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路,自己走出来

作者: 优婆

  在胜利的统治者眼里,战火像烟花一般开出绚烂的花朵美好,这些战火将会把那土地的污垢,全部烧尽,同时又为他带来新的财富和权力。这些不安于现状的统治者们又如顽童一般,随意的将战火点燃,完全无视那些在战火惨烈的死去的人们,在他们的眼,这些人的惨死是有价值的,会很好的树立起他的震慑力,他很需要这些人为他的宏图大业,奉献出他们的一切。
  战火最多,最频繁的一直是原大陆,因为是那大面积的冲积平原。虽然冲积平原非常适合大规模农业生产,但地势过于平坦,更易于让其他的统治者所眼红,而带来杀戮。同时,各地家族也不死不休的加入这场混斗之。
  战祸相寻,几无辍。在此干戈扰攘、政局动荡之下,如同蝼蚁的人们,生活迄无安定,流离转徙,也造成原大陆人口空前移动,与大量死亡。“携白首于荒野,弃稚子与沟壑,顾故乡而哀歌流涕”,历经千辛万苦,始达指望之区,而一时之喘息,难保明日不再迁移。
  本是富饶的土地变得荒芜,生产凋敝之现象。
  况且东西南北,言语风尚不同,当地之民与外来民户一时难以融洽,当地势家豪族,趁机以相欺凌,逃难而来的人们不得不沦落于街头,为了活着降为奴婢。

  至于世家大族之迁徙,则往往与所迁在地执政权势力,深相结纳,继而兼并土地,客主相倾,造成当地社会经济之复杂情况。
  相对而言,北方还是有一片净土,吴国。
  不知从哪时起,吴国是天堂,是仙境,是可以吃饱,睡饱的地方。在饱受战乱之苦的人们,更加坚定地踏去往吴国之路。
  在吴国初期,始皇帝原乱世某军营一个小兵。由于跟对了主人,人又讨喜,一路升迁,最后,随着主人走进了宫殿。据有人传,这是奴才干掉了主子,成为高高在的君主。更多的军人,不甘居他人之下,有成功的例子在前,自然有样学样,多国家频频爆出犯作乱的战事。
  不管流传是怎么说的,吴国的始皇帝还是牢牢地抓住手里的大权,万众一心,不光迅速解决了自己军队内乱问题,还扩大生产,提高经济来源。政史清明,一片大好的局面。
  吴国在战乱的夹缝依靠自身的地理位置,灭小国十一,最终还是打下一片基业,虽然在各国并不显眼,但厄守黄河,采取紧闭城门,重兵把守所有关卡,严令本国人出城,修养生息,不至在乱世遭遇祸患。
  然后,他开始带兵和江西山区的各族进行不屈不挠的战争,“顺便”把众多的大家族一并解决。迅速成为了江西地区一霸,并且将影响力扩张到江南,江北地区。
  吴国,不但有适合农业发展的冲积平原更有高大山脉拱卫,依山傍水,国土防御力强大,因为国内形式大好,始皇帝向东强袭,与魏国以淮河为界,与楚国以明关为界,与越国以长江为界,守住天险,问鼎原是所有大国最有可能的一个国家。而他的国界更是易守难攻,退可据险自守,进可逐鹿原。
  始皇帝开始想着问鼎天下。
  邻国楚国完全体现了穷兵黩武的本质,几乎对吴国年年用兵。
  吴国反而在防守不当的地方,逐个被楚国击破,让楚国获得了一块富裕的产粮地。
  佑国十五年,九月七日,五更三点,吴国始皇帝驾坐殿,受百官朝贺。
  今日早朝,凤阁外聚祥云,龙楼里声瑞气。

  含烟御柳拂黄旗,带露宫花迎剑戟。
  天香影里,玉吞珠履聚丹墀;仙乐声,绣袄锦衣扶御驾。
  珍珠帘卷,黄金殿现金舆;凤羽扇开,白王阶前停宝辇。
  隐隐殿前三声鼓,层层武两班齐。

  当有殿头官喝道:“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退朝。”
  宰相赵哲是始皇帝多年依靠的左膀右臂的人物,平日不多言的他,今日率先出班奏:“我国城外战火纷飞,生灵涂炭,日夕不能聊生,我国内采取多年休养生息,至今国富民安,然而,我国子民众多,现在土地紧张,生产资源紧张,长此以往,将不利与我国的持续发展,以臣愚意,要禳此灾,我们可将从别国来的流民,安置在靠近蛮夷的地方,让他们替我们开垦土地,扩大国土面积。我们可以在各处修设分院,退是耕夫,进是兵。”

