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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后就彻底死了?那你还真的需要了解下什么是诈尸还魂!
作者:
湘西云游老道
日期:2018-08-19 16:53:04
2012年6月,巴西一名8岁男童因患肺炎不幸去世,在为其进行葬礼时,这名男童又突然从棺材里坐立起来要了杯水喝了,之后便倒下,再无任何生命气息。据其父亲称,他们当时都吓坏了,以为桑托斯奇迹复活,没想到他却再一次死去。之后,其家人把他背到就近的医院抢救,希望桑托斯能再次醒过来,然而奇迹没有再次重现。
这个事件,也是诈尸的一种,只是没那么恐怖吧了。
而下面我要讲的,是一个专门做诈尸生意的人的故事。恐怖、离奇却又真实。
日期:2018-08-19 16:53:58
“你是问我两个眼珠子怎么没有的吗?”老者仰天诡异地一笑,凹陷的大嘴里露出了一颗黑焦的门牙,“我说了你信吗,一个让死人抠去了,一个被女人吃掉了,哈哈……”
那笑声既凄厉又瘆人,站在我面前的仿佛不是一个老人,而是一个千年‘厉鬼’,稀疏的白发披肩,白胡子到胸,眼窝空空的似骷髅,尖削的脸颊深陷在颧骨里,似乎没有半点肉而只剩下一张带有黑斑的皮囊。若他不说话,让人会以为那是一具干尸。
这位老者,就是我此次探访的对象——一位历经传奇而又神秘的“诈尸客”!
日期:2018-08-19 16:54:45
老者姓郭,外号“鬼见愁”,民国十年出生(1920年),沂蒙山区老虎沟村人,一辈子没结婚,但有过不少女人。降服过各种诈尸,也曾差点被诈尸劈死。据村里人说,其人生经历非常复杂,且性格古怪诡异,所以人缘也不大好,尤其老年后,除了偶尔有几个打扮妖冶的城里女人结伴来找他睡觉(给他钱),村里几乎没人和他来往。他的住处也远离村子,三间小屋孤零零地立在距村子一里多远的土坡上。
我探访他的时候,老者已九十多岁,虽然没有眼睛,看不见任何景物,但耳朵很灵,思路清晰,也很健谈。
我老远从城里来的目的,就是想向这个老者认证一下,世界上到底有没有“诈尸”一说。
这缘于我父亲讲的一件他经历的真实事件,我父亲当年下乡当知青的时候,他所在的村子里的一个生产队长的老婆死了,并装在了棺材里。那天中午,他们几个知情和村民在屋里守着棺材商量下午埋葬的事(那个年代破除迷信),突然看见院子里来了一只猫,那猫叫了一声,没人当回事,它走到屋门口又叫了一声,这时,一个村民起身把它赶跑了。
下午在钉棺的时候,父亲他们惊讶地发现,棺材里的那个原本平躺的女死人,身子竟然侧翻过来。一村民连呼好险哪,若不是及时把那猫赶走,就要诈尸了……
虽然我相信父亲说的是真的,但毕竟那尸体没有诈起来,也许是他们当初把死人入殓的时候身子弄歪了吧。至于所谓的诈尸,我怀疑这都是民间以讹传讹的迷信。另外,还有村人传说中的“城里女人”,她们为啥要来找这么个看着就恶心惊悚的干尸老朽睡觉?难道他有常人不及的特异功能?还是……
没想到,我这一来,竟在老者这破屋里住了两天一夜,也由此跟着老者走进了他那恐怖诡异的世界——————
日期:2018-08-19 16:55:42
我是真他娘的命苦啊,我四岁没了娘,六岁死了爹,人家都说我命硬,没人敢收留我,我只好跟着本村一个老瞎子去讨饭,一老一小一天走下来,也只讨得个半饱。
问题是,我跟了那瞎子大爷不到半年,他竟死了。这更让乡民觉得我是个“克人”的鬼头,靠谁谁就会倒霉。没人敢接济我,老远望见我就跑,生怕触上我的霉头。由此我小小年纪就得了个外号:“鬼见愁”,意思是连鬼见了我都的躲着,怕我带给他们霉运。
所以,在我七岁那年,也就是民国十八年冬(公历1927年),我被村人从俺那两间倒塌的茅草屋里赶出来,从此流浪异乡,整年以偷摸讨饭果腹,与天地同眠。
这样四处闯荡的日子,也令我比同龄孩子多长了见识,个子也不因营养跟不上而萎缩,反而在几年间长到了五尺多高,远看是个大人,近瞅其实就是个十三四岁的孩伢子。
