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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好的年代
作者:
古大头
澄蓝的天空,一轮红日高悬其,向着下方的万物散发着炽热的光芒。
一个独自走在草原的年轻人不觉停下了脚步,抬头望望天空,又低头看看眼前满布杂草和沙石的道路,脸的忧虑与不安之色是越发浓重了。
这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身是最常见的运动T恤和运动裤,脚登了一双某品牌的运动鞋,背背了一个半人多高的登山包。他模样颇显俊挺,尤其是一对长眉下的那对眼睛,闪烁着熠熠光辉,再加那高挺的鼻梁,给人一种棱角分明的感觉。
这个年轻人叫陆缜,今年刚满二十岁,是个在读的大学生。他的父母乃是历史和语教师,这让他从小接受了远超寻常同学的化熏陶,连二十四史这样的大部头史书,也早在高毕业之前被他囫囵吞枣般地读完了。
再加一直以来沉重的课业负担,让陆缜一直都没有好好地享受过青春生活。直到进了大学,随着课业减少,再加已长大成-人,他才有了自己做主的机会。于是这次便趁着暑假的时间,约几个同学好友来内蒙一带游玩。
本来一切都很是顺利,陆缜不但领略到了与城市完全不同的广阔风景,而且还学会了骑马射箭等当地风俗。可没想到,在三天前,当他们一行几个在向导的带领下四处闲逛时,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雷暴和狂风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那可怕的天气终于结束,陆缜便很是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单独一人置身在了空旷寂寥的草原之。虽然周围的一切看着都没有太大的区别,但内心深处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地困扰着他。
现在,随身携带的食物和饮水都要吃完了,而再次拿出手机,发现依然没有任何信号之后,一丝恐惧已侵占了陆缜的心头。
之前他在手机或电脑新闻里可没少看到某些驴友,尤其是大学生作死深入某处人迹罕至的地方,最终迷路困死其的新闻。这些人里,多数会被及时赶到的救援队伍营救出来,但也有极个别倒霉的这么彻底失踪或是被人在多日后找到尸体。
而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看着更像后者,在没有任何手机信号的地方,陆缜真有些叫天不灵,叫地不应的无奈,他甚至开始后悔之前出来旅游的这一决定了。
现在唯一的希望,只有能在草原碰到某些蒙古牧民了。以当地的好客风俗,自己一定可以在他们那里吃几顿好的,然后再在对方的帮助下重新回到城市里去。想着这些,陆缜只觉着肚子一阵叽咕乱叫,却是更饿了。
但所余不多的面包和饼干可不敢随便吃了,陆缜只能咬牙忍着,在喝了一口水后,继续拔腿往前走。只是无论前后还是左右,这里的景致都没有太大的差别,这都让他生出自己是不是在原地兜圈的错觉来了。
好在又行了一阵后,陆缜便看到了前方隐隐有一座小高坡,这让他的精神陡然一振。如果能爬那高坡,说不定在视野宽阔之下能找到人呢。他赶紧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地方。
这一路倒还顺利,很快离着那高坡不远了。随后,又一个让他有些激动的事情也发生了,因为他听到了前方有阵阵马嘶人叫声传来。虽然这声音委实有些大,似乎有好几百人正从高坡的另一面靠过来,这与刚才附近一带寂静的情况很有些矛盾,但陆缜已顾不太多了,他只想赶紧找人求助。
虽然那高坡有些陡峭,陆缜又已很是疲惫,但他还是奋力向,靠着手里握着的工兵铲的支撑,挣扎着登了那七八米的陡坡,随即下面的场景便已一览无余!
