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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表姐在荒岛
作者:
八面龙
袁天浩站在我面前,一双眼在我和表姐身上上下不停的乱扫着。直看得我心里一阵不爽。我心说不就是一个人吗?有什么值得这样细看的?
对方很明显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扬起大手一挥,“一袋面包睡一晚!”
“你!”我冲着袁天浩大声嚷。
袁天浩咧嘴邪笑,拿起我给他的半袋面包,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怎么,有意见,那半袋面包一晚!”
袁天浩一副恬不知耻的模样,直看得我浑身上下火冒三丈。
我大声吼道,“做你的美梦去吧!”即便让我死,我也不会让表姐受这等委屈。
我叫雷一斌。
要不是坐上了这趟前往巴厘岛的所谓的梦幻之旅的航班。我和白苏烟也不会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受袁天浩的胁迫。
起因是我表姐白苏烟无意中抽中了大奖,巴厘岛双人游,但她是单身,也没其他能带的人,所以就顺带着我一起去了巴厘岛。
白苏烟,我虽然叫她表姐,可实际上是我的和没有丝毫血缘关系的干妹妹。从小和我青梅竹马,对我说的话言听计从。
我的损友早已将这套旅行定为了一趟破hu之旅。希望我能够提前行使作为白苏烟未来老公的权利。
上飞机前周二虎一脸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小子,千载难逢的机会可别错过了,到时候得给咱们分享分享白苏烟这妞的滋味。”
我看见盒子上写着大大的三个杜蕾斯说,去你的。
平生第一次和表姐坐飞机,自然是一大乐事。一路上我和白苏烟也没少说说笑笑。我也静待时机希望能够正如周二虎所说,慢慢酝酿出机会,也好顺理成章发生那事。
有那么一阵子,我甚至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到达巴厘岛后,躺在玫瑰铺满的大床上发生的迤逦风光。一想到这,我身上作为男人的部分不由自主发生异样的变化。
按理说,这无疑是一件美事。经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可以对自己的处男之身说拜拜了。此生能够娶到像白苏烟这样温柔体贴的美女,我死而无憾。可没想到就在飞行到一半的时候,途中居然遇上了大风。
这架飞机置身在狂风之中,机翼又突然起了火。偏偏这时候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一道雷击劈中了飞机的机头。飞机上的避雷刷似乎对这股强烈的闪电起不到任何屏蔽作用。
整架飞机在一阵轰轰的巨响中呈螺旋状坠落。
我眼前一黑,昏死过去,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守在我身旁的只有表姐白苏烟。
而在我昏迷的时候,这些劫后余生的人们的推选出了一位资深的大学教授作为临时领导人,而这人正是袁天浩。
孤岛生存,最重要的是人多势众,众志成城。人越多,代表希望越大。
我心说,这时候跟着袁天浩他们无疑是一个明智之举。先不说袁天浩究竟有没有像我一样具备荒岛生存的实战经验。但至少他知道的东西和知识储备要远超乎我。
第二点,余下的所有人都站了袁天浩这一边。大家在一起,在荒岛上共度难关,远远要比一两个人独li成团更加容易打发时间,更容易应对各种艰难险阻。
可我万万没有料到,就在我和白苏烟准备加入袁天浩的时候。袁天浩竟然想用半块面包换和我表姐睡一晚。
我心里不停的暗骂袁天浩真是个畜生。与此同时,改变了之前对袁天浩的看法。这个人不仅阴险,而且自私。不过这人极其具有欺骗性,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所以大家伙被蒙蔽其中。
见袁天浩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份上。我一把拉起白苏烟扭头就走。
我宁可自己受伤,也不愿表姐受害,不管表姐是否承认,但我认定表姐迟早都是我的人。
我的表姐长得很漂亮。没有一般女生的娇气,更多的是一股英姿飒爽之感。可面容之中又带着女性独特的甜美和妩媚。
将这样的美色拱手送给别人。而让自己苟活,我做不到。
再说了,我曾经也是一个在全欧洲荒野求生竞赛中拿过银牌的人。一连在孤岛荒谷之中生存了三个月之久。我不信,我这一个亚军在孤岛上坚持不了十日。
被袁天浩一番奚落后,我心头的求生变得更加强烈。
表姐此刻对我格外的赞同。白苏烟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柔声笑着说,“老弟,接下来的日子,表姐就算拼上老命也会护着你的”
显然,我刚才的义举感动了表姐。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想要单独成团的生存下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如今我和表姐身上仅存的物资全都给了袁天浩。他不仅赶我们走,而且还不吐骨头。甚至还在沙滩上用两个铁柱划下了一道界线。
扬言说我们一旦越界,他将采取各种手段把我们驱逐出境。
没有了物质和食物来源,在荒岛上,无疑是坐以待毙。
无可奈何之际,我只有将目光扭向身后那片还在冒着滚滚黑烟的废墟。
此刻,我的脑子里一片迷茫,一连发生的几件事让我揣摩不透那团黑森森的浓烟后等着我们的将是濒死的余晖,还是希望的曙光?
