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间,一步之遥

作者: yikqq

  袁家古宅,远近闻名,本是书香门第,家中均为成功人士受人爱戴,四方邻居尊敬瞻仰。外人看来,与这古宅相衬的应是博学多才、鸟语花香,任何的喧闹都是对其的不敬!
  而今天,古宅的四周却围满了观众,只因这门旁停了一辆不该存在的警车!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可街坊四邻还是不厌其烦的纷纷赶来,为的就是得到真相,他们到现在还相信,是这些无能的丨警丨察,冤枉了这古宅中的每一位。
  闲人装作碎碎私语,但声音却暴露了他们的想法。不敢光明正大的对丨警丨察去嚣张,却别有用心的为这古宅中的人坐阵,他们的意思都再明确不过了,只要是身处这古宅之中的人,就绝不可能会是杀人凶手!
  三日前的夜晚,警方在这座僻静的古城之中,发现了一具尸体。现场根据死者的身体特征判断,是一位将近三十岁的中年女子,如果挡住了脖颈以上,她的死会让人觉得莫名的祥和,你都会误以为,那只是一位俏皮的女子在感受着大地的精华,静静的躺在了那里。
  但并非如此!她的死态是凶手精心摆好的,而与死态相反的,是凶手毫无人性的将女子的头,彻彻底底切了下来,经过警方的仔细严查发现,众多线索都与这座古宅相关,不管是最后的相遇,同一时间的不在场证明,以及与死者的关联。这一切都告诉着他们,这件事与这座古宅脱不了关系!可是,就只是与这座古宅脱不了关系……而已!
  他们没有任何的线索能够明确的指出凶手,这具无头尸的头,至今也未被找到!
  “警官大人,我们的人缘我想你也看到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从他们的眼中,你们难道没看出什么信息吗?还是别再来了,留下点好形象,日后也能站的住脚啊,你说对吧。”说话的男子是这一家中的孙子,人称袁少爷。年近二十五左右的他,说话却还透着稚嫩与轻浮,没有丝毫成熟的气质,与外界流传的彬彬有礼不相为和。
  “怎么和警官说话的!”女子从古韵的屏风后走了出来,披肩的秀发垂直而下,她的面容不算艳丽,胭脂抹粉之后也并未多么的光鲜多彩。但她的身材却是极好,淡绿色的古典旗袍衣着在身,杨柳细腰刻着风韵二字。这个女人则是儿子的母亲,袁夫人。责怪的目光温柔的瞟了眼躺椅上的儿子,母亲儒雅的走到了丨警丨察面前:“抱歉啊,爸爸正在房间休息,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
  “爸爸正在房间休息。”这句话已经是丨警丨察到来古宅前,早已猜到的了。
  这家中一共四人,除去面前的两位,还有一位是这家中受人尊敬的长辈,这座古宅的户主。袁老爷子德高望重,可最近仿佛身体不适,除了第一次在丨警丨察的强迫之下,草草的见过一次,之后就都被袁夫人这句话给搪塞过去。
  当然丨警丨察也没太在意,因为目前来看,这件事与这位袁老爷子并没有关联。
  而这最后一位,就是袁夫人与袁少爷的一家之主——袁先生,身为大学教授,袁先生早出晚归,每天固定的工作时间。在这个古城中,恐怕每天与他见面最多的,就是清晨已经出来工作的环保人员。
  警方也只有见过他一次,那时已是夜晚,作息规律的袁先生刚回到家,就迎来了丨警丨察的拜访。同样的特点,身为知识分子的袁先生也没有辜负众人所望,与邻居流传的绅士风度完全一致,但却有些沉默寡言,面对丨警丨察的目光也有些躲避,像是胆怯。所以即使那日见到了袁先生,也全都是袁夫人在主掌着所有的话语权。
  袁夫人表面看起来温顺有礼,可几位经常来这里的警官却知道,她的态度一向是这个家中,最冷静自若的那一个,能言善辩,说话毫无破绽,让人无从下手。不知当真是如他们说的那般无辜,还是他们试图在瞒天过海。
  其实今天丨警丨察们是没有任何突破的,因为过来并不是他们的本意……

