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看爷是怎么收拾这只鬼!

作者: 一壶水

  “哗啦啦!”
  伴随着卷闸拉起的声音,一个年人大喊道:“bāo yè结束,不玩早场的下机啦!把自己的东西拿好喽!包呀!手机的,别总说落到吧,丢了概不负责!”
  杜小默伸了个懒腰,咔嚓一声!
  “呦呦呦!我的腰!憋住劲儿了嘿!大龙!大龙!快过来给我捏两把!”
  “矫情!捏个毛线!我腰还疼呢!赶紧的!门口吃口早点回去睡觉了,啊~!困死我了!”
  这个叫大龙的是个大白胖子,一米七的身高足足有二百斤,走起路来肚子是一颤一颤的,如果那天不小心饮料喝多了,走路那是带响儿的,杜小默总叫他移动的暖水袋!
  “死胖子,我腰扭了也不说管管,老子一晚白给你买饮料喝了,喂都喂不熟!”
  杜小默做了几下提转运动,又是咔嚓一声,唉!好了!
  “你才是狗呢!我给你冲的会员好不好,饮料三瓶12块,充会员30,你说说谁是狗,谁喂谁?”大龙不服气的说道。
  杜小默腰好了,心情也好了,搂着大龙的脖子,笑嘻嘻的说道:“兄弟之间计较什么!这都是点小钱,我知道你对兄弟仗义,一会儿请我吃早点呗!”

  “奶奶的,看到你这张猥琐带笑的脸,我知道你想干啥,我请你吃早点,晚你请我撸串怎么样?”
  杜小默很爽快的答应了:“没问题,晚放开了吃,想吃多少吃多少,我请!”
  大龙看到杜小默这股子豪爽劲儿觉得对不,“小默你奶奶的当我是猴耍呢!我怎么觉得你没句真话呢?”
  杜小默心里想的是,吃了大龙请的早点,睡一白天,晚电话关机,看看下载好的电影,请吃串,想都别想,至少下个月发工资再说!
  但是自己又不能把心里话都说出来,毕竟还得哄着大龙把早点吃了呀!
  于是满脸堆笑的说道:“怎么会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请你一定会请的,我杜小默什么时候诳过你?”
  大龙把杜小默搂在自己脖子的胳膊打开说道:“你骗我的时候还少吗?奶奶的你自己撸吧,想怎么撸怎么撸,爷不奉陪了!”
  说完这番话,大龙蹭的一下,蹦了一辆公交车。
  “哎哎哎!大龙!你这是~,不吃早点啦!”
  大龙拉开公交车的窗户喊道:“吃!我到家门口自己吃!”
  看着越走越远的公交车,以及大龙从窗户伸出的指,杜小默吐了一口口水,喃喃自语道:“神马东西,还说下个月开工资带你吃顿自助,你等着吧!”
  杜小默溜达着往家的方向走,吧离家走路也十分钟,大学毕业后他陪着女朋友留在这座城市里找了份工作,说好了一起打拼,女朋友说回趟老家,之后再也没回来,电话关机,这让杜小默着实郁闷了好久。
  好在还有大龙这个舍友,他是本地人,陪着自己度过了最苦逼的一段痛苦时光。
  说来自己还得好好谢谢大龙,如果没有大龙,自己估计都要崩溃了!
  杜小默原本想着去女朋友老家,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起码分手也得说清楚吧,后来一想人家做的如此的决绝,自己又何必再过去找不痛快呢!
  全当自己养了只狗跑丢了。

  回家!
  算了吧!父母每天在耳边唠叨,考公务员,找女朋友,结婚,谁家亲戚的孩子考研,出国,做大买卖。
  不如自己留在这座城市自在。
  买了一笼杭州的小笼包儿,路干了个精光,感觉不够吃,回去再买点?
  想法没有打败懒惰的身体,还是回家睡觉吧。
  走到楼下,杜小默愣住了,自己的单元门口围了一大群人,而且还有警车。
  杜小默三两步跑了过去。
  “张叔,怎么回事儿,怎么围了这么多人?还有丨警丨察叔叔,怎么了这是?”
  一个年大叔,拎着一大兜子菜回头看向杜小默说道:“小默呀!你不知道吗?五楼的那个女孩死啦!”
  听到张叔这么一说,杜小默头皮发麻,头发都一根根的立了起来。