  始皇帝准奏。
  在宰相赵哲的带动下,大将军范畴也跨出队列,奏到:“我国边界,频频受楚国的战火,三个小城都被无耻的楚国强行占领。请皇恩准,我带二十万兵马将我们的失地夺回,再抢占楚国三个城池,以振我国威。”
  始皇帝虽年老,但是精神头还很旺盛,本意正是如此。他听完,没有言语,眼睛在臣子来来回回的查看。
  好战者昂首挺胸,等着始皇帝准奏。
  怕战者则是一脸焦虑,祈求始皇帝不要轻举妄动。
  剩下的人,一部分人左顾右盼,寻找自己应该支援哪一方。他的小儿子,刚入职不久,反而低头不语。始皇帝的心沉了下来,这个王位,他实际想给小儿子的。
  自从小儿子破格入职,也已有十二岁,身应该有的朝气,却在他的身却是体现不出来。自己一个半截身子在土里的人,和他相,却是总是很莽撞。
  始皇帝很不高兴。
  原来的想法,变得可有可无,然而,自己的想法还不能让下面的臣子们发觉,凭空给自己的小儿子在带来灾难。
  吴国是要在众国世世代代的传下去的。
  始皇帝低头不语,脑子里不停的回荡着小儿子对他说的话,“父皇,您这么急切的将我拴在这座皇宫里吗?”
  始皇帝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面无颜色的挥挥手,步履蹒跚的走下朝堂。
  赵哲在众官员的簇拥之下,走出皇宫。
  天下唯一的一片安宁,再次跻身到权利的战争。
  李梅的身后是山体,这是被装饰成山体模样的巨大的武器弹药库。
  李梅将手里拿着火把,转到身后,一脸吃惊的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竟然是展开他的双臂,拦住身后双眼喷火的,愤怒的匪徒。
  他的脸竟然流露的竟然是对她的心疼和担心。
  原来,眼前的男人真的是爱她的,真的可以纵容她到这个地步。
  实际,她也有些动了心,可是……李梅的心涌起绵绵的歉意。
  往日,这男人对是她极其好的,不然,她也不可能加入这个组织,更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可以进入核心组织内部,可以随意的,直接的接触到这里的各种绝对机密。

  他和她在一起时,他们总是像连体婴儿一般存在。他不是拉着她的手,是将她抱在身;她相对他而言,太小巧了,虽然她的身高也有一米六。
  他从来不会避着他众多的属下,展示他对李梅浓浓的爱意。
  似乎,黏在一起24小时,也不够他向她表达他的真心和爱意。实际,他们晚是睡在一张小床的,他说:“梅子,我们不能睡大床,只有这么小的床,才能保证,你翻身也会翻到我的身。”李梅很是无语。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可是在其他人眼,她是他床的玩具。李梅曾多次在其他女杀手的眼看到仇恨。
  他的身材超级的棒,在她面前的总是刻意半裸身,在她面前的晃来晃去,还时不时地抓住李梅的手,放在他的胸脯,将她的耳朵按在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声,而他一脸柔情对李梅哀怨道:“我的身材不够好吗?我的相貌达不到你心的标准吗?”
  李梅总是面红耳赤的,挣脱他的手,仓皇逃跑;她怕再晚一秒,她将毫不犹豫的将自己赤裸的送到高大、魁梧的俊美的他面前,甚至也曾幻想自己在某一时刻,将自己送到他的嘴里,那时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男人豪迈的笑声往往会从她的身后传来,但是没过多久,她又重新落入他的怀里,耳边传来他的低语声,“跑远了,又找不到你,怎么办呢?唉!你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她与他的往事,逐一在她的脑海里闪现。他的努力并没有失败,她的心已经渐渐地迷失自我,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所颤动。
  丛林越来越响的枪声,是在提醒着她,剿匪的部队越来越进,而这次的剿匪行动必须成功,否则一切布局全部白费。
  而她来这里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这次剿匪成功,她将光明正大的在这个世活着,那时,她可以找一个对她不错的男人,结婚,做她的老公,组建一个幸福的小家庭;她可以一觉睡到天亮,可以生一个小孩子,可以在人群毫无目的的行走……
  她惨笑了一声“呵”,手的动作再也没有迟疑,将手里的火把扔了进去。
  只不过,在她预想的爆炸前,自己坚定的大脑被一声暴喝“梅子!”搅乱,她有些后悔了。
  李梅抬起头,一双泪眼紧紧地盯着那男人。
  他是想要冲过来的,男人的眼睛……
  李梅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疼痛瞬间无限扩大,她咧开嘴,始终没有说出嘴边的那句话,“抱歉。”
  当炙热的感觉,盖过了身体的疼痛。
  李梅缓缓地想要睁开双眼……
  黏糊糊的东西附着在脸,让她心很不痛快;这是以往记忆有的,每次,她杀了人之后,那死者身的鲜血,布满了她的双手的感觉,是这种黏黏的感觉。

