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八月寒流

  日期:2018-09-30 14:18:30
  晚上十一点,楚天清回到家,没有开灯,摸黑走到客厅的沙发旁,一头倒下躺着,一动也不动。
  “儿子,你回来了,怎么灯也不开?”一阵脚步声,已经睡下的母亲从卧室里出来,按下客厅的开关,明亮的灯光大刺刺地袭来,令人极为不舒服,楚天清揉了揉迷糊的眼睛,瓮声瓮气的喊了一句“妈”。
  “儿子,你怎么了?”母亲王燕走过来坐到他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问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不太好。”
  “我没事……”母亲的举动伤了楚天清的自尊,让他感觉自己还是小孩子一般,心里十分不爽,他粗鲁地把母亲的手推开,“妈……别管我,我心烦。”
  “……”王燕坐在一旁,看着脸色不佳的儿子,沉默了一会,又说:“儿子,今天是你的生日,出去和朋友玩,开不开心啊?”

  “别提了,烦死人了。”楚天清坐起身来,冲母亲吼了一句。
  过生日的事,不提还好,一提他的心里就来气,王强他们也太重色轻友了,还有他们的那些个女朋友,好烦人,太作了。
  没想到,就那种的货色,还能找得着男朋友,真是天下奇闻。
  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是楚天清的生日,一大早,他便计划好了,下班后,叫上几个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先去云满楼吃饭,然后去KTV唱歌,打麻将,玩通宵,以往大家在一起都是这样玩的,反正明天是星期六,今晚玩通宵,明天睡一天,也不妨事。

  吃饭时,王强几个是带着女朋友来的,吃得挺开心,大家喝了不少酒,不知不觉就到了十点多。
  从云满楼出来,楚天清说请大家去附近的豪庭KTV唱歌,玩通宵时,王强的女朋友说话便不好听了,叫王强送自己回家,她不去KTV,说那不是正经人去的地方。
  什么人啊?KTV唱歌,怎么就不正经了?
  看在王强是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楚天清忍着没发火,谁料她倒来了劲,王强看了一眼自己,没吭声,以为自家女朋友说了也就算了,哪知见男友没动静,王强的女朋友转身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强想追上去,又怕自己不高兴,站在原地左右为难,楚天清见兄弟如此,也没什么好说的,嘴里说着让他去追女朋友,心里却以为王强会留下来陪自己过生日,毕竟两人有二十多年的兄弟情谊,而王强的女朋友是三个月前才认识的。

  古话就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在兄弟情谊面前,女人算个屁。
  楚天清信心满满,不料王强听他一说,立刻追了上去,送女朋友回家去了,这让楚天清很受伤,更让他受伤还在后头,王强走了以后,带着女朋友来的兄弟几个不约而同地说,要送女朋友回家,先走了,不去KTV了。
  到最后,十几个人就剩下楚天清和另外一个朋友陈田,两个男人去KTV,能玩些什么?
  于是,两人在饭店门口分开,各回各家。
  日期:2018-09-30 14:23:58

  楚天清的生日,就这样,因为女人,闹得很不愉快,叫他的心里如何过得去?
  这个时候,楚天清突然想起梅沁,他曾经的女朋友,也是这样的作,烦人得很,每天要打好几通电话,自己去哪,也要向她交待,否则便吵便闹,楚天清是男人,从小喜欢出去玩,K歌、打牌是常事,每次出去和朋友玩,他的电话总是响个不停,梅沁每隔半小时就给他打电话,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去。
  久而久之,楚天清实在受不了,便提出了分手,梅沁哭着问他为什么,楚天清说我受不了你,我是男人,需要自己的空间和时间,不想被女人绑住。
  梅沁说你会后悔的。
  楚天清心想,鬼才会后悔,坚持要分手。
  世上怎么会有人受得了这般作天作地的女人。
  男人嘛,出去玩,多正常,唱歌打麻将而已,又不是搞女人,干嘛管那么多。
  之后,楚天清相亲认识了几个女的,几乎一模一样的德性,粘人得很,他受不了,没一个是交往超过两个星期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他身边的兄弟大多有了女朋友结了婚,而他仍然一个人,自由自在,过逍遥的生活。
  “儿子,过了今天,你就三十岁了,总这样耍着也不像话,该找个女朋友了。”母亲王燕好言好语地劝着,自家的这个儿子,也不知怎么搞的,谈了好多个女朋友,总是谈不成,跟梅沁好了一年多,差不多要谈婚论嫁,他非要分手,也不知他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梅沁那么好的姑娘,他愣是嫌人家烦。

