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了北京大学一个调查活动,从此走上了灵异之路

作者: 扑克上校

  日期:2018-07-30 11:04:27
  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对镜子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这种情绪是何时萦绕在心头的?这个问题让我非常抵触,或许和性格有关,我一直不愿意去触碰那些违反常理的东西,只期盼时间来掩盖。
  如此一来,我变得有几分偏执,以至于连看到反射性物体都会情不自禁地忌惮。长此以往,本该模糊的记忆总时不时地跳出来,让我重复感受到那毛骨悚然的感觉。
  按我的的年龄计算,那应该是上世纪九六年,我将近十岁的时候。不怕各位笑话,我的姥爷当年在北方是位小有名气的地质专家,他自小就对地质学感兴趣,这方面的天赋也很高,二十多岁就开始在河南省地质局就职。早年著名地质学家李四光先生在世时,还曾口头表扬过他。
  1976年唐山发生大地震,死伤无数。或许那场大地震给人们留下了太多惨痛的回忆,以至于长达二十年以后,它仍然像一个梦魇般挥之不去。当时,河北一带谣传将会发生新地震,原因则是所谓的轮回定律,大概说法是自明清开始,河北每过十来年便会发生一次大地震,周而复始。后来越传越邪乎,有别有用心之人甚至翻阅史书,将几百年间的地震灾害都总结出来,套上定律之说,导致当地民众人心惶惶。

  我姥爷受政府要求在河北全省范围内进行地震探测,破除谣言,好不容易才把民心安抚下去。也不知什么原因,完成任务后姥爷并没有回老职位,而是留在了河北邯郸从事矿产勘探开发工作。
  我姥爷是1936年出生,九六年他六十岁大寿,恰好那天又是中秋节。但那时候我们一大家子都住在河南焦作,和他相距甚远。我爸妈他们都很孝顺,就和二舅商量,想给我姥爷好好祝寿,但又怕耽误他工作,于是他们赶在中秋节前,各带着一家子人从焦作前往邯郸。
  当时我姥爷住在太行山深处的一个村子,属于河北涉县的范围,那个年代没有手机,我们一行人只能靠着姥爷以往寄来的书信,半问半猜才到达目的地。到了之后才知道那村子叫作“圈沟”,其实这些深山村落起名相当随意,“两沟”“三棵树”“大土坑”这样的村名比比皆是。我那时年龄小,并没有太强的贫富观念,只觉得这村子给我的印象就是破和乱。依稀记得村里还有许多土窑,和陕北窑洞十分相似,很多村民就住在地下。

  姥爷倒是没有住土窑,好歹他是为公家工作的,村委给他独自安排了一个无人居住的村舍。虽说那处住所院落厨房什么的一概不缺,但我们来的人毕竟太多,再怎么凑合也是不够住。好在姥爷在当地很受尊重,村民们对我们很是友善,纷纷腾出自家空余房屋解决住房问题。
  同我一起来的小孩,还有二舅的儿子苏凯,他比我大上半岁,又很会拿主意,我从小就跟他混在一起。依山的缘故,圈沟村地面高低起伏,并且和村民也生分,长辈们生怕有个闪失,压根不让出大门,我只能和苏凯在屁大点的院子里嬉闹。饶是如此,也是有诸多限制的,姥爷近期在搞矿产勘探,声称房间里有许多绝密资料,所以看得很紧不让人进去,免得再弄乱掉。
  好不容易挨过去一天,姥爷的寿辰即刻到眼前了,大人们一大早就开始张罗,村子里穷的很,也没什么资源,幸好我妈他们早有准备,带了很多吃穿用。小孩子习性使然,趁着他们大人在堂屋和厨房来回穿梭,我和苏凯偷偷钻进了姥爷那间看管甚严的居室。
  那个房间除了面积大了些没什么不一样,房门向北的缘故,显得里面非常昏暗。一进门就是个圆木桌,旁边放了两个马扎,貌似个小会客厅。其他能说上来的东西也很少,许久没用的煤炉,断了条腿用砖垫着的立柜,凌乱不堪的书桌和一张破床。
  我表示超级失望,示意苏凯离开,他眼睛却很尖,突然跑到床前跪了下来,从床底扒拉出来一个黑色的木箱子,上面挂了个虚扣着的民国铜锁。
  我们立刻兴奋了起来,急冲冲地取下铜锁,将箱盖掀开,接着就看到里面放了几块血红血红的石头。这让我俩相当惊奇,因为我们打小见的都是些暗色调的灰褐石块,第一次见到石头拥有如此浓厚而又纯透的色彩,鲜红如同在血液里浸泡过一样,几眼瞧下来倒有几分邪性。
  我愣神的功夫苏凯已经开始下手了,触摸到的一刹那他明显惊讶了一下,然后就将其中一个小石块递给了我,我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是那种表情,因为这石块是有温度的。
  我又赶紧摸了摸其他石块,发现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近似于人体温度的热量。趁着在手里把玩,我蹲在地上认真地观察这个石块,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气孔,触感也不光滑,再配上突兀的红色,竟有隐隐作呕之感。猛用力一捏,石块居然有些变形了,一些液体从气孔里流了出来。

