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往事,休休莫莫

作者: 好景良辰

  日期:2019-02-03 11:17:22
  忙到年尾,百无聊赖,难免有点儿无所适从,也就会胡思乱想着。
  对于一个经年累月都忙着的人来说,闲是一种茫然,至少这两天,我有这些感觉。
  呵呵呵,好吧,既然闲着,那就说点儿闲话。

  日期:2019-02-03 11:17:34
  昨天、今天和明天,人这一生,不过就是三天而已。(是不是觉得有些悲哀?)
  在某个时候,亦或是在某些特定的阶段,我们每一个人都会不由自主地回过头来,去看看自己的过往,追溯一番,再看看自己的现状,接着思虑一番未来。只不过在一般的情况下,等我们这样做的时候,大体是因为对生活已经感觉到了厌倦,又或者是自己的人生达到了一个既定的目标。
  总之,就是想着,要对目前的生活,进行一番彻底的改变。
  目前的我,大概就是如此。
  有些理想主义的人,大抵都会像一个狗屁的哲学家那样,喜欢探头一番人性和生活,继而惺惺作态一番。
  日期:2019-02-03 11:19:16

  先说一下事情的由头吧。
  儿子今年正好20岁,仍在国外求学。
  他生日的那天,在电话中告诉我,有人送了他一本书,叫《人生的黄金十年》。赠送书本的人,大概是觉得儿子已年满20岁,未来的十年,是他人生关键的阶段,寄予一个希望和祝福。
  日期:2019-02-03 11:19:43
  通话中,儿子问我有没有阅读过这本书。
  打小开始,儿子所读之书籍,都是我精挑细选之后送给他的,有些是必读科目,而有些是选读科目。但他成年以后,我就不太给予这方面的要求了,只是多年养成的习惯,还是让我们父子之间保持着对于阅读的交流。
  因为,对于人生,我不太同意所谓的“黄金十年”这这样的说法,所以,书,自然没有去细细阅读,而关于这本书的交流,自然更不可能有了。
  日期:2019-02-03 11:19:53
  再隔了一段时间,大概是阅读了一部分,儿子又问了我一个问题:“人生的阶段,哪一个十年最重要?
  实在没想到,儿子遗传了我这个“哲学家”的毛病,爱思考,也难免有点儿胡思乱想。

  我一边慨叹,一边儿思考:“这是什么狗屁问题”呢?
  扪心自问,我们的人生,哪一个十年不重要?不黄金?
  最后,我也没有给出一个具体的答案,觉得还是让儿子自己去找属于他的人生答案吧。
  日期:2019-02-03 11:20:53
  这几天他小子回来了,生生遗传了我闲不住的这个毛病,天天躲在书房里面看书,最后,还逮住我聊天,然后又问到了这些“狗屁问题”。

  我实在搞不清楚,一个未来的金融家,怎么就迷上了这等“无聊的”哲学问题?
  虽然没有给出具体的答案,但儿子提出的这个问题,却让我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更多的感慨(这自然又是一个狗屁的,伪哲学家的惺惺作态!)。
  日期:2019-02-03 11:21:17
  其实,关于人生十年,有很多人用文字来抒发过自己的感叹,在历史上,还曾有不少诗人留下过很多脍炙人口的诗词。
  如杜牧的《遣怀》,“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

  诗人怀才不遇,居扬州十年,放浪形骸,混迹于青楼,看似繁华历尽,而我却志不在此,这实在是一种无奈的慨叹,人生的悲哀;
  再如苏轼的《江城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不自量,自难忘。”
  曾经的恩爱夫妻,如今却阴阳两隔,十年时光,年年肠断,岁岁思量,这其中的辛酸,何等沉重!
  日期:2019-02-03 11:22:41

