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梦想的孩子,在逐梦的路上前行

作者: 暮秋实

  体弱多病身材瘦小的我,竟然入坑踢了24年的野球。原因大家都想到了,《足球小将》。
  那时候我特别想写一本国的足球小将,然后如大家所见,越踢球,越写,离梦越远,最后沉淀成现在还在踢野球写不入流字的我。
  原因有很多,责任当然在我。但是有一点必须要说,那是,24年,看过太多心怀梦想的孩子义无反顾的去逐梦,很热血很燃,但是职业足球是职业足球,很残酷很现实,不是YY行。
  我女儿要求去当乒乓球特长生的时候,我问她:“你能做到从此不喝奶茶,不吃肯德基吗?”她说应该可以,偶尔吃一下总行吧。
  现在看,确实是做到了只偶尔吃一下,作为特长生,我看到的特长生里,这是难能可贵了。
  可职业足球呢?残酷严苛到什么程度?小伤成大病,还没踏进职业圈毁灭的天才大把大把。

  热爱,找不到正确的路,越追逐,越遥远!我不愿热爱被浪费,我想写校园足球给每个有热爱的人看。
  我从不轻视学的力量,一篇燃,点燃少年梦想,踏足球之路,多美妙!但是踏之后呢?
  我是被《足球小将》点燃,踏24年野球之路的少年,踏之后,方知业余和专业差着天高地远。
  24年的野球经历和看球生涯凝成的这小说,在专业足球者的眼,应该依然漏洞百出吧。
  但是我还是想写一点东西,尽量让读过被点燃的少年,踏运动之路后,能有个大致的方向。

  我知道自己写的东西很渺小,但不妨碍我24年做着大大的梦。
  也有朋友跟我说,你的故事没有反派大BOSS,这,很不,不热血不燃。
  我说,热爱一生,战斗到死的国球迷,现在还在被国足球这只超级大BOSS虐着;从少年到白头的足球人,还在努力驯服国足球这只超级大BOSS,要把它带到世界宇宙的战场。
  热血一生,历尽败辱。
  我们,有痴心不死,家祭无忘告乃翁的球迷;有史最倒霉球员,背负骂名不忘足球最爱;有史最差队医,丢人现眼,仍无怨无悔努力为足球做对的事;有把对国足球的爱恨写成小说成为大神的作家,倾尽所有培养孩子,渴望他成为国足球的未来;有看着爷爷辈父辈球迷痛苦长大的孩子,燃着热血去挑战不可能;有爱之深责之切………………
  我们,挑战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驯服令人绝望的BOSS,带着它去守护我们的家园,这不很热血很燃吗?

  我们,一起挑战国足球,是最燃的剧情!
  看了我写的东西,产生想法,去寻找生活和足球的美,从而热爱生活和足球!这,是我写东西的初心,不敢或忘。
  我不想写穿越重生系统,尽量不去YY,虽然我知道也许那样写才会有更多的读者。
  我写国校园足球,是我想和我的读者们一起去守护热爱。
  我想告诉读者:
  生活,这样成熟、有主见有梦想、主动去规划自己人生的少年。

  我生活真的有交流过,因为他们身,有故事。
  是的,你们要相信,主动去追逐梦想和生活的孩子,他的人生绝对足够精彩!
  我想通过这本书,让大家看到,一个孩子的成长,到底什么是最重要的!
  读书也好,踢球也罢,任何一件事要做好,都不是只靠孩子一个人学去,行的!
  家庭,社会,成长路的路人,都能起到关键作用。

  请喜欢我的书的朋友,把我的书宣传一下,谢谢您!
  这是一个温暖有爱的足球故事。
  这也是一个青春成长的故事。
  这更是梦想的故事。
  希望大家支持我,我们一起守护足球守护爱!
  谢谢大家的支持!
  昨天下午收到站短,可以签约了。作者近40的人,很想表现得淡定,假装内心很平静。

  踢了二十四年的球,在业余界也还是业余水平;断断续续写了近三十年字,更是业余水平。至于摄影啊,说评书啊,这些更是不值一提了。
  当然,封面要说一说,封面照片是我拍的,水平一般,但是我喜欢!
  对的,我喜欢!踢球差,写作差,摄影差,讲故事差,那又怎样?
  我喜欢!
  所以我能坚持到现在。
  现在大家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写这个题材了。
  是的,国足球让人绝望,但是我热爱!我知道还有很多人热爱!
  骂他恨他,是因为我们爱得太深!
  国足球还能不能好了?!

