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捉到了,要血债血偿!

作者: 李大娘

  介川市依山傍水,拥有世界级的医学院校,其附属三甲医院汾南医院所具备的医疗水平可与国际最高水准看齐。
  其中驰名海外引无数病人前来就医的当属心外科。
  深夜,汾南医院。
  漆黑幽静,泛着森森凉意,没有一丝人气的走廊尽头亮着一盏灯。
  灯光笼罩下,冰冷的字眼触目惊心。
  手术中。
  一位打扮高贵、气质优雅的妇人坐立不安,不断在手术门前徘徊。
  “洋洋,我的洋洋,你一定要活过来!”妇人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默默祈祷。
  嗵!
  就在这时,手术门从里面被人打开!
  声音又重又急!
  妇人吓了一跳,还没看清,就被一股大力撞地趔趄。
  她有些呆滞地看着两道仓皇出逃的身影。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拉着一个娇小年轻的女人。
  那个小女人,她有点面熟。
  妇人来不及想,手术室就传来一阵慌乱的喊声。
  “捐献者跑了!”
  “快抓住她!”
  捐献者……跑了?那她的洋洋呢?妇人眼前一黑。

  “白夫人,你没事吧?”医生见状,连忙扶住她。
  妇人醒了过来,脑袋是嗡嗡的,她用力抓着医生的手术衣,嗓音嘶哑,“救他,救我儿子,不惜一切代价!快!”
  喊到最后,妇人的声音已经扭曲凄厉,主刀医生觉得有利器在耳膜重重刮过,可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抱歉,白夫人。”
  妇人呼吸一窒。
  “小少爷坏了的心脏已经拿了出来,如果十分钟内捐献者的健康心脏没有移植进去……”

  “追!”
  还没寻到出口,身后就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小女人细嫩的手腕被男人攥得火辣辣地痛。
  他唯恐她会慢上一步,更怕她会后悔回头,即便剧烈喘息,也要分神安抚,“茉茉,茉茉,听到我说话了吗?”
  良久不见回应,他觉得自己抓的好像是只提线木偶,脸色瞬间大变,愤怒地吼出声来,“姜茵茉!你在想什么,你父母惨死,难道你不想报仇了吗?”
  “晟哥哥……”面色煞白的小女人回魂一般惊了一下,“那……那儿有个孩子在等我!”说着,声音剧烈颤抖起来。
  猛地停下好似灌了铅的双腿,一双如山间烟雨雾蒙蒙的漂亮大眼睛冷静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晟哥哥,你能不能帮我报仇?”
  “凭什么?你的事情凭什么要我来做!”男人想也没想就拒绝,迅速伸手抓她。
  姜茵茉后退一步躲开,低垂了眸子,掩饰着数不尽的失落,“我已经对不起爸爸妈妈,不能再对不起那个可怜孩子……”
  “不要,茉茉,不要丢下我,想想你父母,他们死、不、瞑、目!一直等着你去报仇!”男人见她转身想跑回去,一把从她身后将她死死抱紧,用一种近乎哀求而又极端残忍的语气刺激她。
  姜茵茉浑身发抖。
  “晟哥哥,我的心好像丢在那了,好疼好疼,你放开让我回去!”
  “不许,我不许!私自签订器官捐献协议进行**交易在Z国是违法犯罪!”
  “那是我自愿的!”姜茵茉重重踩了他一脚,趁机就跑!

  才跑两步,就骤然倒了下去!
  “现在容不得你!”
  傅一晟收回劈晕她的手掌,将几乎跟羽毛一样轻的她拖进角落的垃圾桶旁,迅速用杂物掩住她娇小的身影。
  自己已经躲不了。
  才刚走出来,就迎上一波追赶的医护人员,他拉上口罩,身上仍穿着医生的白大褂,轻易浑水摸鱼,装作一起寻找。
  就在他思索脱身之计时,他又撞上一大群保安和私人保镖,每个人的面色都紧绷到极致。
  对方出动了整家医院的武力。

  茉茉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傅一晟皱了眉,心下剧跳,想要回去找她,却怎么也脱不了身。
  叮!
  VIP紧急通道的电梯门打开,一行人从中走出,大步走在最前方的是一个五官如镌刻般深邃、面貌英俊绝伦、气息低沉危险的男人。
  此时他身上席卷着几欲毁天灭地的煞气。

