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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妃谋国
作者:
泽渊办
日期:2018-07-10 13:46:24
天雷滚滚,大军压境。
“牧黎,你可知我们是什么人?”
自云层上方,白发苍苍的老者,脸上虽是慈祥,却威严十足。
“知道,你们是天庭的神兵天将。”
“那你可知道,与天庭做对会有什么下场?”
“知道。”
“既然你知道,还不速速将后土娘娘的凡体交出来?”
“我不认识什么后土娘娘,但我宁死也不会将语蓉的遗体交出去。”
“牧黎,你的妻子便是后土娘娘的转世,尊上她已经因你坠入情劫,错失大道,与你共度了这一世,你该知足了,你不该继续滞留尊上凡体于你们南冥妖界。”
“只要语蓉的遗体还在,我就还有机会复活她。”
“狂妄,生死乃天地法则,世上何来起死复活之术?”
“那为何你们的大罗金仙拥有无限寿元?亦能起死回生?”
“莫非你以为你有大罗金仙的能耐?”
“无论如何我都要一试。”
“那就休怪天庭手下无情了。”
老者说罢,云层上的神兵天将倾巢而出,上前擒拿牧黎,牧黎以寡敌众,这一战,打得天地失色,天兵天将竟无法制服牧黎,直到最后,一道寒芒从天而降,一把蓝色的古剑从九天之上落下,插入泥土之中,就在一眨眼之间,十万里大山,竟结起厚厚的一层寒冰,牧黎虽负隅顽抗,但终究不是这彻骨的寒气的对手,被寒冰凝固,不得动弹。
就这样牧黎被天兵擒住,带回天庭逼问后土娘娘的凡体藏在何处,然而,一百零八道酷刑一一试过,牧黎始终没有开口,天庭一怒之下将牧黎打入天炉,要用神火将牧黎烧个魂飞魄散。
神火烈焰,熊熊燃烧,一直烧到了第三日,天炉震动,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流沙出现在天炉之中,流沙不畏神火,在神火之中卷席着牧黎,带着牧黎从天炉中离开。
守在天炉边的神兵天将皆认出这流沙的来历,后土娘娘位居天庭四御,其掌管山岳土地变化,方才的流沙便是后土娘娘的法器,后土娘娘是大罗金仙,可以往古复今,势必多年前便知牧黎有这一劫,才将自己的法器留在其体内,在牧黎生死关头救他一命。
流沙的行动速度极其快,哪怕天兵天将腾云驾雾追赶,依旧无法跟上,卷席着牧黎一直往南冥妖界而去。
这时一道蓝色光芒出现,一直追在流沙后头,流沙带着牧黎进入了大山,似乎是要遁入泥土之中,然而流沙还未与大地接触,大山瞬间结起了厚厚的冰层,流沙不得遁地,想要转变前行方向,但为时已晚,仅仅是片刻,寒冰已经将流沙冻住,牧黎从流沙中掉了下来,摔在了地上。
一个男子伴随着蓝光,出现在那股流沙的旁边,男子轻轻挥手,冻住流沙的寒冰褪去,流沙得以自由,化成一缕青烟,融入牧黎的胸口处。
“长生。”一个很温柔细腻的女声在男子耳边响起,这个声音十分的缥缈。
“你为何将自己的法器留在他的身上?”
“能帮我一个忙吗?”
“我并不想帮。”
“十万年来我开口求过你什么吗?”
“我陪你整整十万年,不及他陪你区区百年吗?”
“这不同。”
最终男子叹气道,“既然你意已决,我成全你就是!”
男子再次挥挥手,昏迷不醒的牧黎醒了过来,牧黎此时奄奄一息,有气无力,男子手指一弹,一股暖流涌入牧黎体内,缓缓修复了牧黎身上的伤。
“把小土的凡体交给我,我会将她这一世的记忆封存到她的灵魂内,送她重新投胎,你自行到人间界去找她,若能用真情唤醒她的这段回忆,方可再续前缘。”
“我凭什么相信你?”
“你可听过南极长生大帝?我便是。”
牧黎一愣,南极长生大帝乃大罗金仙,地位崇高,定然不会做卑鄙欺诈之事,天庭众仙亦不敢冒充南极长生大帝的身份,牧黎犹豫了片刻,最终选择点头同意,他不愿错失这一机会。
“语蓉的遗体就在九黎塔中。”
牧黎的话尾音尚未消散,眼前的景物一变,他与长生大帝竟已经在九黎塔之中,牧黎清楚这是长生大帝带着他瞬移而至,大罗金仙夺天地造化,早已不受天地法则限制。
九黎塔内,一副冰棺中,有一女子安详地躺在其中,长生大帝走近冰棺,手一挥,冰棺里的女子缓缓消散,最后消失在天地间。
长生大帝又转身回到牧黎的身旁,其迅速出手,在牧黎身上的穴道上点了数下,每点一下,都有一股力量进入牧黎的体内,待长生大帝收手时,牧黎一身的修为全然消失,与凡人无异。
牧黎愕然,一身高深的道行说没就没。
“给你一千年的时间去寻她。”
“没有修为如何寻她?”