  “不好意思让一让,新手谅解,撞伤碰瓷一概不负责啊。”古巷中,好心的提醒从不远处传来,这句话男子说了一路,为的就是创造出一条属于自己的道路。
  声音越来越近,吸引了古宅四周看戏的街坊邻居,纷纷转头寻找声音来源。明媚阳光下的一道风景线,身穿白色帽衫,浅蓝色六分裤的男子匀速而来,脚下娴熟的踩着最新版灰色平衡车,可神情却在为他的话负责,装的有些慌张。这看似平凡的简约休闲装,就可以买下这古城之中的一小套平房。男子潇洒降临,一个急刹车停到了街坊四邻的面前,还不忘假装有些慌乱,却举手投足都透着高贵。

  这样近距离的看去,他的相貌也是极品,整个人站在这里,宛如上天精心雕琢的一道工艺品,只要单单的放在那里,便价值非凡。
  可在这无可挑剔的颜值上,最先让人注意到的,却是那异常黝黑的瞳孔,凝视猎物都能让其瑟瑟发抖的瞳孔,仿佛可以将人吸入其中,生来就能看透一切。
  “呼,惊险的一路啊。”到达了目的地,佐佑千也算放下了心,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平衡车——他的生活伴侣。
  厅堂中与袁夫人僵持的丨警丨察,听到了大门处的嘈杂声。偏头正好见到了佐佑千,如同救星一般的降临,眼冒红心一路目送他的到来。
  “进展的怎么样了?”佐佑千一心注视着脚下的平衡车,院子很大他懒得走,很快就到了厅堂门外。

  下了车迈步走进,一位丨警丨察跑到了他的面前,在耳边丝丝碎语禀告情况,佐佑千却随意的参观着厅堂中的建筑,偶尔点两下头做以回应。
  “警官大人,这位是谁呀,不会是你们家中的亲戚,想要进来参观吧。”袁少爷又嚣张的开了口,话语中遍布的尽是讥笑与嘲讽,甚至连目光都没有赏佐佑千一个。
  身旁的丨警丨察严厉的刚想要呵斥,就被佐佑千抬起的手拦了下来。他的这句话也成功的引起了佐佑千的注意,从建筑上转过了目光:“是啊,早就想进来看看了。”附和着他的话,佐佑千顺理成章的一脸讨好:“可以带我参观一下吗?参观好了,我带着他们走,不让他们再来烦你了。”提出丰厚的条件,佐佑千一副只是想要单纯参观的模样。
  袁少爷一听就无脑的想要同意,面前突然多出了一只熟悉的手,袁夫人笑着挡在了袁少爷的面前:“抱歉啊,爸爸正在休息,带你参观会打扰到他老人家的。”精明的拦了下来,见佐佑千的穿着打扮,怎么看都是有钱人家的,丨警丨察又都对他唯听是从,他的身份不会是一个游手好闲的参观者。目光一直都盯在佐佑千的身上,袁夫人恍然大悟。从一开始进来,他的面容就让自己熟悉:“你……是佐黎侦探所的佐佑千!”认出了他的身份,说起话来,也不禁变得谨慎。

  佐黎侦探所的名声,如今已经可以算是四海八方皆知了。两年前成立的侦探所,也在这两年之间突飞猛进。旗下的侦探所几乎遍布全国,在每个地区都得到丨警丨察的大力支持。
  而佐佑千则是这个侦探所的创始人之一,出身警校毕业,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做丨警丨察,可这侦探所的名声与呼吁,却远比丨警丨察要高许多。
  佐佑千被认出了也不隐瞒:“你的反应太大了吧,这除了丨警丨察和凶手,我还没遇到认出了我这么惊讶呢。”充满紧张氛围的话被佐佑千用随意的语调说出口,目光全程也没有关注母子二人的表情,佐佑千履行着他的话,真的就这么心无杂念的参观着大堂。

  袁夫人听后也没有半分失色,儒雅的笑容伴着话语道:“我偏偏就是那第三种人,简称崇拜者。”恭维了一句,袁夫人接着道:“这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佐侦探刚刚的话真是说笑了。”与案情撇开了关系,嘴角的笑容又不失礼貌。
  “鬼不鬼的太慎人了,不过也不全无道理,这大半夜如果被一个无头鬼敲门,也是够恐怖了。你说那凶手还真厉害,就算不为那受害者考虑,也应该为自己考虑考虑呀。听说这死去的人怨气都重。那么一个文静的小姑娘还是那种死法……唉,头七那天希望凶手能平安度过吧。”被自己都说怕了,佐佑千走到了袁少爷的身后,微微用力得拍了拍他:“你说是吧。”
  “是啊,确实挺吓人的。”笑着回了佐佑千一句,袁少爷面部从容。
  但佐佑千的目光却没有在他的脸上多停留,转向了一旁的袁夫人,他没有看错。在刚刚自己说到被害人时,袁夫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屑的微笑,和刚刚那端庄镇定的她相比,这个表情有些太过奇怪。
  接下来的十分钟内,佐佑千又开始了他的任务,四处参观……没有问任何一句与案情相关的事。在院子中走了走,也没有闹太大的动静,如愿以偿的小规模参观了一下古宅。

