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读
|
杂谈
|
舞文
|
鬼话
|
情感
|
同行
|
奇幻
|
商道
|
军事
|
历史
|
全集
|
全部
|
排行榜
|
精品推荐
大宋密案——百万漕银凭空消失,番邦使臣离奇被杀。绝妙手法意在天下?
作者:
宁城荒
日期:2019-02-11 16:39:16
楔子
风正舟轻,水面开阔。漕船劈开河水,顺流前行。
时值庆历年间,皇帝赵祯亲政盛治已十载有余,兴水利,厚农桑,漕运繁忙。
淮河一脉,横断南北,独流入海。以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成为南北贸易往来的重要通道。
押解官双目倦怠地立在船头,望着余晖下逐渐模糊下去的两岸连山,眉头渐渐拧起。早年他随军征战,是一名武官。太祖“杯酒释兵权”开创了大宋修文偃武的体制后,至今武官都不受重用,战事之后,他便成了一名押解官。
从杭州到楚州,已经过了十余日。漫长的行船时间,难免导致人困马乏。不过看样子,今夜天黑之前似乎无法到达泗州了。夜间行船需要分外警惕,一行人只能在船上轮番歇息。
日期:2019-02-11 17:10:12
夜幕笼罩下来,月明星稀。
船舱里,歇息船夫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着打起了盹。后半夜里,需要他们更换掌舵。
船头上亮起灯火,押解官打起精神望着水流愈发湍急起来的水面。
两个腰挂佩刀的漕卒,磐石一般立在押解官的身后。
“左校尉,前方还有大约十里的路程,以今夜的风向来看,我们明日一早就能到达。”左边的漕卒禀报道。
押解官低头注视着水面,“时辰倒是小事,我们押解的东西才是重中之重。”
“您放心,听常随船行经这一带的船夫讲,此处匪徒并不多见。跟船的那几个劳工也都是市舶司带来的,押运的是官银,出了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谅他们也不敢肆意妄为。”右边的漕卒回复道。
日期:2019-02-11 17:15:47
水面上渐渐笼罩起了一层薄纱般的雾气,船上灯火摇曳。淮水笼烟,对于游者来说是道美景,但对于常年行经漕运大渠的官卒们来说,并非什么好事。
船夫将白帆降下数尺,船速稍微慢了下来。
漕卒查验完毕后返回船头,把钥匙交还,“银两已经清点完毕,一切正常”
押解官点了点头,抬头望时,发觉大雾已经快将星月遮蔽住了。
他不禁皱眉,“还未过险滩,便陷在了大雾里,此程恐怕不太乐观。”
水上雾气恣意地弥漫开来,航向渐渐模糊不清。
“校尉,已经看不见路了!”掌舵的船夫高声喊道。
而此时,水面风向似乎变了,变成了逆向的西北风。
“收帆,下桨!”押解官有所察觉,即刻回复道。
桅杆上的白帆收起,船身顺流而动。
日期:2019-02-11 20:25:39
船舱中,几人闻声抓着长桨走出来,坐在船舷边。桨叶下探到水里,几人动作整齐划一,通过划水前行,同时稳住船身。
“那,那是什么?”漕卒惊诧地指着雾气中。
其他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朦胧的雾气中隐约有幽蓝色的火焰在水面跳动。
“这边也有!”有人在另一侧也发现了一缕幽火。
紧随其后的,越来越多的焰火浮现出来,围拢着船只,在雾气中时隐时现,妖异诡谲。
“鬼……鬼火,是鬼火!”一名劳工惊叫起来。
“磷火罢了,大家莫慌。”押解官高声道,“稳住船身,不要东张西望!”
众人且惊且惧,继续划船。
日期:2019-02-12 09:38:26
而就在这时,押解官感觉隐约闻到了一股异香,但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他以为是自己恍了神儿,而接下来的景象,却让他有些瞠目结舌。
雾气随着船身的靠近而渐渐散开些许,前方渐渐出现水路,和缕缕光亮。
众人好奇,直到那雾气越来越薄,那光亮背后的东西也逐渐呈现在众人的眼中。
远处的河水之中,隐约有一道巨大的祭台横陈。河道中,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许多放置着棺椁的小船,棺椁盖上,燃着一盏孤灯。船只在无形的力量促使下朝着那祭台靠拢,景象极其骇人。
“那,那是什么?”
