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8-12-30 15:31:47
　　现代言情、原创中篇连载
　　引子
　　有人把精神病患者称为神经病，其实这是两种不同的病，精神病一般是指精神系统有问题，以精神症状为主，幻听幻想，怀疑猜测，思维混乱，自言自语，比如精神分裂症……。而神经病指人的周围神经疾病。在非专业领域中，神经病通常与精神病相混淆。而神经病的表现是疼痛、麻木，或无力、瘫痪。
　　闲话少说，言归正传。有人称精神病患者为疯子，癫子，人们把癫子划为两种，一种为文癫，一种为武癫。文癫，或唱歌、跳舞、沉默、自言自语……，一种为武癫，或打人、毁物……。武癫比文癫对社会影响大，破坏力強。其实，文癫和武癫并无绝对的界限，有时会互相转变。下面讲一个精神病患者的故事。

　　1　林其得了精神分裂症
　　1975年8月19日下午6点半钟，湖南衡阳
　　土胡子林生，从易家湾砖瓦厂做完工回家，正走在快到家的小路上，看见几个学生妹子从小路的右边，往左边走，小路很窄，只容得二人过身，这时一个年轻人站在小路边上拉尿，尿拉的很久，尿成抛物线状，从下到上、又从上到下，撤到沿路边流的水沟里，发出＂哗哗″的响声，学生妹子躲蔽不及，只好闭着眼睛，发出＂哎呀″声，从年轻男子身边快速闪过，年轻男子看年轻学生妹子经过，也不躲避，只是快意的抖抖撤尿处，将那玩意儿藏于裤中。

　　这里解释一下，土胡子是什么东东，土胡子就是临时工，就是那时在城市里从事脏、累、差工作的社会青年和家庭妇女。类似于今天的农民工。
　　林生经过男孩的身边，大吃一惊，男孩竟是自己的弟弟林其，林生喊:＂林其，你拉尿也不在无人处拉，刚刚过去的是学生妹子，你也不躲蔽。″

　　林其不理睬林生，只是＂嘿″＂嘿″发出笑声，说着就住家里走。
　　日期：2018-12-30 17:52:18
　　到了家里，看见奶奶也不喊奶奶，只是坐在橙上，默不作声。
　　林生爸爸、妈妈、妹妹回家，他们都喊:＂林其，你从农村回来啦。″

　　林其好象是个聋子，沒有听到他们的声音。他也不喊他们。
　　林其这时全身脏兮兮的，衣服和裤子皱皱的，脸上也无往日的神采。
　　＂洗手。＂林生命令林其。
　　＂不洗。″林其反抗。

　　林生拖住林其，強迫林其洗了手。
　　林生妈摆好碗和筷，林生妹妹端来菜，林生妈给每人分一点红薯，大家都吃了起来。
　　唯有林其把碗一倒，红薯就倒在桌上，＂吃红薯，吃红薯。天天吃红薯。＂
　　＂粮食不够吃，肚子不饱，一斤米可以换五斤红薯，为了填饱肚子，只好这样子了。对了，你下放了，没有粮食指标，你吃的还是家人的定量。″妈妈解释说。
　　＂沒肉吃，没肉吃，好久没吃肉了。″
　　＂一个人一个月只有半斤肉票，买到半斤猪肉，哪能天天有肉吃。你当了知青，你沒有肉票，肉就更少了。″林生妈妈还在解释。

　　＂我不管，我要吃肉。″林其蛮横起来。
　　＂林其，你怎么蛮不讲理，大家都是这样过日子的。＂
　　爸爸生气了，对林其说道。
　　＂哼哼。″林其不听爸爸的。
　　林其向来老实，听话，从来沒有象今天这样的表现。
　　林生说:＂林其，听话，吃饭。″
　　＂这哪是饭，是猪食。″林其平时最听哥哥的话

