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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和你说道说道抓周的那点事儿
作者:
白雾禁忌
日期:2018-11-21 18:31:55
一命二运三风水,人的命天注定,但运是可以变的,这跟祖坟风水不无关系,虽然国家现在都流行火葬,但在一些偏远农村,选坟堪舆改风水的买卖还是很有市场。
我们范家世代就是做这一行的阴阳先生,又称鬼客,在山西河东一带很有名气,然而到了父亲这一代,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愿再让我继承祖上的手艺。
原因很简单,鬼客者与亡者为伍,不与生人多交往,村里人可谓敬畏交加,延请之时,三牲六畜,白包礼送,平时则退避三舍,望其项背而遁避,以为晦气,是以称之为鬼客!
父亲的理想是让我好好读书,以后当个官儿,最起码是个吃皇粮的,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我月乩抓周之时,一生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
我满月那天,吃过长寿面,祭过长寿酒,摆上长寿香,母亲将一簸箕的杂物撒到了炕上,父亲为了给我讨个好兆头,加大我出人头地的几率,特地跑到镇子上买来纸张笔砚,还有小金印之类的东西,最不好的也是一袋泥土,那就是本本分分的做一辈子老实农民。
一开始我抓的是小金印,激动的父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大声喊着:“娃!快抓!”
也不知道是被他吓着了还是怎么的,我的手在金印上滑了一下,又摸向了毛笔,父亲欣慰的点点头:“行啊,我们范家从来也没出过一个文化人。”
然而我拿起毛笔看了看,又转手去摸向了秤砣,对于这个以后当小买卖人的选项,父亲也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反感,毕竟比地里刨食的农民强。
日期:2018-11-21 18:32:12
我左抓抓,右抓抓,就是定不下来,眼看长寿香就要烧完了,父亲气的嗷嗷大骂:“你他妈的兔崽子,难不成以后要当个二流子吗!”
父亲的怒骂,把我吓的扑到母亲怀里哇哇大哭,长寿香已经燃尽,月乩结束,父亲气恼的直跺脚!喝了一口闷酒,鼻孔中喘着粗重的气,恶狠狠的看向我们母子俩!
母亲不敢直视父亲发红的眼,低头哄着我,突然惊叫一声:“他爹!你看!”
此时的我,手里握着一个黑色的小汤勺,就是调羹用的那种,父亲大喜,心说,就是当个大厨也不错啊!以后肯定饿不着肚子,收入也不菲!
他走到近前,轻轻的想拽出我手里的汤勺,可是我就是死命的不松开,后来父亲稍稍一用力,把汤勺抽了出来,他使劲的眨着醉眼,仔细端详,片刻之后,突然勃然大怒,甩手就是狠狠一耳光,直接把母亲从炕上打掀了下来。
“谁他妈的让你把这东西放进去的!”父亲发疯一般的狂吼。
原来我手里握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汤勺,而是分金定穴的罗盘上的司南!
日期:2018-11-21 18:32:41
母亲的脸被打出了一个大手印,紧紧的抱住嚎啕大哭的我,哽咽道:“本来我是想放汤勺的,可是家里的几个,都被我不小心打碎了,我见爹生前的灶柜儿里有这么一个东西,长得跟汤勺一样,我也不知道是……”
母亲的话没说完,父亲又是一个大嘴巴子扇了过去,嘴里老子妈死爹娘的乱骂,母亲只得背过身去,任由父亲拳打脚踢,然而父亲没打几下,自己停住了,歇斯底里的咆哮也渐渐平息下来,变成呜咽的哭泣,一个大老爷们儿像孩子般的坐在地上锤头顿足。
母亲心里也不好受,扭头含泪说:“他爹,你要是心里不好受,就多打我几下吧,都是我不好。”
父亲擦着泪,难过的长叹一口气:“都是命啊!不怪你!”
