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使者

作者: tomtank

  一百个疑点决不能构成一件证据。
  在这个发达而又热闹的城市,谢逸安显得有那么一丝格格不入。
  “完了,要是被老妈知道,刚来第一天钱就被偷,一定会把我吊起来打的。”焦急的语气中带着那么一丝慌乱。
  谢逸安初出城市,遇到的第一件事便是……丢钱。
  谢逸安站在原地,看着眼前来往的车辆和陌生的城市,显得有些仓促起来。提着破旧的布袋子,孤零零的站在原地,此刻,他只期望自己的同事能来接自己。
  “你…就是谢逸安吗?”
  “是,我是谢逸安。”
  女子一身白色的运动套装,秀发被挽成一个马尾,脸上有些许汗渍。
  “我是沈佳佳,你的新同事。”
  见男子急忙将证件放在自己手心,沈佳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你……你个呆瓜。”

  接过证件,同时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两点多了,想到局里一大堆案子还未解决,看来是无法再去爬山了。
  “证件我先帮你收着,等去局里录入完再还你。”将墨镜戴好,向谢逸安招了招手。“我去开车子,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没一会儿,车子穿过rén liú,来到谢逸安身边。
  谢逸安,刚毕业的刑警,也不知道父母从哪里找来的关系,把自己塞来了这里。
  刑侦大队来了个新人,长的是丰神俊朗,就一年轻大小伙。
  “这么年轻,可惜了。”
  此时,谢逸安进入刑侦大队的事,早已传遍了整个警局。每天都有不同的人讨论着,而谢逸安早已习惯。
  不过刑侦队的生活并不像自己所想象的一般。坐在电脑面前,处理着各种案件。反而到像是一群无所事事的人,每天只见他们讨论。哪家哪家的猫丢了,哪家哪家孩子离家出走了。

  刚入职的新手永远都是这样,只能打下手,根本无法接触到大案子。
  “你搞什么啊!”男人懊恼的将谢逸安推开。
  谢逸安面露尴尬之色,自己太过于思考,竟没看到前方有人。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就在谢逸安以为自己将会被训一顿时,一阵咳嗽声响起。
  “沈队长!”
  男人走到沈佳佳面前,脸都开始扭曲了。
  “又死了,又死了一人!”
  沈佳佳皱眉,许是早就料到一般,并未有太大的反应。“这次是谁?”
  “这次是我们会所的头牌。”

  沈佳佳眉头越皱越深,转头看向一旁呆住的谢逸安。“你,跟上来!”
  几个月前,便开始不断发生连环杀人案,影响极其恶劣。
  一路上,通过俩人的对话,谢逸安基本也了解了不少。俩人被男人载着来到现场,此时的现场,早已被警方封锁起来。
  沈佳佳走上前,而谢逸安则跟在沈佳佳身后。此时现场早已被包围的密不通风,在水边还有被白布掩盖住的尸体。
  “这凶手挺聪明的啊,将尸体扔在河水里,这样就可以让河水将尸体冲走。”谢逸安小声嘀咕道。
  “这是护城河,护城河水是流动的,有时流速还很大。一但尸体被冲走,就会变的很麻烦。”沈佳佳蹲下身,将白布掀开。
  那是一堆残肢,一颗女性的头颅和一双手臂。由于被河水泡过,尸体早已变的浮肿,截断面的血水被河水冲刷干净。
  “死者陈芬,22岁,是本地夜场有名的头牌。”
  沈佳佳看着这堆残肢,“小逸,去找法医拿双手套。”
  眼神死死的盯着截断面,那上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可是,好半天都未曾听到动静,疑惑的转头看去。只见原本应该在自己身后的谢逸安,此时竟站的离自己老远的位置。
  谢逸安脸色泛白,胃止不住的翻腾。谢逸安看着沈佳佳,又看了看地上的那堆残肢,只感到一阵寒气袭来。
  “小逸?”

