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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风华烟雨,是非成败转头空
作者:
人生重来
香雾迷蒙,祥云掩拥。
一条黑龙穿过祥云划破香雾宛如流行一般落到了一座飘飘渺渺的高山上。
李衍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历尽千辛万苦来到了高山之上。
一根外露大约一米多长的黑色混铁盘龙棍斜斜的插在山顶上。
李衍走向混铁盘龙棍,用一拔。
可惜!
李衍连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混铁盘龙棍仍是纹丝没动!
就在这时,李衍闻到了阵阵的香味。
不知越过了多少高山爬过了多少条长岭的李衍,早已饥肠辘辘。
顺着香味,李衍找了过去。
就见,一个紫气腾腾的大鼎中放着九只面牛、两只面虎、一碗琼浆。
李衍走到鼎旁,然后左右开弓,没用多长时间就吃掉了九只面牛。
没饱,李衍又把两只面虎也吃了。
有点咽,李衍将那碗琼浆一饮而尽。
吃完、喝完,李衍一摸肚子,然后打了一个饱嗝,他终于饱了。
突然!
李衍感觉自己身上浑身燥热无比!
没过多久,李衍就恨天无把、恨地无环,仿佛有无尽的力气发泄不出来!
三步并做两步,李衍跑到了混铁盘龙棍旁,双臂一较劲,就将混铁盘龙棍拔了出来,然后拼命舞动这根三米来长的混铁盘龙棍,直至累倒……
等李衍再睁开眼睛,发现只穿着一个大花裤衩的自己正躺在一个金色沙滩上!
向前一看,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湖泊!
但见:
山排巨浪,水接遥天。乱芦攒万队刀枪,怪树列千层剑戟。
向后一看,是一座高山!
到处都是合抱的大树,绝径林峦。鹅卵石迭迭如山,苦竹枪森森似雨。
还没等李衍搞清楚,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这里是哪,两只小船就在金沙滩岸边停下,然后一个古代文士打扮的三四十岁中年和一个至少有一米九高的大汉带着十来个同样是古装打扮的汉子从小船上下来!
发现李衍正在看他们,这一行人先是集体一怔!
过了一会,白衣文士低声跟大汉等人说了些什么,他们就直奔李衍而来!
此时,李衍还处于懵逼当中,因此,尽管现在的他异常的耳清目明,可也没看到这些人脸上的不怀好意!
来到李衍身前,白衣文士冲李衍深施一礼,然后道:“好汉请了,小可王伦,江湖上都称小可为白衣秀才,还未请教好汉高姓大名?”
王伦?
白衣秀才?
白衣秀才王伦?
见李衍傻乎乎的,连话都不会答,大汉脸一横,道:“哥哥,休跟他废话,俺们既已决定占下这蓼儿洼落草,恁地客气作甚,他又不是孝义黑三郎、柴大官人,且捉下这厮,慢慢审来!”
蓼儿洼?水泊梁山?
孝义黑三郎?宋江?
柴大官人?柴进?
这是水浒世界?
李衍看见王伦给大汉等人使了个眼色!
结合刚刚大汉所说的捉了自己以及这些人有可能的身份。
李衍怎么猜不到这些人想干什么?
参与过多次打架斗殴深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的李衍,突然爆起,一脚将离他最近的一个汉子踹出去十来米远!
这一幕不仅让王伦一伙目瞪口呆,就连李衍自己都瞠目结舌!
李衍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一脚能有这么大威力!
不过现在并不是惊讶的时候,因为对方还有十一个人!
李衍二话不说,一记鳄鱼摆尾又撂倒一个!
因为之前那一脚威力太大,这记鳄鱼摆尾,李衍只用了不到一半的力气。
可中脚之人仍是当即倒地,然后一动不动!
接下来,李衍如猛虎杀入羊群一般,拳击,肘击,膝击,腿击,有时候甚至还使用头击!
李衍练过十来年混合格斗,当兵的时候,还曾取得过军区徒手搏斗第二名!
而且,这还是因为军区的徒手搏斗不允许使用地战模式,否则李衍没准能拿到冠军!
如今李衍不仅耳清目明,还力大无穷,实力不知翻了几倍!
所以,连五分钟都没到,除了王伦以外,其他人就全都被李衍给打倒了!
更可怖的是,这些人中,就那个大汉让李衍出了第二拳,其他人全都让李衍一击击倒!