　　，这一次不听了。
　　日期：2018-12-30 17:54:58
　　林生爸爸仔细观察林其，只见林其眼睛迷离，全沒有往日神气，林生爸爸看着、看着，心头一惊，林其今天不同往日。
　　林生爸爸拉着林生妈妈说:＂林其有点反常。我们大家不要刺激林其了。″
　　林生爸爸又对林生讲:＂林其今天不正常，你要注意。″
　　林生说:＂我就觉得弟弟今天不正常，他可能情绪不好。″
　　林生奶奶着急了，＂怎么办？怎么办″

　　林生说:＂大家都不要着急，林其心情不好，我们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林其人极聪慧，在有书读的时候，读书就很勤奋。各种考试，通常是一百分。
　　林其在农村参加了文艺宣传队,最喜欢舞动一面红旗，在舞台上旋转跳跃。他也对中医非常感兴趣，买了本中草药书，到附近山区辨识各种中草药。他也对针灸感兴趣，买了本针灸书和银针。对照书上的穴位，就在自己身上试针。
　　现在，林其从农村回到自己家中，看到家人也不打招呼，就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林其家人以为他遇上什么烦心事，也没有注意他。
　　第二天，中午吃中饭，林其妹々给每人夹了几块红薯，大家吃了起来，唯独林其站了起来，把碗一翻，红薯就倒在桌上，他又喊道：“吃红薯，吃红薯，天天吃红薯。”
　　林生妈说：“米不够吃，粮店给每人搭了红薯。”
　　林其没有搭理妈々，林其走到饭锅前，给自己盛滿饭，自顾自吃了起来。
　　晚上，他们都睡觉去了，林其却不睡觉，一会儿坐起，一会儿躺下，嘴巴嘟々哝々，自言自语，清早,就一人自己出去了。
　　一直到下午六点钟，林其才从外面回来，也不喊家里人，自己给自己盛好饭,夹着桌子上已炒好的菜就吃了起来，吃完饭，林其把碗放在桌上，就坐在椅子傻笑。
　　这时林生的父亲从单位下班回到家中，看到林其这般模样，就喊“林其,你笑什么？”

　　林其并没有理采他父亲，仍然傻笑,林父正准备发火。他突然发现他儿子眼光呆滞，好象没有发现父亲的存在。他父亲心想不好，林其可能精神不正常了。
　　日期：2018-12-30 17:58:15
　　林生家都回来，坐在桌子上准备吃饭，林父说：“林其心情不好，你们不要惹他生气。”
　　吃完晚饭，林生和爸、妈来到屋外，林生说：“爸，弟々精神可能有问题了，林生父亲说：“是啊，这病得早点冶。”
　　林生妈说：“冶这个病要花不少钱呢，我去找得美妈家，水丽妈家借钱。”
　　林其沒有下放前，有病到医院看病，由于是铁路家属，半费冶疗，不交半费，也不能看病，也拿不到药。现在林其下放农村，是农民了，没有劳保福利，看病全费。所以林生妈着急去邻居家借钱。
　　林生妈借来钱，林生爸爸说:＂我明天请假，带林其去长沙看病。″

　　＂明天，我也去。″林生妈妈表态。
　　林生说:“明天你们请假，会扣工资。明天我去，我带林其去长沙看病。”
　　第二天，林生拿好钱，提着个装有简单換洗衣服，一把口琴，洗漱用品的袋子，就带弟々往火车站走去。
　　林生找到一个北去方向的货车，来到火车尾部的守车上，对押车的师傅说：“师傅你好，我们是铁路子弟，也是知识青年。我们想坐您的车去长沙，好吗？”
　　林生给师傅递上根烟，并点好火，师傅吸了口烟说：“我儿子也是知青，你们也真不容易。你弟弟病了，上车后你要好々照顾你弟々。“

