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摆摊七年,遇见的事藏了一肚子

作者: 郑里思

  日期:2018-12-22 14:00:49
  现在凌晨4.25分,我收工回来了。下图是我的电动三轮车,是我前不久在网上淘的850块钱。以前那辆脚蹬车,已经被我淘汰了。因为脚蹬实在太累了。外加上电动三轮车,躲城管也跑得快,我一咬牙就买了。箱子也是我新买的,新车配新配件,图个吉利。
  日期:2018-12-22 14:01:59
  我是湖南人,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我们乡离县城挺远的,去一趟城里,要两个多小时,村里面以前只有一趟大巴车,现在有两趟了。不过还是感觉不方便。
  我摆摊七年多了,以前在厂打工,觉得不自由。山里娃性子野,不喜欢被管着,后来就出来摆摊了。卖过袜子衣服,算的上是一个摆摊老手了。我喜欢夜间摆摊,城管都睡觉了,我就舒服了。所以我称自己为一个夜行者。

  日期:2018-12-22 14:03:03
  这些年在外面摆摊,没少遇到离奇的事情,对于我而言,也觉得正常了。我爷爷是老一辈的地仙,在我爸上面那代人,我们家族都是以这个讨生活。地仙可能大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其实就是看风水的。但是我们老家的地仙,不是专门看风水,也会白事,反正身上什么都会,学的很杂。八卦算命也会一点,除邪请神也会。不过现在除了一些老辈的人信,年轻的人基本上不信这些了。
  日期:2018-12-22 14:04:12
  我刚生出来的时候,我爷爷在我的眼睛上,涂了牛眼泪。这牛眼泪,其实就是我家里面养的那头老黄牛的眼泪。老黄牛养了十多年了吧!我爷爷说牛眼通天,能辩邪聚正气。也能护我平安。
  自从涂上牛眼泪,从小到大没少遇到事。我从一出生,就开始哭,我妈说我特别能哭,能哭一天一夜不停歇。反正把我妈给折腾坏了。到了四五岁,稍微能知事了,我才明白自己跟大家很不同。
  日期:2018-12-22 14:05:40
  比如我经常能看到房檐上有人,或者半夜能听到奇怪的哭泣声,有时候还能听到半夜推门声,脚步声。小的时候,基本上是在恐惧中度过的,上厕所都得跟在我妈屁股后面。
  我妈也抱怨过我爷爷,不该对我搞这些东西。我爷爷每次都是咧嘴一笑,把我抱在怀里用鼻子蹭我。
  “我的宝贝仔儿,不要怕,以后长大了就没事了。”
  后来随着年龄的变大,我看到的东西越多,就越来越觉得,自己这双眼睛带来的好处,它让我少了很多麻烦。

  日期:2018-12-22 14:05:58
  爷爷去世几年了,这几年时常会想起他。爷爷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性格也好,在村里面威望极高。去世的时候,十里八村都来了,足有上千人。
  从小到大一直跟在爷爷身边,也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在外面摆摊这些年,也见到了不少人事鬼事,觉得无论人鬼,其实很多东西都是相通的。
  刚好这些天,天气很冷,生意很差,休闲的时间很多,随便写写吧!
  日期:2018-12-22 14:06:56
  失魂大家都听过吧!人有三魂七魄,很多人都知道丢魂。就没听说过丢魄的,这个魄说,也很难弄明白什么意思,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就说自己遇到的事情,就是失魂的事情。

  失魂这事很常见,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失魂的经历。就说一个事吧!有时候你睡着了,但是又觉得自己没睡着,然后你突然感觉到自己站起来走到外面去。这种就可能是失魂了。
  日期:2018-12-22 14:08:16
  我就说一个自己印象最深刻的一个失魂事情。那会我刚出来摆摊,电商也没这么发达,实体行业还很吃香。街上的人流很多,摆摊赚钱也很火爆。那个时候,只要你愿意去摆摊,就能够挣到钱。
  我租了个小商铺,很黑很潮湿的那种,整条街最便宜的一间。房东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少丨妇丨,姓刘,我一般叫她刘姐。听别人说她给一个台湾老板做情妇,那个台湾老板,我见过几次,是一个老头了。不过我一般不管这些事情,我只是她的租客,每个月定时付给她房租就行了。
  日期:2018-12-22 14:08:41
  刘姐给台湾老板生了两个小孩,都是女孩子。大的有十二岁了,小的也有七岁了。台湾老板对她不错,把手上的十几间的商铺给了她。其实这些商铺都是台湾老板自建的。90年代的时候,那个台湾老板,就来到了这座城市,那个时候,这个城市还没开发,很多地方都是杂草荒地,台湾老板用很少的钱,屯了一块很大的地。建了好几个厂房,也建了好几条街的商铺。
  随着经济发展起来,台湾老板就是靠这些暴富了。
  日期:2018-12-22 14:09:47
  刘姐本来是台湾老板厂里面的员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台湾老板的情妇了。刘姐为人处世很好。她从来不催房租,有时候半年收一次房租,有时候一年也不提交房租。她对我们说,没事,只要你们守信用,房租一年交一次也无所谓。我不差那点钱。