  看了看谢逸安的眼神,又看了看自己旁边这堆东西,沈佳佳算是明白过来了。
  谢逸安走过去找法医要了一双手套,可是看着那堆恐怖的东西,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沈姐姐,这是你的新徒弟?”低沉浑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逸安有些受惊的转头看去。
  棱角分明的轮廓,高大的身躯,警服里的白衬衫最上面那一颗被解开,露出了小麦色的皮肤。一双丹凤眼微微上调,眼眸里满是不削。
  男人一步步朝谢逸安走来,此刻的谢逸安,如同被猎豹盯住的食物,只觉得危险逐渐靠近。
  “你什么时候收了这么一个怂包的。”男人从谢逸安手中抽出手套,轻嗤一声。
  沈佳佳无奈的说道:“禹轩,这不是我的徒弟,这是你的徒弟。”
  “我的!”男人似是有些不高兴,来回看着谢逸安。
  “让我带这么一个怂包,不行!”男人暗骂一句,随即将手套丢给沈佳佳,转身就准备走。沈佳佳似是早有准备,急忙拉住要走的男人,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
  “我管他是谁,在我后面拖我后腿吗?我还想在多活几年的。”
  谢逸安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沈佳佳笑呵呵的说道:“小逸啊,你别介意,禹轩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以后相处久了,就会知道的。”

  安禹轩瞪大眼睛,刚想反驳什么,被沈佳佳掐了一下,便闭嘴了。
  “这是谢逸安,是前几天刚入职的。小逸,他叫安禹轩,是我们特别刑侦组的组长。以后就由禹轩来带你,要认真学习,不懂的可以问禹轩。是吧,咋们的校草学霸。”
  将谢逸安分配好后,沈佳佳继续研究起了尸体。
  “尸体先送回检验科检验,重点查一下这些截断面。”这些截断面似乎沾上了什么东西,但是现在还无法确定。
  安禹轩一直死盯着谢逸安,那眼神,似乎要把他吃了一般。他想不明白,明明组里有那么多人,偏偏让他带。组里没合适的,还有局里的。
  “现场还有发现别的东西吗?”
  法医摇了摇头,“现在只找到头颅和手臂,所以也无法查出过多的证据。”
  案情在一次被斩断,沈佳佳有些头疼的看着断肢。
  “先带回去检查,另外将现场封锁起。”
  人世间最不能直视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
  沈佳佳召开了紧急发布会,让所有相关人员都集中了起来。
  “那些会场老板也叫来。”沈佳佳指挥着小职员。她眉头紧皱,事情似乎向着未知的方向前进。
  “沈佳佳,你们特案组怎么搞的,必须赶紧找出凶手啊。”
  沈佳佳问道:“第一件案发时,我让特案组的法医去取证,是谁阻拦的,后面我说分派人手协助我们,又是谁阻拦的。”
  冷笑了一声,沈佳佳看着在场的警员,“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了行了,现在我们是要团结一致,所有人都来说说案件,大胆发言。”科长拍了拍桌子。
  刚刚反驳那男的首先抢着说了出来。

  “现在已有四位死者,杨云,一名医护人员,李丽,会所清洁工,杨惠惠,学生。而今天这位陈芬,会所头牌。”男人将档案拉了出来“死者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但是有一点,会所,这四位死者,都去过会所。”
  的确,这四位受害者有一定相似性。四位女子的命运结局是相同的。
  “这…这只能说是巧合啊,我们会所绝对不会做……做……”男人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别紧张,此案疑点非常多,还需我们慢慢排查。”
  四名死者分别被发现不同部位的断肢。
  残忍的杀害四名女子,警方需判断他是坏人还是疯子,他给人带来的是恐惧和愤恨。
  我的尸体漂浮在江流上,无人拾起,无人知道。
  “另外,探员在发现残肢两百米以外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照片里清晰的照出了一个完整的心脏。不同部位分别抛尸,凶手试图毁尸灭迹。
  “继续搜查河流,一定还有别的残肢。”沈佳佳拿出一个透明袋子:“法医检测出左臂断肢面有油漆,虽然只有少量油漆,但这个很可能就是突破口。”
  “小逸,你与禹轩去走访调查,看死者生前有哪些人见过,去过哪些地方。着重调查油漆厂和车场。”

  “小李,你去调查一下她的家庭背景。”
  沈佳佳将任务分配好,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逸……”瞥了半天也没说出谢逸安的名字,“你!过来!”安禹轩指着谢逸安。俩人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可是谢逸安并未多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走到他身边。
  都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安禹轩拿着钱包,看着在一旁僵住的谢逸安。