我扭过头,领着表姐重新回到机舱里。
袁天浩想让我死,不过我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我虽然没有充分的把握,能够等到获救的前一刻。但我坚信,在这座孤岛上。凭借我这么些年积攒下来的野外求生的知识,和在摸爬滚打中形成的必备技能。十天半月对我没有任何问题。
白苏烟正在兴头上,在我热情澎湃的影响之下。她干起活来的兴致似乎比我都要高。
我心说这样一来,和袁天浩来相比,到时候谁先死还说不定。
冲着还在不停冒着黑火的机舱四下一望。我禁不住再度一阵暗乐。
袁天浩虽说有这比我更为全面而丰富的知识储备。但那些不过是纸上谈兵的东西。真正实操下来,我并不显逊色。
求生的经验和必备的知识告诉我。要在孤岛上生存,必须做到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可眼下,在这处看似沦为废墟的机舱里。到处隐藏着一丝丝生机。
白苏烟见我一个劲的傻笑,不禁嘴角一别,担心我受到了刺激,而精神失常,忙问,“表弟没事吧!”
我摇头说,没事,眼下我暗自高兴都来不及,怎可能精神崩溃。
我一低头,就在距离我不远的一张商务座的凳子下面。我发现了两袋压扁的面包。五个被压烂表皮上沾着点点血迹的橙子。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更让我欣喜若狂的是。我找到两块坚硬的铝板。这些合金制成的铝板要比小刀更加上手合用。
就在我半蹲在地上,忙着盘点机舱内还剩下的东西时,表姐的一声惨叫直钻我的双耳。
我心说,难道表姐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可一听惨叫声激烈的程度,我顿时意识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赶紧扭头,这回可好,刚才就在我身后不远处的表姐此刻居然没了影。
莫非是被什么东西给拖走了?我心头一阵拔凉。
难道是袁天浩下的手?袁天浩在赶走我和白苏烟之前,曾一个劲的对我暗示。只要留下表姐,他许诺会给我提供一些必备的物资。
而为了表姐让不受委屈,我宁愿把这条命给豁出去,所以坚决反对。
莫非?
“白苏烟!”脑子里胡乱想着这些的片刻,我不停在几个机舱内来回搜寻着。
可让我纳闷自己的是,找遍了整个头等舱,我始终不见白苏烟的人影。
我心头一个劲的直犯嘀咕,白苏烟这会儿能去哪?
正在我莫衷一是的时候,我蓦的发现对面的一节机舱内露出了一个熟悉的脑袋。
“没错,是表姐。”我赶紧飞也似的跑到表姐跟前。
此刻的白苏烟一脸恐惧不说,额头上汗如雨下。
整个人正蜷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
我忙问表姐,怎么了?
问了半晌,她才说出缘由,说自己的双脚正被两只手给牢牢抓住。
一听这话,我原本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心说表姐应该是被死人给吓怕了。八成是有死人的手搭在了她的腿脖子上。
我缓过神说,“有人拉着你,甩开不就得了”
白苏烟一听我这话,急的眼泪都要出来,“一斌,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无论我说什么,表姐都一意孤行。
无可奈何之下,我只好低头一看究竟。
定睛一看,我不由啊的一声叫出来。吓得表姐脸色顿时苍白。
我叫唤倒不是因为害怕,相反欣喜异常。
因为就在我的不远处,我发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此刻还留有些许生命特征。
我麻利扭头对白苏烟说,“表姐你帮我一下!”