  刘姐没有一点架子,还经常跟租客打麻将。跟大家一起吹牛什么的。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刘姐半年都没有出现。也没有再来我们这条街打麻将吹牛。我们所有的租客,都觉得十分奇怪。
  日期:2018-12-22 14:10:50
  过了一些天,也不知道谁传出来的,说是刘姐病了,整天躺在床上,还经常吐血。我们都觉得奇怪,好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病了呢。在我的印象中,刘姐的身体一直很好。说话也大大咧咧,经常老远就能听到她爽朗的笑声。
  好些租客都想去看她,但是又觉得不适合,大家希望她能够好起来。过了没多久,又听说别人说,台湾老板跑了,把她甩了。不要她了。很多人都觉得刘姐很可怜,但是不少的租客,最怕的是这条街的商铺会换人。
  日期:2018-12-22 14:14:19
  那天晚上一点多钟吧!我刚好从外面摆摊来,正在搬东西。搬到最后只差一个煤气桶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黑影,从街头的位置,直接走过来。
  她走的很快,等她走近了,我一看,这不是刘姐吗?我叫了一声刘姐,她转头看了我一眼。发出气喘吁吁的声音,像是急着去办什么事。可是这是半夜啊!深更半夜,她要去办什么事?我以为她要说什么,她什么都没说,依旧往前面走去。
  我这人心大,觉得没什么。可能是她真的有事吧!我把煤气桶搬到我的小商铺,准备拉卷闸门的时候,她又出现在街角了,又急匆匆的走过来,好像去办什么事。

  我这下就意识到不对了,等她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一把手扯住她。我说刘姐,你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晚了回家吧!
  日期:2018-12-22 14:15:06
  我拉住她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她真的不是刘姐,正常人身上都有体温,而刘姐的手冰凉的。虽然说女人的手,经常冰凉,但是这样也不对啊!
  刘姐!刘姐!我接连着叫了好几声,她转头看我,目光呆滞。像是认识我,又像是不认识我。
  刘姐失魂了。我心里面冒出一个这样的想法。

  难怪刘姐生病吐血,魂在外面到处乱走了,能不得病吗?
  刘姐你回去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把刘姐拉到街头,指着那条路对刘姐说。四周都是路,你从哪条路来的,就从哪条路回去。回家的路才是正路,其他的路,都是歪路。
  虽然她的目光还是呆滞的,不过我已经为她指明了路。看着她顺着那条路走下去,我才松了一口气。
  日期:2018-12-22 14:15:59

  原本以为,刘姐的魂回家了,她的病就好了。我还是想错了。过了大概一周吧!我在学校门口摆摊的时候,碰到刘姐的大女儿。刘姐的大女儿叫刘小璇,跟我很熟悉,每次放学看见我在,就会跑过来打招呼。
  那天我叫她,她没听到一样。我就上前拦住了她。她一见我,哇的一声就哭了。“郑叔叔,妈妈和妹妹都病了。”
  我当时愣了一下,刘姐的魂已经回家了。按理来说修养一下就好了。不过听小璇说她妹妹也病了。这就奇怪了,一般来说,祸不及小孩。我觉得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肯定是有人在后面做手脚了。
  我说小璇你带我回你家好不好。
  日期:2018-12-22 14:17:04
  小璇止住哭,看着我问我,郑叔叔你会治病。
  我拿出纸巾帮她擦干净泪水。
  会。我说。
  我是第一次去刘姐的家中。一栋小别墅。要不是小璇带着,我还进不去那个小区。我见到刘姐的时候,她躺在床上,脸色蜡黄。不是病态的苍白,是蜡黄。她见到我有些吃惊,以为我是来交租金的,吃力的想要下床。
  我说你先躺着休息吧!
  小璇跟她说,我会治病。

