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厉害的人都难逃一死,算尽天机,是否算到了自己……

作者: 暂时

  故事还要从2015年说起。
  初秋,蛟河市滨河新村小区。
  一个留着中长发的青年男子牵着一条雪白的萨摩,十分惬意的穿梭于小区的路径。路至河边长廊,耳边乍响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
  “小汪,遛狗呢!”
  青年男子牵着萨摩走向声音主人的方向,回道:
  “李大爷锻炼身体呢,我这带小白出来玩玩。”
  李葑边打着不知名的拳法,边笑着:
  “今儿个,怎么不去店里啊?”
  “还不到时间呢,算算日子您家可欣嫂子也快给您家添新丁了!到时候您可得照顾我的生意。”青年人费力的牵着执意要走的萨摩。
  李葑一拍手掌,老脸笑的灿烂:
  “呵呵,也就这两天了,我啊,肯定得去麻烦你小汪老板,不过啊,我老头子可只信得过你小汪,你可给咱孙儿起个好名!别让你们店清水小子敷衍我。”
  青年男子轻轻拢了拢头发:
  “得,您放心,过几天您带着孩子和他的八字到我店里,我包您满意,红包了要大大的!”
  李葑笑闹着拍了一下青年男子的肩膀:“少不了你的!”
  “成!李大爷,我带小白回家,这就准备去店里了,您忙着,回见了您。”说罢,青年男子被闹着脾气的萨摩拉往了家的方向。
  回到家中,安顿好了小白,青年脱下了休闲装,换上了中国风的修身中长款刺绣风衣,揉了揉窝在客厅沙发上黑sè māo咪的头:
  “大黑,在家可不许欺负小白。”

  说罢,走到玄关落地镜前整理了下头发,离家去往鱼市附近的店面,易名轩。
  青年男子名叫汪清一,是一名相师,道教协会八卦级坤字门的代字,现归属于东北道教分会,在蛟河市经营一家易名轩。
  蛟河市归属于东北三省的吉林,传言古时河中有一条蛟龙潜伏,因此得名蛟河。
  有没有龙并无人知道,但按风水来看此地山棉流细,确有潜龙之势,工业不发达又富有山林,空气是极好的,交通也便利,汪清一在此地定居,处理一些东北区的事务。
  上午十点,汪清一到达自己的店面易名轩。
  马清水随意的招呼:
  “汪哥,你来了。”
  “清水,来的这么早。”汪清一自然的打着招呼
  马清水皱着眉头怼道:
  “心咋这么大呢,鼠年秋天的生意可是小高峰,不早点来要错失多少机缘!”
  汪清一一脸嫌弃:“得,你有理我不跟你犟,不过话也说回来,起名不是小事,清水你可走点心,别结下娄子。”
  马清水拍了拍胸脯,凑到汪清一身边:
  “安了,相术,风水,占卜,我都不行,易名可是行家,吃饭的手艺,老铁你放心。”
  汪清一嘴角轻扬,端起一杯咖啡:
  “清水啊,最近有我的预约吗?玉皇阁的苏道长约我去喝茶。”

  马清水一头黑线,声音低沉的说:
  “你说你平常逗猫遛狗养花种草没个正事儿,还惦记出去喝茶!真受不了你。
  我看看,嗯,最近有位林先生指名找你看相,还有三天后你们小区的李大爷预约了你易名,最近一周你就这两单,其余的我都能应付。”
  汪清一点了点头,爽朗的一笑:
  “成,收拾下和我一起给祖师上香,做完功课我就去拉法山。”
  马清水一脸无奈的怂了怂肩:
  “对了,分会那边要开年会,北京总会貌似也有风声说要五大区作总会。”
  “哦分会那边我和程师叔打招呼了,总会到时候再说。”汪清一放下了咖啡,走向祭拜厅。
  悠扬的钟声响起,易名轩中传出阵阵念诵道经的声音。
  下午一点左右,汪清一依约来到了拉法山玉皇阁。

  汪清一坐在道馆的迎宾室内,望着窗外往来的游客,有一搭没一搭的跟馆主苏长空说着闲话:
  “苏老哥这儿香火不错啊。”
  “拖这山的福,还好。”
  苏长空看了看汪清一,欲言又止。
  汪清一眼中余光扫了下苏长空并没有搭话,静静的品着手中的山茶。心想:

  “这小老头肯定是有事要求我,不然才不会请我和他的珍藏山茶!前两天卜卦,我在拉法山还有一番机缘,也许正是此时也不一定呢。”
  心念至此,汪清一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这一笑,可把苏长空吓了一跳,汪清一是一名相师,精于卜算之术,在玄学圈内是出了名的鸡贼,这小子一笑,摸不准他打什么坏主意呢!
  终于苏长空按耐不住发声:

  “今日请汪老弟来观内其实有事相商,还望老弟施以援手呀。”
  汪清一拢了拢头发,笑意更浓:
  “得,老哥你肯开口,小汪我就与你结一个善缘,只是我修的这一脉重在趋吉避凶,能难住老哥你的事,我只怕……力有不逮啊。”
  苏长空舒展了愁容,听这口风,这事有戏!放松的摇了摇头:
  “哎~,谦虚过分了就虚伪了啊!