合力将一把歪斜扭曲的商务座头等舱椅子给搬起来。
两个被椅子给压住的空姐小妹从满是鲜血的血泊中钻出头。
“你是人是鬼!”白苏烟见这两个空姐小妹披头散发,活脱脱半个死人,惊魂甫定问。
我大声说,“老姐,当然是人啦。”
给两个空姐小妹娴熟的把脉后。我发现两个空姐小妹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这些伤痛都集中于外伤部分,并没有伤及内里。
两个空姐小妹这时清醒过来。一番熟悉后,我在这才知道,其中一个叫闵采青,另一个叫凌雪燕。
看见自己面前立着一男一女两个大活人。凌雪燕满脸诧异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天堂还是地狱?”
两个空姐小妹极度幼稚可爱的问话惹得我顿时觉得好笑。我忍住笑说,“对不起,这里还是人间。”
女人在一起更容易熟悉起来。很快两个空姐已经和表姐白苏烟打成了一片。
心说表姐也真是够奇怪的,上一刻还怀疑对方是鬼,这一刻居然姐妹相称亲密无间起来。
不过这些都无关紧要,关键的是我和表姐不再是两个人,在孤岛上生存下去,多一个人无疑多出了一份希望。
相比之下,眼下我更关心这件事情。那就是这些从飞机的机舱上搜索下来的剩余不多的物资。
我和白苏烟匆匆做了一下清单。所有的物资共分为三类。一类是生活必需类,三顶橘红色,揉的皱巴巴,顶部有些许破洞的帐篷。接着是食物类,两袋面包,几个烂橙和几矿泉水。最后一类则是防具。三五个大小刚好合手的铝板。
到时候我还指望着这几样东西防身。万一要在这个孤岛上长久作战。这些铝板还能当做捕捉猎物的刀。
这些食物算来算去,也仅仅够咱们用上一两天的。
思来想去,我当机立断,决定开源节流。
在距离袁天浩不远的地方安营扎寨。用附近找来的一些枯木生起一堆营火。
我决定趁着太阳还未落下去,先行去密林中打探一番。
我把这个想法说给表姐白苏烟和两个空姐小妹听。两个空姐小妹齐刷刷扭头看向身后鬼影重重的树林。
嘴上冠冕堂皇的说着,现在时候也不早了,咱们大可以明天去。
但我想这三个女孩子估计是害怕了。我心说,要是现在不克服这种恐惧的心理,就算到了,明天大后天。白苏烟和两个空姐小妹也会找出成千上万的理由来拒绝我。
我自然也不愿意去树林中涉险。可是万一救援的飞机不能两天后赶到。那么密林是我们不得不去的地方。
与其到时候畏畏缩缩不得已硬着头皮上,倒不如先行慢慢试探,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凌雪燕一听我说要进入密林,一个劲的呵呵的傻笑着,“一斌哥,我看咱们还是待在海滩上,老老实实等着救援得了。”
闵采青也跟着附和。
然而就在这时,我清楚的看见不远处,袁天浩正背着双手,冲着我们这边偷来阴险狡诈的目光。
为了尽可能赶在袁天浩对我们明目张胆下手之前形成自己的实力。此刻我只有将目光落在白苏烟的身上。
白苏烟起先并不明白我的用意,见我什么事情都不忘捎带她一份,不禁不乐意的别嘴。
可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最终还是答应跟着我一起进入密林。
正是下午两点。
但密林中,却鬼气森森。几只站在树枝头,呱呱乱叫的乌鸦不停扑棱的翅膀。偏偏这时候一阵阵冷风不合时宜的吹来。直吹得人心头一阵发虚,后背脊梁骨直犯凉。
白苏烟一路上都紧紧拽着我的胳膊。好似我的那条胳膊能够救她的命一样。五根指甲牢牢的掐在我的手臂上。
不仅如此,她还在我身边不停的炸炸呼呼。一会儿把一截烂掉的树枝看成一条蛇。一会儿又说树后面有个人正拿着眼睛盯着她。弄得我也跟着一下接着一下的心惊肉跳。
我暗说,这样下去。恐怕不等到遇到危险,就早已被表姐给吓死了。
我说,“你,好说歹说,也是我雷一斌的老姐,至少得给我拿出点魄力来。”
可这对我表姐来说已然是难上加难了。虽然我醒来的时候,她扬言一个劲的说自己要随时随地在荒岛上保护。可实际上,反过来还差不多。表姐的胆子很小。我记得上大学的那会子,他寝室里有蟑螂,还特地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足足坐了两个小时地铁。
虽说这片密林是怪瘆人的。但也不至于让人吓到如此地步。