日期:2018-11-21 18:32:55
我的爷爷,是山西河东一带有名的鬼客,选坟定穴那是一等一的好手,却在文丨革丨时期被当牛鬼蛇神活活批斗死,到了我父亲这一代,虽然留着祖上的手艺但却不敢再露技,只是在地里老老实实的种庄稼。
直到后来改革开放,大环境变了,他也没别的本事,就偷偷的出来重操祖上的旧业,毕竟这东西来钱快。
而我,则是在父亲天命不可违的观念下也接受了堪舆风水的家传,稍大一点还没上小学,父亲就开始教我读书认字,明八卦,知五行,晓阴阳,识六合,父亲遇到活儿了,也会亲自带上我一起,在茫茫的山野中学习认气探脉的知识。
自从我懂事开始,就总觉得身后有几个黑影儿跟着我,猛的一扭头,余光也能偶尔扫见,跟爹娘说,一开始他们还相信,父亲还专门儿为我驱鬼,到了后来就完全当做我小孩子胡说八道。
还有就是,我能看见一些黑乎乎的气息,在厕所和院子里游荡,这个倒是得到了父亲的肯定,我也明白了什么叫阴气。
真正让我改变命运在我高中毕业的那一年,我没考上大学,跟着父亲帮着附近的乡里选坟定穴。
日期:2018-11-21 18:33:12
隆冬腊月初五,我们父子二人早晨五点多起来观看天象,这是我们鬼客每天必做的功课,卯时查看星斗运势,来获悉一天的吉凶。
抬头仰望苍穹,紫薇清澈、红鸾行喜,奎星环斗,一切都预兆着这将是极为顺利的一天。
渐渐的,天空显出了鱼肚白,太阳的微光一扫,所有的星象全部隐入苍穹之中。然而就在我们父子准备回屋的时候,西南方的天空中突然闪现出一颗极亮的星辰,呈现耀眼的红色,一时间天好像又黑了下来,可见度瞬间变得极低。
与此同时,村子里所有的鸡狗全都叫了起来,一时间混乱无比,就连我家后院猪圈里的老母猪也跟着一阵狂哼哼。
父亲感觉见有点心烦,使劲的呵斥骂了几句,那母猪反而更来劲了,直接从哼哼变成了干嚎。
日期:2018-11-21 18:33:24
父亲皱皱眉,示意我到后院看看,揍那母猪几下让它消停点儿。
我向后院走去,寻思着它快下崽子了,不行就拿土坷垃砸它几下就行。
然而当我走到猪圈前时,突然看见里面儿陡然立着个黑影儿,个子比我还高,发出一阵阵的狂吼,从猪圈里一跃蹦了出来,以一种极为怪异的姿势向我走来,准确的说,那不是走,而是跳,跟电影儿里的僵尸一样,我都能感觉到地面微微的发颤!
“我的妈呀!爹!”我吓的狂叫了一声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父亲听见我声儿不对,猛的跑出院子,来到我身前将我护住。
他看见那黑乎乎的东西时也是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到那东西靠近之时,我们也终于看清了那是啥?竟然就是自家的那头三百多斤重的老母猪!
日期:2018-11-21 18:33:45
它两条粗短的后蹄儿直立,支撑起全部的体重,步履蹒跚的在后院打转,那长长的猪鼻子下发出了一阵阵凄厉的干嚎,见到父亲后,又改为类似于人的呜咽哭声儿,场面让人毛骨悚然!
父亲愣了几秒钟后,手臂上青筋暴起,一脚踹开院门走了进去,抄起搅猪食的棍子冲那母猪一阵胖揍,赶回猪圈之中……
从后院儿回来后,父亲的心情糟透了,烟是一根儿接着一根儿的抽。
他吩咐好母亲,今天什么客人也不接,就说自己病了!
见父亲心烦意乱的样子,我小声儿问道:“爹,咋了?”
父亲长叹一口气:“你天天上学,学文化,不知道彘立的典故吗?”
我茫然的摇摇头,学校里确实没教这些东西。
日期:2018-11-21 18:33:58
父亲长叹一口气道:“管子中记载,齐人杀彭生以谢鲁襄公,后襄公行于路,有豕人立而啼,从者曰:此彭生也。襄公惧而堕马,伤足丧履。”
他狠抽了一口烟道:“这是个很不好的兆头,咱家猪被哪个哭丧鬼给上身了!”
我一听,心头一惊,急忙说道:“爹,你是先生,驱了它不就行了?”
父亲摇摇头:“这东西是粘毛赖,晦气的很,不用管它,太阳一出来,大地阳气回升,它自会离去!”
卯时一过,太阳冉冉的升了起来,村子里又如同往日一样平静,今天是个大晴天,万里无云,然而父亲整整一天惴惴不安,总是担心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一直到了下午酉时(17点到19点)一过,他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但凡村里人都知道,过了酉时,鬼客家的门是决然不能敲的,那样会折损自己的阳寿,最是晦气不过,因此今天也就不可能再有人来找父亲。
日期:2018-11-21 18:34:03
母亲在一旁安慰,说今天天气这么好,哪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歪魔邪道,都是父亲多心了,然而到了七点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院子的大门突然传来急促的砸门声儿。
我们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母亲一脸紧张的看向父亲,父亲皱眉眨眨眼,示意不要理会,装作家里没人。
然而砸门声愈烈,最后竟被人一脚踹开,五六个汉子闯进了院子。
为首不是别人,却是我们的村长!
