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顾问

作者: 老顾客

  人们在小的时候,总会给自己定一些梦想,但是在长大以后,却总是会把梦想给丢掉。
  当然,这些人也并不是故意要把梦想给丢掉,试想一下,有谁会轻易认怂呢?
  人们丢掉梦想,其实是真的因为他们努力过,可是努力之后仍然没有好的结果,所以他们才会丢下梦想,在生活中苟延残喘。
  只有努力过,才知道梦想有多不易,而梦想的起初又总是充满了朝气和热情,这实现梦想的过程中,最美好的。
  袁景也有一个梦想,他从小就想当一名匡扶正义的丨警丨察,今天他终于实现了这个梦想,然而梦想也只是刚刚起航,到底能够持续多久,他是否能坚持下去,这还需要时间来证明。

  总之,袁景第一天踏进沈阳市公丨安丨局刑侦第一大队的办公室,他的内心绝对是澎湃和兴奋的。
  “大家好,我叫袁景,我今天第一天来上班,以后请各位多多指教!”袁景站在办公室的门口,叫得很大声,眼神也十分坚定。
  办公室里的丨警丨察们,本来忙忙碌碌,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个长脸的年轻丨警丨察大喊了这一声,全部都愣住了,目光全部转到袁景的身上。
  办公室的角落里,坐着两个比较悠闲的中年丨警丨察,其中一个有点发福的丨警丨察对另一个抽着香烟、满脸胡茬的丨警丨察小声说:“看来这个愣头青就是马队长所说的今天新来的丨警丨察吧,挺有精神头的,但是不知道能持续多久就会像我们这样爱‘划水’了。”
  “爱‘划水’的是你,不是我,严格意义上来讲,我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人。”胡茬丨警丨察叼着香烟,悠然自得地回应。
  “少来了,我‘划水’的本领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发福丨警丨察大笑不止。
  胡茬丨警丨察立即掉转话题:“你猜,马队长会把他分配给谁来带呢?”
  “我赌一百,是你来带。”发福丨警丨察嘻嘻发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胡茬丨警丨察自然不服气:“你也还没有搭档,我觉得会是你带,而且我会在马队长面前添油加醋的。”
  发福丨警丨察摊开双手,耸耸肩,自信完全写在脸上:“拭目以待吧,队长过去了。”
  一见袁景来办公室报到,两位丨警丨察所说的马队长便从自己的办公桌前站起,很热情地走到袁景面前,握住袁景的手:“欢迎欢迎,你一定就是袁景吧,我们队很久没来新鲜血液了,而且还是中国人民公丨安丨大学的高材生,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马,叫马勇,是刑侦第一支队的队长。”
  袁景给马勇敬了一个军礼,高喊:“马队长你好,袁景向您报道。”
  马勇十分满意袁景,他转头过去望着角落里发福丨警丨察和胡茬丨警丨察,两人只得马勇要叫他们了。
  “老张啊,你过来一下。”马勇果然叫了胡茬丨警丨察。
  那个叫老张的胡茬丨警丨察心中一凉,看来还真被发福丨警丨察给说中了。
  老张望了一眼发福丨警丨察,发福丨警丨察在他耳边小声嘲笑:“哈哈哈,准备好一百块哟!”
  老张一脸不高兴地把烟头丢进烟灰缸里,站了起来,走到马勇和袁景的跟前。
  马勇给袁景介绍老张:“这是我们队里经验最丰富,最有威望的丨警丨察,叫张德胜。”
  张德胜一脸阴沉:“马队长过奖了,老张不敢当。”从张德胜的脸部表情来看,很容易便能看出他的郁闷。
  马勇又给张德胜介绍袁景:“这位小伙子叫做袁景,是新考入警队的,我想让你来带带他。”
  不管张德胜对袁景的印象如何,袁景都还是很尊敬张德胜:“很高兴认识您,以后请多指教。”

