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科学文,灵异可以用量子纠缠解释

作者: 影子

  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鬼,或者鬼这个概念和人们想象的并不一样。就像脑电波虽然看不见摸不着更没个卵用,可是它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暂且可以把科学解释不了的问题归类为灵异,如果非要科学逻辑的强行合理化解释,那可以用量子纠缠和微观世界的因果与电磁等等复杂的连造物主都搞不懂的东西来给出一百万字的论述。
  不过,这跟马晓歌没有任何的关系。
  kd县去小黄沟的小客上,一阵颠簸将马晓歌从睡眠中弄醒,她看着因汽车驶过而飞扬的尘土不禁皱了皱眉,怎么还没到呢。因为严重的晕车,她已经吐过了两回,每次她要小客司机停下来去路边吐完再上车旁人都要侧目一下。
  这车里坐的人感觉上就和她格格不入,虽然她只是一个三线小城市里的城市客,但对比一下这种偏远地区,就感觉自己一下子来到了电影中的八十年代的错觉,小客里有人担着担子,有人带着鸡鸭那种。而且道路也是较为平坦的土路,柏油马路从坐上这小客开始就消失在马晓歌的视野中了。

  马晓歌之所以要舟车劳顿的回乡,就是因为要去见大爷爷。大爷爷是爷爷同父异母的哥哥,因为是长子所以继承走了家中的房屋和田产,娶媳妇时,后娘说着家底都被掏空了,脸色也不是很好,爷爷心里一堵得慌,就跟着人出去讨生活。
  那时候爷爷才十三四岁,没法营生就参加了担架队,帮着抬伤员,后来加入了革命,因为年纪很小长的也周正,所以在首长身边做了一个小警卫员。
  可以说,如果不是大爷爷继承了家业,后娘又不待见爷爷,那么也许爷爷还是那个在山里种地的娃,根本不会出去闯荡。虽然农村都讲究长子顶门立户,但是继承法却让爷爷也有资格分得太爷爷的家产,本来爷爷出来后相安无事,也不打算回老家要房子要地。
  可是最近因为县里扶持贫困要挖鱼塘,马家有块祖宅,地下有水而且地势低洼,最适合不过了。村里便要给补偿,因为地也不值钱,所以补偿款不是很多,但这一涉及补偿就不得了,发现如果爷爷不签字谁也动不了,可是爷爷偏偏去世了,就只能由其继承人来签订放弃继承协议了,而马晓歌就是为此而来。

  终于小客停在了村口,既然叫小黄沟村自然是位于崇山峻岭中的,这地方前宽后窄,越走越窄,宽的两山之间千丈有余,这里也聚集着小黄沟村的绝大部分村民,而那窄的地方基本上出门就上山了,人家也是越往里头越少。
  马晓歌一眼望过去,只有绵延绿色根本看不到边,这要是用脚走过去那得走到天黑去。好在村口有摩托车,到后沟去要三十块钱。
  坐上摩托车竟走了有一个多小时,这还是路上没人车速很快的情况下,五月末的山中还有一丝凉意,不过最近雨少这摩托车一开起来弄得灰尘刨土的,马晓歌感觉自己的嘴巴鼻子乃至耳朵眼儿里都是灰。
  下车后她仔细寻找了一下,门前一棵大杨树的人家,也不用她寻找,这附近就只有这一家。她在门口站定,这家倒是奇怪了,门口一棵树当不当正不正的堵在门中间,这门估计只能朝里开。她叹了口气敲了敲门,看这情形,她是不可能一签完字就回城的,少不得要住上一晚。
  过了没一会儿里面就有了动静,一个高大与爷爷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老头给她开了门,这张脸就让马晓歌生出了几分亲切。“大爷爷好。”“晓歌呀,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没怎么变。来吧,跟大爷爷进来。”一阵寒暄后,老爷子就领着她往里去。
  眼前是一座三间的瓦房,东西中各是一间,都是一进门左右各一间屋子,往前是堂屋,后堂里搁着水缸等杂物,灶就在门口的门边,屋子后头是茅房与菜地,这是典型的北方民居。

