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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被记忆尘封,但绝不会让你们蒙尘!
作者:
陈猛
第一章 绝望
赵二栓精疲力竭的躺倒在了密林的一棵大树下面,再也没有一丝力气,仰头望向天空,热带雨林枝繁叶茂的大树还有藤蔓遮蔽住了天空的太阳,只有极少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又透过雨林的湿气洒落入密林之,使得林呈现出氤氲之色,看去美不胜收。
但是赵二栓却丝毫感觉不到这里的美丽,只觉得这丛林之满满的都是恶意。
一条硕大无朋的猩红蜈蚣从他面前的地面爬过,如果换做以前的话赵二栓一定会吓得屁滚尿流,可是今天他却没有一点兴趣,目光呆滞的看着这条蜈蚣从他面前爬过而没有做出半丝反应。
到现在他都没有闹明白,鬼子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的,作为奉命增援的二十九师一员,他们从云南开赴到缅甸,这才没多少天,他们营被派驻到了腊戍西南这座名叫细胞的小镇,也只有几天时间,甚至于还没有闹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日本人便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大批日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到了他们驻守的防地之,他们的连长在第一时间便被一发炮弹炸成了碎片,连长的血肉甚至飞溅到了他的脸,所有人似乎都傻了一般,连长死了,他们群龙无首了,以至于他们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应有的抵抗,松垮的防线便被日军一举击破。
他们在日军的炮火之被打的晕头转向,排长也不知所踪,很快他们便开始溃退,被日本人像是赶鸭子一般的赶出了细胞。
一个个前几天还跟他有说有笑的弟兄,眨巴眼的工夫,便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日军的枪炮之下,最后只有他和另外两个弟兄侥幸逃入到了森林之,可是很快一个便被日军的搜索队打死,另外一个在昨天晚,也在密林之和他走失。
现如今只剩下赵二栓孤零零一个人,晕头转向的在密林到处乱撞,早已分辨不出方向了。
昨晚他和另外那个弟兄无意间闯到了公路边,本打算沿着公路逃回腊戍,但是却被鬼子发现,惊慌失措之下,只得掉头逃回了密林之,而那个兄弟也很快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和他失散,现如今也不知死活。
虽然他们被打散只有三天时间,可是赵二栓感觉像是已经过了三年一般,因为败的太快,他逃入林的时候,连一口吃的都没带,随身携带的水壶也不知道丢在了什么地方。
这三天,他在林东逃西窜,没吃到一口东西,只在一条小溪喝了几口水,现在全身下已经没有一丝力气,再也无力继续奔逃了。
当走到这里的时候,他再也走不动了,颓然跌坐在了这棵大树下面,忍不住捂着脸闷声大哭了起来。
他不想死,在他入缅之前,当官的告诉他们,是来杀鬼子的,听着军官们鼓动的话语,他也热血沸腾,一心想要到了缅甸之后,多杀几个鬼子,可是没想到他们败得这么快,这么莫名其妙,原本以为距离鬼子还很远,但是眨眼间鬼子突然间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所有的豪言壮语在鬼子的炮火之下,都迅速化为了乌有,他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几枪,便被鬼子赶出了细胞,逃入到了密林之。
这仗打的太窝囊了,虽然他们新编二十九师算不是精锐,算是赶不第五军、第六军那样的王牌军,可是好歹也经过了很长时间的整训,他们自认为还是有些战斗力的,可是他们第一次碰鬼子,被打的落花流水,连一天都没坚持住,被日军赶出了他们的防地。
现如今他孤身一人流落在这恶意满满的丛林之,他已经彻底没了主意,甚至不知道该逃向什么地方,而且他现在又饥又渴,浑身下再没有一丝力气,只能躺在这棵大树下面。
听着远处还不断传来的零零星星的枪声,他知道那是鬼子在对他们国军队的残兵进行清剿,恐惧感像一只大手一般,死死的攥住了他的心脏,使得他越来越绝望。