民国二十四年春天,军阀混战,我在讨饭的路上被过路的队伍抓走。
后来才知道,这支队伍是军阀韩复渠的部队,因为我年纪小,也打不了仗,他们就让我给当官的喂马,遛马。
这个当官的姓王,外号叫王大胡子,是个营长,家里有四个小老婆,个个俊的赛天仙。
当时我们的部队就驻扎在他家附近,那地方叫藏马乡,他家那村就叫藏马村。听这地名就知道这里养马的不少。王大胡子就养着好几匹大洋马。由我和一个叫三麻子的人给他伺候着。
三麻子50多岁,是山东济南人,人不高,也瘦,脸上坑坑洼洼,但力气很大,据说年轻时曾闯过关东,下过江南,是个见过大世面的人物。
我们白天放马,晚上就住在王大胡子家的南厢房里。王大胡子因为外面忙,经常不回来,白闲着几个年轻漂亮的妻妾独守空房。
三麻子人老心眼多,晚上就经常扒着窗户往北屋那边偷看,说二太太又去茅厕了,三太太房里的油灯一直明到天亮……
他对我说的时候,眼神怪怪的,表情很猥琐,不时还“咕咚”着咽口水。活似一条久未吃肉的饿狼。
那时我还小,不懂这些男女之事,所以王大胡子的大太太就让我晚上给她们挨屋端送洗脚水。烧水的活自然是三麻子的。
这三麻子老奸巨猾,每次我给几个太太送完洗脚水回到厢房后,他都会问我些事情,比如大太太跟你说啥了?二太太的腿白不白?三太太的*子那么大,是不是假的?等等。
又一次问急了,我就很厌烦地答道:“她们洗脚也不让我看,大太太也不大跟我说话,只拿眼看我。”
三麻子一听,又忙问:“她看你哪儿?是不是看你的身子?”
我也不知她看我哪儿呀,就胡乱地点了下头,说:“都看。”
“完了!”
三麻子忽然一声叹息,把我吓懵了,忙问:“咋完了?”
三麻子上下打量着我,皱眉道:“你不知道?她这是想吃童子鸡了。”
“童子鸡?”我茫然地眨着眼睛,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三麻子转头瞅瞅窗外,招手让我坐到他床边,小声道:“就是,就是想把你这玩意割下来炖着吃了。据说女人吃了童子鸡,会越活越年轻。”
我靠,我一听嗷地一声跳了起来,紧捂着胯裆,惊恐道:“不行,不行,我……我还要留着这玩意撒尿呢。”
三麻子嘿嘿一笑,道:“你怕是吧?”
我忙点头:“你不怕?”
三麻子眼珠转了转,猛地一挺胸膛,咬牙道:“我怕,但为了你,我敢豁出去。”
豁出去?啥意思?难道他要把自己那玩意割下来给大太太炖了吃?那他以后还再怎么撒尿?
我惶惑着望着他,一脸迷糊,眼神里也有一些感激。
三麻子又招手把我叫到他跟前,附在我的耳朵上,小声道:“等明晚你给太太们送洗脚水的时候,我替你送进去,记住,不管屋里出啥声音,你都不准进去或喊人,我这是在帮你,明白吗?”
既然有人肯把他自己裤裆里的玩意替我贡献出去,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能那么傻地乱嚷,当然,到时他乱嚷或太太乱嚷都不奇怪,因为他嚷是痛的,大太太叫唤是看着那玩意被割吓得。我以前曾被树枝划破过那玩意,流了很多血,当时很痛,也吓哭了。所以我相信,大太太也会吓得哭。
日期:2018-08-19 16:58:43
既然有人肯把他自己裤裆里的玩意替我贡献出去,我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能那么傻地乱嚷,当然,到时他乱嚷或太太乱嚷都不奇怪,因为他嚷是痛的,大太太叫唤是看着那玩意被割吓得。我以前曾被树枝划破过那玩意,流了很多血,当时很痛,也吓哭了。所以我相信,大太太也会吓得哭。
第二天晚上,我为了不被太太们吃了“童子鸡”,便在太太们睡觉前,让三麻子端着热乎乎地洗脚水去了太太们的屋。我则趴在南厢屋的北窗户上偷听三麻子那玩意被割掉是不是也会痛地哭。
借着月光,我看到三麻子端着一盆热水敲开了大太太的房门。接着门又被掩上。我就纳闷了,以前我送水的时候,都是出来后随手带门,然后再去二太太屋,一圈送下来,再挨屋往外端洗过脚的水。这三麻子咋一进去就关门?