  但我最喜欢的,还是纳兰性德的《虞美人》,“背灯和月就花阴,已是十年踪迹十年心。”
  十年恍然,早已物是人非,唯有这一颗依然深切思念的心啊,只能在凄苦的岁月里,沉浸在往昔的温情里。
  自然,在现在,也有类似的文章,如《人生十年》,《我的十年人生》等等;
  当然,也有我喜欢听的歌曲《十年》,“直到和你做了多年的朋友,才明白我的眼泪,不是为你而流,也为别人而流。”
  简简单单的这么一句,就能直击你的心扉。
  看来,在我心中,最重要的一件事,还是关乎于爱情!
  日期:2019-02-03 11:24:04
  前段时间,我和公司内的三五个伙伴们,一起去了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以及厦门周边的其它地区转了一圈。这是每年年底,对公司长期重要合作供应商的例行拜会。无非就是肯定彼此的合作,进一步敦实合作的基础,再确定好来年合作的意向,签订一份让彼此都能安心睡觉的意向书。
  商务谈判都很简单,在商言商嘛,何况,大都是长期合作,相互依存,彼此之间,也早已成了朋友。
  让我感慨良多的,倒是酒余饭后聊天的内容。

  日期:2019-02-03 11:23:54
  聊天的内容,自然离不开制造业的大环境、企业生存、所谓的转型,自然也有产品利润、招工难题,也免不得涉及到各自的家庭、孩子等等,无所不及。但说得最多的,还是在创业阶段里,每一个人的那些得意与失望。当年的青春懵懂,无所畏惧,到饱受挫折,再到如今的人至中年。
  这样的聊天,纯粹是一种情绪的宣泄。聊的时候,总还是有些压抑,直到回来厦门以后,我还是被这份压抑左右着,时不时地陷入在自己过往的回忆中,尤其是刚刚过去的,属于我自己的这个人生十年。
  日期:2019-02-03 11:24:49
  2006年—2016年,整整十个年头;
  30岁—40岁,也整整十个年头。
  三十而立,一个三十岁的人,要用什么方式直面自己的人生,你才会在十年以后,不至于遭遇到自己的中年危机呢?这是我写这个文章的目的,也希望我的故事,能给予后来者某些方面的启迪。
  日期:2019-02-07 09:07:03
  写作说明:2016年十月开始,我曾经把自己的这段故事在天涯写过,但没有完成,当时的原因很多,但影响写下去的主要因素在于如下几点:
  1、当时的感触专注于感情纠缠上,但在行文的过程里,我又深深感受到,感情只是一个人生活的一个部分,不足以概述我十年的全部经历和生活,期间,对我最重要的方面,还是创业;
  2、当时写作的动机,是基于一个朋友的提议,偶然而发,并没有考虑周全,文字内容也没有做必要的修饰,文章里面的人物全部都是用的现实生活里各自真实的姓名,虽然绝大多数都是用拼音字母来替代的,但因为整个的内容是真实的生活,一些对我现实生活有些许了解的人,一下子就猜到了文字里所有的人和发生的事件,期间,各种猜忌电话和恶意揣测纷至沓来,这严重影响到了我和相关朋友的日常生活。不得已之下,我被迫暂停了写作,并请版主隐藏了所有的文字;

  3、当时写出来的文字,虽然不怎么样,但很多人喜欢,自然也有很多人追踪看,包括停更以后,还有不少好友追着询问结果。这让我总觉得自己有件未尽之事,心怀歉疚。思之再三,还是想着把这个文章写完,就当讲一个故事吧。当时的文字,我还保存在电脑里,但天涯的编辑和版主们曾经给我提议过文章尺度问题,我深以为然,也已经加以大改,在此,谢谢这些给予过指导意见的人。
  日期:2019-02-07 09:08:07
  长安古道马迟迟,高柳乱蝉嘶。夕阳鸟外,秋风原上,目断四天垂。

  归云一去无踪迹,何处是前期?狎兴生疏,酒徒萧索,不似去年时。
  ……
  这是宋代词人柳永的《少年游》,第一次阅读的时候,我还是一个高中生,竟然喜欢上了字里行间的这份虚幻和寥寂。
  情到深处,孤寂难掩。
  可惜,那个时候的我,还太年轻,尚不能悟到这一层道理。
  日期:2019-02-07 09:08:07
  漫漫人生路,山一程,水一程,我们总要徘徊在几个路口,也总会遇到很多人。
  每一个路口,风景各异;每一段路程,伙伴不同。但哪些风景能繁花相送,哪些人能笑语欢歌一程,都不是我们能未卜先知的,于是,我们就面临着抉择。

