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实现价值最好的地方

作者: 人生豪迈

  红尘滚滚,芸芸众生,缘分缘散,处处皆缘。
  在人生的旅途中,有些是必然的,有些是偶然的。必然里面有偶然,偶然里面也有必然。上天安排我们做父母,做子女、做兄弟姐妹,是必然的;但为什么是我和你,而不是你和他,却是偶然的。
  一个生命的孕育、诞生是必然的;但是经过奋勇拼杀,闯过层层关隘才能孕育成功却是偶然的。在这大千世界,我们能够相遇在一起,做夫妻、做朋友、做同事,是偶然的;我们每天在一起生活、工作,同在一片蓝天下,却是必然的。无论是偶然,还是必然,都是缘。
  云州市公丨安丨局局长办公室。
  局长高勋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蹙的批着胸前的文件,时不时的抬头瞟一下他面前的说客,心里焦躁万分,却又不能表现十分明显。很显然,面前这人比桌上的文件更让他头疼得很。
  坐在局长对面的前刑警支队支队长高峰正在讲他制定的刑警改革方案,此刻他眉飞色舞,滔滔不绝,引经据典加实地论证,丝毫不顾及射程最远的唾沫星子已经喷到高勋的脸上了,仿佛他的理论已然成为刑警改革的必由之路,是已经得到时间和实践锤炼的经典方案。
  高勋放下手中的钢笔,紧蹙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永远那副忧国忧民的摸样。

  盯着高峰看了几分钟,见后者没有停留之意,便叹了口气打断高峰道:“阿峰,这事儿你经过实地调研没有。”
  面对他,高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要是放着其他民警,哪怕是政委,高勋早就下逐客令了,但面对高峰他就是发不出火。
  高峰仿佛就是一汪柔水,将他这个公丨安丨局长的威严瞬间化解于无形。
  “这事儿不用调研,你相信我,这改革绝对行得通,我这多年的刑警可不是白干的。”见高勋有了反应,高峰说得更起劲了。语末还拍了拍胸口,显得信心满满。

  高勋扔给高峰一支芙蓉王,这烟两人从小抽到大,虽然不贵,但就像是母亲的菜肴一样,在两人的脑海中已经刻上了深深的烙印。
  不大的办公室里青烟飘起,高勋抽了一口,将烟灰抖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尔后靠上皮椅靠背,在烟雾的承托下两眼显得十分迷离。
  已经说了半个小时了,高峰早已口干舌燥,但高勋仿佛对自己的改革方案并不感兴趣,却又没有打断他的意思,他只得硬着头皮一直说下去。
  抽了几口,高峰喝了口茶,准备继续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
  正准备开口,高勋先发制人了:“阿峰,你改革的方向是什么亦或者说你改革的思路是什么?”
  高勋手指夹着烟,悠悠的问道。
  一听这话,高峰更来劲了,他把烟屁股在烟灰缸里摁熄,道:“很简单,就是建立大刑侦,组建一支由各方面人才组成的现代化刑警队伍,将刑事侦查的领域不断向外围扩大,提高案件的破案率。”
  “现在这种模式不好吗?各个部门各司其职,法证的做法证,*监的做网络,刑警做外围,只要协调得当,各个部门都能高效运作,不是挺好吗。”
  “现在的模式不是不好,只是案件的侦破往往受制于部门之间的程序和人情变故,举个简单例子,去年侦办‘3.1命案’时,他们已经排查出嫌疑人之前曾给受害人发送过电子邮件,但让*监追查嫌疑人信息的时候,光审批就用了一个小时,结果导致嫌疑人乘火车逃离云州市,如果绕过这个审批手续,他们直接就可以在火车站抓人,也不会因为错失了良机而导致后面耗时、耗人的追捕行动。”

  高勋把烟掐掉,接过高峰的话茬:“这部门之间的审批是有规定的,总不可能因为你们刑警支队高靠一个级别就指挥*监做事吧。”
  “我知道程序上面的事儿改不了,所以我不就想推进这改革吗,要是我的人会这些,哪用得着求他们。我每次去看*监支队蔡支队那脸色,我心里就不爽。”高峰愤愤而语,对于这个蔡支队他可是愤慨万分,他仗着自己是市委某领导的侄子,从来不卖平等部门领导的面子,一切都严格按照流程走,根本就没有特事特办这个概念,这算其他部门火烧眉毛了,也一副与他不相干的表情,但要是某个大领导或者某个有钱的老板给他打电话,立刻屁颠屁颠把事儿办的妥妥当当,那献媚样直想给他拍块板砖。