“一千年时间足够你走遍人间,若是真的在茫茫人海中寻到她,便是有缘,若是无缘,不如相忘。”
“好。”
※※※
两百年后
那一天,正值寒冬腊月,大雪没日没夜地下着,把整个大地都冻僵了,万里河山,蒙上白茫茫的雪,到了深夜,这寒风更冷了,冷得刺骨,男子推开破庙的木门,寒风趁机肆虐地蹿入破庙里,把破庙里的篝火吹得扭扭曲曲,男子赶紧把木门关上。
男子环顾四周,此时破庙里有两个大人两个孩子,目测是一家子。
“半夜无处落脚,借贵宝地休息一晚,还望海涵。”男子说道。
“不碍事,都是可怜人。”对方的中年男人回应道。
“多谢。”
男子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而后从包袱里拿出一副画,将画摊开,问道,“大哥大姐,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个女子。”
对方两夫妇凑过来看了一眼,画上的女子很漂亮,美得动人,仿佛天上的仙女,但他们从未见过这个女子,因此只能摇摇头。
男子失落地点点头,而后收起了画像,又从包袱中拿出了地图,地图上记录着他所去过的地方,两百年来,不知不觉,他已经徒步寻过了十六个州,数不尽的村落,然而还是没有找到她。
男子便是牧黎,牧黎在地图上打了一个叉之后,把地图收了起来,而后从怀中取出一条红丝带,这条红丝带以前是她用来绑头发的,牧黎想起那一夜,两人在远鸾峰山顶,夜风把她那一头的秀发吹得乱飞,月光撒在她的秀发上,像银河里流淌着星辰,一闪一烁,他看得迷离,她却伸手将自己的秀发束起来,用红丝带绑上,她的秀发绑上红丝带后像马尾,夜风很大,吹得她的秀发左摇右摆。她注意到他老是在看她的头发,然后问他,“你为什么老是看我的头发?”
他故意逗她,说她的头发绑起来,整个脑袋像马屁股,就因为这句话,他被她关在门外一整夜,不让进屋,他只能在门外的大石头上睡觉,谁知道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的身上盖着一件披风,而她坐在地上,她拿他的手来当枕头,此刻还没醒来。
四百年后
临安城的街道上,商贾叫卖的声音络绎不绝,在主干道上,一伙走江湖的武人正在表演胸口碎大石,牧黎躺在木凳上,在他胸口处放着一块坚硬的石块,另有一个武人举起手中的铁锤,用力地朝着完全没有武艺没有修为的牧黎的胸口处的石头砸去,一锤下去,牧黎的胸口一闷,差点喘不过气来,但是石块还没有裂开,于是那位武人再次举起铁锤,加大力度地砸在石块上,牧黎喉咙一甜,但他不能把血吐出来,只能活生生把血吞了回去。
石块终于裂了,围观的人叫好地鼓起掌来,拿铁锤的武人捧着一个铁盆吆喝着,“乡亲父老们,行走江湖不易,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
牧黎赶紧拿出画像,将画像摊开,展示在众人眼前,走到众人之间一一问道,“各位乡亲父老,你们之中有人见到这个女子吗?”
众人皆是摇头。
“大家再好好想一想,不着急的。”
“知道也不告诉你。”有人戏谑地说道。
牧黎以为他知道她的下落,满怀希望地问道,“这位大哥,你知道她的下落是吗?”
“你让我打一拳我就告诉你。”
“好好好,只要你告诉我她的下落。”
那人真的重重地抡了一拳在牧黎的肚子上,牧黎痛得整个人都卷缩起来,说实话,真的很痛,但这个痛比起四百年来找不到她,心中的那份痛,此刻的痛便显得不值一提。
“傻子,我不知道她的下落,真是蠢得厉害。”刚才动手的人说道。
众人跟着哄堂大笑起来,大家都在嘲讽他蠢,其实不是他蠢,是他太想知道她的下落了,他已经整整找了她四百年。
六百年后
又入夜了,在客栈里,牧黎趴在地上,地上铺有一张牛皮纸,牧黎小心翼翼地在牛皮上画着她的画像,原本的那一张画像放在一旁,六百年的岁月,那张画像上的女子已经看不清了,只能隐隐约约看出一个轮廓,牧黎不得不重新再画一张,牧黎每一笔都画得很仔细,生怕哪儿画得不像她,篝火昏暗,映在牧黎的脸上,把他的沧桑映得很明显,六百年,二十一万九千个日夜,他又怎能不沧桑?