  “看你那儿没出息的样。”他指了指夜会的舞台,“我要去跳舞,你在这里收集线索。”安禹轩不给谢逸安任何反应机会,自己走向了舞池中央。
  “对了,不许让任何人知道我俩是丨警丨察。”安禹轩又折了回来,凑到谢逸安耳边说道。
  耳边是振聋发聩的音乐,谢逸安感觉自己在这里在的很不舒服。
  “唉,你们听说了吗,天帝yè zǒng huì的头牌死了。”
  “死了?不会吧,前不久我还见过她。”
  “真的,死的可惨了,被分尸成一块一块的。”
  意料之外的,身边竟有人讨论着这件事。
  霓虹灯混着超大的音乐声,谢逸安装作不经意的回头,“你们说的是头牌陈芬吗?”不确定的语气。

  “可不是她吗,也不知道是不是与人结仇遭报复,竟然遭分尸那么惨。”
  “那么美的一个人,可惜了。”
  “谁说不是,不过你们说会不会是yè zǒng huì老板干的。”
  谢逸安的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他看着男人:“不可能吧,再怎么说,也是他的摇钱树不是。”
  “其实陈芬是夜会老板的qíng fù,好像是tōu qíng时被老板原配抓到,让他给处理干净,你们说会不会是……”男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明而喻。
  谢逸安沉默的低下头,似是在思考什么。
  “谢小逸,走了!”
  笔挺的黑色西服早已在舞池上被弄的凌乱,白衬衫最上面的俩颗扣子被解开。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此时的安禹轩浑身散发出颓废诱人的气息。
  “虽然知道突然来到这样的环境谢小逸你会不适应,不过没关系,时间长了就好了。”安禹轩慵懒的笑着,倒在谢逸安身上,不知道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安禹轩明显就是喝醉了,而且还是醉的不轻的那种。
  看着那俩被停放在停车场的白色跑车,又看了看醉成一摊烂泥的某人。
  “你好,我朋友醉了,能帮我找个代驾吗?”思索片刻,谢逸安还是选择了求助他人。
  “啊,抱歉啊小逸,从今天起警局不可以住宿了,所以只能麻烦你去禹轩家住了,正好你俩是搭档。”千辛万苦将安禹轩送回来,谁知道迎接自己的竟是这么一个重磅消息。不给谢逸安任何反驳的机会,沈佳佳让别人将俩人送回了安禹轩家。
  谢逸安坐在沙发上,久久不得安睡。如果说是夜会老板杀害的人,那为何第一个报案的也是他呢?不过夜会老板也是有杀人嫌疑的,毕竟,四名死者生前都去过他的夜会。
  这个夜会一定是突破口。
  安禹轩揉着快要炸裂的头,从卧室走了出来。
  “遭了,昨天似乎喝多了。”

  “卧槽!你谁啊!”安禹轩睁大眼睛叫了出来。
  谢逸安转过身,看着浑身戒备的安禹轩,“沈队长让我和你一起住。另外,厨房里温着姜汤。”
  安禹轩倒吸一口凉气,看着谢逸安,他感觉浑身都不自在。
  他是独生子,父母远赴欧洲工作,所以偌大的房子只是他一人独居。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谢逸安,他终于开口了。“那是客房,你去那儿住。”突然想到昨夜醉酒的场景,安禹轩语气一僵:“我先说好,我这里可不是收纳所,赶紧找到住处给我立刻马上搬出去。”
  看了一样脸色不好的安禹轩,谢逸安低下了头,继续研究起来。
  走到厨房,安禹轩将姜糖水拿了出来。

  “还挺好喝的。”小声嘀咕到,紧接着大口的喝了起来,没一会儿碗便空了。谢逸安站在厨房外,一言不发的盯着安禹轩。
  安禹轩憋红了脸:“难喝死了!”
  空荡的街角边,不断传来女人愤怒的咒骂。
  “都说了我没带钱,你来接我一下会死啊!”树枝被风吹的簌簌做响。

  “喂!喂!”将手机收好,女人不满的踢了旁边的树干。
  一身艳红的包臀裙将女人完美的身材展现出来。艳丽的脸上是扭曲的面容,画着一个夸张的烟熏妆。
  “真是的,全都没一个好东西!”抽出一支香烟,女人将其点燃。
  妹妹拒绝来接自己,难道要让自己走路回去吗?开什么玩笑,看了看自己堪比恨天高的高跟鞋,女人瞬间打消了走路的念头。

