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小商店的老板娘

作者: 回家吃饭

  雷小鹰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开着车子往村委会驶去。电话是村治保主任王龙章打给他的:“雷村长,快过来,村口小商店的老板娘晓琴死了。”
  “什么?”雷小鹰吃了一惊,赶紧刹车,调头往村口开去。
  王龙章又说:“我已经到这里了,看了一下现场,我感觉这是一起**案,应该是熟人作的案。”
  雷小鹰心里紧张起来,他开到村口,小商店门前已经围满了村民。

  现场气氛肃杀,也有些恐怖。
  王龙章迎过来,带着他朝小商店走去。围在商店门前的村民个个都神色不安,有的在窃窃私语。他们自觉地给雷小鹰让开一条道,两眼充满期待地看着他。
  走进商店,雷小鹰心里有些害怕。走到货柜后面,他看到秦晓琴的尸体直挺挺在躺在床上。尽管她身上盖着被子,雷小鹰还是远远地站在她的床头,不敢往前走去。
  王龙章走到秦晓琴床前,皱眉撩开她身上的被子,对雷小鹰说:“雷村长,你看,她下身光着,肯定是**杀的。”
  雷小鹰的眼睛朝秦晓琴床上看去,不禁吓了一跳。
  秦晓琴下身的裤子被脱光,上身的内衣被翻了起来。一个苗条丰满的身体,完好无损地仰天躺在那里。她尸体仰躺的样子,如果还有生命征像的话,是很暧昧的。
  雷小鹰怯生生地问:“她身上还有暖气吗?”
  王龙章摇摇头说:“我刚才摸过,皮肤已经冰凉。”
  雷小鹰赶紧掉开头,说:“快盖上被子。”
  王龙章叹息一声,还是像原来一样替她盖好被子,轻声说:“这是一具堪称完美的女尸,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也看不出有搏斗过的痕迹。到底是**,还是**尸?凶手是谁?是本村人,还是外来人员?这些都是个谜。”
  雷小鹰转身走出商店,对王龙章说:“保护好现场,赶紧打110报警。”

  王龙章走到人群外面,就拿出手机报警。
  雷小鹰朝王龙章看了一眼,说:“你在这里看好现场,不要让任何人走进去,我到车子里坐一会。”说着他走到自已的车子边,拉开驾驶室车门坐进去,心情更加沉重。
  多么美好的一个身体啊,现在却没有了生命。是谁剥夺了她的生命?到底是**还是奸尸?雷小鹰沉思起来。秦晓琴白晃晃的昧尸,惊心动魄地浮现在他眼前。
  雷小鹰闭上眼睛,想赶走这个让人惊骇的镜头。从这个有些暧昧的现场看,一定是熟人作的案。他在脑子里搜索着村里谁最有可能是这个杀人色魔。
  他静下来一想,脑子里就跳出一个人来:柏正飞。
  对,很有可能是他!
  因为前几天,他还看见柏正飞转在这个小商店里,没话找话地跟秦晓琴聊天,一脸讨好,满眼昧意。
  雷小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心里有些激动,也有些莫名的紧张。他决定把这个怀疑,向马上就要到来的丨警丨察反映。

  一会儿,一辆警车从马路西边开过来。警车在路边停下,从车子里走出来三个丨警丨察,两男一女。带队的是县刑侦中队副队长顾炎平,女警官是个年轻的法医,脸蛋标致,身材丰满。
  雷小鹰与王龙章上前跟他们招呼后,顾炎平就带着刑警和法医朝商店走去:“我们进去勘查现场。”
  雷小鹰对顾炎平说:“顾队,你们去勘查现场,我先回村委会办公室。要我们村里配合的,你尽管吩咐。我让王龙章在这里配合你们。另外,勘探完现场,你到我们村委会来一下,我有情况向你反映。”
  “好的。”顾炎平说着,就带着刑警和法医走进商店,去勘查现场。
  一走进商店,邢侦队的王思明和法医李玮娟就拿出手机进行拍照。他们拍得很细致,连地上的脚印都照了十多张照片。他们在商店里细细地搜寻,查看,就是一根细小的头发也不发过。
  经过勘查,大家都感到很奇怪,这不像是一个杀人现场,倒像是一个暧昧现场。
  王思明警校毕业才三年,未婚,所以不太敢看秦晓琴赤露的尸体,更不理解她这样赤条条地躺着,怎么就死了呢?她是怎么死的?是被掐死的?还是被毒死的?