船夫们惊慌地聚在一起,漕卒抽刀,严阵以待。
日期:2019-02-12 09:43:46
雾气笼罩之下,难以看清那是何物。押解官努力看了看,依稀可以辨别的是,祭坛之上,似乎盘踞着什么东西。
高空浮现两道灯笼大小的红光,景象愈发诡异。
而船,离那雾气后面的东西越来越近了。
押解官捏了一把汗,刚要发出惊呼。
这时,船身突然一震。
这一震,让他感觉头部一阵刺痛。抬头间,却看到随行的其他人也全都抱头闷哼着。
向前望去时,雾气后面的幽火,祭坛以及若隐若现的载棺小舟,全都不见了。
那一切就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离奇消失,连同雾气也悄然消散。
是幻觉?
押解官心中惊疑,其他人也一脸茫然地看着水面。
“校尉,这……”
日期:2019-02-12 09:59:53
不等一行人作出思考,一道水浪猛然打在船侧身。水花溅起的同时,船身突然下坠。
一行人还沉浸在方才的恐惧中,没有注意到已经临近险滩。前方是一个高度落差点,船头探出,而后迅速向下倾斜。
船上的人惊呼一声,迅速抓紧船舷边缘的护绳。好在此处落差并不大,船身震荡之后,平落在水面上,水花四溅。
押解官在漕卒的扶持下,努力站稳身形,可此时船身却在接下来的乱流中失去了平稳。
两边的水浪不断冲击着,在这种情况下,再用桨去划水已是徒劳,只能任由船身漂流。
船夫们收起船桨,丢在船上,牢牢抓住护绳,水花打湿他们身上的粗布短褐。
船身起伏震动,仿佛要散架一般,众人的心弦骤然绷紧。
日期:2019-02-12 10:08:33
打了几个旋之后,船身彻底失控,在乱流中触到大礁石,桅杆与船橹全被撞断,整只船顷刻间侧翻,水浪以排山倒海之势压了过来。
船上的人通习水性,只是受到了轻伤。
押解官被漕卒扶上了岸,大口喘息着。
“校尉,这是怎么回事啊?”漕卒的声音颤抖。
“应该是幻觉,这地方实在古怪……”押解官从地上爬起,惶恐地看向河中,“船,银子……愣着干什么,税银若丢了,谁的脑袋也保不住!赶紧去捞!”
他几乎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一行人从翻船之下逃了出来,但船上的数万两白银却沉入水中。
漕卒与船夫闻言大惊,纷纷入水捞箱子。
押解官调整好气息,随众人一同冒险入水,将银箱全都抬了上来。
日期:2019-02-12 10:09:00
顾不得浑身湿淋淋的状态,押解官解下腰间的钥匙,将几个木箱悉数打开查验。
漕卒掏出火折子,猛吹了几下,火光亮起。
微光下的箱子没有出现任何破损的痕迹,可就在开箱之后,一行人却都傻眼了。
那木箱中的白银如同雾气中的幻象一样,离奇地消失不见了。箱中,只剩下一撮混合着浑水的泥沙。
日期:2019-02-13 15:29:56
第一章 初至泗州
运银船遇险翻船,箱中数十万两白银离奇消失。
船队被迫停留泗州,而此时当地却谣言四起,称有河神鬼怪不服世道暗中作祟,搅得人心惶惶。
淮南路转运使上书朝廷,皇帝大怒,遂降下诏书,命刑部与大理寺联手查办此案,派宣谕使追回白银,稳定民心。
一支轻舟由京城入汴水,直抵泗州城。
苍云碧天,日暖花繁。城中商贾如云,酒旗斜竖,车驰马骤。
蓬船驶入河道,速度慢了下来,船外的声音也愈发热闹。
小侍从好奇地掀开帘幕,探出头去,张望河堤两岸的景象,眼中满是新奇之感。
日期:2019-02-13 15:31:40
蓬中置一桌案,案前坐着一面容丰神俊朗的青袍男子,正拖着额头小憩。他的身前放着没有看完的书卷,以及一盏余烟袅袅的香炉。
耳畔声音越来越杂,叫卖声与琴瑟声交织。陈佐尧稍微皱了皱眉,睁开狭长的眸子,呼唤溜出去看热闹的小侍从。
“青时,此时可是到城中了?”
