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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山,是一座天然宝库
作者:
花林城
晚上九点。
开往桃花沟的大山沟里,一辆斑驳起皮的中巴车吭哧吭哧的前行,这个时间对于农村来说已经是深夜,盘山的羊肠小道上除了这辆破旧中巴车,空无一物。
弥漫着汗臭和劣质烟草味的车厢里,呼噜声连天,不透风的闷热车厢加上噪音和异味,让坐在最后一排角落里的林雪一路眉头深皱。
这些都还不算什么,最让林雪抓狂的是,坐在她旁边的青年上车没多久一直盯着前座妇女的胸前看,简直无耻!
“咳!”林雪故意咳嗽一声提醒,同时厌恶的皱起眉。
如果不是着急到桃花乡上任,她才不会选择坐这趟中巴车,此时的她已经忍无可忍,冷冷地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青年。
青年闻声转过头来,见她不说话,又继续把目光移向在前座妇女的胸前。
妇女有四十多岁,乡下人出门也不懂穿内衣,胸脯像是一对木瓜似的垂在胸前,这妇女也不注意场合,时不时搓揉几下沉甸甸的木瓜,惹的车厢里好几个男人偷偷的往这边瞟。
别人离的太远,林雪也不好出声提醒,可坐在旁边这个青年已经明显看懂她警告的眼神,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内疚,脸皮还真够厚的。
“喂!”林雪忍不住出声,同时膝盖摆了青年一下。
青年再度把目光从那对木瓜上收回,转过头来淡淡地看向她,见她不说话,青年又要把头转回去。
刚上车的时候看这青年穿的干干净净的,长得也清秀,还以为是哪里的学生,没想到居然如此无耻。
“流氓。”林雪见他死不悔改,不禁觉得更加厌恶。
青年一怔,疑惑的看了看坐在一边的这个女人。
这女人将近一米七的身高,乌黑的长发盘起,上身穿着干净的衬衣,下身咖啡色的职业西裤,脚上穿着一双很干练的高跟鞋,不像是乡里人的打扮,而且她一双凌厉的眼睛正充满警告的盯着自己。
“她有病,如果不医治很快就会发作。”青年认真的出声道。
林雪本来不屑于跟这种流氓计较,但听到他解释心里越发觉得这青年道貌岸然,不由冷下脸:“偷看别人还找借口不承认,真是无耻!”
看到她说完话把头撇到一边不再理会,江小江不由无奈的笑了笑,从背包里掏出一本黄皮破书翻开,聚精会神的看起来。
车厢里的呼噜声越来越大,一路奔波加上车子在山路上晃晃悠悠跟坐摇篮似的,让林雪也觉得有些犯困,眼睛逐渐的眯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坐在前座的妇女忽然满脸痛苦的摇晃了几下身体,接着眼睛一瞪,一声“哎哟”还没呻吟出口,就捂着胸口“咚”的一声从座位上歪倒下来。
前后座几个没睡着的吓了一跳,紧接着车厢里如同蜜蜂炸窝了似的嗡嗡不断,纷纷站起来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大姐,没事吧大姐?”林雪此时睡意全无,迅速跑过来扶起歪倒的妇女一看,这妇女胸口的皮下竟然一团青黑。
难道,刚才那个青年没有说谎?
此时的妇女痛苦的捂着胸口,常年风水日晒而黑的脸煞白一片,嘴唇更是乌青的吓人。
“司机,快停车,这里有人晕倒了!”
“有没有人学过医的,快来看看她是怎么回事!”
林雪惶急的连叫了两声,车厢里根本没人上来帮忙,还有几个睡眼朦胧的被吵醒,正一连不满的看过来,如果不是看吵醒他们的是个穿着洋气的美女,他们恨不得张口骂人。还几个年长一点的围在旁边,谁也不敢上来帮忙。
“这是魇着了吧?”
“你们看,她胸口是黑的,会不会是鬼抓的啊?”
“可别在车上出事,多晦气!”
听闻这话,众人非但没上来还后退好几步,生怕死人沾上晦气。司机更是看了一眼倒车镜说道:“这马上就到了,现在停车有啥用?等到镇上再说吧。”
看着妇人浑身发抖,呼吸困难的像是随时都会死过去似的林雪惶急的不行,车里十几个人没一个懂医的,再这样下去出人命怎么办!