  是这样,我的一位香客家中招了邪祟,他婆娘偶尔疯疯癫癫。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是撞客,又不同于撞客。
  具体我也形容不上来,得空你跟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
  汪清一眉头一动,嘟了嘟嘴:
  “我明后天都有客人,这样,我现在跟你去,先看看情况,兴许能给点不成熟的小意见也不一定呢。”
  苏长空一听这话,心里就有数了,这小子贼精贼精的,说话想来滴水不漏,能这么说,八成是有办法,有办法就好,得许他些好处赶紧把这事定了,

  “成与不成,我玉皇阁秘制的通天香老哥都让与你一根,好东西啊!你不是惦记很久了!”
  “那感情好,不过也得看看我有没有这缘分。”汪清一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二人也不墨迹,简单的收拾了下,苏长空交代了弟子看好道观,二人便驱车去了富强村。
  话说苏长空的香客名叫陈广,挺憨厚的一个汉子,家住富强村,经营一家农家乐。不到两点,汪清一便驱车与苏长空到了陈广家,刚一下车,陈广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迎了上来:
  “苏道长,您来的太是时候了,可救命呀!我家婆娘又犯病了!”
  看到陈广焦急的样子,苏长空知道,她家婆娘怕是又作妖了!
  “带我去看看!”

  苏长空一甩拂尘,走进陈广的居室。
  一进农家乐大厅,气氛隐隐的有些不对,两点不到,本来应该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室内的温度竟然比外面还要冷上几分!
  汪清一抬头一看,不由得被吓了一跳,轻轻的碰了碰苏长空的手臂,手指了指天花板上。
  只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竟然反身贴在棚顶!眼睛中黄色的光芒时隐时现。
  见众人发现了她,便跳落到了地面上,咿咿呀呀,唱着晦涩难懂的曲调,一边唱一边摔打着农家乐中的锅碗瓢盆。
  陈广看见自家婆娘这幅模样,也是十分的无奈:
  “苏道长,你可救救我们家婆娘啊,我倒是不心疼这些盆盆罐罐,只是我家婆娘本来身子就弱!每次犯完病都要修养好一段时间,这长久下来,我怕她吃不消啊!”
  苏长空听到这话,知道陈广这是隐晦的点他,多次来看事却不能根除。刹那间老脸一红,纵身一跃,平地而起,跳到陈家嫂子身边。
  抄起拂尘狠狠地抽在那陈家嫂子的身上,噼啪一声,陈家嫂子身上冒起一阵青烟。
  “嗷~~”
  一声惨叫,陈家嫂子倒也不怂,不知中了什么邪,双手的指甲暴长而出,狠狠地向苏长空抓去,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没出两个回合就被苏长空拿下了。
  “小样,老道我几十年内丹功夫你以为是吹气的!”
  说着,苏长空还不忘在陈家嫂子身上抽上一拂尘,这撞客的主太皮了!总感觉在成心戏耍自己,想到此处苏长空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上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几分。

  陈家嫂子突然开始颤抖起来,眼睛上翻,口吐白沫。
  陈广知道,这种状况,是撞客的要走了,可是陈广也知道,这货就跟灰太狼一样,还会再回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汪清一箭步冲上来把一张黄色的符咒贴在了陈家嫂子额头上,死死的按住,此时,符咒竟然冒起了青烟。
  陈家嫂子貌似触电了一般,挣扎的更厉害了,苏长空险些有些压不住她,然而终究是按住了!