  这个问题我不敢回答,因为我知道,足球要强,不是有足够的人去踢球行的。一个球员的成长,不仅仅在于他花多少时间踢球,还在于他的家庭他的化他生活的社会等等等等给他怎样的……
  能被责编认可,发来签约邀请,我真的很感动!你们看我的书,默默地支持我,我也很感动!这是我坚持写下去的动力!
  像我和可爱的国球迷们,这么多年痴心不改,我们的行为看去微不足道,但是我们每个人的爱都会有人看见,会有人被感动!
  像偷偷发现杨爸流泪走足球之路的杨帆远,像你们看我的书,我会感到被肯定,即便不成功也坚持写下去!
  不成功,又怎样?我喜欢!
  我的坚持使得我成为现在的我,感谢自己,但是也感谢每一个读者,你们的默默支持我看见了。
  感谢每一个为国足球欢喜流泪的人,我们的努力,足球会看见。
  我们一起坚持自己喜欢的生活,这世界,我们来过,喜欢过,坚持过。
  谢谢大家!

  “南岳周围八百里,七十二峰,回燕为首,岳麓为足。”
  读到这,蹲在大樟树下看书的高个精瘦男,眯起小眼睛,嘿嘿自嘲:“难怪我都这样了,躲这里都躲不开足球……”
  这位叫历鲲鹏,名字大,名气也大。
  没听过?
  好吧,历鲲鹏的职业生涯离现在是有些久,而且在国足球那一小浪难得的高丨潮丨里,他也不过是小水花一朵。
  嗯,小水花,能记入国足球史的小水花。
  好吧,你已经在搜到了。
  你没看错!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长着一双眯眯眼的精瘦男是他,历鲲鹏!

  国足球史最倒霉球员,人称“解散哥”!
  他的故事,经典诠释了什么叫做,打不过谁加入谁,加谁谁解散!
  国足球的小高丨潮丨?!
  作者你确定会有很多人想了解?
  好吧,这难怪,几乎没人知道,2009年,历鲲鹏在他职业生涯的最后一支球队——徽州十方队解散后,黯然退役,来这岳麓山脚的雅大学附属学,干起了体育老师兼乒乓球队体能教练,一干,近十年。
  他眯起小眼朝远处的操场瞄去,他的乒乓球队队员们刚热完身,玩着贴人追逐游戏。

  他的视线迅速锁定了人群边那瘦小少年,穿着白色西班牙球衣。
  现在是2018年,8月底的星沙市还很闷热,瘦小少年却护腕护髌带护腿板球袜武装到牙齿,颠着足球,像个耍杂技的。
  是的,踢球的小小少年!
  却赖着乒乓球队参加训练前的热身,赖着历鲲鹏陪踢球,有七年了!
  历鲲鹏突然咧开嘴笑,想起往事。
  最初,历鲲鹏是抗拒的,足球给他的记忆太冰冷!
  他并不想让这个叫杨帆远的孩子跟乒乓球队一起热身,抵不过小家伙乖巧可爱,对足球是真爱,加小家伙的姐姐杨璟澂在雅附乒乓球队训练,历鲲鹏也由着他了。
  反正队员们热身结束去球馆,那里有专业的乒乓球教练带,要等2个小时的训练结束,才又回到操场由历鲲鹏带着放松训练。
  这两小时的等待,光猫在树下看书也无聊,偶尔瞄一眼小家伙,看他一个人追着球玩,心里似乎能暖和一点。

  于是最初的那段日子,杨帆远在历鲲鹏的眼睛余光里,跟着乒乓球队热身,然后一个人玩球,等姐姐训练结束,两姐弟一起回家。
  以历鲲鹏专业的眼光,是看得出杨帆远有足球天赋,但历鲲鹏不说。
  踢球嘛,在难度为炼狱模式的国,算踢得和自己一样好,也不过呵呵,不要误了人家。
  有时候杨帆远的父母会来接他们姐弟回家。历鲲鹏呢,出于礼貌点头笑笑,并不问为什么小帆远不跟他姐姐一起练乒乓球。
  日子便一天天过去,如果不是某次历鲲鹏脑子发热,他和足球再不会有故事。
  历鲲鹏收起笑容,远处队员们游戏结束,开始排队,准备去球馆练球。

