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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色年华
作者:
朴麦洋
日期:2018-11-27 09:07:31
我叫徐洒,我出生在西南一个偏僻落后贫穷的小山村。这里是少数民族的聚集地,就拿我所在的县来说,加上汉族有五种民族,其他是四种少数民族,我就是其中一种,而我的种族又分成五六个系,每个系的服装都不一样,自身的语言也不一样,主要从服装和语言来区分。在这里女性都是穿民族服装为主,是纯手工做的多,男性没有民族服装,和其他民族男性穿着差不多。
我所在的村子叫龙源村,之所以叫龙源村是和龙的传说有关。传说当年村下有一潭水清澈见底,旱季不枯竭不缩水,雨季不发水,一年四季保持在一个水平,是村里的主要水源,族人大多喜欢住在半山腰或山顶。
夏季的一天晚上,有几个村民收工很晚,天色以暗,回家路上碰到一对夫妻,就好奇问到:”天都黑了你们怎么不找一户人家住下?你们这是去哪?从那里来?还在赶路?“他们说:”我们是从龙源村搬出来的,住在龙源村难受,每次下大雨都会把牲口的粪便或脏的东西冲到我们家,实在受不了,只好搬去别的地方。“听他们说的话,这几个村民很诧异、疑惑不解!仔细看了一下他们的服装是从未见过的,虽然天色以暗,月亮已经升起,但是能区分的,并不认识这对夫妻,他们每人都背着背篓,背篓里装有鸡鸭,还听到叫声。语言倒是没错,一样流利标准。村民又问:”你们打算去哪?“他们说:”去巴利(另一个镇一个地方的名称,有水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就这样路过了,几个村民回到家都感觉怪怪的,这两个人都没见过、也不认识,这么说是龙源村的人,他们的服装不一样,可是语言却是一样的。第二天村民才发现村下的那潭水干枯了,变成没有水的一个大凹坑,所有的人都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太不可思议了。这潭水由来已久,村子叫龙源村,就因为这潭水,才取的名字,传说有龙在,这潭水水位一年四季不变。昨天晚上那几个村民说出了碰到那对夫妻的事,大家议论纷纷,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村子位置高,这潭水位置底,之前下了很大很久的一场暴雨,把村里的脏东西都冲到这潭水,导致龙受不了,化成人搬走了,这潭水就枯竭了,大家意识到已经悔不当初、后悔莫及。这是奶奶说,奶奶九十多岁了,奶奶还说祖父小时候看见过这潭水,奶奶嫁过来没机会看见了。
我的家乡属于喀斯特地貌,只有石山没有水,这潭水没了,村民要去更加远的水池背水,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每年到旱季水池用完了,就要去两公里多以外背水,来回至少四公里,村子在半山腰,去时一直是坡下,回来时一直是上坡,还背一桶水或挑一担水,相当累,为了生存不得不顶住压力,附近的村子也去,就背个水都能排成长龙,很壮观。
这里土地贫瘠、穷乡僻壤,很难种出好的庄稼,遍地是石头,只能在石缝中挣扎生存。几乎种玉米,以种玉米为主,很多玉米都是在石缝种植,有些从山底种到山顶;水田很少,有些人家一点水田都没有,能吃上大米饭,就相当于山珍海味了。去做客,如果人家煮大米饭来招待,心里美滋滋、偷着乐,等着大米饭早点熟。祖祖辈辈都是种地和养些牲口,在这里生存极为不易,要付出相当昂贵的代价,别说发家致富,就是能解决一日三餐已经求之不得,要是生个病治不起,只等死了。思想和知识落后更不用说,穷人太多。