  袁景伸出手来想和张德胜握手,但是张德胜并没有领情,他转头面对马勇:“马队长,我怕我自己不能够胜任,你也知道,我才刚刚接手一个棘手的案子,没有多少时间来教导他,不如让老胡来带他吧。”张德胜所说的老胡,便是那个发福丨警丨察。
  马勇看了一眼老胡,而老胡正坐在位置上用小拇指抠着鼻屎。
  马勇嫌弃地摇了摇头,他又把头转回去,非常严肃地对张德胜说:“我说你来带,就你来带,这是命令!再说,让小袁接触一下大案子,对他的成长有很大的帮助,你听明白了没有?”
  张德胜一边听着马勇的安排,一边也看了一眼老胡,老胡正阴险地笑着,还对张德胜伸出了一根中指,这根中指一语双关,一是嘲笑老胡,二是指一百块。
  张德胜低沉地回应马勇:“明白了。”

  马勇冷哼一声:“大声一点,我听不见!”
  张德胜挺直了胸膛,运足了丹田气,声如洪钟:“明白了,队长!”
  马勇满意地点点头,他掉头对袁景说:“以后,你要多听老张警官的教导,绝对会让你受益匪浅的。”
  袁景有些发愣:“是。”
  马勇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张德胜一脸不痛快。
  “走吧。”张德胜拉着袁景的胳膊就往门外拖。
  “走?上哪儿去?”袁景还没搞清状况,好歹来了新的工作单位,至少该坐下来熟悉熟悉。
  张德胜很不耐烦:“你刚刚没听到马队长所的话吗?我要带你去见识见识大案子。”

  就这样,袁景才刚到刑侦一队的办公室,连走到椅子上坐下的功夫都还没有,便要和张德胜去经历他人生的第一个案子,而且是让他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案子。
  张德胜开着公丨安丨局的警车,由袁景坐在副驾驶,一路朝案发现场驶去。
  路上,张德胜没有跟袁景做什么交流,也没有提袁景即将面对的案子是什么样的案子,就好像袁景根本没有坐在他的旁边一般。
  最终,还是袁景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张警官,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张德胜看都没有看袁景一眼,一边专心地开车,一边回答:“你既然都这么问了,你肯定是想说出来,没关系,你讲吧,年轻人憋多了,对肾不好。”
  袁景还是顿了顿,才说出口:“张警官是不是不喜欢我?你刚刚一开始是拒绝马队长要求带我的。”
  张德胜呵呵一笑:“小伙子,我告诉你吧,我拒绝马队长,并不是针对你,我只是个讨厌麻烦的人,对于我来说,带新人就是一个大麻烦。”
  袁景不明白:“张警官,为什么你会觉得带我是件很麻烦的事呢?”
  张德胜给袁景解释:“你在学校的时候,教官们只会教你们如何破案,肯定还有好多好多没有教过你吧,其实现实和学校是有很大很大差别的,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我作为一个老油条,能够自保就已经很不错,带你一个新人,是真的很麻烦。”
  袁景拍拍胸脯:“放心吧,张警官,我是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这种场面,张德胜见得太多了,他根本不屑:“每一个新来的,都是这么告诉我的,可事实上,他们给我添了不少的麻烦。”
  袁景被张德胜泼了一头的冷水,但是作为一个自信满满的新人,他绝对不会轻易地被张德胜的言语给击倒:“我会用行动证明的。”
  张德胜轻叹一声:“希望如此。”

  说话间,张德胜已经把警车开到了沈阳市皇姑区的“北运河花园小区”。
  张德胜提醒袁景:“我们到了,跟我来。”
  张德胜和袁景下了车,走进小区,迎面便走来一位穿着制服的民警。
  民警热情相迎:“张警官,你总算来了,我等了你好久。”说着,民警便递了一支烟就张德胜。
  张德胜很顺手便接过烟来点燃,顺便打起了官腔:“不好意思,刚刚有很重要的案子要去完成,所以才来晚了的。”
  袁景十分惊讶,张德胜明明在公丨安丨局里啥事也没有,非常悠闲地坐在办公室里聊天,现在却骗民警说刚刚很忙,为什么他要说谎呢?难道真正的刑警都是这么不负责任吗?
  民警表现地非常有耐心:“没有关系,张警官能够接手这个案子,我们已经很满足了,哪里敢嫌弃张警官来晚了。”是的,民警说的是实话,棘手的案子,对于各个单位的丨警丨察来讲,就像是烫手的山芋,能够扔出去,那绝对是万幸的事情。
  袁景虽然是新人,但是他也不笨,他也绝对明白这个道理,只是他没有想到,丨警丨察们竟然都这样互相推诿,这和他理想的丨警丨察生活严重不符。真是上班第一天,就给他一击响亮的耳光。
  “那咱们就不废话了,请带我和我的同事去看看尸体吧。”张德胜只想赶紧把任务做完。
  民警连连点头:“是是是,请张警官跟我来。”

