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来的太突然……

作者: 紫辰V

  我叫陈可欣,今年二十五岁,职业是时尚杂志的摄影师。
  兴趣爱好,怎么说,跟一般人不太一样,虽然我不相信鬼神之说,但是我却特别喜欢看灵异小说,听各种恐怖故事,甚至和兴趣相投的闺蜜一起参加一些看起来封建迷信的活动,比如玩“笔仙”,不过都绝对是骗人的,不然我有再多的命也不够。
  至于业界传闻中的鬼照片,我倒是没有拍摄到,不过我的损友杨倩总是说时尚圈怨气太重,不是这个出|轨就是那个偷|情,肯定有为情所困而含冤而死的蠢女人,我早晚会拍到不干净的东西。
  我根本不以为然,甚至常常开玩笑说如果真被我拍到了,那可是本世纪的重大发现之一,证明了灵体的存在嘛。
  再说了,不是还有那阎罗王掌管那生死和轮回,痴情怨女的魂魄被锁去便是。
  ——
  清明节假期刚结束。
  一大早杨倩便闯进我的办公室,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大堆,而我正在忙手上的事情,根本顾不上搭理她。
  我只模糊地听到她说什么大师,什么“灾啊祸啊”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也没有认真去注意她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敷衍地应着。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怎么老是不信?”杨倩一副认真的表情,那样子真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你肯定是被骗了,那些看相定凶吉的江湖术士所说的话你也信?”我没好气地白了她一样,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把照片修好发给主编审核。
  “那你怎么解释,那个大师知道我有一个搞摄影的闺蜜,而且还特别喜欢灵异故事?”
  “多半是跟你套话的时候猜到的,毕竟玩笔仙什么的肯定不止一个人啊,话说当初是你要玩,现在却怕的要死,根本就没那回事好吗?”
  “可是……那个大师说你有一劫,还让我给你带了个锦囊,而且也没问我要钱,我这是担心你,叫你打开看你也不看,若不是那个大师说只能你亲自打开,我早就拆开了!”
  我看了一眼桌子上金色锦囊,有些烦躁,正在这时,主编的企鹅头像闪动,照片通过了,我舒了一口气,总算可以下班了。
  “行,我拆开!不过我可不去见那个大师,他不收你钱这事很蹊跷,搞不好等我过去了,会被好好敲上一竹杠。”

  “你这说的好像我跟那大师是一伙的,你有多少钱可敲啊?现在这个时代了,还有几个像你这么傻得姑娘,挣得钱全都给男友保管,万一他跑了,你哭都来不及!”
  “去去去,就不能说句好听的,你知道我们在攒首付,买了房子才能结婚吧,不然在这个大城市,连个家都没有,怎么过日子?”
  “他现在不是升职了吗?首付应该很轻松吧?”
  我苦笑了一下,哪里好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低下头拆开了那个锦囊,里面包着一张字条。