日期:2018-11-27 09:09:34
第二章:父母
父亲是一位70后,是爷爷奶奶最小的孩子,奶奶在40岁时生才生,爷爷也40多岁了,爷爷比奶奶大几岁。在那个没有计划生育的年代,一直生,直到生完为止。爷爷奶奶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父亲排在老六。
父亲成年时,爷爷奶奶平均都60岁了,也老了,父亲很快就结婚。听爷爷奶奶说父亲读小学时成绩很好,父亲读书早,上初中后跟同班同学几个比父亲大几岁的一起玩,玩物丧志,后来成绩一落千丈,初中毕业成绩很烂,加上爷爷奶奶穷负担不起,父亲就回家干农活,能读完初中已经相当幸运,爷爷奶奶也尽力了,至少不是文盲。按照民族风俗的规定父亲是要负责养老,一家不管生几个男孩子,最小的负责养老。干几年农活到成年时就结婚了,父亲说压力大爷爷奶奶老了,早点结婚对自己好点。
在村子里父亲和爷爷一样勤快的出名,吃苦耐劳任劳任怨,父亲读过书脑子比爷爷好用很多。结婚后的父亲成了一家之主,爷爷奶奶老了,所有的重担都在父亲身上。那时父亲身体健康强壮,挑水都是小跑,去山上砍柴,一个早上可以砍得四垛柴回家,别人厉害的也是两垛柴。到了旱季父母要去很远的地方背水,父母一起出发,父亲跑得快,母亲走到半路碰到父亲已经挑水回来,父亲把水倒在母亲桶里,让母亲背回家,自己再去挑水,母亲背到家,父亲也挑水到家了。父亲时间安排得很合理紧凑,天还没亮就起床准备工具去干活,这件没干完就计划下一件干什么,一直规划着。村里也有些老人对父亲冷嘲热讽,当面对父亲说有爷爷奶奶在父亲能撑起这个家,爷爷奶奶不在没人帮父亲打理一些,父亲将一日三餐都不能解决,反而越来越穷。勤快可以改变一家人的命运,多年后那些老人说的话遭到打脸,他们见到父亲是都笑呵呵地尊重,不敢轻视。
父母出生后的第三天,亲生外公去世了。母亲就成了一名孤儿,随后跟外婆一起改嫁,从小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母亲的养父是一位光棍,一直讨不到媳妇,直到外婆丧夫,才娶了外婆。母亲从未上过学,家里穷,又是女孩子根本不给上学,在这片地区,几乎所有的女孩子命运都一样,不给上学,我姑姑她们也是,只有富有家庭的女孩子可以上学,但太稀少。太穷了吧!也不是所有的男孩子可以上学,很多男孩子一样不给上学。
母亲讲外公是那种今朝有酒今朝醉人,不问家事、不想办法挣钱。一有酒就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喝醉每次回家都要把每个家人痛骂一遍,有时还砸东西,唠唠叨叨自言自语一个晚上,直到清醒为止才停,酒醒后整个人回复了正常。有时候外公想喝酒,没钱了,就拿些家里的东西到集市卖了,得钱再买酒回家喝,一喝酒就发酒疯。这样没完没了,直到要去世。母亲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直到和父亲结婚。小时候去外婆家,看到外公醉得分不清南北,嘴里唠唠叨叨听不清说什么,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什么?