  夜晚的风总是显得无比柔和,若有若无的细雨飘落到女人身上。女人匆匆忙忙的躲到了候车下,从自己的手挎包中掏出一张名片。正准备拨打时,一辆车租车来到她身前。
  “坐车吗?”
  “不坐不坐!”
  “这大晚上的,我少收你点好了。”
  “我没带钱,怎么?没钱也给坐吗?”
  “算了,看你一个女的在外危险,就不收钱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出所料,女人习惯性的坐到了副驾驶。女人将修长的双腿伸张开,掏出一支香烟点燃。女人上下打量着司机。
  “你叫什么名字?”
  “叫我**就好。”男人幽默的回应道。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男人顿了一下,转头看了女人一眼。
  “天帝头牌,陈芬是吧。”似有似无的笑容。男人居然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让陈芬略感惊讶。不过随即想到,许是这男人经常出没夜会吧。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陈芬将脸贴在冰冷的玻璃朝外看去。
  “你走错路了吧!”车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陈芬内心开始不安起来。

  “你知道吗?我最喜欢你的这双腿,又长又直,白到发光。”男人并未回答陈芬的问题,而是用那种低沉到诡异的声音说着。
  陈芬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她突然想到前不久会所里别人讨论着的那个连环杀人凶手,难道……
  “你个疯子!我要下车。”此时,她来不及多想,手搭在车门上。但显然来不及了,车门竟然早已被锁死。她显得有些慌乱起来,提起包就疯狂的砸在男人身上。
  一声声的尖叫从车内传来,男人踩下刹车,未做任何准备的陈芬,被狠狠的甩到前面。
  人心的可怕,在于你根本无法读懂它……
  “沈队长,出来了,这个东西应该是车漆。我去调查了一下,陈芬生前所接触过的所有有关这个的。”小李将资料推到沈佳佳面前。
  “陈芬四天前半夜还与她妹妹通话,让她去yè zǒng huì接她,不过被她妹妹拒绝了。随后,我去调取了从yè zǒng huì到受害者抛尸点的所有监控,并未发现受害者,也未发现可疑人物。”

  “我看是你们没检查仔细吧,难不成他们还能变成老鼠遁地走了不成。”沈佳佳的语气越来越不好。
  小李不敢反驳什么,只能低垂着头颅。
  “安禹轩!你调查出来的呢!”沈佳佳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转头看向了从刚刚就一直不言语的安禹轩。
  “我…我…沈姐姐…”安禹轩瞪着那双黑亮的眸子,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沈佳佳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将目光转向谢逸安。
  “我倒是调查出了几件事。”不等沈佳佳开口,谢逸安自行说了起来:“我听天帝的顾客说,陈芬是夜会老板的地下qíng fù,但前不久被老板的原配老婆撞到他出轨陈芬。原配威胁那个老板,让他把这件事处理干净。”
  “这件事当时他并没有说,也就是说,那个老板刻意隐瞒了这件事。”沈佳佳手指不停的敲击在桌面上。
  “继续查,还有,去把夜会老板请来。”沈佳佳觉得有必要审问一下这位夜会老板。
  从警局出来,谢逸安瞅着安禹轩。
  “我以为你真的是去查案的,原来是真的去喝酒的。”
  “喂喂,好歹我也是你师傅,有这样和师傅说话的吗?”
  谢逸安没在说什么,而且自己在内心开始将线索捋清。
  “你发现什么了吗?”安禹轩凑到谢逸安身边悄悄的问道。
  眉头一皱,谢逸安摇摇头。
  “老实说,我倒是知道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哦。”从衣兜内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烟。“有火吗?”看着摇头的谢逸安,他只能无奈的收起了香烟。

  “你知道了什么?”
  不理会谢逸安的追问,安禹轩自顾自的继续说:“要把所有泡沫确切的戳破才行啊。”
  “我可是安禹轩啊。”
  未等谢逸安做何反应,安禹轩直接将他推到了自己的私家车上。谢逸安简直欲哭无泪了,自己运气还真差啊,竟然被分派到这么一个人身边当手下。
  “凶手的目标都是夜会里的客人,不可能是夜会老板。”
  “怎么就不可能是夜会老板呢?毕竟,他也有作案嫌疑啊。”
  安禹轩冷哼一声:“他的确有作案嫌疑,但是,你别忘了,他是夜会老板。如果说他的夜会连续发生杀人案,那么他的生意也将会受影响。”顿了一下,安禹轩看了谢逸安一眼,继续说道。
  “陈芬是他的地下qíng fù,但前三位却跟他没任何交集。而且,这次的案件,明显不是有预谟的。”
  “也就是说……”