  五楼的女孩!
  那不是我楼的薛燕嘛,昨天晚自己去吧前还在楼道里见到了她,怎么今天死了呢!
  张叔看到杜小默惊恐的表情,不知道是想讲讲nèi mù呢,还是进一步看到杜小默更恐惧的表情,继续说道。
  “是你楼的姑娘,姓薛,叫啥我不知道,早六楼的王姐准备班,发现小薛家门大敞着,往里瞄了一眼!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杜小默有点害怕,不想听下去了,但是好心在作怪,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怎么了!
  张叔左右看了看,很严肃的凑到杜小默的耳边说道:“薛姑娘倒挂在天花板,脖子被割开了,血流了一地,连头发都染成了红色,身只穿了红色的胸和丨内丨裤!太惨了!太吓人!听人说薛姑娘手里拿着刀,是自杀,有的人说是他杀,丨警丨察现在在里面取证呢。

  那场面,别提多恐怖了,王姐只瞄了一眼,抓紧报警,后来听说王姐都吓神经了,已经被家人送去了医院!”
  此时听完张叔的描述,杜小默大气都不敢出,大脑里都是薛燕倒挂的画面。
  杜小默有些失神,别说王姐,他也有点吃不住了,薛燕太熟了,个星期自己去薛燕家帮她换的电灯泡,前天薛燕买了一个新的梳妆台,自己正好下楼,还帮忙搭了把手,如今说死死了,这让自己怎么回去睡觉呀!
  倒是昨天晚出门去吧的时候在楼道里碰见薛燕,因为大龙已经到了吧,由于自己忙着去,只是打了个招呼,都不记得薛燕有没有回答他。
  “出来啦!出来啦!”单元门口围观的街坊领居散开了一条通道。
  只见两个丨警丨察抬着一个担架,从单元门走了出来,杜小默知道担架,白布下是薛燕!
  有时候总是能发生很巧合的惊人无法相信的意外事件。
  正当担架出了楼门口,单元门口的路面有一个凸起的地方,后面抬担架的丨警丨察没看到,一个踉跄!

  丨警丨察摔倒了,薛燕从担架里掉了出来!
  和张叔形容的一样,凌乱的被血粘的一块一块的长发,红色的胸,丨内丨裤,脖子一个大血口子!
  街坊领居哇的一声,散到了一边,闭的闭眼,跑开的跑开,薛燕倒地的姿势让所有的丨警丨察和胆大的男人们看向了杜小默!
  只见薛燕躺在地,瞪着一双大眼睛,嘴角泛着诡异的微笑,一根手指指向了杜小默!
  望着远去的警车,杜小默除了头皮发麻还有两腿发软,大脑影像一直定格在薛燕指着他的那个画面。

  如果是个陌生死了,那怕脑浆四溅,杜小默也不会害怕,薛燕和自己太熟了,现在有关薛燕的各种回忆好像墙的保证广告,根本清理不干净。
  杜小默抬头瞅了瞅自家的窗户,要不要楼?
  思来想去还是有点心虚,围观的街坊门也都散开了。
  张叔拍了拍自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又咽了回去,他家住一楼,楼道能回家,楼前阳台也开了个门,张叔拎着菜绕到楼前阳台那个门回家了。
  一边走一边嘟囔着:“有点邪乎,出去旅游几天再回来!”
  杜小默也知道这是张叔说给自己听的,想了一下,要不去大龙家睡一晚?于是掏出电话给大龙打了过去。
  “喂!大龙!你猜我家发生什么事了?”
  “不猜!别打扰我睡觉,嘟嘟嘟~!”

  “奶奶的!尽然挂老子的电话,还想撸串做你的春秋大梦吧,睡死你个死猪!”杜小默对着电话大骂了起来,骂完之后心凉了一半。
  怎么办?去哪呀,找个快捷酒店住一晚?
  杜小默心里寻思着住还是不住,打开钱包,一股穷酸之风从钱包里刮了出来,犹如一记耳光打在自己脸。
  还有半个月才发工资,剩下500了,还是省着点吧,住了酒店下半个月那得天天吃泡面。

  心一横,去他奶奶的,老子没做过亏心事,害怕鬼敲门?回家睡觉!
  杜小默闭着眼睛,咬着牙走进了楼道,极力不去看薛燕掉下的地方。
  楼道里平时阴凉了许多,往常还有苍蝇在楼道里飞来飞去的,今天全都没了。
  杜小默快步楼,腿还再不争气的哆嗦着,自己也顾不了楼梯扶手的灰尘,抓紧扶手一步三个台阶到了家门口。
  杜小默全程不敢抬头往楼看,只是盯着自己的脚面儿。
  进门后将门重重的带,听到“轰通!”一声!这才送了口气儿。
  将家里的窗帘拉开,再把所有的灯都打开,在将电视打开,播到了充满正气的新闻频道,坐在沙发,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这才舒缓了自己紧绷的神经!