他低头看了看被丢在身边的那杆正式步枪,他费力的把枪拖到了身边,拉开了枪栓,弹仓里面还有两颗子丨弹丨,可是他却没有勇气拿着这把枪去跟鬼子拼命。
他脑海又浮现出当他逃离防地时候,扭头回望的那一眼,刚好看到一群鬼子面目狰狞的冲入到了他们驻守的阵地之,用他们的三八大盖锋利的刺刀将倒在阵地的伤员弟兄一一捅死的那一幕,恐惧感更是彻底控制住了他的全身,让他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这会儿刺刀已经早已找不到了,他呜咽着流着眼泪,抚摸着枪身,虽然他不想死,可是他也明白,这次恐怕真的没法活着回到国内了,既然这样,与其被日本人抓住弄死,被丛林的野兽或者毒蛇咬死,亦或是被活活的饿死病死,倒还不如死的干脆一点。
于是他颤抖着把步枪竖了起来,脚下的草鞋这会儿早磨烂了,他颤抖着把枪口杵在了自己的嘴里,枪托拄着地面,试了几次才用脚趾蹬在了扳机。
泪水禁不住的流,他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着痛哭着,脑子里又浮现出了家人们的面容,可是这些面容是那么的模糊,让他始终看不清楚家人们的面孔,绝望的情绪弥漫在他全身下,却始终下不定决心,用脚趾勾动扳机。
虽然这么死据说是最好的死法,枪响之后,子丨弹丨会立即穿透他的天灵盖,把脑子掀飞出去,感受不到一丝的痛苦,可是他还是下不定决心。
在他犹豫着是不是勾动扳机一了百了的时候,突然间他耳边响起一阵声音,似乎有一头野兽扑到了他的身边,不等他睁开眼睛,手的步枪一下被一股大力夺走,嘴里的枪口挂的他门牙生疼,嘴唇似乎也被撕裂了。
他睁开眼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健硕的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一把将他的步枪夺走,于是绝望的他终于爆发出了内心之所有的血性,惊呼一声便大骂道:“小鬼子,老子跟你们拼了……”叫骂之间便试图跳起来反抗。
第二章 谜一般的男人
可是不等赵二栓做出任何动作,那个健壮的男子便将他死死的按在了地,一条胳膊被反剪到了背后,疼的他嘶嘶倒吸凉气,接着脖子也被那个男人用力扣住,使得他再也叫不出声。
他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穿着怪皮靴的大脚,骑在他的背,将他嘶嘶的按在地面挣扎不得。
绝望彻彻底底的攥住了他的心脏,赵二栓暗叫一声完了!彻底完了!还是落在了鬼子手里!
可是接下来那个人发出了低沉的声音,却让他顿时放松了下来。
“不要叫!老实说你是干什么的?别耍花样,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这是字正腔圆的国话,而且还有些像是北方口音,绝不像是鬼子的声音,于是赵二栓心微微一松,只要不是日本人,那么好。
赵二栓艰难的眨巴眨巴眼睛,算是答应了那个人的要求,这时候扣着他脖子的那只手才缓缓松开,一股空气立即涌入到了赵二栓的肺,让他险一些剧烈的咳嗽起来,但是他还是强自忍了下来,哼哼着压低声音惊惶的叫道:
“自己人,自己人!我叫赵二栓,俺是新编二十九师的!兄弟松一点,松一点!胳膊快断了!”
可是扣着他胳膊的那只手却并未放松,那个压着赵二栓的人似乎愣了一阵,接着说道:“胡说八道!什么新编二十九师?哪儿来的狗屁二十九师?”说着又用力拧了一下赵二栓的胳膊。
赵二栓疼的冷汗直冒,惨哼了一声急忙解释道:“俺说的是实话,我们二十九师才来缅甸没多久,我们是86团三营,奉命驻守细胞!
我们遭到鬼子的偷袭,弟兄们死的死逃的逃,我是三天前从细胞逃出来的!真的没骗你!”
背后的那个男人似乎又愣了一阵,犹豫了一下之后,对赵二栓又问道:“那你告诉我,现在是哪一年?今天是几月几号!”
赵二栓也楞了一下,心道这个人难道是傻了吗?连现在是哪一年都不知道,还要问他?可是现在被人家按在地动弹不得,胳膊疼的要死,他也不敢不说,于是赶忙答道:“你他妈傻呀?连现在是啥年份都不知道?哎哟……轻点轻点,我说我说!咱们国内现在是民国三十一年,缅甸这边大概说的是42年吧!今儿个要是俺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三月十九!”
后面的那个男人顿时又没了声音,好半天都没动静,赵二栓趴在地也不敢动,良久才听到那个男人嘟囔了一句“我擦!这下麻烦大了!”
