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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苗寨,所谓蛊
作者:
我姓李
奶奶是个“神婆婆”,十年前带着我来到古坟村,并给我更名为杨小邪,她说只有这个姓和名才能保我活到十八岁。
今年我十八岁!
事情还要从张小海娶媳妇的那天下午说起。
新媳妇很漂亮,身材也火辣,并不比那些港台女明星差,甚至比我大学暗恋的对象孙晓月还要漂亮几分。
几番更换节目,我就觉得苗头不对了,很显然,有几个陌生面孔喝了酒,下手越来越没了分寸,不到十分钟,新娘的胸罩已经被揪了出来。
见此情况,一旁的伴娘忙上前帮忙阻止,可两下子她也被推倒在床。
“也别便宜了伴娘!”
伴娘长相够清纯,身材娇小,皮肤白皙,属于小家碧玉型,其中的几个牲口立即转移了目标,开始对伴娘下手。
“兄弟们!把伴娘拖到隔壁,让哥几个给她上节课!”一个看着像是混混头的毛寸喊道。
女孩很不情愿,可哀求声很快就淹没在几个男人的嬉笑声里。
一番挣扎后,就被四五个牲口抬了起来。突然,女孩看向我——我也看到了她满眼含泪及求助的眼神。
那一刹那间,我有些心动,然而还没等反应过来,“砰”的一声,隔壁卧室的门就闭上了,随后里面传来了哭喊尖叫声和几个牲口的淫笑声。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使劲拍了几下门,喊道:“你们几个他娘的注意点分寸啊!人家还是小闺女!”
屋内立刻传出一声怒骂:“麻痹的,你谁啊!神经病——”
妈的!我也火了,正想踹门,却被张小海拦住了。
大约五六分钟后,门“哐当”一声开了,女孩大声哭喊着冲了出来,礼服都被撕成了几块,白皙后背全都露了出来。她用怨恨的眼神扫视了一圈,撂下句“你们不得好死”,便疯狂地冲了出去。
随后,几个牲口才走出书房,那个毛寸头手里还拿着条女士丨内丨裤,上面粘着血迹。
“强哥,是不是咱有点闹过头啦?”
“随她去吧!反正是外地的——估计很快就会回来。”毛寸头用丨内丨裤的一侧擦了擦手上的血,随手扔到了一旁。
大喜之日,发生这样的事多少有点尴尬,总不能让新娘出去找吧!没办法,张小海让他娘和我们几个本村的出去找找,找到了先赔礼道歉,好说歹说得把人弄回来。
我跟新娘要了伴娘的手机号,就出去找,一直找到天黑,手机也拨打了十几次,愣是没人接。
有人在村后的古井边发现了一双女士红皮鞋,新娘哭着说,这鞋就是伴娘王晓妮的。
村长王叔寻思了一下:“大家先各自回去吧!那妮子可能自己离开了,实在不行等明天一早再报警。”
都知道王叔这话的意思。古坟村位于三座大山之间,十分偏远,而且一到雨季,就成了“世外桃源”,更邪门的是不管是镇上还是县里的丨警丨察都不敢轻易来我们村,所以死个人根本不算啥。
在古坟村很少有“报警”这么一说,都习惯听村长的,村长王叔说的话就等于圣旨,况且这事又和自己无关,也就各自回家了。
我有些不甘心,一琢磨,人怕是已经……有啥事,只能明天再说了!
回家的路上,我恰好碰上毛寸他们几个。
双方一言不合就干了起来,我敌不寡众,挨了不少拳脚后,无意中摸到地上有块半头砖,心一横,“艹你娘的”抓起来就砸到了毛寸头上。
毛寸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我趁机挣脱,窜回了家。
躺在床上,我有些后怕,那一砖我可是牟足了劲,别弄出人命啊!又想想毛寸的所做所为,王晓妮大半投井自杀了,可是一条人命呐!后怕立刻转化成了愤怒。
半夜里,正睡得迷迷糊糊,手机突然响了。
我小心翼翼地摁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对面传来了女人哭声,让我听了浑身一颤。
“你……你能来救我?”
我猛地浑身一颤——听声音像是那伴娘。我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已经是凌晨,突然接到这样的电话,谁他娘的不心惊胆颤!