就在此时,车厢最后面忽然传来一道声音:“让我试试吧。麻烦大家散开一点,这样围在一起空气不流通,她呼吸会更加困难。”
车厢里十几个人瞬间循声望去,就见车厢最后一排走过来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青年,虽然身上穿的衣服很旧,但却十分整洁。
“她得的是心肌梗塞,胸口的这块黑青应该一早就有了,可能她一直没注意吧。”江小江走过来蹲下。
“心肌梗塞?”林雪将信将疑。
“刚才我看她一直在揉胸口,应该是胸口发闷呼吸不顺畅她才揉胸口缓解的。我来吧。”江小江从林雪手里接过妇人,并且让人散开把妇人平放在座椅上。
“什么梗塞啊,我看就是羊羔疯,让她咬住筷子,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一个四五十岁又黑又胖的大妈挤过来,拿着筷子就要往妇女嘴里塞。
林雪虽然不是医生,但也知道羊癫疯绝对不是这个症状,此时人命关天,她看着眼前这个青年问道:“你有把握吗,人命关天,把人医坏了是要承担责任的。”
江小江拦住拿筷子的大妈,笑了笑笃定道:“我知道,我学过医。”
“你确定?”林雪紧张的握住江小江的手,还是不放心。
江小江抬头看她一眼:“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说罢江小江不顾林雪的怀疑,半蹲在妇女身前手掌一翻,手里顷刻多了一根紫金的毫针。接着,他毫不犹豫的灸向妇女的内关穴。
随着江小江的施针,妇女紧绷的身体渐渐的放松下来,呼吸也越来越顺畅,刚才煞白泛青的脸色也有所好转。
注意着这个专注施针的青年,林雪不由对他刮目相看。她出生在林家,从小接触过不少名医,这其中更是不乏针灸高手,但这个青年的针灸手法好像跟别人都不太一样,这让林雪更是好奇。
针灸需要有扎实的中医功底不说,还需要对人体所有穴位都了如指掌,更重要的还有一次次行医的经验累积,不然为什么神医都是须发尽白的老人?
而眼前这个青年,年纪轻轻就能施针救人,恐怕不简单。
林雪暗想的这几分钟施针已经结束,妇女也缓缓转醒过来,见车厢里的人差不多都围着,这妇女浑浊的眼里不禁掠过丝丝恐慌,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大姐,感觉好点了吗?”见妇女醒过来,江小江才把针收起来问道。
妇女怔了一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抚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顿时高兴起来:“咿?不疼了,胸口咋个不疼了,我的病好了?”
车厢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纷纷看向蹲在地上的这个青年,还有几个抽了口气不由得对江小江啧啧称赞。虚惊一场,见妇女没事,大家也就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林雪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把妇女扶好道:“你刚才发病了,是他救了你。”
妇女赶紧道谢:“大兄弟,谢谢你啊大兄弟。”
江小江笑了笑:“你的病不难治,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抓几副药吃,慢慢就能好。”
妇女一个劲儿的道谢,反倒把江小江谢的不好意思。回座位上从随身的背包里掏出纸和笔,药方里的中药都很常见,一般药店都能抓到,开好后递给妇女。
妇女宝贝似的把药方攥紧,激动的抹泪。
她被这个病折腾了好几年,怕花钱没敢去医院检查,没想到这个小年轻竟然能治好。
妇女没事,车厢里很快又恢复之前的样子。
有人打瞌睡,有人嗑瓜子,有人抠脚丫子。
经过刚才这件事林雪也不打算再睡,蓦然一瞥看到青年正在往包里装刚才写药方的本子,本子上有钢笔写的“江小江”三个字,不但字迹工整,而且刚劲有力,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能写出来的。
“这名字是你写的?”林雪好奇道,想起自己刚才误会他偷窥别人,林雪忽然不好意思的脸红起来。
江小江没注意林雪脸红,翻看了一下本子上的名字,礼貌性的点点头:“是我自己的名字。”
“你是做什么的?”看到这个叫江小江的青年回答完自己又继续低头整理东西,林雪不禁觉得有些气。
她在帝都好歹也算是榜上有名的美女,虽然算不上什么国色天香,但一般的男人也绝对不会对她的美貌视而不见,可在这个青年眼里,她好像连一个破背包都不如。
江小江把背包整理好,轻轻地抚平背包上的褶皱道:“我刚回来,还没找工作。”
提到这个,江小江的眼神逐渐黯淡下来。
三年了,已经三年了。
三年前他谈过一个女朋友,有次他女朋友被一个叫庞明的调戏,他一气之下把人打伤,后来才知道姓庞的是县书记的儿子。姓庞的父子成心花钱要让他坐牢,他打的那两下连轻伤都算不上,却被判了五年。
好在他在监狱里认识了几个朋友,加上他一直在监狱里表现的很好,这才被减刑两年提前释放。
林雪注意到江小江表情变化,猜测他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急忙换了个话题:“你是镇上人?”