  于是,民警带着张德胜和袁景穿楼过巷,来到了一栋楼里的民居门前。
  门前拉着警界线,门口大开,还没有进入屋里,袁景便意识到,这是一桩命案。
  袁景能够意识到命案,并不是因为他的直觉有多强,而是因为他站在门口都能闻到一股强烈的,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而当袁景第一次看到屋里的尸体时,他的胃彻底的翻滚了起来,胃里面装着的今天的食物,也全部从嘴里面冒了出来。

  袁景趴在墙角边上吐,而一边的张德胜,对袁景长叹一声:“真是的,为什么每个新人第一次见到死人,都会吐,真是太奇怪了,不过,你放心,以后就会习惯的。”
  民警非常关切袁景的状况:“张警官,你这同事没事吧?”
  张德胜耸肩,非常无奈:“没事,他是新来的,第一次见到死人而已,你也当过新人,你应该也会有所体会的。”
  民警点头赞同:“那张警官对我之前告诉你的案情,张警官还有其他的疑问吗?”

  张德胜摇摇头:“没有疑问了,你已经讲得很清楚,接下来,这里就交给我吧。”
  “那没有疑问,我就先走了,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民警心里直痒痒,只想赶紧离开
  张德胜心里清楚,这家伙肯定约了牌局,所以才急着要走,他自己作为一个老油条,太清楚这些人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德胜等民警离开后,才呼唤墙角的袁景:“喂,小袁,你吐完没。”
  袁景面色苍白,扶着墙,用卫生纸擦拭嘴角:“我吐完了。”
  张德胜不耐烦地抱怨:“吐完了,就快滚过来做事了,还说要证明不会给我添麻烦,结果一上来就破坏案发现场。”
  袁景非常惭愧地走了过来:“张警官,非常抱歉。”

  张德胜已经见怪不怪:“算了,我已经习惯了你们这些新人的态度,不过,你还想当丨警丨察的话,就好好跟我一起看看这具尸体。”
  袁景深呼吸一口,才开始查看案发现场。
  客厅里的地上有很大一滩血迹,大部分已经干了,但还是有一部分十分湿润。
  血迹的中央便是死者,只不过死者不是躺在血泊中的,而是跪在血泊中。
  一位中年发福的男人,全身*,跪在地上,双目圆睁,双手像忏悔一样紧握在胸前。
  袁景还注意到,死者的喉咙有很长一道口子,口子旁全是已经干了的血迹,很明显死者是被人放血而死。
  袁景非常震惊:“到底是谁干出了这种事情的?”
  “问得好,可是我如果知道,我就直接去抓凶手了,还来这里干吗?”张德胜瘪着嘴,表示对这位新人的轻蔑。
  袁景又吃了一次瘪,不敢再多问那些不专业的话题,他只能换一种方式问:“张警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张德胜顿了顿,才说出口:“要不,你先查看一下尸体?”其实他自己也没有方向。
  袁景一脸惊恐,他还是第一次检查真正的尸体,以前最多也就是假人,而且他一直以为检查尸体是法医的任务,他的职责是抓贼,可是现在已经张德胜给推了出来,他才刚刚丢了一次脸,他不能再丢一次脸了,硬着头皮,他也必须上。
  袁景缓缓走到死者跟前,用尽全力伸出已经颤抖了的右手,准备去触碰死者喉咙的伤口。

  “拿开你的脏手!”袁景听到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绝对不是张德胜的声音。
  袁景惊奇地转过头来,才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人,一个穿着棕色夹克,国字脸,留有八字胡渣,但面容很年轻的男人。
  袁景的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一名丨警丨察,他立马冲到八字胡男人面前,试图阻止八字胡男人进门:“丨警丨察办案,闲杂人等请离开。”
  袁景才刚走进八字胡男人,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的,眼前的画面也天旋地转,然后啪得一声,眼前的画面才恢复正常,但是他的眼前却是天花板,而自己的背部也巨疼,原来他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袁景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到了地上的,但是事实就是他被摔在了地上,而且他能够确定的是,这一定是那个八字胡男人干的。

