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探古香斋

作者: 不吃豆花

  云省西部高黎贡山,这里植被茂密,是少有还能保持原状的华夏a级自然保护区。不过虽然景色优美,但很多地方却还未正式开发成旅游区。山中野生动物众多,不少地方更是有着大型野兽出没。群山密集,入深山后更是有大片无人区。有些深山之地,就连常年居住在山中的景波族人也很少步入。
  从腾冲往山上去,最偏远的景波族寨子里一路往西,丛林密布之中有一处无名山坳,山坳被当地人称为黑暗谷,因为这里光线昏暗,整个山谷几乎很少被太阳照射到。白天还好一些,至少能够清晰视物,可太阳刚落山后整片山坳就完全黑了下来。
  山坳里很寂静,但却有着几处帐篷。帐篷瞧着搭建起来应该有些天了,上面积累了不少落叶,周围放着一些零散堆起来的生活用品,不过却没看见有人。
  过了没多久,终于有了人声。手电筒的光线从远处照过来,几个人背着背包缓缓地朝着帐篷这边走。这一行人一共有七个,领队的是一个年纪差不多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带着一副金丝边的眼镜,旁边则是一个年纪相仿的女人,同样背着一个大背包。
  “顾老师,咱们等会儿还下去吗?”杜勇涛抬了抬肩膀,调整了一下背上的背包。他个头高大,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五,常年健身使他保持一个好身材,看着就有种孔武有力的感觉。
  顾爱国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身边其他几个学生,想了想说:“等会儿你们几个收拾下可以休息了,我吃完饭再下去看看。”
  一个月前,有人去了他工作的博物馆,说是在这附近抓获了几个盗墓贼,从盗墓贼口中得知,这山谷之中有一处古墓被他们挖开,从中偷了不少东西出来。盗墓贼将古墓破坏很严重,并且当地没有能够进行这项工作的考古人员,为了能够保护其中剩余下来的文物,他和自己的妻子林思华带着他在青城大学的五个学生便来到了这高黎贡山之中。
  抢救性发掘过程还算顺利,但这处山坳比较偏远,属于荒无人烟的区域,来到这里后除了他们这一只队伍外只有每隔几天往这里送一些生活物资的后勤员。进山好几天了,眼看着整个墓穴都差不多被他们给清理出来时,他们却在挖掘途中发现这处古墓之中竟然还有一条隐藏起来的密道。

  “老师,等会儿我陪着你一起下去,我还不累。”杜勇涛想了想说。
  顾爱国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很快,几个人已经走到了营地。营地里黑漆漆的,七人很熟练的分工,点篝火的点火,整理工具的整理工具。
  火上放置着铁架子,架子上放置着一口锅,锅内正煮着热开水。
  “老顾,你过来看看这个。”林思华一边说着,一边目光紧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电脑之上,正是刚刚他们下到墓穴里拍摄的一些照片。
  顾爱国走过来,坐到妻子身边,看了一眼照片后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花纹……”

  “和这个很像。”林思华说着,转身拿起身边的一个青铜杯。
  “的确很像,不过这照片上看着似乎有些不太清楚,等会儿我们下去再仔细看看。”顾爱国接过青铜杯,眉头紧紧皱成一团,“古墓被破坏的比较严重,但好在还有些地方那些人并没有找到。我们先清理一遍,然后把东西拿回去,看样子要加班加点了。”
  “你放心好了,肯定能赶得及的。”林思华安慰顾爱国道。
  明月升起,正是一个月圆之日。但山中树木林立,月光虽然能透入一点,可仍旧黑得几乎瞧不清五指。
  距离帐篷营地不远的深山坳内几个人正拿着手电筒朝着远处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洞内漆黑,远远望过去,借着婆娑零碎的月光,看着就像是一个怪兽的巨口张在那里一样。
  “林老师,我怎么感觉晚上来这边比白天恐怖?”徐颖一边往前走,一边忍不住伸手拉住了林思华的手臂。
  林思华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担忧,“这下面更黑,要不你还是回去吧!”
  “不……不行,我还是跟着老师你走吧!这会儿让我回去,我一个人哪敢啊!”徐颖白着脸,深吸两口气,好像这样就能让自己的胆子变得更大一样。这次出来实践学习,来的五个学生里救她一个女生,她的底子不好体力也不行,若是不再辛苦一些恐怕以后毕业时成绩肯定不会太好。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咬牙坚持住。
  “都说让你和张瑞他们两个待在营地里休息了,非要跟着过来。”一个带着眼镜的男学生手里握着手电筒,一边走一边抱怨道。
  “张学连,你能不能闭嘴?”徐颖有些生气,瞪了张学连一眼,“我还不是因为学的太慢,所以想要多用功跟着老师好好学学嘛!”
  “你这是在拖后腿,这点黑都害怕,等会儿下去谁有空照顾你?”
  “要你管?我肯定能适应,这点黑怕什么?”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往前走。