我踩着陈年堆积的落叶,一边用木棍打草惊蛇,一边向前缓缓推进。
我一双眼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两样东西上。一样是水源,另一样便是食物。
越是往岛屿的西南角走,树林中的水气变得越来越多。水是生命之源,水气越多的地方意味着食物来源也越多。
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太阳的方位,冲着表姐说,“老姐,咱们等会去那个方向。”
白苏烟一看眼前密密麻麻的一片,顿时连连摇头。
她一个劲的拽着我的胳膊,指着那个方位附近一颗大树之下,说那个树下有一只眼。
一听这个理由,我差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说表姐也是真逗。不想去明说也就算了,居然编出这么个俨然扯淡的理由来。
可白苏烟顿时恼了,“一斌,老姐是认真的。”
我说,“你就别逗了,这树林里哪来的眼睛。”
白苏烟接下来的话显得更加夸张。拿出一双手不停的在半空中比划,“一斌,老姐可没看错,那只眼可有一个鸡蛋那么大。”
我心说一只眼有鸡蛋那么大,那还了得。可就在我准备好好的窃笑一番的片刻。我听到了从那颗老姐刚才指向棵树后,发出了一声细碎的声音。
我不由暗叹,我的乖乖还真有。
定睛一看,我发现那棵树下混杂的草木中,居然真有一只红黄色的眼。
“那是什么!”一时间我心里拿不定主意。
表姐此刻问我,为了不让表姐加剧心头的恐惧,我说,“应该是野猪之类的东西吧”
说完,我紧张的扭头,立刻对表姐低声说,“咱们赶紧往后退。”
可偏偏这时,表姐一脚踏空,身子一扭啊一声向后一个趔趄。
把表姐扶起来,可就在这时。那只眼显然是发现了我们,树丛下的动静越来越大。突然一个庞然大物蹿到了我和白苏烟面前。
对于野生动植物,我并非门外汉。我一眼瞧出,这家伙就是所谓的短吻鳄。
我在泰国的时候,曾经认识过不少养鳄鱼的友人。他们说短吻鳄是鳄鱼中性情最为凶猛的一类。
如今碰上了,我只得暗呼倒霉。
我心说都怪我自己刚才找食物心切,忘记了一个道理,越是植物多的地方,动物也随之增加。当然也不乏这些凶猛的野兽。
白苏烟显然也看到了鳄鱼,吓得她三魂不见七魄。
我对白苏烟说,老姐,你先镇定点。
我深知一个道理,越是遇到这种情况,越是不能轻举妄动。越是要冷静下心去想出应对的措施。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可即便如此,我也找不出恰如其分的策略。
反倒是那条短吻鳄。此刻并不是打算猛扑过来,而是绕着我们周围不停的试探着。
白苏烟急了。不停的扭头问我,它想干嘛?
与此同时,她死死搂着我,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换做平时,白苏烟富有弹性的su胸贴在我的后背上,已经让我惊喜万分。但如今我身子里的血液几乎凝固。
我并没有告诉表姐问题的答案。鳄鱼捕食都有一个原则,那就是并不是一上来就疯狂撕咬。而是先将猎物逐一分解开来,之后将唾液中的毒素注射到物体中。等到物体中了神经毒后,渐渐麻痹。最终直至奄奄一息。再上来五马分尸。而这一捕食过程通常叫做鳄鱼凌迟。
说话间,那条鳄鱼很快窜了过来,拦住了我们的退路。
我和表姐背靠着独岛西南角的方位。见情况越来越不妙,我赶紧拔出别在腰间的那把用铝板磨成的小刀。
我和白苏烟尽量和鳄鱼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
之前在泰国和那些养鳄人交谈过之后,我多少知道些对付鳄鱼的办法。
我一双眼睛紧盯着鳄鱼的两只昏黄的眼珠子。之后头也不回,冲着白苏烟小声说,“表姐你赶紧走。”
可这时候白苏烟偏偏跟我耍起了性子,她说我不走,她也不走。
无可奈何,我只好护住表姐,一双眼直愣愣的看着那只短吻鳄。不论是动物还是人。都是越先出手,越容易看出破绽,此刻我静待着鳄鱼出口的一刹那。
我后背上早已大汗淋漓,湿成了一片。我没想到,这才刚来到这座孤岛上,居然接连发生了这么多周折。先是袁天浩,如今又是这条鳄鱼作祟。