  按照高峰的家族习惯,是最恨这种凭权势上位的小人,所以高峰和蔡支队之间的关系闹得十分僵硬也是全局上下皆知的事儿。
  高勋赶紧打圆场,道:“蔡支队这事儿我知道,但这人工作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人事任免的事儿我顶多也只有建议权,回头有空我找他谈谈。”
  高勋的话语间没有多少底气,他能有今天的这个位置,蔡支队背后那位亲属功不可没,多年的官场生涯也练就了他什么场合说什么话,面对高峰的指责,高勋赶紧把话茬打断,以防隔墙有耳,到时候变着味的传出去,可是要影响自己政治生涯的。
  看高峰的样子还想抱怨几句,高勋赶紧道:“阿峰啊,不是我不支持你,可眼下还有很多困难啊,第一人员问题不好解决,你看现在全局警力都十分紧张,那可是一个钉子一个眼的啊,让我调人来试点改革,这风险我可担不起啊,现在每个单位都在向我要人,要是还要调人走,下面的的兄弟们会有怨气的。第二你的身体的毛病还没好,作为私人而言我不想你在一线了,你看你从支队长的位置退下来,不也是这个原因吗,我看你现在干脆半公半休到退休算了,按这么多年你对局里的贡献也没人敢说你。

  这第三,现在的刑警支队长是你原来的学生,你在背后做个参谋倒也顺理成章,但要是你想改革你就得重新担任大队长,这你原来的学生成了你的顶头上司,让他很不好开展工作啊。第四,新成立部门就有新大队长,编制批不下来,组织部那边也通不过。你看,这年初工作会就要开了,局里马上会人事调整,我给支委支个声,你调去老干科负责,一年到头组织退休干部旅旅游啊,踏踏青啊,把身体养好了,我也给弟妹有个交待啊。”

  面对高峰的方案,高勋没有一口回绝,直接把困难摆了出来,让高峰知难而退,莫了还奖赏个甜蜜的美差,既委婉回绝了请求,又不至于得罪高峰。

  高峰吸了口气,明显感受到了高勋的观点,不过转念一想,的确自己的方案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根本就没有考虑到高勋作为局长的难处,但刑警确已然是自己的终身事业,他实在不愿意就这样碌碌无为的混到退休。
  高峰重重的锤了锤前额,双眼流露出挣扎的神色,他明白,如果这次再说不动高勋,他构思了一年多的改革方案就会就此作古,而自己真的有可能每天拿着小红旗,陪着一群退休老头到处玩了。
  末了,高峰抬起头,道:“勋哥,你知道我的性格,认定的事儿就一定会去做。这样,只要你给我人,管他什么歪瓜裂枣的都行,其他的职位什么的我们一律不要,这支队伍就隶属刑警支队,不单独成立大队,但是人员归管理,我保证拿成绩出来说话。实在不行,我从各个部门抽调点人,平时在各部门工作,关键时候凑成专案组,只是这样队友之间的默契就会大大降低了。”
  说完,高峰眼神里露出失望的神色,感受得到他已经迈上了自己的底线。
  高勋点了一支烟,沉思了一会儿,既是在想应对的方案,又是为这位折翅的同僚感到惋惜,同时也被眼前这位发小的坚毅所折服,而自己多年官场生活的染指,早已让那份坚守烟消云散了。
  也许是被高峰的那份坚持所感动,又或许是为了帮已步入事业暮年的发小实现自己的理想,高勋丢掉烟头,迅速抓起桌上的电话,对着那头道:“你把去年全局民警考核表拿过来,对,就现在。”

  几分钟后,局办公室小阮送了一份报表过来。
  高勋拿起报表在最末页粗略的的看了一下,便把报表递给高峰,道:“最后一页,倒数十人,你随便选。”
  高峰接过以后诧异的看了一眼,道:“你还真给我歪瓜裂枣啊?”
  高勋一脸严肃,神情异常的坚定说:“如果你挑选精英,一下让其他单位失去主心骨,你让其他单位怎么开展工作,这最后十人中不乏人才,正是验证的改革最佳人选,我全部给你五虎上将级别的人物,你能说明你的改革是成功的吗?”
  末了,高勋脸色缓和了一下,半开玩笑的道:“改革是要付出血和泪的,我可不想你改革没成功,把我的人才废了。不过丑话说道前头,你要做不出成绩,明年的考核就和这十人一个档次了。”