  这老爷子脚步稳健丝毫不晃荡,根本不像八十的人。听说他虽娶妻但无儿无女,而且性格古怪和别人完全合不来,因此独居。他把马晓歌安排好了之后就对她说:“你先睡会儿,这一路上也不容易,一会儿吃饭了我叫你。”
  马晓歌拘谨的答应了,这一路晕车在加上旅途疲劳,她也确实困了,这就躺在炕上睡着了。
  这一觉天可就近了暮色,窗外残阳绯红,映照在这宁静悠闲的小山村里,远处农家炊烟袅袅。自家灶头的饭菜香气把马晓歌唤醒了,都不用叫。饭菜很简单而且全是素的。老爷子把小炕桌支上,盘腿而坐一边吃一边喝小酒,开始絮絮叨叨的谈起马晓歌太爷爷和她爷爷那点儿事情来。
  “之所以一定要叫你们那边来人也是要好好理理清楚的,当初你爷爷走的时候十三四岁,不是净身出户的,而是家里实在养不起半大小子,只能让他跟着人出山谋个活路,你爷爷比我们这些个都有出息,总归是离了这穷乡僻壤的。”老爷子喝了几盅酒面堂就开始发红,这话也就多了起来。
  “咱家的意思就是老爷子生前没提,过世后咱们就更不好要这些个东西,大爷爷您放心吧。”马晓歌因为晕车劲儿已经好了一些便多少吃了点高粱米水饭就鸡蛋炒黄瓜,都是纯天然无污染的比城市里的饭菜有味儿多了,此时吃的差不多的她正用筷子挑盐爆花生米呢。

  “你爸的事儿我知道,你来签不是不可以,但事情咱们得说清楚,免得落埋怨,这个事儿得好几十年了,告诉你是怕你们家那边有怨言。”老爷子放下酒盅长叹一声。又说:“你太爷爷死的时候,你爷爷就跟他划清界限了,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来过这里?算了,你应该没有印象,当时你才五岁。那是你爷爷最后一次回到这里,他走的时候曾说过他死也不会埋进马家的祖坟,所以你们家也就和这个房子没有关系了,乡里乡亲得明这个理儿免得叫人说道。”

  马晓歌听完了这段老黄历后低着头,她并不知道这里有这样一段公案,不过作为一个小辈她没有资格说三道四,只是低头挑着花生米。见她不说话大爷爷又说:“实话跟你说,叫你来其实并不单单为这份协议,我老了,钱对我来说真的不重要了。”马晓歌听了这话直想骂人,对您不重要,对我重要啊,可惜这话也轮不到她来说,她只是代表她那失踪已久的父亲来签字。
  “那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马晓歌这句话问的是打从鼻子眼儿里出来的。大爷爷继续说:“为了解决一桩麻烦……”正说着话呢突然听见远远的山中传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叫声,这声音恐怖异常,仿佛是让人打从心里产生的原始的恐惧。
  “不好!”老爷子蹭的一下就从炕上跳了下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就跑到外面去了。
  马晓歌这一下子就懵了,她连忙穿上鞋追出去了,出了门他们可就上了山坡,此时夕阳血红一切都镶上了金边,她隐约看见前头的大爷爷跑着跑着突然停下了。
  而不远处有一个高大的身影正似慢实快的接近着,随着他的接近马晓歌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恶心臭味,这股臭味简直是茅坑混合臭袜子又腌了百八十年发酵了的那股怪味。
  等她走近了一看,差点直接吓疯了,那一瞬间脑子是空白的,这是什么?只见那人形的物体浑身像是涂了烂泥一般,那本该是眼睛的玩意儿大的像两个灯泡,白内障似得没有瞳孔,往外翻翻着嘴里头冒出了大大小小无数的白色蛆虫,浑身上下挂着屎一样的粘液,那股恶臭就是从此处散发出来。
  马晓歌本能的往后退,可是那东西没等走到近前,却摇摇晃晃的跪在地上,尖利的啸声再次响起,这次震耳欲聋,可不管马晓歌怎么用手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那声音好像能穿透她的**凡胎直达心底,叫人恐惧害怕也叫人有种脑子要碎掉的感觉。而那具古怪不知道是什么生物的东西,也发出凄厉的惨叫,嘭的一声脑子就炸裂开,倒在了地上。
  眼前的景象差点儿把马晓歌吃进去的饭都恶心出来,那气味好似腐烂粪坑的那个玩意连肚子也跟着爆开了,看着像是发霉了一样长着绿毛,而且从那玩意儿肚子里竟然慢慢往外涌出来黑色的长毛,像是女人的头发,但是比头发要粗些,更像是一大堆纠结的线团。定睛看去手手脚脚都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给咬得支离破碎还抽抽着,那两个比灯泡还大的眼睛也爆裂了开来。