  “对,这是件无特定性杀人案。”
  急速停车令谢逸安原本要说出口的话停了下来。
  “你……”
  “下车!”
  看着眼前喧闹的夜会,谢逸安只觉得一阵头大。“你进去叫他吧,我在这里等你。”
  “也行。”看着谢逸安实在不情愿进去,安禹轩也只好点头,自己去找夜会老板。

  来回看了看,谢逸安做到了药店门外的长椅上。看着周围来回走动的人们,陷入了沉思。
  尸体虽被分尸,但也只是被粗劣的将肢体分开。虽然尸体被抛河水里,但是并没有做更多的处理,由此可见,凶手并不是个心思缜密之人。
  如果我是凶手,我会怎么处理剩下的部位。
  “小伙子,你在这里等人吗?”

  “因为平时都没什么年轻人坐在这儿,你们这群年轻人啊,每天就知道去那些地方玩。哪儿像我们以前,什么都没有……”老人絮絮叨叨的说着,边说边用手颤巍巍的指向了对面夜会上。
  “这不,前几天有个小姑娘就猝死在里面了吗?”
  “猝死?”谢逸安有些不解,前几天的话,并未听夜会老板说有人猝死啊。
  “对啊,心挺好看的一女娃。我每天都会来这里,那女娃每次都会来和我坐一会儿,有时还会将夜会里的水果带给我吃,可惜了。”

  “老婆婆,你见过这几个姑娘吗?”谢逸安一下就激动了起来。每天都来这里,也就是说,有可能这个老婆婆见过那些受害者最后一面。
  老人看着谢逸安手中的四张照片,可是由于年迈,很难将照片里的人看清。“不行了不行了,果然是老了,小伙子,我看着都是白花花的一片啊。”
  失望的将照片收了起来,原本以为又有线索了。
  “不过我记得那女娃的名字。好像是叫……陈芬。”
  陈芬!
  按压住自己内心的激动,谢逸安的声音都开始有些颤抖了。
  “那你还记得见她最后一面是在什么时候吗?”
  “我记得那天……”
  “奶奶,这是一点水果,你拿回去吃。”
  “哎呦,我的乖孙啊,不用拿了,奶奶吃不了这么多啊,你以后常陪陪奶奶就好了。”
  “奶奶,我要回家了。你也快点回去吧,天都黑了。”
  听着老人一点点说出来,“从那以后就没见到了吗?那你有没有看到有人来接她呢?”
  “没有,说完她就走了。我当时也是在这里等我儿子来接我。”在衣服里一阵鼓捣,老人拿出了一个钱包。
  “她的钱包当时也落在了这里。”
  “能否给我看一下。”老人听完,急忙将钱包收好。“你要干什么,这个可是死者的钱包。”谢逸安知道老人误会他的意思了。
  正在急的不知如何解释时,“谢小逸,走了。”
  “安禹轩!”
  谢逸安走到安禹轩身边:“那个老人手中拿着的钱包是陈芬的。”安禹轩听完眉宇一挑。
  “奶奶你好,我们是丨警丨察,这个是陈芬的钱包吧,能否借我看一下。”将证件掏出来,放在老人视线前面。
  老人思索了一下,将钱包递给了安禹轩,安禹轩刚接过钱包,自己的手便被老人抓住了。“我还是不放心,这个钱包我还得还给那个女娃。”无奈的叹了口气,任由老人抓着自己。

  钱包里被塞的满满的,一大叠百元钞票,还有几张零碎的零钱和几张银行卡。
  “本想等在见到她时,将钱包还给她,但后来有人和我说她死了。”
  安禹轩摇了摇头,将钱包还给了老人。“钱包里少说也有好几千,还有几张零钱。她的钱包被落在了这儿,也就是说明,她当时没能坐上最后的一班公交车。”
  “也就是说,她可能是让别人来接她时遇害的,或许,她没让别人来接她,而是自己走路回家的,中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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