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律师身陷连环凶杀迷案--妻子与岳母竟是……

作者: 周流敏

  日期:2019-02-11 17:53:03
  题记:海日升残夜,江春入旧年。死生有时尽,离恨无绝期。
  李昱这几天心神不宁的。老局长跳楼的善后事闹腾了半个月,终于落下帷幕。作为他生前的办公室主任,李昱可谓是替他背了一口高压锅。先不说坊间的传闻,以及面对各级部门的调查、应付接待,单单是每天接受来自全国各地的同学的问候短信,就够烦。一开始,他还费心巴力地解释。后面,他索性一条不看,一条不回,直接按下删除键。
  日期:2019-02-11 17:53:31
  可还没等他理好心情,想好怎么应对新生活,新局长就到任了。而且这个新局长年纪与自己不相上下。新局长到任后,破天荒的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竟然没有被要求参加接待、见面。他眼看着身边人走马灯似的忙着与新局长交接新工作,心里像长满了飘忽的海草似的又空又慌。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但他这个办公主任可是县委任命的,他还没有离任,他们怎么可以这么对他呢?特别是办公室的几个年轻人,以前对他是嘴甜得跟抹蜜似的,抬头低头都主任长主任短的,现在倒好,进进出出就跟他是空气似的。或者连空气都不如。空气不还得呼吸么,简直拿他当尘埃,拂挡、躲避唯恐不及。

  日期:2019-02-11 17:53:45
  这么杵着碍人眼也不是个事,得寻思出去透个气。他划出微信上的通讯录,依次给那些兄弟发消息。一个在干吗呢?发出去,大部分都石沉大海。一条也没有人回。倒不是那些狐朋狗友们没有看到,而是他们都在忙,且都以为他的微信被人盗了。大白天的上班时间,不仅大家自个儿忙,而且都知道他新局长到任一定也是忙得脚跟撞背,哪有时间在微信上这么闲地问候。这口气是典型的微商骗人的伎俩,所以大家都没有理会。他们打定的心思是等忙完了,打电话回说这事。

  日期:2019-02-11 17:54:18
  李昱枯坐着看了一会儿静静的手机屏,耐着性子才没有砸。正当他收起手机,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出去闲逛一番时,手机却响了。他调的铃声是映山红。这首歌起调很高,铃声很响。冷不丁响起来,倒把他自己吓了一跳。电话是钱磊打来的。钱磊是他师弟,比他低很多届。两人在学校甚至都没有交集,他毕业两年后,钱磊才入校。两人之所以关系处理不错,原因很多种,除去意趣相投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钱磊是枫城是做律师的,而且是主打刑事辩护。与他这个公丨安丨局办公室主任,局长身边的红人,自然就会成为了好朋友。

  日期:2019-02-11 17:54:31
  左等右等,他倒是没有想过钱磊会给他打电话,他以为钱磊是有工作上的事。
  “师哥,在忙吗?我在你楼下,我想跟你坐一会。”

  “你在下面等,我一会儿就下来。”钱磊听到李昱这么说,也是懵了。一会儿就见到李昱轻装而来--他穿着一套深色的运动服,外套敞着,露出里面月白色的T恤。他的样子,在上午的阳光映衬之下,倒不像是四十出头了,倒像是与自己年龄相仿。
  “我正好想出去走走,咱们边走边聊。坐我的车走。”李昱冲他招了个手,就径直往自己车走去。钱磊很自然地上了副驾驶。
  日期:2019-02-11 17:54:45
  “事先没有打电话就直接跑来,本来我还怕师哥抽不开身接见我。没想到我们俩不谋而合。”钱磊见李昱神色不开,找话打趣。
  “我现在是闲人一个,以后只要师弟不嫌弃,咱们有的是时间闲逛。”李昱专注开车,略侧脸看了他一眼。