  “唉……”王燕叹了口气,看着三十岁了还像个孩子的儿子直发愁。
  “妈……你烦死人了,如我心意的女朋友,哪有那么好找,现在的女的都很作,烦人得很,我可不想被她们给烦死。”楚天清半闭着眼,母亲的样子,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内疚,可是,他真心不想再遇到像梅沁或者是王强女朋友那样的。
  “唉……儿子,你都这把年纪了,想要找个如心如意的女朋友,没那么简单,差不多就行了,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没那么多的讲究,过得去……”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妈,你真啰嗦……”
  “你……嫌妈啰嗦是吧?除了爸妈,世上还有谁会关心你?”王燕抹起了眼泪。
  “对不起……妈,今天是我生日,你别难过了,过几天我就去给你找个儿媳妇回来……啊,笑一个……”楚天清搂着母亲的肩膀,安慰道。
  “你自己说的,儿子,男人说话要算话。”
  “算话,妈,你去睡觉吧,这么晚了。”
  “嗯……要的就是这句话,儿子,不用你去找,眼前就有一个,前几天你兰姨给介绍了一个女孩,约好了明天见面……”
  “什么?”楚天清大叫了一声,他该料到,母亲这般模样,怕是一早就预谋好了的,为的是叫自己乖乖去相亲。

  唉,姜还是老的辣,他又被母亲给算计了。
  日期:2018-09-30 14:30:40
  “儿子……你可答应了的,明天中午,在蓝月亮西餐厅,位子都订好了,你看,这是对方的照片,长得漂亮吧?”王燕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楚天清接过来一看,还真是漂亮,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一头飘逸的长发,正对着自己笑,像朵花似的。
  “妈……你不会耍我吧?这么漂亮的女孩,怎么会没有男朋友?不会是人家十年前的照片吧?”
  “儿子……你这个脑子里装的都是水吗?”王燕戳了戳儿子的脑袋,“我是你亲妈,怎么可能坑你,你妈早就打听过了,对方叫沈璐,今年二十七岁,江城大学的研究生,毕业后留校教书,是大学老师,没有男朋友,看上去漂亮吧,我偷偷去见过,本人比照片还漂亮,保准你喜欢……”
  “真的?”
  “当然是真的,儿子,这回你捡到宝了。”
  “那……那她会不会和梅沁一样?很烦的。”楚天清看着照片上,笑得灿烂的女孩,心里总归有些担心,这么漂亮的女孩,二十七岁,没有男朋友,莫非是性格有问题?
  “你呀你……该怎么说你才好?儿子,这次你要把握住,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好了……我知道了,妈,你去睡觉吧,我也要回屋洗澡睡觉。”
  “好好好,妈这就回屋,儿子,洗完澡早点睡。”王燕拍拍儿子,回自己的屋去了。
  楚天清,十月十日的生日,过了今天,刚好三十岁。
  回到自己房间的他,简单地冲洗了一番,便睡下了,做了一夜的梦,梦里,和那个叫沈璐的女孩在一起,好不快活。
  “妈……你怎么不叫我?”早上醒来一睁眼,十一点了,楚天清心里惦记着相亲的事,坐起身来,大吼了一句。
  “什么?你这浑小子,吼什么吼?也不看看现在才几点钟?八点都不到,你不睡,老子还要睡。”隔壁屋传来他爸楚国庆的骂声。
  楚天清拿起手机一看才七点四十七分,刚才他看过表,好像是十一点了,哎,自己根本没有表,原来是在做梦。
  楚天清躺回床上,从枕头底下拿出沈璐的照片,看着真漂亮。
  其实梅沁也漂亮,就是不怎么笑,老板着脸,记忆中,两人在一起总是在吵架,没什么好印象,梅沁总粘着他,除了上班,自己要去哪都得向她通报,搞得很烦。
  梅沁喜欢腻歪,楚天清不喜欢,他喜欢出去找朋友玩,两人算是性格不合,分手也是人之常情。
  但愿这个沈璐,不要像梅沁那样就完美了。
  楚天清对沈璐的外形是比较满意的,从他出门的时间便看得出来。
  介绍人兰姨给约好的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他十点半就出门了。
  出门之前,在父母的指点下,楚天清试了好多套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帅气十足,神采飞扬,才心满意足地出门去了。
  从他家到蓝月亮西餐厅,开车十分钟就到,走路过去也就是半小时左右,考虑到今天是周末,难找停车位,楚天清决定走路过去。
  日期:2018-09-30 14:37:44