  汪清一揭开了符咒,此时符咒上面描绘的古体封字,正正的印在陈家嫂子的额头。
  “苏老哥,放开她吧,跑不了了。”汪清一云淡风轻的说道。
  苏长空松开了陈家嫂子,看了看陈家嫂子额头上的封魔咒,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呢,不由得给汪清一竖了个大拇指。
  陈家嫂子此时一脸懵逼的坐在地上,咋个还在这里,又蹦蹦跳跳的尝试了几次,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幅躯体里了。

  冲着苏长空和汪清一龇牙咧嘴,几个后空翻,躲在了厅中的一角,伸着长长的指甲狠狠的嚎叫,上蹿下跳个不停。
  “呵呵,跑不了了吧!让你这泼皮附身害人,捉弄老道害老道丢面子,今儿老道要好好收拾你!”
  说罢,苏长空抄起拂尘就要去暴揍被撞客了的陈家嫂子。
  汪清一一把抓住想要继续施为的苏长空:

  “老哥且慢,让我看看。”
  汪清一走到陈家嫂子身边定睛一看,披散的头发之间,这中年妇女印堂青黑,双眉上挑,眼睛眯合着,耸肩收腰,这确是撞客中邪了!但又隐隐有些不对。
  想起昨日占卜的卦象,汪清一瞬间明白了。但是没有道理啊!这家儿它们不杀生害命啊,尤其撞客的这个货就是一棒槌。难道?
  想到这里,汪清一回过头来向陈广询问:
  “陈哥,你家嫂子这情况是第几次了?”
  “三次了,都是苏道长来搭救,才捡回条命。”陈广一脸凄苦。
  苏长空到汪清一身边轻声道:
  “撞客不是什么稀奇事,按说这种情况,被老道我打去了邪祟再施符水净身就不会再犯了,这家倒是反反复复让人摸不着头脑。”
  汪清一点了点头,轻声对苏长空说:“嗯,一般撞客哪个受得了你苏老哥一下子,话说这家伙至少都挨了你三顿揍了,还这么执拗,我大概有点思路。是因为爱情!”
  苏长空大大的翻了个白眼,回怼:“咋不说它是在等你呢!有缘千里来相会!”
  “就是个不成熟的小玩笑,怎么还认真了?认真你就输了!”
  打趣完苏长空,汪清一转过头来又问陈广:

  “陈哥,你家可供了堂口?”
  陈广面色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嗯,是,我家供了仙儿,保平安的。”
  汪清一不再言语,向苏长空打了个眼色,苏长空心领神会,瞬间心中有了计较,一挑眉毛,豪气万丈的说:
  “陈广啊,你们家的事老道心里有数了,你去帮老道买些香烛酒水和供果,这次我帮你了断了。”
  “哎呦,可救命了苏道长!我这就去办,辛苦您了。”说罢,急忙跑了出去。
  陈广走后,汪清一这边与苏长空相邻而坐,没有理会坐在角落里思考人生的陈家嫂子,苏长空问:
  “小汪,看出门道了,这陈家的,怎么弄?”
  “就让她在那想静静吧,苏老哥你绝对是把它打怕了,自从她被我封住了之后,知道自己走不了了,乖的都不要不要的了,

  她这种情况可以说是撞客也可以说不是撞客。
  依我看这家嫂子准确的来说是闹仙儿了,打不走,得哄着!”
  汪清一歪着头,饶有趣味的看着坐在地上画圈圈的妇人。
  “闹仙儿!马家的仙儿?不能够吧!”苏长空转念想起陈广家供了堂单,一脸惊容,暗道不好。
  汪清一拢了拢头发笑着说:

  “这儿可是东北,我的老哥,仙儿才是这儿的角儿,咱们是外客。”
  “那怎么弄,我没和仙儿打过交道。”这会儿苏长空是一筹莫展。
  汪清一略微想了想,出了一个主意:
  “其实也不难,今儿还是老哥你的主场,让陈哥炖两只老母鸡,咱们如此这般……”
  汪清一凑到苏长空耳边耳语了几句,
  “非要如此!”苏长空瞪大了眼睛!
  “嗯嗯,必须要这样。”汪清一笃定的点了点头。
  苏长空一脑门的黑线。生气的盯着角落里画着圈圈的陈家嫂子。

  陈家嫂子眯着闪着黄色光芒的眼睛看了看一脸笑意的汪清一,又看了看一脸郁闷的苏长空。
  心里奔过了一万匹草泥马,这是要弄啥!
  不一会儿,陈广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
  苏长空不太高兴,沉声安排道:
  “小陈,你去炖两只老母鸡,别放盐,炖好了端到我这里来,然后在院中摆起法坛,对了,再拿一个香炉三炷香,和鸡一起带来!”
  “得,我这就去。”