  看高勋的确不像是开玩笑,高峰拿起签字笔在报表上勾画起来,口中喃喃的道:
  “李敏安,这人不行,现在心思都做生意去了……”
  “童建国,这老头,身体比我还差,一年有一半时间都在住院。”
  “雷芳,大妈级别人物,孙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不行。”
  “何远军,思想素质不行,做事拈轻怕重,又爱到处显摆。”
  “这个嘛,听说有点好色,作风不好。”
  “这个,这个,这个都不行。”
  “……”
  仅有的十个人,让高峰陷入了纠结,在每个人的名字划了又改,改了又涂,不断的衡量着每个人的优缺点,他仿佛不是在选队员,而是在选陪伴自已一辈子的老婆。
  高勋见高峰的认真劲,安静的继续看起了手中的文件,连他也不忍打扰到正在艰难抉择的高峰。
  半个小时后,高峰把一张纸递给高勋道:“就这些了。”

  高勋看了纸上的韦紫凌、黄涛、高翔三个名字道:“就这三人?”
  高峰苦笑着道:“你得让我能选得出来啊。”
  高勋笑笑,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后,对着那头道:“通知这三人明天到刑警支队找高队报到……”,
  而此时,高勋的心里暗暗的说“兄弟,我能帮你的就到这儿了。”
  高峰:朋友是缘。你也许有很多朋友,也许你的朋友屈指可数。在你心情烦躁时他陪你聊聊天,你高兴时他与你同欢乐,你困惑的时候,他为你指点迷津。“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如果说高勋同意成立改革小组是半推半就,高峰挑中他们是迫于无奈,那高翔被选入刑警改革小组就属于莫名其妙了。
  接到政治处通知的时候,高翔正在杨铺村刘大爷家倾听他哭诉田里几十株冬瓜苗被盗的案子。

  看刘大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伤心欲绝样,高翔实在不忍心告诉他自己已经不属于这儿了,也不好意思把这案子交给其他同事,只好硬着头皮把报案材料做完,毕竟案子再小也是案子啊,按组织的说法,群众利益无小事,上纲上线的话,那得是政治立场问题。
  所以价值五块钱的冬瓜苗被盗案,高翔硬是细细的问了三个小时,力求把线索完整的记录在纸上。
  完了,高翔看着一脸悲痛的刘大爷,怜悯之情顿时填满了身体每一个毛孔,高翔一冲动,掏了十块钱递给刘大爷,让他尽快买种子抢春耕,在刘大爷呼天道地的感谢中,高翔结束了两年的乡镇派出所片警生涯。
  对于被调到刑警支队,高翔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如果不是当年高翔父亲在高翔高考的时间逼着他填省警校的志愿,现在也许他正在某小学做着一名阳光开朗的体育老师。
  没错,这才是高翔从小的理想,因为他认为体育老师的工作就是陪学生玩各种游戏,而且寒暑假保障,不用担心教学压力,时不时的还可以开点足球特长班,卖点球衣什么的挣点外快,这种轻松愉快的生活何其惬意。
  而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高翔从小学到高中只有体育课是保持在优秀序列,所以他认为这是他的特长。体育老师,既是一个开心愉快的职业,又是他发挥特长的平台,可以说是高翔从小的终极梦想。
  可就在高翔那丨警丨察老爸的**下,硬逼着他接他的班,他认为有血性的男人就应该做有血性的工作,而和平年代的丨警丨察就是男人实现价值最好的地方,在这事儿上高翔老妈都没插上嘴。
  就这样,高翔顺利成章进了警校,参加招警考试。也许是老高家祖先积德,高翔在前年参加招警考试的时候人品大爆发,临录取人员公示的时候,有一哥们被一线城市的行政部门录取了,他二话没说,背起包袱南下了,高翔则替代他,幸运的递补进了当年的招录名额中。
  由于名次较低,高翔被分去了最偏远的堵城派出所,成了一名片警,每天处理了着王大妈咒骂张大妈、李家媳妇偷了王家汉子等等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工作上没有出彩的地方,糗事倒是一箩筐。而他本来工作有起色,但因性情过于刚直,得罪不少领导,做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事,错失不少提拔机会,在基层被压得死死的。
  高翔被打入另册,所以这次的意外调动,也不知道和高翔爸有没有一定的关系。
  晚上回到云州市,老妈意外的没有向高翔唠叨找对象的事儿,主要是以前高翔待那地方开车都要两个多小时,乘车要转四次,平均每两个月才能回来一次,现在不同了,高翔调回省城,天天面对花花世界,以高翔这一表人才的外形,再怎么也要找个大户人家的闺女。
  老爸对高翔也是一反常态的乐呵,甚至还拿出他那瓶珍藏了十年的茅台,给他满上了一杯,按照当时高翔的想法,他要不骂他两句“小兔崽子”,高翔还真浑身觉得不自在,这让他对这次调动是老爸暗箱操作的结论更加坚定了。
  一家人不温不火,不悲不喜的吃了顿晚饭。
  第二天一早,按照通知,高翔叩开了刑警支队会议室的大门,在来的路上,他看见几个和他同批次的同事有说有笑的进入支队各个办公室,其中一人正是当年总成绩第一的鲁帅,他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成了刑警支队的未来之星,全局的标杆丨警丨察,人前马后,风光无限。
  而高翔,一个乡下来的丝丨警丨察,在他们面前顿时感到了什么差距感,什么是自惭形秽,他们没用正眼瞧高翔那也是理所当然。高翔想如果他不是穿着警服的话,定和那些上丨访丨户没什么区别。
  推开会议室的门,竟有人来得比高翔还早,坐在面对门的圆桌前的男子抬头盯了高翔一眼,扶了扶眼镜继续玩着手中的手机,不知道是不是没注意到高翔还是不想搭理高翔。
  高翔坐在他身边,客气的道:“这么早。”
  那人抬起头,从眼镜下方看向高翔,鼻孔里的鼻毛几乎和高翔垂直了,露出两个恶心的鼻洞,再看头发,油光马亮,头皮散了一肩膀,一看就知道长时间没洗,而鼻梁上的镜片十分厚,目测至少一千度以上。
  虽然经常有人用不修边幅来形容年轻男人,但是这人的邋遢样,让高翔觉得他实在有损丨警丨察的形象。
  年轻男人扶正镜片,冲高翔微微一笑道:“幸会幸会,路口派出所,黄涛。”
  高翔一听这名字,顿时有点想笑的感觉,这人可是局里的传奇人物啊,每季度通报上定会少不了他的大名,比起刚刚和高翔一起走的那些刑警之星门,高翔顿时觉得眼前这人让人感到十分亲切。