　　到了长沙，他们到湖南医学院附属二医院精神科挂号看病。医生给林其量血压，仔细看了看林其的眼睛，又问了林其几个问题。医生认真听着林其回答。医生对林生说：“你弟々患上精神分裂症，要尽早治疗。”
　　医生看看表，对林生说：“现在治疗时间还来得及，快点交钱，马上治疗，我来照看你弟弟。”
　　日期：2018-12-30 18:01:29
　　林生急忙到交费窗**钱，拿了收据，来到治疗室，把收据交给医生。治疗室有几张床，每个床的上下左右都有一个绑带，医生要林其睡在床上，这时，林其也老实，乘乘地躺在床上，这时突然出现四个男医生，两个医生各抓住林其一只手，另外两个医生各抓住他的一只脚，飞快的把林其绑在床上，林其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
　　一个年纪稍大些的医生，按下治疗机的按钮。林其的身体开始抖动起来，随着按钮的转动，林其的抖动越加厉害，过了一段时间，治疗机慢々停了下来。林其也停止抖动。医生说：“今天的治疗停止了。”
　　林生看着林其，林其眼睛下垂，四肢无力，动作缓慢，在林生的掺护下，林其回到病房床上休息。
　　林生吹起口琴，这把口琴伴随了林生四年。这还是林生在初中时，再三找父母要钱买口琴，母亲没有同意。因为四元钱在那时，是一家六口人，四天的生活费。最后，母亲经不住林生的再三请求，在林生过生日时，给林生四元钱，让林生买到这把口琴。
　　林生用口琴吹出了＂莫斯科郊外＂、＂喀秋莎″等歌曲。囗琴给他带来欢乐，这一次林生拿来口琴伴随林其看病。
　　第二天，林生带上林其又要去治疗室治疗，因为电疗很难受，林其不肯去，林生喊了一个男护理员，连拉带劝，将林其送到治疗床上，这次电流较小，反应也不大。
　　做完电疗，林生和林其回到病房，发现口琴不见了，林生想找到口琴，但一看，附近有不少精神病人在治疗，有的沉默不语，有的傻笑，有的自言自语，……林生想，一定是某个精神病人拿走了口琴，他无法与这些精神病人交流，找不到口琴，丢了就丟了，林生自认倒楣。
　　第三天，林生带林其上治疗室，林其也不反抗了。林生一喊，就跟着林生去治疗了。
　　这样，又治疗了三天，医生跟林生说：“你弟々可以回去了，现在吃的药，回去仍然必须天天吃。”
　　医生说：“我给你开张药单，上面有各种药名和吃法，你千万要记得。”

　　回到家，林其跟生病时判若两人，看见熟人就会招呼人，也会做一些家务事。只不过动作有时比较缓慢，不那么活泼了。
　　日期：2018-12-31 09:39:27
　　2　唐婷婷倒在林其身上
　　林其是衡铁二中初中三年级学生，一九七零年八月二十日，响应毛主席＂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伟大号召。当时二十岁的初三学生，由于文丨革丨的影响，推迟一年零五个月初中毕业，到了祁东沙子坪当了农民。
　　林其长的象他爸爸，国字脸，浓眉大眼，两眼炯炯有神，双眼皮，高鼻梁，适中嘴巴，厚嘴唇，大耳朵，皮肤麦色。
　　林生是林其的哥哥，长的象妈妈，瓜子脸，长长眉毛，上眼皮弯曲弧度较大，内眼角向下略有沟曲，眼尾微微上翘拉长，眼大修长，双眼皮。
　　阳秋芳是两人的妹妹，长的象妈妈。因而有人说，林生和秋芳是两兄妹，而林其不象秋芳的哥哥。
　　林生是六六届高中毕业生，林其是初中六六届初中毕业生，两人都面临下放，林生父母对领导说:＂我们家要下就下一人，不能下二人。″
　　哪一个下放呢？两兄弟争着下放，林生说:＂我年纪大，力量強，社会经验多，我下放。″