  只是,很多的抉择不尽如人意。不该抛下的,我们抛却了;该抛却的,我们还视若珍宝。风云际会时,高朋满座;失意落魄间,孤寂独行。
  这都是抉择后的代价。
  待繁华落尽,往事如归云四散,一个人,还能不忘初心,把自己的这一腔真情裁成芬芳,独坐木窗下,泡一壶闲茶,看云卷云舒,独自品茗。不再去想,那些走过的岁月,多少是真,又多少是假。
  所有的这些,都是你选择后的结果,是你该承受的一切。

  日期:2019-02-08 14:01:24
  继续更:
  为了表述得清楚一些,我觉得故事还得从2005年说起。
  一如这个世界上大多数不幸福的情感模式,在经历了抛弃、隐瞒、欺骗、攻击、劈腿和彼此折磨之后,我和初恋女友共同消耗掉了我们之间曾经拥有的所有爱情和善良,徒剩下对彼此的厌恶。
  春节后复工,我开始了新一年的忙碌,却不料,已离开厦门将近半年的初恋女友高秋寒回到了厦门。
  日期:2019-02-08 14:02:32
  她在厦门呆了一晚,很难得的做了晚饭。
  饭后,她一边儿忍受着我的冷漠,和我交代着将要分手的情节,一边儿收拾着属于她的物品。
  期间的情形,我不愿意用大段的文字来描述,简单点说吧。
  我心里面也不好受。我们是彼此的初恋,高中时候开始的早恋,如何没有真挚的爱情?当年,她第一次不告而别的时候,我曾经为之远走他乡,还为这段感情跳过海,你说能不是真心爱着她?
  可彼此经历的折磨太多,现在不爱了,心里厌恶着,也是特别真实的感受。她给予我的那些欺瞒、背叛像一根根刺,已经深深扎进了我的心里,这一生,也不可能拔除。
  日期:2019-02-08 14:03:18
  我很理性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了问她的打算,然后提议一起去学校看看儿子,她很坚决地否定了。说到最后,我坚持着给她转账了20万。她个人能力强,我并不担心她,但生活不易,尤其是女人,独自在外,手头上没钱不方便。
  晚上,等我洗漱后上床刚躺下不久,早早就睡下了的她,却推开了我的房间门,依偎在了我的身边。
  等她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些陌生。因为从2004年6月份我得知她对我的隐瞒和欺骗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曾像如今这样靠近过。
  很复杂的情绪,有依恋,不舍,自然也有厌恶,拒绝,但更多的是理解,和…些许期待。
  无声地流泪,两个人!

  日期:2019-02-08 14:03:55
  “长河,…对不起!”高秋寒侧转身子,哽咽而言。
  听到当高秋寒的道歉声的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双手一展,把她拥抱在了怀里。
  “呜…呜…呜…呜…”她的哭声大了起来,以至于嚎啕大哭。

  “好好哭吧!…”我在心里默默地说着,双手用力把她的头按在了我的胸膛上。
  “长河,我错了,对不起…我知道这也原谅不了…可我爱你!…”
  “别说了!”我一声咆哮,手上的力度不自觉地大了。
  高秋寒哭得全身抖动。
  我感受到这一切,却心疼到无以加复。
  日期:2019-02-09 11:25:25
  继续更:
  第二天,我早早地送她到了机场,然后匆匆忙忙地去了公司。

  元旦前,我还是深圳总部产品处的设计总监,可元旦后,被调到了厦门公司做副总。虽然在职位上好像是提职那么一点点了,但我的心底里却更加忐忑不安。
  近两年来,集团内各种消息云涌,真假难辨之下,人心不稳。我是局中人,利益攸关,岂能免俗?
  日期:2019-02-09 11:25:50
  随着集团在新型投资领域业绩的增加,工艺品的利润占比下降厉害,对集团的贡献值越来越小。同时,因为国内知识产权保护不力,专利约束执行不严,集团巨大的开发投入达不到投资的预期。

  最主要的还是在于工艺品行业的特点,其产业升级困难,投入产出比极不理想,国内的经营已捉襟见肘。
  基于这个前提,集团早几年就已经作出了将行业重心由粤转移至闽南的行动,于是,才有了现今的厦门分部。但去年伊始,却又有另外一个消息肆虐着集团内每一个人的内心。
  日期:2019-02-09 11:26:32
  “放弃整个工艺品行业?关停全部工厂?几万人啊…”