“回公子,正是泗州城!”小侍从青时掀开帘幕,欣喜地返回,将案上书卷收起之后,为陈佐尧倒上一杯茶,“早就听闻这泗州是‘泽乡水国’,今日一见,果然不逊三月扬州。”
日期:2019-02-13 15:33:26
“泗州南瞰淮水,北控汴流,山水朝拱,风气凝翠。不仅景色秀丽,也是中原之咽喉,南北之要冲。所以朝廷的漕粮,基本都在这里转运。”陈佐尧轻啜一口茶,缓缓放下茶杯,“但我们此次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我当然知道。漕船临近泗州遇险,箱中白银离奇消失,民间多信鬼神之说。而皇上圣明,于是委任您这个聪慧过人的刑部员外郎前来查案。那道圣旨,我这一路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了。”青时得意地笑道。
他跟随陈佐尧多年,至今也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脸蛋俊秀的如女儿郎,且机灵善辩。
“你这张巧嘴……”陈佐尧喝完一盏茶,起身整理好衣袖,踏出船篷。
日期:2019-02-13 18:15:53
抬头的瞬间,涓涓流水,浮梁练影,全都映入眼中。前方长桥横卧河上,两侧玉宇清闲,淡妆浓抹的乐坊女子在楼上撩拨琴弦。
陈佐尧环顾片刻,忽然发现船上少了一个人,便转身问青时,“柳姑娘去哪里了?”
这柳姑娘绝非寻常人家的千金小姐,而是大理寺派来配合陈佐尧一同查案的名捕。刑部查案,大理寺抓人,可是他一直想不明白,查这么大的案子,大理寺为什么要派一个女人过来。
而且,还是一个与他不太对脾气的女人。
“柳姐姐刚刚还在的,估计是看热闹去了吧!”青时回答。
“船还未靠岸,她怎么离开的?”陈佐尧略感惊诧。
青时看着他笑了笑,“您是文官,她是六扇门捕快。对习武之人来讲,轻功只是寻常武艺。她不在,您耳根子不是也清净了?否则一见面就斗嘴,我还要在中间做和事佬。”
日期:2019-02-13 20:30:24
“那女人本性并不坏,只不过是常年习武,惹得一身江湖气,身为女儿家,这实在要不得。”陈佐尧微微皱眉,那一对长眸的注意力落在不远处的河堤上,“前方可以登岸了,青时,你去收拾收拾东西。”
“是,公子!”小侍从青时一听要登岸,双眼霎时明亮了些许,手麻脚利地闪进蓬中收拾行囊和盘缠。
蓬船渐渐靠岸,陈佐尧单手提起青袍下摆,踏上石板阶。
青时紧随而至,看着他的背影问,“公子,我们真的不等柳姐姐了吗?”
“明明是她先甩开我们的。”陈佐尧漫不经心地往上走,“她身怀武艺,不需要人保护。找不到我们,自然会去驿馆等候。”
青时见他这样说,也不好再辩解什么,只好随着他的脚步,步入长街。
日期:2019-02-13 20:31:59
从船上只是看来的热闹,那么当置身其中之后,便又会有另一番体会。
当青时的目光尚流连于街头与楼阁之上的景致之时,陈佐尧已经开始寻人问路。
运银船在泗州境内遇险翻船,导致盛装白银的箱子沉入水中,不知踪迹。陈佐尧奉旨查案,在驿馆安顿好后,理应先拜会知州,找到随船押解的官卒的下落。
商铺的伙计指给他前往知州府的路线,陈佐尧谢过之后,走到站在街边看甜点发呆的青时身边,抬手戳了戳他的脑袋。
“走了。”
“柳姐姐说泗州的莲子糕特别好吃。”青时舔了舔唇瓣,“不如给她买一份吧,应了她的心思,这样她就不会对您爱搭不理的了。”
日期:2019-02-13 20:32:31
“大家都为朝廷办事,我为何要迎合她?”陈佐尧不屑一顾,揪住青时的衣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其实是你想吃莲子糕吧!”
“公子,我这是为您着想啊……”青时被强行拖走。
因为漕运重地,所以泗州城内贸易兴盛,聚集的商贩也极多。主仆二人徒步穿过长街,从摩肩擦踵的人潮中经过。
刚走了没多远,忽听到前面有吵闹声。陈佐尧疾走两步,上前查看情况。
只见围观之下,一名布衣男子正在和两个女子争抢一块玉佩。
两名女子中,一人身着葱白广袖罗裙,生得唇红齿白,颇具大家闺秀气质。另一女子身着浅绛窄袖衫襦,似乎是那女子的婢女。
日期:2019-02-13 20:33:16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啊,这玉佩可是我祖传下来的!”布衣男子死死抓住玉佩不放,“你们这是强盗行为。”
“你才是强盗,这玉佩是我们的!”婢女在一旁嚷嚷道。
那名气质如兰的女子也紧抓着玉佩,“你赶紧放手,否则我就告诉我爹爹去!”