  蓝月亮西餐厅,在江城大学的附近。
  隔着两条街,便是江城大学,楚天清也是江城大学毕业的,他和沈璐是校友,又多了些可以聊的话题。
  楚天清到的时候,才十一点过五分,餐厅里没有什么人,蓝月亮餐厅开在江城大学附近,却是家上档次的西餐厅,价位不低,读大学的时候,他曾经来过一次,参加工作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沈璐一进门,楚天清便看到了她,个子不高,瓜子脸,弯弯的眉毛,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扎着马尾辫,比照片上更好看。
  “嗨……沈璐……”楚天清看到她,自然而然地招手喊了一句。
  “你好。”沈璐走过来,站在他的面前。
  “你好,请坐。”楚天清站起来帮她拉好椅子,看着她坐下,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好,“你想吃点什么?”
  “你做主就好。”沈璐微微笑了一下,嘴角朝上翘了翘,看得他一时楞住,不知该怎么反应。
  “楚先生……你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脸上有东西?”沈璐被他盯着看,不好意思地问。
  “哦……不是,沈璐……沈小姐,你真好看。”楚天清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了两声,叫来服务员点了单,是店里的招牌套餐。
  “沈小姐……”
  “叫我沈老师吧,我在江城大学做助教,楚先生。”沈璐的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时总往窗外瞟。
  “沈老师,你好,我叫楚天清,在私企上班,月工资不到一万,没房有车,和父母住在一起,昨天刚过三十岁的生日。”楚天清在父母的威逼利诱之下,相亲若干次,对于相亲要说些什么,熟门熟路,张口就来。
  “我知道,楚先生的情况,兰姨已经说过了。”
  “那……沈老师,你看我都叫你沈老师了,你也不能总叫我楚先生吧?”
  “……”沈璐看着他,满脸的茫然。
  “叫我楚大哥吧,听兰姨说,你比我小几岁,刚研究生毕业,留校做了老师,真是了不起,其实我也是江城大学毕业的,比你早几年。”
  “楚先生……不,楚大哥,没想到你也是江城大学的校友,不过,我是在外省读的大学,研究生才回的江城,也就是这几年的事。”围绕着江城大学,两人聊了起来,气氛逐渐活络起来。
  楚天清说了很多,沈璐一直在听,偶尔搭上一两句,完全没有之前他和其他女孩相亲的尴尬,以前相亲的女孩,一听他没房,和父母住在一起,转身便走了。
  其实,以楚天清家的情况,买房根本不是什么大的问题,或者说,根本不需要买房,他家有三套拆迁房。

  眼前的沈璐,没再提过车房的问题,一直听他讲大学里的事情,只是,由始至终也没见她笑过,像照片上那般地笑,偶尔笑,也是抿着嘴,淡淡的,像从画中走出一般。
  楚天清毫不掩饰对沈璐的喜欢,吃饭时,经常看着对方傻笑。
  沈璐被他看得有些难为情,低着头吃东西,也不看他。
  日期:2018-09-30 14:42:58
  “沈老师,接下来想去哪里?”这是楚天清吃西餐用时最长的一次,足足花了两个小时,在此期间,彼此交换了电话号码和微信号,等他们从餐厅出来,将近下午两点钟,站在蓝月亮西餐厅外面的马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楚天清提议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们去看电影,如何?”
  “这个?”沈璐一脸的为难,“我……学校还有事,你也知道学校开学没多久,有好多的事情……看电影的事,以后再说吧。”
  “那……那好吧,我送你回学校”对于沈璐,楚天清比想象中更喜欢,特别是她笑的时候,淡淡的,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根绳子,牢牢地把他给拴住。
  “嗯。”沈璐没有反对,朝江城大学的方向走去。
  “……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楚天清的手机响起一阵欢快的音乐声,他掏出手机,脸上有些挂不住,这首铃声是老妈帮他弄的,说是声音大,他可不喜欢,也不知道沈璐心里会怎么看自己。