  “慢走啊。”厅堂门口,袁夫人面带笑容的恭送佐佑千几人,两位丨警丨察郁闷的跟在佐佑千身旁,本以为今天这件事就能了结,却没想到佐佑千就只是随意的问了几个问题,没有任何的结论就催促着要离开了。
  到了警车旁,他们终于忍不住道:“千哥,你已经有头绪了是吗?”还是抱着一丝的希望,换来的是面前的人诚实的摇了摇头,慢慢的上了自己的平衡车。
  “那你这么着急要离开做什么?”见他没有半点的犹豫,两人有些怒了,要来的是他,结果没问什么正经的问题,就急着要离开。
  看了眼自己腕处的浪琴手表,这是他最爱的一款:“当然是因为时间快到了。”笑着留下了一句话,也不给两人回话的机会,离开了古宅。
  繁华的机场门外,二十分钟后佐佑千出现在了那里,扫了眼时间:“刚刚好。”
  “你的时间观念还真是没变。”一声清脆从身后传了出来。
  此时的机场门口,所有人经过都会向中心注目三分。银铃入耳心头环绕,佐佑千根本不在意女人的埋怨,嘴角扬起了最灿烂的笑容转身相迎,刚想要给一个大大的拥抱,佐佑千就发现女人身后站着一名丨警丨察,恭恭敬敬的向女人道了声谢谢之后,还一脸羡慕的看了自己。
  转身离开,押着一个贼眉鼠眼,身形略微魁梧的男人进了警车。不对,佐佑千觉得用拖更合适,那男人明显没有了意识,看样子是昏迷了过去。
  不用想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家宝贝那身手,他可再清楚不过了。心中为那已经上警车的哥们儿默哀了几秒,他清楚这一拳虽不是替他挨的,可是这气一定是替他抗的。

  见女人还在盯着自己看,佐佑千连忙赔笑脸道:“宝贝,你来啦。”面前的女人,佐佑千惹不起也不忍心惹。陪伴了自己短短的一年时间,就让自己再次爱上了她。
  女人活动了两下手腕,眉宇间透着灵气。她是佐黎侦探所其中一位创始人,名叫黎俐莉。锁骨上不大不小的“千”字,凸显出她的身份。
  这古灵精怪,娇小可人的样子让人很难联想到,黎俐莉曾多次在散打擂台上获得冠军,最终被哥哥严厉禁止,才告一段落。
  黎俐莉的能力毋庸置疑,可她哥哥也却希望她好好体验大好青春,散打时黎俐莉嫌长发碍事,所以当时剪了一个接近男生干净利落的短发,每次回家身上的伤也所处可见。在哥哥心疼的命令下,黎俐莉同意了。对散打她就是单纯的喜爱,但更听哥哥的话。同意了之后长发也留了起来,黎俐莉天生属于那种晒不黑的女生,白皙的皮肤一段时间就保养的吹弹可破。
  虽然放弃了散打,可黎俐莉每天都有压筋,做基本的训练。没有一点退步。
  “你所谓的刚刚好,永远都是晚五分钟是吗?”语调显然不满,抬起手腕示意佐佑千看清楚上面的时间,手腕处的女款浪琴手表与佐佑千手腕上的款式相搭,在黎俐莉细小的手腕上闪闪发亮。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佐佑千一番,最后停在了他手上的平衡车处,从认识他到现在,在户外百分之六十的时间里,他的脚上永远都比别人多一件装备。这一点,即使在他失忆醒来后,也没有改变。

  “有吗?可能是我忘记调表了。”没有任何歉意的,说着这个已经用了n遍的借口,黎俐莉听都听够了:“为什么不让我哥来?是案子快解决了吗?”决定开始说正事,在外人看来略带兄控的黎俐莉,语气中自然更多的是替她哥抱怨,
  就这一点,佐佑千一直都怀疑他们兄妹之间,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甚至醒来后还将她哥视为情敌了一阵子,常常因为这个摔醋坛子。
  佐佑千将她调了过来帮忙,她哥本来要来,结果却突然被国外刚开的侦探所案子缠了去:“英国那面刚开业,怎么突然就有了案子,我完全可以怀疑这件事中,你做了手脚!”
  “宝贝你乖,我一个个回答你。首先就是不让小白来的这件事,你既然都知道小白是被英国的案子缠了去,怎么能说是我不让来呢。”宠溺的笑着,佐佑千伸手摸了摸黎俐莉的脑袋道:“再就是你怀疑我做手脚的事,侦探都做了这么长时间了,宝贝你不会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你没有任何证据,直接通过凭空的猜想来指认我,这是大忌啊。最后是你说的案子,还没有解决呢,我也是昨天晚上刚到,只去了局里了解了一下情况。我们先回酒店放行李,事情我慢慢说给你听。”