见证到这一恐怖的过程,尤其见最先被李衍踹飞了的那人已经有进气没出气了,王伦肝胆俱裂,因此,等李衍走到王伦面前,王伦直接跪倒在地,然后求饶:“好汉饶命!我等愿拜好汉为蓼儿洼之主!”
最先被李衍踹飞了的那人死了!
看了一眼不远指挥一众身体不便喽啰伐木扎寨的白衣秀才王伦和摸着天杜迁。
又看了一眼立于一旁的一根足有一百二十斤重的混铁盘龙棍。
李衍心中五味陈杂!
李衍清楚的记得,睡着之前他跟几个战友正在一个战友承包的沙滩上晒日光浴,怎么睁开眼睛后自己就跑到这来了?
这是哪?真是水浒世界?
自己怎么耳清目明、力大无穷了?
还有,这根铁棍怎么会出现在自己身边?
难道是那个奇怪的梦?
接下来的两个多月时间,李衍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偷偷学习王伦他们说话,而王伦等人则一直在伐木建设山寨,似真有在这蓼儿洼落草之意。
期间,王伦曾想用蒙汗药将李衍药倒,被小心谨慎的李衍发现,然后胖揍了王伦一顿。
在那之后,王伦再也不敢招惹李衍,只当李衍是尊会动的神像好酒好肉供着。
这一日。
一只小船打破了李衍等人的平静生活——云里金刚宋万带着四个人来入伙。
聚义厅中。
王伦一边频频敬宋万酒,一边问:“宋万兄弟为何会来我蓼儿洼入伙?”
宋万干了一碗酒,然后道:“俺是山下大岗村的村民,平素喜爱舞刀弄棒,就做了个猎户,前日俺们侥幸猎到了一只大虫,村里钱里正的儿子得知后赖要,俺一气之下就将那厮打了,那厮扬言必要俺的性命,他父子二人平日里养了十几个闲汉欺凌乡里,又与县里的押司、都头交好,要俺的性命易如反掌,俺与几个要好的兄弟商量一番,就一块上这蓼儿洼躲祸了,不曾想,大王已经占了这里。”
宋万这声“大王”叫得王伦心花怒放,遂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
就在这时,一个十分突兀的声音响起:“屁话!”
众人顺声音看去,才发现,说话之人是他们平日里当成神像的李衍!
不知李衍是谁的宋万,问王伦:“大王,这位是?”
王伦一脸铁青!
过了好一会,王伦才挤出一个极为勉强的笑容,道:“这是我们寨主!”
宋万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尴尬,然后支支吾吾道:“大王,俺不知……不知您才是大王……”
李衍道:“不知者不怪……好汉报仇向来是从早到晚,宋万,我且问你,今夜我们若是带你们去报仇,你们可敢同去?”
夜色如墨,冷月如钩。
李衍带着所有人下了梁山。
杜迁、宋万以及众喽啰实在是忍不住心中那股兴奋中参杂着忐忑的复杂情绪,一路之上不停的窃窃私语!
就连王伦都忍不住说上几句豪迈的话壮胆!
这也难怪,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下山做买卖!
直等到由三只小船组成的船队在绵亘数百里的大湖中行进了一个多时辰之后,队伍中才经渐渐没了声音,冰冷刺骨的秋风横扫在毫无遮拦的船身之上,直叫大家都捂紧了身上的衣服,缩成一团取暖,只有汗流浃背的船夫,在逆流中奋力摇桨。
不多时,船队行进到这巨湖西岸。
宋万道:“哥哥,俺们在此处上岸,不到十里路便可抵达大岗村。”
李衍言简意赅道:“张小六留下看船,其他人拿上刀棍下船!”
在杜迁和宋万的吆喝声中,十几个人下船然后集结到一起,再然后在宋万等人的引领下向大岗村进发……
行不多时,众人来到了漆黑一片的大岗村钱里正的庄子外。
进村以后,时不时的就传出的犬吠声,可奇怪的是,到了这钱里正的庄子,反倒没了声音!
李衍问宋万:“他家没狗?”
宋万答:“原来有的,可不久前钱里正的独孙被他家的狗咬伤,钱里正一气之下将家里的狗全都宰杀吃肉了。”
李衍眼珠一动,然后给一帮菜鸟打气:“这是老天叫我等替天行道!”
听李衍这么一说,原来紧张不已的一众人等,无不暗松了一口气!
见众人的身体没有之前那么僵硬了,李衍冲早已交代好的几个身轻脚快的喽啰一挥手,他们立即嘴衔利刃尖刀,朝那围墙飞奔而去!
