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二十年前那段往事

作者: 偏心

  “妈,”我学去了!
  去吧,学可千万不要打架啊,知道么?我和你爸挣钱供你学可不容易啊,我和你爸天天班,多辛苦啊,你得好好学习,一定要考学,也算对得起我和你爸了,我妈低头拿着抹布看着我说道,我妈和我爸都是普通的职工,我妈是医生,而我爸是货车司机。
  “嗯哪”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肯定好好学习,那我去学了,今天可是第一天开学,我得早点去。
  行,快点去吧,路慢点骑车,别毛毛躁躁的,我妈叮嘱了一句!
  知道了,我推着自行车回了一句。
  “话说,我叫张峰,今天14岁,可能是因为家里的条件不是太好吧,身高一米六多一点,同龄人矮了不少,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帅气的外表,看咱这发型,小平头,前面留几根小刘海,没事我吹两下,老帅了,哈哈…”
  我骑我新买的变速自行车,花200多呢,还是模仿变形金刚的颜色,老酷了,但是用现在的眼光来看那可真是土的掉渣啊,都不好意多思骑出去。
  在那个时候很流行着种自行车,和我差不多的男孩子没有不喜欢这种车子的,在下午的时候总是能看到很多的男孩子骑着变速车子追来追去,时不时的还来次飘逸…
  我家离市里的学校大约有七公里的路程,我背着小书包,穿一身有些洗的发白的衣服,脚踩着一双廉价的黑色帆布鞋,嘴里哼着当下最流行的《老鼠爱大米》“美滋滋”的往镇赶去。
  大约骑了能有一个小时吧,到了我要的那个学,离着老远我看到了“S市二”这四个大红字,我觉得好气派,好大啊,我的小学好多了,我的小学一个楼,破的要命。
  此时学校里面已经有好多人了,我把我的“猛登125”停到了一个树的下面,小心翼翼的了锁,又用铁丝绑了一圈,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放心的去找自己的班级。

  我离着老远看见教学楼底下门口站着一些“不良少年”,我为啥要说是不良少年呢?
  从他们的样子看了出来,有的留着黄头发,有的打着耳钉,还有的把好好的裤子非得弄坏了,还有顶着爆炸头的,手里拿着烟,蹲在地,一脸忧伤的表情,眼神里充满了丢了五块钱的伤感。
  这样的打扮是二零零几年那个时候正流行的杀马特造型,那个时候感觉好酷啊,好有型啊,男的留着爆炸头,女生也是爆炸头,画着黑眼圈,大红嘴唇子,裤子挂俩铁链子,没事在照个大头贴,来个茄子的手势,要么蹲地下,或者四十五度角仰视天空。
  敢问一句?八零九零后,有几个人没有过这种造型?(反正我是有,哈哈,闲话少说。)
  如果你看到这种人站在你要去的地方,那么你将要面对两个选择,一个是赶紧绕开,从另一边绕过去,另一个那是从他们面前走过,当然了,前提是混的很吊,有人罩着你,有人帮你出头。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看见了几个“救命”的人走了过来,是保安,我赶紧跟着他们屁股后面了楼,然后我又问初一在哪,那保安告诉我初一在二楼,初二在三楼,而初三是在另一个楼课。
  我说了声谢谢,然后在二楼找我的班级,我考的这个初是一个不太好的初,学校学生也少的可怜,只有五六百人而已,像最好的一种有好几千人呢。
  我找了半天才看到了一年三班那个门牌,我赶紧走了过去,在我要进去的时候一双手拦在了我的面前。
  “站住”干啥去?
  我顺着声音看去,这个人我差不多高了一头,一张挺帅气的脸,短发,看起来很阳光,只不过眼神里多了一点虎气,给人的第一感觉感觉是不好惹。
  啊?你是在和我说话么?我听诧异的回了一句。
  草,废话,这门口咱俩,我不和你说话我跟你二舅妈说话呢啊?废话少说,兜里有没有钱,给我一块,买两袋小当家吃去,饿特么死我了,这个人挺闹心的看了我一句!
  “啥?向我要钱啊,可是我没有啊?早我妈没有给我钱,我有缩了缩的脑袋说道。”
  少特么废话,我都特么看见了,你那钱都几把快掉脚后跟去了,你是当我瞎啊,“草“这个人骂了一句顺手把钱给我拽走了。
  “你别拿我钱啊,那是我的,又不是你的,我作势要抢…”
  “啪嚓”一个大嘴巴子呼在了我的脸,火辣辣的疼啊,眼前直冒小星星。
  “你麻痹”是不是赛脸,紧接着这个人又踢了我一脚。
  此时此刻我的内心非常憋屈,有一万只小绵羊从我脆弱的心里踩过,我想打他,可是我不敢,我怕挨揍,挨揍太特么的疼了,我忍不住的“哇哇”哭了起来。
  我这一哭,班级里的人都出来看,基本都是笑的,我纳闷了,有那么好笑么,难道看别人挨打跟看小品一样么。
  “我草”还几把哭了,这几把完犊子,看你几把烦,赶紧滚犊子,说着推了我一下,又骂了一句:草泥马的,别几把看了,有几把啥好看的,赶紧给我滚回去,一群*仔子,记住了,我叫孟令双,有意见去去二年一班去找我,草,说完转身走了。
  手里还攥着我妈给我的五块钱,不是说要一块钱么,不讲理啊,我又哭了出来,这午咋吃饭啊,一毛钱都没有,杂活啊,这还有没有天理了,我抹了一把眼泪跟着班里的同学走了班级。
  进班级我扫了一圈,没有位置了,尼玛啊,有没有搞错啊,什么鬼啊,我的点子这么背,真特么是喝凉水塞牙,放屁都砸脚后跟啊,没有位置我只能在前面站着了,好在前面有“卫生角”,我把书包放到了桌子,低着头,我都不敢抬头,我能感觉到现在班里的同学肯定都在看我,我都听见他们说我了。
  “议论我为什么挨揍?”