  趁陈广忙乎这功夫,汪清一走近角落里一脸戒备的陈家嫂子,温柔的笑着,突然,剪刀手一摆,太空步一走,居然唱起歌来:
  “梦里边,空气开始冒烟……”
  苏长空在一边打了个哆嗦,一口茶水喷出老远。简直太恶心了!
  这陈家嫂子可不这么认为,竟然跟着节拍一起跳了起来,嘎嘎的笑大笑,声音格外难听,两个小时后。
  陈广端着一盆老母鸡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苏道长,你看这小兄弟也被撞客了?真可怜。”

  “你别闹!我心里有数,你先出去,别惊着。”苏长空接过陈广手中的东西。
  这老母鸡一端来,陈家嫂子不跳了,留着口水直勾勾的盯着那盆鸡肉,想扑上去,但看了看苏长空又不敢,舞也不跳了,背着手,弓着腰在地上急得转来转去。
  苏长空没有理会她,把鸡放在炕桌上,香炉摆正,点起了三炷香,摆了一小瓶酒,单手一背,十分不情愿的虚手一迎,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陈家嫂子有些明白了,瞬间放飞自我,一个蹦高扑向炕桌,左手抓鸡,右手拿酒,鼻尖凑着香炉,大快朵颐,片刻,风卷残云般吃的干干净净。
  看着肚子都觉得撑,两只老母鸡险些骨头都不剩,外加半斤二锅头,妇人这会儿红着脸,捧着肚子懒在炕上哼小曲。
  苏长空一甩拂尘搭在肘间调整了下语气,柔和道:
  “酒足饭饱,还请上仙快快上路吧。”
  陈家嫂子没理会他,依旧哼着小调,

  苏长空放下拂尘额头青筋爆露,提高了嗓门又说了一遍:
  “酒足饭饱,还请上仙快快上路吧!”
  陈家嫂子扭过头去哼了一声,很讨厌苏长空的样子。
  这会儿苏长空气的抄起拂尘就要打,汪清一上来紧忙拦住:
  “老哥,重要的事说三遍!”

  苏长空一拂尘抽在炕上啪的一声!吓的陈家嫂子一个蹦高蹲起来,苏长空厉声道:
  “酒足饭饱,还请上仙速速离去!”
  陈家嫂子小眼珠转了又转,噗的放了一个响屁,一股子黄烟从窗户飘走,给汪清一苏长空熏得赶忙出屋,正巧撞上了门口等候的陈广。
  苏长空喘着粗气对陈广说:
  “快,快去把你媳妇架出来。”
  “好嘞。”
  陈广赶忙进屋,没到一分钟,传来一阵呕吐声
  “呕~太臭了!”

  好歹把陈家嫂子架了出来,此时陈家嫂子昏迷不醒。
  汪清一在陈家嫂子的人中,下巴,各放了一枚铜钱。
  小声的念道
  “动则生阳,善能升阳,喜能升阳,燃!燃!燃!”
  不一会,陈家嫂子缓缓转醒,汪清一便收了铜钱。

  苏长空恨恨的骂道:
  “这皮货,临走不忘放个炸!看老道施为!陈广,把你家供的堂单拿来!”
  “道长,来了!”
  苏长空接过堂单到法坛前向空中一抛,手掐法诀大声念道:

  “荧惑立法,总司火权,威光万丈,烧灭邪灵。”
  一掌挥向法坛烛火,一道火光直出正正打在堂单之上,把堂单烧的干干净净。
  而后告诉陈广,今夜开始,连续三天夜不出户灯火通明,三日后这怪事就不会有了。
  汪清一左右打量了下陈广家,掏出五枚铜钱串成一串递给苏长空。
  苏长空嘱咐道:“陈广,你把这五枚铜钱挂在大门之上,以后就不要拿下来了,还有,你没有出马的福缘,别再供堂单!”
  陈广听后千恩万谢,拿出三千块钱,两千递给苏长空,一千递给汪清一:
  “麻烦您这么多次,您别嫌少,也辛苦小哥这趟。”
  苏长空抬手一礼:“此番因果了,香客福安。”