  突然前面走着的杜勇涛停了下来,张学连一个不小心正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张学连捂着自己鼻子,囔囔地道:“怎么回事?你怎么不吭不响就……”
  “嘘……”
  杜勇涛做了个噤声的姿势,回头朝着两人背后望去,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漆漆地山谷里来回晃荡,周围寂静得只剩下几个人的呼吸声。
  “怎……怎么了老杜?”张学连脸都有些白了,僵硬着脖子问。
  顾爱国抬起手电筒跟着找了一圈,“勇涛,你看见什么了?”
  “没有,只是听见背后好像有点声音。”杜勇涛又谨慎地把手电筒转了两圈,眉头皱起,表情特别严肃。
  林思华看了看,“可能是风声,或者是这山谷里的什么动物。”
  “对,白天我还看见这里有野兔来着。”张学连说,僵硬地身子终于放松了一些,伸手拍了拍杜勇涛的肩膀,“老杜,你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人吓人能吓死人的好吧!”
  “闭嘴。”杜勇涛凶了张学连一句,然后才对林思华说:“可能是我看错了。”

  “这山谷比较偏僻,平常没人来,不过野兽或许真可能遇上,小心点也是没错。我们继续走,当心脚下,以免有蛇。”顾爱国说完,继续带着队伍往前走。
  “是,老师。”徐颖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跟在林思华身后。
  几人继续往前走,这几天他们已经下去过两三趟,对这条路也算是比较熟悉。
  黝黑的墓道之中只有零碎的脚步声,墙壁上的油灯亮着微弱的灯光,顾爱国手中拿着一张地图,同林思华一边走一边进行补充。
  “老师,你说这墓到底是谁的?除了那些盗墓贼带出去的东西外,这里面的陪葬品远远超过我们预期的数量好几倍,加上那一条密道,现在这规格差不多也是帝王级了吧?”杜勇涛一边走一边忍不住问道。
  “帝王级倒是不至于,毕竟有名的帝王墓穴几乎都已经确定了位置,没听说有哪个葬在这片区域的。”顾爱国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说。
  “这里是云省,会不会是平西王吴山桂?”张学连大胆的做出了一个猜想。
  顾爱国看了他一眼,“这墓葬是明朝的规格,吴三桂是清初时期的人物,你平日里都是怎么学的?”
  “我就是随口一说,老师你可别生气。”张学连干笑了两声,继续看墙壁上的壁画。
  “你已经是一名考古工作人员,这种猜测绝对不能随口就说出来。”
  “对,这样显得特别没专业。”徐颖立刻跟着说了一句。
  张学连白了她一眼,没吭声。
  “咚咚”
  正走着,墓道里突然响起了两下奇怪的响声。
  张学连的脸瞬间白了,一把抓住了身边的顾爱国,声音发颤:“顾老师,这墓道里该不会有鬼吧!”
  顾爱国叹了口气,将他的手从自己手臂上拉了下来,“你若是害怕就别跟着下来,我做考古工作快二十年了,机关倒是见过不少,鬼我倒还真没见过。”
  “咚咚”
  突然又是两声响传来。
  张学连身子都开始忍不住打颤了,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
  见到他这幅样子,林思华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才转头对杜勇涛道:“别敲了,你再敲他都要被你给吓死了。”
  杜勇涛笑了一声,这才把手从墙壁上拿下来,他手里握着一个不大的小铲子,刚刚敲墙壁的正是那小钢铲的手柄。
  张学连回过头,一脸气愤,“老杜,原来是你,你这家伙平时不吭不响的,心里闷着坏啊!”
  “你以为都像你?”杜勇涛白了张学连一眼,“我这是在看墓道到底有多长,我们进来时走的那一条墓道并没有用多少时间,这一条我们走了差不多有三分钟了,可是还没走完。”说完,他又转过去问顾爱国:“老师,刚刚我敲了两次都没听见回音,这是不是证明咱们还要再走很长时间?”