  自然,消息非空穴来风,但在听到的那一瞬,我还是忍不住质疑这一切。
  集团的历史我很清楚,将近80年的家族企业,上市之前,全部的产业都在工艺品行业之内,从未没有涉足其它行业,多年的行业沉淀才有了今天的上市集团。
  告诉我这些消息的是我的发小,安山。
  日期:2019-02-09 11:27:17
  说我俩是发小,其实不对。我俩是上初中的时候才在一起,然后就没分开过,连大学也是同一所,只是专业不同而已。我比他先来深圳,在集团工作一年半以后,他也带着偷偷和他办了结婚证的女朋友柳无韵一起到了深圳。
  说起来,安山、我、高秋寒和柳无韵是同学,高中的时候还同班。我和安山是兄弟,高秋寒和柳无韵自然也是无话不谈的闺中蜜友。当时四个人常常玩在一起,也都是高二的时候开始了早恋。
  不同的是,因为家庭的原因,柳无韵的父母反对他们的恋爱,而我和高秋寒的早恋却很是异数地被长辈认可了。只是到了如今,被反对的恋爱坚持到了结婚,而被认可的恋爱却成了无言的结局。
  不得不说,造化弄人。

  日期:2019-02-10 09:04:31
  ……
  “…80年的历史,如何能割舍?…”
  我很拒绝这样的消息,因为从业之后,我已在这个行业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快乐和…寄托。
  “有什么不可以割舍的?…”安山的语气里有些不屑,还有些嘲讽,“资本家嘛,唯利是图…”
  安山相对理性,进入集团以后,也一直工作在集团的生产部门,那些在我眼里具备生命特征的产品,都只不过是日常的生产报表里面,他在意的数字。恐怕,安山永远也明白不了,一个设计师,在某一个深夜,与他的作品之间的对话。
  产品对于我来说,不只是成本和利润,还有属于我的执意和坚守。
  日期:2019-02-10 09:06:13

  “那怎么办?”我问。
  安山的爸爸和我父母是同事,在一个六千多职工的国营麻纺厂上班,但安山妈妈是农村人。
  “知青时代”,安山爸爸“上山下乡”到了安山妈妈的家乡,成家不久,安山爸爸就回城里了,所以,上初中前,安山随他的妈妈在乡下生活,后来才一家团聚。于是,作为单位职工子弟的安山,就被安排在单位的子弟学校上学。
  安山是在乡下长大的孩子,天性好动,也很野,学业自然不怎么样;而我好静,总喜欢看书,成绩总是名列前茅,一直都是家长和老师眼里好学生。

  日期:2019-02-10 09:06:25
  但遇到安山以后,生活却多姿多彩起来。
  中学6年,我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少年,淘气的事没少做,而且,每一件都是和安山在一起。逃课踢球、校外打架、去家属菜地偷黄瓜、掰玉米、挖荸荠,甚至于还和同学打赌,一起去偷过校长家里的腊肉…
  坏事是两个人一起干的,但被抓住以后,所受到的惩罚却又截然不同。当面挨训的场景,都是安山来承担,而我总会被老师安排去写检查。只是,所有的老师都认定,我一定是被安山怂恿的,却不知大部分事情的开始,皆源自于我的主意。
  日期:2019-02-10 20:58:05
  各位,晚上好!

  继续更:
  安山也从不辩解,好像还乐此不疲。
  等到后来我才知道,离开了熟悉的生活环境,安山需要一个玩伴,而我打心底里乐意和这个来自于农村的同学在一起,彼此的单纯,让两个个性迥异的少年,倒成了极好的伙伴。
  日期:2019-02-10 20:58:13
  至于宁愿挨训也不愿意写检查,安山也说过他的理由:
  “你的检讨书写得好啊。你不觉得,老师看后,都会很快把我们放行?但只要是我写的检讨书,老师会连带着检讨书还一起训一顿!…”
  日期:2019-02-10 20:59:46
  倒是安山的父母,特别欢喜安山和我在一起。
  首先,我眉清目秀的,怎么看也不像是“搞破坏”的孩子;其次,在我 6岁的时候,父母公务出车祸,双双离世了,所以,我6岁的时候,就进子弟学校上学了。孤儿的身世,很容易让人心生恻隐之心;最后,在整个子弟学校,我学习成绩极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不愿意自家的孩子天天和“好学生”在一起?
  所以,安山父母乐意安山和我在一起,尤其是安山爸爸,每一次我和安山干了淘气事情,被老师告状的时候,他都会一脸茫然地辩解:“…老师,我知道我家安山调皮,但…有长河在,两个孩子能干啥坏事?…”
  “……”老师听安山爸爸提到我,大抵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