噢,对了,这可能是让大太太割他那玩意去了,因为三麻子端着热水去北屋送的时候,我看见他腰里别着一把割草用的镰刀。
我想到这儿,心里不由感激起他来,三麻子,好人啊,等以后你老了,我也要给你端洗脚水,好好伺候你。
我正想着,突然,大太太屋里隐隐传出一声惊叫,我心猛地一颤,知道他们动手了,脑子里立马闪出了我被树枝划破时的情景,下意识地忙用手捂住胯裆,试试撒尿的玩意还在,才稍稍松了口气。
不一会儿,一个人影从大太太屋里闪出来,胳肢窝里还夹着个包袱,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三麻子。我心里就奇怪了,他咋这么快就出来了?要知道,割那玩意是很痛的,而且还要流很多血,即使他不怕痛,也要用布捆住胯裆呀,要不光流血就流死了。还有,大太太割下那玩意,不趁夜赶紧炖了吃掉,等明天就臭了,本来就很骚臭的。过一夜会更难闻。
就在我满脑子困惑的时候,三麻子已悄悄闪回了屋,冲我低声道:“坏了,大太太被吓死了,咱们赶紧跑吧,晚了就都没命了。”
我娘,我一下子懵了,吃惊地看着他,脑袋一片空白,大太太怎么这么不顶吓呢,她也太胆小了,连我都不如,我只是哭,她却吓死了。难道女人都这么胆小吗?
可既然她死了,不管怎么死的,那个王大胡子肯定要追究,人即使不是我吓死的,但也绝对脱不了干系的,与其等死,不如跟恩人三麻子一起跑了吧。
于是,我们连夜逃出村子,沿崎岖的山路朝西南方向一路跌跌撞撞地狂奔,生怕被王大胡子的大兵追上。
不知跑出多少里,朦胧的夜色中,我只听见我们两人风箱似的喘气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我的腿也如灌了铅似的拖不动了,最后一屁股砸在身下一石板上,呼哧道:“三爷,我真的挪不开步了,咱先喘口气吧。”
三麻子也累屁了,黑暗中骂一声:“管他娘的,歇歇就歇歇。”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突然又“嗷”的一声惊叫,身子跟弹簧似的蹦起老高。我靠!他这一嗓子把我轰的七荤八素,以为追兵来了,猛爬起来拔腿就窜。却被三麻子一把抓住。
“你,你跑啥?”三麻子问道。
“你,你叫啥?”
我惊恐道。转头向后面望去,黑漆漆的没发现一个人影。
三麻子骂道:“我特么屁股被荆棘扎着了。快,给我拔出来。”
你娘,吓我一跳,我忙探身低头,伸手朝他屁股上摸,三麻子又猛然一哆嗦,怒道:“轻点!”
我摸索着从他屁股上拔出了三根半又长又硬的红棘,因为最后一根扎的太深,我一不小心掰断了。三麻子吸溜着气骂道:“先这么地吧,妈的,连根荆棘都拔不准,你说你还能干啥。”
因为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骂我也就不敢吭声。但当他提上裤子,我突然后悔了,后悔没看他那撒尿的玩意还在不,仔细想想,裤裆里好像也没血呀,难道他还没用镰刀割,那大太太就吓死了?也许有可能,谁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呢。
三麻子系好裤子,找了个平坦干净的地方,把随身带来的包袱揣进怀里,侧身躺下,冲我道:“小子,你先放着哨,我眯会,等我醒了你再睡。”
他说完,打了个哈欠,不一会儿就呼噜过去。你娘,这就不仗义了,你个大人不管不顾,让我个毛孩子替你值班?不行,老子也睡。
我坐在那儿转头朝四周瞅了瞅,没发现有动静,便也趴在石板上睡着了。不是我不听‘恩人’的话,跑了大半夜山路,确实是累乏了。
突然,我的屁股一阵剧痛,猛睁眼,见三麻子正叉着腰站在我身边,凶凶地望着我呢。
我忙一个骨碌起来,这才发现天已亮了,我们是在一个山坳里,四周全是山梁。
我揉着睡眼懵懂地问道:“三爷,这是哪儿?”
三麻子望着我,眼神渐渐柔和起来,也许他良心发现,因为我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孩伢子啊。
三麻子轻叹了口气,道:“野猪山,走吧!”
我哦了一声,起身跟着他沿着山坳向前走去。我不知道他要把我带到哪儿去,也许他自己也不知要去哪儿,只想离王大胡子的兵越远越好。
太阳渐渐挂上了东边的山梁,山谷里也热了起来,我们跑了一夜,这时感觉肚子空空的,又饥又渴。
我听到三麻子的肚子也咕噜起来,就说道:“三爷,咱们找个地方讨点饭吃吧。”
“找个屁,这荒山野岭的,鬼都没有,还能有人家?”
