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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高中时代,纯真美好
作者:
别打脸
第一卷 小城故事多
青春那些苍茫的回忆,静静地滑脱生命的轨迹,正如桌上的刻痕,从今年到明年,一年又一年,记录了喜怒哀乐,印证了悲欢离合,留下了我们成长的轨迹,有怀念,还有遗憾……
第1章 逆流归来
昏昏沉沉的醒来,还来不及睁开眼睛,脑袋上就传来了阵阵刺痛。
哎,人到中年,身体是真不行了。
半斤白酒,两瓶啤酒,就喝成这样了,想当年,大学毕业,这点酒喝完别说睡过去,再K一晚上歌都不成问题。
都是为了万恶的钱!
可是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没老婆没孩子,连母亲都……
“这特么犊子玩意,供他念书有啥用?咋不打死他!”
突然,一个暴跳如雷的声音传来,把迷迷糊糊的于跃吓了一跳。
这么残暴的声音,这么霸气的话语,这是老爹啊!
老爹什么时候来尚海了?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于跃果然看到了老爸,然后愣住了,什么时候染头了?等会,好像…...还年轻了,皱纹明显淡了!
对于父亲的额头,母亲的手,于跃的印象极其深刻,也不知是哪一年,当他无意中注意到这两个地方,才豁然明白,他们正在老去,若再瞎晃下去,可能都来不及尽孝了。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开始知道奋斗的意义,开始狠下心的朝五晚九的干起了销售,然而,刚刚看到起色,母亲就被无情地病魔吞噬了,老天爷似乎要惩罚他的后知后觉,也根本不给他浪子回头的机会,就在他二十八岁那年,就在母亲四十八岁那年,把她带走了。
一夜之间,他终于明白,人生最大的痛苦不是错失了那回眸一笑百媚生的姑娘,也不是没有站在时代的前沿发家致富,而是子欲养而亲不待。
所以,哪怕经过奋斗有了一个年入百万的小公司,虽然终于可以衣锦还乡,但那颗心始终无处安放。
因为,到如今,他能给母亲尽得最大的孝,也不过就是回到老家,在那个坟上插上两朵花,然后烧上一车子的纸钱。
除了心中稍稍慰藉自己,毫无意义。
“你别吵吵啦!儿子都被打这样了,你吵吵有什么用!”
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响起,如同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于跃震傻了。
呆呆的抬起头,紧张与惊恐之中,他看到了母亲!
“妈!”
下意识的,于跃叫了一声,满含着思念与惊疑。
见儿子突然醒了过来,于妈妈大喜过望,一把拉住儿子的手,急切道:“儿子,你怎么样?还疼么?”
于爸虽然口中骂着,但见到儿子醒来也忍不住露出关切的眼神。
于跃呆呆的望着妈妈,早已经热泪盈眶。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这一幕是如何发生的,究竟是梦境还是幻境,但他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感受她的真切。
看到儿子突然激动的泪流满面,于妈妈以为他委屈的,赶忙安慰道:“好儿子,别哭,还疼不疼?”
于跃这才发现头上的疼痛并不一样,
不是喝酒之后的胀痛,而是生疼!
还来不及答话,于爸的声音再次响起:“哭啥?还特么有脸哭?憋回去!”
父亲的爆骂不但没有让于跃惧怕,反而新奇起来。
多少年了?好久没听到过这三字了!
记得自打懂事起,每次被揍哭老爸都会骂一句——憋回去!
但是,长大以后已经没听过了,此刻,竟然感觉十分温暖。
“哥,别骂了,跃伤的也不轻。”
又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于跃抬头,只见父母身后,站着的正是小姑。
和父母一样,都年轻了不少。
等会,小姑这身衣服……这不是那件风衣么?