“卧槽!”在看到底下的情况后,陆缜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叹。
只见在离他两三里之外的草原,居然有千人正在朝着前方赶着路,其有一半骑在马,另一半则被绳索串拴着,踉跄跌撞地向前赶着。当这些人一个脚步不稳跌倒在地时,那些马的家伙会有人猛然挥鞭,将人从地驱赶起来,跟赶牲口似地逼着他们继续向前,不得停留。
而且,这些家伙的穿着打扮也很是怪。骑在马背的那些家伙只有少数穿着黯哑简陋到了极点的皮制甲具,更多人只有麻衣蔽身,而且他们的头发都很长,有的又间缺一些,跟个秃顶似的。对历史还算有些研究的陆缜细看之后,脑子里闪过了一个词汇——髡发,那是历史流传下来的,不少草原游牧民族所流行的发型样式。
而跟在马后的那些人,也都养着长发,有个别好些的,则把头发盘了起来,在面插了支木簪,但他们的身却是一般不堪,除了极个别衣衫褴褛的,更多则是光着身子,甚至是赤了脚走在满步沙石的道路之。
看到这一切的陆缜都有些傻眼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作如此打扮么?之前他所遇到的蒙族同胞一般生活里的穿着可与城市里的人没有太大区别了,也只有当搞什么庆典活动时,他们才会穿回自己的民族服饰。可眼前这些人的装束也实在太落后了些吧。
“难道他们是在拍什么影视剧?”很快地,另一个念头从陆缜的心里闪了出来,这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看着似乎和他所认知的古装剧大有不同。
因为受到父母的熏陶,陆缜对历史有着远超同龄人的认识,这让他看那些历史题材的电视剧时很容易挑出其的各种问题了。那些从服饰到器具,再到对白都充满了现代感的所谓历史剧,实在让他不忍卒睹。
在加某些剧组为了省经费只用少数的群演来敷衍大场面的做法,历史剧一向是粗制滥造的代名词,也只有少数几部作品能让陆缜一家满意了。
而眼下的这一场面,看着很逼真了,一看能联想到这是蒙人,或是草原游牧民族侵犯汉人边界打草谷后满载而归,抢掠人口的场景。如果以后的古装历史题材的影视剧都能做到这个程度,那陆缜倒会很感兴趣了。
但随即,另一个叫他感到困惑的问题也产生了——演员都在这儿了,那导演剧组,以及最关键的摄影机等拍摄器材都在哪儿?
坡下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一览无余,除了这一队人马外,周围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影,更别提摄影器材了。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看天,陆缜也没有发现边有航拍器的存在,这事情实在太古怪了。
难道……一个疯狂而恐惧的想法陡然从他的内心深处冒了出来,但又被他迅速否定:“这不可能,这不科学!”
在这时,更惊人的一幕突然出现在了陆缜面前——
跟着马队踉跄前行的人群里,突然有人挣开了捆绑在自己身的绳索,随后一声大叫,扭头往边奔去。显然这位是要逃跑了。
在发生这一突然变故后,那些俘虏人群是一阵骚乱,似乎随时会有更多人跟着那人一起逃跑一般。
而身前的那些骑士在扭头看到这一幕后,立刻大声呵斥了起来,继而有人扬起了手鞭子,狠狠地抽打了下去,直打得许多俘虏满地打滚,还发出阵阵惨叫,这声音是隔了些距离都能清晰地传入陆缜的眼。
但这时候,他却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到这些吃苦的人身,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更叫他心惊的场面——两名骑士在那人逃出几米远后,已迅速从马侧取过了弓箭——那是两张很是简陋粗糙的木弓——而后,没有任何的犹豫,拉弦、瞄准、放手一气呵成,两支利箭化作两道虚影便跨过那一段距离,猛地没入了逃亡者的后背。
一声临死前的凄厉惨叫声顿时响起,盖过了俘虏们的叫声,清晰地传入陆缜的耳朵,让他整个人都猛打了个激灵。
虽然隔了段距离,但他依然能够清晰地做出判断,那箭射入后背的一幕不是假的,那个箭后只挣扎了两下便不再动弹的逃亡者是真的死了!
真的死了!这根本不是拍戏,而是真正的杀戮!
这个念头一起,陆缜只觉着一股寒气从尾椎直冲入脊梁骨,让他整个人在这炎炎夏日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怎……怎么会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陆缜满心惊恐时,一个更让他害怕的事情发生了——坡下的那些骑士已突然转过头来,正好盯在了愣愣站在坡顶俯瞰着这一切的陆缜——他已暴露了自己的藏身所在。
没有任何犹豫,有两名骑士摘下了弓箭,随即瞄了过来。在陆缜觉察到情况不妙,欲要闪避时,两支利箭已带着呼呼的尖啸,一前一后,朝着他的身射来。
只眨眼间,箭已来到跟前,它们所带起的气劲都让陆缜感到了一阵刺痛……
刚才登高坡向下望时,因为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陆缜是半蹲在地,所以并不是那么起眼。可在看到那些骑士眼都不眨一下地拿弓射杀了逃亡者后,受到不小冲击的他便下意识地站起了身来,这下目标暴露得很是彻底了。
箭矢射来,直吓得陆缜整个人都有些木了,直到那刺骨生痛的劲风袭来,才让他猛然回神,而这时,箭已来到跟前,似乎只要一眨眼间,能洞穿他的咽喉和头颅。
对死亡的恐惧让陆缜的整颗心脏都猛然抽紧,他想要闪躲,却显然是来不及了,下意识间,他的双手已紧紧地攥紧了拳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两支箭,似乎是想亲眼看着这两箭结束自己的生命。
可在这时,令陆缜震惊的一幕发生了,那本来迅若闪电,会在下一刻射自己的利箭居然突然减缓了接近的速度,仿佛是被一根细线拉扯着,限制了它们的速度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是在做梦么?