待到得墙根,只见喽啰们两个帮着一个,直把人往那墙上送去!
不到一会功夫,已经有人跳下墙,随即消失在茫茫黑幕里!
李衍等人在门外候了没一会,庄门就被翻身入墙的喽啰从里面打开!
李衍拎着混铁盘龙棍率先冲进庄子,杜迁、宋万领着一众喽啰紧跟李衍身后也进了庄子!
安排两人守住大门,李衍带头向住房摸去!
“啪!”
不知是谁不小心碰倒了院中的一个花盆!
“有贼!”
“快穿衣抓贼!”
“……”
乱哄哄一阵过后,一众住房陆续掌灯!
李衍当机立断:“擒贼擒王,钱里正的卧房在哪?”
宋万一指正中间最大的一间住房,道:“在那!”
李衍直奔钱里正的卧房而去!
没等李衍到达,迎面就来了五个手持刀棍的庄客!
为首之人,像是个好武功之人,李衍他们这边有十多亡命徒,他亦不惧,还敢握着扑刀直奔为首的李衍而来!
李衍心中打鼓!
如果是徒手搏斗,曾经获得过军区徒手搏斗第二名现在又有奇遇的李衍,的确是一个高手。
但如果说到兵器……李衍其实都不如杜迁和宋万。
暗暗一咬牙,李衍悄悄抓住棍稍!
在两人即将接战之际,李衍用尽全力一抡混铁盘龙棍!
为首庄客不慌不忙的竖起手中朴刀去挡李衍的混铁盘龙棍!
他已想好,挡下李衍这一棍之后,就横刀侧削李衍的脑袋,争取一击杀了李衍,以慑群贼!
这永远都只能是他的想法了!
“砰!”
扑刀应声而断,随即为首庄客就被混铁盘龙棍给砸飞,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直撞到墙上,眼见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费了很大的劲,李衍才停下混铁盘龙棍,随即回手再扫!
两个跑得较快又震惊于李衍刚刚那一棍的庄客,也被李衍扫飞,步了为首庄客的后尘!
见李衍恐怖如此,剩下那两名庄客已经吓呆,被随后赶来的杜迁和宋万扑上去戳死!
这五名较为悍勇的庄客被宰杀了之后,再冲出来的庄客明显漏了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除了几个不开眼的被李衍当场打死或是被杜迁和宋万当场戳死外,其余庄客均都被吓破了胆,纷纷丢了手中的家伙,一个个跪在地上,哭爹喊娘,哀告求生!
在李衍、杜迁、宋万的带领下,一众喽啰也放开了手脚,纷纷去抓钱里正的一家老小。
见大局已定,李衍停止厮杀。
东方鱼肚白,此一役彻底结束,钱里正一家还未死的全都被绑上跪在院中等待天理巡回!
今夜行动很是顺利,己方除了一个小喽啰被砍了一刀在手臂上,其余人等竟无一人伤亡,可谓是大获全胜!
看着平日里趾高气昂的钱里正父子狼狈的跪在那里,宋万终于明白方才李衍在酒桌上所说的“好汉报仇向来是从早到晚!”是何等的快哉!
给李衍搬来了一椅太师椅,待李衍坐下之后,宋万纳头便拜:“俺带大岗村一百四十六户谢过哥哥除此祸害!”
李衍连忙将宋万扶起,道:“都是自家兄弟,休说这等见外之话!”
这时,王伦满脸兴奋的跑来!
人还未至,就道:“今番可叫咱们山寨发了个大大的利市,孩儿们在后院发现大批粮草,粗略估计存量不下五千石,另外抄家的时候也大有收获,总计点出黄金八十七两,白银八百二百五两,铜钱一千三百二十二贯,珠宝首饰价值不下五百贯,鸡鸭牛羊布匹更是无数!”
这么大收获让李衍也是一喜,这些钱粮都够他们这十几个人吃上十年的了!
不过李衍很快就压下心中的喜悦,然后问王伦:“可曾搜到地契?”
王伦不解:“土地又不能带走,要来何用?”
李衍不答直接道:“取来。”
李衍携大胜之威、杀人之势,王伦不敢不从,连忙跑去将地契取来!
王伦取来的不仅有地契,还有不少高利贷的字据!
粗略翻了翻,李衍发现竟然田地竟有七百多亩之多、高利贷竟然有七千多贯!
李衍感慨万千:“这就是土地兼并带来的后果,富得越来越富,穷得越来越穷,哎!”