  “boss,来不及了!”身边助理控制不住惊慌地喊了出来。
  “闭嘴!”
  “唔。”一声细碎嘤咛突然响起,钉住了一行人的脚步。
  “谁?”助理大喝,上前将杂物踢开,露出一个穿着病号服,发丝凌乱的女人,“boss?”
  男人早就离开,甚至没朝这边看上一眼。
  晃动的光影中,姜茵茉缓缓睁开一双漆眸,不期然撞上一道修长挺拔的男人背影。
  他穿着纯黑色的笔挺西装,宽肩窄腰,双腿修长,身高将近一米九,身材比例极佳,好似杂志封面上的国际男模,身上却充斥着冷傲精英的气势。
  即便只是道背影,也散发着令人心乱的气息,她不安地动了动,恍惚从地上爬起。
  再看过去时,只见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步伐急促地追在那人身后。
  她不知道自己晕过去多久,只知道从逃出手术室开始,她就成了一个罪人。
  现在已经没有人再来追她,恐怕那个孩子已经……

  姜茵茉崩溃地掩面痛哭。
  不敢回手术室面对自己亲手酿下的恶果,她浑浑噩噩下了楼,在医院门外看到抬头看着高处的傅一晟。
  “晟哥哥……”她蠕动着干涩的唇,挤出一个绝望的惨笑。
  就在她将要踏出门槛的时候,一丝不祥之兆在心头闪现。
  “别过来!”那一瞬间,她看到傅一晟面色古怪到极致,慌乱到不像是他。

  嘭!
  一道不明物体重重砸在眼前,溅起几不可见的灰尘。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不知道是哪辆车受到了惊吓,警报频频响起。
  她张了张嘴,发不出一点声音,双腿一软,一双有力手臂及时出现揽住了她,“茉茉别怕,别怕!晟哥哥在这里!”
  “邱……邱女士摔下来了,她……摔……摔下来了。”她口齿不清地想要表达什么,几乎用尽全力,“快……快救救她!”
  傅一晟目光复杂地扫向已经成为尸体的妇人,大手轻抚她因为受惊而不断哆嗦的后背,“这和你无关,是我的错,茉茉求你别看了!”
  “邱女士……我……我又害了一条命!”
  她还记得,手术前邱女士紧紧拉住她的手,一遍遍地说:“孩子,你太善良了,你真的太善良了。”

  此刻回想,简直是最大的讽刺!
  她不仅没有救她儿子,反而将那条脆弱生命更快地推向死亡……
  更是害得她……
  鲜红的液体流了一地,蔓延到她脚边,她躲在男人怀里无助呜咽,不经意看到一双怒睁爆红的眼睛,正冷冷盯着她,带着无尽恨意。
  真正的死、不、瞑、目!

  察觉医院里面传来动静,傅一晟神情一动,连忙拥着姜茵茉往自己车里走去。
  刚将软成烂泥的她强行塞进后座,他就转身看向带头冲出来的男人。
  指点围观的人下意识为他让出一条路,如鲠在喉一般喉咙酸涩,无法发声。
  家属来了。
  没想到是如此俊美不凡、气质耀眼的男人。
  是他!

  傅一晟眸光一凝。
  嘭!
  出乎意料,这样一个尊贵如帝王的男人,突然在妇人面前重重跪下!
  众人屏息。
  血泊之中,有冰凉的液体渗进衣内,好像和他筋脉中的骨血紧紧相融,他原本挺拔傲岸的身躯微弯下来,靠近妇人,牵起唇角,像害怕把她惊走,轻轻地说:“妈,你醒醒,我回来了,你还没看我一眼。”
  人群中压抑着低泣和叹息,不敢想象如果这种不幸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妇人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充满狰狞之色,含恨不甘。
  男人深邃有如天神般的完美面孔出现一丝龟裂,内心像是经过激烈挣扎,又像坦然接受残酷事实。
  谁也不知道他想了什么,就见他伸出大手,覆在妇人变形得不像话的脸上,缓缓阖上她的眼睛。
  他也闭上了眼睛,气息低沉得好似随时会结冰。
  周围人忘了自己要做什么,就这么呆呆看着男人。
  并没有过去多久,从他跪下,前后大概两分钟左右,一双沉黯的黑眸睁开,透着深邃,明明还是之前那样子,整个人的气息却陡然大变。

  如果之前是低沉,现在可以说是阴沉。
  他的眼底翻涌着毁灭一切的暴戾和疯狂。
  但他冷静地站起来,转身吩咐跟来的人,“妥善处理。”
  人群散去,傅一晟重重拉开手刹,将车开走。