  妥协的跟了佐佑千,酒店离机场虽然不算太远,可是有黎俐莉在身边,佐佑千也没有执着于他的平衡车,选择了方便黎俐莉的方式,两人打车回了酒店。
  “陪我下去吃点东西吧,楼下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刚放好行李箱,黎俐莉就听身后的佐佑千提议了一句,转过头看着佐佑千,没有迟疑太久就同意了。
  坐在咖啡厅中,黎俐莉拿起刚上的咖啡喝了一口,目光在佐佑千的左手上停了一下,笑着放下了咖啡道:“看来我是想错了,本来见你刚来一晚,就买了个平衡车,还以为这次的案子你已经有思路呢。”略带点嘲笑的语调,也算是解气了。
  思考被打断,佐佑千宠爱一笑,并没有开口反驳。面前的人也嘲笑完了,女朋友的帮忙也不可少了:“情况说给我听听,看看能不能借机侮辱侮辱你的智商。”

  对她的话不在意,可是关于案情,佐佑千倒是愿意与其分享,放下了刀叉,一本正经道:“并不是毫无思绪,只是有几点疑惑。”
  将自己昨晚知道的一并说出。警方现在之所以没有证据逮捕古宅的人,却死咬不放的原因,就在于不在场证明。
  死者与这座古宅的人也算熟络,她是袁老爷的学生,同时也暗恋着那个不成熟的袁少爷。而且案发当时,古宅中除了袁老爷以外,都没有不在场证明。袁老爷的证明,也是袁夫人指正的。袁先生每天晚上下班后,都会在学校整理到很晚才回,袁老爷整晚都在家中睡觉,这一点袁夫人能够证明,因为她离开家时,亲自把家中唯一的大门,从外面锁了上去。袁少爷当时在外面散步,位置距离发现尸体的地方有些近,但袁少爷一口咬定他没有见过死者。袁夫人当时也不在家中,被警方询问具体地点时,袁夫人指出她只是想要出去散散步,是向着海边走的,可还没到海边,就想要回来为家人做饭了,并没有目击人证明。几人都没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被警方看为重点对象。

  “就因为这个锁定了他们?他们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也没有杀人动机呀。警方有什么理由排除情杀或者仇杀的可能?”
  这个问题佐佑千在听了之后也有问过,只凭对方没有不在场证明,就将他们看为嫌疑对象,未免有些太武断了。将警方对自己的解释告诉了黎俐莉。

  他们想到的问题,警方也不至于傻到没有去考虑。他们在查出死者的具体身份后,有对工作单位,以及与死者关系密切的人进行调查,死者生前的人际关系特别好,活泼开朗的性格让她的学生都喜爱她。在所有调查进行下来之后,已经可以将仇杀排除掉,至于情杀,根据工作单位的同事表示,死者身边没有什么追求者,而与死者唯一能有些暧昧联系的,就是古宅中那个傲慢的袁少爷了。
  “这一家人也是奇怪,不管是在街坊四邻,还是同事好友那里,得到的描述都与我今天见到的不同。那个伶牙俐齿的母亲,在街坊四邻的描述中,是一个心地善良,端庄温和的女人。可与她交谈的途中,我只看出了端庄,她那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样子,我真的不能和心地善良相结合。还有那个傲慢无礼,轻浮稚嫩的大少爷,在外人的口中竟然是英年才俊,彬彬有礼。”彻彻底底的吐槽了一遍,佐佑千觉得还不够,叉起的蛋糕停在嘴边,佐佑千决定再补充一句,道:“英年才俊,彬彬有礼,那些人是没见到我。”夸赞完了之后,佐佑千这才满足的将蛋糕放到口中。