对于父母的穿着,于跃不会感到任何的奇怪,因为他们几乎从来没变过,老旧的衣服也不会丢掉,反复的穿。
但小姑不一样,她只比自己大了六岁,虽然叫姑姑,但实际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小姑的爷爷和自己的太爷爷是异父异母的兄弟,这种情况在农村颇为常见,那个时候农村得病极容易死人,所以中年丧偶属于常态。
太爷爷的母亲死了,姑姑爷爷的父亲死了,于是,太爷爷的父亲和姑姑太奶奶走到了一起,成立了新的家庭,然后姑姑的爷爷随母亲来到于家,就跟了于姓,不知道是不是基因问题,姑姑家人都短命,她的父亲在她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改嫁,为了出嫁方便,孩子就留在了老于家,所以姑姑是爷爷奶奶照顾大的,也把爷爷奶奶当成了父母,如同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一样。
姑姑没有留在老家,辍学之后就来到城市打工,因为长得漂亮,被家住平原市的姑父追到了手,然后成了婚,进了城市,所以穿着打扮都很时髦。
于跃对小姑身上的风衣很熟悉,因为高中那会经常会去小姑家改善一顿伙食,所以印象很深刻。
这是怎么回事?
“哥,嫂子,咱们出去说吧,让跃躺一会,大夫说有轻微脑震荡,得休息。”
大夫?轻微脑震荡?
呆呆的看着三人离去,于跃整个人都不好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在医院!
下意识的摸摸脑袋,一阵疼痛传来,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脑袋上缠着绷带!
医院!这是医院,我在住院?
脑震荡!
爸爸的爆骂……
怎么这么熟悉?
记得,高中那会,和一个家伙因为打球干了一架,那家伙被自己干的鼻口窜血,而自己,被群殴致住院!那时候,自己轻微脑震荡,那时候的景象,和现在很像!
于跃有点懵,脑子乱做一团。
这时候,他听到门外传来轻轻地交流声。
这次又有一个新的声音,让于跃觉得有些耳熟,却又想不起来了,终于,他通过谈话听清了,那是自己高中时代的班主任,老李!
只听本来暴躁的爸爸声音有些低沉,近乎哀求的说:“李老师,孩子小,不懂事,您看原谅他一次吧。”
“是啊!”小姑说:“他被打的也不轻,我们也不会追究什么的。”
“追究?”这时候老李很生气:“你
们追究什么?全操场的人都看到了,是他先动的手!而且我告诉你们,他打的是教务主任宋主任的儿子!不是我不追究就不追究的,宋主任很生气,孩子的牙差点被打掉,这要是破了相,可不是他于跃轻微脑震荡能比的。”
听到老李说对方是教导主任的儿子,三人登时慌了,要是普通孩子还行,这是子弟啊!
“那…..”于爸慌了神,竟不知说些什么。
“李老师,求求您了,别开除我儿子!”于妈妈声音带着哭腔,忐忑的哀求道。
“哼,不开除?他在学校学习么?整天和一群混子混在一起,你们汗珠子落地摔八瓣,就供这么个祸害读书,值得么?还不如掐死了算了!”
老李十分恶毒,这话听得三人十分愤怒,但此刻有求于人,为了孩子能继续读书,也只能忍着,敢怒不敢言,还要低着头。
不对劲!
这不是梦!
一切太真实了!
被老李话语激怒的于跃下意识攥紧了拳头,他虽然都看不见父母,但知道,在那扇门外,他们是如何的卑微。
那老李如同训学生一般训着父母,如同骂孩子一般羞辱着父母。
于跃知道老爸是个暴脾气,但是,他现在之所以不敢发作,不是他脾气好了,而是为了自己!
“李老师,我们知道错了,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孩子,您看,求您了,看在孩子小不懂事的份上……”小姑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道:“帮帮忙!”
于跃没看到,门外的小姑往李老师的口袋里塞了一些东西。
“好吧,我给你们指条路,但是成不成我不管!”老李话风变了,只是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完全没有拿人家手软的感觉。
“谢谢您,谢谢李老师,您说。”小姑激动道。
“破财免灾!”
良久,于跃只听老李被三人恭敬的送走,然后外边是一片沉寂。
到了这一刻,于跃已经搞清了一个事实,这不是梦,根本不用怀疑,梦里不是这样的,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自己重生了!
喝着酒,喝到迷糊,然后醒来,自己重生了!