  法医李玮娟是个有孩子的妈妈,有男女方面的经验,更有医学和心理学方面的知识,也有六年的法医经历。经过现场反复勘查,她也感觉有些疑惑。
  现场除了几个缭乱的脚印外,对侦查工作有用的痕迹和线索,几乎什么也没有。秦晓琴就像自然死亡一样,身上没有一处刀伤,没有一滴血迹,也没有一个受外力击打的伤痕,连她的下身也是完好无损,里面没有残留的**。这样完好漂亮的女尸,这样安静暧昧的杀人现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老刑警顾炎平找遍小商店的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一处可疑的蛛丝马迹,哪怕一个小小的烟头,一根男人的头发也没有发现。
  他只发现地上有些泥沙,有几个脚印比较明显。其它的可疑之处没有,连被碰翻的物件,异常移动的东西都没有。
  李玮娟把秦晓琴身上的被子揭掉,盖上一块白布。她在细细查看秦晓琴的脖子和身体,看有没有男人留下的印迹。譬如脸上的吻印,身上的手印,床上的脚印等等。但可惜得很,什么也没有找到。只是秦晓琴的脖子上似乎有掐痕,但因为秦晓琴死亡时间比较长,掐痕已经淡化,看不太清楚。

  李玮娟只是从尸体的尸僵和瞳孔来判断,秦晓琴大概死了10个小时左右,在昨天晚上十点到十二点之间死亡。
  “顾队,看来只有对尸体进行解剖,才能确定死亡原因。”李玮娟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她的表情。
  她看了王思明一眼,才对顾炎平说,“她的两条长裤子,一条蕾丝边的肉色短裤,是被一起脱下来的。你看,它们裹在一起。如果是她自已脱的话,应该是两条长裤先脱,后脱短裤,两者是分开的。从这个情况看,她的裤子是被人脱下的。除非是和奸,她自愿与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才一起脱下。”
  顾炎平点点头,冷峻地说:“有点道理,继续说。”
  李玮娟说:“从她的裤子放在前面纸盒子上的样子看,不像是她睡觉时自已脱的,而是别人帮她拉下来以后,再放上去的。你看,顾队,她裤子放的方向是朝这边的。那个男人是站在她床前脚边的位置,也就是这个位子,把裤子放到纸盒子上的。”

  她做了一个放裤子的手势,又说:“从这个细节看,秦晓琴不是与这个男人认识,是自愿的和奸,就是被这个男人掐死后奸尸的。”
  说到这里,李玮娟朝王思明看了一下,说:“王思明,你要不要回避一下?你还是个未婚的小鲜肉,不应该听这个。”
  顾炎平就对王思明说:“你到门外去一下。”
  王思明红着脸走出去。李玮娟站在秦晓琴床前,开始分析案情。
  李玮娟是个已婚少丨妇丨,却还是有些羞涩。她没有拉下口罩,声音有些沉闷:“顾队,刚才我细细察看过,秦晓琴的**没有一点**,但有摩擦的痕迹。从摩擦的痕迹来看,这个男人的力量比较大,也有些激动。摩擦的时候很激烈,她里面的齿轮状翻开的幅度比较大。这个男人是戴着避丨孕丨套摩擦的,说明他有备而来,可能对秦晓琴有好感,窥伺已久,极有可能是本村人。”
  快四十岁的老刑警顾炎平也听得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去看李玮娟的眼睛。
  李玮娟继续分析说:“这个男人的反侦探经验很丰富,却也有让人费解的地方。他怕在秦晓琴体内留下**,被DNA检测出来,不仅戴了避丨孕丨套,应该还戴了手套和口罩。所以秦晓琴脸上没有吻痕,身上和胸上都没有手印。可是,地上有个男人的脚印却特别明显,好像是从田野里走过来的,留下的泥沙特别多。这个脚印,应该就是犯罪嫌疑人的脚印。”
  顾炎平说:“我在电视里看到过,内蒙古有个女警官,是个脚印签定方面的高手。”

  李玮娟说:“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请她过来帮忙了。”
  站在门口的王龙章说:“这里的路正在修,还没有安装探头。村里更是什么也没有,这对你们破案,增加了不小难度。”
  顾炎平问李玮娟:“你能推断这个男人的大概年龄吗?”
  李玮娟说:“没有解剖尸体,很难推断出来。”
  顾炎平有些尴尬地说:“你从他摩擦的力度和状况上,能判断一下吗?”