  高翔礼貌性伸出右手,和他握了握道:“幸会幸会,堵城派出所高翔。”
  他一听高翔的名字,两腮一下鼓了起来,满脸憋得通红,那是想笑不能笑的表情,高翔立刻意识到他联想到什么事儿了,赶紧扭过头,不和他说话了。
  十几分钟后,一个漂亮少丨妇丨走了进来,朝高翔和黄涛点头示意后,坐在他们对面,竟然自顾自的打起毛线来。
  高翔一看她的样子,顿时猜到她就是局里的毛线女神韦紫凌。我的乖乖,这今天来的都是些什么人物啊,可都是局里“响当当”的角色啊。

  黄涛,某知名高校计算机与通信技术高材生,当年以技术人才招录进局里,本意是让他在网络领域发挥特长,没想要入*监支队那都得支队长蔡边亲自把关,非富即贵,要不然就得青春靓丽,资深丝黄涛一样没挨着,纵使你才华横溢也只得两个字滚蛋。
  你不是计算机牛b吗,那得,就给你安排一个天天摸计算机的岗位,被分去了路口镇做了户籍民警,每天对着电脑上户、下户、转户,也算是专业对口了。
  可这小子偏偏又是个骨灰级游戏迷,一局游戏没玩,就算你户籍窗口排起长龙他也不管,为这事儿他没少挨局里通报,不是不按规定时间上班,就是不按规定着装,反正每季度局督查通报定少不了他,甚至还有人拿他上通报一事做赌注,庄家坐庄,每期赌黄涛必被通报,结果到现在,庄家通吃,没有悬念的结果也渐渐让人失去了博乐的兴趣。
  韦紫凌,国内公丨安丨类首府级院校法医学和心理学双料硕士,本来以优大生的名义把她特招过来是为了成立一个民警心理咨询室,而抢手的她愿意来这座二线城市,竟是为了离家近些。
  但好景不长,心理咨询室自前任的前任局长离职后,这事儿就夭折了,民警心理健康咨询室也只是挂了块牌子,里面的灰尘早就铺了厚厚一层,本在心理咨询上走不通的韦紫凌还可以发挥法医的特长,没想和几个老法医解剖理念不一样,经常发生矛盾,到了有她没我的地步,局领导权衡再三,还是选择保留有几十年工作经验的老法医。
  郁郁不得志的韦美女索性申请调到基层部门,做了一个清闲的内勤,闲来无事迷上了打毛衣,该内勤做的正事儿一样不做,每年她们单位年终考核的时候,软件资料都是倒数第一,弄得领导不得不给她派个助手,名义上是协助他,实际是变相把她从原来的岗位剥离出来,让她可以每天安心的打毛衣。
  高翔,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虽然学历上比不上他俩,但至少他根正苗红啊,工作态度上没有问题,只是工作成绩上有些差强人意,不过那事儿倒是对高翔影响挺大的。
  记得高翔刚上班半年的时候,辖区内思济村的苏寡妇说有重要线索要给他们举报,指定要高翔去她家了解情况,说是觉得高翔可靠点。