不过一想到袁天浩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我心里求生的变得更加强烈。
眼看鳄鱼近在咫尺,我心说,不管怎样,我和白苏烟好歹也得比那个袁天浩活的时间更长久。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口,鳄鱼尾巴猛地一扫,冲着我快速爬来。
眼看鳄鱼近在咫尺,我只得出这一招。鳄鱼的软肋有两大地方,一个是后背脊骨,另一个就是那张大嘴。
鳄鱼冲着我猛扑过来的时候,我噌的一下从地上跃起,之后稳稳坐在鳄鱼的后背上。
这一动作,白苏烟直看得差点昏死过去。
一旦和鳄鱼近身,我就有更多机会找鳄鱼下手,我麻利的拔出手上的那把刀,冲着鳄鱼刺下去。可是鳄鱼的皮实在太厚,那把刀又偏不给力,那把刀还没有刺透鳄鱼的鳞甲。只听见咔嚓一声,断成两截。
更让我心惊肉跳的是,那条正被我骑住的鳄鱼足足有三米长。身子位于我两腿之间,开始不停的翻滚倒腾。
坐在鳄鱼的脊背上,我是浑身上下的力气渐渐耗尽。
继续这样下去,我不仅占不到上风,恐怕到时候会被鳄鱼翻过身来给活活压死。
思来想去,这时,我的大脑不由一个激灵。对啊,我怎么没早想到呢?我一摸自己身上早快烂成布条的衬衣,赶紧把上衣给脱下。
鳄鱼嘴巴的弱点在于它虽然咬合力惊人,可是一旦咬上,由于杠杆的缘故,很难打开。
而偏偏这时,鳄鱼在一番翻滚之后,上下齿紧紧的咬合在一起。
如今天赐良机,我如果再不出手,到时候恐怕再无此机会。我麻利的把那条绳索从鳄鱼的鳄之下绕过。之后在鳄鱼的上嘴的附近打了一个死结。
从鳄鱼上蹭的一下弹开,那条鳄鱼已经丧失了战斗力。为了安全起见,我麻利的抽下腰间的皮带。按住鳄鱼脑袋,在那条绳索上再补上一层。
看见鳄鱼扭过身子,返回沼泽,我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和那条三米长的鳄鱼的缠斗之中,我身上的体力几乎全都殆尽。
表姐渐渐从惊吓中缓过神来。确定我只是受了一些皮外伤,就地取材,给我做了一些简单的包扎。
如今身后的沼泽布满了短吻鳄,此刻我们只有一个方向,不得不继续向西南角进发。
接下来的一路上,由于之前鳄鱼出现过的因素,我和白苏烟的心拧得更紧。
可好在这件事到头来证明不过是虚惊一场。直到我欣喜无比的看见海水。我这才彻底长舒一口气。
我仰面躺在地上,仰天大喊,活命万岁。
对于一个劫后余生的人来说,生存下来无疑是一件莫大的喜事。表姐白苏烟跟着我不停的喊着。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再加上我之前的判断不离十,这处西南角确实是食物丰富的来源,就算是布满了乱石的西南角海岸上也生长着不少野果树。
我认识其中一种果树属于野枣的亚科。枣树之下,还生长着不少野生草莓。
这些能吃的水果虽然不多,但是足足能够让我们继续坚持两天。
我和表姐欣喜若狂之后,表姐赶紧扯开衣服,用上衣兜那些水果起来。
直到怀里裹得跟十月怀胎一样,我和白苏烟看快要日落。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从西南海岸究竟如何回到之前的海滩上?
我心里一个劲的祈祷,希望这座孤岛的海岸线是联通的。
好在上帝还是给我和白苏烟留下了一条最后的活路
这座布满了乱石的西南角和之前的海滩,仅有一座石桥相连。
我和白苏烟战战兢兢沿着两人宽的石桥走过西南角。最终迎着落日,冲着之前安营扎寨的海滩走去。原本说好日落之前一定会回到之前的海岸。可如今,海岛上的天色已经发黑。我不禁揪心。在孤岛上,一旦天黑下来,蛇虫猛兽势必横行。
好在我的方位感极强。没过多久,我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那一星星篝火了。
我扭头冲着白苏烟小声说,“老姐,咱们得加快点步子了。”
在这座孤岛上,黑暗无疑意味着死亡的前兆。一旦被黑暗笼罩,那么四周的危机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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