  “看来公丨安丨局洗牌的传言是真的了。这样也好,长期在领导身边忙得连自己的时间都没有,哪得我们今天这样大白天闲逛的机会。”“是嘛。有失必有得。说吧,咱们去哪儿?想去哪儿都行,今天全天候陪聊陪逛。”
  日期:2019-02-11 17:54:57
  “听说枫岭的红叶入秋以后就可以看了,要不咱们先去给全县人们打个前阵?”
  “这是他好主意。”枫城以枫叶闻名,而枫叶最盛的,要数枫岭。枫岭之前也不是满山遍野都是枫。只是这两年县里打造万亩枫林,决计要把枫城的枫叶打造成全国之最,不仅在全县广植枫树,而且打枫岭的其它阔叶树都清理了,重点培育枫树。经过几年的努力,如今的枫岭是名副其实的枫山了。
  日期:2019-02-11 17:55:08
  金秋十月的枫城,是比春天更美丽的季节。春天姹紫嫣红、百花争艳,争的是各种颜色,毕竟艳红的花在少数。所以颜色虽多,但艳丽不够。而金秋的枫城,那是满城尽是绚烂的红。这种红,浓艳、恒久,带着岁月洗礼之后沧桑,带着饱经风霜的苍劲,红得坚韧、热烈。如今城里的绿化树种已经替换成了枫树,而且是最美的五角枫。十月底了,枫城已历经了几场霜降,枫叶被冰霜和阳光洗礼得格外凄艳。有的叶子在阳光照射下,有些像洗过的胶片,上面刻满了岁月的印迹。

  日期:2019-02-11 17:55:24
  “你不是要结婚了,怎么还这么有空?”李昱被车窗外的掠影着迷,心情竟然好了大半。
  “我就是为这事烦。我越来越搞不懂女人了,我觉得她好像很抗拒结婚。”钱磊一直不太确定邹婕是什么意思,直到和李昱说出来,才更确定邹婕是在恐婚。“不知道是她一个人有这种情况,还是女人到了婚期将近时普遍会有这种情况。嫂子以前也会吗?”

  “她?她那时就差没逼婚了。你说邹婕恐婚,有什么表现吗?她会不会是有其它情况?或者不是因为她不想结婚而是不想给你结婚?”
  “这个不存在。她对我的感情,我从来没有怀疑过。”
  日期:2019-02-11 17:55:11
  “既然她爱你,怎么会恐婚。据我所知,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巴不得每天粘着他。对于,你们交往那么长时间了,说说看她都是怎么粘着你的。”
  “粘什么,我们工作都那么忙。一周也就见一两次面……”
  “见面不在于次数,而在于质量。”

  “质量挺好的,我们每次见面回来都非常舍不得,恨不时时粘在一起。”
  “那是你的感受,她怎么样?”
  “我感受得到,她也一样非常依恋我。而且每次一分开,她就非常想我,不断地给我发消息,打电话。我们虽然见面不多,但感情非常好。”
  日期:2019-02-11 17:55:56

  “你知道要证明一个女人是否爱你,最直接的方式是什么吗?”“是什么?金钱吗?人家说试一个女人可以用金。从这方面来说,我觉得她对我的感情毋庸置疑。”
  “错。是性。一个女人能不能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献给你,而且还要她对的热情度……”李昱突然感觉车里出奇地静。扭头看到了钱磊那张哭丧的脸。“怎么?不要告诉我,你们还没有睡过。”
  “睡是睡过了。”钱磊嗫嚅了半天。
  日期:2019-02-11 17:55:38
  “睡过了还挂着一张脸。是嫌她床上功夫不好呢还是嫌她床上功夫太娴熟……”李昱突然欢乐起来。不得不说,成年人一谈到性,就会莫名地兴奋。
  “哎咦……”钱磊脸更挂不住了,难堪得哭笑不得。
  “哟,还羞涩了。你也是做刑事辩护的,碰到**犯你也这么羞涩的话,怎么搞好辩护。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你如果实在觉得不好意思,那咱们就当是说别人的事,用第三人称叙述。”

  “那多麻烦,算了。我想问问,妊娠纹是怎么样的?”钱磊说完,赶紧所脸转向车窗,专注地看窗外的风景。
  日期:2019-02-11 17:55:54
  “你好好的问这个干吗?”李昱看着他,等他把脸转过来。他一直专注于窗外的街景,悠悠地说:“没啥,就问问,你给我描述一下。”
  “这个怎么描述,我也说不上来。你可以上网查啊。你总不能让我回去给你拍张照片来吧。”李昱觉得好笑。这小子怎么突然对妊娠纹感兴趣了,他应该用不上这方面的知识嘛。
  “是不是这样的?”钱磊突然转过来,把手机递到他面前。
  因为钱磊的突然转变,令李昱分了神,没能及时躲避前方路口的一辆横穿的电动车,差点就要撞上了。

  日期:2019-02-11 17:56:33
  等李昱回过神来,他一个紧急刹车,同时捞了一把方向,堪堪与电动尾擦身而过。电动车主自己却丝毫未察觉。李昱索性把车停在路边,捡起钱磊的手机甩掉的手机,屏幕上正是那张触目惊心的妊娠纹写生照。
  “这哪来的?网上下的吧?”
  “是的。如果我告诉你邹婕身上的妊娠纹……”