日期:2018-11-27 09:10:25
第三章:生活
生活总有鸡飞狗跳的时候,也有扫不完的一地鸡毛,还有争论不休,吵吵闹闹是家常便饭,经常因为思想和做事方式不合而磕磕碰碰吵架早已司空见惯。
奶奶慈祥和蔼可亲、助人为乐,奶奶九十多岁老了,去不了地里干活,要去父亲也不给,让奶奶在家守着。奶奶的视力、听力和口语依然清晰。在家人忙不过来时,总是想方设法帮忙。比如家人去地里干活回来晚了,奶奶都会帮忙喂猪菜,帮忙煮饭等,把家里打理得干干净净,从地里忙干活回来也轻松不少。家里的很多小活,奶奶都抢着做,洗碗和擦桌子都是奶奶在做,我们不让,奶奶也不听,自己动手,说多了没用,让奶奶一直做,奶奶自己做了,奶奶自尊心也会好受一些,至少奶奶可以证明自己不是白吃白喝,所以奶奶抢着做,我们都不阻拦。
有时候吃饭,发现碗饭里有银白色的头发,一看知道是奶奶的头发掉在锅里,大家都不会说出来,趁奶奶不注意时悄悄拿出来或找个借口把碗里的饭倒掉,再重新打一碗,只是心里作用而已,都在一锅里,不敢矫情到换一锅吧!那样会饿死。也不会骂奶奶,毕竟在农村都是忙忙碌碌的,有人帮忙煮饭等已经很幸运了,不会挑三拣四指指点点,奶奶忙碌一辈子也不容易。
比起农村的老人,奶奶还是幸运的,毕竟父亲很争气,奶奶晚年可以在家里,不用去地里干活。在农村有些老人的晚年是最痛苦,老弱病残苟延残喘,身上可能还缠着疾病,但也要到地里干活,手里支撑着拐杖,步履维艰走走停停,总感觉一阵大风吹都会散架、摔倒。体力不如当年,一旦没有体力去劳动,已经没有作用价值了。如果子女不争气、思想和格局狭隘,把在外面碰到心情不好的事回到家都撒在老人身上,老人就是出气筒;还有一些喝酒醉了,对生活的抱怨不满加在老人身上大打出手。生活就是如此,你有用时你行,没用时你就是废物,哪怕是一场父子或母子,在晚年时老人被伤得体无完肤,也偶尔听说有老人自杀的事。
奶奶很好,但人无完人,奶奶有一颗圣母心,对家人都好。每次家里面卖的东西都要分奶奶一点钱,少则十几块多则一两百块,并不是每一样都值钱,只是给点辛苦费而已。不分的话奶奶会生闷气,啥也不做,看家人谁都不顺眼,一脸怒气冲冲,两眼发黑,有时都不吃饭。但奶奶从来不提分钱的事,后来知道奶奶生气的原因后,父母每次都主动分一点钱给奶奶,奶奶拿到钱后眉开眼笑神采奕奕,总是说你们都在外面干活,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在打理,这钱是我应得的。
我们都知道奶奶很勤快,一直在帮忙,分一点给奶奶做辛苦费也是必须的,这样大家才其乐融融和谐相处。每一次奶奶钱用完了,都会生闷气愁眉苦脸的样子,啥也不做看啥都不顺眼,有时候会找茬跟母亲吵架,吵完了奶奶还不解气,奶奶直接把当年自己用钱买的家具砸个稀巴烂;奶奶还会污蔑妈妈,说妈妈把奶奶的东西拿去卖了,才找不到奶奶的东西,奶奶借故发脾气,还要冤枉妈妈一番;最讨厌奶奶发脾气的时候,家和万事兴,一家人都不和,还能做什么?一家人在窝里斗,让别人来看笑话!母亲跟父亲说了,父亲悄悄给奶奶一两百块钱,第二天奶奶就像改头换面和颜悦色一样,又恢复了那个慈祥勤勤恳恳的好奶奶。
奶奶没有用钱的地方,只是给其他子女,自然不给父亲,奶奶一直帮父亲的忙。奶奶在其他子女的心中永远都是一位伟大慈祥和蔼的好母亲。奶奶的圣母心也要建立在金钱之上,没钱了,就会发作。父亲也不说什么,倒是理解奶奶。
父亲一直都是严厉苛刻,自我约束力很强,不抽烟不喝酒不赌钱,时间管理得井井有条,从来不拖延时间,每天都能做很多东西。父亲做什么事都是快马加鞭,如果跟不上他的节奏,就会被他批评,有时会大发雷霆。父亲的脾气跟他做事的风格成正比,他的言辞犀利、尖酸刻薄句句穿透心。父亲刀子嘴,也不打人,他可以N遍重复说一件事情,这样没完没了,最伤人。