  所长没办法,只得让高翔去应付应付,他突突突的骑了一个多小时烂摩托来到苏寡妇门口,不知道被那个王八蛋添油加醋的说高翔扒寡妇家的墙头,弄得满城风雨,这事儿纪委还找高翔谈过话,从此以后他就落下个作风不好的名声。
  拜此桃色事件,每年年终考核领导的印象分里,高翔都在及格线以下,按照他们的说法,一个思想道德素质败坏的丨警丨察,工作能力也好不到哪儿去。你说高翔冤不冤啊。
  其实高翔曾被任命堵城镇平安建设指挥部办公室副主任,借调区局重案大队准备重用,但为人耿直,最终打回原形,继续做片警多年,在底层压得死死的,他时常感叹,人能不如命能。
  看着几人,高翔心里顿时明白了,这哪是刑警队选人啊,分明是把其他单位不想要的垃圾级人物往这儿凑。虽然他爷爷是测字师,认识市里三教九流,公丨安丨也很有人缘,就算是他人精老爸运作得精妙绝伦,但按照他的资质和名声来说,是绝对进不了号称丨警丨察尖刀的刑警队的。
  有了这种感觉,高翔舒展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同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就在高翔犹豫是走是留的时候,高峰夹着文件夹快步走了进来,高翔见状,本能的起身敬了个礼,黄涛则是快速收起手机,一脸茫然看着他俩,韦紫凌更干脆,只是瞟了一眼,依旧有条不紊的打着手中的毛线。
  高峰把文件夹扔在桌子上,示意高翔坐下后,自个儿霸气的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开始了今天主题。
  “各位都到了,很高兴你们能够很守时,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今后的日子得靠在坐的各位和我一努力了,既然能挑中你们,证明你们的长处正是我所需要的,相信我,假以时日我们一定能名声在外,成为一个传奇小组。”
  高峰激昂的开场白听得高翔热血沸腾,开始时的那种疑惑感瞬间烟消云散。而黄涛扶了扶眼镜,依旧一副呆呆的表情,对面的韦紫凌更过分,听了高峰的说辞她手中的毛线针穿插得更快了,但就是没用正眼瞧过他们。
  比起他们俩,高翔觉得自个儿更像是一个有纪律的丨警丨察。
  他们的情绪丝毫没有影响到高峰,他继续道:“这次刑警改革是经过局长亲自同意的,而你们也是我们刑警支队经过千百次讨论挑选出来的,你想想,从五千多干警中把你们挑选出来,证明你们有多优秀,你们有多特别,你们有多突出。”
  高翔完全被点燃了,就算他的理想不是当一个丨警丨察,听了他的话,也有了一种枪林弹雨打死活该的冲动。

  而黄涛依旧那副呆呆的木讷表情,高翔感觉这孩子是不是理解不了高峰话中的意思,亦或是脑中还在纠结昨天晚上要不是逞强一个人走中单,就不会害的那盘刀塔满盘皆输,还是这小子有听力问题。
  高翔不看好的韦紫凌却轻蔑的发出“呲”的一声,在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显得异常刺耳。
  高翔当时心就想,这女人性格真古怪,谁要娶她每天不被她那闷不做声的脾气气得吐血,就是要为一年四季都得穿毛衣给逼疯。
  也许是觉得他们诧异了,韦紫凌小声嘀咕道:“就我们这几个,得到局长的钦点?这也太抬举我们了,这事儿要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我看就是有古怪。”
  高峰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笑眯眯的样子道:“紫凌,有什么问题,但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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