  好似有所感应,背对尸体站立的男人阴鸷的眸微微一侧,看到从停车场开出一辆银白色的奥迪轿车。
  滴~呜~滴~呜!
  回程的路上,无数警车嗖嗖从身边一划而过,惊动了车中失去意识的姜茵茉。
  她静静地看向窗外,发现全城的警车都在同一时间出动,朝着汾南医院。

  公路街道、屋楼巷宇洋溢着一股不安的气息。
  “晟哥哥,麻烦你送我去公丨安丨局,我要自首。”
  “说什么傻话!我费尽心思把你从手术室弄出来,间接地害死了两个人,成了你的帮凶,你现在跟我说,你要自首?”
  无情的话语像是凄风冷雨,不客气地朝她砸来。
  姜茵茉以为自己痛到极致,麻木了,现在才发现,原来还能更痛。
  她抿紧唇,强忍想要脱眶而出的泪水,倔强地将脸对着窗外,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傅一晟此时只剩苦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茉茉为什么会和那个人有了纠集……
  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应对姜茵茉幻变的心思,因为他要打起全副精神,保护她。
  不能让那个男人发现她的存在,不能让他知道茉茉和那个妇人之间的交易。
  否则以那个男人的手段,茉茉必死无疑!
  “喂,是蒋叔吗,那件事我想好了,我答应。”傅一晟给傅家管家打了个电话,透过后视镜看到走神的小女人,压低嗓音,“不过我有个要求……”
  汾南医院手术室,一场长达十六个小时的心脏外科手术终于结束。

  时间倒退到十六个小时之前。
  医院所有知名心脏外科医生在院长的命令下集体出动,更是紧急调动了两名国际专家在一旁协助,倾尽全力只为保住一个已经跟死神亲密接触的三岁孩子。
  全身麻丨醉丨,开胸锯骨,体外循环,心脏停跳,心脏摘除,身体这么弱的小孩,过去了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活下来!
  院长好像不是医学院毕业的一样,一点都不考虑实际,迫于身边男人的压力,睁着眼睛说瞎话,将重担丢给他们,“救不活你们就永远待在手术室别出来了!”

  他们愤怒地看着隐于光影交界的高大男人,感受到他身上阴寒的气息,想问他到底有什么权利对他们指手画脚!
  怨气四溢,男人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指间夹着根烟,散发出淡淡的烟草味,语气凉薄,“我建议签个荣誉状,要是救不过来,你们,终生不能为医。”
  轰!
  十几名医生,全都表达了一致的抗议。

  院长却像得了失心疯,站在男人那边,“不签就辞职,并且永远不会被任何一家医院录用!”
  表面干脆,心里却在滴血,这祖宗是来砸他招牌的啊,要知道,心外科是汾南医院最响亮的招牌!
  众医生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的能量,在签好的荣誉状旁边,是那个小孩的一沓病危通知书。
  生与死,不过瞬间。
  姜茵茉隐约记得邱女士曾无意跟她随口提过,她有个很能干的大儿子,因为常年在国外工作,所以对她们签订器官捐献协议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是不是该找到这个人向他赎罪?
  冲动之下,因为一己之私,她害死他的两个亲人……
  姜茵茉蹲下来,拖出放在床底下的箱子。
  她记得邱女士好像给她写过一个便签,上面就有她大儿子的电话号码。
  就在她将箱子打开的时候,一身西装革履的傅一晟突然闯进来,紧紧抓着她的手,“茉茉,我送你出国,离开这个伤心地!”
  “等我收拾下东西。”姜茵茉想把便签找到。
  “来不及了,快跟我走!”傅一晟不给她丝毫耽误的时间。

  看着他迫不及待要将她送走的样子,姜茵茉心中泛起苦涩,晟哥哥怕自己连累他吧。
  她就是个扫把星,几乎害死了所有跟她亲近的人。
  飞机上,姜茵茉仅带了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她所有证件,父母的几件遗物,和邱女士签订的器官捐献协议,只能维持几个月生活的存款。
  这是她前十八年所有的记忆。
  坐下后,她随手翻起今晨新出的报纸。
  首页头版上是硕大醒目的红色加粗字体——JK集团总裁回国,系为亲人举办葬礼。
  介川市皇家陵园。
  庄严的丧礼正在进行,场上没有一丝哭声,沉静得好像在教堂做祷告。
  随着牧师念完悼词,他们从默哀中睁开眼睛,注视着最前方尊如暗夜帝王的男人,一时间忘了呼吸。
  他上身穿了件黑色衬衫,衣摆塞进笔挺的黑色西裤里,锃亮的黑色皮鞋不染灰尘,而茂密的短发及寒沉的双眸更是黑得纯粹。
  只见他将一束百合缓缓放进水晶棺里,薄唇微动,轻笑,“我一定会找到她,血债血偿。”
  两年后,美国纽约曼哈顿,最繁茂的商业街区。
  “这是一百万。”浪漫别致的水上餐厅一角,一张崭新的支票递来。
  一只在灯光下泛着流光溢彩的漂亮纤手正要接过,那人就将支票扣在掌下,压在她的手心上。