赵二栓感觉到那个男人缓缓的松开了他的胳膊,并且站了起来,于是这才挣扎着翻身坐起来,揉着酸痛的肩膀,哼哼唧唧了几声,偷眼朝着那个男人望去。
那个男人拿走了赵二栓的那杆正步枪,颓然坐在了一旁的地,目光有些游离,似乎有点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赵二栓这才开始小心翼翼的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怪男子,这个男人年纪大概也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身材较高,同时也十分健壮,很有些彪悍,长相不算帅气,但是棱角分明,皮肤黝黑,脸涂了一些花花绿绿的颜色。
而且他身的衣服也很怪,同样也是花花绿绿的,由一些小方块组成,很是怪异,但是这颜色似乎很适合藏身在丛林之,在林草木掩映之下,稍远一点根本看不到他的存在,难怪刚才他准备自戕的时候,完全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藏身在他的附近。
这种衣服有点像是军装,但是赵二栓可以保证,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衣服,而且他的身,还带着一把怪异的腰刀,用一种不知材料的刀鞘包裹着,挂在腰间,腰侧的黑色腰带还挂着一个水壶,式样也很怪,大腿的一侧还帮着一把式样同样怪的匕首,整个人显得十分精悍。
即便那个男人现在有些迷茫的坐在那里,可是身还是散发着一股子彪悍而且危险的气息。
赵二栓肚子里又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情好了许多,虽然他搞不明白这个男人的身份,但是目前可以基本确定的是这个男人肯定不是鬼子,这国话说的字正腔圆,大概应该是国人。
而且这个人虽然刚才攻击了他,可是却没有伤害他,现在只是收走了他的枪,却放开了他,这说明这个人对他并没有多少敌意。
只要不是鬼子行,能在林子里碰这么一个同胞,赵二栓觉得这是好事,起码那种这两天始终笼罩在他心头孤独的恐惧感,现在减轻了许多。
人嘛,都是群居动物,没几个喜欢离群索居的,像这样的缅甸丛林,更是如此,起码在他看来,一个人很难在这种鬼地方活下去。
心情一松,赵二栓又感到了强烈的饥渴感向他袭来,于是小心翼翼的舔着干裂的嘴唇,试探着对那个男人说道:“我说这位老兄,你……你有水吗?给我点水喝吧!”
那个男人听到赵二栓的话之后,抬眼看了一眼赵二栓,赵二栓吓得缩了一下脖子,这个男人的目光很冷厉,像是一把刀子一般,让赵二栓有些不寒而栗,有感觉像是被剥光了一般,让他很不自在。
赵二栓心一凛,赶紧把目光转到了其他地方,不敢再接触这个男人的目光,可是强烈的饥渴感还是牢牢的控制着他,让他有些晕眩,可能是这会儿突然精神有些放松的缘故,赵二栓一头栽倒在了地晕了过去。
方汉民看到这个衣衫褴褛的国兵栽倒在地,也微微惊了一下,犹豫了一下之后从腰间取下了水壶,走前扶起这个国兵,把壶的水给他灌入到了口。
虽然赵二栓依旧处于昏迷之,可是本能的还是大口吞咽了起来,看着他一口气喝下了半壶水之后,方汉民将他又放回到了地面,而赵二栓则依旧处于昏迷之。
检查过赵二栓的身体之后,方汉民放心了下来,这家伙身体还算是较结实,没有受什么伤,只是身青一块紫一块,像是摔的伤,还有一些是在丛林里奔跑时候的擦伤,问题并不严重,于是便不再理会他。
看着手的这杆正式步枪,方汉民不由得苦笑了起来,这种他妈的见鬼的事情都能遇,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自己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说来他前天奉命执行一次丛林定点独立求生训练任务,任务其实很简单,是要求让他空降到滇西某地丛林之,然后依靠极少的饮用水和刀具在丛林度过一周时间,并且独立返回驻地。
第三章 迷雾
空降之前一切都很正常,对他这样的军猎人来说,这样的训练早已不是第一次了,特别对他这样一个老兵油子来说,类似的实战任务他都已经参加过几次,所以这次训练任务更是小菜一碟,所以他根本没当成回事。
可是在他跳伞落地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个意外,丛林那个预定的着陆点忽然间涌出一团怪的浓雾,使他根本无法看清地面,穿过浓雾落地的时候,因为看不到地面,险一些摔伤,还是凭借着他的本能,在触地的一瞬间一个侧身翻滚,才算是免去一劫。
