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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困窘所迫,彻底入了这行当
作者:
老农1
古语有云,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三百六十行,归拢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间做工的所有行当,在三百六十行之外,另有八门。
八门属于另类,不在正经营生之列,几乎揽尽天下所有偏门,人称外八行。
盗门,蛊门,机关门,千门,兰花门,神调门,红手绢,索命门
。
八门之中,种类最广,人数最多的一脉便是盗门,金点、乞丐、响马、贼偷、倒斗、走山、领火、采水诸多行当均是盗门的附属行当。
盗门之中,尤其深奥的便是倒斗一脉,这一脉的各种高手,往往掌握外八门中其余几门的绝技和知识
我的祖上便是做这一行当的,至今家里还有三五本关于这门手艺的典籍。
我原以为我的一生不会接触到这门行当,直到那一年
几年前,我的高考并不理想,甚至连本科线的屁股都没摸到,最后只能进了一家xx职业学院,一家专科院校。
学校并不大,比起我原先就读的高中还要小,教学楼只有两栋,从寝室到教室就是一分半钟的路程,而且地方偏僻,属于郊区,坐公交要走九站才能到市区,门前也没有什么人来往,作为一个大学,确实有些寒酸。
要说这学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地方,估计也就是风水了。
学校是建立在半山丘上,炸山而建的,前面是一片水湖,呈不规则的圆,而后山的山壁呈现弯月,用祖上典籍的话,那便是双臂环抱之势。
这风水应该也有专门的风水师傅看过,不少人也看中这一片的风水葬穴,至于学校后山到现在还有一片坟片子。
半夜透过寝室的窗口,看到后山的一片坟,透着一股阴气森森的味道。
之后一年的无聊大学生活,我迷上了网络博彩,刚刚开始玩的时候短短几天的时间就赢了足足五千多。
这个开始,就是恶梦的开始,在尝到了一点甜头后,我就像吸了毒一样,越发无法自拔。
接下来短短七天的时间,幸运之神再没有眷顾我。七天里我赔光了所有赚的钱,生活费,同时还欠了各种借贷软件四万多,朋友8000多。
五万多,对于一个没有工作没有工资的大学生,无疑是一笔巨款。
晴天霹雳,一个炸雷炸在我的头顶距离下个月还款剩下20多天,第一期的还款需要还款7000元左右,对于已经身无分文的我根本就是拿不出来的数字。
家里也属于一般家庭,五万块钱也是一笔巨款,因为赌欠下一屁股债的事情根本不敢告诉家里。
愁的我眉头拧成一团,点燃一根烟,透过寝室窗边,望着后山耸立一个个的坟丘,我心里不冷丁闪过一个年头。
盗墓!
当年祖上留下的典籍手札,自己都翻看了不止一遍,当时和看悬疑小说一样,颇有意思,就不知不觉翻看了几遍,现在想来,若是上记载的全部是真是的事情,盗墓并不是虚言,而是真实可行的事!
只是倒斗一行,水深的很,哪怕在厉害的高手,也不会一个人下墓,单不说盗墓的风险,就说打盗洞,孤单一个人所耗费的时间通常需要几天,甚至十几天的时间。
我有些发愁,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个行当,能不能找到足够的人手下墓还是个未知数,如果不能短时间内下墓,第一期的还款就没有着落了。
思索再三,我决定去本市的古玩交易市场去碰碰运气,当然这个古玩交易市场并不是那么正规,既有看上去比较正规的门市店,也有不少摆着摊位的散货。
古玩这东西,祖上流传下来有一部分,还有一部分自然是倒斗翻出的土货,从这些摊位商铺收货的人或物,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也说不定。
古玩市场位于市里的闹市区,从我们学校到市区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好在大专的课程松散的很,周四只有上午有课,而周五更是悠闲的只有一节课,请了周五一节课的假,就有足足三天半的空余时间。
下了古玩市场,嘈杂一片的叫卖声,来来往往淘金的行人,古玩这一行,若是看的准了,时运到了,短短一天暴富不是没有可能,来碰运气的不在少数。
我捂了捂头,这里来往的人实在是不少,纷乱嘈杂,线索无从查起。
视线四周扫量着各种店铺,地摊,捕捉着过往行人的各种神情异样和细微动作。
我没有什么特长,在察言观色这一方面也不必其他人强,能不能看出什么,我自己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能做的就是碰碰运气。
等等!