  “这,这什么呀?”马晓歌强忍着恶心问,她坐在地上脚都软了根本站不起来,过去二十年里她可从来没有见过这种东西呀。
  大爷爷长叹一声:“哎,晓歌呀,你爷爷一直反对你参与到家族事务中,希望我们家改换门庭远离是非,可惜终究还是要你绞进来。”说着老爷子一个抬手,那尸体就开始燃烧了起来,尸体在冷蓝色的火光下燃烧不时的抽动着。眼前的一切,耳听的所有都颠覆了马晓歌这二十多年来的唯物主义发展观。
  她脑子已经乱成了一团,一股燥热从脚底升到脑瓜顶,混乱的似曾相识的记忆几乎要破土而出,却再次被压了下去,那是马晓歌本能的不愿意回想起的画面,这样的火光她似乎见过!
  尸体烧完了,老爷子则站在山头看着那头的一大片农田洼地,他对呆愣的马晓歌说:“晓歌,你爷爷是不是没提过你太爷爷从前是做什么的?”
  呆愣的马晓歌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只能应了一下。
  老爷子则继续说:“你太爷爷按照这里的说法是一个神汉,然而更准确的说我们马家从宋代开始就一直从事此业,你认为是巫师也好,萨满也罢,不过这都改变不了你血脉里的东西。男可请神,女可通鬼。你懂吗?”

  老爷子突然直勾勾的盯着马晓歌看,后者浑身冒着冷汗,想要反驳可是却张口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回去的路上马晓歌一直都浑浑噩噩的连怎么走的都不知道了,而大爷爷呢则在路上把这前因后果给交代了一遍。
  果然,事情远没有马晓歌想的简单,老房子早不动晚不动其实是因为那房子本就是一座阴宅。那已经是百多年前留下的狗屁倒灶事儿了,马家祖传的手艺,白山黑水间的神汉、鬼女。
  人家都说南茅北马,南茅茅山,北马马氏,马氏老祖宗据说师从茅山正宗,后因道德败坏研究歪门邪道被逐出师门,因为学艺不精所以只学了好些害人的东西,马家的人道德上多少都有些问题,就是传说中的见钱眼开,可学这玩意的,五弊三缺,因此一直因为各种原因挣扎在贫困线上。最糟糕的是因为遗产分配问题,家门中四分五裂流落各地。
  他们的老祖宗马一把自己的佩刀一分为四加入精铁锻造了四把刀分给自己的四个儿子,这四把刀分别是万屠、斩鬼、降邪、破障,马一的本意是好的,却留下了无穷的后患,从此马家就分成了四门,以四口宝刀来命名,且这四门是斗的你死我活,互不相让。
  马晓歌祖上就是万屠后人,因为内斗失败被排挤躲到了关外,并在此繁衍生息。到了关外的万屠马氏融合了当地文化,将萨满的祭司巫舞改编,成为了如今的跳大神,请神上身。
  不过大爷爷说到这里却笑了,他说跳大神的都是神汉,是男人才召神。如今的女巫却都是假的,要不就是邪门儿,因为女人阴气重,召不来神,是请鬼,鬼这种东西么,他有时呢会知无不言,有时却会存害人之心。通神和问鬼两种途径,神仙么,要的报酬多,而且规矩大,不过没有害处,鬼只需烧元宝蜡烛,没啥讲究,只是既然敢召,就得承受后果。
  说起来万屠门真正的发展起来却是明末清初的时候,那个时候马氏鬼婆神汉在白山黑水龙兴之地很出名,通过舞蹈沟通天地鬼神,俗称跳大神。文明点叫萨满、天眼神汉、鬼眼神婆之类的。马氏一族的神通很快在建州鞑子中取得了重要的地位,问卜治病,驱邪赶霉运,lián zhàn事都要来问,比关内混的还好。随着满人入侵中原定鼎天下彻底把关内的给打压下去了。
  不过好景不长,这仿佛是万屠后人的宿命,但凡出了山海关百多年间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全须全尾的回来。百年间人丁兴旺的马氏没落,越来越没本事,血脉稀薄。再加上城市人口增多阳气旺盛,鬼怪或是阴气根本存不住,就算有也很快被城市人口天然的给镇抚了,巫蛊术法也就逐渐退出了政治舞台,走入民间乡村反而成就了民国时期那着名的南茅北马。
  天底下姓马何其多,但不是所有姓马的都能称作北马。
  能被称一句北马的就只有曾在民国时期威震东北的万屠后人,马家四杰。