  真不知道这江湖老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缓缓展开纸条,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
  杨倩多半被我的表情吓到了,竟向后退了一步,随即伸手来抢纸条。
  幸亏我眼疾手快,将那纸条塞进了口中。
  “你……你怎么吃了?”
  “写的不是什么好话,我劝你还是别问了,为了保护你的眼睛,我大无畏地吃掉了这污|秽的东西!”
  “你可别吓我,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兴致开玩笑,上面到底写了什么?”
  “还能有什么?大概就是我将有大难了,要花钱消灾呗,不过竟然敢咒我,这老道也是想钱想疯了,不行!你带我去找这个人,我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杨倩听我这么一说,顿时也来了气,不过还是有点半信半疑,“不会真的要出事吧?我看你有些印堂发黑。”
  “黑你妹,出差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脸色能好吗?赶紧带我找这个人。”
  那天,我们围绕公司大楼周围方圆五公里进行了地毯式的搜寻,却没有找到那个江湖术士,杨倩走的时候还在奇怪,那个蹲在街角小巷的道长究竟去了哪里……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道长,那张字条上也并非写的是什么诅咒的话语,只是简短的一行字——你的男人出|轨了。
  这到底是何人所为?
  可不论如何,我不能视而不见,上一次我就在我们合租的公寓里发现了别人的头发,可徐海默却一直坚称那是我的头发。
  或许,我应该……
  男人只要偷|腥,有了一次,肯定就会有第二次……
  “喂,亲爱的,我今晚加班,晚上不回去了……恩,你也是,照顾好自己,冰箱里有吃的……爱你!回头好好补偿你啦,今晚真不行,再不修好照片,明天会赶不上杂志印刷……”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跑到了公寓对面的肯德基,今晚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搞鬼?
  我很怀疑,这个老道其实是小三委派而来,无非是想拆散我们,徐海默刚刚升职,事业处于上升期,前途光明,想攀附他的女人想必也是有的,可是……
  心却痛了一下,如果……
  如果徐海默真的出|轨了,我该怎么办?
  ——
  肯德基的人越来越少了,时间也快逼近零点,这个时候,如果徐海默不在公寓,那这张纸条就是小三对我的宣战了,没想到还没结婚,就要经历爱情保卫战了。
  我攥紧了拳头,拉高了衣领,四月的夜晚,温度并不算太低,可寒风入骨的时候还是非常令人难受。
  一出门,刚一拐弯,却不料撞上了一个白须老道,那老者跌倒在地,反倒是我慌了起来,这……不会是新型碰瓷吧,他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哎呦,疼死我了!”
  这么晚了,根本没有行人,也就是说,没有证人了。
  佛祖保佑,这老人不是碰瓷的,我还是扶起了老者。
  “大爷,你没事吧,这么晚了你还走这么快,快……快起来。”

  那老者突然推开我,一副惊恐的表情,一只手指着我的眉间,嘴|巴大张,许久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你有凶兆!”
  我去,又来这一套,该不会你也是小三派来的?
  我伸手去拉他,却不料他惊慌地转身就跑,还怪叫着见鬼了……
  这是冷风吹过,更是令我后背发寒,真是见鬼!这都什么人!
  虽然听过各种鬼故事,包括小三给原配“下蛊”“种降头”上位的桥段,可这现实之中怎么会真的有这等怪事?

  我摇了摇头,甩开了胡思乱想,妈蛋,别自己吓自己。
  或许这是贱人的奸计,知道我喜欢灵异故事,故意想吓退我。
  我快步走到了家门口,平安小区三单元四楼。
  楼道里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地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噗通、噗通……
  我用耳朵贴在了自己家的门缝上,屋子里很安静,竟然没有徐海默往日的呼噜声,这让我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家伙不会真的去外面偷|腥了吧?
  突然,我听见了冰箱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徐海默的脚步声,他还是那么喜欢拖着拖鞋走路,不管我说过他多少次。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果然是自己多虑了,那张纸条多半是恶作剧,该不会是杨倩跟我开的玩笑吧,这个家伙……最近真是越玩越过分了。

  “啊!”
  一声尖叫,划门而出,直直撞进我的耳里。
  在这寂静的夜里,着实把我吓了一跳,若不是及时捂住自己的嘴,我肯定喊了出来。
  其实,那声音并不是很响,可是听起来却异常刺耳。
  因为,那并不是惊讶的叫声,也不是痛苦的尖叫,那是……欢悦到极致的表现音。
  我紧攥着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中,心如同被撕裂了一般。
  回想起邻居之前老是跟我说晚上要早点休息的话,我此刻才反应过来,其实……只有我不知道他出|轨的事情,邻里也不便多说,才会那样说罢。
  那个托杨倩给我纸条的老道,说不定只是我的邻居,大概是看不下去了,才想出了这个法子给我报信。
  眼泪模糊了双眼,我蹲在门口,听了一夜的旖旎之音,他们竟然如此放纵,我跌跌撞撞地逃离了现场,跑回了肯德基,抱头痛哭。
  清晨的时候,我肿着眼睛,端着自己吃饭的家伙,从对面的楼上拍下了那个女人和徐海默出门的画面。
  可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是……