小时候打饭时,不小心把锅盖弄掉在地上,被父亲发现后,就开始批评做事不认真,搞得到处响,他越说越来劲越说越发怒,语气也发生改变,一脸嫌弃,一双火辣的眼睛瞪着,一开始是批评,后来是骂,而且不是说一次就停止,一个晚上可以重复说同一件事,每次碰到都没心情吃饭。要是只说只骂一次就好,非要把他说痛快了才停,小时候我老是犯错,一直被骂被批评,在这样长年累月的环境下,我不喜欢说话,渐渐的性格变得很内向。父亲除了奶奶不说以外,我和妈妈姐姐他都用这种方式对待,有一次他非把妈妈说哭了才停止,每次这样的时候他是最卑鄙,家里就是他的出气筒。要是父亲犯错了,家人谁都说不得他,只有他说家人的份,家人没资格说他的份。
奶奶和父亲都喜欢在家里发脾气,他们发脾气时为所欲为,完全不顾家人的感受,只有家人才能接受默认。而他们在外面永远都是一副通情达理笑逐颜开的样子,跟别人交谈时畅所欲言、和颜悦色、妙语连珠,把别人说得怀开大笑,他们为人处世又圆滑,给别人猜不透的感觉。别人一直夸父亲和奶奶能说会道,言谈举止恰到好处,总是尊重别人的感受。
当然这只是他们出去时是戴上面具而已,回到家他们卸下面具,才看清楚他们的真面目是一副臭皮囊,原形毕露的感觉。他们不会也不敢把自己的真面目让别人知道,要是他们把自己的真面目放在外面就随风飘扬,风会传得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到时他们名声狼藉。在家就不一样,在家里有门关着,而且家丑不可外扬,家人还无底线的包容,他们可以无尽的发脾气。在外面他们哪敢乱发脾气,别人不会包容,别人只会以牙还牙,他们也不敢得罪别人,回到家,家就是发泄的地方。
母亲贤惠朴实任劳任怨,从种庄稼到收庄稼大部分都是一个人完成。说话很直白,不会拐弯抹角和圆滑,对别人几乎不会隐瞒,只要别人一问母亲都全盘托出毫不隐瞒,为此父亲多次批评和教导母亲说话时注意一些,也教一些说话的方法,母亲也有点小进步。但只要别人稍微虚情假意的问暖,母亲还是招架不住,也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母亲分不清有些关心就是别有用心。用心的人从母亲嘴里套出话来,添油加醋一传十十传百,多个版本,到最后母亲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样,和自己说出来的话天差地别。无论怎么教母亲,母亲都改变不了,她太善良了。
父亲的脾气很急躁,从不会打母亲,但父母总是吵架,母亲要是受不了父亲的辱骂,就赌气离家出走几天或几个星期。母亲一走,父亲也急得焦头烂额、心神不宁什么都做不好!到处找,等母亲气消了就会回来,要是不回来,父亲把母亲的所有亲戚找遍,总会找到。母亲赌气离家出走好多次,在我刚上学时有次父母又吵架,母亲离家出走几个星期,很多人都以为母亲不会再回来了,父亲也找不到。
学校离村子很近,很多同学听说我母亲又离家出走,看我一种异类的眼神,其他同学玩在一起,我都不敢靠近,怕其他嫌弃,自己躲在一个角落。也有一部分同学来问我一些情况表示关心,我老老实实的回答,每次有同学问我都如实回答,感觉自己做错一样,向别人汇报情况,那时候觉得有母亲真好,母亲是那么重要。后来遇到多了,问我我都不回答了,每次我刚刚把伤口缝好,又来拆穿伤口,有一些是为了关心我而问的,有一些就是来嘲讽的。
终于父亲在母亲的一家远方亲戚找到母亲,这家亲戚独自一家在深山老林。父母经常发生争吵,我上初三时母亲也离家出走过一次。母亲和奶奶也经常吵架,在这个家最能忍的还是母亲,母亲也说过要是不生我和姐姐,母亲早就走了,为了给我和姐姐一个好的未来,付出多少母亲都愿意,这就是母爱,可以为了孩子而牺牲自己,母爱就是一片温暖的港湾。