我目光落在不远处发摊位上,阳光下,一大片各式各样的古玩中,两块发亮的白玉吸引了我的目光。
快步走了过去,两块白玉彻底落入我的眼里。
两块白玉呈现圆柱状,长约12厘米左右,一件玉呈青绿色,另一件玉呈青白色,底面较平,两端略作切削以呈猪首及猪尾的外形,又以粗阴线界出眼、耳、四肢,雕琢简练朴实。
有了!
我全身一抖,压着心里的激动,这下算是找到线索了!
从以前的典籍上来看,这两件玉是一对,名为玉猪,这类玉猪在汉代墓葬中有较多的发现,一般都置于逝者手中,为丧葬使用的玉握。在汉代及稍后时代的丧葬礼俗中,玉猪的使用较为流行。
陪葬品在市面上流出,绝对是倒斗而出,绝对是倒斗出的物件,之间必然有些联系!
“小兄弟,看上点什么?我这铺子里的东西,在整个古玩街都出名,绝对真货。”摊主见我过来,立刻开口。
摊主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中年人,脸颊有道疤痕,眉宇间透着那么一抹凶气,凶气中,挤出一抹笑容。
“老板,这对玉握是从哪收的?”拿起中间的一对玉猪,盘旋在手里,我知道这样直白的问不太好,不过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不能放弃。
“哦?小兄弟还是个懂行的人,连玉握都认得出来?”摊主目光闪烁,压低了点声音。
“老板,我知道这东西是什么,也知道它的来历,我希望你能给帮我牵一下线,我要找个支锅行当。”
看着摊主眼里的光芒和压低的声音,我已经大致明白了这摊主是什么人了,八成是个收黑货的文物贩子。
这样的人不管是销赃还是收货有些脉络,正好可以牵线搭桥。
支锅,是盗墓一行的暗语,和倒斗是一个意思,也算是证明一下不是外行对的切口。
“是内行,小兄弟跟我去里屋细聊。”摊主意味深长的笑了,轻巧的包起桌上的一堆古玩器物,走向不远处的门市店。
秦时古玩
不大的门面上倒是印着四个泼墨体的大字,倒是有古色古香的风范,跟着铺主踏进门市,一股凉气铺面而来。
门市里十分干净整洁,四面的墙上有序的悬挂着各式各样是物品,正中央摆着两个不大的玻璃柜,柜里也陈列着各式各样的藏品,玻璃柜后一个身穿黑衣年龄和我差不多的青年人坐在凳子上。
透过玻璃柜,视线落在了这青年的身上,我估摸这青年人大概有一米八左右,体重中等。
“老板,你来了。”
玻璃柜后,身穿黑色衣服原本坐着的青年人看见铺主进来,立刻站了起来,笑着从玻璃柜后走出,接过铺主手里的包裹。
“吴成,你带着位小兄弟去后屋,包我自己拿就行了。”老板使了个眼色,把包放在柜台上,指了指后面的通道。
“这位兄弟跟我来吧。”吴成目光一闪,锐利的目光一闪而过,带着我走向柜台边的过道里。
走到后院,我的全身猛地一凉,全身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全身的毛孔在一瞬间被打开,说不出的森然气息顺着每一个毛孔钻进骨子里。
一个机灵,我环顾四周一圈,四周是个类似农村的大院落,院子中间是一口井,四面的房间包围成的院子,院子的东南角,还有一洼贴靠的墙壁的池塘,池塘边假山林立,围成一个不大的圈。
池里长了些荷花,飘在水面上的还有一枚黄色的木质空心铜钱,东南位,悬挂一张栩栩如生的姜太公钓鱼画。
画位边上,一张巨大的黄纸被一层塑料膜裱在墙上,黄纸上鲜红的朱砂挥洒九个大字。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在看到这些的瞬间,我已经明白为什么四周感觉阴气森森的。