  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我开始跟踪徐海默,也开始以加班甚至出国的名义不回家,就好像我给徐海默制造机会一样,而我则有了更多令人心碎和震惊的发现。
  他不但出|轨,而且还不止一个女人,现在我又有了新的猜测,或许我真的印堂发黑,又或者是某个小三想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好隔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我找过杨倩,那并不是她的恶作剧,甚至于至今还在寻找那个道长,而我则掌握了大量徐海默出|轨的证据,简直可以凑齐十二星座了,妈蛋,我竟然那么蠢,一直蒙在鼓里,头发都绿了……
  “亲爱的,我要去巴黎参加时装周……对,这次要拍一个专题……没那么快回来,估计还要去单约几个新模……大概要一个月时间吧……哎,我也没想到会这么久……好了,乖,我很快就会回来。”
  我撒了谎,挂了电话大哭了一场。
  无法对好友启齿,没有人可以倾诉,照了照镜子,印堂反正不明亮。

  我该不会真的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吧?最近悲伤过度,身体极度虚弱。
  我必须去相信科学,在这样下去自己会崩溃而死。
  “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我想预约一下张医生,下午三点有约吗?”
  “请稍等,我帮您确认一下……下午三点张医生有约了,可否给您改成下午五点?”

  “都行!”
  我挂了电话,点燃了一根烟,从来不吸烟的我,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很好,这让我感觉自己还活着。
  我不相信鬼神,正如我相信因果报应。
  再次见到那个狠心的男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没有被辜负过的人大概难以了解什么是刻骨铭心,整整一个月,夜夜不能睡的记忆如同一把烧红的匕首,在脑中亦在胸口上搅动,痛不欲生。
  可我依旧微笑示人,伪装幸福。这些日子,我大多数时间都躺在冰冷且并不舒适的床榻上,本市所有的心理医生大概都认识了我,一个悲伤过度的女人。他们治不好我,束手无策——自然而然,这个世上没人能够治疗“失去”以及“背叛”。好在这些医生总能让我睡去,导致我后面求医的本意,不过是一枕小睡。
  渐渐地,那些床榻也变得舒服起来,在一张张有人无声陪伴左右的床上,在一张张没有往事浮现的床上,我渐渐地走出了阴影,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对外宣称出国的我,实际上正躲藏在这个城市之中。我庆幸这世上还有一清二楚的事情,就比如,我付够钱,就可以得到我所需要的东西,又比如眼前这位俊秀面庞的男子,一米八三的身高,完美的身材,任何衣服穿在他的身上,都仿佛是量身定做。
  今晚,我便要跟徐海默做个决断,然后告别这个浮华的城市。
  金光闪烁,觥筹交错。
  这场酒会位于市中心的海天大酒店的五楼,此刻已经人满为患。打听到了徐海默今晚会和新欢出席,我费尽心思搞到了酒会的入场卷,以及帅气的职业模特作为男伴。
  今晚……他将是我报复的筹码!

  酒会上有很多身着华服的女子,她们是不是单身倒还未曾可知,但此时此刻,她们形单影只却妆浓粉艳,礼服性|感贴身,曲线毕现。真不知道那些设计师偷工减料了多少,才能露出如此多的白肉一片。
  感受到瞬间聚集到我身上的视线,我冷冷勾唇,这倒要多亏我在晚礼服外套上的长款大衣了。
  入场后的一甩而脱,毫不意外地吸引了全场的目光。米色晚礼服裁剪精致,露背的设计巧妙大胆,将我的身形完美呈现。当然,更加抢眼地还是我正挽着的男人。
  当他摘掉墨镜,英俊的脸庞加上非凡的气场,一瞬间便俘获了现场不少女士们的芳心。看着那些傻女人眼冒桃花的样子,我心中的把握更是增加了几成,一切都如同我计划的那般进行着……
  徐海默……你此刻的表情还真是精彩啊……我露出一个嘲讽的轻笑。

  刚才瞥见他的时候,那男人正挽着自己女伴的细腰。
  新欢啊……
  我垂眼,将我费心调查出的那些精彩结果回想了一边。重新抬眼时,便看到那位身材火|辣的后辈正冲我讪笑。
  我也不恼,微微勾唇回她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倒真得希望,过一会她还能笑得出来……那一定很精彩。
  徐海默啊徐海默,我可是给你和你的那位新欢,一人准备了一份大大的惊喜啊……
  我嘴角笑意渐浓,指尖忍不住抚上手包的表面。
  只是啊……我可只能保证,惊是肯定会惊的,而喜……呵呵……
  为了这一天,我可是准备许久。即便花掉了我所有存款的一半又怎样?华美的礼服和出色的男伴,精心策划的一切使我如愿得到我想要的——酒会的焦点。