  我吓了一跳,觉得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抬起头想叫苏凯,却发现他不见了。
  日期:2018-07-30 11:05:27
  我看这石块不过半分钟时间,而且也没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苏凯不可能是出去了,但这屋子确实除了我再无一人。
  我那时也没觉得害怕,以为苏凯在逗我玩,于是把石块扔在一旁,想看这小子藏到哪儿了。只走了几步,我就在立柜旁停下了,因为这屋子里本就没什么物件,能藏人的地儿只有这个了。
  我没着急开柜验证,而是猫着腰从柜身左侧的一条细缝往里看,乍一看柜子里一片黢黑。等了老大一会儿,眼睛适应了这乌七八黑的环境,我才模模糊糊地看到里面有只脚,正抵着柜门。
  我像逮住耗子的老猫,整个人奸诈地嘿嘿笑,轻拍着柜门,说臭小子我找到你了。本来以为受到挑衅后游戏到此结束,但是柜子中并未发出任何的声响,我热脸贴在冷屁股上,自然是不爽。
  歪了歪头,我捋着袖子正准备发力推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回头一瞅发现姥爷不知何时进屋了,然后我就看到苏凯正站在他身后。
  我当场就懵了,没顾上气的脸色发紫的姥爷,斥问苏凯你什么时候跑外面去了。
  苏凯满脸疑惑,他边扫视房间边摇头,说我一直在厨房啊,到处在找你,根本没有进来。
  我没料到会得到这样的答复,结巴了半晌,指着柜子说这里面是谁?
  姥爷本来怒气冲冲的,一听我们的对话,表情立即变得十分怪异,喝骂着把我和苏凯从房间里推了出来,然后将房门反锁住。在远离房间的时候,我确切地听到,姥爷在屋里头开柜子的声音,心中别扭以为他藏了什么宝贝。
  我当时年龄小,只觉得这件事情很不合理,并没有觉得可怕。而真正让年幼的我被强烈恐惧感冲击的,是那天晚上的变故。
  大人们白日里的努力,在晚上终于化成了丰盛的酒菜。我的那点儿小疑问在满桌佳肴前早烟消云散了,姥爷似乎也忘却了白天的不快,一大家人围着八仙桌,边赏月边贺寿。
  酒足饭饱后,已经到深夜十点半了,苏凯挨不住困,早早就缠着他妈妈去睡了。我那天精神倒挺好,一直坚持到大人们离席。因为明天就要回去,我吵闹着要和姥爷睡,大人们拗不过,便如我所愿了。
  夜晚时分的大山深处是比较冷的,姥爷特地多加了条棉被,熄灯后抱着我就躺下了。我也有些困意,一会子功夫就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敲门,不是那种特别急促的,确切地说,是非常散漫地在敲。而且,隐隐约约在说些什么,那声音抑扬顿挫,就像有人含着东西在说话。
  被扰乱地实在睡不着了,我睡眼惺忪地就挣扎着坐了起来。因为没有开灯,那晚又是十五月圆时,月光透过窗户和各种缝道铺洒进来,比平常更显通透。我半睁眼瞥了一下旁边,突然发现姥爷并没有在床上。
  从上床后我就睡的像头死猪一样,姥爷何时离开的我显然不知。之前父母也曾趁我半夜熟睡时多次因公外出,所以当晚遇到这种情况我早已见怪不怪了。
  坐起来一小会后,我注意到房间里有点儿反常,虽说中秋之夜月光大好,可也不至于这么亮堂。在床上瞅了半天,我才看到柜子旁边立了一面一人多高的椭圆形铜镜,白天时并没有看到这么个物件,我看地上黑乎乎地一层厚布,猜想估计是白日里被厚布盖了个严实,所以没有发现,可能我姥爷出门前不小心给掀开了。

  就这么枯坐了大约半分钟,也没再听到什么古怪声响,反而静的要死,我睡意朦胧地又躺了下去。
  恰恰就在我困意最浓的时候,那该死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频率依然没有改变,但听着似乎距离近了不少。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许久,待困意稍有缓解就爬了起来。
  我耷拉着脑袋照例环视了一圈,这才发觉声音又消失了,然后我整个人激灵了一下,因为我看到柜子的门居然打开了。
  我天生观察力就很强,对细微末节总能有所察觉,而在第一次扫视房间的时候,我分明看到柜门是关闭的,现在看过去竟推开了一人宽的距离。当然,我是绝对不信柜门自己打开了,那个年代又没有自动门。难不成根本不是敲门声,而是在敲柜子?