  她暗自思考:难道自己没有死吗?身体不敢动,小心的听着周围的声音。
  寂静。
  只有感觉到了阳光烤在身的炙热。
  难道这是刑法?
  暴晒?
  可惜了自己多年精心护养的肌肤。
  李梅悄悄的无声叹息道。

  这样直挺挺的躺了许久,身边还是死一般的寂静。鲜血的味道让她再也无法忍受,她要起来。
  而让她的睁眼这样简简单单的动作,因为黏黏的东西粘在眼皮,睁眼变得艰难。
  她抬起自己的双手揉揉睁不开的眼睛,再张开手掌遮住头顶照着她的毒辣的阳光。
  进入她的眼帘的是,幼童的一双红色小手。
  她惊悚的发现,这双手竟然属于她的。
  而她是三十岁的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小手?
  算是这样,而李梅的脑海里确是不住地闪现的,依旧是那个男人。
  她记得当时,他挣脱那些人的手,向她冲了过来,向她伸出双臂,想要抱紧她。
  他还说什么?

  她似乎又记起了谁曾经对她说过,没有一生一世,没有矢志不渝,忠贞和誓言,爱情不过是谎言和欲望堆积的海市蜃楼……男人喜欢得不到的女人。
  是不是这样的结局,也挺好的?
  她对他来说是得不到的女人。
  她会不会在他的心牢牢的占据一生一世?
  其实,她想和他试一试的,只是在她心一直认为,她是不配有这甜的腻人,让钢铁化为水的幸福。
  当她的意识,终于再次回到眼前。
  这时的她已经站了起来。
  百十个趴在地的无头死人,各个身穿灰色或者褐色衣服,他们身的鲜血已经流尽,他们的头颅却不知去向何处。
  李梅再次低头审视自己:穿着类似于草鞋的小脚,鲜血下看不出何种颜色的衣服,红色手。
  也许是自己这具身体很是娇小,又曾经泡在鲜血里面,杀人的人并没有发现她的存在,没有砍去她的头颅。这个小女孩才能毫发无损的活在这个世界,而她的魂魄在占据了小女孩子的身躯。
  真是活久见,这种怪异的事情会发生在她的身。

  她或多或少也只是感叹道:“老天,还是偏爱她的,给了她从头来过的机会。”
  然而,现在的她似乎和当年卖了自身的她,不得已到杀手组织里去做了一名杀手是不一样的。
  相同的年纪,不同的心智。
  李梅站在原地,扭动身子,对她的周围做出简单的判断,在抬脚时,收回刚才的冲动,低头思考了许久,最后,确定了一个方向。
  虽然周围的房屋都已经烧掉,但是,她选择的那个方向,似乎看到的地方别处更加安全;那里似乎有一个残存的猪圈。
  李梅认为只有躲到那里,才是相对安全之地。
  那里的半米高的泥墙,保存的相对完整,而那里的猪圈里面一定是空的,战乱过后,会出现活物才怪,自己是一个幸运的,不会再有她还幸运的了。而那猪圈里的粪池恶臭气味,一定会很好的保护她。因为这里的四周被这场战火烧毁之后,展现出来的整体面貌,却是一片空旷的平原。
  趴在地死尸,并没有变得僵硬;相反,李梅在踩去之后,脚底却依旧能感受到他们有活人般的柔软和温度,这是被头顶的烈日所赐。