  徐海默显然也察觉到了这边的情况,认出我后惊愕地张大了嘴,随即便快步向我跑来,身后跟着的是脸色难看的新欢。
  看着渐渐靠近的徐海默,我露出我最灿烂的笑容,更紧地挽住我的男伴。
  “陈可欣!你怎么会在这!他又是谁!?”徐海默面色灼红,甚至甩开了新欢拉扯他的手。
  “你可以来,难道我就不能来了吗?”我打趣地看着他,又递给他身后女子一个挑衅的笑。
  “亲爱的老公,她是谁呀?”新欢小姐迎着我的目光狠狠瞪了过来,我清楚地看到,她那修饰精致的指甲狠狠掐入了徐海默的胳膊中。
  瞧瞧,谁是谁老公?
  我眉眼带笑地看了一眼这个可怜的女子,从刚才徐海默看我的眼神中,我便知道此刻他的心中所想——这是玩腻了野味,现在又想起我来了。

  不过啊,复合可不是我设计中的戏码。
  “……”徐海默冷冷推了一下那名女子,“没你事!”
  趁着他扭头之际,我从包中掏出了专门为他准备的大礼,在他回头的瞬间,拿出我最大的力气,狠狠砸在了他的脸上!
  那是一叠厚厚的照片,每一张都是我亲自拍摄的精彩画面。作为摄影师的我,可以用我的专业技术担保,每一个画面上都是满满的激|情,绝对刺激,虽然每一张的女主都不太一样,可是男主倒都是同一个。男主现在正站在我面前,而女主们……搞不好就是哪个在场男人的老婆或者情|人呢……

  这也算是皆大欢喜吧,该离的离,该散的散。
  照片砸得徐海默一懵,整齐的一叠在砸到他脸上时炸开,向着四周散去,落入其他人的眼中。
  看着周围人的脸色从好奇到震惊再到愤怒,我笑着看向才搞清楚状况的徐海默。
  他的脸上浮现出震惊和恐惧,最终转化为愤怒,满脸怒色地看向我:“你……”
  然而,我并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抬手向他扇去!
  “啪!”

  我的手结结实实打在他的脸上,反作用力使得我的手心都一阵疼痛,但是心里却舒畅异常。
  这一巴掌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而这一幕,早就无数次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此刻终于成为了现实!
  “小弟弟我们游戏结束了,从今天起我不再包养你,反正你也不缺女人,不是吗?”我故意拉高了声音,为在场男士的愤怒再添一把火。同时目光斜睨向旁边的新欢小姐,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三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道:“哦,对了,我也为你的新欢准备了一份礼物。”
  不等两人反应过来,我将手中早已准备好的强效化妆水向着那女人脸上泼去。那女人毫不防备下被我泼个正着,在强效化妆水的作用下,她脸上精致的妆容如同融化一般顺着下巴流下,露出了本身满是坑洼的脸颊。
  做过精心调查的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我更知道徐海默也不清楚,他的这位新欢是个画皮美人。

  在徐海默震惊厌恶的眼神下,新欢小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与此同时,在场男人们的愤怒也终于爆发,向着怒海默冲了过来。
  我微微后退了两步,避开愤怒的人群。平静地看着徐海默被男人们扑倒在地上,无数的拳脚尽数打到他身上。
  怎么样,徐海默?你也没想到你会有今天吧?
  我看着狼狈的徐海默,虽然没有想象中的愉悦,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场我一手策划的闹剧已经成功上演,而现在是我该谢幕退场的时候了……
  我转身走出了宴会厅,将一切的唏嘘和吵闹都抛在身后。
  说再见吧,徐海默。
  我们两个人,都该说句再见。
  你说给你的的爱情和事业,而我说给我和你的过往。
  走出了酒店,寒冷的风呼啸而过。一切都如我所愿地结束了,我却突然有些空虚。
  男模礼貌地向我告辞,我亦向他承诺会遵守我们的约定。明早他便会收到今晚的酬劳,而我也终于将变得一无所有,无论是爱还是恨。