  汪清一却微微一笑,没有接过的意思,这下陈广有些为难,苏长空一把揽过陈广。
  “这是?”
  “我这老弟是麻衣一脉,不收裸金,不主动索取钱财,你得把这个包上红包才行。”
  陈广一笑:
  “成,是俺不懂规矩了。”
  不一会陈广递上红包:
  “辛苦兄弟了。”
  汪清一接过红包抬手一礼:
  “福寿安康。”
  这一晃天就不早了,汪清一苏长空拜别陈广,回往市里。
  傍晚,玉皇观迎客室。苏长空一脸舒爽的与汪清一闲聊:
  “小汪啊,这次的事办的漂亮,给足了老哥面子!咱们是好朋友!”
  “这次啊,是咱们运气好呦。”
  汪清一端起一杯茶轻轻的吹着热气。
  苏长空好奇道:“怎讲?”
  “马家的事我多少知道些,这第一,闹仙儿最凶的狐仙儿咱们没碰上,惹了狐仙儿多半是不死不休,你要是除了它,有损阴德不说,与整个东北胡家结了怨,东北就没有咱们立足之地了。
  嗯,除非马家弟马出面解决,我等去化解就是这局面,今儿咱们遇上的是黄仙儿,没狐仙儿那么酸性是第一则好运。”
  “原来是黄皮子,怪不得。”
  汪清一一笑:“这第二则好运嘛,是占理儿,陈家没有出马的缘分按理来说就算供了堂单也不该有仙儿来,这黄仙儿是来胡闹玩耍的,没仇也没理,所以揍他也就揍了,好吃好喝哄哄就好。”

  抿了一口山茶,汪清一继续道:
  “这最后一则嘛,你也发现了,这黄仙儿修行不足,是个小仙儿,但凡来个爷,咱就得费个把事才能送走,话也说出来,爷一般也干不出来这荒唐事儿。”
  “听你这么说,还真是,咱们先礼后兵,要说也没什么毛病。”苏长空捋了捋胡须。
  汪清一点头道:“嗯,这事儿了了,我也该回去了,家里面的宠物还没有喂呢。”
  “呵呵,今天谢谢你了,解决了事儿,又给足了老哥面子。小汪,通天香我让小耿给你放后备箱了。”苏长空拍了拍汪清一的肩膀。
  汪清一一脸灿烂的回道:“老哥你还真是客气,成,我先回去了,咱回见。”
  苏长空点了点头:“嗯嗯,路上小心。”
  滨河小区,汪清一坐在家中沙发上,抱着大黑,一脸笑意的看着桌面上的通天香,和桌上散落的五帝钱,抚着大黑柔顺的毛,望着窗外升起的明月,汪清一自言自语的说道:
  “缘分那,缘分,苏老哥你可要扎心了。”
  翌日清晨,汪清一在阳台中照常打着太极拳,一阴一阳两股气流在掌中流转,招式浑然天成。小白跑过来围着汪清一晃着尾巴,
  汪清一没有停下动作,淡淡的说:
  “小白,我要入定一个小时,今天不能带你出去晨跑了,今天得早些到店里。”
  小白委屈的汪汪叫了两声,汪清一在阳台中的蒲团上盘坐下来,手心向上置于双膝,深深地吐纳,
  “不过今天可以带你去店里耍耍。”
  小白晃了晃尾巴,围到汪清一身边习惯的趴着。
  一小时后,汪清一从入定中醒来,神清气爽,整理了一下形象牵着小白就准备出门,

  边穿鞋的功夫,边冲沙发的方向说:“大黑不一起吗?”
  没有任何回应,刚打开门准备走,一个迅捷的黑影窜上汪清一的肩头,
  “哎~你这家伙怎么又重了!”汪清一拍了拍肩头的黑猫。
  大黑把肉乎乎的爪子怼在汪清一的脸上,抗议的“喵~”了一声。带着两个宠物,汪清一驱车开往易名轩,
  路经河畔长廊,没见李葑在哪里晨练。汪清一略微一想,也对,今天啊,这老头儿要是还在这儿打发时间,那心可得老大了!
  不一会儿,汪清一到了易名轩。
  马清水一见汪清一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汪哥,你能不能有个正形!天天种花种草,溜猫逗狗,没个正事!
  指着你,咱们什么时候能够发家致富,diǎo丝逆袭高富帅,迎娶白富美,走向人生巅峰啊!”
  一阵悠扬的古筝曲响起,是汪清一的手机铃声。
  “呃,清水,你说的都对,帮我安排一下大黑和小白,早上还没有喂你帮我喂一下,我接个电话。”
  说着把小白的牵绳和肩上的大黑一股脑的塞给了马清水,一个人走进了会客室,留马清水和一猫一狗在风中凌乱。
  马清水面色阴沉如水,想发脾气踹开汪清一的门好好理论一下,大黑适时的喵了一声。

  马清水控制了一下,在控制了一下,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拿起狗尾草逗起了大黑。马清水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外加宠物控。
  小白百无聊赖的趴在地上,时不时的抗议的叫两声,貌似再说劳资还没有吃饭!然而大黑和清水玩的不亦乐乎,把吃饭的事愉快的忘记了。小白只好趴在地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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