  “怎么第一天挨揍?”
  还有说我完犊子的,是个熊蛋包,不敢还手,垃圾一个.!
  过了能有十分钟老师才来,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站着?怎么不回到自己的位子去,“老师看着我说道。”
  老师,我没有座位,我来的时候班级里面已经坐满了,我回了一句。
  “报告,”老师,我来晚了。

  在这个时候一个非常洪亮的声音传来,反正是这个声音听起来很有震慑力,非常粗狂,有点像梁山好汉的感觉。
  我和老师还有班级里的同学几乎是同时向门口看去,随后我们的眼神都直了,这个人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让人看了想笑的感觉。
  这个人直挺挺的站在了门口,而且还敬着礼,头抬得老高,两只大鼻孔朝天,穿一身非常粗糙的衣服,我穿的还要寒酸,脚的一双解放鞋都开胶了,挎着已经过时的为人民服务绿色斜挎包,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形象,剃着板寸,晒得有点黑的皮肤,一身结实的肌肉看起来非常有型。
  你是这个班的么?你叫什么名字?老师看了他一眼说道。
  “报告老师”我叫李元。

  老师看了一眼手的点名册说道:放松点,手放下,别这么紧张,这是学校不是部队,老师笑呵呵的说道。
  “是,老师。”李元右手放下,“啪”的一声贴在了裤子,随后右脚用力向右提出,“嘭”的一声靠左脚,非常标准的“敬礼”…“礼毕”…“立正”的姿势,差一个稍息了。
  哈哈哈….班级里的同学都哈哈的笑了起来,我也忍不住的跟着笑了起来,这个李元实在是太有意思了,不过人家李元根本不在乎那些,依然我行我素,依然直挺挺的站在门口。
  呵呵,好了,好了,别笑了,你叫李元是吧,赶紧进来吧,老师笑呵呵的招呼一声李元。

  李元“嗯”了一声,走了进来,然后向班级里看去,问了一句:老师,我坐哪啊,这也没有地方啊,咋整啊?
  这样吧,你跟他去这个楼后面的仓库取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说是我让的,老师指了我一下说道。
  啊,好,走吧,咱俩去取桌子和椅子,李元说了一句。
  行,走吧,说着我拿着书包和李元向仓库走去。
  在路我实在是忍不住的问了李元一句,你怎么跟老师说话总敬礼啊?同学都笑话你。
  李元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是一种礼貌,是对老师的一种尊重,在部队和领导都要这么说话,要不然会挨揍的,他们愿意笑笑呗,反正笑一下我也不会少些什么,随他们便吧。