  李梅不由得加快动作。她突然想到,如果,突然来场大雨,或者发大水,这里,会不会将会爆发瘟疫?以往的常识里,确实会爆发瘟疫的,庆幸的是,现在还是烈日高照;必须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是不是会真有新的灾难发生?这里的空气,像流水一般,不断触碰着她的坚强内心,让她的内心开始变得害怕起来。
  老天给的这次重新来过的机会,自己不想要,大可坐在这里,等候未知的危险到来,或者活活饿死自己。
  李梅,很珍惜这次从头来过的机会,她有种种想法没有实现;既然已经摆脱原来罪恶的身份,这一生,让她活的有些人样吧。
  身宽松的衣服,限制了她的行动,让她不断地摔倒在死尸的身。还好,找到了一把手掌长的断刀,当即用断刀将自己拖地的裤子割下一段,露出自己的小脚。
  脚的草鞋脱了下来,拎在手里。
  老天真是照顾她,让她的运气变得不错,在她到达猪圈的路,还捡到了几把相对不错的断刀。
  这些刀的制作工艺很是粗糙,竟然能把人的头颅砍下来,这表明,看似粗糙的刀,它的刀刃还是很锋利的,用它自保还是可能的。

  眼前的猪圈竟然记忆的猪圈要干净的不是一点半点,猪圈里面也没有记忆应该有的粪池。
  她小心的翻身进去,倚靠在一个背光的墙角,重新整理自己的思路。
  她来到了哪里?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平原遭到战火?算是边界,驻守边界的部队,干什么去了?这里也不像是边界啊。
  脚下的影子有短逐渐拉长,头顶的直射阳光逐渐变成斜射,周围的空气并没有震动,依旧是死寂一片。
  李梅惦着脚,趴半人多高的泥墙头,站在面,望向远处,小心翼翼观望四周。
  这里和记忆的完全不符。
  算是村子,也早该有丨警丨察过来,取证,这么久没有一个人过来,难道,更远的地方还是死尸遍地吗?
  这种惨事一定会轰动世界的,难道自己穿越到战乱国?李梅的心通通的跳个不停,像是要跳出她的嗓子眼似的。

  战乱国,幼年的自己,现在自己的处境似乎并不幼年的自己要好。
  李梅将双手按在自己的胸脯出,防治自己会因为心脏跳出来,而死去。
  她不断地长长的吐气,吸气,再吐气,再吸气,重新理智地观察周围。东南方向,在离她的不远处,有一个类似城门的地方,如果出了城门,是不是安全了?看着远处的残存的泥墙,李梅心不觉的变的慌乱起来。城门的那一头,是不是还是遍地死尸?自己难道到了地狱?
  额头的汗珠,一滴滴的大珠大珠的落下去。
  顿时,李梅来了气,暗想:“娘的。当年好歹还是太平的,邻居对我还是很好的。现在,把我扔到死人堆里,等着割头的人再来割头,再换种死法?娘的,老天你原来嫌我死一回,不够,还要再来一回啊!老天,我已经悔过了,我已经戴罪立功了,我为了世界和平,奉献出我的一次生命了,你还要咋地?你要嫌我,别让我重生啊!咋地?让我不停地看着自己怎么死?你太会玩人了。你说吧,你到底想要我还要怎么偿还?娘的。”

  李梅回忆起当初的自己,那时她唯一的亲人,她的姥姥重病,却没有钱买药,更别说家里已经断了粮食,全靠乡亲们救济她们,残存多日。
  周围的邻居们已经结伴出去乞讨,自己不是因为想要守住姥姥,晚,不得不从邻居姥姥那里,接过,他们讨回来的食物。
  那时,他们乞讨来的食物越来越少,只不过看着自己恳求的目光,为难的将手里的半个杂米面饼子,掰成三份,一份给了她。

  “娘的!谁会想要卖身!娘的!谁不想活着!老天!你不想让我活着,干嘛要我投生为人!”李梅指着天空,扯开嗓子喊了起来。
  李梅指着天空喊一会儿,在蹲下去,低头想一会儿。
  直到,天空的颜色渐渐变暗,周围的景色逐渐藏在深色当。
  她喘着粗气,努力的吞咽喉咙里仅存的一点儿唾液,滋润着疼痛的喉咙。
  又呆呆的看着不远处的标志为城门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城门那里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李梅顿时警觉起来。
  李梅小心的将自己娇小的身子挤在泥墙的裂缝,目光并没有移开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她知道,这将是她的活命的机会。
  算是回到世自己,如果重新选择,她依旧会向那些人伸手,签下卖身契。这次,会让她干什么呢?心里面的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击她脆弱的身子各处。心头的那点光,逐渐暗淡,泪水不受控的溢出眼眶。