三麻子虽然这么说,但脑袋却朝四下里转悠,我眼尖,隐约看到前面很远的山坳里有影影绰绰的东西在蠕动。忙伸手喊道:“三爷快看,那里是什么?”
三麻子顺着我的胳膊往前瞅了瞅,身子不动了,忽然,他一把抓住我,惊恐道:“大兵,快跑!”
日期:2018-08-19 16:58:55
我靠!我一听昏了,肯定是王大胡子派兵来抓我们了,忙跟着三麻子转身向后跑去。万没想到,刚呼哧着跑出几十步,竟又发现前面也冒出了一群人。
我娘,他们这是要前后包抄呀。咋办?
赶紧往山上跑吧。
我们两人转身又向左侧的山坡上窜去。还好,山底到山坡有不少灌木树林遮挡,我们矮身沿着山底磕磕绊绊地跑到半山腰,抬头看看,再往上就是光秃秃的石头山了。不敢上了,万一被山谷里的大兵发现,一枪就撂下来了。
三麻子拽着我避到一处最繁茂的灌木丛后,蹲身紧张地观察着下面的动静。我们不知道那些大兵发现了我们没有,若发现了,那就完了。
不过还好,那些人依旧在山谷里慢腾腾地前行,并没往这山坡上爬。我暗暗松了口气,坐到地上,想等他们走了,再下去寻地方找吃的。
突然,下面传来“啪”的一声枪响,我身子猛地一哆嗦,忙伸头往下瞅,这时枪声大作起来。
只见山谷里前后的两拨人马边朝对方打着枪,边往前猛冲。枪声“噼里啪啦”跟爆豆子似的乱成一锅,不时还有隆隆的雷声,山谷里窜起一股股白烟。
“他们自己怎么打起来了?不都是王大胡子派来的兵吗?”我紧瞅着山下,一脸迷糊地小声问三麻子。
三麻子也是一脸茫然,皱眉观察了一会,突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高兴道:“他们不是一伙的,你看,东边的那群人穿着杂色衣服,西边的那群人是一色的蓝灰色衣服。”
我忙眯眼再瞅,果然是。
三麻子得意道:“那群杂色衣服的应该是土匪,那些蓝灰色衣服的肯定是大兵。”
大兵?那不是来抓我们的吗?这时,我心里突然站到了土匪那边,巴着他们能把那群大兵赶走,那样,我们就不会被抓了。
然而,战局并不顺着我的意愿进行,而是恰恰相反,双方“噼里啪啦打了没多大会,土匪们便扔下十几具尸体逃窜了。那些大兵也抬着几具尸体沿山谷继续前行。
我和三麻子在灌木丛后等了约两支烟的工夫,看看下面确实没人了,就小心翼翼地下到山谷里查看那些尸体。
因为通常情况下,战场上的死人身上,都会或多或少有一些东西的,比如钱、金银或玉坠啥的,我们虽没打过仗,但跟着王大胡子的收尸队打扫过战场,所以懂得里面的门道。
今天死的是土匪,他们身上更应该藏着好东西。这会三麻子腿脚也有劲了,抢先跑到一具尸体前,弯腰就摸,我也不甘落后,奔到一个看似身上没血的尸体旁,先用脚踢了他一下,没动。这才蹲身伸手往他的衣服兜里摸去。
就在这时,我耳边隐隐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那声音不是从哪个方向传来,而是好像地下或从天上,甚至是从我身边的尸体堆里发出来的,说不上是啥声音,但就是害怕,怕的身子都在乱颤。
三麻子似乎也听到了这种声音,惊悚地回头瞥了我一眼。
突然,我身边的那个尸体突然坐起来,其他尸体也呼啦啦全坐了起来。有的胸口有血糊糊的打洞,有的半边脑袋都没了,皆瞪着空洞洞的大眼,直勾勾地望向西边山谷。
我娘啊!我“嗷”地一声,惊叫着撒丫子就窜,不料脚下一绊,一头扑在了地上,紧接着连翻几滚,躲到了一块大石头后面。再看三麻子,他也连滚带爬地窜过来,紧附在我身上,低声连道:“别怕别怕,一会就过去了。”
一会儿就过去了?去哪儿?阎王殿吗?
我正迷糊着,突听尸体群里一个人大叫:“大王来了!”