“范老鬼!你他妈的,我们家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我们家?”村长见到父亲后,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了起来。
我们都是一惊,父亲惊慌之余连忙上前询问到底咋回事儿。
当我们听完村子的话后,全家人都惊呆了,父亲更是吓的脸色惨白!
原来前些日子父亲给村长新死的儿媳妇选的坟,下葬三天后,坟头儿竟然冒血了!
日期:2018-11-23 08:38:15
坟出血,就算最没见识的庄稼人也知道是大凶之兆,这在“葬书”中有记载,是血冲煞,最是凶险不过,坟出血,人死绝,这是要让这家人绝户啊!
难怪村长要带人过来兴师问罪,父亲百口莫辩,说挑的是最适合葬女人的阴凤斋,不可能冒血啊,村长才不管你那些,硬是拉着父亲要到坟地上看看。
情势之下,父亲推脱不得,只好收拾家伙事儿跟着村长出了门,临行之时反复强调,今天晚上就算天塌下来我们母子也不能迈出门槛半步。
父亲走后,我和母亲陷入了极度的焦虑中,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快到子时了,父亲还没回来,我脑海中想起了清晨西南天际那颗红的瘆人的星辰。
清晨的征兆是一回事儿,关键是晚上出工是鬼客的大忌!
酉时一过,阴气回升,两仪逆转,人毕竟是阳物,由阳寻阴易,由阴觅阳难,极难找准气眼,找不准气眼,就没法下五帝钱起卦。
另外,鬼客选坟改运,会遭夜间荒野中的怨鬼孤魂,妖祟邪魅的嫉恨,行拂乱其所为,让你找不准方位,还会伺机加害。
当年,始皇帝召天下数位高人为其选坟,因怕暴露行踪,逼他们在夜间行事,方士们根据天罡之位,寻得一十二处墓穴,真假莫辩,最后这些人全都不得善终,而大秦王朝也因穴气不足,不能庇佑后人,二世而终。
日期:2018-11-23 09:39:14
我脑子很乱,无数的思绪翻滚,十二点过去了,父亲还是没有一点消息。
这个时候,院子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抓挠声儿,像是什么动物在挠门。
母亲胆小,惊的浑身一哆嗦,我心中烦躁,想来是谁家的狗在作怪,便拎起掏炉渣的铁钩子准备出门查看。
然而当我走刚到门前,还没来得急拉门栓,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直呛鼻子,熏得我倒退了两步。
巨大的恐惧压迫而来,这…这他妈什么东西?
门外又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动静,像是那种老太太抱怨的诅咒声。
我惊的倒抽一口凉气,后背的白毛汗也渗了出来,手里的铁钩子握的紧绷绷的,随时准备应对任何可能突发的情况。
“娃!回来!”母亲在屋子里紧张的叫了一声。
回到屋里,那抓挠声也消失了,冷静了一会后,我愈发焦虑了,这都什么事儿啊?平白的老母猪能站起,村长家的新坟会出血,晚上还有这等诡异的事发生。
我担心母亲害怕,没告她门口的情况,其实心里也在犯嘀咕,脑海中出现了无数种可能。
一直守到第二天卯时,太阳升起来了,我打开院门查看,并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只是那股子血腥味儿若有若无的还在,期间还夹杂着一股子腥臊之气。
天亮了,我决定出去找父亲,然而刚出巷子口儿,就见村长家的小二楼前停着几辆警车,看热闹的老百姓在警戒线外站成了一圈。
日期:2018-11-23 10:39:45
有看见我的村民都露出了一种忌惮避讳的神情,狗蛋他娘张婶儿瞅见我,连忙跑过来恐慌的说道:“明子,快去看看你爹,好像出事儿了!”
一听这话,我脑子“嗡”的一家伙!
“我爹!我爹咋了?他在哪儿?”