终于把画像画好,满意地放下手中的笔,心满意足地打量着画像,画像里她笑得很甜。牧黎看着看着,便觉得很难过,为何时光可以磨去画像上的她,却无法磨去他心中的她。
推开客房的窗户,已是深夜,大多数人已经熄灯休息了,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个窗户里还透出烛光,星星点点地散落在街道的两旁,月儿皎洁,却给人丝丝寒意,因为它的周围冷冷清清,只有它孤零零地挂在那儿,就像牧黎他一般孤独,相比与月儿,牧黎又觉得自己幸运了许多,月儿已经独自在漆黑的夜空中度过了无数的岁月,而他至少曾经与她在一起过。一直盯着深邃的夜空,就会越发想知道,夜空是一块黑色的幕布遮住了天空,还是它深不见底,所以才显得黑暗。牧黎摊开新画的画像,她在月光下,像一朵莲,只有如此纯洁的月光才配得上她,牧黎微微一笑,仿佛她就在眼前,“你还是那么好看。”
九百年了
牧黎到了江城郡,他终于在这里找到了她。
那一天,牧黎走在街道上,一辆马车从他的身边经过,他的心莫名地快速跳动起来,那种感觉,是她的感觉,她在那辆马车上。牧黎转身,拼命地跑着,他要追上那辆马车,他没有武艺没有修为,他跑得气喘吁吁,马车却是离他越来越远,他害怕,只能咬着牙拼命地跑。
到了一座府邸前,他看到马车停了,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腹部微微隆起,已然有了身孕,她的丈夫搀扶着她。牧黎难以置信地退了退,一定是自己的感觉是错的,那个女子不是她。
但看到女子的脸庞时,牧黎又燃起了希望,这个女子和她的容貌相差甚远,牧黎打量了一番过后,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原来她还没出生,牧黎看着远处怀孕的女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要找的人。
这时牧黎的胸部突然传来剧痛,巨大的力量从胸膛传来,整个人都变得虚无起来,当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变成一道灵魂,他可以看到自己的肉体倒在地上。
一股力量在带着牧黎快速飞行,这股力量带着他一直飞到千里之外,在某一瞬间,牧黎的所有记忆被清空了。
日期:2018-07-10 13:47:43
第一章 阳寿将尽
江城郡郡城
一个童颜鹤发的大夫无奈地摇着头,从甘府走了出来,连声叹着气,甘府附近的小茶楼上,茶楼精致别样,里头有不少正在喝茶闲谈的人,此时人们正窃窃私语,虽然大家的声音都压得很低,但是所有人的话题不约而同,皆是围绕甘府的二千金甘语蓉展开。
“都已经是第十二个大夫了,看到甘家二千金是真的不行了。”
“我听老金说,甘小姐脉象全无,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这么严重?到底害的是什么病?”
“不知呀,所有大夫都找不出毛病来,可能是中了鬼魅,这不,快看,甘家去龙虎山请的张天师到了。”
茶楼上的众人一哄而上,全都跑到茶楼的外廊上,目光全都落在了甘府的大门附近,只见一个身穿道袍的人,身后背负着一把紫色利剑,手中握着拂尘,白茫茫的鹤发颇为飘逸,面色红润,这道人给人精神焕发的感觉。
道人随着甘府的下人急匆匆地走进了甘府,甘家家主甘兴德急忙出来迎接。
“逸仙,你总算来了。”甘兴德急得有些语无伦次,客套话都未曾说。
“侄女有难,逸仙义不容辞,快带我去看看侄女。”
这道人姓张,名逸仙,乃龙虎山的道人。
甘兴德带着张逸仙穿过了甘府的大堂与内院,进到了二女儿甘语蓉的闺房。
张逸仙进入闺房后,先是环视四周,仔细端详各个角落过后,并未发现鬼魅的踪影,然后其再到床榻旁边,躺在床上的甘语蓉早已经昏迷不醒了,虽然脸无血色,但依旧是个活脱脱的出水芙蓉,倾国倾城的容貌丝毫没有被遮掩。
“逸仙,你快看看蓉儿,我都已经叫了十几个大夫了,都瞧不出蓉儿到底害了什么病,你说是不是被什么鬼魅附了身?”