  “哈哈哈哈哈……”这是张德胜的笑声,而且还是嘲笑声。
  袁景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见到张德胜和那个八字胡男人握了手,张德胜咧嘴笑着跟八字胡男人寒暄:“你下手还真狠啊!”
  “是你的小跟班太不中用了。”八字胡男人指着一脸懵逼的袁景。
  “张警官,你认识他吗?”袁景非常好奇这个八字胡男人是谁,他希望张德胜能给他答案。
  张德胜解释:“我当然认识了,你才刚来,你可能不知道他,但是他在我们这里已经是很有名的……”
  张德胜话还没有说完,八字胡男人便接过话茬:“侦探,我是一名侦探。”
  “侦探?”袁景没有想到一名侦探会来案发现场。
  张德胜又嘻嘻笑着补充:“而且还是一名大学生侦探哟。”

  “大学生侦探?”这对于袁景来说,太不可思议了,这将意味着八字胡男人比他还小一两岁,可是看着八字胡男人的样貌并不像那么年轻,也许是因为八字胡渣的原因吧。
  张德胜跟八字胡男人介绍袁景:“这是我们队里新来的刑警,叫袁景,你跟他自我介绍一下吧。”
  八字胡男人嘴角挂着邪邪的笑容,他自我介绍:“我叫魏仁武,现在还是中国刑警学院的大四学生,不过我已经是一名非常厉害的侦探了,而且我不做私家侦探,只做公丨安丨局的刑侦顾问侦探。”
  袁景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是他依然很惊讶:“张警官,所以他是我们请来的刑侦顾问侦探?一个大四的学生?”
  “你别看他还是个学生,但他的专业程度足够让你膛目结舌,再说了,你也不过是个刚毕业的人,你好像也没资格质疑别人吧。”张德胜对魏仁武的评价颇高。
  没错,袁景是没资格质疑魏仁武,但是这不代表魏仁武就确实有让他信服的能力,至少在这一秒钟,他还没有,只不过后面的三分钟里面,就说不准了。
  “你的警服还有一点霉味,说明这件警服是才从库房里分配到你身上的,这又说明你今天是第一天来上班。然而,你把胡子刮得干干净净,头发也理得很顺畅,你的衣服霉味的掩盖下却有一股廉价沐浴乳的味道,明明是一个很爱收拾自己的人,却在沐浴乳上没能注意,这说明你是昨晚才刚到沈阳的,因为机场是不允许带那样大瓶的沐浴乳的,所以你才没有用到自己的沐浴乳,而你也因为太晚到达沈阳,所以也来不及买新的沐浴乳,这又说明你没有找到合适的住处,只能在宾馆里将就一晚,因此你身上的廉价沐浴乳味道,是宾馆里的。”魏仁武的话像连珠炮一样打中袁景的心,因为魏仁武的每一句话都丝毫无差,就好像魏仁武看见过一样。

  魏仁武的秀还没有结束,接下来就是针对张德胜的:“张警官昨晚肯定喝花酒了吧。”
  “哦?你怎么知道的?”虽然张德胜的言语间好像很惊讶,可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
  魏仁武呵呵一笑:“你的身上有酒味,有烟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你千万别告诉我,你一大早起床,边抽烟边喝酒边吃早饭,顺便还给自己喷了点玫瑰香水。”
  张德胜哈哈大笑起来:“你可真是狗鼻子啊!可能狗鼻子都没你的鼻子灵。”
  魏仁武这时捏了捏自己的鼻子:“这间屋里,还有一堆难闻的呕吐物的味道,张警官,我想这不是你犯的低级错误吧。”袁景的脸庞突然发烫。

  魏仁武又靠近死者,只看了一眼死者,便指出:“死者双手双腿都有被捆绑的痕迹,而且嘴唇微张,说明死者死前,嘴被人堵上,然后被人五花大绑固定成现在这样的形状,并确定死者无法挣扎后,才开始割开死者的颈部大动脉进行放血。看地上的血迹,就很明显得可以得知,死者是失血过多而亡。之所以,死者死后还保持着现在这个形状,是因为死者的尸体僵化后,凶手才把他身上的绳子,可能还有木板之类的东西给撤掉,凶手应该不会把这些东西带太远,应该在附近的垃圾箱里,就能够找到,前提是没有被垃圾车给收走。”