“听说是在黄老破鞋家坟地…他…他。”张婶儿说到这儿,嘴唇哆嗦着一脸的恐惧。
黄老破鞋是村里人给村长起的外号,他年轻的时候就不是个着调的货,偷腥搞破鞋一把好手。
村长儿媳妇的坟,是我和父亲一起选的,我当然清楚在哪儿,我发疯似的朝村西南面儿的后山坡跑去。
到了现场,我彻底傻了,父亲的尸体已经被丨警丨察放在了担架上,体腔子都被掏空了,内脏不见,脑壳碎裂,骨渣脑浆清晰可见,情形惨不忍睹,只能从昨晚走时候穿的衣服上辨认出那是我爹,我直接眼前一黑,倒栽晕倒在坟地上……
父亲死了,和他一起丢命的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外,村长全家一家老小一个也没剩下,连三岁的小孩儿也被拧下了脑袋。
噩耗传来,母亲差点儿疯了,哭天喊地的满地打滚儿,但人已经没了,只能期待着警方早日破案,将凶手绳之于法。
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丨警丨察什么说法也给不出,初步怀疑是因为村长承包工程得罪人遭到了打击报复,我爹被当成他家的人捎带的,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安葬了父亲,我将几乎处于痴傻状态的母亲送回了姥姥家,每天拎着柴刀在后山的坟地前游荡,因为我觉得,父亲的死,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日期:2018-11-23 11:40:00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找出真正的凶手来。
我在黄家儿媳妇坟前昼夜不分的蹲守了好些日子,也确实见到坟头尖儿上有一滩干涸的黑乎乎的血迹,但是自从惨案发生后,这个坟并没有再冒出血来。
说实话,我们给村长老婆选的这个坟,算是不错的佳穴了,背靠中条山,左右皆有低山环抱,明堂开阔,前方还有小河套,在这个穷乡僻壤已属难得,怎么会犯血冲煞呢?
要说把坟挖开看看里面儿啥情况这不可能,不是我不敢,而是太缺德,本身就是绝后坟,再让阴德亏欠的鬼客来挖,这可以说是缺德带冒烟儿了。
而且坟茔周围并没有阴气升腾,更不可能是养尸地,不会有僵尸之类,用“葬书内篇”的理论来讲,墓主人应该已经投胎了。
我怀疑过是野兽袭击,中条山上早些年有狼出没,而且野兽吃人的习性,都是先吃内脏,可是村长一家老小死在村子里,也是同样的死法,这就有点儿难以理解了。
于是我又想到那天晚上,门口呼呼的血腥气,还有那一声声老太太诅咒般的絮叨。
可村长儿媳妇并不大,二十二岁,这老太太声儿从哪儿来的呢?一时间我脑子很乱,一段儿时日下来,我毫无所获,心情也低落到了极点。
父亲一定是在破煞的时候出的事,要不也不会死在这女子坟前。
日期:2018-11-23 12:40:14
说到破煞,是鬼客选坟的重要环节。选坟包括两个步骤,一是踏穴,二是破煞。
踏穴就是先找到气眼所在,然后根据死者的生辰八字,用五帝铜钱法确定死者的埋骨之位。
选好埋骨之位后,要观察穴眼的周围环境,是不是藏风聚气,环水靠砂。
这个过程中可能会遇见煞,煞的种类很多,如判官帽、死人抬、无常舌、淋头水、割脚刀、反弓眼、凹风儿等等,遇到煞就要破煞,根据难易程度还有鬼客自身的道行量力而行,如果破不了,就要重新选择气眼,再行踏穴。
实话实说,父亲选坟踏穴的本事那没问题,但是破煞的手段就差些,爷爷留下的书,他也只看了一半,这有当时大环境的因素,他也不敢没事儿将爷爷的“封建毒草”每天捧在手里,能认出煞,可是能破的就寥寥无几了。
然而又不是给皇帝老儿选坟,平头老百姓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总共就巴掌大点的地方,哪有极品的佳穴。
寻仇无果后,我回到家中,翻出爷爷灶柜里留下的老书,一字一句的认真研读,希望能找出破解血冲煞的方法,然而我认真看了“挥尘诀”下篇后才发现,不是父亲不肯学,而是后面的东西实在太难了。
里面儿有识鬼、判僵、夺运、起尸、借阴、拆魂、造畜等等之法,前面儿判断鬼物僵尸的这些东西,我权且当恐怖漫画看了,而到了后面儿真正讲到破煞改命的环节,测算谋局太过晦涩难懂,看整整一天,也不见得能理解上一页。
日期:2018-11-23 13:40:30
而且我还发现,煞不但能破,还能布,其中有些的确过于阴损。