“你是……”
“我是王晓妮,小凤的伴娘啊!我迷路了……”
“你先别着急?你在哪呢?我这就去!”我心里已经断定她是个人,应该正如我所想的那样,一直藏到现在才出来,天黑所以迷路了。
“我……我在一片树林边上,不远处有条河。”
我靠!她怎么走进那片树林了,怪不得这么多人都找不到。
那片树林算是古坟村的禁地,村名“古坟”就源自树林后面那个不知年代的大坟,听说去过那里的人,回来后多半会疯掉。别说晚上,就是白天也没几个人敢去。
一听到树林和河,我有些犹豫。
“我……我求你了——呜呜呜”
听我没有反应,电话里的王晓妮竟哭了起来。
我这人最听不得女孩哭,一咬牙:“我这就去!你说说具体在树林的什么位置?”
“这么黑——我就在河边等你吧?”
这片树林在村西,距离村子约四五里路,有人说树林一旁的弥河原本是护坟河,里面的泥沙里不知道沉睡着多少尸骨,自从搬到这个村子,我没少听别人说这一带有脏东西。
我沿着弥河走了约二里路,果然看到前面有个人影蹲在河边的土疙瘩上。
“是王晓妮么?”我压着嗓子喊道。
也许是看到了我,那人影站了起来:“是我,是……是我啊!”
王晓妮的礼服早就被毛寸那几个牲口撕破了,更是冻得瑟瑟发抖,脸上已经没有丝毫血色,我连忙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要么先去你家吧?我……我不想去小凤家,也没别的地方去……”
“去我家?行吧!就是不太方便!”嘴上这么说,其实我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进屋后就觉得尴尬了,我住的是西屋,房子面积小,床更小,还横七竖八地散着十几青春杂志。
孤男寡女这可咋睡?
“我太累了,挤挤睡吧!”
还没等我开口,王晓妮已经和衣上了床,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在灯光下看着她的脸白得吓人。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奇怪的想法一闪而过,就被龌龊的念头取代了。
我刚想脱鞋,一低头,看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东西,一双沾满泥土的红皮鞋。
我脑袋嗡的一下,这红鞋不是在村后的古井边么?
看着满脸煞白似乎瞬间就睡着了的王晓妮,我咽了几口唾沫,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这双鞋又穿到了她的脚上,足以说明她撒了谎。
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冒了出来,莫非她真的已经死了?
我顿时觉得后脖子一凉,不自觉地就后退了几步,然后转身窜了出去。
站在院子里,我仿佛掉进了冰窟窿,这它娘的算怎么回事,还没有继承奶奶衣钵……奶奶?突然就想到了奶奶,她可是附近几个村最厉害的阴阳风水师啊!
我蹑手蹑脚地来到奶奶卧室门前:“奶奶——奶奶——”捏着鼻子喊了两声。
“进来吧!不要开灯!”
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我看到奶奶盘坐在小炕上,手里抱着黑盒子。
“奶……”
“不用说了,今晚谁都帮不了你,你必须镇定,哪怕是装!”
纵使我有十万个不理解,***话也能给我定心丸,因为在我心目中奶奶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听说奶奶在十年前,可是个厉害人物,不过从我又记忆开始,她也不过是个给人算命叫魂的老太太。
我再次悄悄回到睡房,王晓妮依旧一动不动地躺着,犹豫了一下,我也壮着胆躺到了一侧。
刚开始俩人是背对背躺着,几分钟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臭味,像是烂肉发出的。闻了几下,竟来自我背后的王晓妮。
带着疑惑和恐惧回过头,我顿时大吃一惊,王晓妮裸露的后背上有七八道筷子粗细的伤痕。恶臭味就是从他后背散发出的。
她后背咋有这么深的伤口呢?看着还是新伤。
我心中的疑惑再次冒了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躺到床上我就觉得浑身特别累,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朦胧中感到有人抱着我,挣开眼一看,王晓妮的竟然面带微笑地搂着我的腰,脸上还带着挑衅的表情。
我靠!她都这样了,我还客气啥?我双臂也伸了过去,正想亲上去,突然,王晓妮冷笑一声,脸变得无比狰狞,鲜血瞬间从眼睛鼻子嘴里喷射出来。
我吓得猛然惊醒了,原来是一个梦。
我是在一阵极度的恐惧中再次入睡,又是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的。
睁开眼,王晓妮正坐在床边看着我,脸上似乎有了几分血色。
“昨晚谢谢你啊!”看她满脸的娇羞,我心中的恐惧和怀疑瞬间又烟消云散了。
“别客气啊!你……”我本想问红鞋子是怎么回事,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心想也许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外面的嘈杂声越来越近了,听着除了哭声和骂声外,竟然有人喊我的名字?