  已经习惯了他这种自恋的方式,黎俐莉不多言语,镇定的喝了口咖啡。抬眸看着佐佑千,他并没有注视自己,而是看向了窗外,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依旧往嘴中送蛋糕。
  盯着佐佑千的左手,他的动作告诉黎俐莉,案子真的有地方难住了他。那是佐佑千的习惯,也是别人辨别他心情的最好方式。都说左撇子的人都会很聪明,说这有科学根据也好,还是迷信也罢,总之在佐佑千的身上,它实现了。
  佐佑千从小就被称为天才,这个称呼在他身上也是实至名归。左撇子的他曾经出于感兴趣,见身边大部分人都习惯用右手,他就也尝试了起来。向来执着,从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没放弃让他成功的做到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左手还是他的惯用手。佐佑千在被困境难住,或者遇到抉择时,他最喜欢的就是一边吃东西,一边去思考问题。可在他怎么也想不出的时候,全部精力都放在了事件上,一向喜欢用右手吃东西的佐佑千,就会下意识的用他的惯用手,这是他都不会注意到的事。
  “警方的想法不足以让你完全认定吧。说说看,今天去袁家古宅,你发现了什么?”黎俐莉知道佐佑千已经完全认定,凶手就是这古宅中的人。可她认识的佐佑千,才不会轻易的被别人的搜证说服。
  又一次被召回了思绪,佐佑千点头肯定道:“没什么大发现,可是却推不翻丨警丨察的猜测。有几点挺奇怪的,在这里面如果说最可疑的,那就是当晚在那附近闲逛的大少爷,可是今天他的反应,还真一点都看不出他有杀过人。”

  刚想说那也许是装的,可黎俐莉想到了佐佑千对袁少爷的形容,轻浮稚嫩,这种人如果真杀了人,是不会镇定到瞒过佐佑千的眼睛,想必这就是案情棘手的地方。
  “吃完了,跟我去一个地方。”放下了叉子,佐佑千刚刚在脑海中,捋清楚了目前得知的事情,可对他来说还太少。
  也没有问目的地,黎俐莉乖乖的起身直接随行。两人打车来到了佐佑千所说的地方,是一所高级中学。黎俐莉猜到了这里是死者的工作场地,两人走到门口被门卫拦了下来,佐佑千拿出了事先从丨警丨察那里得到的警牌,这是丨警丨察昨晚给他的,为的就是方便他进行调查。
  “是来调查李老师的案子吧,呵,那种女人,呸!”见到了警牌,门卫放行了两人后,在背后小声的吐槽一句,还是传进了两人的耳朵。
  门卫的话拦下了佐佑千与黎俐莉的脚步,已经踏进校门的佐佑千好奇的转过了头,刚想要问些什么,就见门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估计是以为佐佑千在不满他不文明的举动。
  “大叔,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那个李老师和你有什么过节吗?”黎俐莉明白佐佑千回头的原因,连忙帮他询问。
  门卫恍然大悟,挠了挠头收回了迈进小房的右脚,来到了佐佑千的面前,道:“也没什么过节,就是很讨厌那种里外不一,高傲自大的女人。”
  五分钟后,佐佑千和黎俐莉从门卫那里,得知了与所有人都相反的描述。这个活泼善良的好教师,实际上是一个目中无人的傲慢女人。
  “这里都是什么人啊,这座城市很流行表里不一吗?”走在空无一人的操场上,黎俐莉想着门卫的描述,无奈的取笑了一番:“现在好了,这下死者和那家人又有了一分相似。”
  来到了教职工办公室,现在是上课时间,原本四人的办公室,如今就只剩下了一位老师,见到年轻的帅哥就转不开目光了,根本就没把佐佑千与丨警丨察想到一起。亮明了身份后,女教师才收敛了一些。见佐佑千身旁黎俐莉的目光,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身后的桌子道:“你们是来调查李老师的事吧,那里是她的办公桌。”
  顺着女教师的方向,黎俐莉走了过去,随意的翻弄着桌上的东西。那里交给黎俐莉,佐佑千放心的将视线投到了女教师的身上,但却没有询问李老师的事,而是将目标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根据之前的调查,听说李老师有暗恋的对象,也是你们这里的老师?”
  “你是说袁少,哦不,是袁老师吧。抱歉啊,因为之前都叫袁少爷,叫习惯了有些改不过来了。不过,你们找他的话恐怕需要到他家里去,因为他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佐佑千知道她口中的袁老师,就是那个傲慢的大少爷。宛如刚知道一般的点了点头,佐佑千一身轻松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发生了什么事吗?怎么突然请假?”
  “这个我也不知道,原本之前我是想要见见老师的,可是听说老师并不在家,所以就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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