日期:2018-11-27 09:11:35
第四章:最早的回忆
最早的回忆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在五岁的时候。朦胧的记得当时村里有户家人开小卖部,是用木板拼起来的那种,在地上顺便一搭,盖上篷布,简单简漏,通过木板间隙可以看到货架上摆满商品,小小的一间,感觉风吹都会倒一样。门也是有木板拼起来的,门扣是用几根铁线扭起来,一端用铁钉固定在门柱上的中间,另一端接到门框上,接到门框上的端子是扭成个椭圆形;在门框中间打个小洞,再把几跟铁线扭起来,有一端扭了留个园圈,把没有园圈的一端插进去,并且固定好,有园圈的那端在门外;把门柱上的铁线扣到门框上面的铁线另外加一把锁就好了,门锁好了,门缝很大。
有一天早上,和几个小伙伴玩耍,有个小伙伴说小卖部关门了,主人家去做农活,买不到东西。大家玩一会就散了,我跟邻居家堂哥一起回家,他大我四岁,他跟我说小卖部关门了咱们进去拿点东西,我疑惑不解说门都不开了怎么进去?堂哥说你个子那么小,说不定还能从门缝钻进去;家里穷,没什么吃的,自然很瘦小。我说我不去,我怕被人家发现了不好,堂哥说咱们不拿东西,就拿钱,拿了钱再去买东西,等于还给人家了,这样没事的。那时候并不知道钱的概念和用途,感觉和裹烟的纸张一样。在堂哥的诱惑和怂恿下,我鬼使神差地屁颠屁颠跟着他来到小卖部。
堂哥环视一周后,说没人看见,开始吧!堂哥双手顶住门向里推,门缝本来就大,这样一推门缝更加大,我趴在地上头先进去,侧着身子轻而易举的爬进去。我站起来后堂哥通过木板的缝隙指挥我到一个放钱的小木盒,小木盒没有锁,打开盒盖后我随手抓两把放在裤袋,就急匆匆跑回来了,感觉里面一片漆黑提心吊胆,总觉得有人盯着自己一样,生怕被别人发现一样。堂哥还叫我多抓几把,我害怕不敢了,他双手推着门,我从门缝爬出来了。
出来后我们迅速离开小卖部,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分钱,我把钱拿出来,放在一块平躺石头上开始分钱,我并不懂钱面值的大小,他分给我五张棕色最小的那种,那些红色、绿色和其它颜色的都归他。堂哥还说我分得的钱最多,功劳最大,而他的那些钱加起来都没有我的那五张多,我觉得自己分得多才对,他说的有理。分完钱我们都兴高采烈、神采奕奕,我们各自找石洞把钱藏起来,把小石头堵上洞口,这样别人不会发现了。
到了中午东窗事发,有人在远处看见我们进去小卖部,还告诉了小卖部的主人家。小卖部主人发现钱少了之后马上来找堂哥,堂哥就把藏起的地方告诉了对方,我还小并不找我,我们都是小孩子对方并没有追究。可是在村子里就像炸开了锅一样传得沸沸扬扬。
我老爸去干农活回来,当听我到去偷钱的事,气得脸都变成猪肝色,冒火三丈还是控制住了脾气,我那么小就去偷钱,他不得不相信是真的。父亲先找个凳子坐在我家小门旁边,背靠在门柱上,风正好吹在他身上,这样会凉快一些。老爸叫我到他身边,我看见他的额头上有硕大的汗珠留到脸上,脖子都是汗珠,短袖都湿了。正好是中午艳阳高照,阳光通过小门射进小黑屋里,显得格外明亮,却相当刺眼。父亲问我什么去偷钱,我说是堂哥让我去拿的,父亲说你们不是去拿,是去偷,没有经过别人同意或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就擅自拿的都是偷。我说知道了,父亲说你下次还去不去偷?我说不去了。我以为这就完事了,没想到老爸甩手给我两巴掌,也是第一次打我,把我脸打得火辣辣,就两巴掌把我打得晕头转向的,两眼泪汪汪,以至于后面说什么话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老爸说偷东西要付出代价的,以后绝不能去偷!