  极富暧昧意味地厮磨挑逗,“伊芙琳,如果你跟我交往一段时间,我会考虑让这张支票多一个零!”
  女人状似沉思了一会,然后柔柔一笑,“这么大的诱惑,你让我很难办啊。”
  最美还是垂首低眸、睫羽轻颤时的魅惑,透着一股令人心痒难耐的勾引,男人喉结迅速滚动了两下,猴急地去抓她的手,却被她灵活躲了过去。
  正感怅惘,妖娆的女人就媚眼如丝,深情款款地看过来,“如果只是交往,我就答应了。”
  穿着绅士优雅的男人被她一语道破心思,面色一僵,带有点尴尬之色,目光却露骨地自她削细雪白的肩头,划过精致好看的锁骨,最后坠入深邃神秘的沟壑……无法自拔。
  深呼一口气压住浮想联翩,又是咬牙,又是无奈,“小妖精,和你在一起不做,是想憋死我吗?”

  “那你就离我远点喽!”女人一副不负责任的口吻,眯着春色旖旎的眸,神情满足地打量自己精心制作出来的美甲。
  “别啊,伊芙琳,你就当拯救我吧!”向来高高在上的男人已经抛下尊严,微露祈求,“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
  女人咯咯一笑,眼波如春水流转,“原来副总的爱那么轻易,恕我不能奉陪了。”
  她站了起来,身形微晃。
  “伊芙琳!”男人连忙殷勤地扶住她,大手在她紧致的细腰上流连,语气带着迫不及待的诱哄,“跟我回家,明天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呵呵,我很贪心。”女人眉眼翻飞,张扬靡艳,拂了拂他的衣领,不着痕迹避开他控制不住想要冒犯的手。
  “况且我想要的,副总也给不起!”
  男人脸色巨变,对着她袅娜而去的背影,却生不出一丝怒气,视线紧紧胶着在她走动间微微扭摆起来的性感腰身上,眼底晃荡着不平静的情绪。

  “小妖精,总有一天,我会得到你!”
  是夜,纽约灯火辉煌如昼。
  微醺的妖娆女人大摇大摆地走在热闹的街头,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前来搭讪的男人,女人。
  甚至还有嚼着口香糖的小孩。
  她扬起饱满好看的红唇,带有绮丽的诱惑,皱紧弧度优美的柳眉,却又透着淡淡的柔弱。
  一辆标志着林肯的加长版豪华房车停在中心广场的停车区,周围是音乐喷泉声,无数喧闹嘈杂在耳边划过。

  一双急切的眸在熙攘的人群中搜索着什么,突然,一亮!
  “找到了!”立马派人抓过来。
  都说外国**遍地走,可他愣是半天看不出谁是**谁不是,只能找个顺眼的,赶紧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boss,这个您肯定满意!”助理一脸狗腿,在此之前boss已经推出去三个女人。
  再这样下去,他怀疑boss的肾会炸掉!
  “放开我!”被人挟住的时候,姜茵茉心底咯噔一声,正要喊人,嘴巴就被五大三粗的保镖紧紧捂住!
  “呜呜!”
  车门打开,她被毫不客气地推了进去,狼狈地跌在地毯上,裸露在外的膝头不小心撞到一张樱花木桌腿上。

  “嘶!”柔嫩的眼圈立马就红了。
  就在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出现在眼前,捏住她尖细的下巴,缓缓抬起!
  瞬间,她盛满怒火的美眸对上一双寒潭一般深邃幽暗、隐藏无尽危险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一丝情绪,如同一滩死水,却又让望见之人灵魂都惊惧起来。
  姜茵茉心尖狠狠一颤。
  发现她眼底的畏惧,男人薄唇轻勾。