  楚天清偷偷看了一眼沈璐,发现对方抿着嘴,大眼睛笑成弯弯的细柳叶,嘴角向上扬,他感觉自己的脸烧得厉害,呆呆盯着对方,忘了接听手机这回事。
  “你的手机响。”沈璐被他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提醒说。
  “哦……”楚天清满脸通红地按下手机的接听键,“喂……王强,你在哪?”电话是他自小的好兄弟王强打来的。
  “楚天清,我和陈田在盛源网吧等你,今天我们哥三个连手,肯定打对方一个落花流水,快过来……就等你了……”王强说完也不等楚天清说话,便挂断了电话。
  “喂……”楚天清对着电话“喂”了几声,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
  “你有事就去办,不用管我。”王强说话那么大声,沈璐听得一清二楚,说。

  “哦……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兄弟……”楚天清有些为难,一边是自小要好的兄弟,一边是自己中意的女孩。
  “没关系,楚大哥,有事你就去办自己的事,这边我熟,你不用管我,去吧。”
  “那……你自己小心点,我走了,晚点给你电话。”楚天清看着沈璐,脸上笑意浓浓,没有丝毫的不满,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这个沈璐的确和梅沁不一样。
  “嗯。再见。”楚天清坐上出租车,朝外面挥了挥手,听见沈璐满脸笑意地和自己挥手,心里更是满意,满心欢喜地跟出租车司机说了要去的地方:“人民路中段盛源网吧”。
  沈璐,不仅人长得漂亮,更重要的是通情达理,性子好,最是他理想中的模样。
  楚天清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才会没有注意到,在他离开之后,沈璐脸上的笑容全无,像是完成了某个任务一般,松了口气。

  日期:2018-09-30 14:56:38
  楚天清到盛源网吧,王强和陈田早弄好了机子,他一屁股坐到王强旁边的电脑前。
  “怎么来这么晚?再十分钟比赛就开始了,快,上号组队,我们哥三个多久没玩这游戏了,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见他过来,王强说话像打机关枪似的冒了出来。
  “刚吃完饭。”楚天清心里惦记着沈璐,对游戏没有了往日的热情,“不是还有十分钟吗?来得及。”
  “这个点,你才吃完饭?怎么回事?”依王强对楚天清家的了解,不该这么晚才吃午饭的。
  “我今天去相亲,倒是你,怎么有时间出来,不用陪你的女朋友吗?”楚天清边上号边说。
  “相亲?你小子也有这么一天,该。别说了,女朋友约着闺蜜上街购物去了,否则我哪有时间出来玩。”王强推了他一把,“相亲如何?是不是我的电话打得及时,正好把你从苦难中给解救了出来?”
  “没有的事,对方人挺好的,我很喜欢,不过……”

  “什么?楚天清,你脑子进水了吧?”
  “你说什么呢?王强,这不是你叫我过来的吗?”瞧着一脸惊讶的哥们,楚天清说话的声音不由自主地高了起来。
  “我叫你怎么啦?你不是喜欢人家姑娘吗?喜欢人家就该陪着她,你跑来打游戏,算是个什么事?”
  “哎,王强,我可不像你,重色轻友,女朋友一甩脸,你就像是哈巴狗,跟在人家后面,尾巴摇啊摇的,还是个男人吗?”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了?楚天清,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你说你昨晚的那德行,哪里有一点男人的样子?就是一怂货……”
  “你才是怂货,楚天清……这么多年的兄弟,你……我……”王强一听楚天清说自己不是男人,立刻从座椅上跳起来,指着对方吼道,惹得网吧里的人都盯着两人看。