  我沿着滨河大道,缓缓前行。随意地自言自语,不去理会行人差异的目光。
  “如果,就这样消失,或许也是一种解脱呢……”
  “就这样吧,如我所愿……”
  过去的记忆不受控制地从脑海中浮现出来,我想起徐海默对我说过的一个笑话,笑话的内容则是他许我的未来。为了他,我放弃了家乡优渥的工作机会只身来到这个城市。为了他,我努力工作四处兼职积攒首付,只为了和他有一个家。可是啊……
  算了,一切都过去了。
  ——
  从路过的便利店买了几罐啤酒,我一个人来到了公园,抬头仰望星空。
  人终究是要成长的啊……在受过伤害,感受过疼痛之后。
  我想,以后我不会再相信爱情这种鬼话了。

  “明天就辞职,离开这个城市!”我下了决定,将最后一罐啤酒一饮而尽,随手将罐子扔到地上,一脚踢了出去。
  罐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矮矮的弧线,坠|落到远处的地面上碰撞出声响,之后继续向前滚去。
  我的视线随着那罐子的移动着,看着它滚了十几圈后,最终停在了一个人的脚边。
  什么时候那里站了一个人的?我疑惑地顺着那双脚向上望去,却只看得出那是一个男人,他的面容隐藏在树叶的阴影里,那里恰恰是公园老旧的路灯没有照亮的区域。

  这么晚了,自己不会遇到了什么变|态吧!?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戒备起来。精心准备的性|感装扮,此刻却成了可能招致危险的祸源,小小的手包中只有手机、钥匙和一些现金,对于我现在的情况毫无帮助。
  我紧张地盯着那个男人,却不知道是不是正是过于紧张的缘故,这种时候我还不争气地打了一个酒嗝。
  那个男子似乎笑了一声,在我听来那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笑,我不免有些尴尬,却也不敢放松警惕,好在他并没有移动脚步。
  忽然一阵莫名的大风,周围的啤酒罐被吹的四散而逃,天上的云层似乎也不愿停留,皎洁的白月光银辉倾洒。风吹起的烟尘使眼睛有些难受,我下意识地微微眯眼,等风停了之后才重新睁开。
  然而,我睁开眼便发现,男人已经来到了我面前!
  他是怎么过来的!?我本能地后退了好几步,惊骇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那风来得快去得也快,左右也就不过一秒的时间,而我却完全没有看到,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在这一秒之内来到我面前的!?
  我紧张地观察着面前的男人,直到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样子。虽然我摸不清他的来意,但是我必须承认,他长得实在是很好看。

  男人英俊的脸上挂着一抹淡而从容的笑,仿佛世界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的眼睛似乎有着异样的光芒,仔细看会发现那是一对深蓝色的眸子,就如同蓝色的宝石一般。他的身材俊美修长,看样貌明明是亚洲人的面庞,莫非是国际爱情的见证,混血儿?
  刚还在担心对方图谋不轨谋财害命,现在竟然心头小鹿噗通乱撞。陈可欣啊陈可欣!你可别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怎么能屈服于区区男色呢!我一边在心里唾骂着自己的花痴,一边却仍然控制不住慌乱的心跳。
  不过,男人身上的西装一看就是价格不菲,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地痞流|氓。
  我正准备开口询问他的来意,他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样,先于我开口道。
  “没印象了?刚才的酒会上你可是光彩照人、出尽了风头啊。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的男伴是你花钱请来的吧?那样的身材、样貌和气质,再考虑到你是摄影记者……我猜那实际上是名男模。”
  我心中一惊,面上却还要故作镇定,勾唇露出一个假笑,用带着些许嘲讽的语气说道:“哦?何以见得?”

  见招拆招吧,先看看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既然特意从酒会上尾随至此,我可不觉得他只是单纯地想来夸赞我一番。这家伙搞不好是徐海默的朋友,来找茬的也说不定。
  他却耸了耸肩,一副无辜的模样,“放心,我跟徐海默不熟,你的男伴虽然很帅气,但是却缺少跟你之间的亲昵动作,何况太过完美的感觉让人觉得是在演戏,再说,我看见你们出来后分道扬镳,如果是情侣,你们应该会一起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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