  刘姐有些不相信的问我,你会治病。
  日期:2018-12-22 14:17:49
  我说我哪会治病,只是你这不是病。是被人下套了。
  刘姐眼中闪过一丝吃惊,当时她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不过看我严肃的样子,她也没说话。
  我说,先看一下你的小女儿。看看实际情况再告诉你。刘姐跟小璇说,要保姆把她小女儿带过来。过了一会儿,保姆把小的给抱了过来。
  我一看她小儿女的脸,跟她差不多,也是脸色蜡黄。瞬间就明白了,的确是被人下套了。
  日期:2018-12-22 14:18:37
  以刘姐的性格,我知道她现在还不相信我说的。果然没等我看完,她就说,都怪我,肯定是我传染给她了。前段时间请了几个专家会诊,也没诊什么病。该做的检查都做了。实在不行只能去国外。
  我说你这病,去哪看都没用。死是死不了,可能病一辈子。你的掌心,是不是发黑。
  刘姐听我这样一说,脸色也严肃了。她叫小璇先出去。小璇听话出去了。

  “难道我真的被人下套了。”
  日期:2018-12-22 14:19:25
  我点点头。前几天晚上看到你的魂在街上游荡。当时我叫她回去了。以为你会好起来,今天看到小璇,她告诉我,才知道你的病没好。
  刘姐瞪大眼睛看着我:“你这样说我背后都有点发凉了。”
  我告诉她说,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叫她不用担心。然后再问她去过什么地方。
  刘姐说,前段时间去过广西一个古镇。

  和他吗?我问。
  刘姐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日期:2018-12-22 14:20:07
  这下就对了,我跟刘姐说,可能她在广西被人下了套。如果要想病好,可能要去广西一趟。然后我再问刘姐在广西那个古镇做了什么,刘姐开始不好意思讲。但是看我严肃的样子,她最后还是说了。

  关键点就是在许愿树,她和那个台湾老板,在许愿树下挂过锁。
  本来我是不想管这样的事,但是看到刘姐的两个小孩还小,如果刘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这两个小孩可能就要成为孤儿,连户口都没法上。
  日期:2018-12-22 14:20:44
  刘姐给我一张卡,让我随便去取钱。我说你这么信任我。刘姐无奈的摇摇头,说你是第一个让我信任的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有些心酸。

  当天我就买了机票去了广西。到古镇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钟了吧。一路上也没吃什么东西。在一个小食店里面吃了一点东西。跟当地人打听了许愿树的位置。吃完饭,就去找到许愿树的位置。
  日期:2018-12-22 14:21:44
  许愿树是在一口井的旁边,树上面挂满了许愿球。许愿树周围,有些铁围栏,围栏上挂满了锁。我去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刘姐。她的怀里面抱着她的小女儿。我走了过去,刘姐像是哭了很久,很急的样子。果然刘姐被人锁魂了,锁住她和她女儿魂的,就是那把锁。我有些生气,觉得下套的人,真的猪狗不如,连七岁的小孩也不放过。
  我找到了她和台湾老板许愿的那把锁,我拿起锁看了很久,发现锁的侧面,有一个小孔。我捡了一个小枝丫,捅进去锁底就开了。里面掉出一张符咒。
  日期:2018-12-22 14:23:09
  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这张符咒,第二天我还在机场时,就接到了刘姐给我的电话。她兴奋的在电话里面说,病好了。