  月光洒落范围有限,柜子内有一部分空间隐入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我心里非常不安,因为我老觉得柜子的角落里缩着什么东西,或许正在看着我。
  我当时都快十岁了,平时住在农村没少听村里的长辈们讲稀奇古怪的诡事,此刻七大鬼八大神什么的全从脑海中涌了出来。我怕的厉害,索性用被子把头一蒙,准备就这样挨到天亮。毫无征兆的,那诡异的敲门声再次响了起来,而且这次非常不对劲,仿佛就在耳边。
  我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把被子掀了起来,两只眼死盯着身下的床。此刻床板正伴随着敲击声,有节奏地颤动着。
  我整个人陷入巨大的恐惧之中,错了,完全错了,那声音既不是在敲门,也不是敲柜子,从一开始就是在敲床板。我的床下,铁定有什么东西!
  我万万不敢把头伸下去看,因为听老人说过,有些女鬼会故意藏在床底发出声音诱惑人,当人往床下看的时候,会一口咬掉人的脑袋。在那种境况下,我居然作大死地想了个办法,就是利用那面铜镜,通过镜面反射来探索一下床底。

  铜镜摆放的位置只能照到床尾部分,我在床头压根看不到,只好撅着屁股往床尾挪。待我小心翼翼地爬到床另一头,立即就朝镜子看去。紧接着我整个人如遭电击,床底是何景象我压根没来得及看,因为从镜子里我清楚地看到,我的床上正坐着一个“人”,脸上长了四个眼睛两张嘴,在镜中正恶狠狠地盯着我,眼球似乎马上就要掉出来了。我大脑猛然充血,眼一黑,像滩烂泥般直接就从床上栽了下去。

  日期:2018-07-30 11:07:33
  等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身在回程的货车上了,阳光柔中含烈正是晨午交界的时候。这车是进山前和司机师傅讲好的,可以一路把我们送到邯郸客运站,这说明离开山中的“圈沟村”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知为何,与姥爷分别时并没有叫醒我。
  我妈见我醒来,微笑着刮了下我鼻子,却无言语。昨晚眼见之事实在太过惊悚,仍令我心有余悸,难道只是一场梦?
  我歪了歪头,发现苏凯正在二舅妈怀中熟睡。而我爸和二舅他们正背靠侧护栏发怔,每个人都沉默不语,车厢内一片死寂。纵使我再年幼,仍然可以嗅出气氛中暗涌的诡异。
  尽管一路无话,但这些大人们眼神中那深深的焦虑和恐惧无疑在宣告着:祝寿的那天晚上,绝对发生了什么!
  ......
  在人类发展进程中,总会发生一些事件影响甚至改变历史走向。这种现象同样适用于人生,而对我来说,真正意义上改变我人生轨迹的有两件事。

  第一件是我十三岁时,母亲因故去世,不久后我爸就和他多年藕断丝连的初恋结了婚,还带来个私生女。如同所有的狗血肥皂剧一样,我的生活开始急转直下,这老家伙对我一言不合就是拳打脚踢。我奶奶心疼我,初三那年就将我接回了老家居住,从此便和这老家伙鲜少见面。
  至于第二件事则很简单,它和我前文提到的苏凯有关。同样是十三岁,这小子和老爹迁入了美利坚,在资本主义的轰炸下茁壮成长,毕业后就职于美国梅奥诊所。由于时间空间上的巨大差异,我和他联系周期很不固定,基本是点到为止。直到那年八月份的一天,苏凯突然发来一封电子邮件,邮件里只有十个字,却是个极其可笑的问题:江莱,你相信世上有神吗?
  日期:2018-07-30 11:08:04
  早在发邮件的前一个月,苏凯就来了中国,他受首都医科大学邀请来做医术交流访问。而在此期间,遇到了一个名叫“金筱荷”的漂亮姑娘,当真是一见钟情,被他视作了女神,我估摸着这邮件里的“神”是在说那姑娘。
  苏凯了解到金筱荷准备报名参加八月份的北京大学养老调查活动,觉得是个增进感情的大好机会,果断推迟了回美国的时间,想要一同参加,可惜这个活动要求四人一组方可报名。他在异国他乡那么久,在中国那有什么认识的人,便第一时间想到了我,写信让我江湖救急。
  时下我刚从公司辞职,正准备外出散心,便点头答应了。为了凑够人数,我把我的好基友“大鱼”也捎带上了。大鱼本名“杨鲲”,我们俩是发小,后来我搬去奶奶家住才断了联系。命运使然,长大后我们竟考进了同一所大学,从此就经常混在一起了。这家伙将近一米九的个子,自称还练过日本空手道,不拉出来搬行李简直是暴殄天物。总结来说,这趟四人行就是,金筱荷为研究,苏凯为泡妞,我为旅游,大鱼冤大头。