  “咚咚咚!”一连串急促的敲门声,将杜小默吓了一大跳!
  “谁?”
  “你好!我们是和榕市刑警队的,和你了解一下情况,请把门打开!”
  杜小默将烟掐了,快步将门打开,门口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丨警丨察。
  男丨警丨察身材高瘦,高挺的鼻梁两边有一双犀利的眼睛,那眼神犹如利剑一样死死的盯着自己的眼睛。
  杜小默被这双眼睛盯的不知所措,在这双眼睛的威慑下自己即渺小又没底气,好像这位丨警丨察叔叔的脸刻着一排字,“坦白从宽!”

  “我,我没杀人!”杜小默都不知道自己为啥要说出这句话。
  倒是女丨警丨察被杜小默呆傻的表情逗乐了。
  “呵呵!王伟看你把孩子吓的!没关系,你别害怕,我们是和你了解一下情况!我叫樊玲,这是我的证件,我们可以进去吗?”
  女丨警丨察不像那个叫王伟的男丨警丨察那么厉害,杜小默急忙将二人请进家里。

  将昨天晚吃完饭的餐盒扔到了厨房垃圾桶里。
  男丨警丨察进屋之后将杜小默这个一室一厅的屋子扫描了一遍。
  樊玲也没说话,看着杜小默收拾东西,倒了两杯水,坐到对面的椅子。
  “能把电视声音关小点吗?”樊玲问道。
  杜小默急忙拿起遥控器将电视关掉,看着女警等待问话。
  “发生什么事儿你也知道了吧!”樊玲问道。

  “嗯!早回来的时候看到了!”杜小默点头回答道。
  “那好我直接问了,你叫什么?多大岁数?在哪里工作?”樊玲问的时候在桌子放了一只录音笔,打开了本子记录着自己说的话。
  杜小默听到女警这样问,突然感觉自己好像个嫌疑犯!这也是电影里标准的盘问情节。
  “我叫杜小默,24岁,去年大学毕业,现在在特红广告公司做设计!”

  “好的!昨天晚八点多你在哪儿?”樊玲问道。
  杜小默不假思索的说道:“昨天晚我和朋友约好了九点去吧玩通宵,我八点在家,八点半出的门。”
  樊玲问:“你怎么这么确定你是八点半出的门?”
  “因为这几天和榕电视台正好演热播电视剧《顶仙记》七点四十五开播,八点半正好播完一集,我是看完一集电视剧以后出门的,所以对出门的时间很确定!”

  杜小默这几天被这个《顶仙记》迷住了,故事情节太棒了!
  樊玲又问:“你和被害人认识吗?”
  “认识!她我大三岁,我叫她薛姐!”
  “你们很熟吗?你去过她家里吗?”樊玲追问道。
  “熟但是又不是特别熟,我刚搬过来的时候,她家漏过一次水,那天晚我正在睡觉,水都从洗手间漏到了卧室,滴了我满脸水,你看现在还有水印呢,然后我去敲了半天门她才醒来,她人还不错,一直给我道歉,我看她自己也挺可怜的,大半夜的我帮她擦了地。
  之后我还给她家换过一次灯泡,周末我在家她班还让我帮她取个快递什么的!
  对于她在哪班,哪里人,我不知道了!”
  杜小默详细的讲述着自己和薛燕仅有的几次交集。

  “你最后一次见到薛燕是什么时候?”樊玲接着问。
  “是昨天晚,八点半,我下楼,她楼,当时我也着急,朋友打过电话催我!好像我和她说了句回来了?她说没说话,我忙着接电话也没听到!”杜小默回忆道。
  “那你有没有注意到薛燕的表情,或者是有没有看到什么人跟她一起回来?”
  “没有注意到,她低着头楼,我记得我们应该是在二楼碰到的,二楼的楼道灯坏掉了,只有三楼的灯光亮着!所以有些黑,我又在接电话,根本没太注意薛燕的表情!但我确定楼是她一个人,之后有没有人跟进来我不知道了!”
  “你再回忆一下,薛燕当时有没有不一样的地方,穿着或者动作什么的!”樊玲这么问是想分析薛燕是在回家前有什么异样,还是回家后有陌生入室行凶!
  杜小默努力回想着,他搓了搓手的在扶手粘的灰尘。突然大喊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她楼的时候手也抓着扶手的!”
  “什么意思?”樊玲问道。

  杜小默解释道:“薛燕是一个很爱干净的人,家里收拾的一尘不染,次漏水是因为晚加班回家还要洗衣服,困的睡着了才忘记关水的,像她这么爱干净的人怎么会楼的时候抓那么脏的扶手呢!
  我记得很清楚她是抓着扶手楼的,当时我觉得哪里不对!”
  “你手的黑是怎么回事?”樊玲问道。
  “刚才薛燕姐被抬出来的时候掉到了地,我都看见了,吓得腿软不了楼了,所以才抓扶手,蹭的黑!不是我这一手黑想不起来薛燕姐的怪之处!”
  樊玲和王伟对视了一眼说道:“好了杜小默,你反应的情况我们都了解了,麻烦你在这里签个字,如果再想起了什么给我们打电话,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记一下!”