  在那个年月他们马氏几乎只手遮天,在整个东三省地区都无人敢掠其锋芒,得益于民国的特殊时代背景,那时算是万屠门的鼎盛时代,天才妖孽辈出。
  这日子若要相安无事倒也罢了,翩翩这马家的人骨子里似乎就有那种邪性,或者说是魔性也可以,按照马晓歌的理解是教育偏激导致的。那个时候就出了这么一个女人,按辈分是太爷爷的姑姑,她修炼了一种已经大半失传的邪功,造了许多杀孽,被几个族里人堵住要清理门户,狗急跳墙就使用了这种从来没人练成的邪功,这功夫说成功了也算成功,说失败也算失败。
  她没有重生再造,反而成了一个不人不鬼的奇丑无比又力大无穷的怪物。在那场围攻里折损了好些人进去,自此关外马氏就算是人才凋零,饶是如此这位也没有彻底被消灭,老祖宗只能建了一座甲字型的阴宅来镇压她。那甲字的尾巴则是一间茅房,用人的秽物来镇压、散发怨气和阴气。
  这个心腹大患早在太爷在时就去解决过,不过令人没想到的是未来名震东北的马家四杰都失败了,据说是因为太爷爷把万屠刀弄丢了的缘故。顾只能炼制一具穷凶极恶的蛆尸来镇压那邪物,这具蛆尸可不一般,据说炼制极损阴德,太爷爷因此有个孩子还胎死腹中,太爷爷还把那个胎儿寄在蛆尸脑中让它更加厉害,若不是被逼的没办法,也不会走这一步。
  而如今,老宅那座茅房塌了,茅房里面镇压邪气的绿毛蛆尸也跑了出来,还被那主儿给废了。如果再解决不了,那位必定会出来作乱,到时候死的人就多了。

  经过这一番解释,马晓歌差点就信了,这tmd跟小说似的,搁谁谁能信啊,可是事实胜于雄辩,之前看到那东西也不是电影特效啊。大爷爷看了看发黑的天色,他对马晓歌说:“我本想教你些时日再去解决那位,可现在没时间了。咱们今晚午夜前出发,过了午夜那位就会破封而出,那时候就晚了。”
  说完大爷爷开始翻箱倒柜的倒腾东西,为了对付那主儿大爷爷这些年没少淘东西,可惜马家败落了,要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好东西呢。
  一边倒腾一边说:“晓歌呀,你也不用太担心,这女尸之所以这么难弄,那都是因为马家这么些年没有女孩。咱们马家男人阳气极重,可通神,女人就刚好相反,阴气极重,可以问鬼。对于咱们来说这是一个祸胎麻烦,不过你去就好办多了。”老爷子掏着掏着就怪叫了一声:“哎?你太爷爷的书!”但凡这种文,那都得有老爷爷和秘籍,老爷爷有了但水平一般,这秘籍就是重点了。
  马晓歌已经逐渐平复了心情,就算不接受也只能接受了,她是极想逃跑的,可是大爷爷却威胁她,这东西恨极了马家人,一旦破除封印追着就来了,她呀,别想独善其身。此时她接过大爷爷递过来的一卷皮卷子,听说是太爷爷留下的,就迫不及待的打开看,结果呆愣在当场。

  “这,这怎么只有图没有字啊?”马晓歌手中皮卷不长,因为年久发黄,上面画着各种图形,可惜一个字都没有。
  “哼,你太爷爷是文盲。”
  “啊?文盲?”
  “对啊,不仅他不识字,我们马家人几乎都不识字,你算是历代学历最高认识字最多的了吧。”大爷爷的话把马晓歌给惊到了,她印象中像这种神汉之类的不得博学多才,说起话来头头是道吗?
  大爷爷走过来点指着其中一幅图说:“这个大概是镇尸用的,这个么……反正我也不认识,你也没必要去学,咱们以后也用不上了,要是你真的感兴趣的话,可以自己领悟一下。”这个老爷爷也太不靠谱了。
  “这样都能领悟,那都能悟道飞升了吧?”马晓歌气结,不过大爷爷说的也对,他们家早就改换门庭,这年头学这东西也没什么用,都不如学学占卜,占卜一下彩票号码有用。
  “哎呦,这种东西都是口耳相传,留书教后,那都是文化人。”按照大爷爷的说法,马家人的脑回路都非同一般,你要找几个神经病、fǎn shè huì、中二病这倒是容易,要找认识字的文化人那是无比困难的,感情从古到今都是学渣。
  “还有啊,外面那些自称有阴阳眼的人,你能躲多远躲多远,脑子都不好。这人是肉眼凡胎,哪有可能看见鬼,不过是因为自身气运、身体、意志薄弱,被鬼所影响,看见了幻象,有的干脆脑子有病。那些真正有本事的都是用罗盘定位或者开心眼……”
  “罗盘我知道,心眼是什么??”
  “嘿嘿,那些东西都喜欢隐藏在阴暗处,人眼看不清,这样对施法的人很不利,只有锻炼出心眼,才能不受光线明暗的束缚。但是这个心眼么,心思单纯的笨人可比聪明人容易炼,想太多被挡在门外的大有人在。你呀,就是缺心眼的人。”