在祖上留下的典籍上看到过,这墙角的阵势是一个风水局,名曰太公局,此局的作用就是镇煞。
这池水必然淹死过人,水中荷叶加空心纸钱为的是安财镇心,淹死的人怨气很深,所以以姜仙位以临字俯瞰镇压,但姜太公钓鱼是为了给它投胎的机会,只是在等待时机。
但放这的风水局有缺陷,并不能克制煞气,所以依旧这院子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
“怎么了?”吴成见我一激灵,莫名的看了我一眼,眼底里审视意味更浓。
“吴成兄弟,这池里怕是淹死过人吧?这才找的风水师傅布下太公局,不过这风水局有些问题,与景相冲。”
一开口,吴成的目光一闪,我注意到了,也没说什么,微微笑了一下,继续开口。
“太公局留有一线生机,留给凶灵投胎机会的生门,为阴气大开的门户,四散的阴气却被这四方的院子围个结实,盘旋在四方的院子无法离去。”
“久而久之,盘踞在这阴气越来越浓,刚刚进来的人,总会感觉阴气森森的,而且久了,是要折损运道。”
我缓步向前,这吴成的老板做着穿针引线,倒黑货的活,吴成不可能一点不清楚,老板敢让这吴成带着自己,估计吴成也很大一个可能是内行人。
我有自然应该表露些什么,证明一下自己的价值。
堪舆之术,即相地术,俗称“风水术,是占相阳宅(生人住宅)和阴宅(死者墓葬)的地形、环境、结构、坐向以测断吉凶休咎的方术。
盗墓者对于此术,绝对无法或缺,一个倒斗的队伍,至少要有一到两个这样的人,用来勘测墓穴,寻找墓地中的机关生门。
这活没那么简单,一不小心是要掉脑袋的,不管是招人还是找人,都要小心谨慎,起码也要表现出懂行的知识。
吱
虽然院里四面房间的门是比较新式的门,不过在打开的时候依旧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尖锐声响。
“说的好,吴成你先退下,我和这小兄弟聊两句。”
门后站出一个穿着凉褂子的枯瘦老人抱着个婴儿大小的缸,沙哑的说道。
老人表皮有些干枯,仿若行将就木一般,站到院子里,四周阴森森的感觉都浓了很多。
吴成点了点头,二话不说顺着进来的通道退了出去。
老人转头,一双浑浊的眼球打了个转,落在了我的身上。
“小兄弟,听说你要找一个支锅的活,如果信得过我的话,明天一早五点我们就出发。”老人沙哑的声线总给我一种诡异的感觉。
扫了一眼老者的手上,皱巴巴的手指和手指都有一层厚厚的老茧,中指和食指比起正常人的比例还要长一截,而中指和食指的长度长度诡异的相等,指甲全部发黄发灰,指甲的表面十分粗糙。
掌内的老茧不能说明什么,干农活也会行成掌内的厚茧,但是指内侧和指外的老茧却并不是干农活可以练出来的。
只有盗墓时,需要用两指夹出陪葬品,对于指力有很高的要求,在这一方面,高深的盗墓者都是经过多年的苦修指力方面,才会在指内的练出这么厚的一层老茧。
两个指关节的长度,也有蹊跷,多方面的手型来看,老人却是是个倒斗的内行,而且应该还是高手,起码手上功夫不弱。
“好!”我不假思索一口答应下来,我对盗墓的认知完全是在面上的范围,有这样的高手带队,正是求之不得的事。
“现在是下午五点,还有十二个小时自行准备,去准备下斗的工具,十二小时后,在这里集合。”
老者向右走了两步,直径走到水池的边上,将怀里婴儿大小的罐子放在了水池的东北角。
罐子和地面接触的瞬间,天地间似乎有什么变化,罐子轻轻的颤抖一下,旋即我感觉也是全身陡然轻松了不少。
阴气森森的感觉陡然无存,一股暖意流过来全身。
高手!绝对是高手!