  杜小默记下了樊玲的电话,送走了两个丨警丨察,自己呆呆的坐在沙发,慢慢回忆起昨天晚看到薛燕的一瞬间。
  无力,无助,艰难的着楼梯,想着想着,自己靠在沙发睡着了。
  樊玲王伟将整个单元询问了一圈之后再次回到薛燕的住所。
  此时勘察现场的人员都已经离开了!
  王伟站在薛燕倒吊的地方抬头观察着,看了半天才开口道:
  “薛燕不可能是自杀,谁会选择在椅子倒立,将脚塞到绑好的绳圈,再将椅子推到一边,之后用刀抹脖子自杀!

  这是追求自杀kuài gǎn体验吗?直接吊或者抹脖子不行吗?非得怎么麻烦呀!
  这种死法让我想起了小时候过年杀猪的场景。
  先用绳子拴住猪的后腿儿,几个大男人一拉将猪倒吊在树,然后在猪脖子来一刀,血呼呼的往外冒,猪头下面放个大盆儿,流下来的血还要做血豆腐。
  所以选择这种方式自杀,这得有多虐心啊!我觉得他杀的可能性更大!”

  樊玲嘿嘿一笑说道:“王伟,你少恶心人,昨天晚咱才吃的火锅,血豆腐你可没少吃啊!”
  “嗵!”的一声,半掩的防盗门被风刮开了,门碰到墙发出的响声很亮。
  猝不及防之下,着实吓了樊玲一跳,樊玲回头看到是门的声音。长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死者的地方不开玩笑!”
  王伟看着樊玲的举动说道:“樊玲,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迷信呢?”
  “迷信和尊重死者是两回事!今儿我这玩笑有点过了,做个自我检讨!”边说边将敞开的防盗门关了来,接着说:
  “勘察的队的伙计也说了,现场没有发现可疑的指纹脚印,割喉的刀柄只有薛燕的指纹,从伤口的走向来看完全是薛燕自己所为。

  最为诡异的是薛燕死时,面部流露出享受的表情,这种行为的合理解释等着法医科鉴定薛燕有没有吸食丨毒丨品。”
  这时王伟的电话响了,接起电话。
  “嗯!基本查勘完毕,好的张队!我们这回!”
  王伟挂了电话,樊玲问道:“老大让咱回去?”

  “嗯!让咱回去做分析案情,不知道小周那边完事了没,你说调个物业的监控用这么长时间吗?
  咱俩已经把全楼道的人都询访完了,他还没拷贝好!现在的警校毕业生质量明显下降!”王伟说道。
  樊玲一拍王伟肩膀说道:“别自大了,小周人家是技术型人才,肯定遇什么事儿了,我们去物业看看!”
  走到二楼的时候樊玲停了下来,抬头看了看楼道的灯,“大伟,你去看看声控灯亮不亮!”
  王伟也没多话,脚踩在楼梯扶手,用手堵住声控灯的感光口,“咳咳!”咳嗽了两声。
  楼道灯亮了!
  王伟跳下来,看着樊玲,两人都没说话。
  樊玲仔细的看了看楼梯扶手,转过身抓着扶手低下头感受着什么!
  王伟很默契的从一层快步走下来。
  等了一分钟见樊玲还在那里思考,说道:“别还原了,赶紧的,老大还等着呢!”
  “走吧!走吧!走吧!催命,再给我五分钟,我的特异功能起效啦,说不准一抬头能看到凶手的脸!”樊玲拍了拍手的土说道。
  “樊玲,唉,你不是支持薛燕是自杀的吗?”
  樊玲食指在王伟面前晃了几下说道:“我可没说支持哪种理论,一切皆有可能!”

  二人下了楼,王伟小声的说:“你说那小子出于什么动机骗咱俩!二楼的灯没坏呀!”
  樊玲说道:“楼道里的灯啊,时好时坏的,这可说不准。
  那小子的昨天的行踪跑不了,小区大门有监控呢,吧也有监控,回头看看他有没有做案时间!
  通知大锤,盯住我们所怀疑的几个人!重点是这个杜小默!开完会派人去趟吧,调调监控!”
  “大龙,你说你,不让我去你家睡,这会儿还让我请你撸串,你要不要脸了?
  你倒是说句话,一直吃!吃死你!说话呀大龙!
  哗啦啦!哗啦啦!
  大龙,下雨了!快进我家躲躲雨!