  “这不可能啊,一个姑娘家怎么会有这种纹。”
  “我也想不通,所以来找你。”
  “哎,你别急,我听说减肥过度也会有这种纹。你问过她没有?这种事情,你必须跟她开诚布公地谈。你知道影响男女关系最致命的因素就是猜忌。”
  “我不知道怎么谈,我开不了口。师哥,你来枫城多年了,你可不可以帮我横向打听一下?”钱磊眼圈已经红了,眉头皱成一个疙瘩。
  日期:2019-02-12 21:30:50

  “打听什么?打听可以,可是你想好了怎么面对可能的后果吗?如果她是清白,当然皆大欢喜;可如果她真的有什么过去,你打算怎么办?婚不结了?你要弄清楚你爱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过去?”
  “这个我可没有想过。我只是目前心里堵得慌,这个坎过不去,我心里就特别难过。特别是结合起她恐婚的这个事,心里更难过。”
  “你说她恐婚,有什么具体表现吗?”
  “当然有。比如说只要我一提到要跟她回去见她妈妈,她就推三阻四的。我和她交往一年多了,从来没有见过她妈妈。”
  日期:2019-02-12 21:31:13
  “她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我也闹不明白,每次追问,她又什么不肯说。而且最近好像都在有意躲我。”
  “她是怎么推的?”
  “她也没说不见。只是今天说没空,明天没空。一会儿说她妈妈出差,一会儿说她妈妈身体不舒服。已经连续推了好几个月了。”
  “人家会不会是对你本身不满意?你求婚了没有?”
  “求婚?我已经跟她说过了,她也已经同意了。还要仪式?戒指都已经买了,她也已经戴上了。”
  日期:2019-02-12 21:31:27
  “唉,你不懂。现在的女人很难伺候的,必须要有鲜花和仪式。太容易得到手的,怕我们以后不珍惜。”

  “你这么说,还真点到题了。这样说我是不是应该马上回去搞一个求婚仪式?”钱磊眉眼立马开了,他有点坐不住了。
  “要不咱不去枫岭了,打道回府给邹婕一个惊喜?”李昱看着钱磊绷不住幸福的脸,突然话锋一转:“那还打听么?”
  “那就先等等看再说吧。”
  日期:2019-02-12 21:31:41
  邹婕最近非常焦虑。她确实恐婚,这一点钱磊没有冤枉她。她恐婚并不是因为爱得不够,也不是来源于对婚姻的恐惧。她只是单纯地怕结婚这件事。以至于她都怕接到钱磊的电话,怕面对他疑惑不解的眼神。她恨不能凭空把自己藏起来。可是,她越是想躲藏,心越不配合。她会不由自主地想他。一会儿没有看到他的消息,她就会不断地看手机。她会止不住地给他发消息,对他嘘寒问暖,希望了解他的一切消息。正是在这样矛盾的交织之中,她戴上了他的求婚戒指。可是随着婚期日益逼近,随着钱磊不断推进的婚礼计划,她焦虑症都要犯了。

  日期:2019-02-12 21:32:00

  她匆匆收拾起桌面的文字资料,决定去一趟健身房。这些事她已经总结出来,忘记烦恼最好的方式,就是给自己来一场大汗淋漓的运动。而且必须是那种简单的、重复运动。她必须去跑步。她跟主编告了假,把选题塞进了挎包,拿起保温杯,心事重重地下了楼。
  她在广电传媒公司的婚媒部门工作。她的部分是周刊制的,工作压力不小。每周都是不断的选题、采写。为免出事故,发须提前把三周后的选题和稿件弄出来。提前预知近一个月后的市场和文化热点,不仅需要敏锐的专业素养,更需要丰富的人生阅历。
  日期:2019-02-12 21:32:12
  她虽然工作年限不长,但表现非常突出。短短三年,已经从一个小编辑,升任周刊部的老二了,一人之下,数十人之上。她现在是知否周刊的副主编。升任副主编之后,她的工作时间更机动了。她向主编大人申请了在保证保量的前提下,不必打卡和坐班。她的理由是必须深入市场和基层去发现热点、采写素材。
  所以虽然只是四点不到,她就可以拎起养生杯去做运动了。
  日期:2019-02-12 21:32:25