“你……你先不要出去,我看看出啥事了啊!”
我怕引起误会,就让王晓妮在屋里等着。
一出门,恰好看到背对我站在大门口的奶奶,远处是村长领着十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过来。
“杨老太,得向你讨个说法,你孙子把我外甥打死了!”
村长看到大门口站着的是我奶奶,满脸的怒气稍微缓和了些。
我一听就怒了,但面对村长,却有几分胆怯:“王叔,你可不能冤枉人呐!你外甥是谁啊!我都不认识……”
“你胡说,昨晚就是你用砖头打的强哥!”
一看站出来的,竟然是昨天和毛寸一伙儿的那几个。
还没等我解释,就看到几个人同时身体一哆嗦,然后瞪着双眼看着我背后。几秒钟后,大喊了一声“鬼啊”,人已窜得无影无踪。
王叔看到王晓妮从我屋里走出来,也是浑身一哆嗦,连说了三声“你”。
王叔一伙人撂下句“这事没完”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奶奶一回头,惊得我浑身一怔。
“奶……奶!你的眼?”
奶奶轻轻笑了笑,眼睛里竟然没有黑眼珠:“小邪,奶奶老了,能用这双眼保住你的命,也是赚了,更何况七月十五后,你就接替我做阴阳风水师了。”
说完奶奶突然朝着王晓妮跪下了。
“求你放过小邪一命。”
王晓妮只是冷笑了两声,并没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院子。
经过我身侧时,她顿了一下:“我今天有事,晚上再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听了她这句话,我浑身一冷。
我愣了一下,忙扶起奶奶:“奶啊!你咋向她下跪?”
奶奶轻轻摸了一下我的头:“小邪先扶我进屋——她终于找上门来了!”
“啥东西啊?奶。”我又问
“之前我就告诉过你,在你18岁这年有个关口——你先自己照照镜子吧!”
我忙走到了镜子前,一看之下,自己吓了一跳,只见镜子里的我双眼发黑,满脸煞白,一副死人相。
“我……我这是咋了啊?奶!”
“阳气不足啊!幸亏你是9月9日中午12点出生的人,是纯阳之体,否则……否则也和村长外甥一样了。”
我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他外甥不是我失手打死的?”
奶奶没有回答,而是沉思了一会儿,转身从里屋拿出黑盒子——从我记事起,这黑盒子从不离她左右,就连干活和睡觉都带在身上,也从不让我碰一下。
奶奶从盒子里拿出一块黑色的小石头,然后在针线簸箩找了一根红色的麻线。
“你把咱家的红毛大公鸡抓来!”奶奶指了指院子里。
公鸡抓住后,奶奶又让我砍下鸡头,把血倒进碗里。
我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了。
她又把红麻线浸到鸡血里,翻了几下,浸透后,拿了出来穿到了黑石头的小孔里。
我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个挂链。
“这块黑玉可保你躲过一劫,红毛公鸡血可以驱邪,带上后切记不能摘下来啊!”
当天下午,奶奶给我做了场法式,又杀了只鸡,烧了一摞纸钱,才肯罢休。
我心里有十万个为什么,问奶奶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奶奶却一直摇头,让我这几天不要乱看,不要多想,更不能多问,等到过了七月初七,她会给我答案。
做完法事后,我觉得身体特别累,便躺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摸我的手,睁开一眼一看,竟然是王晓妮。
“你……你回来了!”慌乱间我蹭的一下坐了起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王晓妮的脸色没有早晨那么渗人,而且衣服也换了,竟然穿着一身红色婚纱服……
早晨我被一阵哭声吵醒的,睁开眼王晓妮已经不在了。
原来村里又死了两个人,是昨天和王叔一起找我算账的俩毛小子。死状和王叔外甥一样,满脸恐惧,双手死死掐住自己脖子。
这一下,整个村子都炸了锅,很快有一群人堵在了我家门口,为首的除了村长王叔,还有李酒鬼。
这里酒鬼算得上整个古坟村,除了王叔和我奶奶外,第三号牛逼人物了。据说他年轻时,得过一场大病,人都入土了,自己又从坟里钻了出来,从此后嗜酒如命,而且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是十里八村的入殓师。
“杨老太!你得给我们个说法!”