  “别……王强,你消消气,他不是那个意思……”一旁的陈田看形势不对,急忙拉着王强,朝楚天清使了使眼色,“是吧?楚天清。”
  “昨晚我生日,是谁不顾二十多年的兄弟情义,跟着女人走了的?不是我,是他王强。而我,楚天清,一听兄弟等着,放着喜欢的女孩不管,飞奔过来,怎么了?我说你几句怎么了?”昨晚的事,楚天清心里颇为不满,这下全爆发了出来,站起身来,指着王强,越说越来气。
  “你……”王强一下被噎住,昨晚的事,他着实有些过意不去,但他以为楚天清是理解自己的。
  “你们两个,一人少说一句,多大点事,人都来了,游戏也快开始了,别为无谓的事吵架,来,玩游戏。”陈田站在两人中间,劝道。
  “算了,今天不玩了,扫兴。”楚天清坐到靠椅上,把鼠标重重地一丢,说。
  “……”王强坐了下来,掏出烟来递给楚天清一支,“兄弟,昨晚的事,对不住了。不过……你去相亲,既然喜欢对方,赶紧去找她,兄弟这……玩个游戏,什么时候不能玩,别管我们,去找她,解释一下。”

  日期:2018-09-30 15:01:21
  “她也没说什么……”
  “别……兄弟,遇着个自己喜欢的姑娘,不容易,别错过了,去吧。昨晚的事,兄弟给你道歉,对不住了,你别放在心上。”王强深吸了口烟,说。
  “……我也是说说,王强,这么多年的兄弟,我还不了解你吗,算了,这事,以后谁也不要再提。”楚天清接过对方的烟,吸了几口,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
  “嗯……时间过了,今天这游戏是玩不成了,你去找她,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等丽丽回去看不到我,又该打电话过来催了。”王强说着便起身,准备回家。

  “那我先走了。”楚天清看了看电脑屏幕上的时间,他们这一吵,错过了游戏,听王强这么说,也没客气,站起身来,走出网吧,来到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朝江城大学而去。
  “走吧,王强,游戏打不成,我该回家了。”见好友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陈田推了推王强。
  “陈田,要回你自己回,我还要玩一会,好不容易有个自由的时间,自然要多玩一会。”王强坐回位子上,重新上号开始玩游戏。
  “你不是说不玩了吗?”

  “不那样说,楚天清那小子怎么肯去找人家姑娘,这多少年,他好不容易看上一个,我们做兄弟的,不能拖他后腿。”
  “王强,你……可真够意思,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你的这番苦心。”
  “以后他会懂得……别说这些虚的,陈田,小心……敌人在你的左边……”王强盯着电脑屏幕,说。
  楚天清坐在出租车上给沈璐打了电话,得知她在江城大学南门对面的书店里,便叫司机直接把他送到书店门口。
  进到书店,许多学生模样的人在看书,他找了一会,才在角落里看到沈璐,说实话,若不是一早知道她是老师,还真是看不出来她是大学老师,远远看上去就是一个青春靓丽的大学生。
  “沈老师……”看到沈璐,楚天清扯开嗓子喊了一声,立刻招来周围人异样的眼光。
  “嘘……”沈璐听到他在叫自己,急忙把手中的书放回架子上,走了过来,“楚大哥,我们出去说。”
  两人站在书店门口,十月的天很蓝,太阳西斜,照在身上生出些暖意来。
  “你怎么来了?”沈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说。
  “那边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我就过来了,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走,我送你回家。”楚天清看向沈璐,发现她一直看着街对面的江城大学南门,“要不去江城大学走走?我也好多年没来了。”
  沈璐从随身包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说:“现在四点,不早了,郭大哥,你送我回家吧,也好让我爸妈见一见你。”

  “这……”才认识没多久就要去见对方的父母,楚天清心里发虚,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也和自己一样?
  想到这些,他不禁高兴起来,难掩内心的兴奋,“沈老师,这……太快了吧?”
  日期:2018-09-30 15:05:12
  “你别想太多,郭大哥,我爸妈知道我今天相亲,也想跟着来,我没让,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过。”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第一次上门,空着手去好像不太合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楚天清总觉得她没有任何的情绪,一副淡淡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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