  李玮娟沉默了一下,才说:“这个是没有理论依据的,只能凭这方面的经验猜测一下,这个男人应该在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
  王龙章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你凭什么判断出这样的年龄和身高呢?”这话有些开荤笑的意味。
  李玮娟看了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顾炎平问王龙章:“通知她家人没有?”
  王龙章说:“还没有。”
  顾炎平说:“赶紧通知她家人过来,我们要把她的尸体弄到殡仪馆去解剖。搞清楚她的真正死因,才能往下侦查。看来,这个案子有些复杂,那个犯罪嫌疑人反侦察经验很丰富,这边又没有探头,我们有麻烦。”
  王龙章说:“秦晓琴的婆婆已经来了,哭得捶胸顿足,差点昏过去,现在被人安顿在北边的理发店里。”
  顾炎平问:“她丈夫在哪里?”

  王能龙说:“在省城打工,最近好像没有回来过。”
  顾炎平说:“快去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
  王龙章就走出去,到北边的理发店里去见秦晓琴的婆婆。然后要她儿子朱高飞的手机号码,再给他打电话,让他尽快赶回来。
  在商店里,顾炎平对李玮娟说:“经过勘查和你的分析,我推测案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点多钟,有个二十到四十岁之间的男人,悄悄来到这个商店门前,以买东西为名,骗秦晓琴开门。从门闩完好无损这个情况看,她是自愿出来开门的。这个人肯定是秦晓琴的熟人,很可能是本村人。否则,她一个人是不会出来开门的。但我觉得,和奸的可能性不大。要是和奸,这个人为什么还要掐死她呢?所以可以肯定地说,这是**杀人。他对秦晓琴早有觎觊,有备而来。这个时候,秦晓琴已经睡下,她是穿好衣服和裤子出来给他开门的。“

  李玮娟说:“也有可能,她还没有睡下。”

  “这个人装模作样买了东西后,突然转身把门关上,插紧门闩,就走过去要强bao秦晓琴。”顾炎平推测说,“秦晓琴拼命反抗,想大声喊叫,他就用右手掩住她的嘴巴,然后迅速将她挪到床边,扑倒下来。秦晓琴还是拼命反抗,他没办法得逞,就用手掐昏她,再拉下她的裤子,把她内衣翻上去,戴上避丨孕丨套和口罩后,对她实施强bao。”
  李玮娟责疑:“顾队,照你这样说,秦晓琴的身上应该有这个人的手印,他总不可能是戴着手套进来的吧?如果戴着手套,秦晓琴就会发现。”
  顾炎平在沉思。
  李玮娟又说:“如果犯罪嫌疑人没有戴手套,那么秦晓琴反抗,就会在嘴上,脸上,或者脖子上留下手印。但是,我用显微镜找来找去,没有在她身上找到任何手印。这就奇怪了,如果他是戴着手套进来的,秦晓琴就会看到,就会产生怀疑和警惕,就会喊叫,并与他搏斗。所以,我认为和奸的可能性极大。这个男人进来后,根本就没有买东西,而是嘻皮笑脸地过来纠缠秦晓琴,秦晓琴见躲不过他,就同意了。”

  顾炎平反驳:“和奸的话,这个男人为什么还要掐死她?”

  李玮娟想了想,说:“有多种可能性,譬如,他们为什么问题发生了争执,那个男人生气了,就伸手掐死她。或者他害怕暴露,就索性弄死她。”
  顾炎平沉思了一下,果断地说:“不管是和奸,还是强bao,秦晓琴非正常死亡是事实。现在,我们可以先从两个方面着手展开排查,一是摸查与秦晓琴有亲密关系的人,以及对她有所觎觊的人;二是排查村里二十岁到四十岁之间的可疑男人,昨天晚上十点以后,有没有单独外出?或者说不出去向,没有人证明他没有作案时间的人。”
  王思明和王龙章面面相觑,意思是这样排查的话,人手太少了吧?
  顾炎平就拿出手机给乡派出所所长刘化武打电话:“刘所长,你们乡前山村发生了一起命案。我们已经来勘查了现场,你派几名丨警丨察过来帮忙。”
  “好的,顾队。”刘化兵爽快地说:“我们所里正好有一名前山村的丨警丨察,他原来是交警,今年春节后刚改行调过来的,可以协助你们,也让他向你们学学破案经验。呃,我跟他一起过来吧。”
  打完电话,顾炎平趁他们到来之前,再次察看现场和周边环境,想有所发现。
  这个商店的后半间空间不小,秦晓琴那张一米二的床铺是靠墙打的,床的上方有扇可以开的小窗户。床前堆着一排装商品的纸盒子,床铺与货物之间有一条一米左右的走道。