李衍扭头冲宋万道:“宋万兄弟,你且将村民聚集起来。”
宋万连忙跪下求情道:“哥哥还请开恩,村民穷困,实无半点余粮!”
李衍将宋万扶起,然后说:“我等是替天行道之人,焉能干这祸害百姓之事?让你将村民请来,一是公审这钱家人,看谁该杀,谁罪不至死,二是我想将缴获的粮食分些给你村村民,毕竟这都是钱里正从他们身上榨取的。”
钱保正的庄子里外聚集了几百忐忑不安的村民。
一足有七旬的老人问宋万:“那李衍大王真要送俺们粮食?宋万,你可莫要骗俺们!”
宋万恭恭敬敬道:“老太公,俺李衍哥哥乃是替天行道的大英雄,说一不二,定不会少了大家伙的粮!”
这时,李衍示意杜迁将钱保正押上临时搭建的公审台,然后朗声道:“在下李衍,添为水泊梁山的寨主,今晚多有叨扰,叫大家吹了许久寒风,又受了这半夜惊吓,李某甚是过意不去,稍后会有薄礼奉上给大家赔罪!”,顿了顿,李衍又道:“不问青红皂白就将人满门斩杀,不是我梁山泊所为,诸位与钱保正一家是乡里,皆知他家谁该杀,谁罪不至死,所以我将钱保正一家一一送上台公审,他一家的生死皆由诸位定夺!”
李衍话音一落,庄内庄外鸦雀无声!
虽然恨钱保正入骨,可让他们这些淳朴的老百姓亲口判定钱保正的死刑,他们还真做不到!
对人心把握得很透彻的李衍,扫视了一圈,然后一指跪在公审台上的钱保正,问:“他可活吗?”
判死难,见恶人、仇人死不救还难吗?
果然!
没有一人出声为钱保正求情!
由此可见,钱保正这些年到底做了多少恶事!
见无人为钱保正求情,李衍言简意赅道:“斩!”
恨钱保正入骨的宋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公审台,随即拿过执行喽啰手上的大刀手起刀落就砍下了钱保正的脑袋!
由于宋万用力过猛,钱保正的脑袋飞出去了三四丈远!
见欺凌他们的钱保正的人头飞了出去,村民无不解恨痛快!
有几个跟钱保正仇深似海的村民,当即给李衍跪下磕头,感谢李衍为他们报了大仇!
现在的他们可禁不起官府的围剿,尤其是离开易守难攻的水泊梁山。
因此,李衍不想在大岗村耽搁太长时间!
所以,亲自将给自己磕头的村民一一扶起之后,李衍就一指被推上公审台的钱保正的大儿子,也就是那个想赖抢宋万他们的大虫之人,问:“他可活吗?”
还是没人求请!
见没人求情,李衍一挥手,宋万手起刀落将钱保正的大儿子也砍了脑袋!
一连砍了五个脑袋,直轮到一个脸色惨白的青年,人群中才传出了一个弱弱的声音:“七郎为人和善,从不欺辱我等!”
随后有人符合:
“七郎是个好后生,可不像是钱保正的种!”
“求大王饶七郎一命!”
见这么多人给这个青年求情,李衍道:“我梁山泊干的是替天行道的事,不是滥杀无辜,既然这钱七郎是个好人,自然不该跟欺乡霸土的坏人一块死,带下去!”
听了李衍的命令,两个喽啰将钱七郎搀下了公审台,等李衍他们离开后,再统一放了。
公审继续!
人头滚滚!
当然,也有几个像钱七郎这样不该死的钱家人在村民的求情下捡了条性命。
公审完,李衍忍着恶心,站到了公审台上的血泊中,道:“乡亲们,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但有那欺乡霸土之辈,捎个信去我梁山泊,必当替天行道!”,旋即,李衍一拱手,又道:“李某之前说过,会送些薄礼给大家赔罪,现咱村不论男女老幼,均分发两石粮食,东西不多,算是李某聊表歉意!”
两石!
那可是整整二百斤!
如果拌些野菜,这二百斤粮食够一个成年男人吃上一年的!
一户若是有个五七口,除去租子,那可就是一家人辛苦一年都未必能收获到的粮食!
当下便有人伸手狠命的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察觉锥心般的刺痛之感后才放心!
这还没完,李衍一挥手,让人将高利贷的字据拿来,然后说:“这是大家跟钱保正一家借的钱契,我代他家给大家免了。”
言毕,李衍就将这些字据一股脑的全都扔进了火盆中。
火红的木炭贪婪的舔舐着这上佳的燃料,不多时,就燃烧殆尽!