‘“对!你……你孙子把鬼招惹回家,已经害了三条人命了!”
奶奶娇小的身躯挡在我身前,眯缝着双眼“看”着大门外的几十个人:“他们不是小邪害死的,难道……难道你们忘记十年前的那件事了?”
奶奶犹如一颗苍松,此话一出,为首的几个脸色全都变了。
“这……这和十年前那件事有……有啥关系嘛?可不要乱说啊?”王叔浑身一怔,说话的声调变了。
“乱说?你先查清楚他们几个做了什么再说吧!”
“现在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怎么查?”王叔这话说的有点底气不足。
我想起前晚和我干仗的是四个人,现在死了三个,还有一个矮胖子,于是向前迈了一步,扶着奶奶,朝他们吼道:“当晚他们是四个人,还有一个……”虽然我心里七上八下的,可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很快矮胖子就被揪了出来,哆哆嗦嗦地跪到了人群前。
“你这个混账,那天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矮胖子恶狠狠地看了我一下,又扫视了王叔他们一眼。
“我……我们喝完喜酒,回……回来的路上和他干了一仗,然后……然后就回家了,别的什么事也没干!”他指了指我。
奶奶突然跺了一下脚,脸色阴沉地朝矮胖子说:“今晚就轮到你了——难道你也想和他们仨一样?”这话说的声音极低,但我听了却不寒而栗。
矮胖子更是脸色骤变,裤裆四周顿时湿成一片。
“我说!我说!奶……奶救我啊!”僵持了几秒钟,矮胖子瞬间崩溃了,全盘托了出来。
原来张小海结婚那天下午,他们四人喜酒喝到一半就离开了,恰好碰上藏在胡同角落里哭泣的伴娘,于是借着酒劲**了她,事后又怕惹麻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人藏尸。
听完后,村长上去一脚就把矮胖子踹出两米。
“你这***,把尸体藏到哪了?”王叔气得双目都起了火。
“姑父救救我!姑父救我啊——”矮胖子吓瘫了,死死抱住王叔的腿。
很快,矮胖子哆哆嗦嗦地领着我们来到村后的古井旁。
村后的古井,算是古坟村第二个禁地,据说几十年前,全村人都喝这口井里的水,后来不知咋回事,突然被废弃了,而且家里的大人都嘱咐自家孩子,千万不要靠近这口井。
“我……我们把尸体扔进井了……”矮胖子惊悚地指着黑黝黝的井口哆嗦道。
“你这个该死的!!”王叔声音变得极其骇人。
村里几个有话语权的一商量,决定先把尸体捞上来,然后厚葬,好像只有这么做才能消除王晓妮冤魂的怒气。
谁去捞尸体呢?按约定俗成,应该是刘酒鬼,可他年纪大了,手脚也不利索,显然下不了井。
除了刘酒鬼外,合适的人选是我奶奶,她是附近几个村的风水先生,可奶奶更不可能下井了。
这时候,所有人的目光盯到了我身上。
“小邪,你下去!”
王叔似是商量,又像是命令。
我内心有十万分的不愿意,可王叔的话像有股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
转念一想,卧槽!害怕的毛啊!这两天王晓妮就和我睡在一张床上,井里咋会有她尸体呢?
几个身强力壮的街坊把一根粗绳子系到我腰上,几个人扯着绳子的另一头,正准备把我往下放,忽听身后传来了***声音:“先等等!”
奶奶颤巍巍地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脸,轻声道:“小邪,你会成为一名不一样的风水师,不要怕!”
说完,她摸了摸井沿儿,确定了井口的位置,又从衣袋里掏出一沓红纸条,嘴里念叨着什么,扔到了井里。
“寻尸符咒?”一旁的刘酒鬼惊呼道。
奶奶一直和刘酒鬼不对付,自然没搭理他,而是转身对王叔说:“你看看井里有什么吧!”