  回来之后,我把符咒给刘姐看。也把卡还给了她。虽然她说给我一笔钱,但被我拒绝了。我告诉她,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谁想害你。剩下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吧。
  没过久,刘姐就卖掉了所有的商铺,那个时候她来我商铺门口对我说,这条街所有的商铺,你随便选一间。我说不用了。卖掉商铺后的刘姐和台湾老板分开了,带着两个孩子,回到了老家。而我没过多久就搬走了,新接手的老板太黑了,租金涨的很快,催的也很急。
  日期:2018-12-23 14:57:50
  第二件事:拉鬼夜行
  南方的天气,变化多端。可能前几天穿短袖,仅仅过一夜的时间,再出门就要穿棉袄了。尤其最讨厌下绵绵细雨的天气,寒风加湿冷,衣服穿在身上很粘人,好难受不舒服。
  而且这种天气,很影响生意,大家都不愿意出来,宁愿躲在家里面也不出来。因为下雨我收摊就比较早,凌晨十二点多就开始收拾东西。在农村的话,这个时候属于下半夜了,对于城市来说,这个时间不算特别晚,一些夜猫子就喜欢这个时间活动。
  日期:2018-12-23 15:00:34
  摆摊是个苦力活,老是要搬东西,加上长时间的站着,人很容易饿。每天收摊,我就会吃点东西。阿城的麻辣烫小摊,我是经常去。

  阿城是我在这城市认识的摆摊老手,他比我摆摊经验还丰富,他经常在菜市场转角的地方卖麻辣烫,菜市场周围全部都是居民楼,位置好人流大。所以他的生意总得来说比我好。
  日期:2018-12-23 15:02:40
  我来他摊前的时候,他正愁眉苦脸的。我说生意不好啊!先给我弄碗麻辣烫来吃。阿城捣鼓了一段时间,端了一碗麻辣烫过来,我吃东西认熟,一般就那几样。每次我一来,阿城就知道给我弄什么口味,放什么菜最合适。
  也不是生意不好,阿城在我的面前坐下。
  那怎么回事,我看你的脸色,很憔悴。像是得病了一样。
  阿城点上一根烟,得病倒是没有,只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特别累,人一下就虚脱了,像是做了很多苦力活一样。阿城敲了敲腿,这个腿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样,腰也疼。
  日期:2018-12-23 15:03:38
  我呵呵一笑,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
  老郑,你想哪儿去了。阿城瞪了我一眼。

  那肯定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这两天就别出摊了,身体是本钱,把身体搞坏了,挣钱再多都是白搭。
  阿城点点头,明天不来了,好好睡两天。
  日期:2018-12-23 15:05:47
  我吃完麻辣烫又跟他絮叨了一会儿,主要是讲哪个地方没城管之类的。回到家一点多钟了,洗了好多工具,时间就在手指尖流逝了。第二天本来打算早点出摊,换到离我家比较远的工业区去摆。我刚把车推出去,就下雨了。想着自己也好久没有休息了,一咬牙又把车给推了回来。
  躺在床上看了几集老剧,想起阿城,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给他打了个电话去。问他在干嘛!电话刚打过去,就听到他说,身体疼的不行好累。好像还严重了。
  我说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说不是病,他感觉的出来,就是身体太累了。

  那我去看你。
  你来吧!顺便带点卤菜过来。我们一起喝点酒。
  行。
  日期:2018-12-23 15:06:48
  我出了家门,到附近菜市场买了个猪耳朵,切了半斤猪头肉。提了半斤二锅头。这点我和阿城相通的,我和阿城两个人特别喜欢喝二锅头,我们认识也是由这个二锅头相交的。
  阿城是住在城中村,他住的地方便宜,有一个好处就是安静。不好的地方恐怕就是偏僻。我来的时候,阿城正坐在门口发呆,手上夹着一根烟,满脸憔悴,头发油油的。
  日期:2018-12-23 15:07:03
  阿城是住在城中村,他住的地方便宜,有一个好处就是安静。不好的地方恐怕就是偏僻。我来的时候,阿城正坐在门口发呆,手上夹着一根烟,满脸憔悴,头发油油的。
  咋回事啊?我说。
  别提了,累啊。阿城收起手机,揣到兜里面。
  桌子还绑在车上,你去拿下。我实在没力气去拿了。

  日期:2018-12-23 15:08:08
  阿城租的房子带了一个小后院,他的三轮车就放在后面的院子里面。我到后院的时候,看到他车子上东西都没拿下来,连客人吃下的碗筷都没洗。几张桌子椅子,也绑在车上。我从车上拿下一张桌子,准备出去的时候,看到三轮车椅子上,有个屁股印子。印子很浅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
  日期:2018-12-23 15:09:08
  拿张桌子拿这么久,我还以为你掉坑里面去了,我一出来阿城就问。
  你拉人了。我问。
  拉什么人,阿城抬头。
  我看你车上有个屁股印子。
  阿城把卤菜摆到桌子上,给我倒了一杯二锅头。
  拉个屁人,要是有人拉,我也只拉女人。阿城说这话的时候,夹了一块猪头肉塞到嘴里面。
  可能拉的不是人。我说。