  这时,杨帆远颠球的速度加快了,还不时拿发光的眼睛瞄历鲲鹏。
  历鲲鹏摇摇头,又笑起来。
  他记得清楚,七年前某个阳光灿烂的下午,乒乓球队员们都去球馆练球了,自己猫在树下看书,时不时瞥一眼操场。
  这一次杨帆远不是一个人,他那据说是超级球迷的爸爸也在。两人在踢墙。
  杨爸看着像踢过野球,动作得其形而不得其神,幸好他也不教杨帆远怎么踢。
  历鲲鹏放下心来,两父子这样乐呵乐呵的练着。
  不久,来了个大学生,球衣背后印着潇湘大学,穿着跑鞋,想是过来练长跑的。
  雅大学这块小足球场位于乒乓球馆的边,巴掌大,历史悠久,平时都是给乒乓球队热身拉体能之用,不会有人来踢球。
  现在还常去球场踢球的基本都是成年人,他们当然是去人扎堆的地方踢,热闹,还随时可以有人换自己下来休息!
  坐在场边,流着汗,谈谈球,逗逗娃,挺好!
  像杨帆远这样天天来这里玩球,一是可能从小熏陶,真爱足球;另一个可能是家里没时间管,反正姐姐要练乒乓,让弟弟随便玩玩球,完了姐弟俩一起回家,多好!
  大学生跑了几圈,看见父子俩练球,来了热情,非要给杨帆远示范。
  大学生踢得马马虎虎,打墙的球全是那种凭蛮力踢出来的略微弧线,打在墙咚咚响。
  杨爸那软绵绵的带挑似的弧线,那还是澎湃多了。

  小帆远脸写满雀跃,历鲲鹏脸写满着不爽。
  几岁的小孩,可还没到练力量的时候!
  杨爸是菜了点,但他只陪不教无正确,专业的事得专业的人来做!
  不知怎滴,历鲲鹏突然站在了球的前面,展示了适合几岁小孩的弧线的N种踢法。
  然后,哈哈,发誓告别职业足球的历鲲鹏不光见识到了小孩子的死皮赖脸,更见识到了杨爸这四眼斯人的死缠烂打。
  从此又了足球这条贼船!
  杨爸的理由很简单,反正你作为体能教练,也要等队员们两个小时,等他们练完球,接着带他们放松训练,这两个小时干什么不是干,对吧?
  我家杨璟澂乒乓球小课是150一个小时,你陪我家杨帆远踢足球,300两个小时!
  没准我家帆远热爱运动了,加入乒乓球队!
  你看我家杨璟澂,那悟性那努力,你说我家帆远能差?
  历鲲鹏哭笑不得,我堂堂前超级主力球员,图你300块两小时?!
  这话历鲲鹏可不敢说,撇干净职业球员背景还来不及呢。
  我图你家杨帆远去打乒乓球?!

  再说了,啥叫踢着踢着想加入乒乓球队,逻辑呢,欺负我读书少?
  我和前队友章然那可是球员里的书虫!
  看历鲲鹏不为所动,杨爸拿出绝活,忧伤碎碎念!
  你是知道的,兴趣很重要,专业更重要!

  我是因为没人教,瞎踢了24年球,一球无成!
  热爱,却找不到正确的路,越追逐,越遥远,世界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看,看我真诚、悲恸的眼睛!
  我家杨璟澂喜欢乒乓球,好,送她来雅附。
  并不是希望她多厉害,是想她学会坚持喜欢的东西,同时,明白喜欢的事情要用正确的方法去做!
  谁知道我家帆远不喜欢乒乓,喜欢足球。
  眼下这足球环境,东官永大足球学校我们送不起,自己不敢教。

  你踢这么专业,又是璟澂的教练,这是天赐的,让帆远踢球走对路的机会,你不教我们家帆远真的好么?
  杨爸真是神逻辑啊!喜欢的事情要用正确的方法去做!这道理是杠杠的!
  可我又没跟你说我是前超主力球员,你知道我专业啊?!
  架不住杨爸的厚颜无耻软磨硬泡,历鲲鹏含泪从了。
  当然,到底是杨爸坑呢,还是历鲲鹏早准备跳坑呢,这要看两个人的回忆录怎么写了。
  只是,从此,这块充满历史感的球场多了两只踢球的猴子,一只1米88精瘦猴,另一只也瘦,从1米1长到1米6。
  周一到周五的晚7点练到9点,周六周日寒暑假一天三练,恩,乒乓球队也是这么练的。
  往事想着有趣,历鲲鹏咧着嘴,放下书,准备过去带杨帆远踢球。
  “我终于失去了你!在无尽的人群~”兜里的手机放声高歌,历鲲鹏严肃起来,这个铃声代表他的前队友、好基友章然,是他和职业足球仅有的羁绊了。
  掏出手机,铃声断,旋即微信视频弹出,历鲲鹏用力点连接。
  “喂!鲲啊,过去一周,国足球可又被说成末日了哈,嘿,国少国青出局,学生联赛小球员打裁判……真不能指望记者们说点好!这样的环境,搞得好像谁搞国足球谁傻蛋一样……”
  手机屏幕里跳出章然那张可爱的胖脸,机关枪一样嚷嚷着,出离的愤怒。
  本来冷着脸的历鲲鹏看着章然那表情,绷不住笑出声:“不是还有你在搞幼儿快乐足球么,国足球未来之父!”