张逸仙眉头微微锁起,因为他也已经大致地查看过了,甘语蓉并无被鬼魅附身的迹象,但事关人命,张逸仙自然不会如此轻易就下结论,唯见其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黄符夹在其右手中指与食指之间,随后张逸仙开始念咒语,一连串的咒语拗口深奥,其余人等皆听不懂张逸仙到底在念叨什么。
当张逸仙口中的咒语戛然而止之时,其手中的黄符一亮一暗,张逸仙随后将黄符贴到甘语蓉的额头上,众人屏息,似乎在等待一个什么变化,然而半刻钟过后,一切如初,丝毫的变化都未曾出现。
张逸仙取下贴在甘语蓉额头的黄符,转头对甘兴德问道,“兴德,可否将贤侄女的生辰八字让我看看。”
“好,我这就写给你。”
甘兴德取来笔墨,随后在白纸上写下甘语蓉的生辰八字,最后递给了张逸仙。
张逸仙看过甘语蓉的生辰八字之后,其左手拇指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移动,进行掐算推演,待其拇指停下来之时,张逸仙的神色大惊,亦不说话,换过一口气过后,重新再进行一次掐算推演。
两次推算结果如出一辙,张逸仙无奈地叹气。
“逸仙,如何?”甘兴德急切地问道。
“兴德,语蓉她,她阳寿将尽。”
“怎会这样?”
“阳寿,天地命数也。”
“可有法子?”
张逸仙摇头,顿时闺房里哭泣之音响起,甘兴德之妻扑在甘语蓉身上哽咽落泪起来。
“语蓉她还有…还有多久?”
“止于今夜丑时。”
甘兴德深深吸了一口气,转头对身后的下人吩咐道,“准备后事吧。”
下人领命走了出去买香烛元宝等后事所需之物。
“辛苦你走这一趟了。”甘兴德强装没事。
“在院子里搭个床铺,天黑后将语蓉搬到院子里,届时我亲自送语蓉到地府去,与下面的阴司鬼差打好招呼,让他们对语蓉好点。”
“定不要让恶鬼欺负了语蓉。”
张逸仙点了点头,“我受箓龙虎山上清宫,地府卖我三分薄面,若有所托,其定然不会敷衍。”
“兴德在此替语蓉谢过。”
“言重了。”
时光流逝,天在悄悄之中便黑了下来,甘语蓉被安置在院子里的一张床榻上,此时其依旧昏迷不醒,唯一的生机便是微弱的呼吸,满天的星辰,一闪一暗,院子里的只有张逸仙与甘兴德夫妇在,其余人皆被命令不准靠近庭院。
随着夜色浓厚,黑暗缓缓地笼罩着整个人间,丑时将近,甘语蓉的呼吸越发微弱,到了后头,几乎难以察觉。
张逸仙开始准备起坛做法之物,丑时一到,待甘语蓉的魂魄离体,他便要开始做法。
此时甘母仍在依依不舍地替甘语蓉整理衣物,替其捋好乌黑的秀发。
张逸仙点燃了香案上的檀木香,插在正中央的香炉中,取出黄纸,用毛笔沾上朱红,在黄纸上画了起来,待其画完过后,再加盖上法印。
“喂…喂,你不能进去。”
这时,自大堂处传来了一阵嘈杂之声,随后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硬是闯进了庭院。
闯进来的小伙子在庭院里一边拂去自个儿额头的汗水,一边四处张望,很轻易便看到庭院中的甘语蓉,便径直冲甘语蓉而去。
张逸仙发现了此人的目的,其身怀绝技,微微一跃,落在了小伙子的身前,拦住了其的去路。
“无量天尊,阁下如此,不好吧。”
“福生无量天尊,事态紧急,容我事后再与你解释。”
张逸仙微微皱眉,道人能够唱诵“福生无量天尊”者皆为大能,可眼前的小伙子看起来如此年轻。
“道友,你来历不清,请恕逸仙得罪了。”
小伙子歪了下脑袋,看了看张逸仙身后的甘语蓉,发现其情况已经刻不容缓。
“我能救她,莫要错失了良机。”
“当真?”