  阿城一听我这话,愣住了。
  老郑,这话不能乱说,我住着地方屋后面就是墓园,你这样说,我背后发凉。
  我也说不清,有可能是假的。我说。
  日期:2018-12-23 15:10:42
  我话刚说完,阿城的脸色已经变了。他放下筷子,变得严肃。

  老郑听你这么一说,我真的有点事了。这些天踩车的时候,感觉车比以前重了好几倍。
  太累了都会有这样的幻觉。我说。
  可能吧!阿城叹了一口气。
  对于鬼这件事,我从来不跟别人说,再熟的人也不会。鬼这个东西,跟一般人,也沾不上关系。何必制造恐慌,如果告诉一个人,这世界上有鬼,那么他的一生可能活在恐慌当中了,一种看不见摸不着,却真真切切存在的东西是很可怕的。
  日期:2018-12-23 15:11:05
  从阿城家里面回来,我在房间里面睡了一整天。几天后,我在天桥摆摊的时候,阿城给我打了个电话。电话里面他声音很急。

  老郑,我出事了,你过来看看。要死人了。
  我心中一咯噔,赶忙踩着车跑去找阿城。
  刚到阿城门口,就看到他哭丧着脸,坐在门口。他一见我,就用哭腔的声音说。
  “老郑,我恐怕真的遇到鬼了。”
  “怎么回事慢慢说。”
  日期:2018-12-23 15:12:21
  你跟我到后院来。阿城把我带到后院。然后指着车上给我看。
  “好大的屁股印。”
  我一看果然一个屁股印,还是个大屁股,这次比上次明显。
  昨天晚上踩着车去菜市场买鸡蛋,今天早上起床就看到这个。阿城脸色发白。
  我有些想笑,没想到他一个大老粗,还真怕这些。
  这个世界上哪有鬼,可能是想多了。我说。
  有鬼,我小时候见到过。阿城反驳我。
  日期:2018-12-23 15:12:46
  要不然我今天晚上看看。我说。
  要准备糯米和狗血吗?阿城问。
  准备这些干嘛!没什么用,真正的鬼还怕这些。我说。

  晚上的时候,你骑车出去,到时候我跟在你后面。瞧瞧。
  阿城说好。
  我刚准备走,阿城就跟了出来。
  老郑,你说现在要不要找房子。这地方真的不想待了。
  你找房子也没用。这东西缠上你,躲都躲不掉。晚上再看看。
  日期:2018-12-23 15:13:56
  到了晚上十二点钟,我给阿城打电话,要他像平常一样,踩着车出去开摊。然后我在路口等他。
  我在路口等了没多久,就看到阿城踩着车,走了过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阿城看了我一眼。
  我鼓励他继续往前走,别害怕。
  阿城点点头,就踩着车继续往前面走。我就骑着一辆自行车,跟在他的后面。大概就跟了十分钟。阿城的车子就慢了下来。
  日期:2018-12-23 15:15:52

  这个时候,刮了一股寒风。打了个哆嗦的功夫,就看到阿城的车后面坐了个人。我骑车追了上去,一看就释然了。难怪阿城累成狗,一个很胖的鬼坐在他车上,这丫的几百斤的重量,压在阿城的车上,能不累死人。
  我跟阿城的车并排走,这鬼以为我看不见他,一个劲的朝我做鬼脸。
  玩够了没,玩够了就给我下来。我阴着脸呵斥道。
  我这一声呵斥,把阿城吓得不轻。他一下就把车停了下来。
  日期:2018-12-23 15:16:39
  人做人事,鬼做鬼事。人鬼两道各不相干,为什么捉弄人。我故意很愤怒。
  这个鬼也是个怂包,被我这一声怒斥,吓得不敢动了。他以为我看不见他。
  给我下来。我提高了分贝。
  这次他终于爬了下来,老实的站在我跟前。
  为什么捉弄人。我问。
  报仇。这鬼不满的看了我一眼。
  日期:2018-12-23 15:17:37
  我心里面一咯噔,阿城难道是个杀人犯。

  报仇,他跟你有仇。是害死你了,还是生前对你做过亏心事。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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