日子一长,村子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黄老破鞋一家死后,新选出的村长也是个王八蛋,说我爹当鬼客赚了不少钱,硬是给剥了低保的名额。
每次去姥姥家,看见母亲终日以泪洗面,我实在是糟心,干脆就窝在家里潜心钻研爷爷的书,非给吃透不可。
好在有狗蛋每天陪我聊聊天,偶尔喝个小酒,让我觉得自己还不算是个活鬼。
通过跟狗蛋的聊天,我多少了解了些关于黄家儿媳妇儿的事,这女子我见过,长得挺标致的。
平日里父亲最烦街头巷尾婆姨们嚼舌头,对母亲和我管控的很严,不许我们跟村里人谈论扯淡的事,因此我们对村里的一些新闻确实知之甚少。
说起来,这个黄家儿媳妇也是个可怜人,隔壁村儿的,家里很穷,能嫁给黄老破鞋的儿子,完全是因为他儿子了她,还怀了娃。
村里人没见识,怕丢人,那女孩儿她爹一寻思,黄家财大势大,就算到法院告,人家官面儿也有人,就咽下恶心向黄家提议,本来两个孩子年龄相仿,撮合着结婚就算了,换两台农用拖拉机就行。
其实黄家恶少是不愿娶那女孩的,但是黄老破鞋转念一想,结婚了以后可以再离婚嘛!那样就算不上强、奸喽!其实这里也有点儿自己想不正经的意思,爷俩一对儿畜生。
就这样,这个女孩儿嫁进了黄家,进门之后,算是落后娘手了,婆婆欺负,公公不要脸,丈夫更是扯淡,每天苦心巴拉的过日子。
要说起来这个女孩儿也是够倒霉的,嫁过来没六个月,鬼使神差的黄老破鞋家的厕所突然塌了,她被活活淹死在茅坑里。
村里有人怀疑是黄老破鞋家人捣的鬼,活活害死了那妮子,黄老破鞋的解释则是令人无语,他说是因为女孩儿大肚子,太沉,擦屁股不方便,在厕所里来回鼓扭才把茅坑踩踏的…
我和狗蛋吃完饭后一边说一边往回走,此时已是晚上十点多,家家户户都熄灯了,走到黄老破鞋家的路口儿时,我突然发现那个已经没人住的破院子里,竟然亮着灯,还微微的发绿光。
“狗蛋,你看,黄老破鞋家亮着灯!”我倒抽一口凉气惊愕道。
“我靠!明哥,你别吓我,亮个灯啊,他家不也黑乎乎一片么?”狗蛋被吓的浑身哆嗦了一下。
日期:2018-11-24 09:13:45
狗蛋此言一出,我马上意识到不对了,想来自己确实能见到一些邪门儿的东西,就打哈哈拍着他的肩膀说我吓唬他呢。
而此时,整个村子都黑灯瞎火的情况下,黄老破鞋的凶宅里亮着鬼灯,里面儿一定有猫腻。
我把狗蛋先送回去,然后回到家中拎起了那把磨了又磨的柴刀。
我心里想的很清楚,甭管你是啥狗东西,先吃老子一刀再说,当日是考虑到娘在家里,没跟你狗日的拼命!
我拎着刀来到黄老破鞋家门前,凶宅之内,满目狼藉,还保留着事发后的样子,丨警丨察们取证后这里再没人来过。
虚掩的门没锁,正房客厅里的有人点着蜡烛,发出的是微微的绿光。
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子,侧身进入黄老破鞋家的院子。
里面儿乱的盆朝天,碗朝地的,地上画着标记死人姿势的粉笔白线。
我走的格外仔细,脚板儿绵绵的,生怕发出一点儿动静,寻思着下手之前,先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来头!
我向窗台下走去,还没到近前,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儿迎面而来,这恶心又熟悉的气味儿说明,屋子里的那个家伙,正是当日在我家门板前装神弄鬼的东西。
窗户第一层是毛玻璃,有一块儿跟窗框间有细小的缝隙,正好可以方便我偷窥。
我猫着腰,蹲着步儿,小心翼翼的踩上了台阶,把脸凑到了窗户前。
日期:2018-11-24 10:44:00
当我看清里面的情况时,心紧张的突突狂跳,额头上已然渗出了冷汗。
沙发上坐着个浑身脏兮兮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如同毛猴般的小动物。
那女人蓬头垢面,遍身泥土,仔细辨认竟正是黄老破鞋被大粪淹死的儿媳妇儿!
只是模样完全变了,面如白纸,獠牙外呲,一脸哭丧相,活脱脱就是庙里的无常鬼,离奇的是她的眉毛,向两边儿延伸竟有半尺多长,有点儿长眉罗汉的意思,又像是虫类的触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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