  那你是当过兵么?我又问了一句。
  李元笑了笑说:当然没有了,我才15岁啊,怎么可能当兵呢,我爸以前是当兵的,可能是受他的影响吧,我也养成了这种习惯。
  你长得可真够壮实的啊,我高这么多,这吃啥好吃的了,我笑嘻嘻的说道。
  哈哈,吃啥啊,哪有钱啊,我是每天都坚持锻炼啊,像你的,瘦成这样,你可赶紧多吃点吧,你这小样,要是刮风大点,都容易把你刮飞喽,在把你挂树杈,李元哈哈笑着说道。
  给我的感觉李元这人挺有意思的,挺好交的,我俩连说带笑的去仓库去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回了班级,老师把我俩安排在了最后一排,我说老师我看不见,我俩能不能做前面啊?
  你俩先做着,这只是暂时的坐着,等过几天会按成绩来排位置,老师回了一句。

  接着老师让男生去取书,女生留下来收拾班级,这一切整完以后老师让我们先回家,明天八点来学校,(在我们这边的初基本都是头一天不课,只是发书,第二天才正常课,反正我是不知道为啥。)
  李元,你家是哪的啊?咱俩一起走呗?我问了一句。
  我是XX街道的,李元边收拾书包边回了我一句。
  啊,那正好,我回家路过,一起走吧。
  行,那走吧。
  说完我俩走出了班级,去骑我的自行车,我俩推着自行车,应该是我自己推着自行车,李元并没有骑。
  李元,你怎么没骑车子啊?
  我没买。
  那我载你吧,你坐后面,咱俩一会到家了。
  你载我?你可拉倒吧,张峰,你可别开这种国际玩笑了,你这小体格你能蹬动么,李元笑了笑说道。
  我载不动你,那你载我呗,你这大体格子不得把自行车骑飞了啊,哈哈。

  李元呲着大板牙说道:这非常不好意思了,我不会骑自行车,要不然我早把我家的二八大杠子起来了,(一种带大梁的自行车,现在很少见了,以前还是很多的,不过样子不好看。)我还何苦走着来呢?
  我靠,真的假的啊,你竟然不会骑自行车,你可别和我闹啊,我可是很容易当真的,我这人可实在啊。
  骗你干啥啊,我是不喜欢骑车子,我喜欢跑步,既锻炼身体又低碳环保健康,行了,别墨迹了,一会下午了,赶紧走吧,说着李元拽着我的车把,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我俩刚出门口看见了一群混子站在学校外面,为什么说是混子呢?那个年代只要是黄毛,长头发,破洞的裤子带链子,这是典型的混子,不像现在混好的人都是穿西服,打领带,只有一小部分的小混混还保持原样,还在原地踏步走。
  我说李元,咱俩快点走。
  为啥啊?李元问道。
  他们容易打人,老疼了,我缩了缩脑袋说道。
  啊,那好吧,我们快走吧,李元说了一句,加快了速度,看的出来李元也是只有一个体格而已,不会和我一样胆子小吧?

  那群混混时不时的对一些长得好看的女生吹口哨,要么是走近去看,都快贴人家脸了,大部分女生都不敢吱声,当做没看见他们走过去。
  “啪”的一声,我后脖颈子一凉,这声音我实在是太熟悉了,我忍不住回头一看,一个白皙瘦弱男生正在被一个黄毛打,那黄毛边打边骂道:你特么咋这么白,看你几把生气,回家把脸给我抹黑了,然后每天拿盒烟给我。
  知道不?草你吗的,黄毛又踢了这个男生一脚。
  这个男生没有说话,只是眯着眼看他,一脸的镇定,仿佛刚才挨打的不是他一样,你看你麻痹啊,我跟你说话呢,草拟马的,黄毛又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
  哎哎哎,差不多行了啊,大黄,一个崽子而已,后面的一个混混说到,这混混穿着黑色背心,卡尺发型,露出结实的身材,一看是这伙人的头。
  原来这个混混叫大黄啊,怎么这么像狗名啊,不过他那一头黄毛确实挺像狗的。
  你在骂我一句试试?那个男生抬起头不在眯着眼睛,而是非常平静的看着大黄!!