  窗户的外面装有铁窗棂,两扇小窗是推拉窗。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大概为了安全起见,这间屋子没有开后门。
  前面的两处门也很结实,柜台上面的四扇排门板都很厚实。左边的进出门是单扇厚木门,门闩做得又粗又大。插紧后,外面的人是很难进入的。
  小店的北侧是个修车铺,再北侧是理发店,这两个小店晚上都没有人住。但离小店五六十米开外的北边村子里有几户村民。要是有急事,秦晓琴推开后面的半边窗户对外大喊,村民就会听到。大概因为感觉安全,秦晓琴才敢一个人住在店里看店的。
  不到半个小时,一辆警车就开过来。在路边停好,车上下来两名丨警丨察,其中一名是郭玉芬的老公魏岳兵。

  他们见面后,刘化武就对顾炎平作了介绍:“他叫魏岳兵,就是前山村人。”
  “顾队你好。”魏岳兵热情地上前跟顾炎平握手。
  服炎平跟他握了一下,问:“这个小店女老板,你认识吧?”
  魏岳兵说:“本村人,而且是个美女老板,当然认识。现在我每天上下班,都要从这里经过。她人不错,只要看到我,总要跟我打一声招呼。”
  顾炎平就开始安排工作,他让王思明和李玮娟把秦晓琴的尸体,装到殡仪馆去做解剖。让刘化武带着魏岳兵王龙章去排查与秦晓琴有亲密关系,和接触较多的人。他开着车子到村委会去见雷小鹰,听他反映情况。
  雷小鹰开着车子来到村委会办公室,村干部都已知道了这事,正在紧张地议论。他们见雷小鹰走进来,就朝他围上来,神色不安地看着他。
  郭玉芬第一个问:“雷书记,那里情况怎么样啊?”语气充满关切,也有些担忧。
  雷小鹰走到自已办公桌边,放下包说:“我相信,这个人肯定是本村人,所以这个案子应该很快就会侦破的。”
  说着就坐下来,心里也莫名地有些不安。
  他去小商店买过五六次东西,但从来没有走到货柜后面去看过。秦晓琴是个三十二三岁的漂亮少丨妇丨,勤劳能干。虽然笑起来有些妩媚,言行举止也有些风流,以前被老村长谢金宝诱惑而失过足,但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
  雷小鹰对她的印象不错,秦晓琴对他也有好感。他每次去店里买东西,秦晓琴都会用媚眼和话语暗示他,但他一直装糊涂,没有接纳她的昧意。
  没想到这样一个漂亮少丨妇丨,突然死在自已的小商店里,这让他心生惋惜之外,心情也有些沉重和不安:谁是杀害他的凶手呢?

  孙小玲脸上的惊恐之色还没有消退,她走过来说:“谁那么凶恶啊?把这么漂亮一个女老板,活活弄死。”
  韦丽丽的神色更加紧张,她心里有着唇亡齿寒的恐惧。她跟秦晓琴差不多漂亮,曾经都被谢金宝诱惑、强迫而失过足,所以她听说秦晓琴昨晚**杀在自已的小店里,心里就充满了恐惧。但她不好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关注着这件事的进展。现在,她站在人们的后面,静静地看着雷小鹰。
  周凤山说:“村里出了人命案,弄得大家都人心惶惶。稍微年轻一些的男人,更是人人自危,惶惶不可终日。刚才,我骑着摩托车来上班,沿路看到村里一群群村民聚在一起,议论纷纷,神色慌张。不要说原来的前岙村,就是我们东山村,也都传说纷纭,气氛紧张。一些村民拦下我,问这问那,我没办法回答他们。我们前山村刚刚并村,就出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一件不吉利的事情。”
  雷小鹰说:“希望能尽快破案,这样对我们的影响就不会很大。要是迟迟破不了案,就会谣言四起,人心浮动,影响村里的工作。”
  郭玉芬担心地说:“我怕出现什么意外,影响我们的美丽乡村建设。”
  雷小鹰自信地说:“这个应该不会,一个刑事案件,怎么会影响美丽乡村建设呢?大家还是各自去做自已的工作,等待丨警丨察破案。”
  大家就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开始工作起来。
  一会儿,一辆警车开进学校,一个丨警丨察走进来问:“雷村长在吗?”
  雷小鹰马上从位置上站起来,迎出去说:“顾队,你好。现场勘查完了?来来,坐一会。”
  他把顾炎平让到会客室里坐下来,雷小鹰问了一下情况,顾炎平为了保密起见,只是含糊地回答了几句,就说:“雷村长,你觉得。”
  雷小鹰见办公室里这么多人在竖着耳朵听,就是把门关了,也不保密,就轻声对他说:“到你车子里去说吧。”
  顾炎平也有这个意思,就站起来走出去,雷小鹰跟出去。顾炎平坐进驾驶室,雷小鹰转过去拉开副驾驶室的门坐进去,认真地对他说:“顾队,我以前山村党总支书记的身份,向你反映一个情况。”
  顾炎平直接了当地问:“你怀疑谁?”