可是落地之后他发现原本正常的指北针失灵了,指针不停的乱转,根本无法提供正确的方向,而且以前所学的丛林辨别方向的各种知识,似乎也都失去了作用,无奈之下,方汉民只好用随身携带的无线电进行求助,可是却发现无线电也彻底失灵,并且一开机发出一阵噼啪之声,最后在他的手烧毁了。
这样的情况也是方汉民第一次遇,这意味着他彻底和部队失去联系,只能凭借他的能力自行找到返回驻地的道路。
起初方汉民并不很紧张,凭借着本能锁定了一个方向之后开始在丛林的迷雾之摸索前进,这团古怪的浓雾很不正常,其似乎含有巨大的能量,要不然也不会烧毁他的无线电,而且浓度很大,似乎像是半液体一般的粘稠,不但影响视觉,也影响到了听觉,身体也很不舒服。
方汉民发现手腕的防水机械表也彻底失灵,停止了下来,根本无法有效判断时间,只能凭借着本能计算时间。
在经过将近一天的跋涉之后,方汉民才终于走出了那团迷雾,但是实际他在迷雾之摸索了多久,他自己也不清楚。
总之走出迷雾之后,他感觉事情开始变得很不对头,隐约之听到远处不断的传来枪声,这种情况很不寻常。
而且周围的地形也似乎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虽然依旧还是热带雨林,可是怎么都感觉不像是在滇西的任务地点,倒更像是他曾经秘密出任务的缅甸丛林,不过在没有找到地标物或者人之前,他没法确定自身的位置罢了。
远处的枪声很密集,这一点非常不正常,作为军人的他可以清楚的分辨出枪声和鞭炮声,这绝对是枪声,可是怪的是这样的枪声却跟他熟悉的枪声又有很大的区别,只有少量的自动武器,基本都是单发枪支。
要知道在他所在的部队驻地南面便是缅边境,缅甸那边很是混乱,众所周知那边地方武装林立,相互之间和当局之间经常性发生冲突,他们手里最差的也装备的是突击步枪,像这样规模的使用单发武器的情况根本没听说过。
这让方汉民感到有点不妙,他确定自己在走出迷雾的时候,已经彻底迷路,这会儿完全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
于是方汉民便按照训练要求的那样,朝着枪声密集的方向行动,以期先确认他所在的位置再说。
在两个小时前,他来到了这一带,突然意外的在丛林之发现了眼前的这个衣衫褴褛的人,当时被吓了一跳。
躲在暗处,方汉民瞪大了眼睛,用力的揉了几下眼睛,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东西。
这个赵二栓惶惶如同孤魂野鬼一般,惊慌失措的在丛林四处乱窜,身穿的衣服虽然已经被枝条挂的破烂不堪,可是还是依稀可以看出,他的衣服像是数十年前解放前国旧军队的军服,手还提着一支老式的步枪,仔细观察一番之后,可以判定是正式步枪,这怎么可能?
方汉民当时有些蒙圈,还以为在丛林里碰到了鬼,要么是遇了拍电影的了,可是这完全不符合逻辑,第一他是无神论者,根本不相信鬼神之说,所以眼前的这个人绝不可能是鬼,只能是个活生生的人。
第二,这家伙也不像是个拍影视作品的演员,因为他表现的那种凄惶恐惧,实在是太真实了,而且方汉民可以确认,在他们周边很大区域之,根本没有其他人存在,要是拍电影的,怎么可能把一个演员丢到这样危险的热带雨林之呢?
正因为这种原因,方汉民并未立即现身,向赵二栓打听,而是选择了跟踪观察,两个小时下来,赵二栓的种种表现,让方汉民可以确认,这家伙绝不是个演员,特别是当刚才看到,赵二栓颓然坐下,又是哭又是笑的,嘴里还时不时的骂什么小鬼子,最后干脆把枪口捅到了嘴里,试图自杀,方汉民才突然间出手将赵二栓拿下。
待到赵二栓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方汉民这才彻底蒙圈了。
缅甸!民国三十一年,也是一九四二年,这不是回到了抗战时代了吗?新编二十九师?这个编号为何很有点熟悉的感觉?
方汉民这会儿完全已经懵了,按理说他跳伞的地方肯定是在滇西国境内,算是他遇了那怪的浓雾,也没道理会跑到缅甸境内,可是眼前的地形地貌还有雨林,都似乎证明,这里确实像是在缅甸丛林之。
眼前的这个自称赵二栓的国兵,也不像是说谎,刚才趁着检查他的身体,赵二栓没有在他身发现哪怕一丝一毫属于现代的物品,不管是从他的军服,还是身携带的武器弹药,都可以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那么现在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这个赵二栓没有说谎的话,他们两个到底是谁穿越了时空?