  “不一定。”顾爱国靠近墓道仔细看了看,又用手摸了一下石壁,“这墙壁上刻制的花纹很密集,每一块之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花纹,所以没有回声也是有可能的。”
  “连墓道都刻制了这么多的花纹,这墓主人生前到底是什么人?”徐颖惊叹道。她这是第二次跟随老师下墓,先前在发现这条密道之前她已经学到了不少东西。眼下这条墓道如此精美,她预感他们会有重大发现。
  张学连眼睛一亮,“老师,我们有没有可能会找到稀世珍宝?这种讲究的大墓里听说陪葬品都是精品,这可是大发现啊!”
  顾爱国没说话,脸上的表情却是比较凝重。

  林思华看到,显然是猜到了他心中所想。越是金碧辉煌的大墓也就越危险,里面还不知道会遇见什么样的机关。她心里默默叹口气,缓声劝道:“小心一点就是了,咱们去了这么多地方,只要注意一些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嗯。”顾爱国应了一声,继续带着学生往前走,只是这次走的速度比先前更慢,“你们都当心一些,跟在我后面走。”
  “是,老师。”
  杜勇涛三人应道,变得更小心谨慎起来。

  墓道墙壁上的灯光将整个墓道照亮,几人一边查看一边小心翼翼往前走,生怕会遇上什么机关带来致命危险。
  山坳wài wéi,月色朦胧,营地里篝火噼啪作响。
  韩罗芳和张瑞坐在篝火前,两人一个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在看今天拍摄的照片,一个则是在拿着小刷子给今天从下面带上来的一个陶罐进行除尘。
  张瑞用手指翻了几下屏幕,然后将手里的平板电脑放下,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去?”韩罗芳停下手里的活,抬头问道。

  张瑞轻咳了一下,“我去那边尿个尿。”
  “哦,那你小心一点,这附近挺黑,你带上灯。”韩罗芳叮嘱了一句,继续埋头清理手里的陶罐。
  张瑞应了一声,拿了个灯,这才朝着营地附近漆黑的树林走去。
  地下,昏暗的墓道内。
  顾爱国一行五人终于走到了这条密道的尽头,密道的尽头是一扇巨大的石门,石门约莫有四米高,宽也差不多快三米。两边是用石头雕刻出来的两排精美灯俑,灯俑手中则是拿着青铜的灯盏,上面布满了青色的铜锈。
  “老师,这两个灯俑造型挺奇怪,倒是第一次瞧见。”张学连刚开始下来时被惊吓出的一脸惨白已经恢复了很多,他一手拿着手电筒,一边仔细地看着那两排灯俑。

  灯俑造型是兽首人身,这种造型的确是没有见过。
  林思华手里拿着相机,对着门口的两排灯俑一阵拍摄。做好这一切后,她回头看见自己丈夫仍旧站在石门之前。
  石门比起这灯俑更古怪,上面雕刻着繁复花纹,花纹之中填着艳丽颜色,更有一些金光闪闪的金粉在其中,除此外上面还有镶嵌了几颗宝石。这样华丽的大门,实在是让人惊叹。
  “老师,这大门怎么开?”张学连一边问,一边伸手去砰那两扇石门。
  “别碰。”顾爱国脸色突变。
  谁知,他的警告还是晚了一步。

  张学连只是将手碰到了石门之上,便听见一声细微地“咔嚓”声从石门内传出。
  “老师……”
  张学连脸色再次白了,一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
  刚刚走过的那条墓道内刮入一阵风,先前墓道两边墙壁上亮着的油灯突然熄了。周围陷入黑暗,使得徐颖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林思华忙抓住了她,出声安抚:“别怕,不过是灯油用完了,没事的。”
  “老师,我……我们还继续走吗?”杜勇涛倒是比较镇定,将随身带着的手电筒打开。他左右看了看,然后走到了旁边的两排灯俑上。
  灯俑手上举着青铜灯,他看了一眼,然后取出打火机点燃了灯芯。
  周围再次亮了起来,张学连一把手抓住了顾爱国,指着他身后:“老……老师,门……门开了。”