这一手绝对不是一般的风水师傅能做到的,起码在风水一行,绝对是比自己要强。
“那老先生,我就先去准备了。”
呼了口气,深深的望了一眼这老人,缓缓地退了出去,还有十二个小时,确实要准备一下下墓的工具。
路过前门,店主已经在重新摆上了铺子,笑着对我点了点头,铺子上原来那两块玉握不翼而飞,只摆了些平常市面上流通的物件。
我以为只是让人买走了罢了,直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小件陪葬品摆在面子上,是倒斗一行招人下墓的暗语,当然,这些也都是些后话了。
古玩街属于闹市区,距离两站公交的地方,就是出售各种五金工具的商城,基本上下墓用的家伙都能买到。
我身上还剩下六百多元的现金,倒也够用。
商城是属于复合商城,东西相当齐全,两个小时后,我背着一个中型的登山包走出了五金城。
包里塞的鼓当当,重量足有二三十斤左。
斧子,折叠铲,西瓜刀,两把强光手电,二十四节用于备用的五号电池,绳索,地钉,20根白蜡烛,一个防尘面具,一把手持式的防风打火机,头灯,一根不长的小撬棍,三把不同宽幅的软毛刷,一把小刮刀,一个指南针和一卷铁丝。
下墓可能用到的工具基本都收拢齐了,顺便还在商场边上的小卖部买了一堆压缩饼干,矿泉水,罐头之类的。
下墓里有可能是2到3天左右,饮用水和食物一定要准备妥善,起码不能让自己挨饿。
准备妥善后,我背着登山包,到古玩交易市场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在附近的宾馆租了一个单间,登山包边上一扔,设好闹钟,平躺在床上。
窗外的夜景充满醉人的意味,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期待和紧张,充斥整个胸口。
以往典籍里看到的,记录的,将会切实的展现在我面前,一个属于亡者的世界,刺激历险的世界!
这一夜,我几乎没有怎么睡,直到凌晨四点左右,天边有点发白,我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背着登山包就走出了宾馆。
我住的宾馆就在古玩市场不远,要到秦时古玩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事情,4:10左右,我就到了秦时古玩的门口。
灰暗的天色,两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秦时古玩的门口,昨天看到的老人正坐在古玩店门口的石墩上,四周站着一群各式各样的人,数了数,不算那老人一共十一人。
我向前走了几步,老爷子看到我轻轻笑了笑。
“小子你来了,能提前40分钟来是个好习惯。”老人代表性的沙哑声一响,四周围着的人立刻目光投向了我,我不由得一个机灵。
这些人穿着打扮,身高体重,样貌各不相同,但是有一点是相同的,这些人身上都有股土腥气。
“钱老,这就是你昨天晚上说的内行帮手?就算你身体不行,没法亲自下墓,也用不着找这么个毛头小子敷衍我们吧?”角落里一个有些跛的中年人敲着拐,不满道。
所有的人好像都是这个心思,盯着我看。
“丘瘸子,凡事不能看表面,这小子虽然年轻,不过看风水这一方面绝对比一般的风水师傅要强。”钱老笑道。
“哦?”
丘瘸子脸色好看了点,扭头看着我的方向,有些好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丘瘸子右上角的额头上有一个刺青,纹的是一个约么五公分左右长短的游龙,正在眉毛的地方上方的左右,眉毛一抬的时候,整个纹龙刺青都像活了一样。
“小子,既然钱老都认定了你的风水造诣,就可以和我们去下墓了,带你去墓葬之前,我还要跟强调一下。”
“下墓可以,有些话要在事前说好,下墓,我不能保证你能平安无事,盗墓的事,在没有从墓里出来之前一切都说不好。能活着出来,成功倒出的鲜货根据贡献来分配利益,没有问题吧!”
“当然没有什么问题。”我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盗墓这一行,我拥有祖上完整的典籍传承,虽然从没有下墓的经验,不过这行的风险,还是知晓的。
至于利益分配,我也没有什么问题,墓室里,随便两件陪葬品就足够还清自己所欠下的外债。
“好,只要在等薛胖子到,我们就可以出发了,你先上车,车里有关于此行墓穴的资料,你可以先看一下。”丘瘸子指了身后的越野车,我也不矫情,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前面座位的后袋里,装着一个不大的塑料档案袋,我抽出了档案袋里的资料。
看到资料上的地方,我脑袋嗡的一响,资料上的地方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成才山,也就是我们学校的后山!