这车是先到镇上才到桃花沟的,这桃花镇是全县最穷的地方,下面好几个村才刚刚通电,连手机都还没普及。
“我是桃花沟人,以前在县城上学。”江小江回道。
桃花沟是全镇最穷的村,属于贫困村。林雪没想到,桃花沟里竟然还能出一个在县城上过学的,怪不得字写的那么好。
但林雪并不知道,江小江字写的好跟在县城上学没关系,他的字,是他在监狱里跟着一个奇人练的。
一路上林雪跟江小江聊了很多,问的大多都是桃花沟和镇上的事。越聊林雪越是觉得惊讶,这青年不但会医术,对农村的规划和经济提升也有很多独到的见解,很多她没考虑到的问题被江小江一说,她立刻茅塞顿开。
一直等到中巴车到站,林雪还意犹未尽。
“我叫林雪,以后有机会来镇上,我一定请你吃饭。”站在车站门口,林雪才对江小江透露自己的名字。
江小江背着比他脊背还要宽大的背包,礼貌的笑笑:“谢谢林姐,有机会我会来的。”
桃花沟离镇上还有几十公里,虽然晚上已经没有班车,但归心似箭的江小江还是没和林雪多说,背着背包离开车站,跑到出镇的路口等着明早坐第一班回桃花沟的车。
这三年,爸妈都还好吗?
妹妹也该长大了吧?
这几年农忙的时候,家里的活儿一定都落在了爸妈的肩上。
还有家里养的那条小黑狗,应该也会看家了。
坐在第一班回桃花沟的车上,江小江心情复杂的看着窗外连成一片的麦田,脑海里想的全是家里的一切。
桃花沟全村也就二三百户人,江小江从路口下车,步行回村时,几个妇女正坐在村口大树底下纳鞋底,缝衣裳。村子里地方小,差不多都是同姓的,相互之间都知根知底。
看到有眼熟的进村子,几个妇女停下先后停下手里的活儿,等人走近了才一个个面露惊讶之色:“哟,这不是大山家的大小子,小江吗!”
“还真是的,小江回来了啊?”
“回来了。婶子,大娘,纳凉呢?”江小江笑着回应。
他看得出来,这些妇女虽然热心,但看对上他的眼神时都是躲躲闪闪的,而且跟他说话也不敢靠的太近,好像很忌讳他似的。
“回来的可真是时候,你家小灵马上就要出嫁了,赶快回家看看去吧。”
江小江一怔。
出嫁?
妹妹江小灵今年才刚十八岁,还正是上学的年纪,爸妈怎么会让她出嫁?
江小江不由得加快脚步往家赶,家里一定是出什么事了!
村子本来就没多大,江小江脚速也快。
当年他是村子里唯一考到县城上学的人,虽然只是高中,但也是村子里名副其实的文曲星,那时候家里虽然住的是三间瓦房,可全村没人敢瞧不起。
随着村子这三年的发展,不少家都盖起了平房,江家却还是瓦房三间,院墙的墙皮风吹日晒,早就剥落的看不出原样。
还不到做中午饭的时间,李淑莲正坐在门槛上纳鞋垫,远远看到一个青年走过来,觉得眼熟,揉了揉眼睛又不敢认,一直等到江小江走近,她穿针引线的手忽然抖了一下,惶急的把手里的针线放到脚边的筐子里。
“小、小江?”李淑莲颤着嗓音,眼眶立刻通红起来。
“妈,我是小江,是我,妈!”
看到还不到五十岁就满头灰发,眼角皱纹堆垒,三年像是老了三十岁的母亲,江小江哽咽了一声,疾步走了过来。
李淑莲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儿子,缓缓从门槛上站起来,颤抖着张开双手,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的往外流:“儿子,真是我儿子,儿啊!”