“你告诉你爹,我还报官呢!这玉佩是我祖传的,你们光天化日之下过来强抢,成何体统?”男子抬高音量说。
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各执一词。
陈佐尧推开人群走上前去,将自己的腰牌举起,两方的争执瞬间僵住了。
“刑部司……”
看到腰牌上的几个大字,布衣男子不禁吞咽了一下唾沫。而那名女子看向陈佐尧时,目光中却带着几分羞怯。
日期:2019-02-13 20:33:55
“你们之间,可有冤情?”陈佐尧青袍广袖一甩,负手而立,目光灼灼地盯着二人。
青时好不容易挤过来,在陈佐尧身侧耳语了一句,“公子,我们不是要去查漕银案么,这种闲事也要管?”
“深居庙堂,就要心系百姓,既然是百姓的事,就不是闲事。”陈佐尧说罢,转头继续看向二人,“说吧,你们为何而争执?”
“大官人,小的这块玉佩乃祖传之玉,平时爱惜的很,即便是在码头务工,也一直佩戴着,从不离身。可今日遇到这二位姑娘偏说是她们的东西,并且伸手来抢,我不应,便与他们吵了起来。”布衣男子说道。
陈佐尧面色不为所动,继而转向两名女子那一侧。
“玉佩是我娘亲遗物,我一直戴在身上,今日不巧遭人偷窃,欲纳为己有,还请大官人明察。”
日期:2019-02-13 20:34:33
“你说玉佩是你的,可有凭证?”陈佐尧沉声问。
“没有……”女子柳眉紧蹙,咬着樱唇道。
“大官人明鉴,她们才是贼,您可要替小人做主啊!”那布衣男子见女子气势弱了下去,便再度扬起气焰,高声道。
陈佐尧伸手将二人争执的那块玉佩取下,放在掌心仔细打量,片刻之后,怒目圆睁地看向布衣男子。
“大胆刁民,竟敢欺瞒朝廷命官!”
一声厉喝,直接吓得那布衣男子跪倒在地,“大官人,小的说的都是真的啊!”
日期:2019-02-13 20:39:34
“你当我是白痴么?”陈佐尧冷冷地看着掌心的玉佩,“这玉佩雕工繁复,纹络细密且纵深。你说此物乃你祖传物件,整日戴在身上不曾取下。而你在码头务工,搬运漕粮,身上必染尘灰,玉佩也不例外。可这玉佩却如此光洁,纹络间不夹一丝杂物,必定是放置于洁净之处,仔细保管。所以这玉佩,分明是你从二位姑娘手中偷走的!在本官面前,竟然敢贼喊捉贼!”
话音落下,布衣男子哑口无言。围观者瞬间哗然,对陈佐尧的明断是非赞不绝口。
他把玉佩郑重地交还给女子,女子拜谢之际,那布衣男子却欲乘机逃走。
然而不等他跑出多远,身形突然倒飞回来,重重地摔倒在地。
人群分散开,一个身影慢慢从中走了过来。
日期:2019-02-14 10:43:54
来者一袭交领金纹黑衫,脚踏乌云靴,手执长刀,革带间配一把造型古朴精致的工匠匕首。
一双凤眸扫过人群,目光最后落在了陈佐尧的身上。
柳音离将长刀收起,冷艳一笑,“我当是谁如此兴师动众,原来是我们陈大官人啊!怎么,初来乍到,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大展一番身手了么?”
日期:2019-02-14 10:46:21
第二章 知州府邸
“本官这是职责所在。”陈佐尧眉眼一横,“柳姑娘离开时连声招呼都不打,怕不是想要抛开我二人,独自去查案?”
“我可没那个本事。”柳音离嗤鼻,走上近前,从身后拿出一个纸包,“来时与青时谈论泗州城有名的糕点,我见他有些垂涎欲滴,便赶了个早,到前街集市上买了莲子糕给他。怎么,这也需要向您禀报么?”
说着,她将纸包塞到青时怀里,并朝他挑了挑眉。
“柳姐姐最好了!”青时眉开眼笑。
“不需要。”陈佐尧瞥了青时一眼,说道。
小侍从见主子脸色阴沉下来,溢于言表的欣喜之情也随之渐渐收敛。
“您的聪慧,音离早有耳闻。但倘若你能有你这小童一半近人情,恐怕早就官居五品,品红及地了。”柳音离环抱着佩刀,调侃道。
日期:2019-02-14 10:49:47
陈佐尧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去,以掩尴尬,“没什么事的话,我们该走了。”
“大官人!”