  雷小鹰说:“我最怀疑柏正飞。他是我们原前岙村一组的组长,最近并村后,他们三个组并成一个组,他的组长职务就被免掉了。”
  顾炎平沉吟着说:“他对村里不满,不可能拿一个小店女老板撒气吧?”
  雷小鹰说:“秦晓琴原来是老村长谢金宝的情人,我亲眼看到过他们在村里山中那片竹林里幽会,但秦晓琴是个受害者。”
  “是吗?”顾炎平眼睛亮亮地盯着雷小鹰,有些兴奋,“具体什么情况?那个老村长现在在哪里?”
  雷小鹰就把老村长的情况说了一遍,说:“谢金宝因为**问题,去年十一月份就被抓进去,最近我听说,他被判了十二年徒刑。”
  顾炎平说:“谢金宝就是你们村的老村长?我听说过他的问题。”

  “应该说,他是我们村合并前,前岙村的老村长。”雷小鹰纠正他说,“而柏正飞是他的人,说难听点,他是谢金宝的死党,跟谢金宝干了一些坏事。但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就没有被追究刑事责任。我怀疑,去年九月份的一天晚上,我和村支书郭玉芬遭遇的所谓滚石,就是他搞的鬼。”
  雷小鹰把这件事的经过说了一遍。
  顾炎平说:“只要找到这几块滚石,看看是不是上面的山上掉下来的,不就知道了?”
  雷小鹰说:“我们一直没有上劲,去查这件事。我也一直想挽救柏正飞,曾经对他教育过多次。但柏正飞口头上表示要改,心里却还是不服气。平时,他鬼鬼崇崇的,身上还有谢金宝的影子。另外,因为秦晓琴长得漂亮,是村里留守妇女中比较漂亮的,她又是谢金宝曾经的情人,所以柏正飞一直在窥伺她,想打她的主意。上个星期的一天晚上,我还发现他转在晓琴的商店里,与她没话找话地说话。他对秦晓琴一脸的馋相,但秦晓琴好像对她不感兴趣。”

  顾炎平说:“这是一个重要情况,如果真是这样,柏正飞有重大作案嫌疑。”
  雷小鹰点点头说:“我也这样认为。”
  李炎平沉思了一下,问:“秦晓琴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在生活作风方面严谨吗?”

  雷小鹰说:“应该说,尽管她被谢金宝诱惑过,强bao过,占有过,但她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而是一个比较本份的女人。人也很善良,本质不错。”
  “哦。”顾炎平想了一下,又问,“还有与秦晓琴比较亲近的人吗?或者说,村里还有没有想打她主意的人?”
  雷小鹰摇摇头,说:“我平时也不大去她商店的,不太清楚。”
  顾炎平说:“谢谢你,雷书记,我们会把柏正飞作为重点嫌疑人进行侦查,但必须有证据才行。你不要声张,要做好保密工作。”
  雷小鹰应答:“好的,我知道了。”
  顾炎平想了想,又问:“第一个发现秦晓琴尸体的人是谁?”
  雷小波答:“是村民张三豹。”
  顾炎平说:“你把他叫过来,我要问一下情况。”
  雷小波就打王龙章电话,让他请张三豺到村委会来一下。一会儿,张三豹就骑着摩托车赶到了。雷小波把张三鹏叫过来,坐进警车的后排,介绍给顾炎平。
  顾炎平打量着张三豹,说:“你把发现秦晓琴尸体的过程说一下。”
  张三豹就有些口吃地说起来。

  今天早晨七点多钟,张三豹骑着摩托车到小商店来买白砂糖。平时早晨七点钟,女老板晓琴都会准时开门迎客。但今天快七点半了,小店两边的门都还没有开。进出的单扇门闭着,柜台上的排门也没有拉开。
  晓琴平时是住在店里看店的。张三豹以为她睡过头了,就顿了摩托车,去拍小店进出门。没想到他伸手轻轻一拍,门就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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