  所有人的脸色再次一变,朝着石门所在处望去,刚刚还紧闭的大门竟然就在黑暗的那么一会儿时间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门内漆黑一片,就像是一条通往地域地通道一样。
  “老师,你看灯俑。”徐颖白着脸也喊了一声。
  林思华朝着那些兽头灯俑看去,那些灯俑的面目变得狰狞,一双双眼睛好像正在盯着他们瞧一样。最诡异的是,灯俑的眼睛之中竟然流出了一道粘你的红色液体,瞧着就像是流血了一般。

  张学连一个踉跄就蹲坐在了地上,他脸色惨白地望着那两扇门,紧张得全身都僵硬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跟着老师外出挖掘古墓,没想到第一次就遇见了这么诡异的事情。
  古墓设置有各种各样的机关都是为了防止有人进入,可这个墓却是门户大开好像是在欢迎人来一样。
  华灯初上,灯光就像是星海一样闪烁在大地上,将整座城市都笼罩上一层橘黄色光晕。青市电视塔是整个青市最显眼的一处景观,灯光闪烁,随着时间灯光会有不同变化,远远看去倒也是一处比较不错的景观。
  电视塔附近是繁华的商业区,商业区旁边则是有一条更热闹的小吃街。
  “大家请看,我背后这家可是青市最好的一家烤串店,这里的烤羊肉绝不比正宗新疆羊肉串差,肉质鲜美,料味十足。现在,我就来品尝一下,让大家也跟着我流流口水,通透通透。”
  顾朝朝一边拿着手机对着镜头说着,一边好爽的勾选了一堆烤串给了服务员,“就这些,不够我再点。”
  “好的,马上就烤好了给美女你送来。”服务员笑着应了一声,拿着菜单转身走了。
  顾朝朝把自拍杆调整了一个角度,给自己来了一个全身拍摄,“我们平常都是讲一些各种场合的穿着搭配,今天我们就来点接地气又实用的。”

  “想要吃烤串喝啤酒,那就要穿着自在。上身最好不要穿浅色t恤,那样你在撸串的时候很容易把油渍溅到衣服上。穿颜色比较深一些的,或者像今天的我一样穿一件格子短袖衬衫,花色复杂,就算溅上油渍也不怕。”
  “你们说什么?我这怎么可能是在凑直播时间,我这分明是在很认真的给大家讲解时尚搭配。”
  “什么叫做你们只想要看探险,时尚内容你们不感冒?大哥,我想你是走错房间了,探险直播时间段不是现在。”
  “你问我什么时候开始?”
  顾朝朝对着镜头笑了一笑,“这得随心情了,我要是想出去,可能晚上就直奔深山老林了。”说完,她喝了一口啤酒,“行了,咱们接着说刚刚的搭配,上身穿复杂花色,下身自然要简单一些。单一色彩,我这选的就是一条藏青色长裤,颜色不算很老气,但也绝对不是很亮丽。”

  “问我为什么要穿长裤,这么热的天应该穿短裤更适合?”
  “这位宝宝,你的问题问得特别好,因为现在是夏天,穿长裤会有一些热,但你可别忘了,咱们最亲的粉丝蚊子随时都可能给你个包,长裤自然是为了避免那些小可爱的叮咬,如果不怕被叮的亲们,你们搭配一条纯色短裤也是可以的。”
  顾朝朝把脚往上一翘,露出自己穿着的人字拖,将镜头给自己的拖鞋一个特写,“看见没有,今天我穿的人字拖。这可是出来撸串最标配的搭配之一,特别的贴题。”
  “你们说我这套衣服没上次登山那套好看?哈哈,这里又不是深山老林,我穿那套装备傻不傻?”
  “不错,很不错,就是这个节奏,小礼物刷起来,伸出手点个赞。感谢飞舟宝宝的六六六……感谢探险后援队替补的火箭……”

  “看在你们这么卖力的给我刷礼物,那我也就不放告诉你们我接下来的计划。这个月我要好好修整,并且要研究一下新的路线,等下次我出去,肯定让你们大吃一惊。”
  “朝朝。”
  苏小玉远远地就喊了一声,快步走到顾朝朝身边,然后把自己的包放到了一旁。
  顾朝朝见到好友已经来了,对着直播的镜头笑了笑,“行了,今天咱们就直播到这里,明天仍旧是老时间,不见不散。”
  “不要挽留我,挽留我也没用。想要看我撸串?让我说下新路线是哪里?不行,就算你们送游艇也不可以。这一切,可都是要保密的哦!”顾朝朝笑得像一只小狐狸,最后仍旧无情残忍地关闭了直播。