命运选择的也是一个醒来的点,只是不是睡觉醒来,而是昏厥入院。
对于成为了赚钱机器,上不能孝顺母亲,下没有传宗接代的于跃来说,重生应该是一件开心的事,可是震惊过后,他无比沉重,因为外边是压抑的沉默,显然此刻的父母不知道这一切是重新来过,依然在设身处地的发愁。
上辈子,他一直昏迷着,根本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根本不知道父母遭受了如此的羞辱,只知道最后的结果,如老李所说,破财免灾。
只是,那时候他并不知道,这是老李“善意”的提醒。
同样,上辈子,他没有听到父亲这一声叹息,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连声音都苍老了几分。
“我去抽颗烟。”父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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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声,门开了,于跃下意识的闭上眼睛,佯装睡着。因为些许愧疚,因为他让母亲蒙羞。
眼睛留了一条缝隙,他看到了母亲满面愁容。
上一辈子,在自己昏迷之中,母亲应该也是这样的,想想当时的自己,于跃真的觉得老爸说的对,还不如打死算了!
上一辈子,他醒过来就被老爸劈头盖脸的一顿骂,他还觉得委屈,他还觉得自己不是主动惹事,是正常反击,还不服气。
然而,此刻,他知道,自己让父母蒙受了多大的羞辱,又让他们承受了怎样的压力。
他知道,为了让他免灾,父母拿出了三万块!
不说后来年入百万,即便放在重生归来的现在零八年,其实也算不上大数目,但是,那是父母辛勤劳作一年的收入,被自己一拳头打了出去。
这还不包括医疗费用,还不包括给老张的报酬。
“嫂子,你别上火,家里有没有余钱,剩下的我张罗。”小姑说。
于妈叹息一声,道:“哪里还有闲钱啊,来时候你哥在邻居家借了一千,连你垫的医药费还没给你呢……”
小姑一咬牙,道:“没事,我张罗。”
“玲儿!”于妈叫了一声,道:“算了,等你哥回来再说吧!”
“还说啥啊,不花钱跃就要被开除了。”于跃的小姑于玲道。
“三万呐,太多了,不行,算了,就等你哥吧,他说咋办就咋办。”于妈道。
于玲明白了,嫂子这是有转学的考虑,急道:“不行啊,不说这学校好,关键是要被开除,其他地方也不见得能收,到时候还是得花钱。”
于妈闻言神情顿时一苦,一时间无言以对。
良久,门再次打开,于跃见到老爸走了进来,眉头紧锁着,身体微微佝偻,接着,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重重的烟味儿。
从说去抽烟,到现在归来,得有二十来分钟了,于跃不知道老爸抽了几根,但敢肯定,这段时间他肯定就没停过。
三万,自己运气好点一个单子就搞定了,但那是十几年之后,而现在,对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父母来说,得精心干一年!
“哥,这钱得花!”可能生怕大哥的意愿与自己考虑的不同,小姑先声夺人,道:“被开除转学很困难,也是得花钱,到时候换个新学校,跃也不适应,这钱我先帮你张罗,等你卖了苞米再说。”
听到小姑的话,于跃眼睛泛酸,因为他知道,嫁到城里的小姑只是看起来风光,也有属于她的苦楚。
姑父是一个标准的混混,他父母是早年进城闯荡的农民,小有积蓄之后便在城市扎根,但这样的拼搏家庭大多有个通病,一心赚钱,无暇照顾孩子。
所以就导致他的姑父混成了二溜子,长大之后也没什么男人的担当,靠着扒皮维持生计,外表看起来挺风光的,大金链子小皮包,冬天还要穿个雕。
但其实就是欺软怕硬的小混混,自以为身在江湖,实际根本就不在道上。
因为贪恋小姑的美貌,穷追猛打,当时年少的小姑也确实被他的“男人气概”所俘虏,但是,随着结婚之后深入接触,她才渐渐明白这是多么不靠谱的男人。
可是为时已晚,本来美丽欢快的小姑已是有了孩子的少丨妇丨,被生活磨平了棱角,除了柴米油盐以外,全部的精神都寄托在了自己的女儿身上。
尤其到后来,姑父和大多男人一样,得到了就不再珍惜,整日在外边厮混,不是和兄弟们喝酒,就是找个幼稚的、对社会大哥心生崇拜的小姑娘搞破鞋,小姑自然是知道的,但已经懒得理会了,自己赚钱自己花,自己经营着女儿的生活。
要不是高中时候经常去小姑家发现了姑父经常夜不归宿以及窥到一些端倪,他会和父母爷爷奶奶一样,被小姑制造的假象给迷惑,还以为她光鲜亮丽过的很幸福。
因为一直以来,无论遭受多大的委屈,小姑回娘家从来不说,每次回去探亲也都让人看起来家庭一片和睦,哪里有人知道她活的多苦,多累,以至于心死。
所以于跃知道,哪怕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没完全僵硬,但小姑开口要钱也不容易,不仅因为姑父不那么待见小姑了,更因为他自己也是外强中干。
“花!”