从风水上说,那里的风水确实极佳,一山六丘,犹如龙脊,山壁呈现弯月,对应的水湖却是一个圆,虽不规则,却隐有日月同辉之势,倒是真有极大可能埋藏古墓。
只是这山的高度不高,湖的面积不大,整体的格局和势相对较小,这种风水格局之墓,配不上帝王将相,但是配个稍微小一点的将领绰绰有余。
资料颇为齐全,单单第一页,关于整个山形,隐蔽程度,活动范围地点有个明确的标记。
我在沉思的时候,另一边的车门一下被打开,坐进两个中年男子,一胖一瘦,颇有金庸大师笔下胖瘦头陀的架势。
这两人刚刚我见过,就在丘瘸子后面站着的,乍一看就像是保镖一样。
“小兄弟先介绍一下,我叫左云,师承陕西盗墓流,这是我师兄张禹,他不太爱说话,这次下墓还需要多多关照。”刚坐在车座上,消瘦的中年开口道。
“李建新,祖上是靠这行当吃饭,最近缺钱,也算是从事祖业。”握了握手,算是相互熟悉了一下。
陕西盗墓流?我心里默默的沉思。
陕西墓葬林立,十三朝古都西安的所在省,王侯将相之墓林立,埋藏的宝物众多,所以陕西盗墓流又是盗墓流派中的实干家,凡是入了行,有一两个老手的带领,平均经历的墓穴比较其他的流派要多。
只是论起墓藏的数量和品质,陕西的墓藏量应该远超这里,怎么会不远万里到这里来倒斗?
“左云大哥,我也刚刚入行不久,想问一下,这次的下墓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需要注意一下?”
试探性的开口,我隐约看到了左云眼里闪过莫名的意味,像是惊惧又或许是点其他的意味。
“没什么,够小心就行,墓葬的具体位置还没有找到,埋了什么东西无从得知,一切不好说。”左云的答听着在中规中矩,在正常不过,不过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我正要开口,一旁的胖子,师兄张禹脸上的肉褶里挤出一丝不耐烦。
“别问那么多有的没的,一切到了地方就完全知道,算起时间来,也快要出发了。”张禹挥了挥手,打断我的话,横躺在座位上,肉都摊开了。
我把这背包带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也没有再问什么。
等了四五分钟,车上又上来两个人,坐在了驾驶位和副驾驶位上,丘瘸子没有上这辆车,应该是在前面那辆,后上来这两个人看着就比较精瘦,和左云看上去差不多,只是身高略矮。
两个人看上去还不到一米六五,我估摸着体重应该也不到九十斤,骨形较小。
这一来,我们这车的人是齐了,一脚油门,正式发车了。
“左云,张禹,人称墓鼠的师兄弟,打的一手好盗洞,据说没有你们打不通的墓壁,也借此声名远播,丘瘸子把你们都请来了,看来这次的斗不是那么好倒。”
没开多久,开车的精瘦男突然悠悠的叹了口气,从后视镜扫了一眼,后视镜上反射这一张有些黝黑的脸,脸庞两侧有些衰老留下的褶皱。
我一激灵,心里不妙的感觉更强烈了,我虽然不知道这一行的高手名号,更不知道什么墓鼠师兄弟,但这一行的规矩我是懂得,大墓大拿,小墓小拿,里面涉及到一个分赃的问题。
但凡穷凶极恶的古墓,倒斗的土夫子队伍中必须要有数个高手,才能提高活着走出墓穴的几率,分赃时这类高手都要拿大头,若是小墓,风险较小的墓葬,队伍里不会请什么高手。
听着开车的司机话意,这左云张禹两个师兄弟就是这一行的高手,那我们这一行面对的墓将会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墓葬?
“凌三指,你可别吹捧我们师兄弟,你的名号才是真响,尤其是这手上的活,估计整一片的地带,没人比得上你的吧!”左云仅仅盯着后视镜里倒影的人脸道。
听左云的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凌三指握着方向盘的手,发现这人的右手,小指和无名指看上去比较细,整个右手拇指,食指,中指比较粗。
这三根手指比起手背的皮肤略微黑了一点,三根手指的内侧均是包裹了一层厚厚的老茧。
“呵呵。”凌三指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在说话,坐在副驾驶座上另一个消瘦的男子从上车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活像一个闷罐子。
疑云越来越浓,从左云的话来看,这凌三指也是高手,副驾驶位上也应该差不了多少,剩下的那辆车,应该也载着至少一个高手,这是要盗王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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