  “真服了,出来撸串也开直播。”苏小玉手里已经拿了菜单,然后对服务员说,“先来十瓶啤酒,冰的和常温的各一半。”
  “你喝那么多,不怕撑死啊!”顾朝朝一边说一边把手机收了起来。
  苏小玉翻了她一眼,“你懂什么?我今天真是憋了一肚子火,要是不把这火气被冰凉啤酒给压下去,我怕我自己回家后就爆了。”
  “赏你两个字……呵呵……”顾朝朝笑了一声。
  苏小玉同她是从小在一个家属院长大的闺蜜,肤白貌美气质好。两人爷爷辈开始就是好友,父母关系也特别好。大学的时候更是选的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毕业苏小玉直接去了大学期间就兼职的公司里当了一名拍卖师,而她则是走上了一条时尚博主的不归路。
  烤串很快就被服务员给端了上来,顾朝朝挑了一串就开始撸,苏小玉则是猛烈地灌了一大口啤酒。她舒爽地喘了口气,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好友身上。
  “朝朝,你该不是一辈子都打算这么过下去吧!我可是听说了,最近青市博物馆修理部正在招聘,你确定不去试试?”
  “不去。”
  “你爷爷上次还和我爷爷说这件事来着,他没让你去应聘?”
  “有,不过我没答应。”顾朝朝撸串地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纠结。

  苏小玉叹了口气,“那你学的专业最后却不用,不是浪费了吗?”
  “考古也不是我想学的。”顾朝朝皱起眉,脸上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苏小玉看着她,目光里透出担忧,“小时候你不是这样的,都过去十年了,你总不能一直这样,如果叔叔阿姨……”
  “你还要不要吃点别的?再来十串烤肉怎么样?”顾朝朝打断了苏小玉的话,抬手就把服务员给叫了过来,猛点了一堆东西,直到苏小玉喊停为止。
  “你今天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让你那么心烦?”
  苏小玉看着顾朝朝,伸手一把抱住她,“朝朝,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帮我一把。”
  “怎么了这是?”顾朝朝一脸迷茫,完全不知道苏小玉这是发什么神经。
  苏小玉一脸悲苦的模样,“我今天被人给骂了。”
  “被骂了?你不是在拍卖行里挺吃香的吗?怎么会有人骂你?”

  “对,就是有人骂我,而且还骂得特别的狠。”苏小玉可怜兮兮地看着顾朝朝,“朝朝,你一定要帮我,绝对不能让我再丢面子了。”
  “帮你?怎么帮?”
  苏小玉工作的地方是一家拍卖行,拍卖行的名字叫做古香斋。这家拍卖行清末时期是一家当铺,后来改革开放转型而成新形势拍卖行,早些年又拍卖过一件元青花瓷瓶,后来就在拍卖界混出了名头。在青市这个比较注重历史文化保护的城市之中,古香斋也算是拍卖界的龙头行会了。
  古香斋位置在青市博物馆西侧两百米,一片古香古色的仿古式建筑之中的一座。那条仿古街同博物馆交相辉映,在青市也是一景。

  时间已经很晚了,路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青市博物馆这附近就更没什么人了,据说此处以前是一处老宅,宅院的主人在几十年前的那一段战争时期被迫害了,后来青市战火之中老宅院又被炮弹击中变成了废墟。
  建国以后,博物馆成立,这片地便被划给了博物馆。博物馆在接手以后便将这块地化成了商业区,古香斋老板倒是比较有眼光,砸下重金买了当时最大的一个院子,三层古楼成为门面,后院则是休闲喝茶的地方。
  只是,这片区域白天热闹,但这个时候却显得冷清了很多。
  “上次还听你说这边要办夜市,怎么这里现在那么冷清?”顾朝朝同苏小玉一起下了车,望着四周冷冷清清的古街道,脸上满是疑惑。
  苏小玉一听,白了她一眼,“你也不看看这都几点了?我们这边原本就距离市区有点距离,现在时间又那么晚,夜市也早结束了好不好?”
  “很晚了吗?”顾朝朝还有点晕,抬手看了一下手表,“哇塞,都快一点了啊!”

  苏小玉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你到底还行不行?要是不行我们明天白天再过来,你这样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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