几个带着手电筒的赶紧照下去,灯光一照,我浑身就是一颤。
刚才什么都没有的井下,此时泡着一具白花花的尸体,虽然是趴着,可从长头发和身形可以判断,这是个女人。
王晓妮?我的心猛的提到了嗓子眼。如果井里的是王晓妮,那这两晚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谁?
怎么下的井,我都没留意,等到回过神,已经被人拉着放进了井里。
水面距离井口大约**米,随着慢慢下沉,光线逐渐变暗,一股猛烈的冰冷感刹那间传到了我五脏六腑。
卧槽!这是什么井?这么冷!
近距离看,白花花的女尸漂浮在水面,反射着灯光,及腰的长发泡在水里,看上去十分瘆人。
“用绳子捆住她的腰!”
我先是听到刘酒鬼的喊声,随后看到上面扔下来的绳子头。
我始终都不敢相信这尸体是王晓妮——总不会她晚上找我睡觉,天一亮就跑这里泡井水吧?
纠结了半分钟,我心一横,伸手翻了一下女尸。
我先是看到一对挺拔的傲峰,随即看到了女尸的模样。
那一刹那,我浑身像过了电,头皮也炸开了。
“卧槽!”我大呼一声。
“怎么了,小邪?”王叔朝井里喊道。
我张了几次嘴,才结结巴巴发出声音。
“这……这不是王晓妮啊!不是啊!”
听我这么喊,井上的王叔他们几个也急了:“那是谁?你快说啊!”
“是……是张小海的媳妇……”
看着瞪着双眼,满脸诡异表情的新娘小凤的尸体,我双手已经哆嗦得不听使唤,试了好几次,才把绳子系好。
当双手碰到冰冷的尸体时,竟然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愣了一下,才想了起来,碰到熟睡中的王晓妮时,也是这种感觉啊!
想想王晓妮躺在床上的样子,一个可怕念头突然冒了出来。难道和我同床共枕的王晓妮也是一具尸体?
不知道是不是太过紧张的缘故,我忽然觉得新娘小凤的尸体朝我笑了一下……顿时就感到毛骨悚然起来。
新娘的尸体被拉上来后,现场变得寂静无声,所有人都蒙圈了。
很快张小海的父母哭着跑了过来。
“小凤……小凤啊!”
俩人趴到新娘身上痛哭起来,可能王叔觉得新娘赤身**别扭,脱下上衣盖住了关键部位。
我注意到来的只有张小海父母,张小海呢?
很快,古井边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几个街坊大娘、婶子急忙过去劝。
“老张,新媳妇啥时候不见的?”王叔悄悄拉了一下张小海父亲。
“昨天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是啥事啊!”
“走?去干啥啦!”
“昨天不是回门嘛,吃了早饭,小海就带着小凤回娘家了……”
我心里一咯噔,回娘家?出村的话,应该从村前路口走,尸体怎么会出现在村后的古井里呢?
奶奶叹了口气,喃喃地说:“鬼杀人,村里又要乱喽!”说完拄着拐杖,慢慢离开了。
俩老人哭了一阵,被众人劝着最后只是啜泣。
刘酒鬼指使几个壮汉抬来一具棺材,收敛了小凤的尸体,放到了村子祠堂里。
“小海?小海呢!他……他会不会也出事……”尸体刚被抬进祠堂,小海他娘才反应过来,忙惊呼起来。
张小海的手机已经关机,想法联系到新娘小凤家后,他们也正疑惑,俩孩子昨天咋还没回门呐?也正准备联系张小海。
村里几个老头再次把矮胖子叫到一旁,让他把那天的事详细说一遍,听完后几个人都皱起了眉头。
王叔喃喃道:“照他这么说,那妮子必死无疑啊!难不成我们昨天看到的是鬼?”
“不可能是鬼,就算是十年前那次……大白天的,脏东西也不能出来啊!”刘酒鬼立刻反驳说。
韩大叔插话说:“又是谁害死了小海媳妇呢?你们……你们可听见小邪奶奶临走时说的那句话了?”
顿时几个人再次陷入沉默。
我终于忍不住,走到几个人面前:“王叔、刘叔,十年前到底发生了啥事?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啊!”
王叔瞪了我一眼,怒斥道:“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以前的事,就不要再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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