江小江眼眶一红,一下扑到母亲的怀抱:“妈,我回来了妈,对不起,让家里跟着操心了。”
这时候,院子里忽然跑出来一个长得很是水灵,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女孩子,漆黑的长发鞭程一股鞭子搭在柔弱的肩上,干净的脸庞上一双秋水一般灵动的大眼睛在看到江小江时,顷刻便蓄满了晶莹的泪水。
“哥,哥你回来了,我想你了哥。”江小灵含着一包泪跑过来。
李淑莲赶紧擦了擦眼泪松开江小江,江小江这才伸手替自己妹妹擦眼泪:“都是大姑娘了,还动不动就哭鼻子。哥这不是回来了吗?”
江小灵抽了抽红彤彤的鼻子,撅着嘴紧紧拽着自己哥哥的手:“哥,你不知道,这三年你不再家,妈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哭的眼睛都看不清楚东西了。爸妈都想你,我也想。”
“小灵,跟你哥说这些做什么,快进家。”李淑莲低头拭泪,弯腰把针线筐捡起来,高兴的拉着江小江进门。
江小江伸手把母亲手里的筐接过来,心里内疚无比。
三年不见,母亲要比同岁的看上去老很多,再看一看母亲的眼睛,江小江心里更是一阵阵酸疼,母亲眼睛都浑浊了,脑海里浮现出母亲每天抹泪的样子,江小江就越发觉得自己对不起这个家。
“妈,一会儿我帮您看看眼睛。”江小江让江小灵扶着母亲进家,自己则跟在后面。
农村的院子不大不小,左边是压井和水缸,还放着一些下地干活儿的农具,右边种了几垄菜,都是家里经常吃的,豆角、西红柿、黄瓜之类的。正是吃这些蔬菜的季节,翠绿的枝头上都挂着沉甸甸的果子。
“爸呢?”刚坐下来,江小江就问道。
提到江大山,江小灵和李淑莲眼神都是一阵躲闪。
江小江觉察出不对劲,可还不等他开口,李淑莲便招呼江小灵:“去挑熟的柿子给你哥摘几个,咱自己家种的,甜。用井水冰一冰吃着解渴。”
“你说你这孩子,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家里好去接你。这一路渴不渴,饿不饿?”李淑莲拉着自己儿子的手,关切道。
江小灵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哥哥说家里的事,只能听母亲的话去摘西红柿,选了几个熟透的摘下来到压井边洗干净,这才父亲拿过来给江小江:“哥,吃吧,可甜了。”
江小江接过来咬了一口,自己家种的就是好。
这西红柿都熟透了,用井水冰一冰,不但凉爽还酸甜可口,吃起来又解渴又解馋。
看江小江吃的开心,江小灵和李淑莲都忍不住微笑起来。
“爸是不是下地干活儿了?”吃完西红柿,江小江又问道。
父亲是个老实人,平时除了下地干活儿就是在家,江小江想着就打算起来拎着锄头下地。
李淑莲和江小灵正要伸手拦,院子的大门忽然“嘭”的一下被人粗暴的踢开。
接着还不等三口人反映过来,院子里先后闯进来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江小江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把妹妹和母亲护在身后,眼神锋利的剐向这几个人。
这四五个人和江小江年龄差不多大,带头的头发染的黄黄的很时髦的样子,脖子里还带着一条大金链子。
这人江小江认识,叫王彪子,以前就仗着村长是他爹,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没想到三年过去,这王彪子还是这个德行。
“哟,这不是我那蹲监狱的大舅哥么?”
王彪子看到江小江愣怔了一下,不过旋即就嬉皮笑脸的走到江小灵面前,呲着一嘴被烟熏黄的牙齿:“嘿嘿……小灵妹妹,今儿哥哥是来接你去我家的,你放心,哥哥一定好好对你,不让你受委屈。”
“把你的脏手拿开。”江小江挡开王彪子的手,直勾勾的盯着他。
王彪子尖瘦的如同猴子一般的脸瞬间沉了下来,冷笑的瞟了一眼江小江,又看了一眼被江小江护在身后的李淑莲,大摇大摆的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抠了抠鼻孔道:“大山婶,我大山叔可还在我家工厂里打工还账呢,你们要是不让小灵嫁给我,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王彪子淬了口唾沫,朝跟他一起来的几个人使了个眼色。
这几个人都是附近村子游手好闲的青年,平日里偷鸡摸狗,现在跟着王彪子一个个更是嚣张的很,见王彪子使眼色,这三四个瞬间做出一副要抢人的架势。
李淑莲惶急的看向王彪子:“彪子,你这是干什么。我们家欠你们的钱等我们有了一定会还给你们。怎么说以前你大山叔也救过你,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小灵不愿意嫁到你们家,你们也不能踹门抢人呐!”