满心的惊异从陆缜的心升起,但在这个时候,自保是唯一最正确的选择,所以只一愣间,他便偏身竭力往一侧避去。在他以一个相当狼狈的姿势闪过那两支箭的来势时,听得唰地两声,那两支刚才还速度缓慢的箭矢陡然又变回了原来速度,贴着他的身体飞了出去,依然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这怪异的变化不但使陆缜感到一阵诧异莫名,是坡下的那些骑士也是一脸的惊讶。他们明明都可以看到箭矢贯穿人体的结果了,可那人居然在千钧一发之际以叫人看不清的动作和速度闪了开去。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他这一身怪异的装束既不像南边那些百姓,更不是草原各部之人……不少骑士心里都犯起了嘀咕,尤其是在看清楚陆缜那一身休闲远足的打扮后,更是满心惊讶。
但他们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随即便有三骑排众而出,在呼地冲到高坡跟前后,迅捷地跳下马来,随即抽刀在手,便呈品字形朝着头的可疑人物包围了来。
逃过一劫,惊魂未定的陆缜见到这一幕,又是一惊。这时候他已顾不细思眼前一切究竟是真是幻了,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是赶紧逃命要紧。打定主意,他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撒开两腿直往坡下跑去。
但那三个冲杀过来的壮汉速度可着实迅速,那几米高的高坡只被他们几下轻松跃,其一人更是在一声叱喝之后,猛然扑了过来。
好在陆缜的反应够快,决定够果断,才能在对方扑杀过来之前避过这要命的一刀。但饶是如此,听得背后不远处那如霹雳般的怒喝,他还是心里一阵发颤。再加肚子里的饥饿感和本来疲惫身体的拖累,急匆匆想逃下坡的他便脚下一个拌蒜,在一声惊呼里,身体失去平衡,一个倒栽葱便狠狠地跌下了坡去。
不过这一狼狈的下落倒是又帮了他一次。若非这怪异的下坡,陆缜根本摆脱不了那些壮汉接下来的攻击,这下反倒歪打正着,让三人随后的攻击都落到了空处。
但陆缜的情况也不容乐观,从几米高的坡滑摔下去,而且还是头下脚的姿势,这一跤可着实跌得极惨,不但身满是擦伤,头更被磕出了一个洞来,鲜血直流的同时,脑子还是一阵昏沉。
不过这么一来,有一点陆缜却是已经确实了,自己这不是在做梦,因为那来自周身和头的疼痛感可是实实在在的。
一确认这一点,他心里更是紧张,顾不身脚的疼痛,跌撞踉跄着挣扎起身,然后拼命朝前跑去。
身后那些家伙刚射杀一人,又摆明了要取自己性命,他可不敢再有任何迟疑了,还是先逃走要紧。
但本步履不快的他加带了伤,又怎么可能跑得过那几名壮汉呢?对方被他用这么个方式逃出自己的手掌心,也是大感不解与愤怒,当即在几声叱喝之下,再次快步冲下山坡,朝着陆缜追来。
只数息之间,他已能听到背后嗵嗵作响的脚步声,而且追击的声音也是越来越近。
这一刻,陆缜心里别无他念,只剩下竭尽全力前冲,希望能拉开双方的距离。但现实却是那么的无情,很快地,他听到了叱喝声,以及呜呜的兵器破空声。
虽然没有任何这方面的经验,也根本来不及回头看一眼,陆缜还是能够清晰地意识到这一下是直砍向自己的一刀。
一刹那间,求生的本能激发了他的体能极限,只见一个箭步,他以刚才快两倍的速度扑前,居然再次闪过了这一刀,但背还是感到了一阵火辣辣的疼痛,那是刀风扫过时所留下的痕迹。
那名追在最前的壮汉,本以为自己这一刀必能将人砍杀在地,却不料还是落了空,这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咦。但随即,此人眼的杀气更盛,以往可没人能三番五次地从自己的刀下脱身,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得取这古怪家伙的性命了。