咦?还有人活着?我伸头一往,见那十几个尸体又呼啦啦倒下。紧接着,一阵冷风从山谷西边扑来,虽然这是初夏,也近中午,但这股冷风还是让我感觉到了透彻心扉的寒气。
我忙转头西望,惊见一只狼头鸟身的怪物低空掠来,在尸体堆前落下,张开血淋淋的大嘴,伸出一根像蛇一样的舌头,插进一个尸体的脑袋里……
我脑袋轰地一炸,晕死过去。
日期:2018-08-19 17:02:02
等我醒来,已是傍晚时分,转头一看,我还在那块大石头后面,而三麻子却不见了。我突然想起了那只大怪鸟和那堆尸体,心里又是一颤,刚要伸头去看,猛见一个身影扑了过来。
我脑袋轰地一炸,又险些昏过去。
“郭子,郭子,是我,你三爷!”
三麻子叫着,奔过来坐到了我身边,把怀里的东西哗啦往地上一撒,满目金光。是一堆大洋、金镯子还有叫不出名字的玉器物件。
我望着地上的这些东西,诧异地问三麻子:“哪儿的?”
三麻子随手往身后一指:“那儿捡的。”
那儿捡的?我眨了眨眼,转头望去,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残尸断臂,猛地打了个冷颤,恍然醒悟过来,原来这家伙是从那堆土匪尸体上搜来的。
“那只大怪鸟呢?”我惊悸地看着三麻子,问道。
三麻子呵呵笑道:“那不是怪鸟,那是天狼狐。”
“天狼狐?”我皱着眉,疑惑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你以前见过?”
三麻子点了点头,道:“我没见过,但我听我师傅说起过。”
我*,麻子还有师傅?他师傅是干啥的?
我茫然地望着他,刚要再问,三麻子抬头看看西山的落日,道:“天不早了,咱的赶紧离开这地方,要不夜里来了狼或野狗,连咱也得一块吃了。”
他说着,从怀里拿出那个包袱,展开,我发现里面装着不少翡翠、玛瑙、银元啥的。忽然想起他这是昨晚从大太太屋里带出来的。
难道……
日期:2018-08-19 17:02:39
我正疑惑着,三麻子已把地上的东西装好,把包袱四角一系,起身道:“快走,妈的,一天米水没见了,肚皮都贴着脊梁骨了。”
他拽起我,绕出石头后,沿山谷小路向西走去。
我边走边偷眼望那些横七竖八地躺在路边的尸体,令我奇怪的是,他们虽然个个血污满身,但很多尸体的脑袋上却并没有洞,更没血迹脑浆啥的。
怪了,他们不都被那个“天狼狐”用舌头插进了脑袋里吗,怎么没有半点伤口。
三麻子大概猜出了我的困惑,边走边小声道:“他们脑浆都被天狼狐吸干了,但天狼狐的舌头没插进他们的脑袋,而是隔着头皮吸出来的。所以没伤口。”
我靠!我头皮一阵发麻,后背冷飕飕的。赶紧急步走到了他前面,生怕那些死尸再突然活过来追我们。有三麻子在后面遮挡着,心里还安稳些。
但问题也来了,首先是那个天狼狐,隔着头皮怎么能把死人的脑浆吸出来?还有那些死人,怎么会突然都活过来,而且还说话,又突然倒下,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我也不会相信,还有,三麻子怎么知道这些怪事的?他师傅是干啥的?天狼狐怎么没吃我们……
我带着满脑子的谜团,跟着他走了半夜,终于出了山区,来到一个小镇上,叫开一家小旅馆,让掌柜的下了几碗面条,我们吃了,来到里面的房间,点上油灯,三麻子四下查看了,觉得比较安全,便用木棍顶住了门,拍拍手上的土,偏腿上了炕,见我还傻站在炕下,便招招手,小声道:“过来。”
我不知他神神秘秘地要干啥,便坐到炕沿上,问道:“啥事?”
三麻子又朝门口瞅了一眼,从怀里掏出那个包袱,解开,摊在炕上,用手把包袱里所有的大洋往我这边一推,抬头冲我道:“总共二十个,你拿着。”
“我?”
我一愣,刚要问,他忙摆手,低声道:“小心隔墙有耳,别叨叨,赶紧踹兜里。”
我见他这么严肃,不敢耽搁,忙抓起大洋揣进两个褂子兜里。
三麻子这才长舒了口气,把包袱里的所有东西一拢,系好四角,又揣进了怀里,接着有用一段长布条捆紧腰,看着我,说道:“郭子,这儿离藏马乡还不太远,顶多百十里地,王大胡子若追咱,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能赶到,所以咱不能在这儿过夜,咱俩也不能一块走。否则很可能被一锅端,你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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