我不知道堂哥的父母怎么教导他,从那次偷钱之后,我们再也不敢去偷东西,老爸的那两巴掌让我至今记忆犹新。后来我长大一些,明白了钱的面值之后,对于堂哥分钱的事愤愤不平、耿耿于怀,偷盗不对还违法。分钱的时候却不公平,堂哥分给我的只有棕色五张,每张是一角。他分给自己的是红色、绿色和其它颜色,红色是一块钱,绿色是两块钱,其它颜色就是五角和五块之类。小时候每次想到这件事是我就来气,堂哥把我使唤,分钱时极为自私,还说我功劳大,我分得多,把我骗了,一点都不公平。那些都是小孩子的事,现在想起来还是很甜,如果不是我老爸那两巴掌这些根本记不住。
第二件事是在五岁那年秋收。有位游客来村里拍照,正好来到我家,我跟着爷爷在晒玉米。游客给了我两块糖,那是我记得第一次吃糖,打开红色的包装后里面是白色的奶糖,放在嘴里很甜很清香。游客还拍了一张我跟爷爷的合影,爷爷抱着我在他怀里,慈眉善目像阳光一样温暖人心,我手里捏着另一块糖。那是唯一一张跟爷爷合影。家里穷舍不得花钱拍照,感谢那位好心的游客拍好洗好后寄回来,想爷爷就拿出来看看,游客只是小小的举动,却给了穷人家最好的怀念方式。
日期:2018-11-27 09:12:59
第五章:童年
很小的时候就跟随大人去放牛羊,长大点自己去放。忙的季节,都要帮家里干农活,做力所能及的事。
我读三四级是最累的。当时村里有一户人家去外地居住,把家里所有的田地都让我家来种,说好每年年底要给那家分多少粮食,相当于租金。刚好那家人的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啊旺,啊旺读的小学只有到二年级。经过他父亲和我父亲的商量,每个学期让啊旺来我家住,每年年底我家就不用给啊旺家分粮食。啊旺跟我同岁,我们读同年级,还是同班同学,同睡一张床。
啊旺来我家读书后,我有伴,每天放学父亲安排我们去干活。星期一到星期五,都是下午16:30下课。到春夏季的学期,天黑得比较晚,每天放学回家吃饭后,就拿起斧头或镰刀上山砍柴,每天都砍一捆柴回家,不是很重,我们自己扛得起就可以;到了秋冬季天黑得比较早,上山砍柴要的时间多,父亲就让我们每天放学后去草地割草。周末我们把自己衣服洗完了,要么上山砍柴要么去割草。周末村里的孩子也上山砍柴,但只是偶尔,我们扛着柴火下山可以在崎岖的小山路上奔跑,而其他孩子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摔倒了,看他们的样子让我们忍不住笑。
那时候我最希望快点放假,放假啊旺就回他家,我没有伴,我就不用天天干活。最讨厌也是开学,啊旺一来我家,我就天天干活。啊旺读三四年级是在我家住的,读五年级时,啊旺的父母搬回了村里,啊旺跟他父母住在一起,我家不再种啊旺家的田地。啊旺的父母回来,我是最开心的,谢天谢地,我不用每天放学砍柴和割草。我并不讨厌啊旺,我们天天形影不离,就如同亲兄弟。父亲也说过什么都不会时,别把勤快丢掉,很小就锻炼过,后来怎么吃苦的活,我都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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