  北京大学这个养老调查研究活动规则蛮简单的,它只提供个经纬度和卫星地图,我们拿着GPS去找临近访户即可。而根据经纬度信息,接下来要寻觅的对象,位置大致在云南省中部的哀牢山脉。
  准备妥当后,我们一行七人,先飞机再大巴再野摩托再步行爬山,足足花费了两天时间才一路杀到了半山腰的八抱树村。
  村子里接待我们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女,金筱荷老早就和她打了招呼,我们称她为“丽姑”。她为人很爽朗,热情地招待我们去她家备好的客房休息。
  待洗完澡,丽姑就吆喝着我们出房吃饭。趁着吃饭时,我们便和丽姑攀谈起来,一聊之下才了解到哀牢山挺不寻常。这山中动植物资源极其丰富,正因如此,各种以保护或探险为名义的队伍会不时来光顾此地。
  金筱荷是我们四人中干劲最足的,刚用膳完毕就开始拿着地图询问,她根据坐标在大致位置画了一个圈,然后指给丽姑看。
  丽姑看了大半晌,本来笑吟吟的脸上忽然生出一丝忧色,问道:小姑娘,你这地方没搞错吧?”。

  金筱荷答应着点了点头,聪慧如她也察觉到丽姑有几分异样,顿了顿又道:“这个地方有什么问题吗?”
  丽姑没立即回答,她从旁边麻袋里捧出了几把核桃仁,示意我们随便吃,然后才说:“你们想必也知道,从这里再往山上走就是无人区了,就算是俺们本村的也极少有人上山去耍。先前有不少队伍上山,但他们人员众多,还有护林员一路相陪,安全上是有保障的。可你们只有四个人,而且去的这个地方实在是...”。
  我看丽姑欲言又止,不禁心生疑虑,也不好打断她,便抓了两颗核桃仁放嘴里咀嚼。
  稍有迟疑,丽姑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你们都是大城市来的,讲究知识和科学。我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其实俺们这里有个说法叫作‘鬼占圈’,说是阎王爷定期派阴差来阳间收孤魂野鬼,而游魂往往四处游荡,阴差便会占圈划牢将之临时关押,等鬼门大开时一并带往阴间,所以又被称为‘还阴狱’。”

  “这些个地方风不转水不流,草易枯树易朽,禽难活人难安,阴气极重。俺们祖辈在这哀牢山南段生活了几百年,望山瞧水把山脉上“鬼占圈”大大小小标记了不少,好让后代迁居盖房时避开。”
  “本来是有张传下来的图纸,仅此一份孤本,后来在村子间传来传去给遗失掉了。幸的我小时候曾看过,记得了一二,所以但凡有缘遇到去山中的队伍我都会指点,好让他们穿越森林驻扎营地尽量远离这些鬼地方。可你们真太不巧了,地图上画的那个位置,恰好是在“鬼占圈”里。正所谓“一只脚踏鬼占圈,半条命入阎罗殿”,这个地方真的去不得呀”。
  我没想到丽姑会说这么一通,一时有些语塞。但是说实在的,我心里对此番话基本是不信的,我也曾在农村住过蛮久时间,在乡下这些个怪力乱神的事情尤其多,各种七七八八的禁忌比丽姑讲的还要复杂难辨。
  日期:2018-07-30 11:09:17
  我望了眼金筱荷,她面上波澜不惊,应该也是不信的。她来这里本来就是做研究调查的,对这种迷信基本是免疫的。果不其然,金筱荷略作迟疑,追问道:“姑,按你这么说这地方是无人居住了?”。
  丽姑又在嘴里放了两粒核桃仁,想了片刻道:“哎,你还别说,那地方虽然是鬼占圈,我依稀记得是有个小村庄的。”她眼珠子上翻了半天,似乎还是没想起来,就朝内屋叫:“孩他爹,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儿”。
  丽姑的丈夫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话少活多,除了吃饭睡觉外一直在默默做农活,也不和我们搭话,暂且叫他“丽丈”吧。他拎了个马扎靠在墙角,丽姑就化繁为简地把事情说了一遍,他神情渐渐变的有些震惊。
  听完丽姑的描述,丽丈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道:“你们姑是山下的村子嫁过来的,所以这边有些旧事她也不清楚。你们要去的坐标所在地,确实曾有个山村,不过都是九十年代了,现在早荒废了。而且...”。