  “我那是混饭吃,你知道的,我开销大!”
  “混饭吃?混饭吃你不会去甲当教练啊,你们升气宝出来的,在国家国青超教练圈个个混得风生水起,凭你升气宝前副队,甲级队主教练当当,养你不活?”
  “去打人啊!我怎么跟你扯这事,通知你两个事情……”
  “先坏消息!”
  两个人机关枪一样哒哒哒。

  章然这是要放大招了,停顿了一下,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把你卖了个好价!”
  历鲲鹏弹倒地:“说。”
  “青超搞了几届了,效果不错,现在面的意思是想把青超做成百年老字号,做大做强。所以全国都落实青训基地、国家级足球特色示范学校……”
  “讲重点!”历鲲鹏释放打断技。
  “重点是你们校长心很大,要挑战国足球这个超级大BOSS!跑北平找教练,我这刚好有个学员家长,今年博士后毕业应聘到了雅大学!把你们校长带我这来了。”
  历鲲鹏半血,被重击,倒地呻吟。
  “这样把我卖了!你知道这些年我容易吗我!”历鲲鹏盯着章然,狠狠道,“三息,不说实话绝交!”
  “一、二!”章然慢慢悠悠地数,然后猛地加速道,“我说!我说!我那是吓你呢,我先问问你想法,讲真,这是件好事!你不是刚好这几年在带你们学校一个天才小屁孩啊……”
  “胖叔叔!你是说我吗?”杨帆远从历鲲鹏身旁探出了头。
  历鲲鹏猛地空血,再次倒地呻吟,KO!

  没等历鲲鹏瞪起小眼睛,杨帆远迅速跑远,喊道:“老大!我再颠会儿球,你聊天聊快点哈~”
  “小甜菜不错!加油!叔叔看好你!”章然大声嚷。
  杨帆远早跑远了,用全身各个部位重新颠球。
  历鲲鹏瞪圆了小眼睛盯住章然,很快又摇头,目光闪烁不定,轻声说:“重新开始?”
  章然不说话,看历鲲鹏飘忽的小眼睛。
  “国足球是地狱难度的大BOSS,我们只会被虐啊!”历鲲鹏叹气。
  章然笑了,调侃道:“养了十年的伤,你可以了!再大的BOOS,总得有人打,驯服他,带着他去征服世界,这个梦,国足球人天天做呢,你真能一直旁观?”
  两个人隔着手机屏幕对视,一起被国足球虐了二十年,此刻,却仿佛还是那时的少年!
  那年,那月,那日,那时的少年,搂着肩膀,指着红星队战旗,誓言要带领国足球冲出亚洲,走向世界!
  “好消息是?”历鲲鹏重重吸了口气。
  “那个要来雅大学当老师的家长,她儿子是我俱乐部创办至今最优秀的!我一把屎一把尿带了八年。今年14岁,初二年级!”

  章然非常严肃,特别是说一把屎一把尿的时候。
  两个用青春,从国足球那里换来落魄失意的好基友,四目相望,静默。
  “我想拜托给你!”章然郑重道。
  历鲲鹏握紧了拳头,他不会拒绝章然,在红星队第一次见到章然,他知道,他们是一类人。
  职业足球,章然自己伤得更深。
  在早年第一批去巴西集训的升气宝队里,章然的实力是公认的。

  在黎铁、利金玉等“六小天鹅”被临时征召回国参加十强赛那段时间,是章然担任副队长,继续带大家在巴西训练。
  后来升气宝队解散,大部分队员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唯有章然,在红星队坐穿板凳!
  好容易有机会转会到申城联合,又因带头维护球员权益,被老板封杀,最后黯然退役。
  后悔吗?历鲲鹏问过章然。
  章然是这么回答的:“不可能没有遗憾,踢球20多年,谁不想站在顶尖的位置?但我很幸福,去过巴西留学,站在高点,努力过,我觉得自己的足球生涯很完美。”
  历鲲鹏知道章然为什么要搞幼儿足球,他自己也清楚,足球不单是竞技,更是一种化。
  只是“解散”像一只魔鬼住在他的心里,他再难以承受自己的心血,会在某天轰然坍塌。
  陷入可怕的沉默,杨帆远瞄了这边几次,不敢凑过来,继续颠球。
  章然这么一直看着历鲲鹏,他也清楚历鲲鹏不会拒绝。
  只有章然知道,为什么历鲲鹏会选择到星沙市生活,这是红星队真正意义的最后剧终地。
  这里散去的,不止是红星这只球队,还有历鲲鹏的青春热血。