  “哎呀,我草了,”新鲜了啊?还有这种事情,还让我在骂你一句,哈哈,大黄像听了多大的笑话一样,我..你.....
  刚要骂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见男生突然跳起,右手一下子掐住大黄的脖子,紧接着用自己的脑袋向右大黄撞了过去,直接把大黄干倒。男生并没有停手,而是继续用脑袋咣,咣,的撞大黄的面门,瞬间大黄满脸的血迹。
  大黄想翻身站起来,可是男生右手死死的掐住大黄的脖子,大黄根本用不力。
  我去,什么情况,大黄竟然被这个小崽子干倒了,还看个几把啊,赶紧过去啊,领头的混混扔掉手的烟领着其他几个混混跑了过去。
  我去你的,我让你骂我,让你骂我,男生疯狂的用脑袋撞着大黄,大黄都被干休克了,问一句,用脑门子咣咣撞你鼻子,你蒙不蒙圈,反正我是蒙圈。
  小崽子,领头男过去一脚踹在男生的脑袋,去薅住男生的头,后面几个人也跟着把男生拽了下来,本来男生又小又瘦,几个人都没怎么用力给拽下来了,接着是一顿踢,踢的男生满脸的血,也不知道这脸的血是大黄的还是他自己的。

  啊……,我去你的,你属狗的啊,我靠,其一个长毛混混大叫起来,原来是男生咬在了他的小腿子。
  我去,还几把挺有刚,说着领头男在旁边找了一块砖头子,照着男生的脑袋咣咣两下,直接给男生干松嘴了。
  你在咬我啊,你麻痹的,长毛男骂着踢了男生一脚。
  “行了,走吧,”给大黄送诊所去,看他躺那里的那个样,好像死狗一样,领头男扔掉手里的砖头子说道。!
  你们都看个几把啊,赶紧都滚犊子,在看牙给你们掰下来,呵,领头男冲着人群骂了一句。
  不管在啥时候都少不了看热闹的,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还有人在人群里偷偷议论‘’我靠,这些人是谁啊,咋这么牛呢,哪天不行找我哥干他们一顿吧?
  行了,你可拉倒吧,可别吹牛笔了,你哥走道都踢自己篮子,还打别人。
  这群混混把大黄抬走以后,男生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从书包里掏出一瓶水说着自己的头浇去,又把自己的短袖脱了下来擦了擦,然后走了。
  这么小的体格竟然这么抗揍,而且一声都没吭,真是可以,够爷们,李元自言自语的说道。
  是啊,真猛啊,要是这么打我,我早躺地起不来,我回来了一句。
  你还用说,我一巴掌能给你干迷糊,李元看着我笑嘻嘻的说道。
  “废话,”你啥体格啊,我又啥体格,赶紧回家吧,饿死了,回家吃饭,你来我载你,我催促了一句。
  “行,”来来,我看你能不能整动,说着李元一大屁股坐了来。
  车子呼哧一下子,我费劲把啦的才登起来,我们两个一个多小时才到李元家,李元下去以后我瞬间感觉解放了,那小车子让我蹬的,都快冒火星子了。
  回家我干了三碗大米饭,然后我去睡觉了,实在是太累了,都要虚脱了,载李元跟载头猪一样!
  不知道咋回事!想起今天的挨打,还有校门口的打架我咋心里直突突呢,我都后怕,下牙直撞仗,牙花子都要干出血了….
  第二天一早我骑车往学校赶去,因为今天开始课了,可能还按成绩来排座位,在我骑到一半的路程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其实我早看到我还特意加了速度,想早点超过他,没想到还是被他给叫住了。
  “喂”干啥啊,骑这么快,没看见我啊?是怎么的,着什么急啊。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扇我嘴巴子,拿我钱的人,说着一把薅住我的车子,我只好停了下来。
  哥,啥事啊,我这不是着急学么,我诺诺的说了一句。
  草,着个屁急啊,这才几点,说着要拍我脑袋,我紧忙一低头,从兜里拿出早我妈刚给我的五块钱。
  给你,哥,我今天带五块钱,都给你,别打我了,行不?实在是太疼了,我挺几把窝囊的说了一句。
  呵呵,我草,你这是把我当啥人了,你这小子挺有意思啊,说着话用着风一样的速度在我脑袋拍了一下,然后从兜里掏出十块塞进我的兜里,整的我还挺诧异的。
  哥啊,你到底是啥意思啊,我咋不明白呢,你咋不要钱了呢,昨天你不是因为钱才削我的么?你这今天咋又给我钱呢?我忍不住的问了一句。
  昨天啊…那只是特殊情况而已,别把我想的人品那么差,不知道我的外号是啥么?他挑着眉头看着我说道。
  啥啊?哥!我眨巴眨巴眼睛问道。
  “君子剑”知道不?孟令双一脸骄傲的说道。
  突然感觉孟令双没有那么坏啊,哥,我能小小的插一句么?