  广电传媒大楼前面是一个文化广场。她走出电梯,远远地就看着门前有人在布置的会场。待她走近细看,越发弄不懂这帮人在搞什么名堂。他们不像是在搞会场,他们正在专注地搭起一条花廊。花廊架正面是一束硕大的白百合花,百合花的中心是一枝鲜艳的玫瑰花。花廓底下铺着红地毯,一直延伸到大楼门口的台阶下。在花廊那端,一伙在正在埋头在地上忙着,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日期:2019-02-12 21:32:36
  她纳闷这搞得不伦不类的,到底是弄啥呢?总不可能有人把婚礼搬到这里来搞吧?她正想绕过花廊,突然被斜刺里冲出的一个人给截住了。她正要黑脸,那个却腆着一张笑盈盈的脸,一副小奶狗的样子,正是钱磊。
  “你在这里搞什么?你们律所有人结婚,你来帮忙布置现场?”邹婕一脸懵。
  “你真没看出来?”钱磊有点小失望,“谁大白天跑广场来办婚礼。”

  “那也是。那是做什么?这么多花,这大费周章。”
  “就说你喜不喜欢吧。”
  日期:2019-02-12 21:32:46
  “女人哪有不喜欢花的呢?只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了,你还得忙是吗?那我先去健身了。”邹婕急着要走,她跟教练约好了时间,不能让别人久等。
  “哎,你别走啊。你是真没看出来还是装没看出来啊。你等我一会儿。别走,别走啊,千万别走。”钱磊一边跑一边回头留她。

  “你快着点,我约了人。”邹婕大着声应他。
  “你约谁了?推掉去。对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啊?我紧赶慢赶还是没赶在你下班之前弄好。行,就不讲究那么精细了。你等着啊,把约的人推了,你接下来的时间属于我。”钱磊半途又跑回来叮嘱了一遍。
  日期:2019-02-12 21:33:02
  “到底弄啥呢。”钱磊望着钱磊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很快钱磊就打消了她的疑惑,他捧着一束花跑来了。一大捧花,全是玫瑰。花束太大,他跑得磕磕碰碰,脸上的肌肉也笑得磕磕碰碰地。

  “你这是……”
  “邹婕,嫁给我,嫁给我吧!”钱磊一紧张,居然双膝下跪了。邹婕赶紧拉了他一把,才维持住了他单膝下跪的平衡。
  “不是已经求过婚了吗?”邹婕低声说,在众目睽睽之下接过花,脸烫得有如被火燎了。
  “我欠你一个仪式。今天我要当面在场所有人的面,郑重地向你求婚,嫁给我吧邹婕。”

  日期:2019-02-12 21:33:26
  “戒指,戒指……”围观群众起哄。不知何时起,周围已经围起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邹婕一把把中指的戒指撸下来递给他:“来吧,重新戴一遍。”钱磊脸也很烫。戒指是硬伤。当初想过重新买一个戒指,又怕不吉利。这会儿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手都斗了。
  “我答应了。快起来吧。”终于戴好了,邹婕一把拉他起来,“膝盖都跪痛了吧。搞这么排场干吗嘛,我们不是早就定好了婚期了吗?”
  “我是想给你一个难忘地求婚,不想你就这样简简单单地被嫁掉。”
  日期:2019-02-12 21:33:51
  钱磊抚着邹婕的背,冲着身后摆造型。围观的群众已经迫不及待地调出手机相机狂拍不停。当然站在人群最里圈的,还有钱磊请来的专业摄影师,给他们拍了一组高清的硬照。
  “下步还有啥活动?搞求婚也不事先通知一下,我得换身漂亮的衣服。穿这身真上白瞎了这么专业的团队和这么多围观群众的相机。”
  “真实才最美。在我眼里,你穿什么都好看。当然最好看,还是什么都不穿的时候。”最后一句,钱磊是咬着她的耳朵说完的。
  “亲一个,亲一个……”众人见他们这样亲昵,开始起哄了。
  “亲就亲……”钱磊手上一发力就把邹婕箍进怀里,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啃……
  人群外,李昱默默转身离开了。
  日期:2019-02-20 18:29:40
  3
  整个晚上,邹婕都像是踩在云端里,心飘飘然,脚下却一片虚空。她被再次架上天了,不知道该如何下脚,才能踩着一个踏实。钱磊第一次向她求婚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一直伴随着她。只是一个多月来,她左推右拖,以为可以虚晃过去。没想到,他来了一更狠的招。这回是肯定躲不过去了。
  钱磊看着满面红光的邹婕,幸福感暴增。整个晚上,这个女人都处在极度兴奋当中,她笑不拢嘴,行动轻曼,是打心眼里高兴的。这是一个美妙的夜晚。烛光晚餐之后,是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女人很缠绵,也很温柔。他很亢奋状态极好。那是一场持久战,他送她到达了几个回合的高点。直至把她累得如同被榨了汁的甘蔗渣一样凌乱,他才奋力抽动,把自己送入了极乐。
  日期:2019-02-20 18:29:19
  他一觉醒来,女人居然不在床上。每次两人奋战之后,女人都会睡得很好。她曾经笑言,难怪人家说**是治疗失眠最好的药。做一趟实在太费体力了,累到眼睛都睁不开。他以为女人上厕所了,叫了几声,没动静。他索性起床,到卫生间看了看,果然没人。他更纳闷了。出了卧室,客厅也没人。他就一直个房间一个房间找,终于在书房的阳台找到了她。她披着一件薄薄的睡袍,坐在阳台摇椅上,仰着头发呆。