  现在的袁景正如张德胜之前所说的那样膛目结舌,虽然张德胜已经给袁景打过预防针了,但是他仍然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位大学生侦探展现出来的推理能力就像是小说里才会有的,因为魏仁武对于所有的事物都只需要看一眼便能全部洞察,这样的能力是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未所见的,甚至连他在大学时候的教官们,也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张德胜走到袁景的跟前,在他耳边低语:“我知道你很惊讶,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也很惊讶,不过现在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也成为我们破案的一块很重要的拼图,你以后在我们队里工作,也一定要适应他才行。”
  张德胜用了适应这个词语,袁景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用适应这个词语,难道是因为魏仁武这个人不太容易让人适应吗?
  魏仁武突然从自己的兜里掏出香烟,一边点燃,一边嫌弃:“这屋里的味实在太难闻了,我必须抽一根来降降味。”
  “小魏,你对于此案有什么见解?”张德胜希望在魏仁武的口中,得到一个方向。
  魏仁武深吸一口香烟:“我就说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把我叫来,果然三起案件都是同样的死法,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杀手。”
  “等等,张警官。”袁景突然惊奇地惊呼起来,“有三起案件?”
  “张警官,看来,你这新同事还什么都不知道啊?”魏仁武面对张德胜,表情十分无奈。

  张德胜的脸上也十分尴尬:“时间匆忙,我也还没得及跟他细说案情。”张德胜对袁景满是嫌弃,觉得这位新人在魏仁武面前太丢人。
  但是,袁景却浑然不知,他还追问张德胜:“张警官,所谓三起案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张德胜把脸转到一边,实在是不想跟袁景解释太多,他觉得给一个新人解释案情,对案子也没有太大的帮助,说多了只会是浪费口水。
  最后还是魏仁武忍不住解释:“我们的意思就是指,在这个案子之前,还有另外两起与这起案子近乎一模一样的案子,都是同样的死法。”虽然魏仁武给袁景做了解释,但是他同样是一脸的嫌弃。
  袁景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张德胜在来之前就会强调这是一桩大案子,他惊呼:“这么说来是连环杀手案啊?”
  “我现在在想,你为什么要带他来呢?”魏仁武把头撇到张德胜这边,他也开始嫌弃袁景

  张德胜摊开双手,非常无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脑袋打铁吧。”
  袁景不明所以,他像一个傻子似的:“你们俩到底在说些什么?”
  可能在魏仁武和张德胜的眼里,袁景不是像一个傻子,在他们眼里,袁景根本就是一个傻子。
  魏仁武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张警官,我下午还有课,就先告辞了,你先跟进一些这个案子的细节,比如死者的背景,还有他最近得罪过什么人,然后试着在三个案子中间找联系,如果实在找不到联系也没有关系,我明天空闲时间会一并处理的。”
  “你要走了吗?”袁景着急起来。
  袁景还不想魏仁武这么快就走,他还想多听听魏仁武的意见。

  “那你先走吧,这里就交给我来处理。”张德胜点点头。
  魏仁武白了一眼袁景,便离开案发现场。
  在魏仁武走后,袁景才敢问张德胜:“张警官,这个魏仁武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当然是一名侦探啊。”张德胜面带微笑
  袁景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他的内心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德胜呵呵一笑:“没人知道他的内心里到底是什么样,他是个很封闭的人,但是他绝对是个可靠的侦探,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袁景意味深长地点点头。

  魏仁武离开案发现场后,便赶回学校,也幸好案发现场离“中国刑警学院”并不算太远,他才能及时地赶回来,避免自己下午的课迟到。
  他不能再迟到了,眼看就到快毕业的时候,如果再迟到,他铁定挂科。
  挂科就意味着没法毕业,这对把面子看得比命还重的魏仁武来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在魏仁武踏进教室大门前,他远远便听见教室内有一个浑厚的声音:“魏仁武,魏仁武,魏仁武到没到?”
  “到,到,到,魏仁武到了。”魏仁武立马冲进教室大喊。
  魏仁武冲进教室里那一刻,全班的人的目光都被魏仁武给吸引住。
  只见怒气冲冲的老师站在讲台上,冲着魏仁武大吼:“魏仁武,你总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想毕业了。”
  魏仁武赔着笑脸:“老师,我哪里敢啊,一听到是您上课,我立马从学校外,快马加鞭赶回来了。”
  老师并不买账:“少拍马屁了,滚回座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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