　　林其说:＂我年记小，力量弱，社会经验不足，我更需要锻炼。我下放。″
　　两兄弟争执不下，林生父母说:＂你们都是我们的儿子。我怎么好决定谁去谁留？″
　　林其決意下放，找到户口本和粮油本，到街道办，办了下放手续，户口本上销掉林其名字，粮油本上无林其指标。
　　林其拿着下放手续证明，对家人说:＂我巳办好下放手续，我下放了，我哥不要下放了。″

　　家人见事巳如此，只好让林其下放。
　　林其和一个叫唐婷婷的女同学下放到沙子坪，两个人住在一个叫张千平的贫农家，他家里有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男孩17岁，林其和男孩睡在一个房子里。
　　房子很简陋，干打垒的泥巴墙，几张木板和木橙子搭成的床，一个旧木櫃，衣物就堆放在木櫃里。
　　日期：2018-12-31 09:42:32

　　唐婷婷和两个女孩睡在一个房里，唐婷婷睡在一张用木板和木橙子拼的单人床上。两个女孩睡在一张旧双人床上。一个女孩15岁，一个女孩13岁。
　　张千平和老婆睡在一个房中，一张老式双人床摆在屋边上，一个旧木櫃摆在床边旁。旧木櫃里有一个抽屉，用老式铜锁锁着，里面锁着社员证或其他的重要证件和不多的钱币，其他的地方放被子和衣物。
　　厕所在房子外面，上面有顶，四面无墙，厕所里有两块木板搭在茅屎坑上。人要方便，大声喊叫:＂有人吗？″
　　＂有人。″来人等待。
　　无人做声，无人，可以进去方便。

　　总有不注意的时候，想方便者，不打招呼，闯入厕所，厕所有人，同性者，无所谓。异性者，特别是林其和唐婷婷则持别尴尬。
　　林其和唐婷婷修理地球，吃在一个锅，住在一个大房，两人接触多了，有了些感情。
　　林其聪慧，喜欢读书，中医草医针炙，他都钻研。中医讲究按脉，他就常常帮人按脉，什么表脉、里脉、寒脉、热脉、虚脉、实脉、气脉、血脉。时间长了，他也辩别得出来。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他就向中医请教。到了山上野外，对着草医医书，辩别草药。他喜欢针炙，买了银针，在自己身上找穴位，试扎银针。他喜欢写字，他写的字呈长方形，中规中矩。
　　后来听人说，有些人有些小毛病，他就给人扎银针，开中草药方子，让病人捡药，熬药，有时给人草药，有些病竟然也治好了。
　　唐婷婷的爸爸是铁路建筑段的一个工人，修补墙壁，捡瓦补漏。运动一来，响应号召，关心革命，热爱运动。妈妈是家庭妇女，后来在街道工厂做事。
　　唐婷婷个子1米6，鹅蛋脸，杏眼，外眼角纯圄，双眼皮，眼神干净清澈。柳叶眉，精致鼻子，樱桃小嘴。
　　唐婷婷不讨厌林其，林其看唐婷婷顺眼。两个人经常互相讨论，怎样才能改掉自己身上的非无产阶级思想，怎样才能学习到贫下中农的优秀品质，怎样才能才能得到无产阶级世界观。
　　日期：2018-12-31 09:44:44
　　林其和唐婷婷来到张千平家，第一件事是在家门口的坡上，用碎碗片，堆成一个忠字。忠字的外面是一个心形图案。