陈佐尧等人刚欲动身,却被一旁悦耳的声音叫住了。
那个身着广袖罗裙,唇红齿白的女子面色含羞,“大官人帮忙追回玉佩之恩,小女子已铭记在心。”
陈佐尧扭头看她,面容间却没有泛起任何的波澜,“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本官还有要事在身,告辞。”
“大官人留步!”女子纤手紧攥着衣摆,壮着胆子问,“敢问您可是皇上派来巡查漕银案的宣谕使陈希元,陈大官人?”
陈佐尧闻言一怔,“姑娘从何得知,本官乃奉旨查案而来?”
日期:2019-02-14 10:51:20
女子眉眼含笑,“实不相瞒,小女子名唤吕湘菱,是泗州城知州吕茂之女。之前家父曾说会有一位刑部的陈大官人奉旨来此查案,不日便将到达,没想到在这里与您巧遇……”
“姑娘是吕公家的千金?”陈佐尧这下更加惊讶了,“这真是巧了。我等初到泗州,正要去府上拜会令尊。”
“既然如此,不如随我前来吧!”
“如此甚好。”陈佐尧抱拳。
“绫罗,带路。”吕湘菱朝着身边的婢女招了招手。
“是!”
小婢女欢欢喜喜地在前方带路,三步两回头。她不时跑回来挽着吕湘菱的手,嘴里念叨着那个抢玉佩的布衣男子的可憎。
而吕湘菱的脚步却有意放慢,始终保持着和陈佐尧不远的距离,频频顾盼。
日期:2019-02-14 10:52:12
“我家娘子今日怕是有心事啊?”小婢女绫罗凑过去耳语道。
“小丫头,莫胡言乱语。”吕湘菱小声嗔怪一句,回头对后面三人莞尔一笑,“不远了,前面便是。”
陈佐尧等人一路穿过长街,到人烟渐稀的地方,远远便望见了那高墙大院,以及威严的门庭。
小婢女绫罗上前叩门,朱门敞开,清新雅致的别苑景象映入一行人眼中。
从大宋建朝开始,士、农、工、商之间便等级分明。朝廷主张修文偃武,士人为重,所以贵族官僚们的府宅大部分也都十分宏丽。
这泗州知州的府上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原本知州都是随赴任,住在州府衙门,亲眷居于偏院。可泗州知州却不同,偏在不远处又购置了一套宅院。
朝中风气讲求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可泗州知州却对此说法熟视无睹,也不在乎旁人非议。
日期:2019-02-14 10:53:16
陈佐尧屡经朝事,从而得知泗州城近年政绩颇丰,直到最近才出了问题。
想来,知州为亲眷购置宅院,倒也不会惹来皇帝过多关注。
初进门便可看到门楼上木刻与石刻繁复,庭院为三进式,院中楼阁雕梁画栋,花园假山坐落其旁。
“此处远离闹市,门庭静雅,真是块好宅地。”陈佐尧不禁称赞。
吕湘菱笑了笑,“家父喜静,所以置府邸于此。而且,此处距离大人需要下榻的驿馆,仅有数百步之遥,往来商议要事,十分方便。”
“甚好。”
陈佐尧随着吕湘菱穿过庭院中,青时跟在后面东张西望,眼中满是新奇之感。
柳音离拍了拍他的肩膀,“看来你家公子很少带你出门啊。”
日期:2019-02-14 10:54:20
“自公子入朝为官之后,只带我去过一次扬州。”青时回答,“这次是老夫人特意叮嘱,怕公子一路风餐露宿,让我与他同行,做个照料。”
“等回京了,姐姐带你去六扇门转转,比这气派多了。”柳音离说。
“嗯!”青时高兴地点头。
几人正向前走着,一名五旬左右的老仆突然自西厢那侧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
“小娘子啊,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老爷都急坏了,正派人找你呢!”
“爹爹总想把我养在深闺里,我在府上待的烦闷,所以才拉着绫罗出去透透气……”吕湘菱蹙着眉发了一句牢骚,转过话题来,“对了,宅老,你去禀告爹爹,就说有客到访。”
老仆对着吕湘菱身畔的陈佐尧上下打量一番,行了一礼,“哎,老奴这就去禀告。”
日期:2019-02-14 10:55:49
那个佝偻的身影疾步离开,吕湘菱继续在前引路。
陈佐尧看着吕湘菱,不禁心生感慨。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目录
下一页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
举报
© CopyRight 2019 yiduik.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