“当真。”
张逸仙自然明白甘语蓉的情况糟糕得已经不能再糟糕了,此时有了一线生机,其愿意一试,仅仅是迟疑了一下,便让出了半个身位。小伙子赶紧走上前去,从袖管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张逸仙发现那个小瓷瓶很不一般,一股强大的力量凝固在瓷瓶上。小伙子从瓷瓶上倒出一枚紫色的药丸,塞进了甘语蓉的嘴里,药丸入口即溶,流入了甘语蓉的喉咙中去。
日期:2018-07-10 13:49:24
第二章 路遇马匪
药丸溶于甘语蓉的喉咙,没过多久,甘语蓉的脸上开始浮现红润,苍白的嘴唇亦有了血色,胸脯起伏的幅度缓缓加大,有了这层变化,众人似乎看到了希望,张逸仙大为吃惊,一个阳寿明明走到尽头的人,本该回天无术,为何一枚药丸能改变?
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甘语蓉的身体骤然抽搐了一下,说明其神经知觉正在恢复,小伙子见状,将自己的手掌抚在甘语蓉的额头上,甘兴德夫妇并未察觉到小伙子此举有何作用,但张逸仙是修道之人,故而可以清晰感觉到一股力量正在从小伙子的手掌心迸出,自甘语蓉的额头涌入其体内,这股力量正在催化药丸生效。
待小伙子的手掌离开甘语蓉的额头之时,甘语蓉也随之缓缓睁开了眸子,明亮的双眼看到了漫天的星辰,星辰仿佛散落在银河里的沙粒,在银河里随波逐流。
甘母见甘语蓉出乎意料地睁开双眼,惊喜万分地过来。
“蓉儿,你怎么样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甘语蓉看到了母亲,先是面无表情,愣了半晌过后,才挤出一个笑容,回应道,“我没事了,不用替我担心。”
甘语蓉撑着床榻坐了起来,甘母连忙伸手出去扶她,甘语蓉冲母亲微微一笑,以示感谢,但如此见外的动作却使甘母觉得异常陌生,仿佛眼前的并非自己的女儿。
甘语蓉环顾四周,看了看庭院里所有人过后,最后目光才落在救她的小伙子的身上,其颇为惊讶地问道,“良平,你怎么在这?”
小伙子看了看四周的人,意思很明显,这里人多眼杂,不方便说。
甘语蓉心领神会,从床榻上起来。
“爹,娘,我有事要与他商量,先回房了。”
甘语蓉的语气很淡,与平时有很大的出入,甘兴德夫妇皆察觉到女儿的异样。
甘语蓉也不曾得到父母的点头允许,便带着小伙子走回自己的房间。庭院里的甘兴德疑惑重重,主动向张逸仙问道,“逸仙,这是怎么回事?”
张逸仙摇摇头,他虽有头绪,但远远没有把整件事的原委弄清楚。
“那人是什么人,为何能够起死回生?”
张逸仙望着小伙子的背影,这个小伙子想必已经不年轻了,“若是没猜错,是一个仙家。”
房间里,房门一关,甘语蓉当即露出轻松自在的笑容,整个人都如释重负,掐着高良平的耳根质问道,“说,你小子跑下凡来做什么?”
“有人改你阳寿,我下来替天尊你续命呀!”
“改我阳寿?谁这么无聊,好端端的该我阳寿做什么?”
“天尊你下凡证道,这已经是第九世了,还是未能重证仙道,重归天庭,这一世长生帝君特意临凡助你证道,有人不想你回天庭,改你阳寿,让你与长生帝君错开。”
“什么人不想我重归天庭?”
“这个尚未清楚,目前所知,有人不满天尊你位列天庭四御,想取而代之。”
“什么?不满我位列四御?我还不满姓张的当了这么多年的玉帝呢!”甘语蓉气呼呼地说道。
“先别管这么多了,在来此之前,我已经找到长生帝君的转世了,他托我给你带个话,他在开桃县醉仙楼等你,共商证道之事。”高良平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这玉佩只剩下了其左边的一半,“这个是信物,持玉佩的另一半者便是长生帝君。”
甘语蓉接过了玉佩,打量了一番,“那行,等我哪天有空了就去找他。”
“别呀,帝君他是转世临凡的,只有今生的记忆,是我在他身上留下仙气,才唤起以前的记忆,十日后我回天庭,到时候仙气失效,属于以往的记忆将会消失,天尊你也一样的。”
“那行,我们明日就启程去开桃县,反正也不远,时间充裕”
“天尊你自行前往便可,良平还有公差,要去一趟东海,寻找帝君与天尊你已经耽搁太多时日了,不敢再耽搁了。”
甘语蓉想了想,点头同意,能够携仙法下凡,必定有天庭公差在身。
高良平当夜便离开,甘语蓉向家人解释良平的身份,随口捏造说良平是医学大能,还是她的旧识,甘兴德虽不甚相信,但见甘语蓉未曾有道出真相的迹象,便也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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