  这样一来,事情就会这样波澜不惊的不了了之。但自从和我成为伙伴以后,安山的学习成绩倒真的见好了,这主要是因为我生**看书,安山被迫看书的时间也渐渐多了起来。
  日期:2019-02-11 10:53:05
  ……
  “怎么办?…你问我干嘛,平时,不都是你拿主意吗?”
  安山没好气的回我,他内心的那一腔焦躁,差点儿就要摆在桌面上了。
  “你就别杞人忧天了,现在不还好好的嘛…”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这样泛泛地宽慰着安山。
  日期:2019-02-11 10:52:58
  对于集团将工艺品产业“由粤转闽”的决策,我早两年就知道了,所以,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2000年初,我还只是产品处的一个设计师,就被外派至厦门,承担了集团与厦门当地一家企业的项目合作。
  两年的合作之后,集团大概是感受到了工艺品行业在闽南地区的发展前景,于是,在2002年初,我再次被外派到厦门,按照集团总部的要求,成立了集团的厦门办事处。
  当时来来往往的集团高层,就很隐晦地谈到过产业的“由粤转闽”。
  日期:2019-02-11 10:54:13
  2002年底,依照集团总部要求,我回深圳总部任职设计部经理,当时的产品处主管、集团执行董事迟仲在对我进行入职训导之时,就明确提出了“由粤转闽”的行动思路。同时,他要求我尽快熟悉所有的客户和外贸业务,掌管集团全面的产品设计和开发项目,做好工艺品事业部全体移转到闽南的前期工作。
  2004年初,厦门办事处被重新注册成一个艺品设计开发公司,而我提职任集团的设计总监,全面负责深圳总部和厦门分部两个产品设计部的产品开发项目。
  历经半年的时间,逐渐地将深圳总部的设计资源,包括项目、客户和产品开发人员,大约八成,转移到了厦门。
  日期:2019-02-11 10:54:45

  至此,我已经按照集团总部要求,很妥善地完成了工艺品产业“由粤转闽”的所有前期作业。
  在这整个“由粤转闽”的过程里,我既是执行者,又是决策者,期间的艰辛,我深有体会。所以,对于“集团要放弃整个工艺品行业”这样的消息,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当然,后来的一切都证明,我这种盲目的信任是可笑的。
  在一个时代的剧烈变化面前,或者说,在一个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个人的力量都太柔弱,个人所谓的“人生规划”也太过 “理想化”,总是很容易被时代所裹挟,撕扯得支离破碎。
  日期:2019-02-11 19:02:16
  与安山的这次聊天之后不久,2005年的元旦来临,然后,我就成了厦门分部的副总经理。
  随着职务的变动,我工作的环境和内容也徒然在改变。
  元月份,按照集团总部要求,我对已具规模的厦门分部进行了一系列的全新注册,公司的业务内容也从纯粹的产品设计开发,过渡到了工艺品的工贸一体,配备了独立的财务系统、产品外发部门,连原有的产品设计部、技术部都得到了强化。
  虽然是一个全新的公司架构,但各部门增补的人员,大都是从深圳总部的对应部门调整过来的,所以,管理模式上还是如旧,工作上,大家也轻车就熟,彼此并没有难以协调之事。
  感受到厦门公司的这一系列变动,所有的人都明白,集团加快了工艺品产业“由粤转闽”的速度。
  日期:2019-02-11 19:04:03
  ……
  今天,因为先送了高秋寒去机场,所以,我到公司的时间,比往常晚了一些。
  “Candy,早!”
  一进办公室,我就看到上官夕正低头弯腰的正帮我泡茶,招呼了一声,顺手把公文包放在了办公桌上。

  上官夕是我的助理,去年刚毕业的小姑娘,Candy是她的英文名。
  “老大,早上好!”听到我的声音,小姑娘抬头看我一眼,巧笑兮兮的,小脸、小嘴、小鼻头,眼睛却不小,圆溜溜地瞪着我,“…我就知道你要到公司了。…刚刚在开车吧?…看你电话都不接。”
  日期:2019-02-11 19:0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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