主意打定,他脚步再次快了三分,随着一声长啸,人已赶到了陆缜身侧,随即手刀一摆,呼地一下直奔着对方的腰侧劈去,这是要把人一刀拦腰砍断的意思了。
余光瞥见敌人居然一下迫了来,陆缜的心再次揪紧,而在看到那把有些残破的弯刀拦腰斩向自己时,他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完了……”
但在绝望的同时,心的一股求生之念再次迸发了出来,没有过多的思考,他的身体便全力往边扭摆过去,欲要闪开这致命的一刀。同时,即便是在逃命时刻依然被他紧握在手的那把工兵铲则被他果断地挥了起来。
一段曾经的往事迅速飞入了陆缜的脑海——
因为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的关系,陆缜打小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从未与人发生过争执,更别说和人打架了。
但偏偏在读到初时,因为他一次不肯帮着某位同学在考试时作弊,被人几次三番地羞辱追打。而这时,与他关系最好的朋友为他出了头,和这些不良学生狠狠地打了一架。
在把那些家伙驱赶走后,这个朋友抹了一把自己额头的鲜血,跟陆缜说道:“以后要是遇到这样的家伙,你应该勇敢地反击。只要你能把他打倒了,那没人再敢随便欺负你了!”
这番话对陆缜的触动很大,他在之后确实和对方干过一架。虽然没能真个把人打倒,却也让对方再不敢轻视他。
而这一刻,陆缜的脑子里也闪过了相似的念头——既然这家伙要砍我,我要他更狠,和他拼了!
一瞬间,本来紧握的工兵铲被他两手攥得更紧,伴随着一声怒吼,陆缜挥舞着工兵铲,朝着对方的脖子劈去。
但是,那壮汉可是发刀在先,而且速度他可不是快了一星半点,即便陆缜这时候想要搏命,却也有些来不及了。对方手刀只会他的铲子更快地把他砍成两截。
其实是陆缜自身也能轻易地做出这一判断,他只是做着垂死挣扎罢了。
可在这生死一瞬之间,怪异的事情再度发生。那刀在离着陆缜还有三四十厘米处时,陡然是一顿,继而以一个极其沉缓的速度朝前迫来,仿佛那人的双手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一般。
而陆缜却根本顾不这样的变化,手的工兵铲已飞快前劈,唰地一下劈进了对方的脖颈处。
锋利且带有锯齿的工兵铲一下划开了那壮汉的皮肤,切开了他隐藏在皮肤底下的大动脉。
哗啦一声,大股的鲜血被压力逼迫出来,喷洒到空,还有许多迎面喷在了已完全错愕的陆缜的身,头,让他整个人都成了血人。
随即一声嘶哑的惨叫响起,而后当啷一声,那把砍向陆缜的弯道已然落地,这壮汉没能杀死目标,反把自己的性命给搭了进去。
而陆缜在这一刻是彻底惊呆了,他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口腔来,双腿更是软得跟面条一般,一下跪坐在了地。
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自己居然动手把人给杀了,这是他以往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哪。
虽然刚才那被人射杀的逃亡者给他的刺激很大,但那毕竟还隔了几里路,看得不是那么的真切。但现在,一切都发生在眼前,而且还是自己亲手把人给砍杀的,这一变故对陆缜所造成的冲击可实在太强烈了,强烈到他差点虚脱倒在地,强烈到他甚至想要呕吐一番。
而跟在那壮汉身后追来的那两人也愣住了,他们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么个结果。刚才明明都看着自己人能把这家伙砍成两段了,怎么转眼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呢?