  历鲲鹏终于开口:“我会向校长申请当足球队教练。是我申请,你不要提半个字。”
  “可是鲲啊,这个大数据时代,你真以为周围人认不出你?”
  “那不关我事。我,北体毕业,凑巧大学考了足球教练证,这行了。当然,如果校长已经请到了优秀的足球教练,不能怪我!”
  章然笑了:“优秀?嘿,你不怕你们校长请个蹩脚教练?我怕你会废掉他哦!”
  “这不关你事!”历鲲鹏突然溢满泪水,“我陪小屁孩踢球了!”

  章然重重的点头,用力地拍拍胸口,结束了视频。
  “我知道有人认出我。”历鲲鹏松开了拳头,拍拍胸口,“我要感谢他们,那么认真地维护我可怜的自尊,让我不至于变成酒鬼赌鬼可怜虫!我,会用足球说谢谢。”
  历鲲鹏走向杨帆远,小家伙停止了颠球,站得笔直,期待着今天的训练内容。
  “你想打赛么?”历鲲鹏迟疑了一下,轻声问。
  “不想!”杨帆远想都没想,直接嚷嚷。
  “为什么?”
  “老大,在老姐手我一分都拿不到!”杨帆远可怜兮兮地说。
  “没跟你说乒乓球!”历鲲鹏抬手扶额,又停了一下,说道,“你想参加足球赛么?”
  “想!”杨帆远眼睛里闪着光,“什么时候!”

  历鲲鹏笑,摸摸杨帆远的头,盯住他的眼睛:“我还没问过你,为什么不打乒乓,要踢足球!”
  杨帆远兴高采烈,语无伦次:“终于来了,终于来了,这是菩提老祖敲大圣的头啊,要教我终极绝招了,哈哈哈~什么绝招啊?名字霸气不?老大,不不不,师傅!我们是哪派啊?修炼什么大法……”
  历鲲鹏绷不住了,收回手,看着杨帆远耍宝。
  好容易小家伙安静下来,历鲲鹏再次问:“你为什么要踢足球。”
  杨帆远偏着头想了一下,站直,摆正头,注视着历鲲鹏的小眼睛,轻声地说:“因为足球能让大人跟我们小孩一样哭,一样笑。”
  “我晕,我以为你会说为了人类的和平与正义呢。”历鲲鹏很错愕,这样的哲学居然被13岁的少年领悟,他只好用调侃来掩饰自己的震惊。

  “老大!”杨帆远不干了,“我说的是真的,懂事起,老爸老妈爱跟我碎碎念,男孩子要坚强啊,不能随便哭啊。特别老爸,什么时候,都在我面前端大人的架子。他不知道,我5岁在半夜看见他看球赛哭。”
  杨帆远,想了一下,很肯定,“是国队!好难过的,但是他总是很小声地叫,不知道是给国队,还是给他自己加油……”
  “所以他叫你踢球?”这是历鲲鹏早想问的。
  “没呢!很小我被妈妈抱着,去看老爸踢球,他踢得真的差,老输!”杨帆远哈哈笑了几声,接着说,“他总是笑,很可爱,真的!我想踢球,他不肯教,妈妈给我买了个小球,姐姐带我来这玩。姐姐告诉我,喜欢好好踢,没人带不踢,那浪费了你的喜欢!”
  “这是你姐姐的个性!点赞!”历鲲鹏深以为然。
  杨璟澂的人生很精彩,小学一年级时,一起拼车接送下学的小伙伴,有两个眼睛近视了,他们家长想练乒乓球能对眼睛好,组织一起拼车的小伙伴们去练乒乓球。

  没成想,一个学期以后,剩下杨璟澂一个人还想练。
  杨璟澂态度很坚决,一个人也要练!
  能锻炼身体,又有专业教练教,杨爸很支持,从此,风里来雨里去接送。
  到小学四年级,一个偶然机会,杨璟澂遇到了潇湘省队的伯乐,到省集训队练了一年乒乓。
  球技是突飞猛进了,杨璟澂却不愿在专业队打球了,她要寻找一条打球学习兼顾的路,在雅大学附属学乒乓球队主教练的认可下,读了雅附小,然后雅附,一呆是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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