  不久前他坐在车中,视线无意一扫,就见她从餐厅出来。
  一张在金发碧眼中显得突兀的亚洲面孔,出落得极为绝色,孤身一人,竟还敢穿着一袭如此不低调的大红色性感长裙。
  低V,露脐,裸背,高开衩,黑色薄纱,男人一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黑眸一一扫过。
  这女人全身上下只有五分之一的肌肤被遮挡,就连重点部位都不能完全保护。
  更别说醉酒后身姿曼妙,步伐凌乱,媚眼斜飞,一言一行都透着勾引。

  坐在另一边给他找“解药”的助理,在他视线胶着在她身上时,一连给他找了三个女人。
  看过凤凰,就觉得那些麻雀没意思得很。
  男人让助理换一边找,助理立马锁定她的身影,将她带到眼前。
  刚刚离得远没看仔细,这会男人像所有看她的人一样,审量这个突然撞入眼帘,周围一切就会变成背景的女人。

  微微粗砺的拇指摩挲她饱满红艳的唇,眼眸便深了深,他从鼻腔发出一声淡而无情的“嗯”,低哑而不明意味。
  车里的人却很激动,看了自家boss一眼,见他注意力都在“解药”身上,生怕扫了他的兴,一眨眼全都走了出去,给他们退出安全距离。
  车门再次关上的时候,姜茵茉吓得瞳眸微缩,手撑着柔软羊绒想要后退,却被他禁锢住不能动弹,“你……你是谁?”
  “嫖、客。”对方好看的薄唇吐出一个她没想到的字眼。
  姜茵茉怔了怔,反而松了一口气,“那你找错人了,我不是妓、女。”
  “穿成这样,不是妓、女?”男人挑了挑眉,捏着她下颌的大手突然下滑至一个不可思议的部位,重重一捏!
  “嗯……”姜茵茉控制不住泄出一声娇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的脸蛋绯红如血。

  男人稍怔后,眸现讽刺,“呵,这样都有反应?”
  “我再说一遍,我是正经女人,不是妓、女!”她眼含泪水,愤怒地瞪他,却被他轻而易举按在黑色奢华的皮质沙发上,欺身而上!
  “放开我!混蛋!我真不是……呜呜!”
  “马上就是了。”他发出恶魔之音,不再压抑本能,放纵自己的所有情绪。
  姜茵茉体会过绝望,却不知道绝望从来没有底限,她喊破了喉咙,却没有一个人过来救她。

  她到底对这生活了两年的都市太过自信。
  关键时刻,感受到前路难行,男人没有一丝怜惜地贯入到底,伴随着惊叹和喘息,“膜做得不错。”
  仿佛是对她最大的夸奖。
  做得不错?
  正在她身上肆意纵横的男人,竟然分辨不出真膜和假膜!
  他的强势进攻,令她不自觉发出响动,连忙咬住唇克制可耻的声音,眼泪肆意流淌。
  他眉心微动,将她粗鲁地翻过来,摆弄好又从背后开始新的征程。
  这一夜,就这样没有任何**和铺垫地,失去她身为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耳边喧嚷渐渐归于宁静,不知过去多久,又重新热闹起来,似乎只是一瞬,似乎地久天荒。
  陌生男人肆意侮辱,尽兴过后,她被丢在路边,像个垃圾一样。
  眼前,无尽的黑夜已经变成惨白的黎明。
  一张黑金银行卡从撕破的文胸里掉出来,她忍痛爬起来,脸上云淡风轻,用了原始密码取出一笔钱,买了最好的避孕药,干吞下去,喉间一片苦涩。
  给了她一百万的副总打来电话,“那个男人的资料你看了吗,勾引他盗取重要文件!”
  “对不起……”姜茵茉发现自己嗓音沙哑不堪,拧了拧秀气的眉,“这事我做不了了。”
  “为什么?”对方一阵迟疑。

  “我现在有钱了。”姜茵茉笑着,泪水倾然而下,“一千万。”
  “boss。”助理亲眼看着那女人口服了避孕药,将尾随在她身后买来的东西递给车内收整好仪容的男人,“HIV72小时阻断药。”
  男人干脆利落地吞服,仿佛做过上千次,但跟了他十年的助理知道,这真的是boss的第一次。
  竟然随随便便给了个路边拉来的女人!

  “boss,对不起,下次不会再这么仓促,随便找个女人给您了!”
  “没有下次。”依旧有点沙哑的男性嗓音听起来磁性悦耳,“把下药的人丢进精神病院。”
  助理应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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