江小灵到底年纪还小,见王彪子带人来吓的花容失色,可是脾气一点也不弱的站出来道:“你先让我爸回来我就跟你走,要不然就算我跳河,也绝对不去你家!”
王彪子斜眼冷笑,拍拍屁股站起来,瞟了一眼江小灵和李淑莲:“想让我放人也行,现在就把欠我们家的三万块钱拿出来,要不然,哼哼……”
江小江已经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出事以后家里肯定为了自己的事借了不少钱,现在钱还不上,王彪子不但逼父亲到厂里打工还账,还想用自己妹妹去抵三万块钱。
自己不在的这三年,父母和妹妹还不知道受了这些二流子多少气!
想到这里,江小江盯着王彪子的眼神越发凌厉:“把我爸放了,钱我一定还你。”
“哟,现在坐牢还给工资哈?”王彪子嘲讽的咧咧嘴,又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后,忽然拎起拳头就朝江小江砸了过来:“你特么骗傻子呢?”
王彪子平时在十里八乡没少打架,这一拳头夹杂着劲风直扑江小江的面门。
江小灵和李淑莲吓的捂着嘴不敢叫出声,就在王彪子带来的这几个人认为江小江吃定这一拳头时——
嘭!
江小江眸光一凛,王彪子的拳头忽然被他稳稳攥住,他眼睛不眨,气息没丝毫紊乱的盯着王彪子的脸,同时左手一翻。一根纤细的紫金毫针瞬间刺入了王彪子腹部的中脘穴。
中脘穴又叫胃腕穴,江小江在监狱里的时候曾经教过别人,防身时可以肘击或者膝顶对方这个穴位,会导致被击中的人胃痉挛,严重的甚至可以让对方因为疼痛而休克晕厥。
用毫针刺入这个穴位,一样有效。
院子里的所有人没人看清江小江是怎么出手的,只是短短的几秒钟,就见王彪子满脸痛苦的跌倒在地,捂着肚子杀猪般的打滚嚎叫:“啊——疼,疼死我了!”
江小江不动声色的反手把针收回大搜袖筒里,居高临下的盯着一身尘土的王彪子:“钱我们家会还给你们。我再问说一遍,把我爸送回来。”
王彪子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拧在了一起,疼的浑身冒臭汗,脸色憋的跟猪肝一个颜色,哼哼了半天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跟他来的这几个想要动手,江小江锋利的刀子似的目光一眼刮过去,吓的这几个人直接连动都不敢动,慌里慌张的各自对视了一眼后也不管王彪子的死活,调头就往外跑。
王彪子疼的裤裆都湿了,本来还想仗着自己人多让他们教训教训这个江小江,现在一看人全跑了,心里暗骂了一声“废物”后才捂着肚子求饶:“送、马上送,我马上让人把大山叔送回来。哎哟,疼死我了,小江哥我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下次再来我家闹事,我让你比死更难受。”江小江淡淡道。
他也不是一定要置人于死地,见王彪子肯求饶,翻手捻住紫金针蹲下来。
这短短几分钟发生的事让站在一旁的江小灵和李淑莲惊讶的睁大眼睛,完全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冷静的青年就是自己的亲人。
三年前的江小江腼腆害羞,这三年到底在那地方经历了什么,让他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止疼的办法很简单,江小江只灸了一个穴位就站了起来。
王彪子胃疼刚好,连话也不敢多说的爬起来逃命似的往外跑。
见横行乡里的王彪子被自己哥哥收拾的如此狼狈,江小灵一边忍不住捂嘴的咯咯笑,一边亲昵的挽住江小江的胳膊:“哥,你什么时候学会扎针的?”
说完江小灵皱起眉,左右看了看,好奇的仰起脸看着江小江:“咿,哥,你的针怎么不见了?”
江小江本来也没打算瞒着家里人,把藏在袖筒里的紫金针往胸口的口袋上一别,只见这紫金针在阳光下流转着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纤细精致的如同发丝,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这是一枚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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