终身损伤,以后还是领养得了。那一刻,我终于知道,我曾经以为的过去,其实并没有成为过去!它让我永远失去了成为一个母亲的可能!我成了一个笑话,成了贾玉刚嘴里‘不会下蛋的老母鸡’。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我那么年轻,那么聪明,那么漂亮,怎么会成了下不出蛋的老母鸡呢!”姜艳笑着,苦涩的泪水夺眶而出。
“自作孽,不可活。”我冷冷地说。
日期:2018-07-09 09:38:15
如果不是多年前她的轻浮,如果不是那么轻松地就杀了一个投胎的人,那么,怎么会有今天的这一切?
轮回不断,善恶有别。
姜艳突然大笑起来,尽管眼中含着泪。“怎么说呢?其实和贾玉刚离婚,也就是早晚的事,反正我没有一丁点喜欢他。您想想,他一个50岁的老头子,头发都秃成了地中海,没剩下几根毛儿了;身上的赘肉和褶子让人看了都恶心,哪有心情真的和他温存?再说了,他想要孩子,我又生不出孩子,所以他从我这里得到的,不过是让他睡了两年,但是我呢,分得了五百万,也算是公平交易,总比跟刘洋那个穷鬼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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