借的高利贷,不仅不用还利息,就连本金都不用还了!
欠钱保正家高利贷的村民,有解脱的,有喜极而泣的,还有那准备卖儿卖女还高利贷的跪地磕头如捣蒜语无伦次说着感谢李衍的话!
亲自将那些跪地磕头的人一一扶起,李衍又让人将钱保正家的地契拿来,然后说:“这是钱保正家的地契,一共七百二十九亩,钱保正家的田地现全都归我梁山泊所有,我将这些土地全都零租子租给大家种,只要是大岗村的人,不分男女老幼,平分这七百二十九亩土地。”
不用交那简直能压死人的租子,哪怕只有一年,也能让难以存活的他们能大大的喘上一口气!
而且,这位李衍大王说得明白,这田地是水泊梁山的,谁人敢来抢这土地,难道想跟钱家人一样掉脑袋?兴许他们一辈子都不用交那该死的租子了!
狂喜的村民们实在是忍不住从心底涌出的喜悦情绪,不约而同的都朝着李衍跪了下去!
“大王慈悲!”
“大王仁厚!”
“愿满天神佛保佑大王长命百岁!”
突然有人喊道:“大王,俺想跟您去替天行道!”
这个声音一出,先是一静,随后很快就又有人响应:
“对!跟大王替天行道去!”
“大王为俺家报仇,又免了俺家的利钱,俺赵三无以为报,这条烂命就送给大王了!”
“求大王收留俺们兄弟俩,让俺们也能像宋万哥哥一样扬眉吐气!”
那个七旬老人越众上前,行礼道:“大王,俺是宋万的太公!”
李衍连忙走下公审台,然后还礼道:“太公请了!”
听李衍管他叫太公,宋太公自觉骨头都轻了三分,也顿感李衍又亲切了三分,连忙还礼道:“大王折煞老朽了!老朽实在是愧……愧不敢当!”
李衍道:“太公当得,宋万是我兄弟,您老是他太公,自然也是我太公!”
听李衍这么说,宋万心里别提有多热乎了,此刻就是让他立即为李衍去死,他都没有二话!
李衍又道:“不知太公叫我何事?”
宋太公道:“俺有两个孙子,是宋万的本家兄弟,家里实在是没有余粮养活他们,还请大王开恩,收了他们,让他们也随大王去做些仁义之事,免得在家沦为游手好闲的闲汉!”
李衍假惺惺道:“可……我们这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一个不慎,轻则伤筋动骨,重则可是会赔上身家性命……”
“哎!”
宋太公叹然道:“不瞒大王,俺今年七十有三了,是晓得轻重的,可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他二人若是在家,不是成为闲汉,就是成为庄家汉,必是平凡一生,大王能如此行事,必是那不凡之人,他二人跟了大王,兴许能有个前程,就算哪天横死,也不枉来这世上走上这一遭。”
听宋太公这么一说,想要入伙上梁山的人就更多了,而且多是年轻人,毕竟谁又甘心平平淡淡的过一生?
王伦都看傻眼了,这些本该视他们为洪水猛兽的村民,怎么削尖了脑袋要加入他们蓼儿洼,不,是水泊梁山?
看着那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年轻后生,杜迁和宋万心中对李衍的钦佩之情,在此时简直是达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与此同时,杜迁和宋万,包括王伦,全都一脸期翼的看着李衍,想李衍赶紧答应宋太公等人的请求,这可是水泊梁山扩张的大好机会!
李衍环视一圈,然后道:“既然诸位愿意入我梁山泊替天行道,那我就收了你们,不过你等要遵守我梁山泊的三大纪律,否则别怪我梁山泊的军法无情!”
王伦、杜迁、宋万包括一众水泊梁山的喽啰全都大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全都是一怔:“三大纪律?那是个啥?”
一众想跟李衍上梁山替天行道的村民才不管三大纪律是什么东东,他们纷纷嚷道:
“俺会听大王的命令的!”
“俺田二可是个守规矩的人,不会触犯大王的法令!”
“不管三大纪律是啥,俺都一定会遵守!”
见火候差不多了,李衍道:“好!那想跟我上梁山替天行道的兄弟都去右边找王伦头领报名,对了,上山的兄弟都有二十两安家费,莫忘了跟王伦头领领取,另外粮食管饱,三天食一顿鱼肉,父母妻儿愿意一同上山,亦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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