  她的那双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紧那出现人影的地方。
  竖起耳朵,希望能听到这些人会说些什么,自己也好见机行事。初见冯源的画面在头脑里闪现,这样的画面闪现,李梅的眼泪止住了。她展开微笑,小心翼翼的藏在里面,等着那些人露出了头,然后,大摇大摆的进来。
  “快点,这里。”有小孩子喊着。
  李梅惊喜的发现来的都是一些孩子。
  那些小孩子们都向这里冲过来。

  李梅才知道自己选的位置有多傻,这个猪圈代表着财富,更代表猪圈的拥有者实际还是这里的财主。
  李梅暗笑自己还是这么莽撞,三十岁的人了,这些简单的判断还是会出错的,日后再要栽入坑里面,这次还有谁能拉她一把?
  那些孩子们快速冲了过去,在残存的灰烬里寻找下面的东西。
  李梅站在泥墙缝里,没有动。
  这样的场景很熟悉,在幼年的岁月,她是靠着争夺获得生存的机会。
  可惜眼前的这些孩子们,并没有出现争抢。
  有个孩子挖到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喊叫道:“肉!肉!是肉!”
  其他的孩子们并没有伸手去抢,而是停下手的动作,一起拍着巴掌,表示鼓励。

  随即,这些孩子们又重新低头寻找掩盖下的,可以用到的东西。
  找到肉块的孩子,将手里的肉块掰成小份,从身边的孩子开始喂起。
  可能她手里有土,也可能是沙子,每一个被喂到的孩子都小心翼翼的,在一旁吐口水。
  李梅看得津津有味。
  “啊 ̄老天爷啊!我的眼睛是看不见了吗?”伴随着几声猛烈的咳嗽,又喊道:“有人吗?还有没有人啊?!”

  所有的人都慢慢的靠向发声的地方。
  一个被压在下面的小女孩,蓬乱的头发,浑身下都是红色血迹,她艰难的推开压在身的尸体,爬了出来。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气管变得通畅。她伸手擦擦额头的汗珠,在四下里望去,“啊 ̄老天爷啊!什么情况!”
  “啊?!你们在这里啊。呵呵 ̄”
  “小翠 ̄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啊 ̄啊 ̄”有人前抱住了她。

  李梅很想笑,她在莫名的历史空间里重生了,遇到的还是很温暖的一群孩子,老天对她还是不错的。既然安身在一个幼年女童身,那么得过且过,过过看吧。
  李梅伸手看着自己不能看出是什么颜色的小手,她有些无语,坐在地,靠着死人堆,眯缝着眼睛望着有星星的星空。
  这里的夜晚竟然如同清水洗过一般,清澈,而那些天体离她很近。
  身后的声音停了下来,一些孩子跌跌撞撞的,相互扶持这从李梅身边走过,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一个孩子悄无声息的加入他们之。
  当李梅感觉到自己的新身体又重新注满力气之后,她举起右手对着天空握紧拳头晃了晃,随后,停了一下,又晃了两下。
  她闷声立起。
  在她的记忆里,这里的房子已经没有一处是完整的,在烈日的暴晒下,房屋的材料一定是易燃物品,四周的房屋都在大火,逐渐消失。

  空气还飘荡着各种味道刺激的她的气管,让她情不自禁的咳嗽了几下。
  那些孩子在小翠的带领下往里面走,丝毫没有听到身后的几声咳嗽。
  她缓缓地望向四周,她在这里不适宜久呆,赶紧跟了过去。
  刺痛的感觉传递全身,还有些痒。李梅凭着感觉,伸手使劲挠了挠,痒并没有减轻,相反窜的全身都是。
  这时她也感觉到自己身的衣服变得僵硬,划疼了身的肌肤。
  这是她与那些人第一次的见面。
  又有一支有成人的队伍和这些孩子混在一起,那里,他们在死人堆里面剥去他们身的衣服,她朝着这些人走去,随后,小心翼翼的混在这些人的身后。
  这些人多是壮年,身有残疾的男子,十几个人。还有五、六个年龄小的孩子,混在里面。李梅的加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他们在火取出粮食,在死人身摸出钱币等东西。
  这些人将获得的东西堆在一起,这些东西堆得越来越多,他们的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声音也开始高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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