  他停顿了下,接着道:“那地方确实很邪乎,我年轻时经常听到那村里村民发疯或者失踪的传闻,而且半夜三更又会出现鬼婴啼,声音凄厉无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发生。长辈们说是那些人遇到了阴差收鬼,所以也被勾走魂魄或直接带回了阴间。之后镇政府派来了个调查小组,一个老头加两个男女助手。这仨人在山上四处勘测,前后来回几趟折腾了得有小半年。结果还没等调查个子丑寅卯来,就出了大事情喽。”

  “什么大事?”我还没等开口问,大鱼突然靠过来脱口而出,看来是被丽丈讲的吸引住了,苏凯也是在旁边饶有兴趣地听着。
  丽丈可能从来没被这么多人关注过,一下子很不适应,像喝醉了酒般舌头有些打卷:“那...那可真是件大事,说不上是哪天,这三个调查员不声不响地人全没了。那村长可是真急坏了,这上级怪罪下来谁能担待得起,没敢上报便组织人上山寻找,还在我们八抱树借了不少壮丁,也包括我,谁知一连找了七天毛都没找到,那调查小组像是人间蒸发了。”
  “最后大家都灰了心,正准备各自离开,却有人通知那三人回来了,这自然是皆大欢喜,村长虽动怒可也没责问什么,这三人究竟去了哪里也无人知晓。本来以为事情告一段落,哪只第二天早晨噩耗传来,那个女助手竟然吊死在了屋内房梁上,老调查员和男助手却都没了踪影。开始大家都认为这是凶杀案,但那女助手身上没有一丝挣扎胁迫的痕迹,而且她脸是笑着的,因此很快就被警方定性为自杀。”

  “更奇怪的是,那房子的墙壁上还出现了一个很诡异的黑影,如何搓洗都抹不掉,而看那影子身形装束居然很像是男调查员的。这事儿包都包不住,依山而居的村落几乎都传遍了,一时间众说纷纭。不管怎么样,发生了这等大事,村民对鬼占圈更加忌讳,那村子肯定是不敢再住了,于是先后搬离乔迁他处。所以说啊,你们去也没用,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不存在什么访问对象。”
  日期:2018-07-30 11:09:40
  噗噗啦啦讲这么多话,丽丈表示口干舌燥,便回屋喝茶去了,留下我们四人王八瞪绿豆。
  丽姑看我们面面相觑,以为是怕了,哎呀一声道:“这阴山密林的,邪门的事情多的紧呢,莫要放在心上。老辈之言自有其用意,我们只要遵循即能消灾免难了,不然呀,非得闹个百祸缠身。”说到这里,她好似记起了什么事情,不由挺直了腰杆:“关于鬼占圈,孩他爹刚才只顾讲那荒村了,倒是落下了一个更大的凶事”。

  我听的是兴致勃勃,搭话道:“姑,怎么着这里面还有大说头?”。
  丽姑喝了口茶水,道:“这个事可真的是非同小可,不过不是在俺们这边发生的,是和俺们隔路相对的,307省道北侧的那片区域。那地方被环山包围,在俺们祖辈留下的图纸上被着重标注出来,是整个哀牢山脉最大的鬼占圈,真个是天造的凶煞之地,圈里基本见不着活物,黑熊老虎啥的也只敢在圈外绕着溜达。而且呀,俺们老一辈人都说在圈里的核心区,地底下压着不世出的怪物。”
  这丽姑越说越玄了,我敷衍地笑了笑,权当个故事听。本来嘛,我就是抱着旅游的心态来的,跑这么大老远无非就是想感受下异地他乡的风土人情,人文传说什么的而已。
  丽姑则是讲的眉飞色舞:“本来这圈里是终年无人影踪的,可是97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个日本财主,投了好大一笔钱在那儿修建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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