　　吃饭了，唐婷婷喊:＂先不要吃饭，早上吃饭前要先早请示。晚上吃饭前要晚汇报。现在是吃晚饭，我们大家要晚汇报。″
　　＂大家跟我喊。＂唐婷婷表情严肃。
　　＂敬祝我们伟大领袖、伟大舵手、伟大统帅、伟大导师毛主席万寿无彊，万寿无彊。″
　　＂敬祝我们党的接班人、副统帅林彪同志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吃饭。″唐婷婷完成一项光荣的任务，要大家吃饭。
　　唐婷婷和林其7月份到沙子坪，赶上了农民最忙的时刻，这就是双抢。
　　农民收割成熟的谷子，将一把稻杆用镰刀从底下割断，放在田里，割了一定数量时，手举扎成一大把的稻杆，将稻穗打在准备好的＂扮″桶里，＂扮″桶为上大下小的四方形棱台，成熟的谷粒掉在＂扮″桶的底部，随着掉在＂扮″桶的谷粒增多，＂扮″桶里的谷粒增高。打掉谷粒的稻杆，上面部分扎在一起，稻杆底下摆成弧形，撑放在田里。
　　农民一边＂扮＂禾，一边看着天上，只希望太阳高照，不要下雨，不影响收禾。否则，天降雨水，打湿稻杆，打湿身上，影响收禾，谷粒被打湿，不易吹干，谷粒发霉，米粒成为次品。
　　农民完成一抢，紧接是二抢，这就是插秧，很少出来干活的大嫂、大妈，排成一排，左手捏一把秧苗，右手分出十几根左右的秧苗，捏住后插入稻田，手往前面插秧，人往后退。一块田插完秧，秧苗在田里整整齐齐，带着人们的希望，在田里成长。

　　双抢完成，人们非常高兴，总要搞点鱼肉吃，用当地话说，打打牙祭，庆祝双抢结束。
　　唐婷婷和妇女小孩完成稻杆搬运，田间收拾等杂活。由于不间断地工作，觉得很累。一天下来，记六分工。
　　林其跟成年农民一样＂扮″禾，刚开始觉得新鮮，时间久后，觉得手酸腿麻，为了锻炼自已，坚持＂扮″禾，时间久后，和农民一样，记十分工。
　　沙子坪大队搞了一个***思想宣传队，几个会拉二胡，吹笛子的人办了一个乐队，几个年青妇女和知识青年唱歌跳舞，那时除了唱样板戏外，再就是跳忠字舞，跳到最后，总是右腿在前，稍微弯曲，左腿向后，昂首阔步，身体前后移动，表示永远向前。
　　日期：2018-12-31 09:49:30
　　林其上台，挥舞一杆写有＂***思想宣传队＂的旗帜，在场中间旋转跳跃，旗帜在场中飞扬。林其目光炯炯有神，全身闪发出青春的力量。每到这时，锣鼓齐响，掌声不断。唐婷婷目不转睛，欣赏林其。林其看着唐婷婷，唐婷婷羞红着脸，在目光快要对视之时，唐婷婷赶快掉转目光，躲蔽林其的目光。
　　唐婷婷扮演《红灯记》李铁梅，长长黑头发绑成长发辫，辫尾扎上红头绳。林其扮演李玉和，头上戴上铁路大盖帽，身穿父亲的旧铁路制服，手拿一个汽灯。
　　唐婷婷唱道:＂我家的表叔数不清，没有大事不登门，虽说是亲眷又不相认，他比亲人还要亲。″唐亭亭虽未化妝，但由于心里激动，脸上红润，杏眼圆睁，唱时字正腔圆，得到众人喝采。
　　……

　　李玉和唱道:＂临行喝妈一碗酒，浑身是胆雄赳赳，鸠山设宴和我交朋友，千杯万盏会应酬，时令不好风雪来得骤，妈要把泠暖时刻记心头。＂林其唱的心里兴奋，双眼炯炯有神。
　　演出完毕，众人鼓掌。然后，各人回家。
　　林其和唐婷婷住在一个大屋下，两个人结伴回家，唐婷婷说:＂林其，你扮李玉和扮得真好，唱的不错，吐词清楚，表现了一个铁路工人的风采。＂
　　＂你演李铁梅，扮相英俊，真象一个铁路工人的女儿。″
　　两人越走，靠的越近。这时，一个不知名的动物发出＂哇″的一声，从身边而过。