  她没开阳台的灯,书记的灯光透过纱窗影射在她脸上,闪着奇幻的陆离的光。他很想想问问她,发现开不了口。那坎一直横亘在他俩之间的坎,又一次自动张开了坑口。
  日期:2019-02-20 18:30:05

  他偷偷折回卧室,躺在床上却睡意全无。她到底是为什么事发愁呢?他脑海里又开始一帧帧地慢慢回放着求婚及晚上的两人相处时光,实在找不出丝毫令她不愉快的地方。
  他一直等她回来,一直没等到。于是他就强迫自己一定要睡着。或许睡着了,她就回来了。睡着了,纵使她没回来,也可以当作她一直都在。不知在历经了多少次数羊之后,他终于睡着了。当他再次醒来的时,果然摸到了她的身子。他一个侧身,把手臂从她劲下伸过去,从后面环抱着了她。
  “我已经想好了,这个周末我们去见我妈妈。你有空吗?”她被他弄醒了,转身钻进了他怀里,像一只乖巧温顺的羊羔。
  日期:2019-02-20 18:29:48
  该面对的躲也躲不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接受他的那一天起,这就是她必须终极面对的难题。她反抱着他,躲在他的怀里,感受着清晨来自他体内的迷人的气息,胸口一紧。一股暖流缓缓地从心口溢出,沿着神经末稍和血管一路往上游走……脸上有凉凉的湿意,她没有腾出手去拂,而是轻轻地贴着他的衣衫,紧紧地抱着他。

  年轻男子的身体里装着一台看不见的发动机,只要稍有助燃,发动机盖就按不住了。钱磊被她这么一番紧贴,下丨体丨一个激灵动了。他低下头去吻她,手和脚也一齐忙活起来,恨不能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和每一根神经都和她的融为一体。
  日期:2019-02-20 18:30:08
  “来一发?”他一边吻一边呢喃。
  “不行,要上班。”她嘴上在拒绝,身体却在回应。
  “好胀。听说憋久了会得前列腺病,那就害人害己了。你要先做好预防……”
  “我又不预防针。关键是你要做好免疫……”
  “对你免疫了,我还活不活了。”钱磊不管不顾地一股脑钻进了被窝,随便一拱就冲破了她的防线,准确地衔住了她脯头的白鸽,像一个饿极了孩子般忘情地吮起来……
  情到浓时,邹婕突然大声喊停,“好像没有作案工具了。”
  日期:2019-02-20 18:30:20
  “怎么没有。”钱磊吻不离身,越发缠绵了,恨不能把自己绞进她的肌理。邹婕以为他没听懂,正要再做解释,突然下丨体丨一紧,充盈的愉悦感瞬间袭扰了全身,“这不是吗?”钱磊抬起眼来,温柔的律动感像一只巨大的网,把她牢牢地裹挟住了,她不禁轻吟着,扭动身子迎战……
  两人再无话,全凭身体进行水乳交融。他们像两个配合默契的战友,在掩护与激进中,不断地冲撞、奔跑,跋山涉水,抢占了一座又一座城池、高地,最终双双步入了爱的圣殿。
  “我们要生一大堆孩子,一直到你生不动为止。”钱磊低哼一声,瘫倒在她身上。“让避丨孕丨套见鬼去吧。”
  日期:2019-02-20 18:30:33
  “我们还没结婚呢。你是律师。应该知道非婚生子的可怜。”邹婕娇喘着,逻辑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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