于跃正思考的时候,一个字掷地有声的说了出来,带着坚决和沉重。
一瞬间,于跃心被重重的撞击了一下。
虽然他知道这个决定,但亲耳听到父亲说出来,他心中无比难受,有压抑,有感动,也有愧疚。
老李固然恶毒,但有一句话说的真没错,汗珠子落地摔八瓣,供自己,真的不值得。
“我张罗钱!”小姑说着拿起电话,起身就要离开。
于爸于妈不知道,但于跃知道,之所以要出去打电话,不是为了安静,而是小姑觉得有些交流不能让哥哥嫂子听到,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难,不能让哥哥嫂子和父母为自己担心。
“小姑!”
于玲刚要走,于跃突然睁开了眼睛。
几人都是一愣,没想到他醒的如此突兀,但很快,他们明白了什么,于妈道:“儿子,你别说话,好好休息。”
“妈,我没事。”于跃握住妈妈的手,眼含热泪。
于玲看着侄子抱以一个安慰的微笑,仿佛在说有姑呢,小意思,然后转身欲走,但于跃再次叫了一声。
“干嘛?”于玲问道。
“小姑,不用张罗钱。”于跃道。
于爸闻言大怒:“不张罗钱咋整?回家啊?不念啦?”
于跃闻言微微低头,愧疚道:“不念也没啥不行的。”
啪!
于跃话音刚落,一个大巴掌拍了过来,直接把他打懵了。
呆呆的抬头,母亲一脸愤怒。
“不念了?供了你十多年,你说不念就不念了?”
于妈罕见的暴怒,把于跃吓坏了,赶忙道:“妈,我错了!你别生气!”
于妈一愣,没想到本来叛逆的儿子突然就认错了,有些猝不及防,同时想到自己刚才怒火攻心失了分寸,儿子还轻微脑震荡呢,这一巴掌,还不得给打成重度?
想到这里登时后悔了,心中一阵慌乱,赶忙伸手抚摸儿子的脸颊,急道:“儿子,你没事吧?妈不对,妈就是一着急……”
“没事!”于跃握住妈妈的手,道:“打的对!”
三人一愣。
“快叫大夫!”于妈慌了.
“妈!叫大夫干嘛?”于跃叫住母亲。
“你…….你不对劲啊!”于妈说。
于跃差点笑出来,得,合着老妈觉得自己被打出问题来了,显然,自己现在这么听话懂事让她很不适应。
“妈,我没事,你给我打醒了。”于跃说。
于妈更慌乱了,什么叫我给你打醒了?
于跃其实本来没有不念的打算,只是借着老爸的话自我埋怨而已,哪成想老妈如此激动,一耳光就下来了,不过刚好,就说被打醒了吧,省的父母不适应。
“妈,我念,但不用张罗钱。”于跃赶紧安抚母亲。
“念?不张罗钱?学校你家开的啊?”于爸这时候又生气了。
“没事,这事你们别操心了,我处理。”于跃说。
“你?”于爸越听越生气,站起来就开骂:“把你特么能耐的,你能处理啥?你除了能打架惹祸,你还能处理啥?”
一通熟练的操作,于跃登时就蔫了,他知道,这节骨眼不能硬刚,否则一个大嘴巴是轻的。
见儿子不说话了,于爸这才停了下来,只是依然气愤难平。
“儿子,听妈话,这些事你就别管了,你好好念书就比啥都强。”于妈说。
于跃看了眼老爸,小心翼翼道:“妈,没事的,我都这么大了,自己惹得事我自己能抗着。”
“CNMD!”于爸受不了,干脆不再压制,简单粗暴一句大骂:“你能抗啥?你特么抗袋面都费劲,你还抗事?”