但随即,两人又回过神来,眼顿时冒出了浓重的杀意,呼喝一声,便挥起手刀,直扑前,砍向了已然失魂落魄的陆缜。
这一回,他是连闪避的反应都似乎做不出来了。
恐慌、内疚、迷惘……各种情绪填满了陆缜的胸臆,让他的整个心都彻底乱了,甚至都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杀人,这对他来说本来是件极其遥远的事情,哪怕是被动的,是算正当防卫的杀人,可在血溅过来,淋了他一脸一身,又看到那具身体轰然倒下时,他心里的恐惧彻底占据了整个心神,让他完全愣住了。
直到面前被两条高大的黑影占据,两把刀一前一后朝着自己劈砍过来,陆缜才猛然惊醒,慌乱赶忙手依然带着丝丝鲜血的工兵铲,挡架过去。
当地一声撞响,铲头正好打在了来刀的锋刃之,陆缜只觉着一阵大力传来,让自己的虎口连着手臂都是一阵酸麻,手一松间,工兵铲已被这一刀劈得脱手飞出,身子更是被这一下打得往旁边扑跌开去,以一个标准的狗吃屎的模样撞在了地面之。
两人间无论是招式还是对力量的运用都差得实在太远,只一招彻底分出了胜负。但那名壮汉脸却没有半点喜色,反而露出了极度惊讶的神情来。因为他眼睁睁地看到自己手曾与自己无数此并肩作战都没什么损伤的弯刀居然在和那很不起眼的铲子交击之后断作了两截!
这一变故,让他为之一怔,本来应该乘势杀的追击便也随之一顿。但紧随着他一道杀过来的同伴没有太多顾虑了,呼地一下,从他身边冲过,一刀直朝着倒地的陆缜胸口砍来。
陆缜这一跤跌得很是不轻,半边身子都麻了,看着又有人挥刀砍来,心里再次抽紧,下意识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直随身携带的手机,拼尽全力朝着对方的脸砸去。而在甩出手机时,他不小心按到了边的开关,手机的屏幕登时亮了起来,显示着面的时间——2017年7月21日,以及那醒目的,没有信号的标志。
见他突然扔出这么个一面黑乎乎,另一面却又发着异样光芒的怪东西,那壮汉也被唬了一跳。刚才这小子手里一把不起眼的短铲子都这么厉害,这玩意儿岂不是更可怕?
因为陆缜之前一连串的怪异表现,让对方心里已生出忌惮之意。所以虽然他劈出的一刀完全能赶在手机击自己之前命目标,却还是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刀来,在闪避的同时,一刀拍在了手机侧面,将之远远地拍了出去。
这只陆缜今年新买的手机可不是诺基亚出产的,被这大力一拍,又狠狠地砸在地,顿时屏幕炸裂,破损不堪。而在发现这一下并没对自己构成什么威胁后,那人也松了口气,再次挥刀杀,这回,他是一定要取这个古怪家伙的性命了。
与此同时,被铲子打断了刀的壮汉也定下了心神,在同样的呼喝声里,提着半把断刀扑了来。
两把刀一前一后带着激烈的呼啸声夺面砍来,而陆缜此刻连起身都做不到,更别说闪避了。他瞪着一对张皇的眼睛,期盼着,祈祷着刚才那种能让敌人速度减慢的情况再次出现,可这一回,却再没有这样的好事了。
在刀离自己只剩下二三十厘米时,陆缜便下意识地闭了眼睛,看来自己这次是真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这个鬼地方了。
突然,一声低沉的呼喝从远处传来,语气里颇显威严。而已经闭目待死的陆缜却是心里一动,因为他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住手!
这次暑假陆缜所以想到来内蒙一带,除了想要领略一下这边与内陆或沿海城市大不相同的自然风光之外,另一个原因是他最要好的同学好友便是蒙族人。之前,他可没少听对方吹嘘在草原纵马奔驰的畅快,心很是向往,这才有了这次的旅游决定。
而那位同学除了为陆缜介绍草原风光和习俗之外,还教了他不少自己民族的语言。陆缜在这方面还是颇有些天赋的,一段时日的接触下来,居然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开口说蒙语还有些磕巴不流畅,但听却不存在什么问题。
之前因为心里的恐慌,再加这几位追杀他的家伙喊得含糊,他也没仔细分辨,但现在,自以为必死的情况下,心反倒平静了下来,所以便听明白了那话里的意思。
事情也果然如陆缜所期望的那般,两把刀居然在砍到他胸前,相离不过三四厘米的地方陡然顿住了,这让他略微松了一口气,但自刀散发出来的寒意,以及两人身所透出的浓重杀意,还是让陆缜一阵胆寒心颤。
这时,几个人又从坡走了下来,当先一人身材敦实,双腿带着明显的罗圈,穿一身半旧的皮甲,配着那张粗砺黝黑的脸庞,让陆缜只看一眼是心里一阵发虚,却也知道这位便该是这些蒙人的首领了——既然对方说的是蒙语,自然该是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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