  “……”大爷爷这话听着很是别扭。
  “以心为眼,你先打个坐,闭上眼睛放空思想,感悟周围的环境,最开始有些难后面就会渐入佳境。开始时心内放下杂念,澄明如镜这是心静。慢慢的你就能感觉到周围飞虫,这就入微了,在后面你就会发觉事物都可以静止,供你细细查看这是静观,最后你就能判断飞虫的轨迹在它的轨迹上截住它,这就是心判。心眼成后不管有没有光,也不管妖邪藏匿何处,都无所遁形。不过时间如此之紧,你能心静辨别周遭也可。”

  马晓歌听话的坐在一处打坐,可是试了多次,连放空思想都做不到,只不到十分钟就不耐烦的挠挠这儿挠挠那儿的。腰也酸了,腿也麻了,大爷爷说的什么境界完全感觉不到,只有难受。“好好坐着,你屁股上长刺啦?”大爷爷一直在旁边监督马晓歌,可是这么坐着简直一种折磨,马晓歌真的没法想象那些和尚道士能一坐好几天,不动不吃不喝的。如此反复试了三五回,压根不行。
  最后老爷子终于放弃了,这家伙心思乱,年纪又大了心不够澄澈,估计这辈子是练不成了。“得,纯属浪费时间,你还是用手电筒吧。”马晓歌听闻此言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脊背疼的厉害,看来这临时抱佛脚是什么用也没有啊。
  见马晓歌实在是不成气候,老爷子才放弃。等天黑了起来,老爷子才领着马晓歌从家里出来,这附近还有几户人家,屋里亮着灯。有人看见他们还打招呼。
  “马叔,进山啊?”说话的是一个穿皮夹克的中年男子正骑着三驴蹦子进自家大院。山里春夜十分的凉,大伙儿还没有穿薄衣服,至于马晓歌,她倒是想多套几件衣服,可惜她带几件衣服都是根据城里的温度来的。夜里凉风一吹骨头缝子里都发冷,感觉上比真实温度还要低很多。
  “不进山,就出去遛弯,晚上没事少出来啊,风大。”大爷爷回了一句之后就在头前走着。
  那人在他们身后喊着:“哎,知道啦。”此后大爷爷的脚步就加快了,马晓歌得小跑着才能跟上,而身后那点点灯光也就远的看不见了。
  此时的天已经黑的看不清周围的山包了,马晓歌不熟地形只能老牛一样的低头跟着大爷爷走。山里的夜路并不好走,周围不像城里有很多光源,在城市中哪怕是午夜也不会一点光亮都没有,而这里唯一的光亮是不知多远的昏黄灯点儿和天上半圆的月亮。
  马晓歌瞅了瞅远处,那一大片平坦的田埂边隐约有人家,而在微弱月光之下一个小村子在那里遥遥可望,可走了一段出现的并不是想象中透着暖黄灯光的山里人家,而是几栋破败的瓦房,有的直接就是没有房顶只剩下残墙了,而且也没有任何灯火的样子,突然想起刚才远远望去看见的灯火马晓歌的心里就犯了嘀咕。

  “爷爷,你刚才看见灯火没有,是不是我们走错了方向?”马晓歌四下回头张望着,果然在远处看见了灯火人家,可能是他们绕路绕蒙圈了,以为到了地方,其实还有很长的距离,不过奇怪的是明明已经走出了很远,可目测那灯火处还是和她刚才看见的距离差不多。
  大爷爷挠挠脑门,使劲睁开眯着的眼睛四下看了一下,才悠悠开口道:“咱们走不到那去,除非是你快死的时候。”那低沉的话在马晓歌脑子里炸出一片坑。“那个呀,是幻觉,这人在夜里头阳气弱,很容易被影响产生幻觉。”
  “……”他的话直接让马晓歌懵了,这么说来她看见的所谓灯火人家其实并不是真的存在,马晓歌使劲瞪着眼睛看着那个方向,想要从中看出它并不存在的线索,可是怎么看就是普通的几户人家!
  “行啦,看不出一朵花儿,这东西生前是人,死后在迷幛里不知已死,自然保持着和生前一样,哪像什么电视、电影里那样恐怖了,哎,时间到了自然而然就消散于天地。所谓鬼么,算是一种能量或者磁场,当一个人身体虚弱、阳气不足、久病不愈、濒临死亡、时运极差的时候,大脑就很容易受到这种能量的影响,简单来说就是大脑被影响产生的幻觉,并不是真的用眼睛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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