“哥,你小点声!”于玲见大哥已经无法自制,简直和在家骂孩子一样了,赶忙提醒一句。
“我咋小点声?都特么要被他气死了!”于爸骂道。
“跃,你别吵吵了!看把你爸气的,大人的事小孩别参与,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念书!”于玲给于跃连连使眼色。
于跃虽然了然,但还是很倔强,只是他不看父母了,而是看着小姑:“小姑,不用花钱,你给我准备三个信封,准备几份报纸就行。”
三人闻言一愣,之前还觉得这孩子是犟嘴,但此刻听他又是要信封又是要报纸的,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样子,都开始疑惑了起来。
“干嘛?”于玲下意识问道。
“送礼!”于跃道。
“送礼?”于玲懵了:“送什么礼?”
“送报纸啊。”于跃道。
“给谁啊?”于玲问。
“宋主任嘛。”于跃道。
“宋主任?”于玲惊叫一声,一脸懵逼。
这边有句俗话,说上坟烧报纸,糊弄鬼。
于跃更厉害,送礼送报纸,这是糊弄主任啊!
不过这不是扯淡么?鬼好糊弄,但人糊弄不住啊,这和送死有什么区别。
“净扯犊子!”于爸终于开口了,一句话,算是结束了自己的好奇。
于跃知道,在他们的世界,自己就是一个孩子,不强硬点也是不行的,于是很严肃,很自信的道:
“三个信封,几份报纸,我给你们当三万块钱花出去!”
三人都被于跃的话给吸引了,甚至都来不及思考于跃是怎么知道的那个价钱是三万。
三个信封,几份报纸,就能当三万块花出去?
“跃,你说的明白点。”于玲忍不住问道。
“很简单,拿三个信封,把报纸剪成钱的大小,然后塞到信封里就行了。”于跃道。
本来,三人很好奇,很期待,但是,很快就泄气了——幼稚!
“他傻啊,人家不认识钱啊?”于妈说。
于跃笑道:“放心吧,他不会当场打开看。”
嗯!
于玲听到这句微微赞赏,这家伙脑袋还算灵光,这一点倒是可以想见。
但是,灵光也仅限于此。
“但是人事后还不看啊?到时候看到了,再开除你有啥问题么?”于玲道。
于跃笑道:“过后?只要咱们离开办公室,那就不是他说的算了。”
几人又是一阵不解,于跃道:“小姑,别墨迹了,你赶紧去准备,趁着他们还没下班,趁着我刚好还有伤,听我的,肯定妥妥的,我啥时候办过呲花的事啊。”
于玲闻言一顿,忽然想起了小时候,这个大侄子就是出了名的混账,歪歪点子最多,坏起人来简直让人防不胜防。
还真是,这家伙要筹谋一个事,不管是去人家房檐下掏鸟窝还是元宵节偷灯笼,从来没失手,哦,从来没呲花过呢。
想到小时候,带着小六岁的侄子满村玩耍,看着这家伙人小鬼大的祸害人,于玲不由得一笑。
哎,那时候真好!
虽然穿得不好,但是冬天也没冻着;虽然生活拮据,但总有欢声笑语。
一瞬间,于玲决定做,不仅因为了解这个侄子,不仅因为相信他,还有一个注定不能说的,很鬼使神差的感受——好玩!
一切准备就绪,四人出了医院,看着三个塞得满满的信封,于爸总觉得这是瞎胡闹,可是偏偏妹妹这个在市里见过世面的主心骨也同意,他也没办法,只是不断地念叨这要是被开除了,我就打折你腿!
打的坐进了副驾驶,于爸一边唉声叹气,一边重复着狠辣的毒誓,听得后边三人一阵无奈。
其实他也只是念叨,心中也有打算,万一被开除,那就转学吧,有一万块托人也差不多了,大不了就是学校差点,关键是这三万也着实太沉重了一些。
于跃坐在后排中间,左边是母亲右边是姑姑,他亲昵的握着母亲的手,不断地给姑姑使着放心的眼色。
到了平原市实验高中,看着校门口张贴的上届高考的英雄榜,于跃心境微微起伏。
一别十年,你好平原。
高中虽然在平原市读了三年,但于跃对这个城市真的不太熟,他对平原市所有的了解都仅限于这所高中附近五公里以内的地方。
对于他来说,来到学校,才是真的来到了平原。
“装可怜有啥用,那些家伙还管你惨不惨?”于爸下车看着儿子骂骂咧咧道。
于跃知道父亲的意思,自己本来只有头上缠着绷带,应自己的要求,现在手上还吊了一个,搞得和胳膊骨折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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