　　唐婷婷吓了一跳，身若无骨，倒在林其身上。林其赶忙扶住唐婷婷，唐婷婷为了防止自已倒下，抱住林其，两个人脸对脸，胸脯挨着胸脯，林其感受到唐婷婷的温暖，柔软。唐婷婷感受到林其的強劲和力量。
　　唐婷婷站稳后赶快离开林其，林其也迅速从唐婷婷身边移开，两个人脸上飞来红云，心跳加快，……
　　从此以后，两人见面后有点不自然，总是回忆那天晚上偶然相抱的感觉，有点兴奋，有点后悔，恨自已怎么不能抱久一点？
　　日期：2019-01-01 10:10:34
　　3　 只有我欺负他

　　1971年1月7日，快过春节了，林其和唐婷婷下放农村巳经半年了，年底分红，十工分值三角钱，林其半年干了一干八百工分，共值五十四元钱，扣除油盐茶米菜钱，还剩二十四元八角钱。唐婷婷半年干了一千零八十工分，共值三十二元四角钱，扣除茶米油盐菜钱，还剩七元二角钱。两个人辛辛苦干半年，最后得了这么些钱。两个人心里都不平衡，觉得当农民辛苦，当农民发不来。
　　到后来，下放的同学在一起谈起年底分红，两人又乐了，他们二人在下放的同学里年底分红，得到的钱是最高的。还有不少同学年底分红，不但没有分到钱，还要倒找五元钱给队里。
　　快过年了，林其和唐婷婷在集市上买了一些土特产品，十斤马蹄(湖南和广西等地生产的农产品)，二斤黄花菜，特别是每人买了平常买不到的五斤腊猪肉，二斤火背鱼。
　　这两个人准备好行李，林其看到唐婷婷拿东西费力，帮唐婷婷拿十斤马蹄，五斤腊猪肉，唐婷婷带上二斤黄花菜和随身换洗衣物及梳洗用具，去火车站找到一辆回衡阳的货车。到了货车尾部，找到押运车的铁路职工，对押运员说:″伯伯，我们是铁路子弟，也是知青，过年了，我们想回家。″

　　＂上车吧，我家小子也是知识青年，还没看见他回家，我很担心他。″
　　林其和唐婷婷坐上货车尾车，回到老家。为了帮唐婷婷送东西回家，林其先到唐婷婷家，把东西放到唐婷婷家门口，转身回家。
　　＂奶奶，我回来了。″林其见到奶奶，跟奶奶打招呼。
　　奶奶滿脸微笑，＂二孙子回来啦，好，好。″
　　林其放下手中东西，把腊肉吊在厨房钩子上，把火背鱼放在碗櫃里，把黄花菜放在碗櫃上，把马蹄放在厨房地上。
　　晚上6点半，林其父母、林生、林秋芳回到家里，大家互相打招呼，非常高兴。
　　林其妈妈看到林其带回来的腊猪肉、火背鱼、马蹄、黄花鱼，从身上拿出二十元钱给林其，林其不要。妈妈说:＂这些东西，我们有钱也买不到，幸亏你买回来，辛苦你了。
　　日期：2019-01-01 10:12:57
　　林其妈把钱硬塞给林其，林其收下了妈妈给的钱。
　　大家吃晚饭，吃的菜是油豆腐炒腊肉，鸡蛋湯煮黄花菜，……
　　＂我跟大家讲，年底分红，我分到二十四元八角钱。买腊肉、黄花菜、马蹄、火背鱼，都是我自己挣的钱。″林其满脸自豪。
　　＂不错，我儿子能够自食其力，我非常高兴。″林其父亲高兴的说。
　　林其母亲说:＂很多知青年底分红，一分钱没有，还要倒找钱给生产队。″

　　林生嘴角一撇，言不由衷，＂很不错，干的好。″内心里的话是，傻瓜，半年二十四元八角钱，只是我当土伕子的半个月工资。当农民，钱少的可怜。林生知道，此话不能讲出来，弟弟也是为了我才当了农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