  行,你“插”吧?
  君子剑好像是笑傲江湖里的岳不群吧,那家伙不是一个太监么,哥,你不会是?还是你对男的感兴趣啊?我非常正经的问道。
  草,说啥呢,我可没那种爱好,我可是堂堂的爷们,怎么可能呢,孟令双说着话的同时,我发现了他的脸多了一点红晕,像春天的桃花一样,看的我是一激灵啊,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行了,赶紧走,你载着我,然后坐在车子后面,顺手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深吸了一口,吊儿郎当的样子,然后又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来一根烟啊?
  不抽,老师不让我抽烟,有烟味老师该找家长了,我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赶紧走吧,孟令双笑呵呵的骂了一句。
  哥,我能不能再问一句?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咋这么多的问题呢,行,你问吧。
  昨天你为啥打我啊?我都给你钱了啊?我看着他说道。
  哈哈,这事啊,记住了,我最讨厌别人和我顶嘴,你要是把钱直接给我那不没那么多事了么,我只是要一块钱而已啊,你咋那么抠呢?你哥我可是典型的大男子主义,行了,赶紧几把快走吧,一会八点了,孟令双催了一句。
  我骑车子费劲巴拉的往学校骑去,昨天载李元,今天载他,还有没有天理了,老天爷能不能可怜我啊,我心里在呐喊着,咆哮着,然而并没有用,现实硬邦邦的给了我一砖头子,直接干冒血。
  紧赶慢赶的好不容易在七点到了学校,我这两条小短腿都要蹬飞了,我估计啊,我这大腿里子都青了,篮子都磨秃噜皮了,一走道都外八字了,整的我挺几把闹心了。
  谢了,有事去一班找我,孟令双说了一句飞快的往初二的方向跑去,原来他也怕迟到啊,我以为他啥也不怕呢。
  啊…我知道了,我挺闹心的回了一句,这到底啥几把意思啊,昨天揍我,要我钱,今天给我钱,还让我有事去找他,这都几把是啥逻辑啊,整的福尔摩斯一样,心里泛着迷糊。
  叮铃铃…..
  我草,课了,我右手把着我的胯跨,左手把着左腿,挺几把费劲的往初一方向跑去。
  走到班级的时候老师已经去了,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敲了敲门,报告老师,我来晚了,我举了举手说道。
  进来吧,回自己的位子去,老师看了一眼说道。
  我“哦”了一声,像自己的班级走去,在我刚坐在自己位子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传来,一个坐在我倒数第二排的男生非常鄙视的看着我说了一声,“这家伙”,看你走那两步道吧,夹了夹了的,好像那啥磨碎了。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没想到他又骂了我一句:看什么啊,欠揍是不是,那个样子实在是气人,一脸瞧不起我的样子,好像他爸是*一样。

  我没回话,当是在看那啥了,我坐下了没管他,但是感觉心里很憋屈,好难受的感觉,无缘无故的骂我干什么啊,我又没惹他,真是的,我心里抱怨着。
  骂我的这个人我记得他,昨天我在门口被孟令双揍完回班级的时候是他说的我废物,孟令双骂他们没人敢,怎么我谁也没惹骂我呢,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啊,越想我越憋屈,真生气。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刚才他骂你了,要不咱俩下课揍他吧,他那小体格,我能弄死他,李元看着我说了一句。
  我看了看他,心里想到,还是算了吧,李元肯定能打过他,可是过后人家肯定得打回来,而且李元看起来不是那么喜欢惹事的人,而且胆子也不是很大,还是忍忍得了,反正他也不能总欺负我。

  算了吧,没事,骂两句骂两句吧,反正我也不能少什么,无所谓,他爱骂骂吧,也不能总骂我,我看了一眼李元回了一句。
  好,那听你的,你啥时候要想干他跟我说,我肯定帮你干他,哈哈,李元笑哈哈的。
  为啥啊,你为啥要帮我啊?咱俩才认识一天啊?我疑惑的问了一句。
  为啥啊,我喜欢啊,你是我来学第一个认识的人,那我们是朋友了,朋友有难当然要帮了,李元信誓旦旦的敲着自己的胸口。
  你把我当朋友了?是么?我心里有种不是滋味的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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