方汉民本能的认为,问题应该出现在他的身,自从他跳伞落入那片怪的迷雾之以后,走出迷雾便感觉一切似乎都变得不正常了,更何况现在东面的远处山林之,还时不时的会传来枪声,这更证明赵二栓说的是真的。
虽然他这么考虑,可是潜意识之,还是心存侥幸,希望是赵二栓出的问题,眼下当务之急,便是彻底确认他眼下所处的环境。
第四章 你不是探子吧
赵二栓在喝了一些水之后,又迷糊了一阵,但是方汉民等不及让他自己清醒,于是便掐着他的人把他弄醒了过来,当他哼哼唧唧的醒来睁开眼看到方汉民的时候,又吓了一大跳,激灵一下坐了起来,这才想起刚才昏迷前的那一幕。!
赵二栓晕乎乎的坐定身子,靠在了树,想起还没有彻底弄清楚眼前这个怪男人的身份,于是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方汉民。
“我来问你,你告诉我,这儿到底是什么地方?”方汉民逼视着赵二栓的双眼,对他问道。
“我不知道!我们是奉命驻防的地方是个镇子,名叫细胞!我们被鬼子打散之后,我逃到了这林子里,已经转了三天了,现在也不知道到底在哪儿!”赵二栓对方汉民很是畏惧,所以据实回答到。
“细胞?”方汉民搜遍自己脑海的记忆,也没有弄明白细胞到底是缅甸的什么地方,但是感觉有些熟悉,似乎以前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这个地名,或者是听说过这个地名。
“说清楚点,你们到这里之前经过的是什么地方?”于是方汉民接着对赵二栓问道。
“腊戍!我们是从昆明的车,然后走畹町入缅的,经过了腊戍,然后到了这里,听长官说,这儿距离腊戍大概有一百多里的样子!”赵二栓对眼前这个男人的问题很怪,这家伙难道也是迷路了?
“细胞,昔卜!你说的地方应该是叫做昔卜才对!”听了赵二栓的回答之后,方汉民这下算是弄明白了细胞是什么地方,赵二栓口的细胞,应该是腊戍西南方向六十公里左右的一个叫做昔卜的小镇,发音有点像是细胞,后世被称作昔卜才对。
“我也不知道,我们长官说哪儿叫细胞,可能是你说的什么昔卜吧!对了你有吃的吗?我已经三天都没吃一口东西了!”赵二栓才不管什么细胞、昔卜的,反正差不多行,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有没有吃的问题,他实在是太饿了。
方汉民犹豫了一下,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块塑料锡箔包装的压缩饼干,出任务之前,按照部队要求,他只能随身携带两块压缩饼干,但是却要在丛林坚持一周时间,这东西是用来遇特殊情况保命的,所以即便是他,也一般情况下不会动用这两块压缩饼干,故此他身也没多少吃的。
可是看着饿的像狼一般的赵二栓,他还是拿出了一块,撕开又犹豫了一下,掰下了半块递给了赵二栓,剩下的包好又装入到了口袋之。
“这家伙真他妈的抠门!”赵二栓一把从方汉民手抢过了那半块压缩饼干,心却暗骂道,这点东西怎么能解饿?
可是他还是立即把那半块压缩饼干塞到了嘴里大嚼了起来,但是没一会儿,这家伙便瞪大了眼睛,倒不是因为这块怪的东西好吃,而是这东西太干了,一下噎住了他,伸了几次脖子,都没咽下去,顿时把他噎了个白瞪眼。
方汉民还在判断他目前大概可能所处的位置,一抬眼发现了赵二栓的不妥,于是赶紧照着他后背拍了一巴掌,又取出水壶,赶紧给赵二栓灌了两口,赵二栓这才把喉咙里的压缩饼干咽了下去,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感激的对方汉民点了一下头,接着一手抓着水壶,一手抓着压缩饼干继续大嚼了起来。
看着赵二栓的吃相,方汉民皱了皱眉,从这家伙的吃相可以看出,他确实饿惨了,这一点丝毫不能作假。
这不科学呀!如果这里是缅甸腊戍以南百里左右的话,我降落的地点,是在滇西,距离此地起码还有数百公里,我在迷雾之只走了不到半天时间,怎么可能走出几百公里?而且沿途并未遇过大的江河,要知道从降落地点到这里之间还有好几条江河相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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