  大龙你傻了,雨这么大还在吃,快进我家来!”
  杜小默站在家里喊着在外面淋雨还在吃串的大龙。
  “呼嗵!”自家的防盗门一下关了,杜小默站在自家的客厅间,感觉到脸湿湿的。
  屋里还下雨?
  杜小默抬头望去,突然看到薛燕正倒吊在自家天花板,露出那张诡异微笑的脸,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脖子的血口子往外冒着血,犹如雨点般滴洒在自己的脸。
  “啊!~!”
  杜小默大喊一声!喘着粗气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个梦!
  还好灯都亮着,此刻都能听到自己心跳声。
  “噗通!噗通!”
  杜小默搓了搓脸平复了下跳动的心,拿起放在茶几的手机都快晚十二点了,正没想到自己尽然靠在沙发睡了这么久。
  喃喃自语道:“吓死我了!早知道做这么恐怖的梦说什么也要住宾馆!不是多花点钱嘛,吃泡面吃泡面吧!”
  杜小默刚准备起身个厕所!
  “啪嗒!啪嗒!”有液体滴到了自己的头顶和脸。
  顿时杜小默的头发倒竖了起来起来!
  杜小默的小心脏再次超负荷的狂跳,他不敢抬头去看天花板,万一薛燕真的吊在面。

  此刻,杜小默真想大叫一声壮壮胆儿,但嗓子眼儿里好像塞了个东西,根本发不出声音!
  “啪嗒!啪嗒!”凉凉的液体还在往下滴。
  杜小默用颤抖的手摸了下脸,他现在想知道滴下来的液体是不是血。
  摊开手一看,是水!
  杜小默鼓起勇气慢慢的抬起头向天花板看去,自家的天花板已经被水洇湿了一大片!

  水滴顺着客厅天花板的简易吊灯滴了下来,吊灯也开始闪烁起来。
  科学道理谁都懂,房屋漏水连电必然会造成短路,闪烁属于正常现象。
  但此刻的杜小默想的不是这些,薛燕死了,家里没人的,怎么可能漏水呢!
  难道是鬼?杜小默不敢往下想。

  其实今天他有一件事情隐瞒了丨警丨察,那是自己手里有薛燕家的钥匙!
  因为薛燕家漏水不是一次两次了,有一次全楼停水,早薛燕起床洗脸的时候发现停水,水龙头没关班走了!
  杜小默接到三楼的电话说自己家漏水了,跑回家后才发现,原来是薛燕家漏水,自己家里变成了游泳池!
  还有一次薛燕出门倒垃圾磕门后才发现自己忘带钥匙了。

  家里燃气罩还煮着粥,忙给开锁师傅打电话,等把锁打开后,锅已经干了,险些失火!
  至那以后薛燕留给杜小默一把自己家屋子的钥匙,万一以后漏水,忘带钥匙啥的,也有个备用的。
  杜小默觉得薛燕一个女孩子挺不容易的,人家女孩都这么相信自己,自己又不是坏人,放钥匙这事儿也答应了下来。
  可现在薛燕死了,自己还有薛燕家的钥匙,万一找不到凶手,被人冤枉了,当做凶手被扔到监狱里那可怎么办!
  反正自己有薛燕家钥匙的事儿,只有他俩知道,自己不说,那谁都不知道了。

  薛燕却莫名其妙的死了!死人家里谁动水龙头了?难道是薛燕的鬼魂让自己去她家述说一下冤情?
  杜小默越想越害怕,短短的几十秒自己的大脑已经想了无数种恐怖的场景!
  绝不能去!算被水淹死了,自己都不会去的!
  正在自己不知所措,大脑乱成一团的时候!
  电视方的电闸盒,冒出一团火花,空气开关“啪嗒!”一声!跳闸了!

  屋子内一片漆黑!
  本来憋尿的杜小默,腹部一收一紧,挤出一点尿来!
  还好手机还没有完全黑屏,杜小默想都没想抓起手机,一个箭步往屋外跑!
  屋子是突然黑的,眼睛适应黑暗需要一段时间,杜小默哪儿有时间适应,连打开手机照亮的时间都没有,现在一个念头跑到外面,那怕站在路灯下面呆一宿也在家强!

  家里黑漆漆的,杜小默的逃跑完全是凭借对家里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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